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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进筑灰家觜及修复安疆寨奏元祐七年六月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七四 创作地点:甘肃省庆阳市
检准元祐七年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劄子节文,勘会陕西沿边,见各有紧切控扼贼马道路。
以自来夏国讲和,未曾修筑堡寨。
今既绝彼贡奉,可以乘时踏逐地基修筑。
奉圣旨,令环庆路经略司疾速选官,带领合用人马亲诣汉界,及并汉地生界内,选择形势要害堪作守禦寨基去处,先据汉蕃地内紧要处选定两处,约度每处城围地步大小,并去见今城寨四至远近珠旺去处,及多少月日可以毕工,子细画图,开说闻奏。
仍先行计置一处,合用楼橹材植物料等百色名件,应于支费钱粮候见实数,具状闻奏。
所有兴工下手先后月日,即听朝廷别降指挥
续准当月二十日枢密院劄子节文,窃虑诸路所遣官不量事势,缘此深入贼境,却致落彼设伏奸便。
奉圣旨令,逐路经略司除汉界寨基,依前降指挥外,止作本司意度,严紧约束,所遣官如入生界踏逐,仰只于并汉界侧近去处相度地利,按视选择,即不得轻易深入。
本司自承准续降指挥后来,观望贼势,未敢建议,迁延以至今日。
又累探得西贼七月已后便欲点集,揣度奸计,未有归顺之心。
若不先事开陈,窃恐有失机会,遂于环庆州界合踏逐到可以修建城寨利便去处,寻选差权本司干当公事种建中计会。
皇城使、权第二将折可适宫苑使、本路兵马都监、第三将张诚亲诣逐处,相度形势利害,堪与不堪守禦
今据逐官申逐处形势并系要害,堪作守禦城寨。
及约度到逐处城围地步大小,并去见今城寨四至远近珠旺去处,及约度到逐处合用楼橹材植物料等百色名件、支费钱粮下项一处。
环州洪德寨西北白马川地名灰家觜,在边壕内系汉界生地,南至见今守坐白鱼峰四里,东至洪德寨二十里,西北去界壕不远。
依山据险,两面皆是天堑,正当青岗峡口。
控扼得青岗峡、相济乾川、同家川三处贼马来路。
若于此修建城寨,则四面良田约计可得千顷以来,足以招置汉蕃弓箭手以为篱落。
不惟扼贼喉矜,至于平时,贼马常由中原贺子原犯归德州,并自牛圈入帕克巴原侵扰,日恣剽掠,一带蕃部皆可以照应。
兼直北去西界清远军沟井水窗,自来西界屯集人马处,止是八十馀里,去中路牛圈有水草处四十馀里,委是要害阻固之地,可以修建城寨一处。
庆州大顺城北安疆寨,东至保安军德靖寨七十馀里,西至庆州东谷寨五十里,南至庆州大顺城三十五里,北至西界白豹镇三十五里。
虽是已给赐城寨,缘城形最为利便。
我得之,则柔远寨、大顺城、荔原堡一带边面尽在腹里。
控金汤白豹贼马来路,自隆云一带部族不敢宁处。
贼得之,则金汤白豹尽能障蔽。
自欢乐烽下窥汉川,不踰十里,卒然寇至,脱莫能支。
贼马据此以为家计,而数出轻骑以扰吾边,则柔远、大顺、荔原门不敢昼开。
是以熙宁中贼筑垒于此,本路三塞枕戈而寝,万一贼复来占据,将见庆州东北百里便是贼巢,不可不虑也。
其废安疆寨两面亦是大涧,因险起城,费工极少,城中故井犹在,四面良田仅二千顷。
往年未废以前,赡养汉蕃弓箭手千人尚有馀地
其故地虽已废毁,大率版筑处不多,且顺则与之,违则取之,自于朝廷无所不可。
右谨件如前。
勘会版筑之兴,贵于神速,须当预行措置,物料具备,其楼橹城门仓库舍屋合用材料,并须成就。
只令以检计庆州大顺城、荔原、柔远、环州洪德、肃远乌兰官舍楼橹为名,津送至逐塞,然后探伺贼中点集人马,侵犯别路,则量事势大小,分遣将兵作牵制,次第出界。
