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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偈呈似寿老 其二 1183年 南宋 · 范成大
六言诗 押先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苏州市
孟说所过者化,庄云相代乎前。
何处安身立命,饥餐渴饮困眠。
林择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二○、《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三、《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九七
尺一枚,烦以夏至日依古法立表以测其日中之景,细度其长短。
示及《孟说》,正欲烦订正,俟见面纳。
向来数书所讲,亦并俟面论。
显道记忆语中数段,子细看皆好,只「太山顶上已不属太山」,此但论道体之无穷,而事业虽大,终有限量耳。
故下文云云,意可见矣。
钦夫春来未得书,闻岁前屡对,上意甚向之。
然十寒众楚,爱莫助之,未知竟何如耳。
郑丈至诚乐善,当时少比,必能相亲。
其德器粹然,从容厚重,亦可佳也。
吴晦叔 其五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九、《南轩集》卷二八
示教久假不归之说,论甚正。
向来解中之语诚有未安,后来亦略有更改处,今复删润录呈。
但来谕固正矣,然如所解,乌知其非有也?
谓懵不自知,却恐意义及文势皆未顺。
身之假之,固迥然不同。
孟子此语要甚和平,谓使其能久假而不归,乌知其非己有?
盖非便谓其能有之,亦宁知其不能有耳,语意盖圆也。
假虽是有名无实,若能不归,则安知其非舍旧而更新乎(解中故云义不系于假而系于不归。)
孟子斯言,盖进之于善道,而非绝之之辞。
文定《春秋》中一段及此,润录呈,幸更深思之,却以见告。
某今夏以来,时时再看《语》《孟说》,又多欲改处。
缘医者见戒,未欲多作文字,近日方下笔改正《语说》,次当及《孟子》。
恐因见其间未安处,不惜一一疏示,相助开发也。
所欲言者甚多,每以怀渴,所几以时自厚。
陈平甫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三一、《南轩集》卷三○
不可息者,非仁之谓欤?
仁固不息,只以不息说仁,未尽。
程子曰:「仁道难名,惟公近之」。
不可便以公为仁,须于此深体之。
性,太极,太极不动,不动则不见其所以为仁。
心则与物接矣,与物接,则是心应之矣。
此古人所以直指心要,曰「仁,人心也」。
未与物接时,仁如之何?
心无内外,心而有内外,是私心也,非天理也。
故爱吾亲,而人之亲亦所当爱;
敬吾长,而人之长亦所当敬。
今吾有亲则爱焉,而人之亲不爱;
有长则敬焉,而人之长不敬。
是心有两也,是二本也。
且天之生物,使之一本,而二本可乎?
此紧要处不可毫釐差。
盖爱敬之心由一本,而施有差等,此仁义之道所以未尝相离也。
《易》所谓「称物平施」,称物之轻重,而吾施无不平焉,此吾儒所谓理一而分殊也。
若墨氏爱无等差,即是二本。
伊川先生杨龟山论《西铭》书当熟玩味。
奔逸绝尘在乎思。
如此等语,皆涉乎浮夸,不稳贴。
夫思者沉潜缜密,优游涵泳,以深造自得者也。
今而曰奔逸绝尘,则有臆度采取之意,无乃流入于异端「一闻便悟,一超直入」之弊乎?
非圣门思睿作圣之功也。
推此类察之。
吾心纯乎天理,则身在六经中矣。
或曰何谓天理?
曰饥而食,渴而饮,天理也;
昼而作,夜而息,天理也。
自是而上,秋毫加焉,即为人欲矣。
人欲萌而六经万古矣。
此意虽好,然饥食渴饮,昼作夜息,异教中亦有拈出此意者,而其与吾儒异者何哉?
