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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檄周文 陈朝 · 徐陵
 出处:全陈文卷十
主上恭膺宝历,嗣奉瑶图,既禀圣人之材,兼富神武之略,乂安兆庶,共靖戎华,同戢干戈,永销锋镝;
况复追惟在楚,无忘玉帛之言,轸念过曹,犹感盘飧之惠,年驰玉节之使,岁降银车之恩,庶彼怀音,微悟知感;
而反其藏匿,招我叛臣,翊从潇湘,空竭关垄,荆梁左右,汉沔东西,吁地呼天,望停哀救。
夫一人掩泣,犹怆满堂,百姓为心,弥切宸扆,大都督吴明彻台司上将德茂勋高,威著荆湘,化闻庸蜀,叱咤而平宿豫吹嘘而定寿阳,席卷江淮,无淹弦望(《艺文类聚》五十八。)
迎劳郎基 北齐 · 杨愔
 出处:全北齐文卷二
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剪纸,皆无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过(《北齐书·郎基传》,迁海西镇将梁吴明彻攻围海西,固守百馀日,乃至削木为箭,剪纸为羽,围解还朝,仆射杨愔迎劳之云云。)
大将军怀德公吴明彻志铭 北周 · 庾信
 出处:全后周文卷十六
公讳明彻字通昭兖州秦郡人也。
西都列国,长沙王功被山河;
东京贵臣,大司马名高霄汉。
岂直西河有守,智足抗秦;
建平有城,威能动晋而已也。
祖尚,南谯太守
父标,右军将军
抗拒淮、沂,平夷济、漯,代为名将,见于斯矣。
公志气纵横,风情倜傥。
圯桥取履,早见兵书;
竹林逢猿,偏知剑术。
故得勇爵登朝,材官入选。
起家东宫司直,后除左军。
瞻始嗣兵戈,仍遭蜀灭;
陆机才论功业,即值吴亡。
公之仕,未为达也。
自梁受终,齐卿得政,礼乐征伐,咸归舜后。
是以威加四海,德被诸侯,萧索烟云,光华日月。
公以明略佐时,雄图赞务鳞翼更张,风飙遂远。
冠军侯之用兵,未必师古;
武安君之养士,能得人心。
拟于其伦,公之谓矣。
左卫将军,寻迁镇军、丹阳尹。
北军史候,总政六师;
河南京尹,冠冕百郡,文武是寄,公无愧焉。
潇湘之役,凭陵岛屿。
风船火舰,周瑜赤壁之兵;
盖舳襜舻,魏齐有横江之战。
仍为平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湘、衡、桂、武四州刺史
遂得左广回扃,辚车反畅,长沙楚铁,更入兵栏,洞浦藏犀,还输甲库
虽复戎歌屡凯,军幕犹张,淮南廷尉之囚,合淝称将军之寇,莫不失穴惊巢,沈水陷火。
使持节侍中司空车骑大将军都督北兖、青、谯五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南平郡开国公食邑八千户,鼓吹一部
中台玄武之宫,上将列文昌之宿。
高蝉临鬓,吟鹭陪轩,平阳之邑万家,临之马千驷。
坐则玉案推食,行则中分麾下。
生平若此,功业是焉。
既而金精气壮,师出有名,石鼓声高,兵交可远。
故得舻舳所临,盖于淮、泗;
旌旗所袭,奄有龟、蒙
魏将已奔,犹书马陵之树;
齐师其遁,空望平阴之乌。
俄而南仲出车,方叔莅止,畅毂文茵,钩膺鞗革,遂以天道在北,南风不竞
昔者裨将失律,卫将军于是待罪;
中军争济,荀桓子于焉受戮。
心之忧矣,胡以事君?
宣政元年,届于东都之亭,有诏释其鸾镳,蠲其衅社。
始弘就馆之礼,即受登坛之策。
持节大将军、必德郡开国公,邑二千户
平津之馆,时闻枥马之嘶;
舍广城之传,裁见诸侯之客。
廉颇眷恋,宁闻更用之期;
李广盘桓,无复前驱之望。
霸陵醉尉,侵辱可知;
东陵故侯,生平已矣。
大象二年七月二十八日,气疾增暴,奄然宾馆,春秋七十七,即以其年八月十九日寄瘗于京兆万年县之东郊,诏赠某官,谥某,礼也。
江东八千子弟,从项籍而不归;
海岛五百军人,为田横而俱死焉。
呜呼哀哉!
毛修之埋于塞表,流落不存;
陆平原败于河桥,生死惭恨。
反公孙之柩,方且未期;
连尹之尸,竟知何日?
游魂羁旅,足伤温序之心;
玄夜思归,终有苏昭之梦。
遂使广平之里;
永滞冤魂,汝南之亭,长闻夜哭。
呜呼哀哉。
乃为铭曰:
九河宅土,三江贡职。
彼美中邦,君之封殖。
负才矜智,乘危恃力。
浮磬戢麟,孤桐垂翼。
五兵早竭,一鼓前衰。
移营减灶,空幕禽飞。
羊皮讵赎?
画马何追?
荀罃永去,随会无归。
存没俄顷,光阴怆凄。
岳裂中台,星空上将
眷言妻子,悠然亭障。
魂或可招,丧何可望。
壮志沈沦,雄图埋没。
西陇足抵,黄尘碎骨。
何处池台?
谁家风月?