或三五十里,或百里内驻劄,一面版筑,约半月日可毕工。
比至贼人知觉,城垒已就。
今来所请事理,或城灰家觜,或复安疆寨,并委本司相度事势、贼寇所聚集远近,择利兴工,使其首尾不相及,候工毕日,许令一面招募沿边百姓,并近里弓箭手,投换分配,住佃四面田土,以为藩篱。
仍且以一将兵马分番防戍,候城垒坚全可以固守,渐次抽那。
其合铺巡防、远硬探人马亦只于近里递相趱那出外,委无妨阙。
伏乞朝廷更赐详酌,如可施行,即乞于三五月前密降指挥,所贵不失计置。
今画到图子二本,连黏在前。
〔黄贴子〕勘会灰家觜虽是创行修筑,亦不须大段添屯兵马防守。
止乞从本司相度,临时于诸将下及城寨那移本路土兵六百人,更权那移东兵三百人相兼防守。
仍乞候招刺汉蕃弓箭手及六七百人,即渐次减那东兵三百人,却归元差去处,其费颇省,为利甚大。
又勘会废安疆寨,若复兴筑,则边面东西始与鄜延德靖寨、本路东谷寨相照齐一,旧日弓箭手见今散在荔原堡、大顺城、柔远寨等处,其安疆四面原隰饶衍,人所乐居,只可令复旧业,有不存者,量加招募,易为安辑。
其战守人兵,亦依旧权那移第三将副一员,带领旧日所定人马驻劄,那移东兵三百人充守禦
其那移东兵,候边事息日,却那差土兵抵替归营。
盖今日所使防戍正兵及弓箭手,多是曾经在彼之人,地利土风,皆所便习,与创置之处利害相远。
又所遣将兵防拓支费须观贼马近远事势,今且以六将人马为率,若贼势不至重厚,只销三将人马,其城寨了日,合贮钱粮,只是近里趱出人马,更不计会。
折可适邀击西贼奏元祐七年十月十二日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七九 创作地点:甘肃省庆阳市
皇城使环庆路第七将、权同管干第二将公事折可适申奏,经略司指挥统领环州界三将汉蕃军马,差人体探得西界举国犯境作过,可适十月初八日那移环州,三将军马分择地利于不勤谷等处,据险保聚,等候西贼打劫。
轻兵掩杀至故镇铺已来,逢西贼斗敌,微有斩获。
及生擒下蕃贼,诘问贼中动息详细,遂将三将辎重在后,轻兵取金村堡,间道至安塞砦,贼马已先次发赴木波,续谍报木波贼马翻砦下,环州旦夕头回,并取洪德大川路。
可适寻于安塞砦将三将人马重行整龊阵队,俟夜由大虫谷道,于贼砦傍偷路前去。
洪德下砦仍分擘蕃官慕化等带领兵马留驻肃远砦,令探候西人头回,以举火把数为号。
至十八日早,肃远举火认号,是西贼由洪德大川头回。
可适先于洪德西界城埋伏兵马,至当日卯时,贼马摆拽过砦,先从南门出兵邀击,战势欲酣,开放西门,劲兵疾攻,矢石俱发,杀散西贼中军人马,后军继亦奔溃,辎重孳畜惊乱,互相枕藉,扑入沟涧,死伤极众。
自卯至戌,血战不已,遂略那人马歇定。
三更已来,再出兵冲击,其西贼即时败走,散往川原逃遁,为月黑风昏,难以深入追逐。
并第二将副崇仪使冀德亦拣选守禦人兵出战,共力破贼。
计所部三将汉蕃兵马八千四百八十八人,除亡失与所获准折外,计获首级三百二十一级,强壮蕃丁七人。
〔小贴子〕折可适十月十二已后,统领环州三将出战人马节次那移,迨至马岭,与庆州三将人马各据高险劄野砦,照应控扼。
可适十四日探得西贼稍欲引退,遂留下权第七将许良肱部领手脚迟钝之人只在本处,再拣选精锐兵马将带第六副将刘珩同管干第六将人马党万、权第七副将张禧由间道取金村堡、安寨砦歇泊,分遣蕃官将带军马四散于山谷间,梢击西贼。
至十六日带领刘珩、张禧、党万及蕃官孟真等先入洪德砦,又分遣蕃官摩勒博、慕化潜入乌兰肃远砦观望,伺候分头邀击。
及预与摩勒博、慕化约定,暗为举燧火把数之号。
至十八日,既见火把数,得知贼马更由洪德出塞,遂整龊军马,藏形匿迹,设伏伺候贼军前来。
外示城砦空虚,佯为畏怯,亦不敢当锋接战。
既见得贼马前锋已远中砦,方来出其不意,遣伏兵邀击中砦,截断归路。