此又不可不深察也。
孟子只常拈出爱亲敬长之端,最为亲切,于此体认即不差也。
平居以利物为心,然后此道广。
若曰常以利物为心,是外之也。
曰公天下万物而不私其己焉则可矣。
人者天地之心。
经以论礼,而五峰以论仁者,自其体言之为礼,自其用言之为仁。
仁其体也,以其有节而不可过,故谓之礼。
《礼运》「人者天地之心」之言,其论礼本仁而言之也。
欲请足下本六经、《语》、《孟》遗意,将前所举十四圣人概为作传,系以道统之传,而以国朝濂溪、河南、横渠诸先生附焉。
洙泗门人至两汉以下及国朝程门诸贤凡有见于道、有功于圣门者,各随所得,表出其人,附置传末,著成一书。
某晚学,惧不克堪也。
若曰裒类圣贤之言行,聚而观之,斯可矣。
欲请足下以己精思,探三圣人之用心,又会以河南龟山、汉上之说,续成上下《系》、《说卦》、《序卦》、《杂卦解》五篇,传之同志,以贻后代。
某近裒集伊川、横渠、杨龟山《系辞》说未毕,亦欲年岁间记鄙见于下。
如汉上之说杂而不知要,无足取也。
欲请足下本圣人遗意,将《礼记》杂汉儒说处重加删定,其所删去文义亦勿截然弃之,宜各附置篇末,仍著所以删去之意于语下,以昭示后学。
《礼记》亦正欲考究,若曰删定,则某岂敢!
欲请足下一言谕犹子然,令往石室等处物色明道、横渠之后,挈与偕行于绵竹义庄内,月加廪给,或于崇庆上院割田与之经纪其生。
庶几大贤之后不至竟日穷年有饥寒之忧,然后随其资性,渐教以学。
此事深可叹者,盖有位为政者之责,某辈在闲,又不当窃取而任之,若与之相识,则或周之教之可也。
然来谕则不敢忘。
二先生《论孟说》。
今送《经解》一秩去,伊川《语说》在其间。
朱元晦编《论孟精义》,如二先生凡说及《论》、《孟》处,皆具载其间矣。
建宁已刊行,某方有一本,它日得之奉寄。
文定公《春秋传》。
今送一秩去。
五峰先生所著《皇王大纪》。
五峰未易箦半年前,某见之,求观此书,云此书千疮百孔,未有伦序,未可拈出,若病少间,当相与考订之。
后来某得本于其家,殊未成次第,然其论数十篇可得后便录寄。
轩孟解》。
某归来,方足成后数篇,又更改旧说不停手。
今录序引去,可见此等文字,岂敢云成书,只欲与同志共讲论之益耳。
它时当旋写寄侄子然处。
轩语解》。
某旧来所解不满意,自去冬再以己见下笔,今方七篇。
《洙泗言仁》。
寄一本去,有可见告者不惜疏示。
建宁府游胡二公祠堂记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四○、《南轩集》卷一一、《游定夫先生集》卷末
学者博观载籍,尚论古人,考迹而有以观其用,察言而有以求其心,则其相去久远,虽越宇宙,犹恨其不得身亲而炙之,而况接吾耳目,近出乡党,而其模范典刑,足以师表后学者哉!
建之为州,素称多士。
近数十年之间,御史游公文定胡公相继而出,其模范典刑皆足以师表后学,而接于其人之耳目,又未有若是其近者也。
是以比岁以来,为政而知务者继立。
二公之祠于学宫,其所以开示学者,尚论古人,先于其近者之意亦云切矣。
隆兴癸未知府事陈侯正同始祠游公于东庑之北端;
后六年,转运副使任侯文荐判官芮侯烨又以邦人之请命祠胡公,且徙游公之祠为东西室于堂上,未毕而皆去。
又五年,今转运副使沈侯枢始因其绪而卒成之,而教授王定方遂以书来属某为记。
某生晚矣,虽不及二公而躬拜之,然论其言行,以与同志者共讲之,则亦区区之愿也。
昔者窃闻之,二程先生兄弟唱明道学于河南,东南之士受业于门,见推高弟有三人焉,曰上蔡谢公、龟山杨公,而游公其一也。
伊川先生尝称其德器睟然,问学日进,政事亦绝人远甚;
而杨公亦谓公心传自到,诚于中形于外,仪容辞令,粲然有文,望而知其为成德君子也。
元符三年冬,为监察御史,旋出守郡,事业不得大施,独有《中庸》、《论孟说》垂于世。
考其师友所称,味其话言所传,则夫造道之深,流风之远,盖有可得而推者矣。
至若胡公虽不及河南之门,然与游公及谢、杨二君子游而讲于其,自得之奥,在于《春秋》。
被遇明时,执经入侍,正大之论竦动当世,所以扶三纲、明大义、抑邪说、正人心,亦可谓有功于斯文矣。
夫以二公之贤,所立如此,是岂独建人所得私以为其乡之先生哉!
