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注释
广州天庆观众妙堂东坡井泉铭(方右史取定林寺铁井栏护之。) 南宋 · 李昴英
押词韵第十一部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四
老经云,坡记成。
名非古,堂遂轻。
两翁像,久晦冥。
伟方公,旧贯仍。
取彼栏,护此泓。
新作盖,环以铭。
遗千年,饮清泠。
续坡谁,李昴英。
按:《文溪集》卷一七。
钟离仙赞 南宋 · 李昴英
四言诗 押屑韵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四
衣兮木叶,髯戟面铁。
所执何书,愿闻其说。
按:《文溪集》卷一七。
吕洞宾赞 南宋 · 李昴英
四言诗 押豪韵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四
碧其风巾,皓其云袍。
六合飞遨,仙中之豪。
按:《文溪集》卷一七。
净慈释刺血写经赞 南宋 · 李昴英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四
浮屠觉新,在净慈针。血书楞严圆觉法华华严,经两年而后成,钱塘刘植捐金,植藏而匦之,文溪居士李某为一转语:
此经如筏,写之著相。
而刺血写,妄中之妄。
经诸佛说,血父母生。
何净何垢,等为前尘。
末法阇梨,沉酣入骨。
一毫且靳,而况于血。
血犹可舍,是知身幻。
大痛一回,直须臂断。
按:《文溪集》卷一七。又见《广东文徵》卷七九。
三十五代张天师赞 南宋 · 李昴英
押词韵第十一部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四
冷面皎霜凝,电光双目峥。
生来元自别,不但父书灵。
按:《文溪集》卷一七。
自赞 南宋 · 李昴英
押词韵第十五部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四
竛竮山癯,搭飒野服。
煮茗松根,煨芋岩曲。
且农且渔,非仙非俗。
淇(崇祯本作其)傍何有,秋鹤霜竹。
按:《文溪集》卷一七。
与广权帅邱迪哲治盗书 南宋 · 李昴英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 创作地点:广东省广州市
某晦藏林谷,不敢与闻户外事,每荷庞汉阳先候之廑,且惧杜周甫寒蝉之诮,有闻而不以告,终愧于心。民吾同胞也,况父母之邦之民乎!方此上下疑惧之时,某傥以利害不切己而不知恤,桑梓之人交责以义,无以自立于父母之邦矣。夫治盗固贵于严,尤贵于审,惟非盗或遭横戮,而真盗未必能获,此贼盗所以滋多也。前乎尝闻途人之言曰:某人以姓名同而捕,某人以盗贼之亲属而捕,几人善良也,亦皆捕;未几,则某人脔矣,某人枭矣,某人截手足而死矣,心甚悼之,而悔不先以此闻彻足下。伯仁由我而死之,念至今不忘。日来所闻,又有甚焉。盖官司捉贼,不容不倚办于隅总,而为隅总者类皆小人,不识道理,但知凭威势为奸利,安知人命之为重!往往半公半私,以快其所欲。或宿怨之未偿,或厚需之未厌,或党与之所仇,阴嗾使之,甚其诬捏送于官。彼觊厚赏者利于俘数之多,略不分别,躬自讯鞫,穷极惨酷,谁不承伏!虽分丽诸狱,然群有司非卓然自立者,未有不承望风旨,自为身谋,何敢可否于其间!足下以疾恶之心,视已成之牍,则皆死有馀罪,有非其实情,足下乌得而知之!利归于小人,谤归于足下,使足下知之,必不肯轻于笔矣。自清远凶徒日就擒获,则足下之功亦伟矣,必不藉此区区数辈以张功状,非通徭而为通徭,非贼而诬以贼,岂足下之本心哉!今士窃议于途,什什伍伍,颦蹙私语,而某于朔旦固尝面言其略,既而闻用事者有遂非之意,恐足下竟为憸巧转移,草菅斯民,亏足下之盛德。某连日思之,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私念此身非侥倖一官,家在城市,安保此祸之不及也。惟视人犹己之心,噤不一语,安乎故,盛服焚香,吁天而布此札,稍有一毫私心,天地鬼神其诛殛之!惟足下是非之间,审之又审,谨之又谨,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使平民免于屠戮,于门之阴德岂易涯邪!某狂妄之言,至此极矣,不敢复有言矣。若足下不以为然,而不加之意,则是邦之民,遭此厄会,某抑末如之何也已。惓惓爱助之心,惟足下其察之!
