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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统兵杭州城下不会合状 宋 · 翟汝文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一二、《忠惠集》卷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二
右,臣准尚书省劄子,奉圣旨,翟某统兵将,见在城下,因何并不会合,仰具析闻奏者。
臣奉诏旬日,不知所对。
贼作过已来,除有鲍贻逊鎗杖手二千人在城下与臣相闻外,其馀兵将前来,不知朝廷使臣与何人会合?
八月初一日贼作,臣即时亲至西兴招降贼兵。
贼既不肯听命,臣退而治师,召集管下军兵鎗杖手合五千人,径渡江,直造城下,遣裨将三与贼战,以孤军独进,势力不敌,而杭州诸屯兵将皆为武臣提刑高士曈节制,令不得与臣会合,无一人肯应臣者。
盖缘朝廷累降指挥,应臣等兵至城下,专委提刑司节制。
提刑高士曈意在贪功,欲以招降侥赏录。
朝廷所降黄榜号令,诸将云已有指挥,不得讨杀。
臣前后累次移文责士曈等,其牒云,今来提刑端坐在秀州,既不肯前来讨贼,及至当所亲领兵至城下,又却更节制诸屯令不得会战,意在党贼,故沮军兴。
士曈昏迷不悟,坚不听臣语,一向端坐在秀州不动。
其后高士曈约贼招降,方肯至城下,卒为贼掳入城,而文臣提刑周格又为贼所杀。
臣再欲进讨,自西兴即还本州,复增募战士二千人,而知秀州赵叔近者不由朝命,擅令节制复止臣出师。
叔近入城,又为贼所劫质。
臣闻之不胜愤闷,以贼终无降意,徒辱国丧威,即遣僚吏陈敏识、虞澈倍道兼行,前去镇江迎见本路转运使彦诚,恳请乞委臣节制,独自进讨。
彦诚答臣以朝廷已委新知杭州侍其传节制同会合。
臣厉兵秣马,即遣人与侍其传相闻约日请期。
不旬日间,王渊兵已至城下收复。
臣所总兵数千人,自八月十二月,凡五月攻守,战士未尝解甲,调发粮食縻费不赀。
若朝廷责臣庸缪不武,老师费财,不能首先破贼,此则臣无所逃罪。
若以臣为并不会合,则并无一将一兵肯与臣约战。
不知朝廷遣臣与何人会合?
如或有臣僚上言与臣今来所奏异同,即乞朝廷明降言章,委御史一员至两浙推究诣实。
臣前后移牒本路漕宪,及累次申奏朝廷论贼始末,皆有案据。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乞留浙东军兵屯驻越州 宋 · 翟汝文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一二、《忠惠集》卷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二
臣契勘越州分总浙东一路,自祖宗以来,特置将兵六指挥三千人为守禦之备,专镇抚一路,肃遏盗贼。
近岁阙额不补。
至靖康之初,金人入境,朝廷起发将兵,尽赴河北,本州更无一人。
其后将兵尽去。
去岁朝廷再遣翁彦国复起勤王之师,本州所馀不隶将禁军又皆竭作,死于道路者过半。
臣自到任以来,城郭空虚,并无禁卒,臣遂急于厢军内拣选招置,不满千人,皆侏儒不及等。
近者杭州兵卒作乱,婺州盗贼继作,本不过临时募鎗杖手禦敌。
而鎗杖手皆村民,乍募不习战斗,每战辄先败北。
所以杭婺两州之贼,必致朝廷特遣天兵,然后擒灭。
臣以谓越州总统一路,而禁兵不满千人,又皆侏儒不及等。
方今四境之外,巨盗相继窃发,其势日以岌岌。
伏见武经郎王政见押回本路军兵一千馀人,分还管下六州。
其人昨戍河北,稍习边面。
今若分还诸州,诸州却分还诸县镇寨,四散畸零,其势寡弱。
臣愚欲乞尽屯驻在越州,专委帅司,合为一军则兵势稍众,可以镇压一路,豫备不虞,贴伏奸宄。
帅府屯聚重兵,则六州皆有所恃。
谓如管下诸州,一处有警,命一将将此千人前去诛讨,事已复还本州,与畸零四散,分在诸州县,其势寡弱者利害相万也。
况今者杭州浦江之贼虽已诛未尽,人情反侧,臣承乏帅事,为朝廷保守疆土,理当修治兵戎,先事措置,不可有事而后告急。
今来所乞,止是本路已差出军兵千人,其王政管押上件人到本州,见已权暂留驻,听候圣旨指挥
伏乞朝廷特赐矜允,须至奏闻者。
右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贴黄〕臣契勘杭、越州分浙东西两路,伏见近者知杭州侍其传乞特留制置司禁兵一千人在杭州驻劄,已蒙朝廷允许。
今来臣所乞止是发回本路兵一千人,伏望圣旨指挥特依所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