坟隧羁远,营魂流寓。
霸岸无封,平陵不树。
壮士之陇,将军之墓。
何代何年,还成武库(《文苑英华》九百四十七)
吴明彻豫州刺史太建五年十月丙辰 陈朝 · 陈顼
 出处:全陈文卷三
寿春者,古之都会,襟带淮汝,控引河洛,得之者安,是称要害。
侍中使持节都督征讨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平郡开国公明彻,雄图克举,宏略盖世,在昔屯夷,缔构皇业,乃掩衡岳,用清氛沴,实吞云梦,即叙上游;
今兹荡定,恢我王略,风行电扫,貔武争驰,月阵云梯,金汤夺险,威陵殊俗,惠渐边氓,惟功与能,元戎是属,崇麾广赋,茂典恒宜,可都督豫合建光北徐六州诸军事车骑大将军豫州刺史,增封并前三千五百户,馀如故(《陈书·吴明彻传》)
吴明彻麾铖诏太建八年二月 陈朝 · 陈顼
 出处:全陈文卷三
昔者军事建旌,交锋作鼓。
顷日讹替,多乖旧章,至于行阵,不相甄别。
今可给司空大都督鈇铖龙麾,其次将各有差(《陈书·吴明彻传》)
曲赦湘巴二郡诏光大元年十月辛巳 陈朝 · 陈伯宗
 出处:全陈文卷三
贼皎舆皂微贱,特逢奖擢,任据藩牧,属当宠寄,背斯造育,兴构奸谋,树立萧氏,盟约彰露,鸩毒存心,志危宗社,扇结边境,驱逼士庶,蚁聚巴湘,豕突鄢郢,逆天反地,人神忿嫉。
征南将军量、安南将军明彻郢州刺史灵洗,受律专征,备尽心力,抚劳骁雄,舟师俱进,义烈争奋,凶恶奔殄,献捷相望,重氛载廓,言念泣罪,思与惟新,可曲赦湘巴二州,凡厥为贼所逼制,预在凶党,悉皆不问。
其贼主帅节相,并许开恩出首,一同旷荡(《陈书·华皎传》)
下符讨周迪 陈朝 · 陆琼
 出处:全陈文卷十七
临川郡士庶,昔西京为盛,背诞,东都中兴,萌宠违戾,是以以鹰鹯竞逐,菹醢极诛,自古有之,其来尚矣。
逆贼周迪,本出舆台,有梁丧乱,暴掠山谷。
高祖躬率百越,师次九川,濯其泥沙,假以毛羽,裁解豚佩,仍剖兽符,卵翼之恩,方斯莫喻,皇运肇基,颇布诚款,国步艰阻,竟微效力,龙节绣衣,藉王爵而御下,熊旗组甲,因地险而陵上。
日者王琳始贰,萧勃未夷,西结三湘南通五岭,衡广戡定,既安反侧,江郢纷梗,复生携背,拥据一郡,苟且百心,志貌常违,言迹不副,特以新吴未静,地远兵强,互相兼并,成其形势,收获器械,俘虏士民,并曰私财,曾无献捷,时遣一介,终持两端。
朝廷光大含弘,引纳崇遇,遂乃位等三槐,任均四岳,富贵隆赫,超绝功臣
加以出师逾岭,远相响援,接甲断江,翻然猜拒。
司空悯公敦以宗盟,情同骨肉,城池连接,势犹唇齿,彭亡之祸,坐观难作,阶此舋故,结其党与。
于时北寇侵轶,西贼凭陵,扉屦糇粮,悉以资寇,爵号军容,一遵伪党。
及王师凯振,大定区中,天网恢弘,弃之度外,玺书纶诰,抚慰绸缪,冠盖搢绅,敦授重叠。
至于熊昙朗剿臧,丰城克定,盖由仪同法氍之元功,安西周敷之效力,司勋有典,懋赏斯旧,恶直丑正,自为仇雠,悖礼奸谋,因此滋甚,徵出湓城,历年不就,求遣侍子,累载未朝,外诱逋亡,招集不逞,中调京辇规冀非常,擅敛征赋,罕归九府,拥遏二贾,害及四民,潜结贼异,共为表里,同恶相求,密加应援,谓我六军薄伐,三越未宁,屠破述城,虏缚妻息,分袭湓镇,称兵蠡邦,拘逼酋豪,攻围城邑,幸国有备,应时衄殄,假节、通直散骑常侍、仁武将军寻阳太守怀仁县华皎明威将军庐陵太守益阳县陆子隆,并破贼徒,克全郡境。
持节散骑常侍、安西将军定州刺史、领豫章太守、西丰县侯周敷,躬捍沟垒,身当矢石,率兹义勇,以寡摧众,斩馘万计,俘虏千群,迪方收馀烬,还固墉堞。
使持节安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高州刺史、新建县侯法𣰰,雄绩早宣,忠诚夙著,未奉王命,前率义旅,既援等,又全子隆,裹粮擐甲,仍蹑飞走批熊之旅,驱驰越电振武之众,叱咤移山,以此追奔,理无遗类,虽复朽株将拔,非待寻斧,落叶就殒,无劳烈风;
但去草绝根,在于未蔓,扑火止燎,贵乎速灭,分命将帅,实资英果,今遣镇南仪同司马、湘东公相刘广德,兼平西司马孙晓,北新蔡太守鲁广达持节安南将军吴州刺史、彭泽县侯鲁悉达,甲士万人,步出兴口。
又遣前吴兴太守胡栎、树功将军、前宣城太守钱法成、天门义阳郡太守樊毅云麾将军合州刺史、南固县侯僧度严武将军建州刺史、辰县子张智达、持节都督州诸军事安南将军江州刺史安吴县吴明彻,楼舰马步,直指临川
前安成内史刘士京,巴山太守僧贵,南康内史刘峰、庐陵太守陆子隆、安成内史阙慎,并受仪同法节度,同会故郡。
又命寻阳太守华皎,光烈将军巴州刺史潘纯陁、平西将军郢州刺史欣乐县章昭达,并率貔豹,径造贼城。
使持节散骑常侍镇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湘州刺史、湘东郡公度,分遣偏裨,相继上道,戈船蔽水,彀骑弥山。
又诏镇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欧阳頠,率其子弟交州刺史盛、新除太子右率邃、衡州刺史侯晓等,以劲越之兵,逾岭北迈,千里同期,百道俱集。
