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以河南尹王梁为济南太守诏(七年) 东汉 · 汉光武帝
出处:全后汉文 卷一
梁前将兵征伐,众人称贤,故擢典京师。建议开渠,为人兴利,旅力既愆,迄无成功,百姓怨讟,谈者欢哗,虽蒙宽宥,犹执谦退,君子成人之美,其以梁为济南太守(《后汉·王梁传》)。
风俗通义佚文卷:氏姓下 其一百五十一 东汉 · 应劭
出处:全后汉文 卷四十
武强氏。汉武强侯王梁,其后因封为氏(《广韵》九麌)。
册孙权太子登为东中郎封侯文 曹魏 · 曹丕
出处:全三国文 卷六
盖河、洛写天意,符谶述圣心,昭晰著明,与天谈也。故《易》曰:「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孙将军归心国朝,忠亮之节,同功佐命;而其子当为魏将军,著在图谶,由汉光武受命,李氏为辅,王梁孙咸,并见符纬也。斯乃皇天启佑大魏,永令孙氏仍世为佐。其以登为东中郎将,封县侯万户。昔周嘉公旦,祚流七胤;汉礼萧何,一门十侯。今孙将军亦当如斯。若夫长平之荣,安丰之宠,方斯蔑如(《艺文类聚》五十一)。
论治道疏 隋末唐初 · 魏徵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三十九
臣闻君为元首。臣作股肱。齐契同心。合而成体。巳成不备。为未成人。然则首虽尊高。必资手足以成体。君虽明哲。必资股肱以致治。礼云。人以君为心。君以臣为体。心庄则体舒。心肃则容敬。书云。元首明哉。股肱良哉。万事康哉。元首丛脞哉。股肱惰哉。万事堕哉。然则委弃股肱。独任胸臆。具体成理。非所闻也。夫君臣相遇。自古为难。以石投水。千载一合。以水投石。无时不有。其能开至公之道。申天下之用。内尽心膂。外竭股肱。和若盐梅。固同金石者。非惟高位厚秩。在于礼之而巳。昔周文游于凤凰之墟。袜系解。顾左右。莫可使结者。乃自结之。岂周文之朝。尽为俊乂。圣明之代。独无君子哉。但知与不知。礼与不礼耳。是以伊尹有莘之媵臣。韩信项氏之亡命。殷汤致礼。定王业于南巢。汉祖登坛。成帝统于垓下。若夏桀不弃于伊尹。项王垂恩于韩信。岂肯败巳成之国。为灭亡之虏乎。又微子骨肉也。受茅土于宋。箕子良臣也。陈洪范于周。仲尼称其仁。莫有非之者。礼记称鲁穆公问于子思曰。为旧君反服古欤。子思曰。古之君子。进人以礼。退人以礼。故有旧君反服之礼也。今之君子。进人若将加诸膝。退人若将坠诸泉。无为戎首。不亦善乎。又何反服之礼之有。齐景公问于晏子曰。忠臣之事君。如之何。晏子对曰。有难不死。出亡不送。公曰。裂地以封之。疏爵而待之。有难不死。出亡不送。何也。晏子曰。言而见用。终身无难。臣何死焉。谏而见从。终身不亡。臣何送焉。若言而不见用。有难而死。是妄死也。谏而不见从。出亡而送。是诈忠也。春秋左氏传曰。崔杼弑齐庄公。晏子立于崔氏之门外。其人曰。死乎。曰。独吾君也乎哉。吾死也。曰。行乎。曰。吾罪也乎哉。吾亡也。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巳死而为巳亡。非其亲昵。谁敢任之。门启而入。枕尸股而哭之。兴。三踊而出。孟子曰。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犬马。臣视君如国人。君视臣如土芥。臣视君如寇雠。虽臣之事君。无有二志。至于去就之节。尚缘恩施厚薄。然则为人上者。安可以无礼于下哉。窃观在朝偫臣。当枢机之寄者。或地邻齐晋。或业预经纶。