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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锷吴中水利书状1091年7月2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七、《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五二、《古文奇赏》卷二一、《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六三、《荆溪外记》卷一八、《吴中水利通志》卷一三、《三吴水考》卷八、《吴中水利全书》卷一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六年七月二日翰林学士承旨左朝奉郎、知制诰、兼侍读苏轼状奏:右,臣窃闻议者多谓吴中本江海大湖故地,鱼龙之宅,而居民与水争尺寸,以故常被水患,盖理之当然,不可复以人力疏治。
是殆不然。
臣到吴中二年,虽为多雨,亦未至过甚,而苏、湖、常三州,皆大水害稼,至十七八,今年虽为淫雨过常,三州之水,遂合为一,太湖、松江,与海渺然无辨者。
盖因二年不退之水,非今年积雨所能独致也。
父老皆言,此患所从来未远,不过四五十年耳,而近岁特甚。
盖人事不修之积,非特天时之罪也。
三吴之水,潴为太湖太湖之水,溢为松江以入海。
海水日两潮,潮浊而江清,潮水常欲淤塞江路,而江水清驶,随辄涤去,海口常通,故吴中少水患。
苏州以东,官私船舫,皆以篙行,无陆挽者。
古人非不知为挽路,以松江入海,太湖之咽喉不敢鲠塞故也。
自庆历以来,松江始大筑挽路,建长桥,植千柱水中,宜不甚碍。
而夏秋涨水之时,桥上水常高尺馀,况数十里积石壅土筑为挽路乎?
自长桥挽路之成,公私漕运便之,日葺不已,而松江艰噎不快,江水不快,软缓而无力,则海之泥沙随潮而上,日积不已,故海口湮灭,而吴中多水患。
近日议者,但欲发民浚治海口,而不知江水艰噎,虽暂通快,不过岁馀,泥沙复积,水患如故。
今欲治其本,长桥挽路固不可去,惟有凿挽路于旧桥外,别为千桥,桥谼各二丈,千桥之积,为二千丈,水道松江,宜加迅驶。
然后官私出力以浚海口,海口既浚,而江水有力,则泥沙不复积,水患可以少衰。
臣之所闻,大略如此,而未得其详。
旧闻常州宜兴进士单锷,有水学,故召问之,出所著《吴中水利书》一卷,且口陈其曲折,则臣言止得十二三耳。
臣与知水者考论其书,疑可施用,谨缮写一本,缴连进上。
伏望圣慈深念两浙之富,国用所恃,岁漕都下米百五十万石,其他财赋供馈不可悉数,而十年九涝,公私凋弊,深可悯惜。
乞下臣言与书,委本路监司躬亲按行,或差强干知水官吏考实其言,图上利害。
臣不胜区区。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单季隐 北宋 · 慕容彦逢
七言绝句 押庚韵
别时新柳拂烟汀,已见黄花照眼明。
却忆荆溪寒雨夜,笑听屐齿出相迎。
单季隐墓志铭 北宋 · 慕容彦逢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四一、《摛文堂集》卷一五
君讳字季隐
其先金陵人,曾祖谊初有籍于常之宜兴
祖熙、考应,俱以德善称,其交游多名卿贤士。
君少有志操,从胡翼之先生肄业,颇见推重。
长益邃于学,著《诗》、《易》、《春秋》义解,博览诸家之说,断以胸臆。
它经及子史,皆手自钞纂,篇帙盈庋,笔札细楷,几若摹印。
