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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问资政殿学士光禄大夫定州张璪口宣 北宋 · 苏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一二、《苏魏公文集》卷二六
有敕:卿顷避政机,出临边阃,适及严凝之序,方勤宣布之宜。
谅协绥康,良深眷瞩。
张璪议北郊礼奏元丰三年五月 北宋 · 王存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一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
今北郊常差中书门下官,乃冢宰之任。
乐舞之类,亦是开元开宝旧礼所载,特近世废阙。
二者皆有司摄事,常行之典,未足以代亲祠之重。
必以为有所未备,而欲悉行旧礼,则天地宗庙之祀举当釐正,不可独以三岁一祀于方丘也。
大率古之祭祀,或天子亲行,或有司摄事,不过此二者而已。
今于摄事之中又分隆杀,盖古所未有也。
且遣官虽重,终非亲祠,恐于父天母地之义有所未顺。
本以合祭非礼,欲革去之,然其所陈,于礼亦未见其可。
况今岁大享明堂,固自不及皇地祇,而于夏至之祭,特有所隆,此尤非所宜也。
今年夏祭皇地祇,若依请,即乞如前所陈,天地宗庙之祀举当釐正。
然今夏至日逼,亦恐未可遽行,即乞且依旧制。
其亲祠之礼仍乞诏详定郊庙礼文所精加讲求,裁定其当,以正后世之失,庶合先王之意。
资政殿学士郑州张璪知河南府 北宋 · 刘攽
 出处:全宋文卷一四九二、《彭城集》卷二三
三川之地,二代馀俗,内守宫钥,外奉园寝,居留之寄,慎选所先。
具官某智实周务,器维华国,谋谟著于廊庙,功业见乎举措,柱石之资,民望惟允。
繇均逸而居外,既报政而上闻。
爰付玉麟之符,以总日圻之重。
宜其惇懋风化,用拯陵迟。
乞早赐圣断罢免韩缜张璪事疏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宋代蜀文辑存》卷一六
臣尝论奏执政大臣昔日负先帝,今日负陛下,乞行罢黜,以谢天下。
臣位卑言轻,不能感动圣听,尚赖陛下恕其狂妄,未知鈇钺之诛。
臣仰戴恩遇,不敢自已,愿竭愚虑,为陛下喋喋陈之。
盖以今日之事,实系朝廷之轻重,政教之纯駮,天下之安危。
伏望太皇太后以祖宗积累为忧,以先帝顾托为念,以嗣君冲幼为计,博采公议,断自圣心而力行之,则天下幸甚。
夫所谓执政大臣者,辅人主以道,庇生民以德,格天地以诚,和阴阳以政,镇四夷,遂万物,乃其职也。
得其人,举其职,则朝廷重,政令纯,天下安;
非其人,废其职,则朝廷轻,政令駮,天下危。
自古至今,莫不如此。
臣不敢远迹旷世,辄举唐室之事,以證其一二。
明皇时,任姚崇宋璟,则致开元之治;
李林甫杨国忠,则有天宝之乱。
裴度在位,则宿奸巨盗为之丧气,名闻外夷;
元稹入辅,则诏天下之日,朝野莫不轻笑。
崔祐甫除吏,人称允当
李义府赉官,则其门如市。
杨绾,则人心自化;
程异,则物情深骇。
其他邪正之情,治乱之由,载在简策,灿然不可悉数。
圣宋临御,百有馀年,元勋重德,高才伟望,为天下赖,多以居之。
太祖时则有赵普王溥吕馀庆刘熙古
太宗时则有吕端吕蒙正李昉李至李沆寇准
真宗时则有王旦李迪向敏中张知白王曾王晓,在仁宗时则有吕夷简晏殊杜衍韩琦富弼蔡齐薛奎范仲淹吴育欧阳修明镐吴奎张昪王举正包拯姜遵鲁宗道田况
如此等人,或以经纶成务,或以献告极忠,或陈台谏之规模,或知风化之原本,或通古今之变,或尽出处之致,或可润色皇猷,或能裁决大事。
是故三朝之治,号为太平,卓冠前古。
盖辅相得人而朝廷重,政令纯,生民安故也。
今日之执政于此,无元勋重德,不足以服人;
无高才伟望,不足以谋国。
在先朝则括囊茍禄,未尝有分毫补助,惟与小人表里结固,为贼民害物之政,使神宗皇帝德泽不能下流,愁叹之声,闻于四海。
在今日则阴怀顾望,面从窃议,招权立党,为时家族子孙之计,使陛下法度未能完正,而安养元之具有未尽善。
然则社稷何赖焉?
