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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魏师逊嗜利怀奸不恤国事乞窜殛奏绍兴二十四年十一月 宋 · 董德元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六七
师逊买贱卖贵,自同商贩。
朝堂,有诣禀白者,则必背面他视,略不关省。
黎明而入,既饭而出,漫不可否一事。
乞重加窜殛。
陈守小简 宋 · 胡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八、《胡澹庵先生文集》卷一三
某一暌撰屦,忽焉夏秋,向往德宇,邈若山河,雅舂馀迹,不敢非时奏记,必辱体解。
令弟都统家问过齿录,自惟琐琐者,曷以得此,诚量洪包荒,不遗弃物也。
佩刻眷顾,何日忘之。
镌喻江夏往来,仰服规诲。
渠子弟执经相从,固辞不可,孟氏所谓「苟以是心至,斯受之而已」。
仆顷位于朝,日对清光,一时同寮,半作两府戊午仪员省闱及殿试官所得士为两府侍从者不少(如巫伋参政王之望黄公度侍讲魏师逊侍御史。),其馀同官为监司帅守者皆是也(如陈璹方滋刘昉沈昭远黄南强陈橐薛弼裴宋元许子礼之类。),至如同年及乡曲为监司帅守者亦不乏人(如陈经略田察院是也。)
此数公皆契分不浅,未尝辄摇尾乞怜,饰词干利。
今乃谓仆与江夏往来深熟,当涂亦闻之,不知仆与渠通贿赂乎?
借权势乎?
若通贿赂,则令弟及此邦之人必能言之;
若借权势,则何不乞怜假誉于前所云数公之门,而顾屑屑媚于一小郡知军乎?
所以与之往来者,岂得已而不已哉!
此盖《易》云「见恶人以辟咎」者也。
寂照老人尚不免李望毒手,东坡犹俛首于詹使君,况仆乎哉!
可与知者道,难与毣毣者言也。
素辱台照之深,辄索言之。
正臣言安抚、宗臣通守有言,亦望以此告也。
陈诚之董德元余尧弼端明殿学士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八、《掖垣类稿》卷三
原标:三十二年九月六日敕:陈诚之董德元余尧弼并与复端明殿学士宋朴郑仲熊巫伋章夏魏师逊汪勃史才并与复龙图阁学士,见任宫人依旧,汪勃宫观
敕:朕以六月丙子承前训履帝位,盖南乡三辞而后受群臣之谒。
眷怀迩列,虽不在廷,而庆泽所加,当繇贵始。
具官某以雅正之文冠多士,以忱恂之行慕古人,参执事枢,宣昭誉闻,久游故里,实简朕心。
夫礼大臣则国体尊,褒耆旧则民风厚,况于初政,其敢愆忘?
秘殿通班,时惟异数。
《书》不云乎:「尔身在外,乃心罔不在王室」。
毋以久滞周南,遂废谋猷之告也。
可。
敷文阁直学士陈公行状1172年8月8日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七、《古今合璧事类备要》后集卷七九、《翰苑新书》前集卷五八、《古今事文类聚》外集卷一四、《永乐大典》卷三一五○、《赤城后集》卷一一、《秘笈新书》卷一○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公讳良翰字邦彦
早孤,事母孝。
游乡校以谨厚庄重为人所称,读书务通大指,为文恢博有气。
绍兴初进士中第,授左迪功郎,调绍兴府会稽县主簿
秩满,循从事郎、知明州慈溪县事。
岁凶民饥,公喻富室发廪以粜,籍贫民授券以籴。
上安下济,邑人赖之。
导德门三乡之渠,溉田甚广。
宣教郎,知温州瑞安县事,转奉议郎
瑞安俗强梗,号难治
或谓公宜厉威严以弹治之,不然不济。
公叹曰:「县令字民之官,爱之如子,犹惧不蔇,况奋其武怒以慑威之,彼亦何所恃耶」?
催租不下文符,第揭逋户姓名通衢,为之期日。
民乐于不扰,如期皆集。
听讼多得其情,或问其术,公曰:「吾何术?