如脱稽诛,更淹旬晦,司空大都督安都,已平贼异,凯归非久,饮至礼毕,乘胜长驱,剿扑凶丑,如燎毛发。
已有明诏,罪惟迪身,黎民何辜,一皆原宥。
其有因机立功,赏如别格,执迷不改,刑兹罔赦(《陈书·周迪传》,天嘉三年春,使江州刺史吴明彻都督众军,与高州刺史黄法豫章太守周敷,于是尚书下符。)
追封吴明彻诏至德元年 陈朝 · 陈叔宝
 出处:全陈文卷四
李陵矢竭,不免请降,于禁水涨,犹且生获,固知用兵上术,世罕其人。
待中司空南平郡公明彻,爰初蹑足,迄届元戎,百战百胜之奇,决机决死之勇,斯亦俾于古焉。
及拓定淮肥,长驱彭汴,覆勍寇如举毛,埽锐师同沃雪,风威慑于异俗,功效著于同文,方欲息驾阴山,解鞍瀚海,既而师出已老,数亦终奇,不就结缨之功,无辞入褚之屈,望封崤之为易,冀平翟之非难,虽志在屈伸,而奄中霜露,埋恨绝域,甚可嗟伤,斯事已往,累逢肆赦,凡厥罪戾,皆蒙酒濯,独此孤魂,未沾宽惠,遂使爵土湮没,飨醊无主。
弃瑕录用,宜在兹辰,可追封邵陵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以其息惠觉为嗣(《陈书·吴明彻传》)
上圣祖及诸庙帝后尊号推恩制 盛唐 · 玄宗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二十五
握乾图者。必禀于元命。
宗道本者。允属于强名。
是知顺物承天。谅通昭感之德。
报功尊祖。贵叶崇高之义。
朕祗丕业。恭临大宝。
何尝不宵衣涤虑。菲食斋心。
奉元圣之垂范。为苍生以祈福。
自顷昊穹眷命。至道降休。
玉芝再产。真容累见。
嘉应荐来。罔知攸答。
岂谓元记阴骘。秘牒混成。
悬徵造化之源。密纪仙灵之洞。
庆崇真箓。昭锡朕躬。
初验神传。竟彰天授。
幽深累迹。既殊于人代。
朴略奇象。固绝于名言。
缅觌皇图。钦承道宝
微旨有属。寅畏增深。
思申严敬之诚。以崇广大之业。
谨上元元皇帝号曰圣祖大道元元皇帝。仍以来月五日。
朕亲奉册礼。国家文祖神宗。
重熙累洽。无为之训垂祐。
清净之德在人。慎宁后昆。
累承大业。是用钦元符之景命。
归清庙之延祥。禀庆真源。
光昭圣烈。谨上高祖神尧皇帝尊谥曰高祖神尧大圣皇帝。
穆皇后窦氏尊谥曰太穆顺圣皇后太宗文武圣帝尊谥曰太宗文武大圣皇帝。
文德圣皇后长孙氏尊谥曰文德顺圣皇后高宗天皇大帝尊谥曰高宗天皇大圣皇帝。
大圣则天皇后武氏谥曰则天顺圣皇后中宗孝和皇帝尊谥曰中宗孝和大圣皇帝。
和思皇后赵氏尊谥曰和思顺圣皇后睿宗元真皇帝尊谥曰睿宗元真大圣皇帝。
昭成皇后窦氏尊谥曰昭成顺圣皇后。肃明皇后刘氏尊谥曰肃明顺圣皇后
庶彰祈精之感。降贻厥之元。
聿修诚□达孝思于罔极。更以来月五日。
太清宫前恭礼□宁王宪薛王业各赐物八百匹。忠王浚棣王洽鄂王滉光王涺等各赐物七百匹。
中书门下赐物五百匹。开府王毛仲赐物三百匹。
皇亲五等巳上。诸亲三等巳上。
及文武百寮各赐物有差。自古明王。
因心以待人。由己以施物。
故休戚共而忧乐同也。中书门下丞相尚书开府三司大将军父赠三品官。
九卿三监十二卫监门羽林军五省长官三府尹大都督府长史父各赠四品官。五品以上清官父各赠五品官。
凡所赠官。宜兼赠母邑号。
俾夫群臣受荣。上延父母。
先帝遗泽。下及幽冥。
兴言及此。良多感叹。
群臣一体。荣辱是同。
龙蛇之歌。古今作诫。
其唐元年两营立功官。三品以上与一子官。
四品以下选日优与进改。京兆府供顿。
免今年地税。诸道战亡人家。
仰州县存恤。不支济者。
量事赈给。诸军健儿。
别敕行人。各赐勋两转。
岳麓寺 盛唐 · 李邕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六十三
夫天之道也。东仁而首。
西义而成。故清泰所居。
指于成事者已。地之德也。
川浮而动。岳镇而安。
故耆阇以居。取于安定者已。
兹寺大抵。厥旨元同。
是以回向度门。缠于郭右。
仰止净域。列乎岩巅。
宝堂岌嶪于太虚。道树森捎于曾堵。
无风而林壑肃穆。不月而相事澄明。
化城而真。梵天犹俗。
名称殆绝。地位尝高者。
不其盛欤。麓山寺者。
晋太始四年之所立也。有若法崇禅师者。
振锡江左。除结涧阴。
尝与炎汉太宗长沙清庙。
栋宇接近。云雾晦冥。
赤豹文狸。栋萝薜带。
山祇见于法服。宝后依于佛光。
至请旧居。特为新寺
禅师洎翼日。宏聚谋。
介众表之。明诏行矣。
水臬有制。邱墟尽平。
太康二载。有若法导禅师者。
莫知何许人也。默受智印。
深入證源。不坏外缘。
而见心本。无作真性。
而注福河。大起前功。
重启灵应。神僧银色。
化身丈馀。指定全摸。
摽建方面。法物增备。
檀供益崇。广以淩云之台。
疏以布金之地。有若法悯禅师者。
江夏人也。空慧双铨。
寂用同辔。慈目相视。
净心相续。综覈万法。
安住一归。注大道经。
上乘理。永托兹岭。
克终厥生。逮宋元徽中
尚书令湘州刺史王公讳僧虔右军之孙也。
