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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议册四庙奏 五代至宋初 · 张昭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六十四、全宋文卷九、《全唐文》卷八六四
臣前月中预都省集议宗庙事,伏见议状,于亲庙外请别立始祖一庙。
近奉中书门下牒,再令百官于都省议定闻奏者。
臣读十四代史书,见二千年故事,观诸家宗庙,都无始祖之称。
惟殷、周二代,以太祖
《礼记》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
郑玄注云:此周制也。
七者,太祖后稷文王武王与四亲庙也。
又曰:殷人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也。
夏后氏立五庙,不立太庙,唯与二昭二穆而已。
据《王制》郑玄所释,即殷周以太祖夏后氏太祖,亦无追谥之庙。
自殷、周以来,时更十代,皆于亲庙之中,以有功者为太祖,无追崇始祖之例。
共引今古,即恐词繁;
事要證明,须陈梗概。
汉以高祖父太上皇执嘉无社稷功,不立庙号,高帝自为高祖
魏以曹公相汉垂三十年,始封于魏,故为太祖
晋以宣王辅魏室有功,立为高祖
景帝始封于晋,故为太祖
宋氏先世,官阀卑微,虽追崇帝号,刘裕自为高祖
南齐高帝之父,位至右将军,生无封爵,不得为太祖高帝自为太祖
梁武帝父顺之,佐祐齐室封侯,位至领军、丹阳尹,虽不受封于梁,亦为太祖
陈武帝父文赞,生无名位,以武帝功,梁室赠侍中封义兴公
武帝即位,亦追为太祖
周闵帝以父泰相西魏,经营王业,始封于周,故为太祖
隋文帝父忠周室有大功,始封于隋,故为太祖
唐祖神尧祖父虎,为周上柱国隋代追封唐公,故为太祖
唐末梁室朱氏有帝位,变四庙。
朱公先世无名位,虽追册四庙,不立太祖,朱公自为太祖
此则前代追册太祖,不出亲庙之成例也。
王者祖有功而宗有德,汉、魏之制,非有功、德,不得立为祖、宗。
殷、周受命,以有大功于唐、虞之际,故追尊为太祖
自秦、汉之后,其礼不然,虽祖有功,乃须亲庙。
今亦粗言往例,以取證明。
秦称造父之后,不以造父为始祖。
汉称唐尧、刘累之后,不以尧、为始祖。
魏称曹参之后,不以为始祖。
晋称司马卬之后,不以为始祖。
汉楚元王之后,不以元王为始祖。
齐、梁萧何之后,不以何为始祖。
太邱陈寔之后,不以为始祖。
元魏李陵之后,不以为始祖。
后周神农之后,不以神农为始祖。
杨震之后,不以为始祖。
皋陶老子之后,不以皋陶老子为始祖。
唐高宗皇帝则天武后临朝,革唐周,更立七庙,仍追册周文王姬昌为始祖。
此盖当时附丽之徒,不谙故实,武立姬庙。
乖越以来,曲台之人,到今嗤诮。
臣远观秦、汉,下洎周、隋,礼乐衣冠,声名文物,未有如唐室之盛也。
武德议庙之初,英才间出。
温、魏、颜、虞通今古,封、萧、薛、杜达礼仪
制度宪章,必有师法。
夫追先祖之仪,起于周代
据《史记》及《礼》经云:「武王太王王季文王之绪,一戎衣而有天下,尊为天子,宗庙享之。
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太王王季,祀先公以天子之礼」。
又曰:「郊祀后稷以配天」。
据此言之,周武虽祀七世,追为王号者,但四世而已。
故自东汉以来,有国之初,多从四庙,从周制也。
况殷因夏礼,汉习秦仪,无劳博访之文,宜约已成之制。
请依隋、唐有国之初,创立四庙,推四世之中名位高者为太祖
谨议以闻。
龙图阁学士宣奉大夫中山府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兼知定州军府提举本府学事兼管内劝农使开封县开国子食邑六百户特进资政殿学士韩公行状政和八年十月 北宋 · 赵鼎臣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八四、《竹隐集》卷一七