并立事立功。皆一时之选。处之衡轴。为任重矣。任之虽重。信之未笃。信之不笃。则人或自疑。人或自疑。则心怀苟且。心怀苟且。则节义不立。节义不立。则名教不兴。名教不兴。而可与固太平之基。保七百之祚。未之有也。又国家重惜功臣。不念旧恶。方之前圣。一无所閒然。但宽于大事。急于小罪。临时责怒。未免爱憎之心。不可以为政。君严其禁。臣或犯之。况上启其源。下必有甚。川壅而溃。其伤必多。欲使凡百黎元。何所措其手足。此则君开一源。下生百端。百端之变。无不动乱者。礼曰。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若憎而不知其善。则为善者必惧。爱而不知其恶。则为恶者实繁。诗曰。君子如怒。乱庶遄沮。然则古人之震怒。将以惩恶。当今之威罚。所以长奸。此非尧舜之心。非汤禹之事。书云。抚我则后。虐我则雠。孙卿子曰。君舟也。人水也。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孔子曰。鱼失水而死。水失鱼。则犹为水也。故尧战战慄慄。日慎一日。安可不深思之乎。安可不熟虑之乎。夫委大臣以大体。责小臣以小事。为国之常也。为理之道也。今委之以职。则重大臣而轻小臣。至于有事。则信小臣而疑大臣。信其所轻。疑其所重。将以致理。其可得乎。又政贵有恒。不求屡易。今或责小臣以大体。或责大臣以小事。小臣乘非其据。大臣孰得其所守。大臣或以小过获罪。小臣或以大体受罚。职非其位。罚非其罪。欲其无私。求其尽力。不亦难乎。小臣不可委以大事。大臣不可责以小罪。任以大官。求其细过。刀笔之吏。顺旨承风。舞文弄法。曲成其罪。自陈也。则以为心不伏辜。不言也。则以为所犯皆实。进退惟谷。莫能自明。则苟免其祸。大臣苟免。则谲诈萌生。谲诈萌生。则矫伪成俗。矫伪成俗。则不可以臻至理矣。又委任大臣。欲其尽力。每官有所避忌不言。则为不尽力。若举得其人。何嫌于故旧。若举非其任。何贵于疏远。待之不尽诚信。何以责其忠恕哉。臣虽或有失之。君亦未为得也。夫上之不信于下。必以为下无可信。若必下无可信。则上亦有可疑矣。礼云。上人疑。则百姓惑。下难知。则君长劳。上下相疑。则不可以言至理矣。当今偫臣之内。远在一方。流言三至而不投杼者。臣窃思度。未见其人。夫以四海之广。士庶之众。岂无一二可信之人哉。盖信之则无不可。疑之则无可信者。岂独臣之过乎。夫以一介愚夫。结为交友。以身相许。死且不渝。况君臣契合。实同鱼水。若君为尧舜。则臣为稷契。岂有遇小事则变志。见小利则易心哉。此虽下之立忠。未能明著。亦由上怀不信。待之过薄之所致也。此岂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乎。以陛下之圣明。以当今之功业。诚能博求时俊。上下同心。则三皇可追而四。五帝可俯而六矣。夏殷周汉。夫何足数焉。
光武二十八将功业先后论 北宋 · 夏竦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一、《永乐大典》卷一八二七
