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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责高骈 唐 · 郑畋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六十七
省表具悉。卿一门忠孝。
三代勋庸。铭于景钟
焕在青史。卿承祖父之训。
袭弓冶之基。起自禁军。
从微至著。始则囊锥露颖。
稍有知音。寻则天骥呈才。
急于试效。自秦州经略使交趾节旄
联翩宠荣。汗漫富贵。
未尝断绝。仅二十年。
卿报国之功。亦可悉数。
最显赫者。安南拒蛮。
至今海隅尚守。次则汶阳之日。
政声洽平。洎临成都
胁归骠信。三载之内。
亦无侵淩。创筑罗城
大新锦里。其为雄壮。
实少比俦。渚宫不暇于施为。
便当移镇。建邺才闻于安静。
旋即渡江。自到广陵
并钟多垒。即亦招降草寇。
救援临淮。大约昭灼功勋。
不大于此数者。朝廷累加渥泽。
靡吝徽章。位极三公
兵环大镇。铜盐重务。
绾握约及七年。都统雄藩。
幅员几于万里。朕瞻如太华。
倚若长城。凡有奏论。
无不依允。其为托赖
岂愧神明。自黄巢肆毒咸京。
卿并不离隋苑。岂金陵苑水。
能遮鹅鹳之雄。风伯雨师。
终阻帆樯之利。自闻归止。
宁免郁陶。卿既安住芜城
郑畋春初入觐。遂命上相
亲领师徒。因落卿都统之名。
固亦不乖事例。仍加封实。
贵表优恩。何乃疑忿太深。
指陈过当。移时省读。
深用震嗟。聊举诸条。
粗申报复。卿表云。
自是陛下不用微臣。固非微臣有负陛下者。
朕拔卿汶上。超领剑南
荆润维扬。联居四镇。
绾利则牢盆在手。主兵则都统当权。
直至京北京南。神策诸镇。
悉在指挥之下。可知董制之雄。
而乃贵作司徒。荣为太尉
以为不用。何名为用乎。
卿又云。若欲俯念旧勋。
伫观后效。何不以王铎权位。
与臣主持。必能紏率诸侯。
诛锄偫盗者。朕缘久付卿兵柄。
不能剪灭元凶。自天长漏网过淮。
不出一兵袭逐。奄残京国
首尾三年。广陵之师。
未离封部。忠臣积望。
勇士兴讥。所以擢用元臣。
诛夷巨寇。心期貔武
便扫欃枪。卿初委张璘。
请放却诸道兵士。辛勤召置。
容易放还。璘果败亡。
益颠越。卿前年初夏
逞发神机。与京中朝贵书题云。
得灵仙教导。芒种之后。
贼必荡平。寻闻围逼天长。
必谓死在卿手。岂知鱼跳鼎釜。
狐脱网罗。遽过长淮。
竟为大憝。都统既不能禦遏。
诸将更何以枝梧。果致连犯关河。
继倾都邑。从来倚仗之意。
一旦控告无门。凝睇东南。
惟增悽恻。及朕蒙尘入蜀。
宗庙污于贼庭。天下人心。
无不雪涕。既知历数犹在。
讴谣未移。则怀忠拗怒之臣。
贮救难除奸之志。便须果决。
安可因循。况恩厚者其报深。
位重者其心急。此际天下义举。
皆望淮海率先。岂知近辅儒臣。
先为首唱。而穷边勇将。
誓志平戎。关东寂寥。
不见干羽。洎乎初秋览表。
方云仲夏发兵。便诏军前。
并移汶上。喜闻兵势。
渴见旌幢。寻称宣润阻艰。
难从天讨。谢元苻坚淝水
裴度元济淮西。未必儒臣。
不如武将。卿又云。
若不斥逐邪佞。亲近忠良。
臣既不能保家。陛下岂能安国。
忽当今日。弃若寒灰者。
未委谁是忠良。谁为邪佞。
终日宠荣富贵。何尝不保其家。
无人捍禦寇戎。所以不安其国。
岂有位兼将相。使带铜盐。
自谓寒灰。真同浪语。
卿又云。不痛园陵之开毁。
不念宗庙之焚烧。臣实痛之。
实在兹也。且龟玉毁于椟中。
谁之过也。鲸鲵漏于网外。
抑有其由。卿手握强兵。
身居大镇。不能遮围擒戮。
致令脱漏猖狂。虽则上系天时。
抑亦旁由人事。朕自到西蜀
不离一室之中。屏弃笙歌。
杜绝游猎。蔬食适口。