第公吾心,使如虚堂悬镜,而物之至者妍丑自别耳」。
罹内忧去官,邑人送者皆泣涕而返。
免丧,授衢州州学教授
日进诸生,教以修身厉行之意,不专器人于文字语言之间。
承议郎,用殿中侍御史吴公芾荐,为御史台检法官,擢监察御史
上即位覃恩,转朝奉郎
时金亮败盟,既毙而归。
其嗣主新立,复遣使来,约以旧礼修好。
中州遗民又皆相率来归,诏问所以处之者。
公上疏曰:「襁负之民皆吾赤子,去坟墓、离亲戚、捐生业而来归我,其义不可以不纳。
然若许以旧礼而又纳其降人,则异日彼必来索。
索而归之,伤向化心,纳之不便。
其必定计在我,以自治为先,而和与不和付之泛应,然后乃可纳耳。
二者在陛下圣志如何,愿熟计之」。
寻复有诏,问时务所宜。
公复上疏,请明阶级以修军政,核兵籍以丰财用,禁折变以苏民力,省堂选以抑奔竞。
内外之官皆久其任,赏罚轻重务合众心。
上嘉纳焉。
隆兴元年秋,诏以灾异求言。
时上用故相张忠献公军淮泗以规进取,而议者不一,争献防江之说。
公于是上疏极论,以为:「备边之要在固藩篱、专委任而已。
今欲舍淮防江,却地夺便,非计也。
而朝廷过听,使督府不得专任阃外之寄,臣窃以为误矣」。
上然之。
右正言,入谢,首陈纳谏修德之说以开上意。
会有飞蝗之异,公又劝上以畏天恤民为心,语益切。
于是虏人再移书求复故疆,且邀岁币,朝议将许之。
公入见上,极陈「前日讲和之失,使山陵隔绝,疆埸无备,北方忠臣义士来归我者反为虏用而致怨于我,皆秦桧之罪。
今不可以复蹈其失。
且中原之地皆吾祖宗二百年故土,虏盗据属尔。
况唐、邓、海、泗又逆亮渝盟之后,吾以兵取而得之者,安得以故疆为言?
我亦何说而归之乎」?
既而宰相汤思退力主和议,建遣卢仲贤、李栻持书币赐虏中大臣主兵者。
公为上言:「仲贤轻儇无耻,栻自北来,其踪迹不可知。
宜罢勿遣,姑报以书,徐观其变而为之所」。
乡公说,而宰相力争,竟遣二人行。
公又论:「今庙堂督府议论不同,凡边奏上闻庙堂,皆阳为唯诺,无所可否,而阴实百方沮败其计。
万一爽于事机,督府安得独任其责」?
上矍然称善,以公语语宰相
杨存中御营使,悉总殿前诸军。
公言:「存中太上皇帝时提禁旅二十馀年,权势极盛,中外忧疑。
赖太上圣明威断,罢使就第。
今又无故假以使名,授以兵柄,阴凝冰坚,不可以不戒。
愿陛下为宗社计,亟罢存中,使以兵属三衙如故事,则天下幸甚」!
疏三上,论者再,竟罢存中
仲贤等出疆,虏迎劳如礼,朝廷上下皆喜,以谓和议决可指日而定。
公独抗言曰:「和议于虏人有大利四,而在我有未可必者五。
盖罢兵讲和则彼得以坐守中原,休养民力,威制小种,销伏群盗,此皆虏之大利。
而我欲与为敌国,请复山陵,又必其不求四郡,不索降人,不疑边备,此则殊未可必。
愿陛下毋惑群议,先定久远之规,以应其变」。
上欣然开纳。
既而李栻竟不敢涉淮,公奏论夺其官。
仲贤至汴,辄许以疆土岁币输虏而还。
上大怒,下仲贤吏,欲诛之。
宰相叩头恳请得免,因极言边备不足恃,和好不可不修。
上不得已,复遣户部侍郎王之望知閤门事龙大渊使虏。
公遂与侍御史周公操请见,力言:「前遣仲贤已辱国命,而大臣不悔前议之失,又欲肆臆决、郤众谋,不谓秦桧复见于今。
且虏书要我罢四郡屯兵而以其地归之,如此是彼不折一兵而坐收数千里要害之地也,臣愚以为决不可许。
若岁币则俟得陵寝而后予之,庶几犹为有名。
计议未决而之望遽行,恐其辱不止仲贤而已。
愿先驰一介往议坚决,行未晚也」。
上以公奏示宰相宰相请召侍从谏议之,诏可。
公上议如前,一时侍从之贤者亦多附其说,上遂以胡昉杨由义为审议官,令专议四郡事,而手诏之望大渊,使议陵寝、梓宫、降人、边备四事利害以闻。
二人奏上,上烛其奸,凡语之依违转脱者皆墨识之,以示台谏。
公因复伸前论,上乃从之。
时岁十二月也。
左司谏,会长秋宫建官,其内外之属若干人。
公上疏论之,且请节它冗费,始自宫掖,以奉边军。
诏诸以长秋为官者损其七人,它亦颇有所减省如公请。
既而由义与虏议四郡不合,大为虏所困辱而归。
思退尚执前议,正言尹穑素以谄事龙大渊得进用,又本仲贤姻党,阴附思退以撼督府
公因疏论思退奸邪误国,宜早罢黜,以靖中外。
张浚精忠老谋,不宜以小人之言摇之。
上曰:「思退前议诚失,然朕爱其警敏,冀可责后效,卿其置之。
至魏公,则今日人材物望孰有出其右者?
