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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论 宋 · 王当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二九、《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二
尝观之时,《诗》、《书》所载,君臣相与赓歌敕戒者,何其盛邪!
求其言,知其志,得其志,见其为人。
盖其言忠信,其志宽厚,其人远大,故其莅俗为政,明而不苛,大而有礼,能使天下释然归向于道德之域,则轻利而重义,贵诚而贱诈,乃知周公之兴,而世之所以长且久矣。
后读《周官》,见其制作之意,益知之俗其所以敦重粹美者,又皆周公之所为也,故尝以古之圣人思虑之深而见识之远者,未有过于周公也。
《周官》之法,自天子、诸侯及大夫、庶士、商贾之卑,仆妾之贱,皆有分守;
自庙社、宫室及车舆、衣服,圭璧之奉,笾豆之荐,皆有度数。
其为法虽严,而其为情甚厚,故君之与民也分愈疏而情愈亲,势愈远而心愈近。
疏而远者所以为不敢犯也,亲而近者所以为不忍志也。
不敢与不忍之心作,而天下知事上之义,此周公制作之所以长且久也。
自周之衰,春秋之时,天下之乱盖已久矣,诸侯犹知尊王为资其奸谋,诈术无国不有,而作一不义,则四方解情。
齐桓、晋文皆依放仁义,以尊周为名而霸有天下,故韩宣子聘鲁,见《春秋》乃知周公之德,其以此哉。
惜乎,不足以知圣人,而妄意周公之所欲为,亦已愚矣。
以今观周公之所为,则当其时岂以得天下为美哉?
假令周公而有天下,南面称王,方是时也,将有为邪,则非君人之道也;
将无为也,则天下孰能行其志耶?
圣人有欲治天下之志,而无欲得天下之心,苟可以得行其道,虽人臣之贱不辞也。
盖世之所谓贵贱者,特出于古人为之以役制天下也。
从众人以观之,是诚足以贵贱之矣;
自圣人而观之,是岂能为贵贱哉?
圣人之贵贱,无宁以性之厚薄而道德之存亡乎。
道德足乎己,则虽有天下者无以加,而又肯以人贵人贱,求自别于世乎?
周公不有天下,而后之言至治者皆以周公为宗师,则圣人之所贵可知矣。
文溪居士墓志铭 南宋 · 李石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六九、《方舟集》卷一五
文溪居士者,杨绍肯堂也。
肯堂,资之银山人
文溪银山之佳处,肯堂之隐居也。
太史邵公博曰:东园公以所居得名。
肯堂终将隐于文溪,虽名不嫌,故肯堂得以名。
始肯堂为进士,意行行欲唾手取富贵,不得试,则又以其康济皇王帝霸之学移之于树艺果蓏之细,自以当世轩冕之荣不此丘壑林泉之胜。
其有取于文溪之名若甚廉,凡世人所必争者在所不屑,而世或不信,何也?
初,肯堂家所资不薄,所交皆豪右,联车马,接杯觞,所至人争后先,延纳声称,岂遽甘为山中之癯,顾所争于一试有不获已者,然则隐于文溪而士名之居者,于肯堂盖屈也。
祖翱,祖恕,父中邵。
山谷所志宽之墓,之,恕字也。
肯堂与其兄绾皆及见山谷,故肯堂兄弟所藏,山谷篇章笔迹为多。
交游以经前辈所推许者,益归重焉。
娶何氏,生二子,曰璋,曰某,皆卒。
二孙,曰某,曰某。
方璋未死时,谒铭以葬其父甚急。
念不敢虚人子既往之心于九原也,则为铭。
铭曰:
我访文溪,溪花始开。
鸟鸣花间,相客酒杯。
居士拍手,顾客以咍。
曰此过眼,如风中埃。
别日几何,视此溪水。
人则不遇,溪名之侈
一经品题,斯为可恃。
彰厥有来,栖凤之址。
汪处士 南宋 · 李遇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四、《康范诗集》附录
维嘉熙元年丁酉岁四月丁未,宋故处士新安环谷汪君卒。
呜呼哀哉!