信尚敬田。作为塔庙。
追存实相。加名宝山
𥎪乎弓冶笔精。陶甄意匠。
留书藏石。缄妙俟时。
候法宇之倾低。斯珍价以兴葺。
远虑将久。遗事未彰。
梁天监三年刺史夏侯公讳祥
了义重元。别搆正殿。
绍泰二年刺史王公讳琳
律师法贤。或在家出家。
或闻见眼见。建涅槃像。
甘露门。长沙内史萧沆。
振起法鼓。宏演梵言。
继揵槌于景钟。纳贝叶于层阁。
陈司空吴明彻侍中镇南晋安乐阳
并佛性森然。国桢秀者。
壮回廊以云搆。蔚联居以天覆。
开元九年。天台大禅师守护法身。
澄清悲海。严幢标耸。
智火融明。袭如来堂。
坐法华定。四行乐而不取。
三贤登而更迁。有若昙捷法师者。
伐林及树。染法与衣。
不坠一滴之油。有沾大根之雨。
总管大将军齐郡公权公讳武。福德庄严。
慧方便。疏写四部。
镇重百城。有若智谦法师者。
愿广于天。心细于气。
诵习山顶。创立花台
有若摩诃衍禅师者。五力圆常。
四无清净。以因因而入果果。
以灭灭而会如如。有若首楞法师者。
文史早通。道释后得。
远涉吴会。幽寻天台
法界图于剡中。真诀论于湘上。
具究竟戒。敷解说筵。
无量之门。一音警无边之众。
方等有以复悔。双林有以追远。
并建场所。互为住持。
惟□□禅师者。迹其至。
凭其高。起乎云门。
绝彼尘网。深以为性有习。
道有因。止于心。
返于照。习也者坐乎树。
居乎山。因也者固。
习而无因则不住。因而无习则不證。
是以区和正觉。阿若冥搜。
想息而精进甲坚。爱除而烦恼壳散。
百川到海。同味相咸。
千叶在莲。比色于净。
起定不离于平等。发慧但及于慈悲。
故能闻者顺其风。观者操其道。
牧伯萃止。皇华荐臻。
启焚香之上缘。托神佛之嘉愿。
上座惠杲寺主惠亶都维那兴哲等。皆静虑演成。
妙轮转次。因差别而非法。
随品类而得根。去二见而入流。
率一心而办事。咸以形胜之会。
如彼修行之迹。如此而丰碑未勒。
盛业不书。安可默而已哉。
将何以发挥颂声。披扬宿志者也。
司马西河窦公名彦澄。硕德高闱。
绍贤远识。器守岳厚。
抚操冰清。属以师长阕官。
摄行随手。以家而形于孝友。
以巳而广于诗书。以重而雅俗自兴。
以明而至道丕若。且犹归心净土。
模范佛乘。摧憍慢之外幢。
兴开示之真语。建谋群吏。
乃命下寮。顾蛟山之易疲。
叹龙宫之难纪。其词曰。
天地有象。圣贤建极。
宴坐中岩。成道西域
后代袭武。前良作则。
安乐是依。灵鹫是式。
一想冥契。二归愿塞(其一)
金方置庙。衡麓开场。
龙象拥锡。人天护香。
思神赐土。灵化度堂。
重镇牧伯。上游侯王。
光昭法侣。大启禅房(其二)
幽谷左豁。崇山右峙。
瞰郭万家。带江千里。
玉水布飞。石林云起。
雷激庭际。月窥窗里。
花台随足。天乐盈耳(其三)
人与地灵。心将法灭。
既往在此。比明齐哲。
佛日环照。牛车结辙。
连率顺风。驷骊钦烈。
访道追胜。形驰目绝(其四)
碑板莫建。轨物未宏。
和合是请。佐贰是膺。
政敷大郡。信发广乘。
愿言有述。以访无能。
惟石可久。与山不崩(其五)
湖州刺史厅壁记 唐 · 顾况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二十九
江表大郡。吴兴为一。
夏属扬州。秦属会稽
汉属吴郡。吴为吴兴郡
其野星纪。其薮具区。
其贡橘柚纤缟纻。其英灵所诞。
山泽所通。舟车所会。
物土所产。雄于楚越。
临淄之富不若也。其冠簪之盛。
汉晋以来。敌天下三分之一。
刺史沿革不同。或称太守
或称内史或称都督
他州或否。如鲁史晋乘。
侯牧一也。其鸿名大德。
在晋则顾府君秘秘子众陆玩陆纳谢安谢万王羲之坦之献之。在宋则谢庄张永褚彦回
在齐则王僧虔。在梁则柳恽张谡。
在陈则吴明彻。在隋则李德林
国朝则周择从令闻也。颜鲁公忠烈也。
袁给事高谠正也。刘员外全白文翰也。
于頔大夫作塘贮水。溉田三千顷。
使君词。唐景皇帝七代之孙。
先公尚书公大夫奕叶之勋。有功于民。
公实嗣之。孔悝鼎。
天下重器。天王褒拔于公陟襄阳节度
李公陟当道观察。统诸道盐铁转运。
二牧既陟。唯公盘桓。
鸿鹄不飞。飞即摩汉。
其逋者复。其危者
其忧者泰。所谓善缉。
于是拓郛耰莱。就便除害。
政之馀力。作消暑楼于南端。
复亭署于白蘋洲。聿兴废土。
光明敞豁。涌出溪谷。
其旧记吏部李侍郎纾撰。其图经竟陵陆鸿渐撰。
使君总两家之说。俶落晋宋。
讫于我唐。凡一百九十七人。
及历代良二千石。仪形略也。
铺张屋壁。设作存劝。
竦神告人。春秋不朽之义也。
贞元十有五年十二月哉生魄华阳山人顾况述。
六妙门后序 北宋 · 释遵式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天竺别集》卷上
天台智者禀受南岳思禅师三种止观,一曰圆顿,二曰渐次,三曰不定。
此《六妙门》,即不定止观也。
谓随其根性,六门互修,渐顿迭进,取益为断,故以不定为目。
昔瓦官初说,道俗餐禀,蒙益者众。
且略言事验者,大中大夫蒋添玫、仪同吴明彻皆习此息法,脚气获除;
梁方茂身觉轻举。
况大乘密益乎?
噫!