布服被身。焚香以望园陵。
雪涕以思宗庙。省躬罪已。
不敢遑安。奸臣未悟之言。
谁人肯认。陛下犹迷之语。
朕不敢当。卿又云。
自来所用将师。上至帅臣
下及裨将。以臣所料。
悉可坐擒。用此为谋。
安能集事者。且十室之邑。
犹有忠信。天下至大。
岂无英雄。况守固城池。
悉严兵甲。纵非尽美。
安得平欺。卿尚不能縳黄巢于天长。
安能坐擒诸将。只如拓拔思恭诸葛爽辈。
安能坐擒耶。勿务大言。
不堪垂训。卿又云。
王铎是败军之将。兼徵引矍相射义者。
曹沫三败。终复鲁雠
孟明再奔。竟雪秦耻。
近代汾阳尚父咸宁太师。亦曾不利鼓鼙。
寻则功成钟鼎。安知王铎不立大勋。
卿又云。无使百代有抱恨之臣。
千古留刮席之耻。但虑寇生东土。
刘氏复兴。即轵道之灾。
岂独往日哉。我国家景祚方远。
天命未穷。海内人心。
尚乐唐德。朕不荒酒色。
不亏刑名。不结怨于生灵。
不贪财于宇县。自知运历。
必保延宏。况巡省已来。
真祥荐降。西蜀半年之内。
声名又以备全。塞北日南。
悉来朝贡。黠戛善阐
并至梯航。但虑天宝建中
未如今日。清宫复国。
必有近期。卿云刘氏复兴。
不知谁为其首。遽言刮席之耻。
比朕于刘盆子耶。仍忧轵道之灾。
方朕于秦子婴也。虽称直行。
何太罔诬。三复斯言。
尤深骇异。卿又云。
贤才在野。憸人满朝。
致陛下为亡国之君。此子等计将安出。
伏乞戮卖官鬻爵之辈。徵鲠直公正之臣者。
且唐虞之世。未必尽是忠良。
今岩野之间。安得不遗贤彦
朕每令铨择。亦遣访求。
其于选将料兵。安人救物。
但属收复之业。讲求理化之基。
自有长才。同匡大计。
卖官鬻爵之士。中外必不有之。
勿听狂辞。以资游说。
且朕远违宫阙。寄寓巴邛。
所失恩者甚多。不兴怨。
卿落一都统。何足介怀。
况天步未倾。皇纲整。
三灵不昧。百度犹存。
但守君臣之轨仪。正上下之名分。
宜遵教约。未可隳淩。
朕虽冲人。安得轻侮。
但以知卿岁久。许卿分深。
贵存始终之恩。勿贮猜嫌之虑。
所宜深省。无更过言。
左中奉大夫致仕符公神道碑1140年4月 宋 · 郑刚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一○、《北山文集》卷一五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鲁顷公之后,有仕为符玺令者,以符为氏,传汉唐五代,家世可考。
建昌南丰之符,盖今世之名族也。
左中奉大夫致仕符公,是为南丰之贤。
公讳授,字天启
曾大父俸,大父怀德,皆隐德弗耀。
明远,累赠金紫光禄大夫
金紫公已读书自奋,然庆喜之泽,犹涵閟未发,众知其必有子。
公生果不群,器度明爽,洽闻彊记,辞华如绮,场屋老生敛笔避之。
元丰二年进士第,调兴国军司理参军
丁母南康郡夫人瞿氏忧,服除,调卲州卲阳县主簿,就移筠州上高县
终更入远为彭州录事参军,改京秩,差歙州婺源县
丁金紫公忧,服除,知越州剡县
用年劳升朝,赐五品服。
秩满,差通判龙州,未行,户部主管在京左厢店宅务
通判海州唐州,旋提点西京崇福宫,再提举江南太平观。
渊圣即位,覃恩转朝议大夫,赐三品服。
今上嗣历,覃恩转左中奉大夫,遇郊恩封南丰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公解褐入仕,历五朝六十年而归禄告老。
绍兴乙卯,某为温州判官,公之子行中通守是邦,决除秕政,利敏难事,而又论议踔厉,志行峻洁,无一分巧宦计,僚士窃议是必名教积习所致者。
或曰:「此南丰符中奉子也」。
中奉一生静退,雅不与躁进者争急流,至其耿耿胸次者,则不能折。
枢密吴公居厚尝荐之于朝,且使见宰相
公曰:「筦库何伤!
