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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充御试官日记 北宋 · 赵抃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九
二月二十六日。
宣赴崇政殿后水阁,同直孺内翰、贯之杂端充编排官。御前劄子三道下编排所。
二十七日晴。
上御崇政殿,试进士、明经诸科举人。《王者通天地人赋》,《天德清明诗》,《水几于道论》(出老子《道经》。)圣驾幸后苑,往来迎驾。御药院公文二道,传宣精加考校。内臣二人传宣赐食并酒。编排三四五等第一百二十七等。
二十八日晴。
内臣传宣赐「文儒」二字。圣驾卯刻幸考校所。编排经生。特奏《毛诗》十一人,特奏《尚书》九人,特奏明法四人。传宣赐食,二酒一茶。
二十九日阴,旬休。
传宣赐酒食七宝茶。初考经学官:王惟熙、祝咨、夏璋。覆考经学官:王彭、张兑、朱从道。详定官:贾寿、吴中复。封弥官:傅求、王陶。出义官:王逢、傅卞、卢士宗。
三月一日微寒,风。
圣驾幸考校所,起居四拜。编排诸科卷子。宣赐酒食果子。
二日晴。
圣驾幸覆考所,起居。考到诸科卷子。
三日晴,上巳日。
圣驾幸覆考所,起居。赐上巳酒各二,果子一。
四日微雨,春寒。
圣驾幸覆考所,起居。赐酒食果子。
五日阴,寒。
驾幸覆考所,起居。宣赐酒食果子。第一谓学识优长,辞理精纯,出众特异,无与比伦。第二谓才学该通,文理周密,于群萃中堪为高等。第三谓艺业可采,文理俱通(须合得及第者。)第四等谓艺业稍次,文理粗通,于此等中仍分优劣,优即为第四等上。第五等(须必然合落者)谓文理疏浅,退落无疑。不考,谓犯不考式。纰缪,谓所试文字并皆荒恶。
六日阴,寒。
驾幸详定所,起居。点检官:孙坦、郑穆。进士初考官:沈遘、司马光、裴煜、陆经。进士覆考官:祖无择、郑獬、李綖、王瓘。点检官:孙洙(一作渊、)王广渊。详定官:杨畋、何郯、王安石。对读官:胡稷臣、苏衮、傅尧俞、张次立、宋迪、周孟阳。特奏名进士三十八人。《作乐荐上帝诗》,《谨用五事以明天道论》。编排特奏名进士卷子。赐酒、果、寒食节食。
七日晴。
驾幸详定所,起居。赐寒食节上酒各二壶,果子一合。又酒、果、冷食。编排进士卷子共一百号,特奏名一号。
八日晴。
驾幸编排所,起居讫进呈进士卷子二道。御药院录白中书劄子进士以下等第云云。编排进士诸科等卷子。赐食酒果。
九日清明,雨。
奏乞送焻字号卷重详定。封弥关详定五号,奏取旨。御药院关奉圣旨看详定夺鞃、𨑊、、䚟、虭五号等第。赐酒食果子。
按:《芦浦笔记》卷五,中华书局一九八六年校点本。
熙宁经筵论荐司马光等三十三人章藁 北宋 · 陈襄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端明殿学士、右谏议大夫、集贤院修撰、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司马光,素有行实,忠亮正直,以道自任,博通书史之学。可备顾问。端明殿学士、翰林院侍读学士、尚书吏部郎中、知许州韩维,器质方重,学亦醇正。知尽心性理之说,得道于内,则可以应物于外矣。翰林侍读学士、宝文阁学士、尚书户部侍郎、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吕公著,道德醇明,学有原本,事君以进贤汲善为己任,可谓知务矣。三人者,皆股肱心膂之臣,不当久外,乞诏还词苑,或居经帏,日侍燕闲,论思献纳。
学士有博学通典故者:秘书监、集贤院学士、知杭州苏颂,记问博洽,长于史学,国朝典故,多所练达。所学,宋敏求之比。宜编撰检讨之任。