生民何望焉?
陛下不于此时择其尤无状者而去之,臣恐始则欺,中则慢,终则干犯挠权,而不可制矣。
臣虽疏贱,早夜为陛下忧之。
盖谓陛下富有春秋,方在谅闇,岂可使大臣强梗而不早黜之?
伏见韩缜自备位宰府以来,内外文武百执事至于闾阎聚落之人,无不窃议交毁,以为非据。
盖其人自为小官,以至大吏,行检乖僻,誉望衰轻,有所欲为,则任其狠愎,而继之以无耻。
秦州路经略使日,酣醉归室,误谓因指使使臣窥其私而箠杀之。
奉使河东日,肆为丑行,形于翰墨,为边臣燕复所把持,乃至呼复为兄而求庇其过。
密院则谄事张诚一,待以家人礼,每剧饮大笑,款密无间,欲因诚一以结宦官,此最为士论所深疾者也。
其使河东日,实与北使梁允同定地界,不能援引誓书,剖析曲直,大为梁允同所屈,遂割吾境土形胜之地数百里以啖犬羊。
使吾沿边弓箭手、熟户等去坟墓之日,哀号怨愤,所以不忍闻,乃夺官员职田并五台寺家田以处之。
其襟要控扼去处,多为彼有。
辱命蹙国,罪当万死。
先帝志在收复幽燕,不欲圣机漏露,一切包忍。
既而梁允同以拓土之功归其国,为两府,吾亦用韩缜,以示不疑尔,其实非以之才器可以大用也。
自陛下即位以来,乃敢窃弄威福,广植亲党,差除一人,行遣一事,多不协于至公
郭茂恂王钦臣陕西监司,皆有丑迹,恶声喧闻一道。
其事连及侄宗儒,今为主张,差茂恂库部郎中钦臣工部郎中,玷辱清选,莫此为甚。
王说前知徐州,附会吴居厚,极力掊歛,得替到部,缘之旧,忽除省郎,言者弹劾,遂罢其职,仍差知密州
颍昌辛雍知县资序,与同乡,遂于吏部知州通判合得之阙差光禄寺丞
宣义郎李振者,素无长才异效,未尝历繁要任使,此缘其父评曾与同定地界,遂用可治烦剧去处,作取旨选差之阙,差雍丘县
是以一邑之民,弃于孺子之手。
此皆徇私坏法,无复畏避也。
翟思所以降知南康军者,盖御史日,曾言受燕复马不偿其价故也。
黄履所以落侍讲越州者,盖中丞日,言之侄宗道宗古避亲迁换不当,奉圣旨今后差除三省同进呈故也。
此皆报怨复仇,无所忌惮也。
张璪之为人,柔邪猥佞,善能窥人主之意,随势所在而依附之,往往以危机中人。
熙宁初擢在条例司讲议役法,遂置儒馆,预谏列。
唯诺备位,无所发明,常持两端。
先帝圣虑高远,察见反覆,斥逐于外,后为王圭出力援引,试知制诰、兼知谏院
实欲使之在言路,以杜塞内外耳目,天下有志之士无不扼腕愤疾。
后为翰林学士,同舒亶判国子监,深交于,以至株连大狱,有力焉。
判司农寺详定官制,遂忝执政
及先帝升遐,陛下即位,太母垂帘保祐,而贪天之功,自谓顾托之重,立党布恩,为持宠固禄之计。
每差一官、除一局,则以简札谕人,掠美收惠,而后降其命。
成都路榷茶司勾当公事张同者,乃随州签判王经臣之甥也。
之姊常嫁故益王向经,而之姊乃嫁经臣,之与张同固非近亲,今乃与同书问往还,甚于骨肉,交通问遗,财贿公行,原其所以结张同之心,则奸邪可知矣。
事先帝不为不久,谓天下利害不知耶,则两次在言路矣;
谓土木之役不知耶,则尝判将作监矣;