辰刻未时以来,贼军铁鹞子数万迫近洪德寨,欲向城攻围,将佐领蕃兵与贼力战。
可适当来路多撒铁蒺藜。
在城分布硬弩手神臂弓更互射箭,然犹奔冲不止,因更设虎踞炮于城外,炮石与硬弩神臂弓箭及铁蒺藜伤害西贼人马驼畜既多,因此溃散。
我军乘胜突击,贼众不得已,遂登山引避。
望见我军迫逐,因惊扰狼狈,自相腾蹋,坠入坑谷,驼马甲士,枕藉积叠,死者不知其数。
贼每以铁骑围裹,及以青幕夹道遮栏遁走,今遣将佐当锋力战,致贼退却,并是折可适武谋,党万与蕃部军主叶额领兵先据隘截断来路,功力最多,张禧、刘珩、蕃官孟真死战,功亦甚大。
其汉使臣李成王涣、孙天觉张康国、张万慕、吉、王常、郝亨、蕃官威凌、干白、忠梅、怀德、叶额等一十二人各能奋身用命,协力击贼,慕化、摩勒博在肃远首当贼锋,接战斩获七十七级,与可适南北相照,忘身并力,掩杀贼人,并是奇功。
若只以常法论赏,恐未足以劝死战破敌之人。
贼举国入寇,事势不易。
伏望圣慈特赐,优加殊赏。
〔小贴子〕洪德之战,贼军数十万,折可适等三将并本砦人马共不满九千,多寡不啻三十倍,卒能摧锋破敌,使贼遁去,若非人人死战,岂能成功!
诸将及城砦官部队将、汉蕃使臣等,若用常法计校亡失斩获为数,少推恩赏,则恐无以劝勉非常奋命之人。
敢望圣慈更赐详酌事势,特降指挥
〔小贴子〕诸将下共斩获七百馀级,夺到马六百馀匹,驼九百馀头到官。
其落崖扑死及散在民间,不在此数。
及夺到监军已下铜印共二十四面,伪国母梁氏随行衣服龙牌等。
李浩邀击西贼奏元祐七年十二月丁卯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七九 创作地点:甘肃省庆阳市
枢密院劄子,合要见十月十二日西贼犯边,于当日甚时报到帅府,于甚时日差牒总管李浩统领兵马,令前去何处照援,委的于何日时起离帅府,如不即起发,有何的确因依。
虽节次据经略司奏称,李浩十六日申时到故府寨,十七日未时到木波镇,十八日未时环州,勘会尾击之师,三日之内共行一百七十五里。
十八日正是西贼头回,当日将官折可适在洪德寨外已出兵邀击,乃止在环州,不曾乘势统率人马,张大声势,前去照援。
直至十九日贼已出界,方统领军马出离环州前去,称袭逐贼马,即未委别有是何因依,须议指挥
环庆路经略司详前项事理,疾速具诣实事状入,急递闻奏。
司经体量得李浩十六日巳时起离庆州至十七日午时到木波,计一日两时辰,带领甲兵昼夜行一百四十里路。
及到木波,西贼重兵在前,只于端正平下寨。
至十八日,西贼拔寨前去,寻那移人马,至未时环州
是时未知折可适实在甚处行兵,兼洪德、肃远乌兰三寨至环州相去共只四十里,其乌兰以北尽是西贼驻劄之处,贼势至重,道路不通,不可不深防贼众复来掩袭。
遂将所统人马于环州城里外歇泊喂饲,整龊阵队,迟明与贼决战。
兼西贼人马数十万众,而李浩所统庆州界四将人马不满二万,昼夜兼行,已是疲乏。
若贼知我兵虚实,量那数万人复来掩击,必是失利。
李浩知众寡不敌,能持重养威,大张虚声,先选择精锐汉蕃轻兵尾击追杀,而李浩勒重兵相续,照应前去。
其西贼到洪德虽被折可适邀击溃散,亦缘李浩统领重兵在后,又遣张诚领蕃汉轻兵梢击追袭。
贼之所畏者,腹背受敌,是致贼兵狼狈远遁,并是诣实。
〔黄贴子〕兵有奇正,用之各有所宜,兵法曰:「避其实,击其虚」。
折可适据要窥隙,得避实击虚之意,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故能以少击众,力战成功。
至于李浩以二万之师袭数十万之众,又西贼自来行兵,入境则精锐在前,出境则精锐在后。
若两军众寡相敌,然而胜负未可必。
彼以数十倍之众,殿后者皆铁骑,又隐轻骑于其间,其气可吞我军。
若侥倖尾击之胜,是击其实也,岂不危殆哉!