馆职有学行器识可备侍从者:右司谏、直集贤院孙觉,素有乡行,明经术义理之学,端良信厚,可以镇浮厉世。尚书祠部员外郎、秘阁校理、知齐州李常,性行醇正,兼治经术,久补外官,有循良之政,可比于觉。尚书兵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知和州范纯仁,器识通明,忠义骨鲠,其才足以济大事。三人者皆可充近侍耳目之官。
馆职有文学可为词臣者:尚书祠部员外郎、直史馆、权知河中府苏轼,豪俊端方,所学虽不长于经术,然子史百氏之书,无所不览。文词美丽,擅于一时。居官敏恕,尤通政事。尚书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权知洪州曾巩,以文学名于时,人皆称其有才,然其文词近典雅,与轼之文各为一体。二人者皆词人之杰,可备文翰之职。祠部员外郎、集贤校理、同修起居注孙洙,博学能文,才识通敏,所守亦端,可充文翰史臣之选。兼明世务,通晓民政。近蒙进擢修注,深厌士论。
馆职有学行端正可以擢居清要者:秘书丞、集贤校理王存,学行素著,方重有守,不为势利所迁。太子中允、馆阁校勘、判武学顾临,才豪而气刚,兼有识略,乐义尚贤,喜于闻过,可属以危难之事。秘书省著作佐郎、集贤校理林希,少有文行,明敏劲正,学亦该博,长于记问,可与编撰检讨之职。
谪官未复职者:尚书右司郎中、分司南京李师中,人多称其有才,可当边帅之任。往岁近臣尝有论荐,其才它日为名臣。向因言事分务,若遂蠲洗,不惟责其后效,抑足以开言路也。尚书兵部员外郎傅尧俞,言事官以义去就,有古诤臣之风,不幸坐累褫职,未蒙牵复。太常博士、新差河东路提点刑狱公事胡宗愈,文醇行循,兼明经术,东南人士,多所师服。向以言事被谪,累经恩宥,未蒙复职。前秘书省著作佐郎王安国,材器磊落,文亦豪迈,可充词翰之职。向居罪废间,不忘进学,亦奇伟之才也。
京朝官、选人有学行才器可进擢台阁者:太子中允、馆阁校勘、签书应天府判官厅公事刘挚,性行端淳,词学渊远,若置之文馆,优游长育,必为远器。太常博士、崇文院校书、勾当宗正丞公事虞太熙,治经有行,端方自守,不茍于进,可充台阁之选。太子中允、监西京洛河竹木务程颢,性行端醇,明于义理,可备风宪职司之任。太子中允、权发遣淮南西路转运判官公事刘载,少治经术,兼有文行,可备台阁之选。殿中丞、新差充秦凤熙河路措置边事司勾当公事兼催督军须薛昌朝,才质俱美,持守端直,当置台阁,以养其才。久从机宜之辟,非所以处之也。秘书省著作佐郎、崇文院校书张载,学行修明,养心事道,不茍仕进。西方学者,如载一人而已。若稍加优宠,所劝大矣。兴国军节度掌书记苏辙,其学与文,若不逮轼,而静厚过之。辙自登第及中制科,凡二十年,尚在选调,未蒙褒擢。前台州司户参军召试馆阁孔文仲,性醇行粹,如不能言,发为文章,温厚正直,稍加长育,必为瑰硕之器。新差歙州军事推官吴贲,端良质实,少以孝行闻于州乡。治《易》、《春秋》之学,而文亦淳雅。尤尽心于民政,所至以惠爱称。前润州延陵县令吴恕,器识淳深,学通义理,若置之文馆,长育而成就之,可以与有为也。
常僚中才行器识可升擢任使者:尚书屯田郎中、知开封府太康县事林英,有才与行,安静详明,和而不随,直而无挠。尚书都官员外郎、监泗州河南转般仓孙奕,士行著于乡闾,节义信于朋友。外虽朴淳,而中实强敏。英奕所至,皆以善政闻,可谓循良之吏。使当一路,则可以厚风俗而安民矣。秘书省著作佐郎、监扬州粮料院林旦,才力强明,通晓民政,兼有持守,可责任以事。太常博士、新差监衡州在城盐仓邹何,操履端方,吏材通敏,久居务局,士论惜之。
小臣言事黜废有可矜者:太子中允降授大理评事唐坰,性虽轻脱,然才干明敏。向以言事被窜,两经赦宥,初监广州军资库,次移监吉州太和县盐酒税,又次移监杭州龙山税。流落远方,已是数年,愿特与亲民差遣,以来敢言之士。前光州司法参军、监安上门、英州安置勒停郑侠,向以狂言得罪,窜废海隅瘴疠之地,朝不保夕。小臣愚直敢言如此,是亦发于忠义,非陛下矜怜其志,而使得生还,谁复为侠言者(《古灵先生文集》卷一。)?