习禅法者,斯为要道。
修證户牖,可举而行也。
建康形势论 南宋 · 李石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六四、《方舟集》卷九
愚谓天下要令有势而后以道运之,譬如善奕,用棋不多而得势已广。
今日之建置,他日之补就,如丝贯绳联,不见间隙可乘之处,而后大势定。
夫惟势定,故四方耳目趋于势之所重,以决其功之可立。
六朝以来,其进取中原者不乏,然而知进而不知所以为后顾之计,如驱子弟以斗之通衢,不幸力竭,反顾其家则远而无所告诉。
殷浩陈庆之不足道也,桓温谢玄刘裕吴明彻,皆有破竹之势,而不知所以委重,故一朝涣散,前功尽废。
世尝谓项羽既取关中,乃退都彭城,以成沐猴之讥。
愚谓项羽不失策,特悟之太晚,故后世得以成败立论耳。
方羽之既杀会稽假守也,使之略建立根本而后遣心腹渡江,身据山东以观中原之困,徐起而乘之,则伯业已成矣。
项羽刚躁欲速,新得会稽,客主未定,乃驱人之子弟以渡江。
既得关中,自觉其客寄之难,乃复归重于山东,顾已无及矣。
凡今天下之势,所委重者何也?
长江之南,建康为重,频年有望幸之意。
临安驻跸已踰三十年,兵民井邑,卒未可动摇,而应接江、淮,则疑于迂缓。
愚常观太宗皇帝新一天下之心,首以真宗皇帝开封府事,非徒使之知民间利害而已也。
监国抚军,以缓养急,圣谋深远,其孰敢议?
又惟宋元嘉中王玄谟彭城要兼水陆,请以皇子刺史
至魏佛狸声言渡江,而建康列戍至于亘七百里所,使佛狸不敢轻进者,臧质盱眙武陵王骏彭城也。
方今建康左控姑孰而右引京口,古来守御胜策,如胶柱调瑟,苟非其人,言之何益?
恭惟修复陵寝,自是天家大事,亲王既出阁,愿付之以建康留钥之权,内增帝室之重,外系民心之一。
徐观晋、宋所以经营彭城之势,使其他日可以用山东而临中原,则广陵淮阴以东可以列戍相望而制之于此矣。
凡天下之事,图之于目前者,未若先定其势之为不可胜也。
我有不可胜则彼欲求胜者,所以成吾必胜之势。
内法太宗之神谋,近取彭城之制胜,归重建康,其为先乎?
吴明彻淮南之鉴 宋 · 李舜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五五、江东十鉴
臣闻国于江东者,强则守河,其次则守淮,又其次则守江。
长江之境,自西陵至于江都,凡五千七百里。
荆楚者,长江之上流也;
巴蜀者,荆楚之上流也。
限江而守者,当以上流为重。
盖自萧梁之乱,巴蜀先陷于西魏
世祖之立江陵又分于萧察,则江左上流,已非陈有矣。
而又自江而北,尽入高齐,自岭以南,举归萧勃,建立弱小,而割据分起,固驱除无从也。
陈宣帝以英武之资,承二祖之烈,断然辟朝廷之异论,而奋武以攻齐。
吴明彻之师一出,而缘江列戍,望风归附。
寿阳之战,一举而生擒王琳,致使皮景和数十万之众畏威奔遁,而淮南之地再为陈有。
江东之弱,以虎视高齐,实自寿阳之役始。
当此之时,齐政荒乱,政由群小。
寿阳既陷,而齐之君臣酣乐自如,且谓假使尽失黄河以南,犹可作一龟兹国,则长驱席胜,以取乱侮亡者,其机会似不可失也。
吴明彻寿阳策命之后,遽振旅凯还建康,已而总师再出,才取彭城而止,则是举千钧之弩,特为鼷鼠发机耳。
迨夫周既并齐地,而明彻始进兵以争徐、兖,不亦晚乎?
呜呼!
陈之取齐,不取之于不肖子荒淫之时,而欲强取于强有力者既得之后,甚矣其不知量也!
宇文泰自高欢启难之初,躬以兵卫,诱孝文以入关,既而阴怀异图,以造周之业,盘据于四关之内盖已数世,而巴蜀江陵又相继以附于,则后周之势愈强,而荆楚之西门殆不可以骤攻。
为陈之计者,莫若东从海、密以举山东,既得山东,则其力自可以敌
长江之上流,既与周人共之,而周、陈之势两强相衡,未知其孰胜也。
奈何寿阳之役,克复淮南,其在陈人可以进图山东之势,并力而攻之,取齐易矣,而陈人莫之行。
建五年,吴明彻已破齐军,进至吕梁,而又四年,则彷徨于吕梁之间,未尝顷步进也。
逮至周人汾晋之捷,山东河北之地尽入于周,而东西二秦,遂合为一,则周有馀力,雌雄判矣。
而陈人方且起淮南之师,崛强以争徐兖。
吕梁之战,仅得一胜,而王轨大军已入淮口,至使明彻之军进退无助,反遇周人厚集之阵,摧于不支。
以此而观,则汾晋举齐之后,陈人之出而与周角,是乃趣人之战而犒之兵耳。
曷若移敌国之兵,而先发以取齐?
全齐既举,则周人且逡巡以退避,而何敢出争于徐兖之间?
惟其智谋不广,进取不力,虽履可乘之会,乃抚其机而不发。
此其所以坐困于周,而归守江东也。
亦尝观周人取齐之迹乎?
方齐政之荒乱,周人觇知之,遂谋北伐,自越王盛以至丘崇,凡六总管俱出,自齐王宪以至宇文盛,凡九道分攻。
初举全师直指河阴,犹以为抚其背而未扼其喉也,则遽回军以指临青。
周高祖则又亲屯汾曲以督之。
既而军大溃,诸将谋抚师,而高祖勃然作色,进而入并,又进而入邺,又进而降齐主于青州
盖自以下,其进图中原者,亦尝有如是之举乎?
故尝谓江左之建国,吴、晋、宋、齐、梁、陈,是不一轨,而师之迭出,终不能恢复中原者,其失有五:庙谟不先定,王师不大举,乘舆不亲征,诸将不分攻,胜兵不勇进。
观其拜表辄行者,朝论初不之许;
请问筹策者,谋主一无所言,又安有先议抚背扼喉,如周之高祖者乎?
讨孽胡之暴者,铠仗才给三千;
佛狸之强者,精卒不踰五万,又安有六总管之师,同时并出,如周之者乎?
晋元帝琅邪一入江东,而终身不肯渡江;
宋武帝关中一归建康,而其后不复再举。
虽英才如吴之大皇,而攻城略地,不出襄阳合肥
立志如宋文帝,而亦未尝亲驾戎辂,一指于河南也。
又安有如周之高祖,亲屯汾曲,以督诸军者乎?