公讳粹彦,字师美姓韩氏,故丞相魏忠献王之第五子。
王辅相三朝,功在社稷,书勋太常,配食清庙。
其世系爵里,具于国史、家牒与王圹中之铭。
公以治平二年生于京师兴道坊之赐第。
国夫人方娠,夕得异梦,寤以谂王,曰:「尔当有子而贵」。
既诞,王视其眉宇,曰:「梦有符矣」。
四年,王上迁丞相印绂,优诏加恩,以为大理评事
王薨,神宗皇帝顾其家异甚,著令子若孙常推择一人,官于相以护丘墓。
元丰六年,公以选监相州酒税。
哲宗皇帝嗣位,赐五品服,就监相州草场
于是公方任戴冠,家世勋劳,人不责望以吏事;
而公居官敏给,不懈以勤。
洁酒醪,槩㪷庾,检柅奸欺,若老于州县者。
众始翕然誉叹,而识者知其必远到矣。
元祐五年,除国子监主簿,上言:「太学,贤士之关。
今教养之法虽存,而奖劝之恩太薄,愿复熙丰三年法。
又岁补学生,宜设次于他所,糊名誊录,以示至公」。
其后卒施行。
绍圣元年,改光禄寺主簿
公案官判格目,簿掌钩考而已,今辄预寺事,非先帝意也,请如元丰。
诏书从之。
卫尉寺丞
中都岁出甲以给戍兵,匠仍旧制为广修,循缘积久,率体重不便。
公请改为,以适时用。
奏可。
哲宗既亲政事,延见群臣,雅闻公名,召对便殿。
公仪观秀伟,音吐华畅,帝不觉改容礼之,擢提举京东路常平等事。
入辞,劳问弥渥。
翼日语执政曰:「朕尝见韩琦画像,粹彦甚似其父,可以郎官留之」。
遂除尚书司勋员外郎
会择廷臣迎劳北使,帝滋欲试公。
视事未踰月,即以为正旦接送倅使。
建言:「聘使所过州,守将或缺,则邻郡官摄行其礼,而不预郡政。
吏人易之,或因以阙供。
请凡摄者,皆领郡如真」。
悉著为令。
充北朝正旦使,入辞,帝谕曰:「此行朕所选,俟还,当以右史处卿」。
于是王师方西征,北人不自安,巧为词端,以钩索我情,或设张苛礼,疑误使人。
前奉使者,数不称旨,至抵罪。
帝所以戒敕公者甚备。
既出境,交口问公以西事,公徐应曰:「小国有罪,中国致讨,无预两朝欢好事也。
且仆以岁事来,吾子幸见馆,无乃惟是相与饮食、宴乐而已,遑及其他」。
北朝以情得,绝口不复问。
逮赴曲燕,其馆伴耶律祐告曰:「生辰使者,吾君以病不置酒。
今以公名家,且使有礼,故自力疾射于馆中」。
其酋老矣,自载以车,与其孙来观。
因辍所乘马二,以侑射礼,且俾画者窃图公貌以归。
初聘使入贺,至客省帷,北人必持香药酒来饮客。
故事:跪而饮,饮而不拜。
中间盖有误为之屈者矣。
至是因藉其口,欲彊公以必拜,公持故事不可。
俄有以北主之命迫公者,公毅然曰:「使人所守,惟义与理而已。
隳旧典以渎欢盟,虽帐前之命,所不敢从也」。
争既久,无如之何。
因趣班入,以末杀其礼。
已而其臣李俨者来就馆燕公,且问故。
公以诚谕,因告之曰:「帐中之饮,旧矣,而近者则废之。
一杯何足为轻重,所惜两朝大体也」。
蹴然惭,且曰:「归当以曲折白吾君」。
明日,复遣耶律祐来饷酒,卒跪饮如故事。
祐私公曰:「吾君欲废此礼,念若不足于公所者,故复致之,他日恐不可得也」。
前后使者数辈,争香药酒皆不能得,至是始正其礼而还。
今上皇帝即位,伯兄仪公相,以嫌改少府少监
崇宁元年,迁吏部员外郎,升郎中
二年,以久次乞补外,得知陈州
至则款庠序,礼诸生,奏乞国子监完书以颁学者。
筑堤于郛,民不病水,其惠利皆至今。
仪公迁,公亦罢州事,管勾西京崇福宫
五年,有旨许自便,得管勾西京留司御史台
大观元年春,车驾幸兴德禅院,上念治平兴王之迹,追怀元勋,制诏有司:「韩琦子若孙尝以累在吏议者,其除之」。
因复以公为陈州
有司居养鳏寡孤独之民,不幸而病,法当徙安济坊,而坊所廪给,视居养为削。
愚民有病,辄自匿不肯言矣,故药石多弗逮。
公请均所廪,遂革其弊。
管勾南京鸿庆宫,赐三品服,丁崇国忧。
政和元年,既除丧,拜光禄少卿
上享原庙,公摄太常卿,赞相祀事。
礼成,上语执政曰:「粹彦容止殊可观」。
俄命接伴天宁北使,入对,上曰「卿久外,盍自陈」?