炎汉中兴,龙飞白水。戎车四征,英雄竞起。或奋身于行伍之下,或效用于义旗之始。荡平寇难,克复洪业,功书旂常,宠列茅土。永平之际,图形于南宫云台者二十有八人焉。邓禹授西讨之略,岑彭建南征之效;吴汉勇挚有谋,隐若敌国之势;贾复方直多计,而少方面之勋;寇恂之居河内,冯异之守洛阳,轮挽折冲,并茂能绩。若陈俊定太山而破张步,耿弇走延岑而扱临淄,王霸之颇识兵事,祭遵之选用儒雅,任光迎车驾而展用,马成筑亭障而厎绩,杜茂之破卢芳,朱祐之降秦丰,景丹之残五校,邳彤之屠邯郸,耿纯之克赤眉,铫期之胜青犊,马武之力战无前,盖延之梯城破敌,功效尺寸,竞为忠良。若李忠疏财而受赐,臧宫执朴而见亲,王梁应符而被衮,刘植谈说而受封,坚镡傅俊之徒,刘隆万修之辈,事迹罕著,其名不远,然皆一时英勇之士也,而有遭会焉。夫汉氏之兴也,高祖因秦之弊,提三尺剑而有天下,宽令善教,以怀民心。三七厄会,大盗移国。民思汉德,如涸望雨。世祖因民之情,崛起南阳。诸将攀龙鳞,附凤翼,因日月之光,仗大顺之义,故竞有攻城野战之略,而成中兴际会之事。若考其隆杀,定其等差,据其所同而稽其所异,度其所起而观其所立,则有先后矣。夫德行宠位,归于邓禹,功业之际,则又殊焉,史氏言之,其详尚矣。曰中兴将帅,立功名者多矣。唯岑彭、冯异建方面之号,函谷以西,方城以南,二将之功实为大矣。若冯贾之不伐,岑公之义信难矣。夫言功者莫大于方面,居勋贵者莫善于不伐,临事者莫重于义信。以是观之,二帅之功可以冠夫四七之列矣。
桓谭论 北宋末 · 周紫芝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二四、《太仓稊米集》卷四五
惟人主之好恶为能移天下之俗。人主之所好,天下翕然从之,不待赏而后劝。人主之所恶,天下倏然违之,不待罚而后沮。然则非人主之好恶能移天下之俗也,其势然也。何以言之?上之所好而吾从之,则君必喜。喜而不已,甚者至于高爵以贵之,厚禄以富之。上之所恶而吾违之,则君必怒。怒而不已,甚者至于刀锯以戮之,鼎镬以烹之。夫以人主之好恶而视天下之从违,祸福之至捷若影响,则天下之俗其有不移于上之所化者鲜矣。人之情岂不欲舍死亡而求利达,以谓与其背世以蹈死,孰若殉世以求荣。于是士之偷合取容以自媚其身者,其说以谓吾能一切苟简以徇人主之好恶。虽宠幸亲昵之私固未易得,而流窜僇辱之祸亦庶几其免矣。当是时,以其徇天下之好恶举世莫不皆尔。有人于此确然自信而无所疑,毅然自守而不可夺,爵禄不能劝之使从,刑僇不能威之使惧,非天下之大豪杰,吾知其不能矣。余于东京而得桓谭焉,是所谓天下之大豪杰者也。初,王氏托符命以攘神器,一日除拜公卿数百人。王兴为卫将军,王盛为前将军。二人皆莽按符命而求得之,由卖饼而登用以示神焉。士亦何敢不为符命之说?刘歆,汉宗室也,始以应谶易名,其后乃为莽国师。扬雄,汉儒宗也,乃以符命取讥当时。独谭默然不闻其有一言也。此余所以谓其为天下之大豪杰者也。世祖以英武有为之资,仗大义以平新室之乱,神机妙算,动无违策,故能整坠绪于既绝之后,援斯民于涂炭之中。虽汤武之业远过,而乃笃意于谶书,曾无以少异于莽焉。夫亲值其乱,将以易乱而归之正,乃反蹈其覆车之辙而不知,此何理也哉?宛人李通始以图谶说光武起义兵,又其在长安时,彊华自关中奉《赤伏符》。其后群臣托以说光武起大位,至其祝文告天皆引谶记。而中元二年,乃宣布图谶于天下,则其信之可谓笃矣。及其即位,乃以谶文用孙盛行大司马,众论始不悦。又按《赤伏符》,王梁、王卫作,光武乃拜王梁为大司空焉。夫用大臣不以功德而专用谶纬,此与王兴、王盛之事何以异哉?自是政无小大皆决于谶。至于郑兴以「不善为谶」坐为帝怒,而尹敏乃以「君无口,为汉辅」之语竟取摈斥,举天下之士皆从而为符谶之说矣。谭于是时上疏抗论,力诋谶之非经,几不免杀,非信道之笃而能然乎?观谭展转于新室纷更之馀,终不肯一言以取媚于时。及中兴之后,谶说益盛,而犯颜力诤以辨其非,则其人自视岂随其波而汩其泥者哉?故曰:士有特立独行,不移于举世之所好而自信其道者,然后可以谓之大豪杰也。