正文前有司马光、韩维等三十三人姓名,今略。
夜携贾十五过巨源作 北宋 · 刘攽
押缉韵
鄙夫开年便四十,白发垂颐眼眵涩。
不甘老态日见侵,自计多忧诸病集。
待诏侏儒饱欲死,囊空有时都绝粒。
丈夫立气须激昂,岂能中夜牛衣泣。
朱门贵人那易见,后生美仕尤难挹。
敝裘败屦欲安往,蹭蹬通衢还独立。
贾侯游从久不厌,孙君风谊今相入。
由来大瓠矜濩落,尚喜灵珀勤收拾。
暮通水火并邻居,巷无牛羊时屡及。
泛爱已许金石坚,觉我衰迟情汲汲。
清霜著屋万瓦明,白月当空北风急。
排门上堂童孺欢,青灯照书简编缉。
纵谈自尔外形骸,虚舟不值呼张翕。
赤桐烧酒倾玉杯,念君屡空此遄给。
葡萄紫熟梨甘津,寒菹盈盘更啜汁。
酒肠虽狭底能足,邂逅欢娱论串习。
百牢九鼎亦尽空,金带玉符谁等级。
三更还家灯火断,浩气凝虚荣都邑。
斗杓落北草木死,层冰凝水鱼龙蛰。
何时春雷起霖雨,宿云温媚天衢湿。
孙氏母庄夫人墓碣并铭 北宋 · 刘攽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彭城集》卷三九
熙宁元年八月,秘书省集贤校理孙洙巨源将葬其先人,以书告曰:「不肖不幸,至于大故,惟是棺椁封丘之在于礼者,不敢不深长思,以无憾于心。昔我皇妣之祔于先姑,于兹二十有五年,宰木成林。今而与先公别藏异竁,惧无以为表识,诚得揭辞墓左,以诏来世,不肖之愿也」。后数日,复使夫人之婿都官员外郎丁諲以状告。某于巨源为同僚,且世有旧,于是次叙其语而刻之。夫人姓庄氏,广陵人。幼则柔顺,孝于其父母。年十九,嫁为同郡司封郎中孙公讳锡之妻。端操淑行,不妄戏笑,动皆中礼。服用洁清给足,而俭约不华。事舅姑饮食衣服,必手调饪缝纫之,未尝以委他人。孙氏累世富厚,内外宗族众多,妇女所以和顺好礼,门内无争阋事,由夫人身化之也。是后有来妇孙氏者,舅姑必曰:「汝学庄氏妇」。女子适人者,其父母亦曰视庄氏妇云。府君诸父五人,二人先死,其妻求异居。府君之父悉推田宅予四人者,独携府君徙扬子,曰:「吾赖吾子仕宦兴吾家」。而诸母之爱夫人者,私以白金数百两予之。夫人曰:「舅姑推财而已,受之是欺也」。固辞不取。已而府君登进士第,历官州郡,至国子监直讲、苏王宫伴读。夫人佐助其夫,有常法度。其从在官,约制儿子童仆谨慎,非饮食所须,不妄市一物。性好佛书,读之能通其义。生七男子,湜、澄、泳、渊、济、淑、洙。女子三人。泳尝病喑不能言,医治万方不愈,夫人为斋祓心祷,仰天祝而呼之,应声能言。夫人年五十,宝元二年六月五日,终于京师。终后四年,以庆历四年十一月十五日,归葬扬子县怀义乡。及府君之丧,湜、泳、渊、济、淑皆早卒。长女子嫁内殿承制傅梦臣,次适大理评事杨闳,少则丁諲妻。傅氏、丁氏妇亦先死,杨氏妇嫠居,集贤君与其兄前楚州宝应县主簿澄襄事。夫人之生,虽不及府君之显,而以良子孝思,烝烝不忘,犹夫人存也。道扬徽美,慰凯风之思。乃为铭曰:
孙氏大家,我闻其初。以义帅恩,妻承其夫。惟时夫人,端静恪勤。兴于其躬,施及族亲。孰将来妇,彼亦有归。一视于庄,为汝得师。夫荣于朝,寿考其艾。夫人闵焉,曾莫之待。孝子追远,思深以长。续美绪休,焕其有光。墓木峨峨,厝之丰石。镵词系诗,以继在昔。
论谏官当人主自择奏(熙宁四年六月) 北宋 · 杨绘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三、《国朝诸臣奏议》卷五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三七、《宋代蜀文辑存》卷一八