朕岂容有此意?
正使有之,亦岂不谋卿等?
此殆言路有异意者,卿为朕谕之」。
公顿首谢曰:「陛下言及此,天下幸甚。
宰相之任,古难其人。
正使不得全才,宁取椎顿朴实之人,缓急犹可倚赖。
思退庸狡,小黠大痴,恐误陛下国计。
且警敏二字,非明主所以卜相之法也」。
退,以上语谕同列。
勃然变色,明日亦请对。
于是以王之望谏议大夫,罢公言职,以直敷文阁知建宁府
越两日,而有诏张公罢兵还朝。
又两月,张公竟罢相印去,而和议遂定,如思退等之策矣。
时隆兴二年六月也。
初,公恶奸邪,面举韩魏公「富贵易求,名节难保」之语以警切之。
大愧恨,至是既得阴结近幸以售其奸,遂连中外之力,先排公去之,然后罢督府,退张公,召还四郡戍兵,毁撤两淮守备,务以强虏势、孤上心,而冀其说之必用,不复能为宗社计也。
虏于是乘势大入,几不可支。
上亦悔悟,而太学诸生数百人前后伏阙,再上疏请召用公及胡铨王十朋等而斩思退之望尹穑洪适以谢天下,谓之四奸。
思退等由是始败,然边备遂弛,不能复张,天下至今恨之。
公至建宁,一以惠爱抚其民,如为县令时。
掾史以死囚狱具,至录问,辄不承,请循故例即讯而已。
公不可,曰:「录囚于庭,法也,吾何容心哉」?
既亦卒无称冤者。
未几,就除福建路计度转运副使
听览不倦,幽隐毕达。
欲行部,辄先移文,所至毋得治道路、饰供张,诸州以例致馈一不受。
作《观风九咏》以示敦本厚俗之意。
朝散郎,除江东路提点刑狱公事
移浙西,转朝请郎,以宗正少卿召还。
五年,权太常少卿、侍立官、给事中,除兵部侍郎
时朝廷欲调沿江数郡民兵列屯江津以备虏,公力为宰相言:「虏未尝窥边,民兵未尝练习,无故点集,恐徒扰而无益」。
语闻事寝,以足疾求去,不许。
会浙东有风水之灾,秋稼尽坏,州县不以闻。
公以白上,上即遣漕臣按视,蠲租赋、赈流冗,官吏蔽匿者皆抵其罪。
寻诏公同脩国史,转朝奉大夫,除右谏议大夫
命下之日,中外翕然。
时杭帅周淙多创摄局以私亲故,秀守徐藏遣吏持钱买灯都下,闻之恐惧,皆亟罢之。
公入谢,陈四事,曰畏天,曰爱民,曰修政,曰官人。
因言:「治效未易遽言,而治象可以立见。
陛下诚能尽取天下贤才寘之列位,自然壮观朝廷而治象可见。
治象见则治效因可卜矣」。
上曰善。
六年正月戊辰,大雨震电。
庚午,大雨雪。
公求对,极陈祗畏天戒、饬正庶事之说。
东宫久未建,复奏手疏言之。
上皆嘉纳。
时上已深悟前日和议之失,思欲亟致富强,以为恢复之渐。
而小人乘间争售其说,有王天觉者,以货结左右,陈聚歛击刺之术,皆狂妄乖剌。
上未之察,以为枢密院编修官,台谏攻之不能动。
公极论之,上始开寤逐去。
史正志者,素以倾巧进。
至是当帅成都,惮远役,则使其党请复置发运使,而以己为之。
上然其说,公入奏曰:「祖宗本建此官,盖沿唐制,转东南以饷京师
今已居东南而衣食其租税矣,又颇分给武昌建康京口,诸军应上供者数亦无几,而虚立此官,甚无谓。
正志反覆小人,诞妄有素,不过欲假此重权割剥州县,侵牟商贾,以自为功耳。
自今以往,法之既密者不复宽,法之未密者日加密,臣恐数年之间,民愁盗起,有以劳圣虑也」。
疏三上,且面论之益切。
上亦知正志之妄,谓公曰:「吾姑试之耳」。
公于是退而求去。
上封还所奏,手札喻公若曰:「都俞吁咈,前圣所不免,卿岂可轻去为高耶」?