再上张丞相书 宋 · 胡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六、《胡澹庵先生文集》卷一○
某窃惟丞相盛德大雅,汲贤渴士,拳拳以推毂善类、旌别淑慝为己任,四海一人而已。至于正心诚意,常以不得进贤佐主为己忧,亦四海一人而已。士之获私于门下,摄下缉而升堂,听教诲于左右,观道德于前后,最久且厚如某者,海内以几何人哉!思念所及,辄于竭愚者千虑之一,以为高深涓埃之助。矧阁下朝夕拳拳以为己任且以为己忧者,敢不恳恳然少摅悃愊乎?窃闻马或泛驾而致千里,士或跅𧿇而立功名。今天下之士所至鳞集,未易缕数,又阁下之志或有待而为如退之所云者,故未敢罗列以进。试言其粗,倘以为可,而辟寘幕府,仆将继此而有请。昔汉光武改元之初,擢县令王梁、卓茂二人,皆即日拜三公,其宠礼如此。今县令之职日轻,民益不理,盖上之人忽而不省其人之过也。今县令之政可称者,有若前庐陵令叶行己,有若天台令王琰,有若泉江令张大经,有若安福令路植,有若宜春令范如璋,皆著美誉而负声称者,其日已久矣。行己元枢之犹子,邓江西柞知之;琰,荆公之裔,浙东漕陈辉知之;如璋,胡文定之甥;植,祭酒淳中家也;大经,未有知者。而其人或贫不能自立,或困于无资地。而行己贫尤甚,盖人多以元枢之嫌而莫肯言,遂掩其长,而当路蔑有举者,诚可叹惜。方今都岩廊者,志得意满,谓在下举无遗贤。独阁下卓然远览,有长虑却顾、为天下谋磐石巩固之心,宜仆之以此言渎于执事也。虽然,此亦采其一长,而近时号为勤廉惠政者耳。若曰必方古梁、茂而后取焉,则非仆之所敢知。僭妄狂瞽,仰干钧严,下情不任陨越皇悚之至。
汉赤伏符颂 南宋 · 洪适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四三、《盘洲文集》卷二八
汉高皇帝以赤帝之子,提干将斩蛇泽中,寔启受命之符。推之五行,协于火德。历二百十有四年而贼臣扛鼎。天未厌汉,乃命世祖再造王室。更始三年,诸将请登尊位,而帝固避弗从。先是天凤中,帝尝至长安,受《尚书》于庐江许子威。至是而同舍生颍川彊华奉赤伏符以献,诸将以为符命昭然,万里合应,不可久旷,遂以其年之六月践阼高邑,改元建武。超拜王梁为大司空,用谶文也。汉业复炎,卜年二百,而赤伏诚中兴之符,宜有歌颂,刻之金石,以传不朽,而史阙焉,谨追书之曰:
汉受天命,承尧之运。断蛇著符,龙飞沛郡。赤帜禽歇,朱旗举秦。协于火德,为天下君。祚厄中叶,鼎移贼臣。皇乾眷佑,复开真人。诞生济阳,赤光照室。嘉禾得名,龟兆告吉。吉梦维何?乘龙上天。王迹维何?火光赫然。佳气郁葱,伯阿所望。裒是灵贶,皆炎德祥。披剪荆棘,整齐乾坤。虓将拜手,请登至尊。有臣曰华,奉符来谂。惟我真主,名应图谶。四七之际,火实主之。系隆我汉,非君而谁。爰即高邑,践阼建元。王室再造,如障狂澜。氛荡八纮,烽销四鄙。黔首更生,仰父俯子。猗欤赤伏,实启中兴。敢绍吉甫,作为颂声。
策问功臣 南宋 · 袁燮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七二、《絜斋集》卷六
问:汉、唐之际,人臣有功烈者,必表而扬之。麒麟、云台、凌烟图画其人者是也。麒麟所图才十一人,而黄霸、于定国之流不预焉,其选艰矣。韩增、刘德、梁丘贺之徒,非有表见于世,顾乃得预于中兴辅佐之列,何耶?云台二十八将,以邓禹元功为首,自是而下亦宜以功之大小为序。弇之平齐,恂之守河内,彭之克延岑,异之破赤眉,皆其时卓然可称者,而序之于王梁、杜茂、傅俊、坚谭之下。彼数子者,功何有焉,是何先后之失当耶?马援以椒房之亲,不得预云台,而凌烟则以无忌为首。借曰贤而有功欤,考其辅佐,孰与房、杜?论其战伐,何如英、卫?以椒房之亲而居其上,可乎?志玄、宏基、开山、顺德之徒,琐琐焉无足称,而君集又叛臣也,乃得与元勋茂烈为伍。太宗固非苟然者,其亦自有深意耶?德宗差功臣为二等,其多至一百八十七人,大中时复增三十二人,是何扰扰然多功臣哉?详考其人,真有功者几何?名曰功臣,而无其实者又几何?其悉以告。