我军与贼相拒久之,亦各有说。
盖道路不通,彼此皆不知虚实。
使西贼知所领之众不多,驻兵决战,何啻拉朽?
使李浩知洪德已挫其锋,当贼众扰攘之际,则分遣将佐各取间道,邀击其虚,必亦有功。
李浩以兵少袭众,能持重不轻易接战,张大声势,贼莫知我军之多寡,亦知避实之说。
二人易地则皆然。
事过之后,睹已然之势,人人皆能言胡不追袭尾击,必有大利。
乃是因已然之事,责利害未形之时,岂不过哉!
使不量众寡,不度事势,轻易邀战,侥倖一胜,必有覆军亡将之虞,上则损国威灵,下则公违节制,死无所矣。
既能不违节制,张大声势,袭贼之后,使贼不敢少留,而所部亡失甚少,为功亦不细,伏乞朝廷详察。
契勘本路蕃汉及东兵共五万馀人,除疲癃老弱疾患差出及州县城寨镇堡防守外,系出战者共二万六千人,兵势单弱,幸贼不知虚实。
贼未入寇以前,移文诸处,声言「差总管、将重兵、带领诸将前去」,皆是虚声,姑欲安慰人心张大声势耳。
考其实,张存带出五千馀人,其后庆州之兵止于二千人,多拣选之馀,则其单弱不言可知。
又贼之师回,皆选精兵铁骑以为殿后,行阵坚壮,势甚雄伟。
我之追兵,缘路屡为铁骑冀张围裹,难以追逐。
第四将马琮、蕃官布贝迫而击之,几为贼所得。
赖战士同心戮力,以故得脱。
众之多寡,势之强弱,何啻倍蓰,便欲责以赴敌死战,恐非决胜之策,欲望朝廷深赐详察。
又勘会折可适系准本司指挥,取间道由安塞洪德寨,十八日邀击西贼中军辎重人马。
时可适元未曾受得李浩统领节制,其李浩亦未知可适人马所在去处。
本司于十月十九日二十七日取到逐官状,可适十九日方受得李浩节制文字,伏乞照会。
又臣自贼入界,移那两州六将人马之后,自度别无重兵相继可遣,故于十四日路分都监张存,经两日又遣总管李浩前去。
只是虚张声势,以示相续遣师击讨之势。
贼果以此知惧,遂谋班师。
赐皇弟偲辞免恩命不允批答口宣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一六、《范太史集》卷二九
宠加懿戚,位列宰司
兹为至公,靡有虚授。
朕命不易,其往钦哉!
今差入内内侍省西头供奉官李祁赐卿辞免恩命不允批答,想宜知悉。
罢建环州百鱼平等寨诏元丰五年五月甲申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二六
环庆路经略司欲建环州百鱼平、白草原、木瓜平堡寨,及废肃远寨,计费十千万,津置又当不赀。
今边城财力艰急,物价翔贵,如可以开疆制敌,固当不爱今费,以除后忧。
今所建堡寨,乃在边壕以里,财力馀时尚不足为,况边事未息,岂可坐开自屈之计?