臣闻「天子有诤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谓三公、四辅为七人之数。今之谏官即古之三公、四辅之职,其任得非重哉!择之可不谨乎?本朝谏院官多或至五六人,少犹不下三人,然皆出于清衷之自择。盖天子既以事委宰相,则天下之人悉趋附而无敢陈其不逮,故置谏官以相维之。其如位宰相者,必不喜谏官之敢言,理固然也。不尔,裴垍安得独称美于唐哉?为宰相者,则必自除附己者为之,乃不如不置也,徒自蔽于耳目而已。陛下博通古今,至于纳谏昌、拒谏危之说,如唐太宗终始纳谏而昌,唐明皇不能终而危之事,具布史策,不假臣言也。伏睹孙洙补郡,后来官阙而不填者旬月,得非难其人乎?臣窃见李绛有云:「圣王选当代之人,极其才分,自可致治,岂借贤异代治今日之人哉」!臣亦愿陛下据在朝之臣,择其老成谙练典故之士而置之谏列,以参听其议论,不无补于圣聪也,勿委宰相除之。若委而除之,则必取新进之士不敢异论者,不由检正并条例而升,则自编校与敕局而授矣。愿陛下兼听而广视之,取资深浅之人杂用,于以集众才之美,而济天下之务。幸甚。
乞补谏员奏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六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三七
臣伏以国之政令常患为名甚美而事无其实。窃睹庚戌诏书,令内外两制各举谏官二员,当此之时,天下臣庶皆知陛下欲开广言路,谓此官之任,职在补发人主聪明,而直言朝廷阙失,故求天下公议所与之人,此盛德事也。两制各以所知应令者,盖数十百人矣,然至今颇未见有所用之。方陛下厉精政理,岂徒文虚名而废实事耶?岂数十百人者之材业皆不足以少副诏意耶?不然复将听大臣自有所择用之耶?夫百执事固大臣之所宜择,然惟有在言路者,当出于人主尔。谏院自孙洙补外,及今逾月,缺员已多,当陛下求忠言如不及之时,伏愿检会去年两制所举人数内亲选有重望谅直之人补任谏员,交辅圣政,以实前日之诏,不胜大愿。
尚书祠部员外郎知制诰直学士院孙洙可翰林学士知制诰 北宋 · 李清臣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九、《皇朝文鉴》卷三九
以文辞为号令,明谕朕志于天下者,在制诰;陈古今、论得失,裨朕之欲闻者,在访议。二者皆学士职之,故于侍班为亲且贵。以尔具官孙洙,繇学术行谊显进,有名于时,博学坟史,多识典故,代予言训,蔚然可观,真秩禁林,使与材称。恩宠茂矣,尔慎旃哉。
孙学士洙墓志铭(元丰三年十二月) 北宋 · 李清臣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一八、《名臣碑传琬琰集》中卷二五
元丰二年十一月,天子有诏:尚书祠部员外郡、知制诰洙,学术行谊,有名于时,博习坟史,多识典故,其以为翰林学士。入谢,赐黄金带、厩马涂金羁、勒文鞯;敕从官同燕集,内侍监治具悉如故事。名声光荣,赫然惊众,士大夫歆艳相语曰:「今天子学如舜、禹、汤、文,或制画从中下及,对见诸臣,有所训谕,言成法象,体合经诰,而孙公乃以文章蒙被知赏,于词臣为第一,是其行能固有以得之,行且大用矣」。十二月,偕枢密直学士陈公襄诣城南省故人,于坐感疾,肩舆还城东第。既累日不朝,上驰遣太医胗治,内侍就问,所苦者再。亲友省疾馈药,冠盖交道,填门不绝。明年五月,顿剧不起奏,上对辅臣嗟惜,常赙外,特赐钱五十万,录长子乘、幼子朴为秘书省正字,族子枢守将作监主簿。诸孤奉柩南归,卜以元丰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葬,诸孤及其弟渐来请铭。清臣辞菲陋,渐曰:「予兄列职翰林,踰月亟不幸,虽受圣主恩,本羁孤自信,立朝无朋。今欲襄大事,维子其记,不则何以慰诸泉下」?清臣曰:「子以是义命仆,其敢不诺」?公字巨源,自高祖以上为广陵人。曾祖易从始徙真州扬子县,祖再荣累赠尚书兵部侍郎,皇考锡起家进士高等,终司封郎中、集贤校理,以儒林先生长厚有德称于世。