今姑以其模范典刑接于耳目而论之,则即夫建学而立祠焉,亦其事之宜耳。
自今以来,凡建人之于学,与夫四方之士往来而有事于建之学者,瞻二公之在此堂也,必将竦然于中,知所敬慕,退而考其言行,以溯其师友之渊源,即其所至,而益究夫问学之无穷,则圣贤之门墙,庶几其可循而入矣。
然则为是祠者,夫岂徒然而已哉!
孟说 南宋 · 孙应时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九一、《烛湖集》卷一○、《南宋文范》卷五八
孔子作《春秋》,尊王室,吴、楚僭王,书之曰子,王人虽微,序诸侯之上。
孟子齐、梁之君行王者之政,无复尊周之,故温公有《疑孟》一书,而李泰伯郑厚之徒专以此訾孟子,此不可不首为孟子辨也。
孔子称由、求为具臣。
夫由、求之在孔门,从事圣学之久,其所自立必有大过人者,圣人犹谓之具臣。
具臣者,粗可供人臣之职之谓也。
已而又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
夫臣子孰不知爱敬君父乎?
居然自视,何至一旦顿绝天理,以从弑逆之党?
然苟其胸中无主宰,无临大节不可夺之操,及变故横生,势诱威胁,惜身命,念妻子,忽不能自免矣。
孔光,汉之儒宗;
刘歆刘向之子。
其素行非不笃,闻见议论非不美,岂期至于阿附王莽,卖国与人?
以此知不陷大恶者如由、求,然后可保,下此者皆未可保也。
孟子之学,乃由、求上一等人,岂可谓狃于战国之俗,助成诸侯之僭乱哉?
学者能知孟子于此,必不会错,然后可论也。
大抵观圣贤者,当观其大用。
圣贤之大用在时。
授,汤、武征伐,时也。
之禅授而责汤、武,以孔子之尊王而绳孟子,则非矣。
春秋时王室渐微,然典策、告命、车服、爵赏犹行于天下,齐、晋之伯托于尊周,而人心附焉。
当是时,天下固周之天下也,故孔子作《春秋》,以尊王室为本。
至于战国,则晋三大夫分裂其国,而威烈王从而命之为三诸侯;
田常破灭太公之后,自是有国,又从而命之。
自是诸侯不复顾藉王室,既久而皆僭号为王。
虽宋与中山,其国微小,亦且称王,而周天子之号亡矣,已夷于一小国矣。
历数已尽,天命人心已去,文武之馀泽已竭,孟子乌得而强尊之哉?
孟子齐、梁之既王而劝之行王政,适其宜也。
圣贤之大用主于安天下。
孔子之时,必尊周可以安天下。
孟子之时,诸侯有行王政者,则可以安天下。
孔子复生,必不易孟子之言矣。
譬如大田万顷,故主之子孙凋丧沦落,其仅存者,尪疾无力,荒茀不耕,而强有力者裂而耕之,吏莫能禁已数十年矣。
凶年饥岁,仁人义士,其亦劝之力穑均利,以济乡党乎?
抑将劝之捐锄弃耒,而归其籍于不耕之主乎?