其罢之。
御书手诏记(代) 北宋 · 秦观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八五、《淮海集》卷三八、《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四四
元丰元年八月,诏以先臣某为天章阁待制环庆路安抚经略使
三年四月环州肃远寨慕家白子等剽属羌,构兵马乱,攻杀旁族,先臣遣第二将张守约走马承受陆中招降之,诛其不听命者,于是羌族始定。
而亡入夏国者凡三百人,复遣守约屯寨上,檄夏人使归其众。
夏人承命震恐,以其众归。
初,慕羌之叛也,附置以闻,有诏得亡者,无小大长少,皆即其地斩之。
至是斩其酋豪百二十有二人,而录其胁从幼弱妇女百四十有二人,请于朝,诏皆原之。
既又别赐手诏褒谕。
先臣跪捧伏读,感激涕下,退谓臣等曰:「我本孤生,蒙上识拔,宠遇如此,自度无以报万一,惟与汝曹共誓捐躯而已」。
明年,先臣下世,臣等衔奉遗训,夙夜殒越,念无以致区区者,辄求金石,具刻明诏,以为不朽之传,盖亦先臣之念也。
昔唐相权德舆尝读太宗所赐手诏,至流涕,曰:「君臣之际乃尔耶」!
臣以为万世之后,当有读明诏而感动复如德舆者矣,岂特今日为百执事之劝哉?
六年月日,承务郎臣俞次皋记。
曹州重修学记元祐四年二月 宋 · 刘跂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六一、《学易集》卷六
仁宗皇帝庆历四年,诏书下取士教养之令三事,其一曰立学。
郡县之吏顿首奉诏,庠序并兴,而曹实近藩,久之缺然。
皇祐中钱明逸为州,始以令从事,学成郡之东南隅,其事具钱公所记语中。
熙宁初,以经考士,立教授官,事益众多,而此学不以时缮治,岁月披靡浸陋,至不可支,来者徘徊引去。
学以状言州,州言监司,累章数十,莫肯应者。
元祐三年转运判官张公景先以钱二十八万畀州,使新之,转运副使胡公宗回益给二十万,州选属官纲纪葺事。
以故址卑下,雨辄注室中,则尽撤屋,隐以瓦甓,增崇三尺有奇。
度屋以寻,其崇不能二寻,深亦如之,则五分其崇,深而益一。
故门在西北,由大衢益折而南,如入狭中,则庙前翼张两门,门有巷以达于衢后。
庖在东,与学官比舍,廪廥顾在其后,则改卜于西宽饶下地,车重易至,涤濯出焉。
惟庙及两堂可以因旧,则苴补涂雘之,其弗可者辄更之如此。
先是,召人计之,直百万,因怠者数矣。
王公子韶韩公宗古皆以儒馆久次,相踵为郡,下车揽政,以学为急,而所选属官与学生执事者,通事务,有心计,商略调度,转材储货,新故相足,物物经意。
役徒虽髡钳胥靡,然剧易番休,饮食丰浃,勤者别赏以金钱,无不毕日而作。
故财力虽薄,而功遂倍。
或言大姓子出入学舍,宜有助者,众谢不然,曰:「徒扰之耳,无益也」。
一毫不干人,人亦不知。
凡为费四十八万。
踰三时而学成,周以重阶,袤为两序,中奠庙室,环列生舍。
有夹窗,则重箔。
会讲说于横经,决疑难于主善。
礼器之藏,经籍之府,宾客之次,炀爨委积,诸所宜有,皆备无缺。
又裒美材,构亭沼上,瀹沼而疏之,艺木以为阴,气象肃远,得閒燕之胜。
明年春,释奠于庙,用币,庭宇明邃,仪物大称,登降兴复之节不加旧而肃敬自新,靡不感劝。
已而序宾席齿,饮食堂上,献酬拜揖,礼成而罢。
退就次舍,弦歌读诵,于于愉愉,以学为乐,诚不知暴慢鄙倍之心安自而起。
所谓为善易,为不善难,于是乎在。
乡人长老乃始太息出涕,曰:「生无益于县,而所以教毓成就其子弟,至深甚厚,不有纪刻,何以示不忘」?
某备员学官,虽微人言,固愿列之。
按曹地房心之分野,尧作成阳,舜渔雷泽,皆在其地。
而沟浍之润接乎洙泗,粤有圣人之遗风焉。
故史家称其人重厚多君子,好稼穑,以致畜藏。
然他日号为事剧,选将必以精急趣办,而其人亦习为懻忮,以抵法禁。
痛乎,风俗之所移,岂其本然哉!
文翁化蜀,学者至比齐鲁
朱博大改齐俗,则礼节如楚赵。
匹夫自行其志,为效如此,况以天子诏令劝学教士于圣人风化之地,又王城百里而近者乎!