其为文务辞达事举,不喜浮靡,论议衮衮可听。
尤能言吴中水利,以为荆溪当宣、歙、广德下流,东注震泽,而震泽自吴江入于海,今江堤连亘,水势壅阏,古人浚治遗迹堙塞殆尽,诚能通海浦沟港以道吴江,增江堤桥梁以决震泽,又复故百渎以疏荆溪,则积水皆下,譬如人身去鲠于咽,口腹通矣。
有献其说于朝者,事下部使者使者诿君按行。
君察其属忌之,弗往也。
性乐易,遇人倾盖如故
听言置虚实,一切倾信,久知其玩谑,弗愠也。
客至,无疏戚留饮,醉辄假寐,顷刻已醒,未尝为酒困。
閒有所感,赋诗见意,可录传者积数百篇。
年既高,气体益健,请谢不避寒暑,它人当疲剧而君处之自若。
崇宁中,余忧居里闬,君过予日三数。
虽大雨雪,闻外有屐声,曰「此必季隐也」,既而果然。
时君年七十有馀矣,相见慰勉,已必自叙所得经传新意,大编长卷,常以自随,据案风诵,授笔改窜,其心思目力,非少年可及。
大观四年正月十有三日壬子,以疾终于家,享年八十。
娶同郡余氏,先君十有二日卒,享年八十有四。
子三人,曰源先,卒,曰子发、曰端。
子发,余友也。
有文行,两荐于有司,又预崇宁贡籍。
乡人举遗佚,又举八行,尝为宗子学长。
女四人,进士安节、苏掖、刘迪、周迈,其婿也。
孙三人,曰世南、曰世英、曰泽孙。
女二人。
十有二十有七日壬戌,其孤遵治命,以季隐及余夫人之丧葬于邑南罗汉峰之原。
予幼闻县乡尊长言,君之考好振施,平日徜徉闾巷,遇贫民不能自给,密置镪于门。
凡宾旅干丐,亲友急难,随多寡各厌其意,资以全济者甚众。
咸谓单氏家资虽匮,庆在厥后。
而君之兄锡中进士第,儒术吏方有过人者,乃卒于州县。
君与弟镇又皆老于场屋,论者疑之。
然予观自昔阴德之报,迟速虽不同,而未尝不效。
子发士望,及诸孙秀拔,异日必有华显者。
铭曰:
嗟嗟季隐初激昂,事与愿违心永伤。
如彼楩梓材之良,宜备雕刻涂青黄。
匠石弗顾委道傍,百年孤干摧风霜。
物有用舍维其常,命邪非邪窅难量。
优游闾里寿且康,以彼易此奚否藏。
维天报施久乃彰,有子有孙来者长。
单锷吴中水利书 南宋 · 薛季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浪语集》卷二七
走游浙西,行湖渰上,常怪其地卑下,古人何以能田?
道吴江间,知长堤之障水也。
《禹贡》「三江既入,震泽底定」,诸家注疏其言三江皆不可详,第未之考见。
震泽定于三江之已入,求之经旨,三江在震泽下,为之叙矣。
郦道元《水经注》「松江奇分谓之三江口」,引《吴越春秋》「范蠡乘舟出三江之口」,谓此别为三江,与职方称谓相乱。
庾仲初吴都注》:「松江下七十里有水口分流,东北入海为娄江,东南入海为东江,与松江而三」。
按《姑苏图经》,范文正恨不得导江入海,则吴中之水害,救之诚有道矣。
昔者鲧堙洚水,禹行其所无事,三江入而震泽定,真无事也。
比年吴中荐涝,诏书详求利害而疏通之,惜无一人能以古道言者,天子之泽从不下究,废格明诏,甚亡谓也。
因读《东坡奏议》,得元祐中去浙西后所上单锷《吴中水利书》,其言宣泄陂堰之宜,曲尽古今之变,即采而用,禹迹无难复者。
所患国家重扰,有司惮烦,豪强不便己私,此事之所以难立也。
走为三复单说,把玩不能释手。
惜乎禹书之说,单忘援以为据,故为表见,以备水官之采焉。
世传东坡工为文章,于政事盖亡可述,诵其奏草,自可不攻而破。
蜩鴳笑鲲鹏之大,亦何知哉!
禹之功,范公、苏公之志,单君之论,于吴之水害真膏肓之针石也,读其书者,其可忽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