公对曰:「先臣有训,子弟无尺寸劳,咸已衣食县官,异时虽毫发毋得干朝廷。
臣奉以周旋,弗敢失坠」。
上喜曰:「光禄,朕所除,然职事简少,俟归当有以处卿」。
使还复对,面命公为秘书监
公惶恐,奏言:「策府,世高选,臣昧死不敢当」。
翌日,赐进士出身,遂拜秘书监
阅月,除尚书工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
二年,拜徽猷阁待制,知兴仁府
中山谋帅,上雅倚重公,且累试不疑,遽擢公定州路安抚使,为步军都总管,兼知定武军府事。
王、仪公父子曾帅定,皆有功德在民,洎闻公往,兵相贺于屯,农相庆于田,黄童白叟呼舞踊跃,以须公来。
公亦凛然感世家之绩,痛自力以答民望
并边弓箭社,敌素惮之,定武号尤盛,探弦赢三万。
公既以恩信拊循其人,请介农隙稍部分以军法,遂为精兵。
库甲,自熙宁间薛向尝比次之,浸繁不复理。
公命将士枚数其物,完坏补缺,无虑四十万。
又请修仓羡钱,缮治库庾,而戎器橹具之储,靡不鼎新
尝有旨访备边策,公条上数千言,大略以广储畜、利器械、宽民力、作士气先,为不可胜以待敌。
识者韪其说。
三年,复拜工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及九域图志。
五年,改吏部管勾右选
天官掌铨叙百官之资品,分曹以四,而侍郎右选为最剧。
异时三班院也,以武仕者,类不通文法,甘心胥吏,又多窭子寒人,吏得以诋欺。
文籍放分,比例驳殊,重轻低昂,一出其手。
甚则刊灭旧制,宛转迁就,待次久者,至累世不得出。
他日居是任者,颇欲有所改张,顾根株连牵,簿最缺穿,内沮默不敢发。
上夙知其弊,命公革之。
公以为吏所本在法,法所恃在籍,不澄其原,法不可用也。
因请凡在选者,毋限内外,人书阀阅一通,有司覈而上之天官天官受而书焉,以作新籍。
前资故秩,罪废逸亡,殿最毫釐,炳然在目。
总为员以万计,而吏之赢缩,始得以稽比矣。
翻庋阁掊,坌尘墙隅壁角之隐,获故牍三万二千六百,中得前后制书二千七百七十六,缉联蠹毁,定去复重,编为甲令者别七千五百二十六,罢令之不当者四百五十,决其眊滞不理者九百有六。
吏以符檄私自匿,来自觉举者二百九十八。
他小簿最,尚不在是。
凡损益废置,合五万四千一百有奇。
奏请增置郎一员,以折其务。
因取当注之阙,附以格令,大书而揭之门。
吏欢语曰:「吾所当得尽在此,昔不我告何也」?
上嘉其劳,进公秩一等,官吏班赏有差。
七年春,淑人陈氏亡,乞补外,上弗许,曰:「卿方宣力,安可去朝廷」?