公复求对,面请益力,上留公亦益至。
已而发运司为公私之病果皆如公言,正志遂以罪窜,而发运官属皆罢矣。
公尝为上言曰:「蜀汉之兵可以窥关陕,荆襄之众可以趋韩魏,江淮之师可以捣青徐,三者之势,相为掎角,不容有偏。
今蜀道既委大臣开府节制,而荆淮之郊,东西数千里未有任其责者。
愿择重臣分以委之,则久远万全之计也」。
上曰:「武臣为之,可乎」?
公曰:「文武固无异道,但必得真才宿望,足以服军民之心者,然后可以济国事耳」。
上曰善。
公言曰:「中兴之初,诸将领兵者皆别选精锐数百人自为一卒,优其廪犒,以故骁勇竞劝,所向有功。
韩世忠所谓『背嵬』,张俊所谓『亲随』,刘光世所谓『部落』是也。
今养兵虽众,而诸将未闻有能为陛下拔尤取颖,以生其气势者。
愿陛下之有以诏之也」。
上欣然曰:「此朕意也」。
即下其书诸将。
寻以与脩玉牒成书,转朝散大夫
再上章求去,不许。
七月,除给事中
会节将成闵冒请真俸,事觉,诏罪官吏之出纳者而置不问。
閤门王抃招纳妄人谢显,矫称密旨,出境生事,诏抵显等罪,而亦不以及
公皆处驳议,乞正典刑。
章上,翼日除礼部侍郎
公力辞不拜,遂除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以去。
七年,诏起公知婺州
辞不获命,再踰月,始就道。
未至,除太子詹事,两诏趣行,仍令州郡敦遣。
公遂入见,上慰藉甚厚,属以调护之意。
公亦竭诚辅翼,凡所以告太子者,无非规戒之言。
一日,召对东华门,赐坐,从容访以治道。
公论士大夫苟且欺诞之弊及江湖荒政甚悉,上皆纳之。
因出手书唐太宗魏郑公论德仁功利之语而书其后,俾公极陈今日所未至。
公拜谢,退,上疏曰:「臣闻仁德者,治之本也;
功利者,治之效也。
大有为之君务其本而效自至,未有无其本而有其效者也。
陛下鉴观古事,亲御神笔,深诏愚臣以求今日所未至,此之心也。
臣敢无辞以对?
臣窃观陛下欲承天意,而比年以来水旱间作,数千里间,流殍万计,是所以承天意者未至也。
陛下欲结民心,而营造寨屋,民不聊生,死冻馁者不知其几,是所以结民心者未至也。
陛下欲任贤能,而张栻一言,遽从外补,正直之气郁而不伸,是所以任贤能者未至也。
陛下欲退小人,而正志方逐,张某继之;
张某适罢,韩玉又进,是所以退小人者未至也。
至于欲择将帅,而内外诸军朘削士卒,专事交结,不修军政;
欲恤军情,而移戍江津,措置失当,使其老幼狼狈失所;
欲择监司,而以祥刑之寄付之武臣;
欲吏久任,而或到官旬日即行改易。
凡此八者一有未去,则于陛下深仁厚德不为无累,臣恐功利之效未易可致也。
愿陛下无以仁德为难而忘为治之本,无以功利为易而速为治之效,钦崇奉若以承天意,哀矜恻怛以结民心,任君子必尽其才,去小人必绝其本,广搜智略以司阃外之权,作成武勇以振三军之气,罢监司之非人,申久任之良法,自然仁德昭著,功利烜赫,将与唐虞比隆,而视太宗之事有不足为者矣」。
疏奏,上嘉叹再三,出以示辅臣。
诏以公兼侍讲,公以足疾有加,求去甚苦。
上固留之,诏听五日一参。
公力辞,不许。
十二月,以病剧请致其事,上始知公果病,除敷文阁直学士提举太平宫,遣使赐以告身衣带。
公还家,病间,已而复作,再奏告老,遂以八年四月癸丑卒于正寝。
自疾革,即屏医却药,湛然无怛化之意,七日而终,享年六十有五。
诏转一官致仕。
讣闻,赠太中大夫
公质实无伪,庄毅有守,而色和气温,不露节角。
人有片善,称叹不已。
小有不善,必面规之。
自起寒素以至通显,奉养益薄,无所嗜好。
不治生产财利,禄赐随用辄尽,不为毫发计留。