世之公卿大夫,品秩非不高,名位非不崇,其见称于乡曲者鲜矣。
求其弥纶八政,修和九叙,有功国家,亦不多见。
若夫德成家庭,教尊州闾,虽高蹈丘园,而所以范彝伦励风俗者,乃隐然有补于治。
夫子曰「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所谓贵不以爵也,其处士汪君之谓乎!
遇得邑之初,即闻君为先生长者。
既至邑,得君之贤过于所闻。
遇执币行弟子礼不可,犹心师之,邑事少间,花晨月夕,未尝不诗酒相倡酬,每见君起敬肃然。
见其民少有干有司者,不以得杖公庭为耻,而以不见礼于君为终身羞辱,甚似王彦方,名教风化,赖君阴助。
今已矣,呜呼哀哉!
君名晫,字处微,世为绩溪人
曾大父文学君登栾城苏文定公门,又娶于古灵陈氏。
皇考府君考亭朱文公同外家。
君事母孝,兄弟友义,财谷不相较。
家虽窭而收死恤孤,赈荒拯弱,视其力可为则为之。
时节祭其先,烹涤必亲,馈奠必敬,丘墓所在,戒无侵犯。
喜奖进后学,仕其邦者有事辄造问焉,剖析无隐。
暮年益肆力六籍,有得于养气之论,胸中浩然也。
其居萧然环堵,如入蜀君平之庐。
其人貌庄而气和,志宽而言约,如见图南、尧夫;
操履纯固,制行高洁,则如仲车,议论人物如郭林宗
蔚而文,为诗如君复。
信乎有道之士也!
西山真先生尝欲荐君逸民,封藁示遇,会春闱竣事即下世,不果上,为君惜之。
君曰:「天知我厚矣」。
呜呼哀哉!
遇之所得于目睹者如此,君生平学术行谊如此。
遇既作文祭君,退与僚佐率三老合邑之人士凡一百三十五人,会于学宫,遇曰:「令甲有高蹈丘园,德谊著于乡里,虽官品不及听奏赐谥。
遇子男之国,不获以闻。
盖自王仲淹门人诔其行而谥之,名以谥显,今不得于朝,而可无诔乎?
盍相与私谥之」?
众欢曰:「然」。
以君之学术行谊,有似乎黔娄太丘也,请移其谥,谥之曰康范先生
呜呼哀哉,乃为之诔曰:
英英烈祖,维唐越公,民思其仁,天旌其忠。
绩溪一叶,实亢尔宗,历于五闰,其人如龙。
于景祐,盛于熙丰,儒素之绪,穆如清风。
南渡以来,书声益雄,曰此国公,福泽靡穷。
呜呼哀哉!
伟矣先生,身在乾、淳,少有其志,负荷乾坤。
两手经济,邦人仪刑,源流外家,古灵、考亭
见之于用,俗当返醇,天命民彝,是敕是循。
长遭开禧,庙谟用兵,甘屈不试,归休山林。
婆娑丘园,有闻无声,怀宝独善,终全吾真。
暮年平实,精切六经,浩然之气,养之愈清。
德成教尊,化薰比邻,草庐名高,绍定斯文。
呜呼哀哉!
孝友之行,著于州闾,廉介之节,闻于寰区。
涕唾利禄,宁食无鱼
敝屣富贵,宁出无车
即家为政,沛然有馀,卷而藏之,莫如设施。
訚訚雍雍,黄冠布衣,自作长歌,自赋小诗。
刺史存问,从臣削书,视之如无,归于太虚。
故在乡里,贵不以官。
环堵萧然,朝廷比尊。
饭糗茹草,肉食同甘,袗衣鼓琴,《韶》《濩》相欢。
僮孺之朴,佩玉珊珊,家人忘贫,对客无惭。
惟馀高名,映烛两间,先生之风,谁其可攀?
呜呼哀哉!
绩溪之峡,山高水长,木润玉在,渊媚珠藏。
呜呼其萎,我心隐伤。
街啼巷泣,门炉置香,士哭于学,农哀于田,惠利莫忘。
棺仅周身,垢衾濯裳。
祭惟荐诚,一肉壶浆。
有藁五车,有诗千章,学传后人,万古弥光
呜呼哀哉!