近攻之兵,出襄阳即不出寿春,出寿春即不出广陵
远攻之兵,入灞上则不入金墉,入金墉则不入广固。
谯城洛阳之师,进无旁助;
灞上、枋头之军,退无后距;
又安有步骑兼用,九道分攻,如周之胜者乎?
赤壁之役,至荆州而遽止;
河南之役,守南岸而不进。
虽大捷如淝水之战,而不力进以举燕、秦;
深入如关中之胜,而不少留以图魏、,又安有如周之席胜,入并入邺,而又追逐于广固,以降齐主者乎?
呜呼!
使江左六朝有一时君大举以图中原,如周人之所以攻齐,则夷狄必不至蔓延于天下,以至于隋,而后能荡平之也。
知此,则知六朝之所以不能遂复中原者,夫岂江东之罪也哉!
曾无愧三英南北边筹序1201年2月1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一九、《平园续稿》卷一四、《文献通考·经籍考》卷二七、四五、《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四五九、康熙《西江志》卷一七八、雍正《江西通志》卷一三六、乾隆《吉安府志》卷七○、道光《泰和县志》卷三四、《江右文钞》卷三、《宋元学案补遗》卷三五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高宗南渡之初,北虏方强,未暇吊伐,士大夫日夜为防守江淮计。
是时右正言吕祉献言最切,后以直龙图阁金陵,遂与僚属吴若陈克著《东南防守利便》三卷上之,事既详实,文亦条畅。
皆文士,而则以功名自许者也。
绍兴辛巳完颜亮叛盟。
明年孝宗即位,锐意恢复,不但守淮防江。
时则有尚书郎临川吴曾著《南北征伐编年》二十三卷,起三国,终五代,凡古今形势、师旅胜负,该贯无遗。
仍集当时君臣议论,为《分门事类》一十二卷,其相谋相应、攻守通好,可指诸掌,视之书益加详焉。
临江曾君三英复为《南北边筹》十八篇,南之攻北,其事有九,诸葛亮纪瞻褚裒桓温刘裕宋文帝陈显达沈庆之吴明彻是也。
北之图南,其事亦九,曹操魏明帝羊祜苻坚、拓跋太武孝文元英邢峦北齐是也。
人为一论,论指一事,皆援昔以證今,因迹以求心,即成而究败,考古可谓勤,而用志可谓切矣。
他日上之枢庭,必有运良、平之筹者;
传之良将,必有合孙、吴之法者。
苟非其人,道不虚行,岂特刻舟记剑、披图索马而已哉?
嘉泰元年二月旦
武成陪祀臣僚奏淳熙四年 南宋 · 傅伯寿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六三、《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二六、《宋史》卷一○五、《礼志》八、《续资治通鉴》卷一四五
武成之庙,所从祀者出于唐开元间,一时铨次,失于太杂。
太祖皇帝尝见白起之像,恶其诈杀已降,以杖画而去之,神武不杀之仁,垂训深矣。
太上绍兴间,亦以议者之请,黜韩信而升赵充国,黜李绩而升李晟,去取之间,皆所以示臣子之大节也。
王剪佐秦,骋狙诈之兵,盖无异白起
彭越之臣节不终,亦同韩信
至于王僧辩虽能平侯景,然反连和于齐;
吴明彻虽能因北齐之乱以取淮南,然败于吕梁,为周所俘,不能死节;
韦孝宽拒尉迟之义兵;
杨素开隋室之祸败;
慕容恪长孙嵩慕容绍宗宇文宪王猛斛律光于谨,或本生夷狄之裔,或屈节僭伪之邦,纵其有功,岂足多录!
若夫尹吉甫之伐猃狁,召虎之平淮夷,皆为有周中兴之名将;
陈汤之斩单于傅介子刺楼兰冯奉世之平莎车,班超之定西域,皆为有汉之隽功;
在晋则谢安宴衎以靖胡寇,祖逖击楫誓清中原;
在唐则王忠嗣之抚众守边,张巡之百战死敌。
忠义谋略,卓然冠于一时而垂于后代,阙而不录,似有所遗。
臣窃谓宜并诏有司,讨论历代诸将,为之去取,然后与本朝名将绘于殿庑使天下士皆晓然知朝廷激义勇而尚忠烈。
且知夫贬夷狄之类者所以尊中国;
黜不终之节者,所以正君臣;
去嗜杀之暴者,所以尚仁义。
其为劝沮者大矣。
池阳月试策问 其九 南宋 · 周南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九三、《山房集》卷六
问:自昔失驭,盗据中原,其初为刘聪石勒,其中为苻坚,又其后为元魏
方祖士雅在河南练兵积谷,欲取河北庾翼兄弟志在灭敌,违诏移镇,然、虎尚在,则皆徘徊而不敢进。
苻坚之盛,灭燕取邺,虽以桓温之强,不敢再谋关中
魏自朔幕而迁平城,至魏太武尽并北方。
宋文帝以二十年力谋河南,虽尝得滑台,下潼关,再举再衄,兵卒瓜步,元嘉之业衰焉。
其后魏孝文出而迁洛阳,制礼作乐,太和之政几于近雅,而兵威所加,已次汉沔,皆以其强也。
江左谋臣不敢北望。
然则外域之盛衰,岂非中国之强弱耶!
卒而虎毙,北方士民降者以千数,朝野皆以为中原指期可复,此机会也。
褚裒气势不能进取,此不足责。
桓温伐秦,西至霸上,耆老垂泣喜见官军,而咫尺长安而不渡灞水,竟以退归,何耶?
苻坚折北而归,谢安欲乘苻氏倾败,开拓中原。
谢玄彭城刘牢之鄄城河南城堡次第归附,兖青司豫相继皆平,此机会也。
苻丕请降,慕容垂北遁,牢之已屯邺相城,大功垂成而卒以召还,又何耶?
苻坚破灭,姚苌遂据关中,国号大秦
姚兴继之,好事虚名而少实用。
姚泓继之,懦而乖争。
刘裕数道伐秦,执姚渭桥,其功伟矣,已克长,竟舍而归,又何耶?