谓苗役之法不干预耶,则尝判司农寺矣;
谓官制迂滞不见本末耶,则尝充详定官矣;
谓刑狱罗织非其责耶,则尝以苏轼事欲置于死,连张方平韩维范镇司马光矣。
此二人者,其操行则如彼,其政事则如此,诚不足四夷,安宗社。
伏望陛下博询众议,俯听臣言,早赐罢免,天下幸甚。
陛下若谓先朝大臣不欲黜责,则二府之出须加以美职,知大藩,于恩礼不为不重。
愿陛下早赐圣断。
韩缜章惇张璪元祐元年闰二月1086年 北宋 · 孙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八、《太平治迹统类》卷一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窃见已降制,除司马光左仆射,中外欢庆,以为得人。
然臣见光论役法,文字颇或疏略,寻有圣旨,更差韩维等四人专切详定,立法推行,可以永久矣。
之学业行义,群臣莫与比者。
如再得忠亮笃实、才识敏明之人,相与左右揆度,则万务无不举矣。
韩缜人品污下,才薄望轻,先朝以为枢密院都承旨,本以辅相期之。
陛下临御未几,擢为右仆射,士大夫无不失望。
左相之位以处司马光,论者以为得矣。
韩缜尚为右相,则贤不肖混淆,人材杂处,所谓冰炭同器也。
伏愿圣慈罢相位,别求贤材,使与司马光协心共济,则天下不难治矣。
虽小有才,而为性强愎,操心不公,庙堂之上以恶言相加,所谓具瞻之地,若此可乎?
张璪闇缪荒疏,尤非所处。
,可并罢去。
乞别赐推选有德有言、堪其任者,擢以代之。
乞罢张璪劄子元祐元年六月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九、《太平治迹统类》卷二○
臣伏见中书侍郎张璪天资倾邪,不知忠义
立朝行己,阿谀柔佞,明附憸人,无自立之节。
其始进也,以邪说奉王安石
其稍进也,以奸谋附吕惠卿
其后随王圭、谄蔡确、党章惇,数人之情虽不同,而能探情变节,左右随合,各得其欢心。
自陛下更置大臣,登用旧相,以图政事,中外皆谓不能容于其间矣。
既而诡情伪行,俯仰润人,又复安身藏迹如此之久!
陛下察节行,尚可使列大臣邪?
无乃为朝廷累哉?
盖非徒无廉隅苟禄而已也,乃于缓急投隙伺便,营私作过。
近日差除,多负公议,见文彦博韩维进拜,于五月初乘两宰相未谢之时,引文及为都司韩宗师直秘阁,以迎悦之。
彦博兄绛力辞而止。
近制六曹尚书谏议以上限年带学士待制之职,此事徒乱官职,无益政体,其议专出于
盖上既有以结其同列,而下又以此悦于众人。
其中如王存枢密直学士尤无义说。
存,之婚姻家也。
存昨再任开封曾进此职,存当时辞免而罢。
近制指挥本为职名之旧曾带者则还之,存虽除而不受,则不得为旧带职,不知以何名今复之?
自以得罪于天下,惧不得留于朝,所以盗弄名器,自施恩以结援助。
臣载惟人主以至诚遇大臣,茍得同心协德之人,则可以举国听之,委任责成而已。
乃若怀贰徇私,则虽圣明在上,安能事事防禦之哉!