人谁不没,乐哉斯丘。
此谷如环,芬芳九幽。
名以谥显,缀于旐旒。
诔无愧辞,非余实优。
穷居乐善,康如黔娄
笃伦励俗,范如太丘
恭惟先生,毋作神羞,千载重泉,二子与游。
呜呼哀哉!
绩溪县长乐李遇撰。
迁居述怀 明 · 孙承恩
元亮昔徙宅,欲就素心人。
少陵善邻翁,饮酒契谊真。
我今来此居,非为卜其宅。
乾坤遘灾屯,海寇肆锋镝。
焚劫遍村墟,杀人乱如蓬。
我既衰且病,日处忧虞中。
缪为国大僚,乞休恬晚岁。
可以不赀身,乃为盗贼毙。
以兹挈妻孥,造次来城居。
城中土地贵,尺地寸金如。
避难且淡薄,而敢志宽美。
幸有此虚斋,犹堪便寝睡。
床头一编书,长日聊自娱。
薰风自南来,恍似游华胥。
风尘尚簸荡,人心尚忧惕。
城守无须臾,刁斗勤旦夕。
而我以老惫,独适心靡宁。
何当洗干戈,四海歌清平
己卯秋。观江涨(在宁海府作。时参判公。为使于府。) 明 · 金义贞
五言排律 押庚韵 出处:潜庵先生逸稿卷之三
八月观江涨,雄楼屹石城。
初看荒岸没,渐笑急滩平。
重雾同昏色,狂风共助声。
牧洲知浪翠,樵路见空横。
禹载乘何济,张槎泛未行。
势冲嘉树拔,威撼石屏轻。
河伯应誇水,云师孰可兵。
金鸦韬烈照,白鸟弃深盟。
猛𩸇(音恶鱼名)矜鳞逸,微鲂困尾赪。
林翻奇并木,田破偶连耕。
行子候深浅,渔翁较浊清。
室中闻妇叹,灶下厌蛙鸣。
自谓从天落,谁知渐地倾。
无心小子乐,有计老农情。
只是终朝事,宁妨一岁成。
我斟君子酒,坦坦志宽宏。
志宽禅惠柏子 明 · 赵昱
 出处:龙门先生集卷之三西斋录
吾师住枫岳,禅林之巨擘。
早透赵州无,相对庭前
坐阅四时变,苍翠恒如一。
秋来爽籁起,手摘枝头实。
咀嚼了一味,供养天真佛。
分馀及病夫,开缄逾十掬。
个个仁在中,肌肤白如玉。
可以润口吻,可以滋精液。
服食未一饷,翻然思辟谷。
云门胡饼子,镇州萝卜
岂敢比厥美,彼哉宜见却。
顾余厌众嗜,淡泊性所适。
愿言借一壑,安我空洞腹。
师乎幸无弃,继以救饥渴。
黄海道观察使李公墓志铭 清 · 赵持谦
四言诗 出处:迂斋集卷之八
观察使龙岩李公卒踰祥。孤殿中公兄弟以状属持谦曰。先人之葬。尤庵宋先生已撰显刻。而幽堂之志有阙。惟子铭之。念公于吾妇党也。且方忝太史职。在记贤大夫事。以补青简。不敢以固陋辞。谨按公讳尚逸。字汝休。其先自新罗贵盛。有悤言采于碧珍。子孙仍籍焉。碧珍后为星州李氏。历罗讫丽。世有显人。入我朝。平靖公约东以清德著名。生讳绍元。登文科。仕止佐郎。是公之高祖也。曾祖讳有蕃。承旨。祖讳硕明。郡守。考讳善敏。县令。赠兵曹参判。妣江陵金氏。赠贞夫人。以公也。公以万历庚子生。幼颖异不凡。稍长。力学不怠。当光戊午。公年十九。从参判公。自京踰鸟岭而南。居于善山。中甲子司马。丙寅参判公没。庐墓三年。庚午。擢大科。权知成均馆学谕。转至博士。荐拜承政院注书。时论惜公未与槐选也。每入侍。记注赡敏。笔翰如飞。上嘉之。再锡厩马。及乞暇归省母夫人。赐珍剂。谕令速返。升典籍。历司宪府监察,刑户礼三曹佐郎。兼春秋馆记事官。丙子。出为黄海都事。奴夷猝至。监司入海岛。公独守长寿城。