往时济阴之士盖有授徒数千,如曹伯山者;
定著六经之文,如张子俊者;
远人从学,执经垄畔,如孙仲彧者。
后来人物辈出,不减前日,其以位显者,人人能言之,不复论著。
其馀学行自励,尚多有之,世未之闻尔。
今学成士萃,礼行一乡,此固学士大夫知名之时。
勉之哉,何遽不如二三子者!
某虽且终更而去,异时过境而问,庶几亲以身见之,惟日望之。
元祐四年二月一日记。
跋唐人书兰亭诗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七
魏正始中,务谈玄胜;
及晋度江,尤宗佛理。
郭景纯始合道家之言而韵之,孙兴公许玄度转相祖尚,又加以三世之辞,而《诗》《骚》之体尽矣。
山阴修禊诸贤诗体正尔,然皆寄尚萧远,轶迹尘外,使人怀想深。
顷见晋人一帖云:「三日临水,诗文既佳,兴趣高,览之增诸怀,年少作各有心,正谓此诗也。
是时与集者四十有一人,今存者二十有六而已」。
此卷虽唐人书,故自不凡,亦可珍录。
政和元年十一月戊寅,观于右军樾堂(《东观馀论》卷下。又见《江村消夏录》卷二,《石渠宝笈》卷一三。)
「深」上,《江村销夏录》引黄伯思此跋墨迹有「殊」字。
跋陶华阳书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八、《东观馀论》卷下
陶隐居书故自入流。
其在华阳,得杨、许三真君真迹最多,而学之,故萧远澹雅,若其为人。
金陵有《许长史旧馆坛碑》,最先一行乃隐居书。
又世有《画版帖》四十三字,与碑字笔势同。
今观其为杨琼瑶作奏章藁,与前二书虽真行不同,要非异手作也。
袁昂论书,以隐居「若吴兴小儿,形状未成长,而骨体甚峭快」。
今审其疏,比之,为未成就,然神韵閒旷,那可以「峭快」目之?
窦暨谓其「高爽自然,逸轨奋举」,颇近实云。
政和乙未岁二月二十二日黄某长睿书。
李萧远中书1128年11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三○、《梁溪集》卷一一四 创作地点:湖南省常德市澧县
某再拜萧远郎中执事:顷于王尧明处讲闻甚久,愿见未遂,每深驰情。
辱书所以,慰藉勤渥,佩服无谕。
凝寒,不审动静复何似?
某疏拙寡与,适当国步艰难之,进无持危扶颠之策以副图任之意,退无防患弭谤之术以为保身之谋,仰荷上恩宽覆,处之江湖善地。
兹者移居澧阳,虽使自择,不过如此,感惧之深,夫复何道!
承诲以读《易》之学,厚意何以当之!
士固有终年同处,初不相知;
亦有未尝会面,而意气吻合者。
执事初无一日之雅,而遽以二书告之,非意气相期,何以及此?
忧患之馀,正欲以此洗心,第鄙暗未能有所悟解,愿以深所得者发药之,幸甚!
沔、澧相去不远,傥得少安,继此可以通问。
岁云暮矣,切冀良食自重,不宣。
某再拜。
蜀本分门古今类事序乾道五年 宋 · 宋某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一、《新编分门古今类事》卷首
夫兴衰,运也;
穷达,时也;
生死,命也。
委心子穷天任运,修己俟时,谓命有定数,不可以智求。
而罔者不达,妄意侥倖,偶然得之,则誇衒辨智,矜持巧力,自以为己之能。
一或龃龉,则抑郁亡聊,噪愤亡耻,奴颜婢膝,嗫嚅趑趄,靡所不至,节义廉逊之风荡然扫地矣。
悲哉!
乃以其意作《古今类事》二十卷,凡前定兴衰、穷达、贵贱、贫富、死生、寿夭,与夫一动一静、一语一默、一饮一啄,分已定于前,而形于梦,兆于卜,见于相,见应于谶验者,莫不录之。
仍以其类分为十门,使猖狂噪进迷惑竞利之徒见之而少解。
或谓予曰:「昔李萧远言定命由天,论其本而不畅其流也;
子元言致命由己,语其流而不详其本也。
刘孝标作《辩命论》以订正之,其意若曰,命虽定于幽冥,终然不变,命实周流非一,恍然难知。
今子谓之前定,将定于天乎?
