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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复父旧号表 吴越 · 吴越文穆王钱元瓘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三十
窃念臣父天下兵马都元帅吴越国王臣镠。
爰自乾符之岁。
便立功劳。
至于天复之初
已封茅土。
两殄稽山之僭伪。
频叨凤诏之褒崇。
赐铁券而砺岳带河。
藏清庙而铭钟镂鼎。
历事列圣。
竭诚累朝。
罄臣节以无亏。
君恩而益重。
楚茅吴柚。
常居偫后之先。
赤豹黄罴。
不在诸方之后。
云台写像。
盟府书勋。
勠力本朝。
一心体国。
常诫臣兄弟曰。
汝等诸子。
须记斯言。
父老起自诸都。
早平多难。
素推忠勇。
实效辛勤。
遂蒙圣主之畴庸。
获忝真王之列壤。
恒积满盈之惧。
豫怀燕翼之忧。
盖以恩礼殊尤。
宠荣亢极。
名品既逾于五等。
春秋将及于八旬。
不讳之谈。
尔当静听。
而况手歼妖乱。
亲睹兴亡。
岂宜自为厉阶。
更寻覆辙。
老身犹健。
且作国王之呼。
嗣子承家。
但守藩臣之分。
臣等洒袂。
雁序书绅。
中心藏之。
敬闻命矣。
顷以济阴归邸。
梁苑称尊。
所在英雄。
递相仿敩。
互起投龟之诟。
皆兴逐鹿之谋。
惟臣父王。
未尝随例。
从微至著。
悉蒙天子之丝纶。
启土封王
自守诸侯之土宇。
乙酉岁
伏蒙庄宗皇帝遥降玉册金印。
恩加曲阜营邱。
显自大朝。
封小国
遂有强名之改补。
实无干纪之包藏。
兼使人徐筠等。
进贡之时。
礼仪有失。
尚蒙赦宥。
未寘典刑。
敢不投杖责躬。
负荆请罪
且爽为臣之礼。
诚乖事上之仪。
夙夜包羞。
寝食俱废。
捧诏而神魂战慄。
拜章而芒刺交并。
伏以皇帝陛下浚哲文思。
含宏光大。
智周万物。
日辟四方。
既容能改之非。
许降自新之恕。
将功补过。
舍短从长。
矧兹近代相持。
岂足深机远料。
且臣本道与淮南
虽连疆畛。
久结仇雠。
交恶寻盟。
十翻九覆。
纵敌已逾于三纪。
弭兵才仅于数年。
谅非唇齿之邦。
真谓腹心之疾。
今奉诏书责问。
合陈本末端由。
布在众多。
宁烦覼缕。
彼既人而无礼。
此亦和而不同。
近知侵轶荆门
乖张事大。
傥王师之问罪。
愿率众以齐攻。
必致先登。
庶观后效。
横秋雕鹗。
祗待指呼。
匣蛟龙
誓平雠隙。
今则训齐楼橹。
淬砺戈鋋。
决副天威。
冀明臣节。
伏以臣父王镠。
已于汎海。
继有飞章。
陈父子之丹诚。
高悬皎日。
展君臣之大义。
上指圆穹。
其将修贡赋于梯航。
混车书而表率。
如亏奉职
自有阴诛。
今春已具表章。
未蒙便赐俞允。
地远而经年方达。
天高而沥恳难通。
伏乞圣慈。
曲行明命。
淩霜益翠。
始知之心。
异日成功。
方显忠臣之节。
臣瓘等无任感激祈恩战惧依投之至。
谨遣急脚閒道奉绢表陈。
乞奏谢以闻。
乔公亭记 五代至宋初 · 徐铉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八十二、全宋文卷二四、《徐公文集》卷一四、《全唐文》卷八八二
同安城北有双溪禅院焉,皖水经其南,求塘出其左。
前瞻城邑,则万井纚连;
却眺平陆,则三峰积翠。
朱桥偃蹇,倒影于清流;
巨木轮囷,交阴于别岛。
其地丰润,故植之者茂遂;
其气清粹,故宅之者英秀。
闻诸耆耋,乔公之旧居也。
虽年世屡迁,而风流不泯。
故有方外之士,爰构经行之室。
回廊重宇,耽若深严;
水濒最胜,犹鞠茂草。
甲寅岁,前吏部郎中钟君某,字某,左官兹郡,来游此溪,顾瞻徘徊,有怀创造,审曲面势,经之营之。
院主僧自新,聿应善言,允符夙契,即日而裁,逾月而毕。
不奢不陋,既幽既闲。
凭轩俯眄,尽濠梁之乐;
开牖长瞩,忘汉阴之机。
川原之景象咸归,卉木之光华一变。
每冠盖萃止,壶觞毕陈,吟啸发其和,琴棋助其适,郡人瞻望,飘若神仙。
署曰乔公之亭,志古也。
噫!
士君子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未若进退以道,小大必理,行有馀力,与人同乐之为懿也。
是郡也,有汝南周公以为守,有颍川钟君以为佐,故人多暇豫,岁比顺成
旁郡行再雩之礼,而我盛选胜之会;
邻境兴阒户之叹,而我赋考室之诗。
播之氓颂,其无愧乎!
余向自禁掖,再从放逐,故人胥会,山水穷游。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有一于此,宜其识之。
立石刊文,以示来者。
于时岁次乙卯保大十三年三月日,东海徐铉记。
宣州新修戟门记 北宋 · 梅尧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三、《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二九
天下之门有戟者五,四常有而一不常有。
曰天子正衙之门有戟,宗庙陵寝之门有戟,刺史之门有戟,其馀有大功则赐之戟。
夫今郡刺史,官无高下,皆得为之。
但付刺史之权,则居刺史之衙。
其所以立戟者何?