激励军民。捍禦有备。一日夜已半。被掠士女数百人。脱走至城下。公即开门纳之。已而贼兵大至。呼声动地。城中汹惧。公坚卧不动。贼退去时。出兵击零贼。斩百馀级。而嫌于自伐。不以悉闻于朝。久露行间。遂患风疾甚。乱后除官。皆未就。己卯。病愈始拜命。由礼曹正郎。移司谏院正言,司宪府持平。将以御史按察岭南。而遭母夫人丧。制终。拜持平,直讲忠清都事癸未。复以持平迁掌令。时有武将孽子为勋贵婿者。咀咒嫡母。而人不敢治。公置之于法。递为诸司正。不拜。甲申。出为襄阳府使。为治简而明。革弊祛隐。节用蠲赋。张设有方。皆可为后式。居五载。政成民和。及弃归。橐无毫毛。民相与聚。来馈于家。事类会稽叟赠钱。公不受。民守门不忍去者浃旬。己丑。拜掌令。先是贼臣自点结奥援弄国柄。稔恶日久。中外莫不忿嫉。孝宗新即位。向用耆哲。自点稍失势。而诸附丽之者。盘据要路。诪张眩乱。公论惮不发。公与二三名流论自点罪。并斥其党。朝著以清。一时推其风裁。递为司艺。俄还掌令。更论自点。竟流窜之。自点所亲李彦标者。阴连北人。谋起大祸。公发吏捕治。自点家又因译人馨长。流言于虏曰。新王黜旧臣用山人。将欲举兵入伐。虏乃屯兵关外。遣七使来诘。举国震荡。公夷然曰。命乃在天。孝宗亲自弥缝。幸而无事。庚寅。拜献纳。递正宗簿寺。迁执义。以书状官燕京归。为侍讲院弼善。时自点之党复入。沮公玉堂录。公遂求外得晋州。陛辞。上引见。谕以晋之一邑。予无忧矣。公感激上命。益殚治理。道臣上其绩。赐书褒美。有清简持身。阖境爱戴。古之循良。蔑以过此等语。尝坐兵事罢归。上思公善治。命还任。公在晋四年。拟两司春坊凡十四。而上不除。以重外也。大臣为言谏臣不宜久淹吏职。乃以辅德召还。出入胄筵。启迪尽诚。金监司弘郁以言事被鞫。不堪讯。仰呼公曰。尔知我无罪。尔若在言地。必救我也。上恶之特罢公。遂尽室南归。卜筑于星之南水石间。自号龙岩。盖有终老计。乙未冬。起家为安东府使。以治最赐马。戊戌春解归。旋拜定州。以其鄙夷。尤以兴学为急务。聚邑子弟而教之。绰有成效。未几。超授吉州牧使。升通政阶。至官。疏陈邑弊。上命施行。道臣褒闻。锡赉甚厚。时朝议欲试于盘错。岭南关西北缺。政官辄举论公名。而有相臣挟憾沮之。辛丑春。以微故免。壬寅夏。又出为宁海府使。明年。升庆州。又明年。以刑曹参议奉使于燕。人涕送。而定人迎拜塞路。还入户曹参议。迁同副承旨序升左副。拜庆尚监司宰臣又有嫉之者。以年老白上。首相沂川洪公命夏曰。某乃善人。而廉能素著。精力尚强。上然之。而公竟不赴。拜判决事全州府。俱辞递。复入银台。尝于前席。极言时政。上倾听。丙午春。拜黄海监司本道自乱后。列邑凋弊。乡校奴婢。皆役于官。圣庙无人扫除。鞠为茂草。公修治一新。悉还其奴婢。其馀废置事皆得宜。尝启言民隐。语涉宫禁。上盛怒命逮系。三司交争而不听。时久旱。白轩李相公景奭请见言公素清慎。所坐甚冤。上即释之。俄命叙。而自是七八年中。于内累拜诸曹参议承旨。并不就。间出为江原监司。无何。忤权见劾罢。又为清风府使。属庚辛大饥。至诚乳哺。济活甚众。大兴水利。峡民赖之。秩满归。癸丑。始以工曹参议赴朝。当宁陵迁奉。