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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请录李显忠刘光辅员琦乾道三年 南宋 · 虞允文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四○、《宋代蜀文辑存》卷五七
臣不佞,无当世之用,而于军旅之事实未尝知其彷佛,误蒙陛下知遇异等,付以荆襄一面,臣之欲报,朝夕寸心。
凡边事所关,既兼群言之采,又尽一己之思,谓今日之所急者莫急于将帅之用。
若臣以人微嫌于踰分之僭,缄默固位,不以干至聪之听,不独臣负陛下,而异时缓急,或战或攻,实系国安危,又系臣成败之责,有不容但已也。
窃见今之名将帅已大搜旁求,尽列于江淮之间,为国经营,固当如此。
臣若不收拾遗馀,以告于君父,陛下纵不加责,臣视江淮诸军独不愧于心乎?
士大夫多与臣言,李显忠刘光辅员琦皆有罪当黜,有才可用,实江淮之遗馀也。
臣于去年七月陛辞之日,密奏显忠败事本末,乞陛下特示宽恩,置之湖襄近地,一旦缓急,臣或能用之,以报陛下。
未几,果蒙睿慈令于长沙居住,意者陛下不以臣人微,既察纳其说矣。
襄阳见阙守帅,臣固不敢以显忠乞朝廷便加录用,止密具禀奏,乞自圣意裁之而已。
显忠勇常冠军,虏中亦知其姓字。
去年冬都督府劄下探报屡及符离之役,虏兵能言显忠事迹,至今犹甚畏之。
如使之移京西以示复用,藉其虚名以夺勇气,于京西边防亦一助也。
刘光辅员琦陕西淮东,尝书破贼之功。
臣数与语,皆有敢战之用,或可以为赵撙王宣之副。
如朝廷未欲依江淮例增置员阙,即乞于均、房二边付以郡寄,不独可当虢州贼冲,而缓急不测,可以抽摘使唤,皆所以为不可胜之备也。
臣比见朝廷起王权之废于海外,如三人者功过尚各相半,傥录用于罪弃之馀,必自悔励,图所以报国。
臣闻臣之事君惟本于不欺,古之荐才必求于有效,卷卷之忠,惟陛下幸察。
钤辖厅重建报忠堂记绍兴十六年 南宋 · 朱辂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六一、《成都文类》卷二八
唐自天宝以后置使剑南道,为西川节度,治成都,而五季之乱不一姓。
宋兴,艺祖受命,首发畿甸兵番大戍蜀,而内选侍从执政望人为守帅;
置二护军,掌尺籍五符,以与府帅联职而钧其任。
建东西二寺以处之,号东西钤辖,而故老相传,号两衙
建隆至靖康,阅百七十年,而规模建置如初日。
西钤之居旧有堂,榜曰「报忠」,盖大观初高侯伟所治,实创名之,而以转运判官周侯焘之文志其事及其作堂落成之岁月,而磨石书刻而碑之。
建炎中,朝廷始命枢臣奉使宣抚四川号处置,而听其以便宜黜陟。
于是加府帅安抚而省西钤之员。
所居之官既不复嗣其前,而堂之栋宇榱题谨存于荒园废址之间。
逮今二十有三年,而闾井皂隶、樵苏牧圉,蹂躏出入,游居参错于其下。
绍兴丙寅之岁,刘侯光辅始以右武大夫莅其职于东钤之公馆,考其官职存废,而惜其堂之寖以坏也,乃度地鸠材,更筑于所治,而徙寘碑石于堂中。
悉所得旧材,撤去腐败而易以新。
以个,木之栋楹梁衰者以枚,椽以枝,合三千五百九十。
砖之大而磨者以方,狭者以条,瓦以半,合二万三千三百。
堂之深,三丈八尺,而广加二十之一。
工以日计者,合役夫七百五十二。
起于绍兴丁卯正月,以丙戌
而讫于三月戊子,而役以成。
其经理营度,皆侯意所自出,而数十年将坏之屋,鼎新于一日。
侯之说曰:「钤兵之官,一职而二员,一废一存,而职不改其旧。
况其名报忠,而光辅之来,犹不异于建官之初,而使前人之志泯没而不传乎?
光辅世将家,出入宿卫扈从,边陲为捍御,蒙宠遇于朝者不一世。
上幸不弃,录其薄效微劳,使治兵蜀土以禄其家,日夜思自奋励,愿效尺寸,副恩奖。
新斯堂也,追维昔人名堂之意,朝夕而思之,以无忘吾家世事君许国之初心,岂其游观燕享之适哉?
是宜书」。
侯居官无所茍,自始至至且去,啬衣节食,收理其遗弃材植,葺其楼亭斋閤堂宇敝陋者十有四,而楼之四周,增屋亦二十间。
又惜公宇岁久将仆者相继,馀所经历,率匠意区处,将次第营理之,期必葺乃已。
而于兹堂之役,尤致意焉,其知为臣之义也欤。
绍兴十六年记。
论军中功赏不实奏 南宋 · 汪应辰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六三、《文定集》卷一
右臣伏见比者指挥,令李显忠开具实立功人,保明申三省枢密院,取旨推恩。
今来李显忠保明到安丰军正阳西迎见番贼获捷立功官兵五千二百五人,仍各开具合补转官资,朝廷不待核实,即从其请。
虽赏不踰时,固当如此,而事失其实,人所共疑。
盖自去冬以来,中外之论,皆以为将帅拥兵境上,敌骑奄至,不能一战,惟是望风奔避而已。
显忠其一也,而臣亦有不能不信者。
诚使官军果能迎遏其锋,大败其众,掩袭追击,至于再三,如今来功状所谓。
然而敌数败则宜退矣,纵使其坚忍而未肯退,亦不应遂能径进也;
我师数胜则宜进矣,纵使其持重而未欲进,亦不应至于遽退也。
今敌人长驱突入,蹂践数郡,而我将帅之臣自以为战胜者,已弃淮而归南矣。
此所以中外之论纷然,而臣亦不能不信也。
今乃反以为功,列上五千馀人,率加以不次之赏,其可谓之实乎?
王权亦尝以安礼之捷入报矣,自今观之果何如也?
近日言者论刘光辅之罪,如妄冒功赏乃其一事,况至于五千馀人者乎?
其他士卒闻之,亦将以此而望于其帅,帅必不能抑也,又如是而推赏也,则所谓五千馀人者,将至于数倍而未止也。
将帅无所忌惮则益骄,士卒无所劝沮则益惰。
冗滥者众,则国用益屈,民力益困,末流之弊,将有不可言者,此臣所以甚惧也。
真宗皇帝巡幸澶渊契丹通和,大将李继隆石保吉葛霸以战功止加阶封;
内侍文质,以射杀敌将,自高品殿头高品而已。
富弼以为诸将不能大破敌人,卒至和好,真宗以是为耻。
主既耻,则将何功焉,所以薄其赏也。
若无功而和,则将帅可罪,而赏亦不行矣。
臣窃以为时异事异,今固不能尽如祖宗时,然爱惜名器,甄别功劳,则当以祖宗为法,从而斟酌损益可也。
安丰军功赏,望圣慈宣谕三省、枢密院,更加详酌,取旨施行。
干冒威严,臣无任战灼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