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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福建莆阳黄仲元四如先生梦笔记后跋 宋 · 余谦一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静嘉堂秘籍志》卷三八
梦笔之事,王元琳、江文通、纪少瑜、李太白辈也,史不绝书。异哉!四如之梦是笔也,实授于孔子,觉而诊之曰:「夫子之笔既绝于获麟矣,而又予授,岂绝者将使之续欤」?《梦笔记》成,持以示仆。惟君平素讲明于麟笔,后有感于二千年间世运之变,尝欲稡会温公之《通鉴》、康节之《经世》、晦翁之《纲目》、南轩之《纪年》、东莱之《事记》,折衷而为一书,盖志在《春秋》久矣。思虑之极,通于神明,君之梦孔子,犹孔子之梦周公,皆其思之所存也。夫《春秋》编年之书,年必书王者,所以明其大一统之义。然二百四十年一周正也。王纲缺裂,世道分纶,泮合禅仍,班班见《史》、《汉》。唐得国近正,犹可以统书。外乎是,有以势力而帝天下者,秦、隋之类是也;有以虚名而帝天下者,汉少帝、孺子婴之类是也;有以女主、篡臣、盗贼、夷狄而帝天下者,如吕、武、莽、懿、后梁、后唐之类是也。其事皆《春秋》之所未有,使吾夫子见之,将诛绝屏黜之不暇,是区区者,奚足以言统?而诸儒论载,有所不容焉。大抵则以年相次,以统相承,统之者不能皆汉唐也,虽各持一说,求以通之,率不免于捍格。切谓秉《春秋》之笔难,续《春秋》之编尤难,必也用《春秋》经世之法,变《春秋》编年之体,庶几其可通乎。皇皇先圣,梦寐临之,亦既觉悟君之心矣。何当成书,仆愿自附于馀,无党于君,用意深处而为之注释焉。咸淳甲戌年,宗簿余谦一撰。
按:《黄四如集》卷末,四部丛刊三编本。
徐择斋文集序 宋 · 余谦一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莆阳文辑》卷三
往岁,莆有后村刘公,福有竹溪林公,泉南有择斋徐公、阳岩洪公,皆吾闽文章宗匠。竹溪、后村集既板行,家藏而人诵之矣。阳岩、择斋后卒,不幸与坏劫会,嗣子门生,伏匿奔踣不暇,遗集久之莫克会稡,有志于斯文者叹息焉。一日,择斋之子筹老奉先集以授门人余谦一,俾为之序。开编伏读,则公年耆老、官显荣之日所作。盖公平生藁就辄弃,嗣子少长,始从旁抄录得之,兹特太山之毫芒耳。谦一既喜于成编,而又惧不敢当序笔,辞不获,乃稽首而言曰:昔之人论著多矣,少壮之气锐,而老则衰;穷苦之辞工,而贵则堕。吕紫薇、周平园犹未免此病,而公年益老,官益高,作为文章,略无一毫颓堕衰竭之态。此其故何哉?盖不以老壮穷达为进退者,气实为之。天地间有所谓至刚至大者,是为浩然之气。故孟氏之学,以养气为先。是气也,贲、育失其勇,仪、秦失其卞,良、平失其智。眉山苏氏,亦以是称昌黎公,然后知孟子、韩子之文纯粹明白,汪洋而大肆者,气之所充也。岂特韩、孟为然,苏氏之文亦然。故欲论公之文者,不于其文而于其气。公为人刚方严峻,一介不以取予人,意所不可,虽当路有权势者,不肯以辞色假借之。开口论时事,若不知有讳忌,以故惮黯疾固者多,入辄斥,召辄寝,所谓谏书、讲卷、纶言、史笔,皆公所宜擅,曾不得一出其所长。山林岁月之外,麾节弓鈇,竟展转外服以老。德祐初元,尝以第一人起之,而公老且病矣。昔人之言曰:「气盛则言之长短、声之高下皆宜」。今观公之论著,诗则声之高下者也,文则言之长短者也。文与诗,大抵尚妥律不尚奇怪,尚典雅不尚纤巧。阳岩每称仲晦之文,最宜台阁,人以为知言。公于书无所不读,料饱而思敏,每下笔,娓娓千百语不能休。视之若不经意,实则椠生墨客冥搜苦索,有所不能加。西山真公之守泉也,公以翰墨受知,遂付以斯文之事,渊源所渐,有本固如是夫!因窃叹西山为南渡欧、苏,门人经指授者多以文名于世,四十年来凋零殆尽,岿然灵光,独东涧与公耳。二公殁,文章之统纪遂绝,而奎运终焉。乌乎!斯文兴废,岂非天邪?读斯编者,将必掩卷而流涕矣。
按:《莆阳文献》卷九,万历刻本。
严先生祠次胡敬存韵 元 · 胡炳文
押东韵
鸿飞冥冥不可弋,当时肯入搜罗中。
暂往自为故人屈,竟归不与馀子同。
眇视富贵意谁识,大关名教功奚穷。
近来士气颇卑懦,舣舟祠下歌清风。
赠眉叟 明 · 周世鹏
出处:武陵杂稿卷之二
三韩五百王者作,文教远迩仁波洽。
宋君才调亦应生,眼底乾坤犹是狭。
笔力不独扛九鼎,词源早能倾三峡。
百年许身岂偶然,一心忧国长恰恰。
发愤积学惄如饥,光阴几回惜羊胛。
一朝声誉彻九重,弱冠桂枝头上插。
自此文章日以肆,骋怪驰奇皆有法。
翩如鸾凤止朝阳,琐琐馀子同鹅鸭。
凛如干将射牛斗,霜刃映日新开匣。
温如美玉一片润,勇如铁骑三万甲。
又如溟鹏抟九万,扶摇忽借风一箑。
又如长鲸在碧海,万里波涛一口歃。
又如蛟龙始奋泽,又如虎豹初出柙。
三年濡墨香案前,朝为百疏暮千劄。
东坡山谷不足驾,子厚退之犹可压。
从来华国斯文柄,毕竟天与其人擪。
黄金屋里赐读书,白昼开卷门长闸。
胸中文字富千万,往往绪馀振余乏。
嗟君所得有如此,顾我区区何所挟。
自愧无能食国惠,应被傍人笑呀呷。
天涯负郭二顷田,早晚薅刺躬畚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