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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大有年颂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宋景文集》卷三四
客有问臣曰:「民生有本乎」?
臣曰:「力田为生之本也」。
「王道有初乎」?
臣曰:「养生王道之始也」。
客曰:「方今表里悦穆,上下充足,并贶之瑞翔集,太和之气浩作,亿姓字遂,万宝登成,震无疆之休,获有年之瑞,抑此之由乎」!
臣曰:「唯唯,有之。
愿客少暇,请举凡而述焉。
洪惟巨宋之有天下,垂祀六年,卜世弥亿。
道畅于不宰,泽寖乎无垠。
御群生之重畜,始乎兢业;
治大国之小鲜,终以清净。
薰然化成之文治内,毅乎不杀之武治外。
神禧蒙被,黔庶蕃息。
格于上下,唐尧之允恭
及乎昆虫,周家之忠厚。
湛恩宣洽,醲化普畅。
圣人有以探天下之赜,成天下之务。
屏华处厚,抑末敦本。
服絺衣以训俭,黜拱璧而进道。
碧砮文钺,弗输内府之贡;
珍禽皓兽,罔充内闲之玩。
齐官省三服之费,长杨罢周阹之侈。
土事不作,无执朴之讴;
木功不彫,有剪茨之陋。
辟三面以弛罟,措底剭之刑;
班十行而霈渥,懋景风之赏。
足食去兵而信立,既庶加富而教备。
何则?
薄来之财易丰也,悦使之民易劝也,较画之法易守也,无为之道易化也。
若夫域民而为之限,劭农而置其使。
勤恤人隐,丕冒海隅
候田星而建祠,谨农事而纪节。
惟谷是宝,务实九年之蓄;
经界既定,式资什一之法。
万仓箱之攸积,傒礼节之兴;
一夫妇之弗勤,惧饥寒之至。
不獝狨乎鸟兽,四灵以为畜;
不童竭乎山泽,万物得其所。
囿禁弛而刍往,海租免而鱼出。
备物优裕,嘉生报降。
螟螣销厉,畎浍流恶。
崇朝之云遂遍,纳麓之雨弗迷。
其丰年之祥,有如此者。
仁博而爱,貌恭而肃,角民而不乱,木作而曲直,以正春令。
礼大而易,视明而哲,徵事而不匮,火烈而炎上,以蕃夏物。
义宜而断,言从而顺,商臣而不坏,金利而从革,以肃秋成。
知崇而周,聪听而谋,羽物而不危,水流而润下,以毕冬气。
五韪不扰,四时丕荫。
彝伦灼而可序,顺气凝以成象。
其丰年之感,有如此者。
畇隰弥望,鲜原相亘。
畟畟而举趾,闲闲而树宅。
鄅子之咸藉,周兄之菽可辨。
异亩同颖,有方皂之坚;
一桴二米,无灭裂之报。
地错如绣,渠决成雨。
多稼不害,著曾孙之谣;
滞穗靡收,伊寡妇之利。
田畯之馌迭洎,黄冠之蜡毕达。
菽粟之衍,譬水火之可求;
耕耘之速,若寇盗之将至。
其丰年之获,有如此者。
事以中举,敛以时入。
人无争承之赋,汉仓有相因之
以实府库,则锡予之用饶;
以怀夷狄,则震叠之威立;
以为禄廪,则烝髦之士在位。
以恭祭祀,则祖考之神来格。
执万国之帛,清明而会朝;
按六龙之驭,彷徉而展义。
汉复逮于鳏寡,周醵露乎老寿。
户兴穆若之颂,民无萧然之费。
其丰年之报,有如此者。
宜乎勤恁方谷,滋育毛泽
备乃庶物,美鱼罶之多;
占于牧人,协旟旐之吉。
四釜羡食,九土相宜。
生齿益繁,数溢司农之版;
垦田弥广,籍牣尚书之曹。
逢年之力在兹,草莱之叹咸弭。
下令无壅,甚流水之源;
惟民孔怀,思天保之报。
毕曩圣之能事,总列辟之通术。
虽甚盛德,畴以懿兹。
仲尼以春加于王,奉天之谓也;
箕子谓王省惟岁,教民之谓也。
至若祈年孔夙,方社不莫,探精祲之相荡,杳肸蚃之如答,非奉天乎?
省耕以补不足,省敛以助不给,俗驱跻于寿域,人转缘于南亩,非教民乎?
古之王者,有一于此,尚或奋艺乎缃简,垂美于金刻,矧我后循而致之,笃而行之者哉」!