公少奇迈,秀出诸儿。十九岁登进士第,补秀州司法参军,益自厉,究览诸书。持母夫人丧,既除,调杭州于潜县令。诏以六科举士,包文肃公拯、欧阳文忠公脩、吴孝肃公奎,皆荐公可备亲策。所奏论说五十篇,善言祖宗事,指切治体,推往较今,分辨得失,抑扬条鬯,读之令人感动叹息,一时传写摹印,目曰《经纬集》。韩忠献公曰:「恸哭泣涕论天下事,此今之贾谊也」。及试秘阁,偶期丧,不赴。会置局崇文院,校定四库书,召公编校,改馆阁校勘,迁集贤校理,知太常礼院。治平三年,京师大雨水,英宗诏求直言。公献疏言时政七事、要务十五事,凡万馀言,至到恳恻,事皆可行。属英宗不豫,疏入不报。历秘书省著作佐郎、秘书丞,便亲通判杭州事,未行,丁校理忧(下缺)。
次韵孙巨源,寄涟水李、盛二著作,并以见寄五绝 其一 北宋 · 苏轼
七言绝句 押东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南岳诸刘岂易逢,相望无复马牛风。
山公虽见无多子,社燕何由恋塞鸿(昔与巨源、刘贡父、刘莘老相遇于山阳。自尔契阔,惟巨源近者,复相见于京口。)。
次韵孙巨源,寄涟水李、盛二著作,并以见寄五绝 其二 北宋 · 苏轼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高才晚岁终难进,勇退当年正急流。
不独二疏为可慕,他时当有景孙楼(巨源近离东海郡,有景疏楼。)。
次韵孙巨源,寄涟水李、盛二著作,并以见寄五绝 其三 北宋 · 苏轼
七言绝句 押蒸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连云港市
漱石先生难可意(谓巨源。),齧毡校尉久无朋(自谓。)。
应知客路愁无奈,故遣吟诗调李陵(谓李君也。)。
广陵会三同舍,各以其字为韵,仍邀同赋 其二 孙巨源 北宋 · 苏轼
押元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扬州市平山堂
三年客京辇,憔悴难具论。
挥汗红尘中,但随马蹄翻。
人情贵往返,不报生祸根。
坐令平生友,终岁不及门。
南来实清旷,但恨无与言。
不谓广陵城,得逢刘与孙。
异趣不两立,譬如王孙猿。
吾侪久相聚,恐见疑排拫。
我褊类中散,子通真巨源。
绝交固未敢,且复东南奔。
与李公择(四 赴密州)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七、《苏文忠公全集》卷五一 创作地点:江苏省扬州市
某已到扬州,此行天幸,既得李端叔与老兄,又途中与完夫、正仲、巨源相会,所至辄作数剧饮笑乐。人生如此有几,未知他日能复继此否。乍尔暌违,临纸于邑。
与陈季常(一一)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苏文忠公全集》卷五三
孙巨源之侄,甚佳士,兼甚仰盛德,云当去请见。某告以季常不蓄乌巾十馀年矣,又不欲便裹帽奉谒,他必自去见公也。镇中得一好官人,亦非细事。叔亶书已附去。西方多事,此君却了得,莫遂奋起否?见报,赵二罢相州取勘,他称病乞不下狱,不知为何事,私甚忧之。公闻其详否?又报舒亶乞郡,闲知之。
玉堂砚铭(并叙)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八四、《苏文忠公全集》卷一九、《舆地纪胜》卷一五○、《六艺之一录》卷一三○、光绪《资州志》卷二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净因院
文同与可将赴陵州,孙洙巨源以玉堂大砚赠之。与可属苏轼子瞻为之铭,曰:
坡陁弥漫,天阔海浅,巨源之砚。淋漓荡潏,神没鬼出,与可之笔。烬南出之松,为煤无馀;涸陵阳之水,维以濡之。
按:砚大如四塼许,而陵州在高山上,至难得水,故以戏之。
雪中会孙洙舍人饮王氏西堂戏成三绝 其二 北宋 · 苏辙
七言绝句 押元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南国高人真巨源,华堂邂逅接清樽。
十年一见都如梦,莫怪终宵语笑喧。
次韵子瞻广陵会三同舍各以其字为韵 孙巨源 北宋 · 苏辙
押元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区
巨源学从横,世事夙讨论。
著书十万字,辩如白波翻。
谏垣适多事,忧心生病根。
立谈信无补,闭口出国门。
弃置卧江海,闵嘿宁复言。
朝行共长叹,逐客继二孙(自注:谓莘老、巨源。)。
南方固乡党,谪官(宋大字本、明蜀本作宦)侣鹤猿。
风俗未宁静,朋党争排跟(宋大字本作根)。
引去良自得,浊清在澄源。
往者未可招,冠盖方骏奔。
雪中访王定国感旧 北宋 · 苏辙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昔游都城岁方除,飞雪纷纷落花絮。
径走城东求故人,马蹄旋没无寻处。
翰林词人呼巨源,笑谈通夜倒清樽。
住在城西不能返,醉卧吉祥朝日暾。
相逢却说十年事,往事皆非隔生死。
惟有飞霙似昔时,许君一醉那须起。
兰亭俯仰迹已陈,黄公酒垆愁杀人。
君知聚散翻覆手,莫作吴楚乘朱轮。
上边事备禦十策 其三 料彼己 宋 · 吕颐浩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二
臣闻用兵之道,在知彼己。知彼而不知己,必败;知己而不知彼,亦败。自金人入边以来,百战百败。非止百战百败,往往望风奔溃,不暇交锋者,以将帅不知彼己,亦未尝讲究彼己之长短也。臣顷在鄜延、环庆路,见我师与夏人接战,每迭胜迭负,未有败衄如今日之甚者。盖鄜延、环庆皆山险之地,骑兵非所利故也。金人起燕、蓟,历赵、魏,绝大河,至汴、宋,皆平原广野,骑兵驰突,四通八达,步人不能抗,此所以多败也。夫彼之所长在骑兵,我之所恃惟步人。以步人抗骑兵,则平原广野决不能立。惟阻险用奇可以掩击,为将者不可不知也。金人用兵在秋冬之后。每年四月放马入泊逐水草,号曰入淀(原注:山西州军及燕、蓟诸处,契丹有国时,择美水草之地数千顷,禁人耕凿,留以养马,谓之马入淀。)。入淀之后,马不喂料,止食青草。七八月间,马乃出淀之际,敌人畏大暑之时,出其不意而攻之,庶可胜也。翰林学士孙洙制策论契丹,其略曰:「以一月之粮兴六月之师,破之必矣」。岂虚言哉?臣宣和四年任河北转运使,五月下旬随种师道与契丹相持于白沟。是年大暑,契丹以酷热不可忍,不顾性命跃入白沟河,以水浸其躯,其畏热可知矣。自用兵以来,每于春冬交战,正彼之所利,我之不利,此又所以多败也。臣尝观晁错议兵事曰:「匈奴之长技三,中国之长技五。山林积石,经川邱阜,草木所在,步兵之地也,车骑二不当一。土山邱陵,平原旷野,车骑之地也,步兵十不当一」。有深意存焉。历考自古论兵能知彼知己,未有出晁错之右者。愿诏诸将用我所长,击彼所短,讲求其说,以保万全。臣所谓知彼知己者此也。
枢廷备检序 宋 · 王铚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九二