臣向者上殿,两曾论奏之奸邪,臣恭闻圣意以谓曾经受遣,未有显过,不欲伤恩。
臣是以久未论列,今过有显状,士论所疾。
伏望速赐睿断,罢责任。
以清朝路,以副公议。
乞罢张璪权留安焘李清臣劄子元祐元年九月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七
臣窃惟辅弼之进退,皆系国家大体,人君不可以不谨也。
进之必以其道,退之必以其理,则天下莫不为宜矣。
今大飨礼成,风闻中书侍郎张璪同知枢密院事安焘尚书左丞李清臣皆欲上章辞位。
夫此三人者,并受神宗顾托之命,一旦同时求退,臣疑陛下必有所难之也。
虽然,臣以为无难也。
俱去之则难,俱留之则难。
盖俱留之,则害天下而屈公论;
俱去之,则伤国体而惑人情。
今于三人之中察事考迹,权其轻重,则有必宜去者,不必去者。
臣请论之。
以倾邪柔佞,窃位最久。
朋奸害政,卖恩营私,前后言者累疏其罪。
臣曾上殿,亦屡蒙宣谕,以谓过大礼必听去,自此臣更不复论列。
今大飨已毕,之引退乃其时也,陛下许之亦其时也。
得掩其奸恶,以礼罢去,盖已幸矣。
朝廷虽有失刑漏网,而得其不在要路,不为政事之害,斯亦足矣。
此臣所谓必宜去者也。
若乃清臣,则稍异于,皆不以节行自励,龊龊在位。
然而比于辈,未有显罪。
陛下若特以其受遗之故,且为留之,实有其名,亦无甚害。
此臣所谓不必去者也。
恭为神宗皇帝弃天下,今未大祥,若顾命之臣尽去不存,诚恐小人私害,为国生患。
臣之区区在此,欲望圣明照察。
于三人中罢所以安天下,留清臣所以明陛下不忘先朝受遗旧臣之意,全国大体,以镇群下。
考之公议,谁曰不然?
臣蒙被厚恩,有所见,不敢避犯分非职之诛,庶补万一。
〔贴黄〕退执政非臣所宜预知也。
然辱在言路,事干国体者,理合上闻,不敢自为形迹。
昨者本候上殿面奏,新过大礼,未有班次。
又虑稽缓不及于事,故具简牍。
伏望鉴察省览讫,特赐留中。
〔又贴黄〕臣非谓清臣宜在执政也,又非私于二人为之游说也。
但以其被先帝顾托,又今年未大祥,恐须且留之,假借二人成就朝廷事体,更俟徐徐渐作次第罢之未晚也。
非如蔡确章惇张璪皆罪恶暴著,先当去之。
乞罢张璪追寝林希新命疏元祐元年九月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八
臣等窃以奸臣交结,古今大患。
上足以蒙蔽朝廷,下足以动摇士类。
若不察其几微,剪其萌蘖,盘固蔓延,必将难拔。
臣等自春至累上章疏,及上殿奏陈中书侍郎张璪奸邪,乞罢执政
陛下尝谕臣等候过明堂大礼,张璪必退。
今大礼已毕,而方扬扬有自得之色,殊无退意。
谨按面柔而心很,言甘而行险。
身为大臣,当一以大公之道尊王庇民,不当交结臣僚以肆欺罔。
被诏举文学行谊之臣充馆职,明知陆长愈贪污有素,文行无称,以长愈林希妻亲弟,受其请托,辄以应诏
所以受其托者,独不在结,意在希之弟旦见为殿中侍御史,冀其阴助也。
今闻已为中书舍人,昨日闻主者促撰告词甚急。
窃意之为谋,欲早受命,成其奸党。
今若使依旧在中书预政柄,林希又作属官预国论,又有弟旦作御史为阴助,上下朋比,挟邪饰诈,无所不可,朝廷将如何也?
恭惟陛下睿明之德,洞照奸慝,每行黜陟,天下咸服。
林希兄弟相结,奸党已成,臣等若顾嫌疑,若避形迹,不倾写肝胆,极言力陈,以告陛下,破其奸党,则后日之患,将无可奈何,臣等负陛下深矣!
伏望陛下特奋睿断,罢张璪执政,追寝林希中书舍人之命,则奸党不成,朝廷清矣。
陛下如以臣等言为是,乞降出臣等章,付外公行。
如以臣等言为非,乞行显戮,以戒妄言之罪。
邃明生日 北宋 · 韦骧
七言律诗 押词韵第六部
昴宿储精岳降神,乾坤钟异钜贤身。
间生庆候年弥永,辅世休声日又新。
台鼎调方夏实,凤池风好正南薰
因时愿祝松椿寿,长赞熙朝秉化钧。
明堂执政张璪加恩制1086年9月13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五四、《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敕:亲祠合宫,昭事上帝。
明发不寐,惕然有怀。
永惟神考之烈,高出百王之表。
选建群辟,遗我后人。
济于艰难,克有成绩。
具官张璪,硕材不器,俊德自明。
卫上之忠,悃欸四世;
应务之敏,勤劳百为。
迨兹配飨之成,宜均慈嘏之福。
服我明命,永肩一心。
可。
抚问知河南府张璪知永兴军韩缜口宣元祐二年十月十八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五八、《苏文忠公全集》卷四一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有敕:卿辍自庙堂,出为师帅
劳于绥御,宽我顾忧
属此寒凝,勉加颐养。
稼说(送张琥1063年11月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六二、《苏文忠公全集》卷一○、《皇朝文鉴》卷一○七、《崇古文诀》卷二五、《文章正宗》续集卷二、《古文真宝》后集卷二、《文章类选》卷九、《文编》卷三八、《文章辨体汇选》卷四二八、《文翰类选大成》卷一三三、《名世文宗》卷二七、弘治《黄州府志》卷九 创作地点:陕西省宝鸡市凤翔区
曷尝观于富人之稼乎?