自罹内艰,不复入私室。
诲督子弟,接引后进,孜孜不倦。
在州县勤事爱民,号为良吏
及登朝廷,直言正色,遭值圣明,开奖纳用,抑邪与正,中外倚以为重。
隆兴中,协赞庙谋,经营北向之策,尤尽其力。
当是时,国势几振,不幸为小人所间以去。
比其复来,则事已异于前日而公亦益老矣。
然其气不少衰,因事献言,必极其意而后已。
盖公尝为人言:「先儒有论为贫之仕者曰:『俟吾之饥饿不能出门户也而后计之』,此孙言也,而听者不喻,则其弊将无所不至。
夫饥饿而不能出门户,则死而已矣,尚何计之为哉」?
公敬逊诚悫,非欲以大言夸世者,而其语如此,足以见其所存之素定而所立之非偶然也。
少时闻潘左史良贵廷叱奏事官,窃独叹曰:「潘公戆矣!
曷若退而疏之之为得体乎」?
族父某部侍郎公辅闻而赏之曰:「子少年而议论及此,异日立朝,当必有可观者。
愿子自爱」。
至是卒如其言。
所为奏议及它文若干卷藏于家。
娶朱氏,封硕人
子男四人:元寿右迪功郎
耆寿,右承务郎
寿太学生
广寿,敕赐进士出身
女二人,适右迪功郎郭戡、进士吴洎。
孙男七人,女三人,皆幼。
元寿等将以是年九月壬申葬公于义城乡叠石山之原,以熹辱公知待荐宠之厚,俾次其行事,将以求志于作者,请谥于太常,且备异时史氏采录。
熹不得辞,谨第录如右。
谨状。
乾道八年八月日,前左迪功郎朱熹状。
通奉大夫庆元军府事兼管内劝农使沿海制置使武昌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赵善坚特授宝谟阁待制依前官职封如故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四、《后乐集》卷二
五材谁能去兵,方饬临边之备;
八柄爵以驭贵,爰疏进律之恩。
矧候对之清班,联内朝之近侍,式敷书赞,庸示眷怀。
具官某属籍之英,为吏而健。
蚤膺烦使,寖历禁涂。
天府牧民,曾稀鸣于桴鼓;
甬东制阃,资坐控于鲸波。
适疆埸之多虞,选戎徒于诸道,简稽有法,期会靡淹。
爰峻陟于华联,示富褒于良翰
义存体国,初何意于论功;
然赏不踰时,庶闻风而知劝。
祗承新渥,益懋远猷。
可。
资政殿学士通奉大夫兴化军府事兼管内劝农营田使利州东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蜀郡开国公食邑二千六百户食实封八百户费士寅依前官特授知潼川军府管内劝农使提举潼川府渠州怀安军广安军兵马巡检盗贼公事封食实封如故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五、《后乐集》卷二
良翰以筹边,允藉弼谐之望;
择奥区而易镇,式隆体貌之恩。
密联乡部之荣,均号坤维之重。
载嘉旧德,用畅明纶。
具官某雅量镇浮,通才周变。
渊乎似道,器涵金玉之纯;
立不易方,材挺栋梁之任。
自翱翔于禁路,遂晋躐于政涂。
夙夜竭节以尽公,协赞万几之务;
帷幄运筹而决胜,坐折千里之冲。
久殚王室之勤,旋曳汉中之组。
甫临阃制,坐息边萌。
爰奖殊庸,就更钜屏。
西秦之险隘,屹若长城;
抚东梓之沃饶,恢然馀刃。
昭予注想,为尔相攸,暂烦卧护之行,亟奏偃藩之最。
噫,高屋建瓴水之势,朕方务于外攘;
庶民臻田里之安,尔尚修于内治。
眷惟哲辅,奚徯训词。
可。
宇文绍节辞免兵部尚书不允诏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七、《后乐集》卷四
敕:具悉。