按:《文溪集》卷一○。又见《广东文献初集》卷三,民国油印本《广东文徵》卷一九。
韶石说送曲江赵广文序 南宋 · 李昴英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一 创作地点:广东省广州市
韶,尽善之乐也,以名州,嘉矣。名之则昉于唐初,去舜之时如此其远也。山有异状石,耆老相传尝于此九成焉,故石之形肖之,其说甚荒唐无稽。粤岭秦始通,南巡狩故未必至此。然圣人声教之溥,如日月所照,霜露所坠,粤当舜之世,独不在舜之天地中乎?甚矣!圣人之德,感人之深且久矣。后乎舜千有馀岁,季札观乐,三叹不已,夫子闻遗音,肉食焉而不味,至于今又千有馀岁,而石其思,庙其依,常隐然在人心,舜何以得此于州之人,州之人何以不能忘于舜也!孰谓州之人非其遗民乎?则此石特人心感触之一机,不必致疑可也。教授赵君崇禋既模南海礼乐器,以文丁奠,且将乐于有虞氏之祠,以实是州之名,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舜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此当求之于金石丝竹之外。赵君淑诸生而古其心,必有道矣。淳祐八年二月朔。
按:《文溪集》卷一二。又见光绪《曲江县志》卷四;《广东文献初集》卷三,民国油印本《广东文徵》卷二五。
句 南宋 · 三学诸生
押寒韵
庾岭梅花清似玉,一番香要一番寒(送李俊明)。
按:元李春叟《文溪集序》
文溪存稿序 宋 · 李春叟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五三、《东莞遗民录》卷二、广东文徵
天地之精英,人得之以为文,可以黼黻朝廷,芬芳宇宙。存乎胸中,必有浩然独立乎万物之表者,此天地之正气也。故论人之文,当先观其人之所养。先生昭代伟人,年弱冠,以雄文魁天下,追风绝尘之资,刷燕秣越,其进也孰禦?而居官守、当言责,则宁为国死,宁以言去,身与家不遑恤,何官爵崇卑足计哉!则其所养可知矣。居官多惠政及民,未易缕数,姑以立其大者观之。初筮汀幕,适有军变,郡侯束手就执,僚属鼠窜不暇,公独奋身直前,谕以祸福,脱郡侯于虎口,不崇朝而大难立解。后数岁,家食循阳,戍卒倡众直捣广城,震撼一道。清献崔公判乡郡,选幕下士谕贼,人人相顾股栗,公以廷绅赞阃画,毅然请行。缒城诣贼垒,言未竟,联事者已血刃颈,儗刃向公,恬不为动,从容陈义,以调伏其心,贼为逡巡退却,卒敛兵去,城赖以完。探虎穴,料虎头,设不幸则男儿死耳,岂全躯保妻子之为者,真丈夫哉!既而入乌府立朝,若少屈意,穹班可以一武至,公方碎首玉阶,与天子争是非、辩可否;出袖中弹文,对仗斥宰相,借尚方剑斩佞臣。苟利国家,虽鼎镬不避,一言枘凿,拂衣径归,视轩冕去来,太虚一微尘耳。孤忠突兀,凛然与冰雪争严。三学诸生送行诗有「庾岭梅花清似玉,一番香要一番寒」之句,闻者壮之。刚方正大之气,蟠郁胸次,泄而为文,光芒自不可掩,大者中圭瓒,小者锵佩环,奇峭者如怪石之倚断崖,清丽者如明星之炯秋汉。进而立朝,则论奏丹青,言言药石,皆足以裨主德,格君心;而深衣独乐,则嬉笑怒骂,字字箴规,皆足以植民彝,垂世范。盖忠义以为之骨,学识以为之根,故芬郁葩华,烂熳宣吐,不自知其为文也,而文益工。天收其声,山颓笔绝,遗编散落,浩不可收。仆从先生游旧矣,赐墙及肩,未睹阃域。方将拟集大成,以俟识者,世运中更,衣冠祸烈,主家十二楼竟堕昆明劫火中,斯文何辜,例坐此厄,噫,尚忍言哉!先生有子五人,今中峰独存,诸孙竞爽,追抱往恨,皇皇乎赤水元珠之求。春叟耄矣,于师门无能为役,大惧放失,永负夙心。于是勉收烬馀,仅得奏藁杂文一百二十二篇,诗词一百二十五首,编次成集,命之曰《文溪存稿》。卷饬而归之群玉府,俾登诸梓,以寿其传。尝鼎一脔,知味者有遗恨焉。虽不幸而不得其全也,犹幸斯文之未尽丧也。杲日行天,照映穹壤,先生之节,卓乎不可尚已;先生之文,泰华之毫芒耳,所可传者仅止此,其所不传者,又孰得而窥其际哉!掩涕濡毫,抚卷长叹。九原不可作,吾谁与归!先生名昴英,字俊明,宋朝赐之谥曰忠简,文溪则其自号云。时至元三十一年甲午中元节,门人李春叟百拜敬书。
按:《文溪集》卷首,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