敦事无愆。既虞而即还。上章乞免。仍及时瘼。多见采施。甲寅六月仁宣王后从祔于宁陵。公诣陵下。葬讫而归。八月感疾。疾剧。闻显庙升遐。临绝。惟言国事罔极。无一语及家。是月二十七日也。用是年十月二十五日。葬于州北仙铃山坐卯之原。公天姿温然慈良。而其中刚方。言貌绝去矜饰。而自有绳检。尤笃于内行。前后居丧。毕尽情文。尝以禄养不逮于亲为至痛。其在襄阳。寡姊寓居其境。一以事亲之道事之。兄子主祀而贫甚。为建祭室。扁曰追远。后移居宿舂地。而祭时必亲诣。至老不变。与弟尚达友爱甚至。既长于吏事。而持之以廉白。抚之以仁爱。恤孤茕制豪猾。凡典八邑按二路。俱有惠化。居而民歌舞之。去而追思不衰。其处台阁。秉直不挠。有謇谔之节。协心忠贤。力去凶邪。士论甚重之。而雅性恬靖泊然。无进取意。以是通籍四十五年。多栖栖于外官。不称才猷。位不满雅望。识者咸惜之。及暮年。谢事南归。时士祸已萌。惟一室图书。莳花灌园。乡人至。相与款晤竟夕。而绝口不语世事。或有者。悠然若不闻。其慎密又如此。平生自奉甚俭。遗令丧葬无或过侈。著祭式以赐诸子。不敢违也。初娶居昌慎氏。早夭无后。后娶固城李氏。府院君原之后。大司宪柳景深之外孙也。妇道纯备。治家有法。公甚宜之。生三男二女。男长墀监察。次坡县监。次埰别座。长女适士人郭之翰。次适金天变。监察有四男二女。长志长。次志望夭。次志容,次志宽。女长适士人沈漳。季为持谦妻。侧出男志海武科及第。次志河。县监有二男。长志奭,次志尹。别座有三男一女。男长志安,次志完。馀幼。郭之翰生一女二男。内外曾孙不尽记。系以铭曰。
自罗著望,维星之
平靖之后,公趾厥美。
才既有种,丽又得正。
端良之质,孝谨其行。
早登王庭,南金之良。
霜台奋笔,清议式扬。
奚为累麾,未咸厥施。
晚膺晋秩,亦云非卑。
然考宦业,多外少内。
人为公惜,公志有在。
其志维何,乐彼山樊。
浩然捲归,松竹满园。
引年知止,近世所罕。
全而乘化,何怛何恨。
公没未几,世故百变。
公独不见,后死之羡。
畴能道公,尤笔昭垂。
我志其幽,维据于斯。
明亮等奏报攻克石隆苗寨阵斩石柳邓大功告成诗以志喜嘉庆丙辰 清 · 弘历
五言排律 押寒韵 出处:御制诗馀集卷八
历岁捷音盼(自上年二月闻黔楚逆苗石柳邓石三保吴半生吴八月等先后勾结滋事福康安和琳等各即总统大兵进𠞰节次收复永绥凤凰乾州三厅地方攻克险要寨落不可胜计擒获石三保吴半生吴八月等首逆正法惟石柳邓一犯屡次窜逸负嵎抵拒大功未得即蒇盼望捷音至今已阅两岁),诘朝露布观。
七旬宁祇格,一首正诛完。
毋已行歼戮(苗众久安耕凿与内地百姓无异朕御宇以来从未经办及改土归流亦从未与内外大小臣工等议及苗疆之事不意逆苗等自作不靖胁众焚掠地方甚至抗拒官兵负固鸱张不得不调兵声讨以申国法而安善良并非予有穷兵黩武之心亦非福康安和琳二人有生事贪功之念曲直之理天鉴昭然予之不得已而用兵谅亦可以共白于天下也),有惭舞羽干。