然则异议者可以释然矣。
侄曾孙尚字志孟说 南宋 · 阳枋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八四、《字溪集》卷八
余始与存子侄俱造行都,从性善先生学,获见文公门人毅斋徐公
毅斋以侄名醇,乃昌黎所以称孟子者,为更字曰存子,取孟子「操则存」之言也。
存子之子恪生子,存子筮之,遇《丰》之「初九」,乃取「往有尚」之言,而命之曰尚。
今当冠,余亦摘孟子尚志之义字之。
者心之所之,于道则可进于据德依仁,志于学则可进于从心所欲。
故学莫先于立志,尚其勉之。
穷则于道,而克己复礼,颜子之学也;
达则于仁,而引其君以当道,志伊尹之也。
因复系之以孟子,庶视乃厥祖,而无忝于一家之学云。
前汉汲黯乾隆戊子 清 · 弘历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御制诗三集卷七十五
踞厕视侍中,如孟说各殊。
刘云当从孟,吾亦云然乎(汉书注如淳以厕为溷孟康以厕为床边侧孟说似属近理可从不则常人登溷尚知避人况人主乎即令宴见何难少须乃有听其就溷入视之事曲解相沿盖特泥沛公如厕之文亦由马迁诬记为作俑耳)
丞相弘宴觐,时或不冠夫。
均应为轻之,亦失礼貌无。
不冠不见黯,遥望避帷趋。
其敬有如此,何不重用渠。
然吾有疑焉,治身礼乐须。
弗冠以临下,岂为恭已模。
兰台语过夸,马迁之同途。
读史贵明理,乃鲜失于诬。
乾隆乙未 清 · 弘历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三十二
冠取其轻,红纬羃黄葛
行路及逢雨,易藤朱氂掇。
团体小于笠,哆口大过钵。
一朝各有制,冔收岂相夺。
或遇炎暑盛,有时亦偶脱。
汉武弗冠事,辟史诗曾抺(汉书载武帝踞厕视侍中如淳注以厕为溷孟康以厕为床边侧孟说较为近理否则常人登溷尚知避人岂有人主就溷听人入视之事曲解相沿殊不足信曾有诗辟之)
然当宴处际,从众吾弗别。
恭惟我仁祖,为度式礼括。
此处髫龄扈,日夕侍笔札。
曾未见弗冠,捡身圣超拔。
是诚关大德,讵惟谨小节。
五言识实录,景仰心如渴。
考据之学莫盛于宋以后而近今为尤余厌之戏仿太白鲁儒一 清 · 袁枚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小仓山房诗集卷三十一
东逢一儒谈考据,西逢一儒谈考据。
不图此学始东京一丘之貉于今聚。
尧典二字说万言,近君迷入公超
八寸策讹八十宗,遵明朅朅强分疏。
或争关雎何人作,或指明堂建某处。
考一日月必反唇,辨一郡名辄色怒。
干卿底事漫纷纭,不死饥寒死章句。
专数郢书燕说对,喜从牛角蜗宫赴。
我亦偶然愿学焉,顷刻挥毫断生趣。
挦扯故纸始成篇,弹弄云和辄胶柱。
方知文字本天机,若要出新先吐故。
鲁人无聊把沈拾,齐士谈仙将影捕。
作尔雅非磊落人,疏周官走蚕丛路。
当时孔圣尚阙疑,孟说井田亦臆度。
底事于今考据人,高睨大谈若目睹。
古人已死不再生,但有来朝无往暮。
彼此相殴昏夜中,毕竟输赢谁觉悟。
次山文碎皇甫讥,夏建学琐乃叔恶。
男儿堂堂六尺躯,大笔如椽天所付。
鲸吞鳌掷杜甫诗,高文典册相如
岂肯身披腻颜袷,甘逐康成车后步。
陈迹何妨大略观,雄词必须自己铸。
待至大业传千秋,自有腐儒替我注。
或者收藏典籍多,亥豕鲁鱼未免误。
招此辈来与一餐,锁向书仓管书蠹。
感怀三首 其三 同治三年十二年作) 清末 · 黄遵宪
吁嗟两楹奠,圣殁微言绝。
战国诸子兴,大道几灭裂。
劫灰出秦燔,六籍半残缺。
皇皇孝武诏,群言罢一切。
别白定一尊,万世循轨辙。
遗书一萌芽,众儒互拾掇。
异同晰《石渠》,讲习布绵蕝。
戴凭席互争,五鹿角娄折。
洎乎许郑出,袖然万人杰
宋儒千载后,勃窣探理窟。
自诩不传学,乃剽思孟说
讲道稍僻违,论事颇迂阔。
万头趋科名,一意相媚悦。
圣清崇四术,众贤起颃颉。
顾阎辟初涂,段王扬大烈。
审意得古训,沈晦悉爬抉。
读史豕亥,订礼分袒袭。
上溯考据家,仅附文章列。
儒于九流中,亦祇一竿揭。
矧又某氏儒,涂径各歧别。
均之筐箧物,操此何施设?
大哉圣人道,百家尽囊括
至德如渊骞,尚未一间达。
区区汉宋学,乌足尊圣哲。
毕生事赞仰,所虑吾才竭。
戏题海藏手定集后戊寅 清末至民国 · 王揖唐
 出处:逸塘诗存
我生五十值丁卯,君赠我诗手定稿。
如何阑入辛未篇,疑年顿使四龄少。
君诗编定匪他人,尔我津沽共夕晨。
孟说有书难尽信,古人岂少误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