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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武昌军节度使杜洪妻晋国夫人进封秦国夫人制 唐 · 钱珝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三十三
敕。
经夫妇之本者。
莫近于诗。
故宜尔室家。
言称也。
如鼓瑟琴。
言和也。
具官杜洪妻晋国夫人王氏。
守土宣力。
爰致显爵。
尔以嘉耦之道。
遂能居而有之。
助彼藩条。
赖兹闺室。
宜室家而何愧。
鼓瑟琴以有闻。
仍命增封。
用旌柔顺。
因吾肆赦。
是谓典常。
可依前件。
黄州齐安永兴禅院999年8月15日 北宋 · 王禹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小畜集》卷一七、光绪《黄州府志》卷三八 创作地点:湖北省黄冈市
齐安,郡名也;
永兴,院额也,盖僧耆故老通而呼之,遂以为常耳。
唐时旧州在齐安河上,《院录》云因刺史杜仆射,以白云观建为斯院。
按唐史,未尝有官至端揆而刺黄者。
唐末杜洪据有鄂渚,北结梁人,东抗杨氏,黄鄂之属郡也,或以宗族典之。
于时皇纲弛紊,官纪僭忝,仆射之称,不为异矣。
其后随郡迁徙,立院于兹,兵掠火燔,曾无宁岁。
乾宁中杨行密尽有淮南之地。
天祐二年,杨公卒,其子渥称嗣。
吴王奉唐正朔,以部将孙彦思为黄州刺史,始造院宇,崇佛像。
彦思母王氏舍妆奁铸钟,于今尚在。
主院之僧,传法之祖,丧乱无纪,莫得而知。
今所述者,断自紫陵而下。
紫陵者,郢中名山也山僧晓禅,世谓之紫陵和尚
其后舍兹院,游凤翔,从清泰入洛,赐号国师
次曰同一,次曰行忠,次曰节运,次曰延真,次曰自正。
此五僧者,自前唐天祐止圣朝。
端拱初,有若蕲州三角山龙门禅院僧自南,开堂演法。
自南者,合淝人,世姓解氏,住持凡七年,复归蕲州四祖山
淳化中,有若蕲州白云山广教院僧智雨,嗣兴院事。
智雨者,涟水人,世姓朱氏,以至道三年十一月一日寂灭,俗寿五十一,腊二十七,临终召院众付嘱。
长老仁辩,遂宁人,得法于智雨者也。
即以其月十二日,用荼毗之法葬智雨,起塔于长圻村。
二十八日,仁辩会大众,升法堂,有僧玄资问曰:「如何是齐安境」?
答云:「后面青竹连道观,前头绿水接武昌」。
又问:「如何是境中人」?
答云:「大似不相见」。
此之谓住持传法僧。
院旧有堂厨各五间,淳化二年,郡人王福舍钱二百万造大殿,成再兴舍钱一百五十万造僧堂,郡之众户率钱二十万建老宿堂,又率钱十万立方丈室,左都押衙丁文燧舍钱五十万建浴室,蕲州王真舍钱四十万创菩萨殿,塑弥勒像,里人周遇舍菜圃,此之谓檀越。
知院元吉掌申牒公府,维那法俊掌提辖堂司,供养主文掌化募施利,典座道真掌庖厨,直岁省慎掌垦种,此之谓知事僧。
先是,众僧请院前闲田一段,又逋民庄一区,由是来麰蔬果丰焉。
住持传法僧无祖祢,道高众伏则推之,知事僧无资级,才堪心愿则为之,故上下熙熙,而忿争不作矣。
夫禅者,儒之旷达也;
律者,士之名教也
浮图氏离而为二,罕能兼之,其甚者,互相矛盾,过于仇雠。
长老仁辩禅其心以度人,律其行以伏众。
有来斯应,虚往实归,禅其心也。
一裘一饭之外,日诵《法华经》二部,律其行也。
某筮仕以来,治僧之讼多矣。
独爱其无亲疏,无人我,有贤智则尊而事之,有才力则信而使之,去而不强,推而无竞,浑然几乎道矣。