两臣规画定福康安和琳自上年会兵后由黔入楚屡次克捷苗寨大功已届垂成乃今岁夏秋二人俱以积劳受瘴先后不治实出意外幸赖军营𠞰办机宜及抚驭降苗并成功后一切善后章程井井有条规画已定是以虽两经事故而军营屹然安整额勒登保德楞泰接办有所遵循得以蒇事),二将镇持安和琳既逝军营统办无人恐将弁兵士中或有心存观望者关系甚要深切驰怀而额勒登保德楞泰二人竟能同心镇定接手辨理不特卡隘防守谨严且相机设法进攻连次得胜逮明亮鄂辉奉命驰赴军营额勒登保德楞泰并不因特派总统有人遂尔少存推诿之见可谓有勇知方能以国事为重深堪嘉尚
更复图环击,仍增赞大端(从前平定雨金川明亮副将军颇知用兵之道鄂辉曾出师两金川台湾亦著有劳绩此次闻和琳事即命彼二人前往统率办理一切大端固赖其主持调度襄赞至于奋勇无前鼓励将士摧坚破敌则额勒登保德楞泰二人尤为福康安和琳二人所用队长熟手出力是以攻克大坝角茨岩等寨及平陇贼巢又连破养牛塘马头山贵鱼坡诸处皆伊二人率先罙入所至成功)
用长各努力,无贰合陈丹。
鼓勇率群旅,同心协众官。
险峰如翼上,深穴那容盘。
平陇据前窟,贵鱼袭后巑官兵既克贵鱼坡苗匪已歼戮过半惟首逆石柳邓尚在藏匿平陇后山相近之石隆寨内额勒登保等连日带兵由贵鱼坡大顶坡等处𠞰捕杀贼甚多)
分投进四路,深入独先殚明亮等筹酌必须四面攻围使无逃窜之路方可一鼓蒇事定期十二月初五日额勒登保带兵从贵鱼坡下沟独先罙入贼巢断其要路)
左右循头压明亮等带兵由两叉湾绕出石隆左首山梁德楞泰等带兵由大顶坡绕出石隆右首山梁),绕围从尾刊鄂辉等带兵绕出石隆山后四路大兵均于初更时进发所有抗拒官兵之贼尽已击退复有大夥贼匪从贵鱼坡山沟冲出经额勒登保等痛加截杀无遗)
渠思冒险出石隆寨破后石柳邓犹思冒险逃出因官兵四面兜擒愈逼愈近无路可走老幼妇子僵仆于山沟田坎之下者不可胜计其时带兵之巴图鲁侍卫将弁等鼓勇竞入立将石柳邓斫毙枭割首级),子乃被生拦(据随同打仗降苗吴老贵吴老亥生擒石柳邓之子石老乔供出石柳邓先已鎗伤窜至寨后为官兵枭斩指认明确复派兵搜获石柳邓尸身寸磔示众现将石柳邓首级传示黔楚苗疆俾咸知畏慑再行函送京师并将石老乔及从前所获石柳邓之子石老观一并解京正法)
次第视功赉明亮鄂辉驰抵军营后与额勒登保德楞泰遵照指示机宜悉心𠞰办所向克捷自用兵以来额勒登保德楞泰驰冒前敌身先将士二人尤为可嘉而首先勇进额勒登保出力为多现在大功告竣苗境肃清允宜各加懋赏以酬勋绩因封明亮襄勇额勒登保威勇侯德楞泰一等子鄂辉男爵并加赏额勒登保银一万两德楞泰银五千两其打仗满汉屯土官兵俱赏两月钱粮凡在事出力员弁仍交部优叙以示奖励),慰欣敢志宽
亦由衷素定(前此毕沅见办理苗疆将阅两年因有彻兵之奏彼盖书生不知军务思欲将就了事实为失当因剀切饬谕彼亦自知其非即明亮鄂辉初抵军营亦未尝无附和毕沅之意在朕之本心原出于不得已而用兵惟审度事势断难于未获石柳邓之前即行彻兵完局因再四明白宣示令其坚持定志迅速进𠞰今乃得完善蒇功此皆天恩启牖俾朕有定得以筹策万全耳),诚喜众争抟。
本类度之愬额勒登保德楞泰二人屡经出兵晓畅军务自上年随福康安和琳𠞰办苗匪以来于一切进止机宜尤为娴习且能奋勉先登谋勇兼备较之裴度之有李愬实过之无不及也),真成项遇韩。
双忠悲已渺,未得此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