元魏之乱甚于,其始分为东西,其后西魏宇文泰所篡而为周,东魏高澄所取而为北齐
周、齐相并亦涉数年,江南足有可乘之会,然梁武帝乘魏人之乱,用陈庆之元魏人颢还洛,凡五十七战,克三十二城,功非不俊,而卒不能有。
陈宣帝北齐之乱,用吴明彻一举尽复淮南,及再举而争徐、兖,则卒于丧师。
夫外国分裂未有如魏,而江左卒不能坐乘其弊,此无谋耶?
抑外国之盛衰无关于中国之强弱耶?
愿并言之。
游丞相 其三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七五、《铁庵集》卷一五
某籍岁尝以竿尺为渎,谓进一步则不敢渎矣,欲用元城事温公故事也。
然首春不肖姓名见于报行,朋友皆为某危之,且曰若启拟不已,恐重为造化累,独无一语以谢知己,且请宽之,请置之乎?
如是将半年,乃克通昭文书,不通李公书,则己一通一否,于心岂安?
此所以再拜且贺且谢而不敢胶前说也。
方相公位望逼近,时乃以人所难言者切劘不已,岂复为两地计哉?
廷号肆朌,晋擢枢筦,师言方穆,延登政途,非独圣意,乃天意也。
盖其积公辅之望,自其为布衣时、为小官时、为庶僚时,其全室已具胸中,非若后世逐旋修方、随局布著,时来则为者比也。
然莫难于今之时,而相公适当之。
国与民俱贫,虏与兵俱骄,远氓何知,犹有「我生不辰」之忧,况边氓乎?
况近边乎?
况内地将渐化而为边乎?
甚哉岌岌也!
然以今岁言之,自登庸以来有可贺者。
漆室女有忧也,今中外之本有系矣;
昔明禋雷后变怪不止也,今月星明摡、骏奔忻舞矣;
昔江岸冲齧可畏也,今渐循故道,而堤筑有成绪矣;
昔狂鞑岁至也,今若有牵掣,虽冰合未必至矣。
如前□者,非人力所能预。
国家所恃者天,故凡祸难之来,必自回天心始。
君即天也,必自回君心始。
人见其粗者,但以目前祸不及身为世事之治否,觇相业之善否。
岂知相公用力于其精者,抑近习而蹊径稍歛迹,退奸佞而言路渐得人,亦其效也。
然而□严微密之间,至当尽心也;
邪正消长之眇,至当留意也。
使君道之阳,君子之阳,中国之阳,微而复,复而昌且实焉。
自古受交侵之祸者,皆阴之极而阳之绝也,未有阳存而阴能为害者。
相公学力正于此处用之。
当天心渐回之候,乃国势欲定之几,君相宜战战兢兢以承之,否则其暂回而少定者岂足恃哉?
相公当以此自任,而海内亦独以此望相公也。
刘潜夫郎中每得钧翰,出以相示,深感劳问之语。
潜夫尝以邺侯事为献,相公慨然领略之。
今举朝非独无此心,亦无此言矣,往往独相公一人而已。
其事之本末,则天下后世将有考焉,非某所当言,而亦非所敢复闻也。
两年杜门,百念灰冷。
去冬悼亡,近失冢妇,夏疥方苏,秋痁继之,此岂章子厚所能为哉?
殆不耕不战之身,虚蠹祠廪所招,今亦自知之矣。
惟愿相公益发愿力,益竖脊梁,出否亨屯,大扶世运,使某获为太平一民,抱瓮灌园以终老馀齿,则相公之赐大矣!
引领阶符,□下情不胜愿忠祈向之至!
嘉定翟孝子允高 明 · 沈周
 押东韵
烈火见者畏,不谋天下同。
伊人燔庐菑,负母走焰中。
临难切至情,全爱出至穷。
天人斯通昭,寻熄从返风。
金躯兹销化,孝闻不可终。
可耻及泉誓,尚尔歌融融。
滕王阁 清 · 陈维崧
 出处:陈迦陵俪体文集卷一
自昔沁水公主之园,清漳有王孙之第。
蓝田称废将之家,青门故侯之地。
家居小巷,人传丞相之宾;
田近南山,客言太后之弟。
或北接铜街,或南连金市
况夫长乐贵胤,东阿幼王,苑博望,系自平阳
出龙楼而婉娩,开朱邸以徜徉。
梁孝则广通宾客萧绎则雅善文章。
淮南则山名桂树楚国则台号高唐
顷之则秦宫草绿,魏殿烟黄。
虽有子晋吹笙之馆,陈思挟瑟之场,上黄侯离台别囿,竟陵王之玉柱金觞,亦复销沉歇绝,髣髴徬徨。
笙歌散兮风月尽,亭榭虚兮罗绮伤。
沈初明之才情,上通天而下涕;
陆士衡之意气,吊铜雀而沾裳。
是知世何人之不促,人何世之能长。
徒赋哀于景福,只寄慨于灵光而已矣。
原夫滕王阁者,地接衡庐,天分吴楚。
汉灌婴洗马之城,晋殷羡投书之渚。
南昌乃三江之咽喉,洪都亦五湖之门户。
名籓既竹木为园,爱子复芙蓉为府。
徐刘应教,依稀江上之帘栊;
潘左陪轩,隐约楼头之箫鼓。
然而千年观阁,百代江山。
戴妫大去,鄫子无还。
哀美人兮泪尽,怨公子兮衣单。
念繁华兮何极,悲花月兮难言。
沿夫明季之将衰也,飞燕长安李花河北
江陵之文武道消,洛下之衣冠运息。
千重白马之军,万骑黑山之贼。
倚弓于鹦鹉窗前,系马于凤凰楼侧。
空馀玉树之悲,犹见金人之泣。
繄结绮与临春,奚兹阁之如昔。
无何而皇清永奠,玉烛初调。
吴明彻则投身周境,庾子山则辞迹梁朝。
韩擒虎折冲军垒,温子升出入宫僚
斥堠少烽烟之警,士女多清晏之谣。
妙选重臣,用绥江服。
庾征西以重望,特镇武昌
太傅以名贤,坐备姑孰
领军则秩拟仪同,假节则位崇左仆。
盖我蔡公,实以御史大夫出领豫章,为一时名节度使焉。
时则四境无虞,一军多暇。
陶侃之姿制慨慷,羊祜之标期儒雅。
溯畴曩而神伤,顾景物而心写。
抚灵搆于前人,嗣神工于来者。
眷斯阁以徘徊,独蕴情而潇洒。
爰乃召输般,徵楩楠。
不烦将作之匠,宁费水衡之钱?