臣窃闻祖宗兵制之精者。盖能深鉴唐末五代之弊也。唐自盗起幽陵,藩镇窃据,外抗王命,内擅一方。其末流至于朱温,以编户残寇,挟宣武之师,睥睨王室,必俟天子禁卫神策之兵屠戮俱尽,却迁洛阳,乃可得志。如李克用、王建、杨行密,非不忠义,旋以遐方孤镇同盟,欲救王室,皆悲叱愤懑,坐视凶逆,终不能出一兵内向者。昭宗亲兵既尽,朱温羽翼已就,行密辈崎岖于一邦,初务养练,不能遽成。此内外俱轻,盗臣得志之患也。后唐庄宗萃名将,握精兵,父子转战二十馀年,仅能灭梁。功成而骄,兵制不立,弗虞之患,一夫夜呼,内外瓦解。故李嗣源以老将养痾私第,起提大兵,与赵在礼合于甘陵,返用庄宗直捣大梁之术,径袭洛阳,乘内轻外重之势,数日而济大事。其后甘陵旧卒恃功狂肆,邀求无穷,至一军尽诛,血膏原野,而明宗为治少定。如李从珂、晋高祖、刘知远、郭威皆提本镇之兵,直入中原,而内外拱手听命者,循用庄宗、明宗之意也。周世宗知其弊,始募天下亡命寘于帐下,立亲卫之兵,为腹心肘腋之用。未及期年,兵威大振,败泽潞,取淮南,内外兼济,莫之能禦。当是时,艺祖皇帝历试诸难,亲总师旅,应天顺人,历数有归,则躬定军制,纪律详尽。其军制亲卫殿禁之名,其营立龙虎日月之号。功臣勋爵,优视公师,至检校官皆令仆台宪之长。封叙父母妻子,荣名崇品,悉以与之。郊祀赦宥,先务赡军飨士,金币缗钱无所爱惜。然令以威驾,峻其等差,为一阶一级之法,动如行师,俾各伏其长,待之尽矣。为出戍法,使更出迭入无顾恋家室之意,殊方异邦不能萌其非心,仅及三年,已复更戍。为卒长转员之例,定其功实,超转资级,以彼易此,不使上下人情习熟,又其下懔懔每有事新之惧。枢府大臣侍便殿,专主簿员,限三日毕事,命出之后,一日迁陟,不得少留。此祖宗制兵垂法作则大指也。器甲精坚,日课其艺而无怠惰者矣。选为教首,严其军号,精其服饰,而骁锐出矣。中都二坊,制造兵器,旬一进视,谓之旬课,列置武库,故械器精劲,盈牣充积,前世所无。至纤至悉,举自宸断,臣下奉行,惟恐不及。其最大者,召前朝慢令恃功藩镇大臣,一日而列于环卫,皆俯伏骇汗,听命不暇。更用侍从、馆殿、郎官、拾遗、补阙代为守臣,销累朝跋扈偃蹇之患于呼吸俄顷之际。每召藩臣,朝令夕至。破百年难制之弊,使民享安泰于无穷者,宸心已定,利害素分,刚断必行故也。其定荆湖、取巴蜀、浮二广、平江南者,前后精兵不过三十馀万。京师屯十万,足以制外变;外郡屯十万,足以制内患。京师、天下无内外之患者此也。京师之内有亲卫诸兵,而四城之外诸营列峙相望,此京师内外相制之兵也。府畿之营云屯数十万之众,其将副视三路者,以虞京城与天下之兵,此府畿内外之制也。非特此也,凡天下兵皆内外相制也。以勇悍忠实之臣分控西北边孔道,何继筠守沧景,李汉超守关南以拒虏,郭进在邢州以禦太原,姚内斌守庆州、董遵诲守通远军以捍西戎。倾心委之,谗谤不入,来朝必升殿赐坐,对御饮食,锡赉殊渥,事事精丰。使边境无事,得以尽力,削平东南僭伪诸国者,得猛士以守四方,而边境夷狄无内外之患者此也。州郡节、察、防、团、刺史,虽召居京师,谓之遥授,至于一郡,则尽行军制。守臣、通判名衔必带军州,其佐曰签书军事,及节度、观察、军事推官、判官之名,虽曹掾悉曰参军。一州税赋民财出纳之所,独曰军资库者,盖税赋本以赡军。著其实于一州官吏与帑库者,使知一州以兵为本,咸知所先也。置转运使于逐路,专一飞挽刍粮,饷军为职。不务科敛,不抑兼并,富室连我阡陌,为国守财尔。缓急盗贼窃发,边境扰动,兼并之财乐于输纳,皆我之物,所以税赋不增,元元无愁叹之声。兵卒安于州郡,民庶安于田闾,外之租税足以赡军,内之甲兵足以护民,城郭与乡村相资无内外之患者,此也。一州钱斛之出入、士卒之役使,令委贰郡者当其事;一兵之寡,一米之微,守臣不得而独预,其防微杜渐深矣。出铜虎符契以发兵,验其机括,不得擅兴,以革伪冒。节度州有三印:节度印随本使,在阙则纳于有司;观察印则长吏用之;州印则昼付录事掌用,至莫归于长吏。凡节度使在镇,兵杖之属则观察属官用本使印判状焉;田赋之属,则观察属官用本使印签状焉;刺属县,则用州印,本使判状焉。故命师必曰某军节度、某州管内观察等使、某州刺史。必具此三者,言军则专制兵旅,言管内则专总察风俗,言刺史则治其州军。