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迩言后序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六九、《西山文集》卷二七、《迩言》卷末
余读刘子《迩言》,屡废而叹。
有问者曰:「刘子之言,常言也,子何叹之数乎」?
余曰:子以余为玩其文辞也耶?
若惟文辞之玩而已,则刘子固常言也,夫孰知其有功于学者耶?
夫学莫先于知性,知性而后知天。
天之畀于人者厚而望于人者深。
盖人之有生,虽与物同,而备二气于身,根五常于心,则夐与物异。
故必如之善,而后可谓尽性。
仁义礼智之端,有一亏阙,则以人视物,其间相去者几希。
夫人受此性于天,犹其受任于朝也,一理弗循谓之违天,一事弗治谓之旷官。
旷官可愧也,违天独无愧乎?
天形我以人而我物之,性我以善而我咈之,是天之不才子、世之狼疾人也。
孟氏七篇,丁宁至矣,而世莫之省。
今刘子一书财数千言,而于此盖数数焉。
其首章曰:「人之性,天地之性也。
孔子以为贵,孟子以为善,其性命之源可谓得之矣」。
悟天理之本同,悯世人之自贼,故其言精深痛切,反复谆尽。
至投珠掷璧之喻,冠猱服狙之戒,读者为之凛然动色也。
吁,谓之有功学者非欤!
虽然,余之知学几三十年,而闻道甚后,使前乎数年得是书而观之,未必不视以为常言也。
玩华而遗实,啜醨而弃醇,余于是乃知返矣。
呜呼,有志于学者,其尚惩余之不敏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