公请不已,上躬御翰墨批却之,命通侍大夫保康军节度观察留后直睿思殿童师敏还以章付公。
中山偏裨有所擅兴,上以将不任职,黜其人,拜公龙图阁学士,复帅定武
入谢,上曰:「卿父子世捍边,得远人心。
顾疆吏无状,不能体朕意,姑为朕往,行召卿矣」。
因辄就道,所请幕府吏,戒以亟行毋留。
既次都门外,命协忠大夫、保平军承宣使直睿思殿邓忠仁持赐金鱼佩,盖特恩,非故事也。
至军中,檄诸将曰:「寇来则禦,去勿追,他吾自任之。
敢违约束者斩」。
令下肃然,遂无事可为。
敌亦服其威信,不敢有桀。
大水,饥民流入公界,被旨赈济。
公择谨厚吏,分部廪食。
敕取荒政所当施行者,科别为籍,按以从事,而命僚属钩考其中失,纲维周密,纤悉备具,所全活甚众。
一日,祁州民数千人相率诣公,请就食。
公厚慰抚,阴召所属吏徐徐谕遣,皆感泣辞去。
因上言所部当均籴,今岁方厄,愿普蠲以输民。
奏未报,有司以诏旨趣州县甚急,人为公惧。
公太息曰:「上仁如天,吾不敢爱死」。
即复条具以闻,俄果报可。
民以手加额,感天子厚恩,且德公请之力也。
诏以军中机事多漏禁谍,告毋得泄。
有司奉行过当,斥堠不相通。
公言北人动息,疆吏所宜参知,请除不当漏者,他许关逮如故事。
从之。
议者欲引滹沱水注塘泺中,且规保塞博野二境间筑长堤以限水。
公按图经,水所占田当八十三村,计户二万一千,而河所灌输,博野直其中央,堤不可立。
移檄邻帅,列其事偕上议,卒中格。
公初受命,属疾方稍间,会被旨趣行,触热疾,驰不少休,家人固请徐之,不可。
开封,未几复病,尚自力决事。
一日,子亟趋过庭,公独间语,有寄门户意。
人怪其语不伦。
俄浸棘上书,请奉祠事。
上以公再将,有安靖劳,书其章尾却之。
诏甫下,而有司以公不起闻矣,命以批诏付其家,时八年正月二十九日也。
年五十有四,积官至宣奉大夫龙图阁学士,爵开封县开国子食邑六百户
诏赠特进资政殿学士,官其子若孙五人。
转运使沈积中助其襄事之须。
隐终之典,于数为缛。
自始病,将士日相与祷于神;
其薨也,吏民奠于堂下,日数百,哭皆失声而去。
娶陈氏,资政殿学士荐之女,先二年卒,追封淑人
子男十四人:哲,将仕郎霸州司理参军
栝,将仕郎恩州武城县主簿
柘,从事郎,监中岳庙
极,朝奉郎大晟府乐令
格,将仕郎,监北岳庙
检,承务郎管勾延祥观;
楫,承务郎中山府路安抚都总管司管勾书写机宜文字
次程、和、穰、祐,他未名。
女七人:伯嫁承议郎徽猷阁待制提举醴泉观蔡庄
仲嫁朝奉郎军器监丞蔡坚;
次继之室;
季嫁通直郎徽猷阁待制提举万寿观、兼修史参详官蔡条,幼未嫁。
哲、栝、格、程与未名之子,及伯仲二女,皆前卒。
孙男女十人。
公庄重肃恭,弱不好弄,性纯孝。
未冠,遭王之丧,哀若成人。
事崇国夫人,致其色养,夫人病,昼夜供药饮,不去旁近;
逮其殁,几至于毁。
先是,公以列大夫秩当任子,上书愿易其恩以封母,诏拜崔氏普安郡太君,后迁淑人
公晚自念,当以年劳得光禄大夫,既缘著令,获以郡夫人号,虽死且不恨。
不幸未及降制书,而公薨。
已而语浸闻,天子怜之,特诏赠崇国夫人,过其初志。
尝因进对,上以嘉祐定策事访公,公对曰:「先臣琦奉诏本末,神宗皇帝铭而刻之石矣」。
上曰:「顾岂无《家传》邪?