结惊鸾之窈窕,穷舞凤之㛹娟。
俨雕甍之宛尔,恍绣闼之依然。
伊左萦而右拂,羌前纡而后旋。
爰乃朱楼绵亘,绮疏葱茜。
曲房窅䆗,高台婉转。
榭之玲珑,撰华檐之缱绻。
势未整而欲斜,状将翔而又变。
丹青图画,有若神仙。
饰之翠羽,错以金钿。
鸳鸯起于梁上,玫瑰生于栋间。
斜通阛阓,遥接平原。
俗类数钱之市,地疑种玉之田。
之居缥缈,之宅蝉联。
则见夫红妆美女,青骢少年。
商民辐辏,钱贝喧阗。
咿咿画角之声,江城夜市;
历历纱窗之下,秋水晴川。
一骑琵琶,弹来槛外;
万家灯火,照去阑前。
于是阖府参佐之徒,蝉翼翩翻,丹轮的烁。
轻俊则庾氏肩吾,雕华则刘家孝绰
飞羽觞而凌乱,眄长空而横薄。
陪公宴于中天,极胜游于高阁。
维玉管与金箫,遂临风而竞作。
则有澄波喷欱,洪涛渺茫。
江名彭蠡,湖曰鄱阳
贾客黄龙之舳,估师朱雀之航。
荡子以明珠作楫,倡家以白玉为樯。
西风起兮凫雁飞,烟波冷兮菱芡长。
垂画帘于江上,击大鼓于中塘
又若南浦层峦,西山崇岭。
香炉幽邃以逶迤,石镜礧砢而溟涬。
洪崖亏蔽夫金梯,匡庐隐现夫丹井
朝晖无自匿之鲜,玄夜有长舒之景。
猿言岩畔之寒,狖讶山间之冷。
华榱与碧嶂俱悬,绮户与翠微相映。
爰乃肆开朱牖,尽启罗帱。
玉颜既醉,银筝未收。
幕府筵终,临高台而怀古;
元戎昼静,列巨舰而悲秋。
思夫帝子旌旗兮,风流相赏。
江山文藻兮,宾朋俯仰。
金枣长埋兮,银蚕犹朗。
朱门寂寞兮,渌池惆怅。
惟物华之如故兮,悼斯人之一往。
悲舞馆与歌楼兮,但长天之明爽。
思夫阎公棨戟兮,都督簪缨。
子安词赋兮,文笔纵横。
将军爱士兮,年少能文。
艺林胜事兮,末座知名。
彼星移而物换兮,见水绿而山青。
怅贤王之台榭兮,想词客之生平。
于斯时也,悲不自胜,泣将何及!
王长史之登山,怅眺极多;
卫叔宝之渡江,苍茫交集。
矧复羁人憔悴,塞客参差。
何年泣别,几处相思。
攀桃李兮三千里,赠蘼芜兮十二时。
目断捣衣之信,魂消织锦之词。
又或王粲从军徐陵负羽。
官道置饯,东门出祖。
参军之供帐倾城,都护之刀环极浦。
别蛾眉兮在二八,望龙额兮在三五。
更或妾家燕赵,君住河汾。
君怜红粉,妾念罗裙。
制艳曲兮未敢忘,怀异香兮不忍薰。
抱衾裯兮独宿,冀砧杵兮相闻。
正复登高望远,睹物怀人。
倚危阑而踯躅,临复阁而逡巡。
公乃凭槛而歌,振衣而顾。
授简,使为之赋。
赋曰:飞观郁嵯峨,平台扪茑萝。
罘罳还却月,屈戌正横波。
金尊应对酒,玉貌恰当歌
绝殊三阁外,秋雨剪轻罗。
又曰:千秋闻此阁,形胜据名邦。
槛下芙渠并,楼头蛱蝶双。
王侯不可见,花月为谁长。
朱阑七十二,面面落空江。
仆本恨人,遭逢苦辛。
潘岳骑省之年,尚馀一岁;
陆厥凋零之日,已过三龄。
未躬逢夫宴会,徒驰想夫风云。
王门养炬,抽笔于茂弘之座;
谢家览举,挥毫于安石之庭茂弘安石,谓五叔祖实庵太史也。)
遂乃终起而为之乱曰:滕王阁兮江之汜,作巨镇兮奠方轨。
邦之人兮康且喜,风俗醇兮政事美。
公之德兮在南纪,长无极兮永终祀。
按:此题作序易,作赋难;作《滕王阁赋》易,作《重脩滕王阁赋》难。其年此制,体势绵密,兴会标举,正复三河年少,意气自豪,子安不得擅美于前矣!(宋今础先生评。)子安一序,文采■(⿰日彪)炳。然初唐俪语已属徐庾下游敢云赋家之囊括包举耶?今读其年大篇,擅闳揽之典物,抱清迥之明心,足使江记室惭其英蕤,鲍参军恧其特秀,岂非南州之弁冕、洪都之钜丽乎?(方外圻。)壬辰秋,余过章江,宿石亭寺者二旬。面对西山,比邻滕阁,与王子白虹时时访其遗址,惟蔓草荒烟、残碑剩础而已。求所谓画栋珠帘,无有也,惟秋水长天迄今不改。闻蔡公更新后,草区禽族,咸发富宏,恨不得登眺其上。今读其年赋,飘飘有凌云之气。其宫商朱紫,随势各配,使人如见建章千门万户也。至乃发端遒丽,神似仲宣;壮采来逢,不殊徐干。缛理有馀,有景纯之绮巧;情韵不匮,兼袁宏之梗概矣。(弟吴锦雯。)予少游滕王阁、西山、南浦,迷离烟月间,今屈指将二十年,章门风景犹在。梦寐常赋《感》诗,末句云:「夜游苦忆滕王阁,白月朱栏映彩衣。」今读此篇,不胜沧海之感。至其含吐膏华,卷舒云雾,卓然上掩六代。卢前王后,何足以位之!(弟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