言未终,客乃避席而谢。
臣曰:「未既也,将授子四篇之颂焉,客其卒业」。
乃叹曰:「昔之闻帝《韶》者,肉味都忘;
语霸道者,诶诒潜愈。
况夫铺懿铄之丕烈,订丰懋之芬,垦菑除害,含甘吮滋,若此而已哉!
而今乃知上德之难名,生民之受赐矣」。
颂曰:
一气敷,百华始。
无垠,物咸遂。
右一章《春颂》,三言,据木数。
南风之薰化以融,乘离司夏火方中。
朱明诞布福来同,庶生茂豫告成功。
右一章《夏颂》,七言,据火数。
西颢沆砀素律凝秋商,含芬垂颖丰楙登嘉祥。
九围清淑秘祉播无疆,豆登祗荐景福垂穰穰。
右一章《秋颂》,九言,据金数。
霜降兮百功成,岁周兮庶绩凝。
富万民兮恺乐,赫丕德兮昭升。
右一章《冬颂》,六言,据水数。
元氏县重建庙学记元祐五年 北宋 · 曹景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四一、《常山贞石志》卷一二
士敝于俗学,为日之久,先皇帝念之,故有乐育之道,作成之方,皆出于教养之美意。
天下之士始不流于浅近之习,而自弃者日寡,小以成小,大以成大,随所造而已。
熙宁初,大建太学京都,亦以待方来之学者。
开馆至数千楹,又厚其廪食之赐,羁旅之士,其至如归,而居有馀安矣。
遴择教官,使亦专经,责以讲事,可以发明先王道德之遗意。
而承学之徒,亦知自穷于性命之理,转相传导以自幸。
设三舍以为之劝,须其问学之精,考其行能之实,为之升迁之序。
学者患乎无材,而不患乎无所取。
是以誉髦之彦渐渍夫日就月将之间者,几于唐虞之盛,有向于成周之隆矣。
于是又诏郡邑皆置学舍,立宣圣之庙焉。
虽遐陬边徼,不以远而有所遗,不以小而有所废。
以谓土地虽异宜,风化虽异习,出于人心者未始不同。
且以有生之身,索于性分之内,良知良能,善所固有,在因其固有而达之,要使四方万里之外,人人无不同之学,仁博恩洽矣。
由是学者莫不欣戴德泽,知盛时之为难遇。
鼓之而有声者应,舞之而有形者随。
老师宿儒,无容肆其迂诞不根之言,稍乡于理义之域。
然而州县之吏,往往不能奉承旨意,一切苟且,入于因循,失于建立者众,间有文具而已者。
不知夫古者家有塾,党有庠,遂有序,国有学,于以考其有德行道艺者宾兴之。
则学校之设,亦治世之先务也。
元氏之有学,始营于田君照邻,在县之西北隅
观其作室之制,与夫庙貌之饰,究之以礼,陋而不典,是以其道郁而不发。
岁月浸久,弊坏穷蹙,遂使先圣之居索然秽寂,而无尊奉之敬,学者从可知。
故间有有意于从学者,无受教之地,则虽抱至美之质,有入道之资,亦将茅塞废弛,而不能自振于荒殆之中,良可嗟惜。
邑民病此,故有欲共工出力,作而新之,且未及。
今上即位,学由天纵,圣德日跻,慨然思有以继述成就神考之志。
呜呼,以先帝之聪明睿智,神文圣武,创法立制,经万世而不可易者何?
特学校而已哉。
虽威神在天,馀光炳耀,与日月而并明。
天子方且敬仰其隆功休烈,固难以形容万一,而显扬钦慕,无有穷期。
则群臣百执事正当谨承三圣之所以然者,直不可以私意自任。
恣谬悠之谈,关于流俗之论,作为异端横议,如欲有所戾焉者,又不可不知也。
今邑人承议郎郑士宗殿直裴士廉因众人之所愿,又请以己之私钱助夫不足之用,择地之异而迁之。
长廊复屋,广殿重庐,宏壮而不华,显敞而不丽,工不旬而告毕。
行且择夫有道者主之,以教诲后学,使各知修进以取名当世。
又将见高车大盖,焕乎衣冠之盛,里人皆曰吾乡之人也,吾乡之人也,得不伟欤!
其来盖自学校始。
今略其兴立之初,而话其落成之日,实元祐庚午仲秋初吉
右朝请郎知县事护军赐绯鱼袋曹景记并自书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