石砻庙碑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六、《巽斋文集》卷一三
石砻庙在庐陵郡东十里,不知创何代,今天子以郡士言神灵异有状,甫赐庙额曰孚应。相传神姓刘氏,讳煐,与石勋、石材庙为伯仲季,汉长沙王后也,然无所考。三庙相距一二十里,皆依石为屋,而石砻尤奇险,宜为神所宅。然予谓斯神亦安用知名若氏哉?自古相传岩栖谷隐之士虽不屑为世用,而其功利有自然及物,人神一也。藐姑射山有神,畏垒山有老氏之役,疵厉不作,而年谷屡丰,吾不知其何故。石韫玉,水含珠,山辉川媚,犹不容掩,而况德人之所居乎?夫德人固辞名,名从之,非其心也。石砻庙祝有年,远近之民跻攀请祷,神既应之矣,则相与推寻名氏,而请庙号以为荣。既有庙号,则他日君之、公之、侯之、王之,下得屡请而上不靳。神居石砻,而承天之宠如是哉!以予观于石砻,其山谷连接,盖自芙蓉峰蜿蜒而下,上迎大江。方其未为石砻,土石相半,至此乃纯石,牙角怒拔,若龙若虎,而莹净坚细,率可爱玩。世之好事者第太湖之甲乙,拾菱溪之一二,诧以为异宝,此乃山积林立,不待聚而有之。其峭拔处有瀑布斗落,以故居民绝远,樵牧无所利而至,使其不为神有,亦必有隐君子即之矣。以理推之,神其或者斯人之流,不然,则兹山骨脉坚壮,气势磅礴,又有以发神之灵而相为用,宜神之灵异也。景定元年春,予留山下月馀,识其里人王君国英。王君严事斯神甚至,以神之庙号一新而未有碑,来求予文,乃为言神之所以为神,而又作诗以相里人之有祈者。
畴居此山,非人伊神。不显维神,有泽及民。既祀之庙,又请于朝。天子有命,神德孔昭。山石岩岩,幽居之最。胡能及物,使物蒙赖。吾闻至人,退然无为。功被天下,而物不知。譬如空谷,声至响答。响从何出,声亦谁纳。及物无心,况尸其名。匪我应彼,彼则有情。孰像神容,命服是饰。那知超然,挥斥八极。当其潜时,卷石可宫。翕忽变化,乘云驭风。我不知神,昔者谁氏。视其择居,如隐君子。禦灾捍患,人则德之。千古石砻,社而稷之。
咏史(上) 其四 光武 宋末元初 · 陈普
七言绝句 押支韵
经邦论道职何卑,又是前朝卖饼儿。
十乱五臣无煖席,三王四代是何时(自注:光武在位三十年,三公二十人下狱杀之二,欧阳歙、戴涉;欲杀而赦之一,王梁;自杀一,韩歆;罢免六,邓禹、宋弘、伏湛、李通、窦融、朱浮;畏祸而退者三,邓禹、李通、窦融。其他碌碌幸免。惟吴汉以功,谨质而不置田宅,保禄位三十年。用人如此,何以为国。所谓讲论经理者,亦尝见虞夏商周有骤进骤退,今年下狱,明年自杀之人乎。明帝号为好古,不能改父之道,遂使其后三公无权,政移宦竖,以亡其国。然则建武、永平之际,所讲何经,所论何道,所学何学哉。始王莽以哀章金匮,用卖饼儿王盛为四将,天下所共笑也。光武初兴,又按赤伏符用王梁为大司空,以谶文用孙咸为大司马,群情不悦,始以吴汉易咸,后欲以罪诛梁。夫名应赤伏符而有可诛之罪,则所谓刘秀者,何足道哉。且人情所不悦,而与《河图》《洛书》同宝,抑何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