此祖宗损益唐制,军民之务、职守之分,俾各归其实也。逐县置尉,专捕盗贼,济以县巡检之兵;不足,则会合数州巡检使之兵;又不足,则资诸守臣兼提举兵甲贼盗公事,与一路帅臣兼兵马钤辖者。故兵威强盛,鼠偷草窃,寻即除荡。盖内外相维,上下相制,若臂运指,如尾应首,靡不相资也。凡统驭施设,制度号令,人不敢慢者,功过必行,明于赏罚而已。明于赏罚,则上下奋励,知所耸动,而奸宄不敢少踰绳墨之外,事必立就也。怒蜀大将之贪暴也,曹彬独无所污,自客省使、随军都监超授宣徽南院使、义成军节度使以赏之。御便殿阅武,第其艺能,连营俱令转资。至于荆罕儒战死,责部将不效命,斩石进等二十九人。雄武兵白昼掠人于市,至斩百辈乃止。川班直诉赏,则尽戮其将校而废其班。太祖尝曰:「抚养士卒,不吝爵赏。苟犯吾法,惟有剑耳」。然神机所照,及物无遗,察人之心而人尽死力。班太原之师,则谓将士曰:「尔辈皆吾腹心爪牙,吾宁不得太原,岂忍令害尔辈也」?或诉郭进修第用筒瓦如诸王制,则曰:「吾于郭进,岂减儿女耶」?祖宗赏罚虽明,有诚心以及物,故天下用命,兵虽少而至精也。逮咸平西北边警之后,兵增至六十万,皇祐之初,兵已一百四十万矣。故翰林学士孙洙号善论本朝兵者,其言古者兵一而已,今内外之兵百馀万而别为三四,又离为六七也。别而为三四,禁兵也,厢兵也,蕃兵也;离而为六七者,谓之兵而不知战者也,给漕挽者兵也,服工役者兵也,缮河防者兵也,供寝庙者兵也,养国马者兵也,疲老而坐食者兵也。前世之兵,未有猥多如今日者也;前世制兵之害,未有甚于今日者也。盖常率计天下之户口千有馀万,自皇祐一岁之入一倍二千六百馀万,而耗于兵者常十八,而留州以供军者又数百万也。总户口岁入之数,而以百万之兵计之,无十户而资一厢兵,十亩而给一散卒矣。其兵职卫士之给,又浮费数倍,何得而不大蹙也?况积习刓弊,又数十年,教习不精,士气不振。拣兵则点数而已,宣借则重叠妄滥,逃亡已久而衣粮自如,疲癃无堪而虚名具数。元丰中,神宗谓宰臣吴充曰:祖宗以来,制军有意,凡领在京殿前马步军司所统诸指挥,置都指挥使、都虞候分领之,凡军中之事,止责分领节度之人,则军众自齐。责之既严,则遇之亦优,故军校转员,有由行伍不久已转至团练使者。王者之众,不得不然。若诸路,则军校不过各领一营耳。周室虽盛,至康之后寖已衰微。本朝太平百馀年,由祖宗法度具在,岂可轻改也?自昔夷狄横而窥中国者,先观兵之盛衰,然则兵备可一日忘哉?盖祖宗相承,其爱民之实,若出一心,谓民之作兵者多,与兵之仰民者众,而民不可重困也。故张齐贤欲益民兵,吕蒙正曰:「兵非取于民不可」。而真宗以深念扰动边人,遂止。河东河北既置义勇军,以韩琦忠亮,急于备边,犹欲刺陕西民为义勇,谏官司马光抗章数十万言,论其不可。熙宁中命天下教阅保甲,盛于元丰,本《周官》寓兵于农之意,联什伍之民,族党相保。举三路言之,凡有百万人,天下称是。旋亦废置。盖兵虽可练,而民不可重扰也。本朝既以民作军矣,又求之畎亩,则州郡内外皆兵,前世所未有也。此祖宗重以民为兵也。臣谨列自建国已来兵制沿革,与夫祖宗禦戎备边,又诸军兴废所因,详著于篇者,凡二百卷。又原祖宗圣意之不见于文字者,为之序。然窃尝谓后世诵帝尧之德,惟知茅茨不剪、土阶三尺而已。至史谓「就之如日,望之如云」,则尧及物之功,与天地等矣。惟《书》曰:「乃圣乃神,乃武乃文」。具是四者,尧德乃备,则固由所见浅深欤!共惟祖宗以圣神文武,斡运六合,鞭笞四夷,悉本于兵。其精神心术之微,盖不在迹。然效神宗重规叠矩之盛,在本圣心,而其迹顾岂能尽?今臣之浅拙,虽欲䌷绎传载,有所不能知也(《挥麈馀话》卷一。又见《古今图书集成》戎政典卷六三,道光《阜阳县志》卷一八。)。
「指挥使都」四字原作一「使」字,据右引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