以兵严卫而尊宠之也。
是天子任刺史之意若此也。
天子且宠,僚官、属县将吏百姓敢慢刺吏乎?
刺史当知朝廷之意,则宜勤恭不怠,以答上心,为不辱命矣。
吾友廖侯至于是邦,未逾年,而事举务简,故无所用其劳。
于是葺楼观,完库庑。
库庑楼观既整,独所谓戟门者卑陋且弊,不称堂宇,则又新之。
材取公羡,瓦取官,陶工籍农,馀皆不烦于下而备。
亦甚宏壮,人不厌也。
吾谓列郡刺史皆如廖侯,能谨饬于事,亦庶几可观焉,何必因循处坏楹漏室,东西榰撑,风雨入席,乃为俭约?
宜其豪姓顽富之所窃轻,非所以当立戟尊宠之意也。
是谓规规者,岂廖侯之比哉?
予言非佞也,盖因时而有云。
宣州新学序 宋 · 吕本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九七、光绪《宣城县志》卷三一
三代之盛,其在上而列为诸侯卿大夫,以达于天下而治民者,大抵皆贤圣人也,故其治明而化洽。
民之生于斯时者,薰陶渐染,无非善也。
耳闻目见,威仪动作,物皆有养,不蕲于修而已入德矣。
自洒扫应对进退,以至酬酢天人之变,范围天地之化,下学而上达,非有本末精粗之别也。
入孝而出弟,移孝以事君,移顺以事长,而天下之事毕矣。
此圣人之教,所以不肃而成,其政不严而治,无二道焉故也。
彼盖有日迁善而不自知者,故《诗》、《书》所载,独记夫治乱成败之迹,与其一时君臣训诫之言。
至于教之所由兴,学之所自成,弗致详也。
周道衰,圣贤在下,恐治之不可期,而道之遂不明也,退而传之其徒,于是教为甚详,学为甚备,本末先后粲然明白,不可诬也。
然而孔子设教,诸弟子各以己之所见、才之所宜而传其学,传之既久,而能不失圣人之意者希矣。
独曾子之学,专反诸其躬而求其内,明圣人之用心,传之子思,及孟子而卒不畔。
盖笃志而近思,不为空言者,如《论语》、《孝经》、《中庸》、《大学》可考也。
嗟乎,士生千载之后,异端间作,徇空言而忘实用,求其传之不畔诚甚难。
虽然,岂可以自已哉?
要当穷探力索,而见之行事焉尔矣。
宣州之学废久不治,前所居者湫隘庳下,在州治之南。
兵火抢攘之际,而学者讲诵不辍,固已勤矣,则又求其故学之基而改治之。
至建炎三年某月某日学始成,其勤若此。
沧州州学教授,宣人李宏也,叙学者之意而求记于东莱吕本中
窃为造次颠沛必于是者,圣人之言,宣之学者当岁之不易而勤若此,可谓造次颠沛不忘矣。
所谓不忘者,岂学舍之成否与讲论之辍与不辍哉?
固将优游餍饫,详味而力行之,求所谓传之不畔者,则必有道也。
本中私独拳拳有望于宣之学者。
按:嘉庆《宁国府志》卷二一,民国八年泾县影印本。
宣州新建御书阁记 南宋 · 张孝祥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三、《于湖居士文集》卷一三、《古今合璧事类备要》后集卷五八
臣前年客宛陵,间出城东门,望乔林中有屋馀百楹,问知其为学宫也。
即其后,有出于众屋之上,欹倾支拄,若楼观云者,御书阁也。
私念宣大郡,民业于儒十五,守多贵卿名人,惟圣人之经,天子所书,于此乎藏之,弗称;
顾若是,非政之阙耶!
今年秋,臣自抚来吴,舟行过江上,解后宣之士大夫,则已雄诧其乡之所谓御书阁者。
谓江而南,环数十州,莫若吾州之阁丽且壮,而吾经营之功,民盖不之知焉。
臣心窃喜快,谓前日方叹其庳陋,而今果有新之者,恨未得一至其下也。
冬十一月,宣之守集英殿修撰许尹以书谓臣,使记其成。
臣顿首不辞。
窃惟我祖宗以圣继圣,所以出治一于道德仁义之实,虽未尝求工翰墨,而英华之发越,精神之运动,心手相忘,道艺一贯,得于自然,超冠古昔。
臣在秘阁,尝窃窥累朝云汉之章,盖以太祖皇帝艰难草昧,日不暇给之际,重之劫火散亡之馀,其书之存,犹数十百卷。
太宗至于徽祖,所藏益多。
然后知圣人所以遗其子孙,谓虽极天下之贵,而退朝燕息,从容娱乐者,独在于是,狗马声色技巧之奉,不皇及也。
太上皇帝天纵圣学,遹追先猷,身济多虞,同于创业。
万机馀力,一寓之书,六经诸子,史官之所记,写之琬琰,颁于天下者,无虑数千万字。
特书密赉,登床所取,散于群臣之家者不与焉。
于乎,可谓盛矣!
主上富于春秋,稽古重华,心画之妙,其则不远。
臣知宣城之阁,不足以尽藏所赐,继是又将辟而增之也。
昔者尝为工部侍郎,以耆儒被上眷,知上之德意志虑。
其来宣城,百废具举,农劝于耕,士兴于学,廪有积粟,帑有馀布。
是阁,氓俗呼舞,整整愉愉,邦用绥和。
盖相其役者,宣城知县李端彦,而教授于其学者,臣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