其田美而多,其食足而有馀。
其田美而多,则可以更休,而地方得完。
其食足而有馀,则种之常不后时,而歛之常及其熟。
故富人之稼常美,少秕而多实,久藏而不腐。
今吾十口之家,而共百亩之田,寸寸而取之,日夜以望之,锄耰铚艾,相寻于其上者如鱼麟,而地力竭矣。
种之常不及时,而歛之常不待其熟,此岂能复有美稼哉?
古之人,其才非有以大过今之人也,其平居所以自养而不敢轻用以待其成者,闵闵焉如婴儿之望长也。
弱者养之以至于刚,虚者养之以至于充。
三十而后仕,五十而后爵,信于久屈之中,而用于至足之后,流于既溢之馀,而发于持满之末,此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而今之君子所以不及也。
吾少也有志于学,不幸而早得与吾子同年,吾子之得亦不可谓不早也。
吾今虽欲自以为不足,而众且妄推之矣。
呜呼,吾子其去此而务学也哉。
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吾告子止于此矣。
子归过京师而问焉,有曰辙子由者,吾弟也,其亦以是语之。
张璪光禄大夫资政殿学士郑州告词1086年9月24日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八、《栾城集》卷二七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敕:昔我神考,收擢俊良,寘于丞弼
惟兹内史之重,实综万几之繁。
朕方将图任旧人,与之裁成庶务。
乃者总章大享,百辟在廷
时予重臣,独以病告。
不忍贤劳之久,力求补外之安。
曲成其私,勉遂所请。
具官某,名臣之后,风流具存。
儒术之英,文史足用。
详练政事,究通物情。
樽俎可赖以折冲,盘错亟观于游刃。
辍自西台之要,付以新郑之雄。
加秘殿之宠名,兼进秩之异数。
使郡县识朝廷之意,而官吏知卿相之贤。
表帅四方,朕尚有赖。
可。
张璪劄子元祐元年八月八日上殿)1086年8月8日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六、《栾城集》卷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五、《东都事略》卷八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六月中与王觌上殿,言张璪非次进用,又及韩宗师欲以深结文彦博韩维为自安之计。
天资邪佞,列位丞弼,朝夕出入左右,易以为奸。
宜断自圣心,以时除去。
蒙圣明洞鉴,德音宣谕。
但以久经任使,欲因其求退,去之以礼。
比经两月,觉圣意稍缓,遂端然据位,不复自请。
臣窃惟性极巧佞,遇事圆转,难得心腹。
王安石吕惠卿首加擢用,被以卵翼之恩,收其鹰犬之效,与章惇等并结为死党。
熙宁弊法,皆等所共成就。
今二圣在上,因民所欲,降黜群邪,变革众弊。
清净之风,日月滋长。
仍在重位,与闻大政。
不唯正人所共侧目,而之私意亦自不安。
但以同列无倾邪之助,台谏有弹击之请,是以见今且自敛戢,未敢为非。
度其中心,未尝一日无窥伺之邪谋,忘王、吕之故党也。
譬如蛇蠍遇寒而蛰,盗贼逢昼而止。
及春阳发动,莫夜阴闇,故态复作,谁敢保任?
陛下不可见其进退恭顺,言词柔利,而遂以为可用也。
深心厚貌,何所不至?