故总而为之记。
至于院宇之至向,田园之广袤,道具经典,租庸什器,请书石阴。
大宋咸平二年八月十五日记。
鄂州重修北榭嘉定十七年三月 南宋 · 李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九、《金石萃编》卷一五一、《湖北金石志》卷一二、《黄鹄山志》卷六、《南宋文录录》卷一二 创作地点:湖北省武汉市
鄂渚之胜,以南楼北榭并称,南楼繇元祐改作,元符末修水黄公鲁直尝见于题咏。
北榭子城之颠,在郡公堂之后,不知自何时建立。
乾道中于湖张安国为大书扁榜,厥后达官名人稍有为赋诗者,然距今亦五十馀载矣。
栋宇隘庳,日就圮废,莫或顾省。
一夕,大风震荡摧屋,山飘瓦如坠叶舞空,屋随以倾压,不可复支。
子城亦久弗治,土石堕陀,榛莽蒙翳,狐狸所窟,虺蜴所蟠。
于是昉议更葺,先增甓北隅,袤二施、崇三丈有奇,南袤寻有半,崇与北等。
遂改建榭屋,辟而大之,败楹腐桷,悉易以新。
既成,宏敞翚翼,与南楼嶷然相望,始于一郡,面势为称。
虽其高无所不瞩,而北望为尤宜。
尝试相与凭槛遐睎,则烟沙苍茫,天水无际,西陵、鄳杜、安陆诸山,隐隐出没云外。
云梦之泱漭,汉沔之萦洄,皆可目略而指喻。
群鸿匹鹤,飞翔上下,平芜断浦,杳杳如发。
暇日尚羊,不涉级数十武而坐,得千里绝特之观,殆前所未有也。
惟汉江夏太守所统疆域至远,今光、黄、蕲、安、信五郡之地,皆故属邑。
春秋时吴楚交战,出师往来之地。
水如清发涢澨,山如内方大小别,虽丘邑变迁,而势胜犹在,与夫孙伯符之所讨击、周公瑾之所摧败、陶士衡之所平殄,其遗迹犹可诹访而考求。
邾城临江,故堞宛然,尝笑其规模特浅浅耳。
庾元规志骄才轻,亦弗克有成。
三关九阨之塞,魏梁交攻,或得或弃,南北强弱系焉。
以见昔人争战之力,不为无意。
夫以地之相距,虽有数百里之远,而据其要会,实皆在吾环顾规置卷舒伸缩之中。
况郡居全楚上游,与江陵襄阳实相为表里。
诸葛忠武尝欲举荆州之军以出宛、洛,公瑾亦谓据襄阳以蹴操,北方可图,二人之言若合符节。
宋何尚之顾言夏口荆江之中,直通雍梁,实为津要,岂非以地势便兵力接故耶?
抑尝据此论之,若昔自南而图北则易为功,自北而入南则难为力,故梁末因陆法和之败,郡虽暂属高齐慕容俨死守半岁,虽能拒退侯瑱等,然卒弃之还南。
五季杜洪袭据州城,遥附朱梁,以捍淮南之侵,朱梁三遣兵援之,皆至近地,然无救于,汔为淮南刘存所克,身陨国绝。
岂天堑之设,果足以限南北耶?
抑或彼或此,亦乎人之图回智略如何耳?
夫惟俊杰之士有志于当世,要必讨论之素精,计虑之素熟,异时行游坐息,朝思夕维,未尝不在于此。
故一旦发而见诸施为,则必卓伟绝人,非临事随应,率意而为之者所可及。
传曰:「登高能赋,可以为大夫」。
赵孟过郑,请七子皆贱,以观其志。
夫所谓能赋者,岂徒吟咏一时之风物景色哉!
必也升高而望远,忧深而谋长,览山川之形胜,考古今之成败,究昔人谟议之得失,与今日时措之宜,其所蓄积操存因感触而发见,所赋之志于是乎在。
王茂弘新亭之感,逸少冶城之讽,大较亦兹意也。
夫是则高明其居处,缅邈其临眺,岂但以逸其一身,而自适于耳目之间而已哉!
榭之废兴,似未足书,然余改作之意,非游观之为则不可不明著以贻后之同志者,俾得以周览而绎思焉。
嘉定甲申三月丙午眉山李𡌴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