自媒求进,其伤实多」。
户部官,足不至时政之门。
逮题舆海邦,专务简约,凡椎剥刻深之政,应奉媚悦之事,断然不为,而公亦低徊向老矣。
某由是详公之为人。
岁戊午,某备员行在所,闻公之夫人汤氏前一年卒,公已上章挂冠,亟遣书行中,慰其母夫人之忧,且使为偏侍节哀,善事中奉,致期颐安荣之养,则孝子之心尚有馀乐。
越庚申,行中以黄州童使君之状,为公丐神道碑矣。
读其状,盖己未十二月辛酉以疾终于正寝,庚申四月己酉,已葬太平乡石榴原,合汤夫人之兆。
悲哉!
公为人端庄清净,有信义,无声色。
蚤岁儒雅缘饰,翰林杨绘颇推重之。
有《南丰居士诗》十二卷,平澹峻激,杂见于波澜动静之间,自成一家。
当官号令简严,而遇繁必办,所至吏不敢逞,逞则锄尽之乃已。
民间爱慕,咸父母怀之。
其在上高,尝与高安两令易,二邑之民争于境上,今犹以为美谈。
晚年志意萧散,耳目聪明,对灯火读细字书。
享年八十四。
男五人:长建中,右承议郎、知信州贵溪县,次用中:皆前卒。
大中,右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
行中,左朝奉郎、主营台州崇道观
幼未名而夭。
女二人:长适右迪功郎临江军清江县尉辛爽邦,次适右奉议郎通判韶州上官闵,亦前卒。
孙男十二人:勤、愿、逊、悊、𢘍,皆登仕郎
忞、宪、思、憙、恕、怘、愬。
孙女七人,皆幼。
汤夫人,处士详之女,有贤行,与公齐年,归符公甲子凡一周。
大中、行中才皆适用,久奉亲不肯出。
每岁时,老人雍容堂上,二子帅诸妇孙子捧觞上寿,庭间炜然,人皆指为偕老之庆。
呜呼!
爵禄犹滋味也,人所同嗜,公独安义命,守澹泊,不为滋味所毒,而平生所享,比他人往往反为甚丰。
彼有贪饕冒昧足陷无厌之域者,一失所嗜,并与所当得者失之,闻中奉之风有愧矣。
某既知公为详,而黄州之状复缄以来,其可辞?
铭曰:
符氏德善,著于南丰
有閟其祥,发之自公。
公之文章,以取科第。
陶冶锻鍊,亦传永世
公之政事,克振厥职。
岂弟详明,为后之则。
弗争而进,弗取而得。
富贵寿考,众如公何!
石榴之原,兆久窾矣。
黄土苍苔,公则掩矣。
镌彼金石,载此铭诗。
维其邦人,实咏歌之。
翁子静陶渊明 南宋 · 陈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九五、《默堂集》卷一六
所论王摩诘渊明,非是精当。
顷闻之苏黄门渊明:「欲仕则仕,不以求人为嫌;
欲已则已,不以去人为高。
饥则叩门以求食,饱则鸡黍以延客,古今贤之,贵其真也」。
若此语深得渊明之心矣。
今公所谓真者,无乃几是乎。
虽然,此语可谓得渊明之心,而不可谓义之尽也。
渊明以小人鄙督邮,而不肯以己下之,非孟子所谓隘乎?
仕为令尹,乃曰徒为五斗米而已。
以此为可欲而就,以此为可轻而去,此何义哉?
诚如此,是废规矩准绳而任吾意耳。
孔子曰:「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
又曰:「行义以达其道」。
渊明至处,或几于道矣,于义则未也。
舍义而言道,自圣学不传之后,其弊至今尚在,则佛之徒是已,渊明何几乎!