但使陛下君臣防闲少懈,略能援引一二邪人寘之要地,则变故之出殆不可知矣。
况今新旧之政,更张未定;
邪正之党,相持未决,正是奸臣用智,伺便窃发之时。
天下有识,见任事,谁不危惧?
如江河决溢,初复故道,惟日夜牢固堤防,乃免于患。
若少有蛇鼠穿漏,或能复夺河身。
方为执政,乘衅而动,其害必深。
臣闻意欲候过明堂礼,求出补外。
惟陛下为社稷计,顺中外人心,早从其请,天下幸甚。
取进止。
张邃明舍人 北宋 · 陆佃
五言律诗 押微韵
世掌丝纶美,声名壮紫微。
赐茶天上坐,退食日边归。
简在除书密,时清谏疏稀。
伫公参鼎席,寰海望馀辉。
元丰大裘议(时张璪等皆请服无旒之冕,不被衮,且以黑缯为裘。独上此议。) 北宋 · 陆佃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〇三、《陶山集》卷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二○
宣德郎、守太子中允集贤校理、充崇政殿说书、详定郊庙奉祀礼文臣陆佃
臣看详冕服有六,而《周官·弁师》云「掌王之五冕」,则大裘与衮同冕矣。
故《礼记》曰:「郊之日,王被衮以象天。
戴冕璪十有二旒,则天数也」。
又曰:「服之袭也,充美也」。
「礼不盛,服不充,是故大裘不裼」。
此明王服大裘,以衮衣袭之也。
先儒或谓周祀天地,皆服大裘,而大裘之冕无旒,非是矣。
盖古者裘不徒服,则其上必皆有衣。
故曰:「缁衣羔裘,黄衣狐裘,素衣麑裘」。
如郊祀徒服大裘,则是表裘以见天地。
表裘不入公门,而乃欲以见天地,可乎?
且先王之服,冬裘夏葛,以适寒暑,益未有能易之者也。
郊祀天地,有裘无衮,则夏祀赤帝,与夏至日郊祭地示,亦将被裘乎?
然则王者冬祀昊天上帝,中裘而表衮明矣。
至于夏祀天神地示,则去裘服衮,以顺时序。
《周官》曰:「凡四时之祭祀,以宜服之」。
明夏必不衣裘也。
或曰:「王被衮以象天」。
此鲁礼也。
臣以为《记》曰:「周之始郊,日以至」。
王被衮以象天,则岂得以为鲁哉?
或曰:「祭天尚质,故徒服大裘。
王被衮则非所以尚质」。
臣以为谓之尚质,则明有所尚而已,不皆用质也。
如苍璧以礼天,黄琮以礼地,十有二旒,龙章设日月。
此岂用质也哉?
故曰:「祭天扫地而祭焉,于其质而已矣」。
牲用骍,尚赤也。
用犊,贵诚也。
王被衮以象天,戴冕璪十有二旒,则天数也。
十有二旒,龙章而设日月,以象天也。
夫理岂一端而已,亦各有所当也。
今欲冬至禋祀昊天上帝,服裘被衮,其馀祀天及祀地示,并请服衮去裘,各以其宜服之。
如允臣所议,乞赐施行。
候敕旨。
原注:元丰四年十月二十二日中书劄子:奉圣旨,依奏。
张璪奸邪奏元祐元年五月二十二日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七
臣近言执政差除文及为右司郎官韩宗师直秘阁,不允公议。
今体访得初四日差除,专出张璪
臣固疑其人,既而果然。
奸邪之难防,乃如此哉!