古者六官之长皆取民誉,盖欲扬历事任,经营四方,使其名实孚于外,而后选用重于朝。
朕以此意待士夫,至不薄也。
卿学辏阃奥,才裕经纶。
体国忧时,蚤登禁列;
干方尽瘁,时号良翰
久烦牧御之筹,载锡召还之节。
武部乃司戎之职,尚书纳言之官。
在平时不轻畀人,矧多事尤当遴择。
其勉副艰难之寄,毋过形谦挹之辞。
所辞宜不允。
太中大夫集英殿脩撰知隆兴军府事兼管内劝农营田使主管江南西路安抚司公事马步军都总管施康年特授宝谟阁待制依前官职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九、《永乐大典》卷一三五○六
五材谁能去兵,方饰临边之备;
八柄爵以驭贵,爰疏进律之恩。
矧候对之清班,缀内朝之近侍。
式攽书赞,庸示眷怀。
具官某德宇粹温,器资方重。
宪台谏省,风采凛然。
农扈宰僚,声称藉甚。
厌承明之直,往分帅阃之雄。
属疆埸之多虞,选戎徒于诸道。
简稽有法,期会靡淹。
兹峻陟于华联,示宠褒于良翰
义存体国,初何意于论功;
然赏不踰时,庶闻风而知劝。
祗承新渥,益懋远猷。
可。
黄侍郎 南宋 · 程珌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八○、《洺水集》卷一八
即日孟夏气清,恭惟表里江淮,尽归统理,帝咨良翰,天寿斯文,台候动止万福。
某阔远墙仞,盖十有七年于此矣。
比年光灵不竞,海内诸老先后彫零,独幸龙门突兀东南耳。
延登禁近,论议益伟,乃清风逸驾,翩然去之。
今移而佩玉麟之印,近矣衮衣,归周之望,盖天下学士大夫同一心也。
昔唐人有言:「阳公之在朝也,四方闻风,仰而尊之,贪冒苟进邪薄之夫庶得少沮其志,不遂其恶。
虽微师尹之位,而人实具瞻焉。
与其宣风一方,覃化一州,其功之远近,又可量哉」?
诵咏斯言,未尝不怃然有感也。
然而天下之事,在下者类能言之,而卒病于不得行;
亦既得位矣,而亦每有未效之叹。
且夫奸宄未塞,戎蛮未慑,官乱未治,四时不和未调,五谷不熟未适,才而不为,不忠也,不能而托官,窃位也。
夫日者无与于斯世也,而犹有忧焉。
储之于平居閒暇之时,而用之于事功鼎来之会。
金陵幕府之盛,人材之林,必有足备采择者。
其为明时,倍万崇护,幸甚。
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知潭州军州事兼管内劝农营田使荆湖南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卫泾辞免除资政殿大学士隆兴府江西安抚使填见阙恩命不允诏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四○、《西山文集》卷二二
敕:具悉。
朕惟尊方镇之权所以卫王室,优大臣之礼所以重朝廷。
卿夙负轶材,蔚为伟器,参国枋于万化更新之日,有弥缝辅赞之功;
建帅旄于一方甫定之馀,有镇静绥怀之略。
顾方深于嘉赖,乃娄丐于归休。
为尔相攸,莫如自近。
大江西南绵数千里,昔称会府之雄;
中兴牧伯馀四十人,半用政涂之旧。
申加隆委,就陟宠名。
使周邦喜良翰之临,知朕志轸斯民之厚。
尚体兹意,毋为固辞。
所辞宜不允。
通判墓志铭 南宋 · 包恢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三五、《敝帚稿略》卷六
负才气而加之以知问学,在古则易得,在今为难全。
池州通守陈公讳咏之、字之道者,殆庶几其人乎?