孟子之言气,以为配义与道。
若曰配义而已,则于体有不完;
配道而已,则于用有不济。
彼舍义而言道,则是有体而无用也,而可乎?
体用兼明,此古人所以动静一如,而圣学所以为无弊也。
今言:「渊明气象,虽万钟不可留,数顷公田,其能挽住耶」?
是则然矣。
然不顾万钟,一也。
至于孟子,则去其君必有谓焉,何哉?
徒得其义而已。
此不可不辨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爱其人,当学其为人。
渊明固贤于晋、宋之人远矣,于此窃有疑焉。
过承语及,不敢自默。
恐或未然,更愿垂教。
十论 其六 桓文 南宋 · 曾丰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八四、《缘督集》卷一五
圣人之道,有正焉,有权焉,参用之。
其参用之何也?
不执一也。
其不执一何也?
恶之也。
其恶之何也?
为其贼道也。
若管、晏者,可谓贼道矣,蹈道则未也。
虽然,特大夫之有家者尔。
进而诸侯,又进而天子,谁独无家也乎?
今夫不仁之封,舜志也,而牵于象;
不告不取,舜志也,而夺于瞽叟。
舜岂徒知有弟而不知有父母者哉!
盖弟虽当封,象不足封也。
以其不足封而废其所当封,而舜不然,曰兄弟之间,姑正焉可也。
娶虽当告,瞽叟不足告也。
不以其不足告而废其所当告,正也,而舜不然,曰父子之间,姑权焉亦可也。
可以正而犹权,可以权而犹正,胥贼道也。
若舜者,可谓蹈道矣,贼道则否也。
呜呼!
舜则否而桓、文则然,故孔子有言也,桓公正而不谲。
谲,权也。
孔子之意孰为?
哀姜也。
文公谲而不正,孔子之意何为?
怀嬴也。
其为哀姜怀嬴何也?
曰:哀姜之乱,鲁桓公杀之,正也;
不必杀,亦可也。
秦之纳怀嬴,文公受之,谲也;
不必受,亦可也。
哀姜桓公之同姓也。
怀嬴,文公犹子之妇也。
桓公以为哀姜之不杀则私,私则害伯;
吾谓杀之则害义。
文公以为怀嬴之不受则秦嫌,嫌则害反国;
吾谓受之则害礼。
义而诚害伯,诚害反国尔,将曰舜亦区区者,又奚为?
吾谓患不为舜尔,夫为舜,不惟无害乎礼义,亦无害其为伯与反国也。
伐楚而责菁茅之不入,仗义之效也。
哀姜之归,假令以同姓之故姑全之,以声于诸侯,诸侯必义我也,谁复以私疑之哉?
缪公悔过之贤君也,怀嬴之纳,盖不审之过。
假令以犹子之故明告之,则缪公必悔,悔则德我之不暇,而尚何嫌哉?
故曰不惟无害乎礼义,亦无害其为伯与反国也。
而桓、文不由也,故孔子交讥焉。
其讥桓公也,犹曰哀姜之归,可以谲全之,而犹正云尔,甚之也。
其讥文公也,犹曰怀嬴之纳,可以正却之,而犹谲云尔,罪之也。
然则为桓、文者奈何?
曰:如舜而已矣。
或曰:舜何可当也,少贬焉奈何?
曰:鲁庄公筑王姬之馆于外,《传》曰:「主王姬者,必自公门出,于庙则已尊,于寝则已卑」。
不筑则尊卑之序悖矣。
故筑,礼也。
丧也,齐鲁雠也,仇雠非所以接婚姻也。
衰麻非所以接弁冕也。
筑而不于外则丧,道乖矣,故筑之外,变之正也。
呜呼!
王姬之事,哀姜怀嬴之事,等家事也,而轻重之自异也。
庄公之筑,孰与夫桓之文之受者为重也?
且于正变焉裁之,而要其两得。
今也奈何不于正谲焉裁之,而听其两失哉?
孔子之于桓也甚之,于文也罪之,于庄也可之。
虽然,庄亦善于此尔,必欲为万世法,非舜不可。
故学舜而不至,则为桓、文;
学桓、文而不至,则其杀也殆不翅嫂溺而不援,其受也殆与鲁之娶于吴者同科。
是豺狼而已矣,焉足乎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