朕欲究其详」。
公对曰:「先臣平日戒子孙无贪天之功以市恩,言未去耳,臣不敢」。
上曰:「朕自欲之,卿勿辞」。
他日,命兴德军节度观察留后直睿思殿梁师成取以入,上既益得其所以然,恩进丞相爵为王,且谕公曰:「本朝异姓大臣无封王者,独韩王普与卿父二人得之。
《家传》所载撤御殿之帘,此尤大臣所难者,而国史乃弗论著,朕已诏史官续书于策矣」。
是日,公与工部尚书马防同以职事对,上顾谓曰:「真所谓定策元勋也」。
公顿首谢。
魏公两帅定讫五年,凡所施设,后莫能易。
公与仪公皆再剖符,遵王之为,民甚宜之。
王既庙食于府,公与仪公咸侑飨其旁,遂为世祀。
北敌尝小入瓯脱为边患,会闻公至,相语曰:「小魏公来,吾安敢犯之」。
即去。
治边久,益习知军中利病,驭将士有体,小大惕息,不严而威。
平居接士大夫恂恂尽礼,惟恐少失其意。
宾客,喜推毂士,有王遗风。
士游其门者,周旋慰藉之,趣于有成,不必己出。
性宽厚,不苛察部吏。
不自好者,以声色训切之,甚则约束以法,期于勿犯而已,终不傅致以罪。
族属无疏昵,待遇委曲,咸有恩意可纪。
犹子容与其妇赵病踵死,已而其孤复将殁,以后事托公。
公取犹子向之子曼胄为容后,而阂于法,因请诸朝。
繇没暨存,咸沾公恩。
平居无他嗜好,独好书,喜文章。
自为小官,即慨然论事,至白首不少倦。
所论奏率施行,人蒙其利。
有文集三十卷、奏议四十卷,藏于家。
公席王庆之馀,故家遗法,目濡耳染,才优器良,适相直遇,故颖脱杰出,绝人远甚。
哲宗皇帝一见,待以国士,而未及甚用。
至今上皇帝察其忠谨酝藉,遂擢行间,列侍从,入备论思,出将方面。
每除一官,率常先被旨而后受命,公益感激自誓,思有以报万一者。
尝从容谓子弟曰:「先王平日虽一告丐之字,未尝以畀人。
吾遭明主,受教父兄,不负斯言足矣,汝曹识之」。
其立意盖如此。
将以某年某月某日葬公于某所,谨条次公之治行劳烈著于见闻者,具如左方。
政和八年十月初一日朝请大夫、行尚书度支员外郎赵某状。
合州厅壁后记 南宋 · 晁公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舆地纪胜》卷四○
刺史厅壁记始于唐,而顾况元结之文最著。
湖州所记才百馀人,而名德如谢安石颜清臣之徒,杰然表见于史籍者,凡数十公。
故其地冠簪之盛,常敌天下三分之一。
道州所记有徐、李二公而已,访之耆旧,馀多贪猥昏弱,以衣食之故侵冤细民,故其地井邑丘墟,主名殆尽
君子谓顾之善善,元之非非,于是乎得《春秋》之旨矣。
然则壁记者其可废哉?
予日者代匮于此,顾此邦缺守者历七年,事多不理。
少间求其壁记,得其刻石,列乾德以来翟美以次名氏。
其后虽有续书,则往往失其官阀岁月。
命搜于故牍补焉,而阙其疑,遂取陈昂王辅三十二人别刊之。
两石所记,通七十有七。
考之图书,其贤固不及湖州之盛,而父老所言,其恶有甚于道者
呜呼,一州虽狭而绵地千里,人物盛衰,户口增耗,皆系于刺史,讵可忽乎哉?
今也秩满引去,使民无得而称,则已可愧,况复蒙被恶声,颜其厚矣!
乃题其前以自警,且为将来之监云。
按:光绪合州志》卷一二,光绪四年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