此古之明王所以不以防奸邪为美,而以远奸邪为美也;
忠臣不以击奸邪为能,而以去奸邪为效也。
奸邪之人尽是私意,乘间投隙则发矣,发不徒然,必有所取。
蔡确章惇之次,莫如张璪
奸邪之在国朝,犹若盗贼兵火之在其家,而未出其人,不得安枕而卧。
唐穆宗时河北藩镇跋扈,为朝廷之患,命贤相裴度讨之,而翰林学士元稹日在左右,沮害其事。
不得已,上论奏云:「去河北贼易,去禁中贼难」。
穆宗为出河北遂平
臣窃以亦今日禁中贼也,愿陛下早去之,庶几朝廷早得清净。
张璪舞弄奸权乞早赐罢黜奏元祐元年六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九
臣上章言执政差除文及、韩宗师有私意,后契勘得不出于宰相,特出于中书侍郎张璪
左丞清臣右丞大防皆可责,然主意者也,所以外议罪为深。
幸陛下至明,自见其失,因二老之请而罢之,中外之人无不竦服陛下圣断。
若知耻畏义,便合待罪自引,而顽然不以为非,有慢上之心。
臣又言除王存带枢密直学士不当,与存亲,亦出于私,尤为著见。
窃闻陛下批降圣旨,问其所以,臣不知作何对陛下。
料别无道理可言,不过说资任高、年月久,又不过妄引体例,要之皆非也。
今来敕旨只令带旧职,则一切浮辞都不可用,此事只一句可了,毕竟枢密直学士不是王存曾带之旧职,尽是妄生议论,以塞圣问。
缘今来敕旨只令带旧职而已,非旧职则不合说及,陛下至明,自可以见,不待臣言。
明知其非而不行改正,则今后权臣安于为私而无惮矣,知陛下容之也。
臣有言责,不敢不争。
之舞奸权、弄威福以卖朝廷者如此,此非可以为大臣持国柄,积日累久,惟有损于朝廷,殊无益于陛下。
臣为谏官,坐观害政之人在庙朝,岂可不言?
然非臣嫉之也,天下公议之所嫉也,臣特以天下之心告陛下耳。
愿陛下以公议为恤,早赐罢黜,以幸天下。
乞早罢黜张璪元祐元年六月十九日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
臣昨十六日上殿奏事,蒙陛下语及张璪,臣力言邪巧,多行私意,不可以久在中书
蒙陛下再三宣谕,已尽知所为,且留待除服后教去,令休著文字。
臣便合恭禀睿旨,置不复言,然静而伏思,臣任谏诤,天下之事可谏诤者,莫急于佞人在君侧而不去。
孔子曰「佞人殆」,殆者危也,言佞人不去,天下之危道也。
今佞人在陛下侧,可不惧哉!
此臣之所以不敢自安而切切为陛下言也。
盖其朝夕得以惑乱圣听,贼害政事,党庇奸恶,谗谮善良,将无所不至,最腹心根本之大患也。
此而不谏,更谏何事?
臣非不知今日不言,上可以顺承陛下之意,下可以悦媚奸臣之心,于臣之私甚为得计。
然臣安忍便臣之私,而忘国家之便哉!
臣所以不避死亡之诛,而犯逆鳞以告陛下,必期陛下感悟,早逐奸臣,为社稷福也。
陛下又以尝预受遗,不欲责去。
臣谓陛下与其小不忍以容奸蠹伤国家,曷若大有为而去佞光显祖宗?
此则陛下之大孝也,岂可反以眷留欺罔先帝之人为奉承遗志惜大体哉!
可留而去之害义也,可去而留之害政也。
可谓害政矣。
奴事安石死交惠卿,羽翼王圭之佞,唱和章惇以倚其外强,阴结诚一以资其外援。
惟一唱一和,交纵诡随,协为蒙蔽,贾百姓之怨以归朝廷,不闻一言忠于先帝。
谓陛下所宜愤疾,肆诸市朝,以雪先帝之恨,不谓陛下反容而留之,郁天下之公议也。
兼以今日循默保位,惶恐畏罪,犹或可容。
而敢乘间伺便,为私不已,以招人言,致命令已出而复退,法制既行而又改。
推其由来,皆唱议,恩则敛归私室,怨则移在朝廷。
中书机要之地,尤当谨严静密,乃泄漏上旨,攘窃主恩,习为常态。
每三省差除,或方都堂商量,或在帘前准拟,先请召其人面自语之。
其美者则不以为出于人主,而以为出于己;
其不美者,则曰此非我意。
又或言事官言其党人,则立召至其第,以章疏中语告之,使得奔走经营,弥缝于上下。
其背公尚私,弄威福以卖朝廷,乃敢如此,岂可以为大臣处要地,以腹心托之哉?