定于人乎」?
应之曰:「兴衰穷达死生六者,天之所赋也;
智愚善恶此四者,人之所为也。
天定可以胜人,人定亦能胜天。
裴度以阴德而致贵,孙亮以阴谴而减寿。
善恶之报当待天人,既定而求之。
故予又别为二门,谓命已前定,有为善而增者,有为恶而削者,庶几善人君子当正心修身,乐天知命,不以人废天,不以天废人,此《古今类事》之本意也。
学者幸不以怪乱见诮」。
其事类则以古今相间,故不为先后之叙。
乾道己丑仲夏朔日,委心子序。
朱侍讲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诚斋集》卷一○五
某伏以肃霜既降,即日恭惟宫使侍讲殿撰契丈燕居萧远,天相台候动止万福。
某老病日侵,秪有不如,不见所超。
乞骸之请,诸公竟不以闻,寝而不报,亦姑听之,恐以为只管煎煼也。
蒙赐报教,发于去冬,得于今秋,人事大氐然耳,不犹愈于十书九不达乎?
昨日刘丞再递至今年七夕一书,乃知春间尝小不快。
中间曾无疑亦相报,云足疾良剧。
不知五藏神却不见梦于子云,而乃苦之以乐正子春之疾,方寸不自诡其疲,而下移之于者存,此楚昭王之所耻也,一笑。
下问论著脱藁者几千万言,曩者稚骏不晓事,作此狡狯。
去冬因室家挻灾,为台骀辈推堕井中,欲打并徙居以避之,怒移水中蟹,凡此物辈多投畀郁攸矣,非徒逃天刑与鬼责而已。
契丈当爱我以德,犹欲我欣然践锦阱乎?
苦哉苦哉!
念书辞宜答,又不敢为弗闻也者而过之也。
契丈再归五夫,遂无车马喧,此某之所贺,而来教乃谓苦于所居穷僻,无书可借,无人可问,疑义无与析,信矣,逃虚耐静之难如此哉!
未见,愿言善保千金躯,用奉答当宁荒野之思。
某僭易再拜,敬问台婘,恭惟尊稚蒙福山则。
诸郎仕者居者为谁,不及上状。
老妇灾疚,仰感存问,非义均骨肉,何以拜此?
大儿尚待次一年有半,中男调衡州安仁税官,小男桂州户曹,皆待次。
长者来秋,少者四年。
蒙问故及。
亦列拜起居,有委不外。
曾景建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四、《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一
前此辱书,蔡季通行,曾附数字奉报矣。
所论主一之功甚善,但读书须更量力,少看而熟复之,只依文义,寻个明白处去,自然有味,不在极力苦思,转求转远也。
先德所抄龟山语,以它书考之不妄,然却不及向来所记杂说数条,必是又有李萧远所定也。
所问两条三省事,鄙意正如此。
后段之云,亦可谓怪论矣。
今既知其缪,便直置之,不须与辨,且自理会己分功夫可也。
科举之学,在贤者为馀事,但公家自有文章大宗师,何故不学,而学它人不好处?
一向如此,不惟议论不正,当并与文章亦成浇薄,无馀味矣。
《尔雅》未暇细看,然此等亦未须闲费日力也。
戏笔 南宋 · 释绍嵩
五言律诗 押东韵
地僻人稀到,东郊自养蒙。
山遥天接树,夜静藏风。
岸柳含烟翠,江花脱晚红。
诗应是游戏,吟啸不须工(正宗、张祜、尚能、李若水法灯王荆公李祁陈无己
观习礼神乐观归时有作 元末明初 · 张羽
 押阳韵
维皇恭明祀,卜郊时再阳。
指期戒先事,习吹诵故章。
竹宫俨清閟,羽佩溢中堂
蕝阶罗舞钺,著位表官行。
升歌出睿藻,妙奏发清商。
胪音肃远响,华钟泛高张。
虚罍待实醴,荐璧愿承筐。
想兹天步临,穆若垂景光。
骏奔贵有恪,报说永无疆。
岂同交门享,恍惚事神方。
揆余承人乏,具寮惭奉常
兹焉陪群彦,会此灵畤旁。
执礼素寡术,敕躬何敢忘。
愧无《安世歌》,徘徊望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