公人物修长,体貌瑰伟,固自有堂堂大丈夫之气象。
而音吐洪畅,言论慷慨,又若有湖海之豪而傲视琐琐者,其才气之浩乎其中者,已不能掩于外矣,而未有以见其用也。
若其为泉之征官,则征额办集而不扰;
其为蕲之幕官,则剖决疑枉而无滞;
其为沅之秋官,则治狱明审而无留。
是虽足以少见其用,而亦特公之所易者,犹未足以见公之所难者也。
至若沅境蛮猖獗,长吏未知所处,惟公单骑深谕以恩信,蛮遂革心。
沅江湍怒齧城,人情方以为恐,惟公视其所冲遏匮石,城遂无损。
初宰饶之鄱阳,岁方大歉,公先于赈恤,后于征敛,宁拙摧科,甘书下考,虽不利于己而实利于人。
后宰抚之金溪,迫以闽寇,因以饥馑,公防护赈救,两无缺事,寇卒不入境,民亦获安全,且平籴建仓为经久计。
方大旱时,邑境有龙湫在万山表,人莫能到。
公独攀援而上,竟至湫所,露宿而祷焉。
公归而雨随之,遂反旱岁而为丰年。
是不惟诚孚于民,而且孚于神矣。
其后贰郡池州,则给运之功最多;
摄郡南康,则秤提之策甚便。
其所至颖脱以出,治状类有可称。
公之才气见于用者,此其所难欤?
抑又有甚难者。
世固有负才气者矣,而不知学问者多也,况世家积累贵富之后乎?
公自少不徒世其官,而能世其美,志趣高尚,嗜学好修,曾不移于贵富之习。
抑世之问学者,又方沉迷于训诂议论之虚浮,而公独欲反求于身心自得之真实,可不谓过人矣哉!
象山陆文安先生昔以实学师表海内,而金溪文安之乡也。
公读其文如见其人,因得发明本心,慰满素志,乃创书院于邑,以寓其尊事之意。
捐俸买田,选秀士以共讲明,又延象山学徒傅公子云为之师。
公邑政既修,而教亦行焉,邑之士民迄今颂之。
南城包公日庵,得象山实学者也,公敬信而严事之,每抵掌极谈,击节庆快,心领神会,有超乎训诂议论之表者。
自是轩豁磊落,表里贯通,其所自乐,亦真有不可诬者。
生于其心,见于其事,宜其实政实利及人者非一,盖有可验者。
故尝曰:「人无学则无纲常,无纲常则一膜之外皆与吾不相属,岂人也哉」!
凡所履历,必欲崇教化,而根本于孝慈,欲人皆知学也。
非学问有以成其才气,能如是乎?
使得尽其才而行其学,其所成就,又岂如是而已乎?
公以淳熙辛丑三月八日生,至淳祐癸卯六十有三,亦以是月是日卒,亦异矣夫!
时蚤起迎宾客,初无疾痛。
及午,告家人曰:「吾行矣」。
整襟端坐,赋诗一绝而逝。
公知死生之理矣,亲旧莫不哀之。
公实敷文阁学士献肃良翰之孙,而宝谟阁待制少师广寿之子也。
公事少师,当谏即谏,不独以顺承为孝。
少师尝称以异日为政,必有可观。
母留氏尝有疾,百药不效。
公焚香泣祷,愿减己年,其疾顿愈。
此尤人所难也。
娶姑之侄留氏,先二十年卒。
吕文德少傅宁武保康军节度使进封崇国公制咸淳五年十月十七日己丑 南宋 · 宋度宗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二九、《咸淳遗事》卷下
周以宗祀来四方之仪,汉以明堂受诸神之祀。
乃者躬饬厥典,著定其常。
飨帝飨亲,允协孝思之则;
尽情尽物,迄臻熙事之成。
惟元祐有以分边阃而均釐,绍兴有以督诸将而朌馂。
肆扬奖策,用洽旧彝。
具官吕某忠毅沈雄,耆庞福艾
王事靡盬,天地可对此心;
我武惟扬,边圉顿落其胆。
于蕃四国,兹曰三孤
属以季秋,禋于路寝。
皇矣上帝,溥临中坛;
戎有良翰,越在外服。
予阅羽旄翠旌之仗,则思秉节钺之劳;
予登钖鸾和铃之车,则思纪旂常之绩。
肆敌王忾,简在朕心。
治外可告神明,敢忘加劳;
封斯致孝享,畴实由多。
用肇锡于国封,仍申陪于邑采。
诞敷贶施,特重褒康。
于戏!
有事于文武而赐齐侯,爰受之胙;
来旬于江汉而赐召虎,载扬于休。
上公于五列最崇,师干以三命维吉。
思答景贶,益展壮猷。
可依前少傅、宁武保康军节度使、京湖安抚制置大使、兼屯田大使、兼四川策应大使、兼判鄂州州军、兼管内劝农营田使、兼湖广总领、兼侍卫马军都指挥使进封崇国公,加食邑八千六百户、食实封二千九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