陛下未知则可,既知而容之,则奸臣将安于为私,无复畏惮矣。
自古人君患在蔽惑,不知其为奸邪而误用之,今陛下聪明洞彻,幸深知其奸邪矣,而犹用之且不已,此臣之所以为陛下惜也。
皇帝陛下春秋方富,太皇太后陛下不出房闼,大臣尤当小心恭谨,外不敢为奸以易朝廷,内不忍怀私以欺陛下,乃忠臣之义也。
之心,乃幸两宫听政帘下,而得以肆其奸行其私耳。
以谓宜以大不恭、不忠论,安可容而恕之邪?
陛下亦宜自固主权,不可放与奸臣,令侵侮也。
伏惟陛下即位以来,无改更一事不协人情,无进退一人不合公议,求言若渴,从谏如流,何独于靳靳如此也?
臣愚区区,深恐累吾君全德之美。
陛下亦何得不自惜此清明之政邪?
伏望圣慈早赐罢黜,以为奸臣怀私事君之戒。
天下幸甚。
〔小贴子〕臣闻近曾留身独对,必有自营之言惑乱圣听。
窃计或佯为求去以探陛下之情,或推过于众以宽陛下之意,诬忠言为党论,反私意为公心,诡辞百端,以求安身固位而已。
愿陛下深察之。
〔小贴子〕陛下至圣至明,照察人情,无所不尽,须体量臣等违陛下之情,极是难事,殆非大义所迫,系国家利害,则臣等何敢不承顺圣意,故欲犯颜以取罪戾?
盖国家之事有所未安,而谏诤之职不敢自安也。
陛下以此察臣,则臣之心宜可恕,臣之言宜可取矣。
再乞窜黜张璪元祐元年六月 北宋 · 王岩叟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一
臣已累上章,言中书侍郎张璪奸邪巧佞,不可在陛下左右;
多漏泄中书语,不可处机要;
好卖国恩以为己惠,不可任大臣。
恐久之不去,养成祸源,误天下苍生,陛下虽悔无及。
竟未蒙省览,臣实以为忧。
陛下勿谓自能有以防之,虽其奸佞,亦无能为尔。
臣窃以为不然,惟使陛下不能防,乃所以为奸邪,如其可防,即是疏拙,非奸邪也。
臣辄以一事卜之,但觉陛下去之稍难,疑其奸邪已有以惑陛下矣。
今天下公议日益不容,臣何敢不言,以负恩德,自违事君之义哉!
臣伏读新诏曰:「罪显者已正,恶钜者已斥」。
臣窃以陛下出一言,必欲天下信,行一事,必欲天下服。
今所谓罪显者莫如惠卿、诚一,恶钜者莫如蔡确章惇,而实同之。
欺君罔民,天下称其一体,固宜并行窜逐,以信服天下之心也。
乃独留庙堂,偃然自若。
臣不知惠卿之辈见此诏书,还肯服否,天下之人见此诏书,还肯信否?
此臣之所以为陛下惜也。
陛下得诚一不孝之状甚明,将深诛而显黜之,以警厉四方,而阴讽中书舍人苏轼,使于告词掩盖诚一不孝之迹。
执义不从,遂得陛下典刑明白,不然,则王言国命为奸臣移夺,以成其私矣。
谏官王觌吕升卿矫称先帝德音事,陛下才降出谏章,即时告之升卿,使奔走经营于上下。
其安于为私,狃于党恶,而不忌惮朝廷敢如此!
陛下思得天下英才而用之,故诏执政各举可充馆职者三人。
曾不体陛下心,为国求贤,乃举一宣德郎陆长愈应诏
长愈前为晋州学教授,不惟文学荒谬,众口共嗤,而赃污狼藉,无所不至,晋人采其事实作百韵诗以嘲之。
陛下试令体量,即见情状。
若自贤其人而荐之,则无识甚矣;
不知其人因干请而荐之,则不忠甚矣。
陛下察所为,国家之事可倚赖否?
伏惟陛下至公至明,听政以来无贤不升,无佞不黜,何独于不断如此?
天下有识之士所以痛心疾首,恐其浸淫惑乱吾君,而安身益固,立党益多,为谋益深,复成天下之患也。
臣愚茍非为君父计,为国家计,何苦力与权臣结子孙之雠哉!
伏望陛下察臣之心,纳臣之谏,一奋威刚,正之罪,斥之恶,以信诏书于天下。
臣不胜昧死纳忠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