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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去言相别二年忽得书知在吴中答书偶成 北宋 · 李之仪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宦路相逢一笑休,共知身世两虚舟。
楚材有用谁青眼,赵将无功枉白头。
会见姓名通北阙,何妨风韵冠南州
求田接武如凫鹥,只欠元龙百尺楼
与孙肖之手简 其七 北宋 · 李之仪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一六、《姑溪居士文集》卷二九、《永乐大典》卷一一三六九
去言必在扬州,且安居,将复入浙。
新语想益工深,幸传寄。
宣城天下佳处,只是盐法太严,异时玉趾有妨尔,一笑。
岑倅世旧尚在官,幸为申意,久别,未敢辄作书。
其昆仲各安否?
与孙肖之手简 其十 北宋 · 李之仪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一六、《姑溪居士文集》卷二九、《永乐大典》卷一一三六九
贵眷万福。
少尹公今在家,将已入都下,权用未见也。
庆长闻已就吏部选,头脑尖,次第不作外官矣。
向所家藏古墨,久未见寄及,试为督之。
去言闻亦在仪真多日,欲作书,则闻入浙矣。
许小册子,遂不寄来,何也?
后信愿不食言。
宣田尚可料理,都不见说。
相从得两日,比旧差肥,英爽愈逼人,可惜闲处放着。
寻常每欲作书,则巨细布之,临笔又省记不来,老态然也。
奈何!
李去言手简 其一 北宋 · 李之仪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一六、《姑溪居士文集》卷二九
二年不接款晤,薰然向人之不已者,其可能一日而忘也?
过从中屡获咨叩,多能道形迹间糟粕,而超特绝拟,如精金之在矿,美玉之未剖,曾未有略与钦承之素同者。
惟德愈充,才愈高,韵加敷腴,则姑领以自为慰耳。
一向窘率,无暇仰候行李。
不图未遽疏绝,特迂翰墨,申绎展转,殆犹蚕茧,读之恐其或断,佩服感刻,何以借况!
春暄,日来起居复何似?
冗甚,颇留来人少待,而竟亦疏简,临笔倍深跂咏。
李去言手简 其二 北宋 · 李之仪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一六、《姑溪居士文集》卷二九
晚暮何堪,交游如君子者无几。
枉求之日固久,而相从之乐曾未得少款,念念常若有所负,而要之此况,良未艾也。
前日人行,嗣图占叙,妄谓江上风月,或有幸于藻饰,故延跂命途,顷刻以之。
比奉委教,乃审三径已葺而稍荒,不免复为淮上之归。
高兴盖无所不在,不特拳拳未有以慰释,可量悁企!
暑候已凉,迩日复不审起居何似?
老境勃窣,分从井蛙,以寄馀日。
扁舟访戴,势或可期,但时间未能,向风滋不能已。
李去言手简 其三 北宋 · 李之仪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一六、《姑溪居士文集》卷二九
吴中风物如人意处多,但能摆落世境,超出三界之外者,或未免有常检拘碍之累。
素位而行,正有望于高远,苟不必可免之怀,则随地皆我有也。
彫琢物象,造化之所秘奥,想见盈编溢轴,遂富流传之盛。
而吟哦击节,吴越之人似无复他语之间矣。
孤悴不堪,惟剧钦企。
故居之还,定在何日?
设可度今岁,则秋末定获披奉;
苟或差池,冀书问不我遐弃也。
钦仰钦仰。
李去言手简 其四 北宋 · 李之仪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一六、《姑溪居士文集》卷二九
说禅作诗,本无差别,但打得过者绝少。
久不见佳句,有便无惜大轴见寄。
洪觉范报应如此,每令人短气。
闻已归,不知何在,得近信否?
某人超迈不伦,落笔即在人上,间有底滞不排遣,则想像其人,吟哦其妙语,以当良药,端如人以手推下胸鬲间,别是一般境界也。
其家维扬,环堵翛然,不妨挽留,相与卒岁,庶几到吴中因得扣尽。
孙肖之见在宣城,不免复来矣。
野夫、公择皆平日师仰之地,诸郎豪贤,尚恨不能遍识。
独某人因到扬州,曲蒙惇笃,久知投分款密,今复官守,适阶行道,想见超然物表,日有交相警策之胜,未即瞻叩,良可叹也。
继此可以接武交驰,似亦不恶。
但吾友无或轻动,实深引咏。
香监侄惇朴有守,中甚耿耿,或相见,更望开发。
范忠宣公行状(上) 北宋 · 李之仪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二七
公讳纯仁字尧夫
幼警悟,五岁知读书,八岁从群儿戏,能以其所授书为之讲说,正席环侍,剖析有理,文正奇之。
十一遭楚国丧,哀毁如成人。
文正仕渐显,一时知名士多所延揖,如孙复石介胡旦李觏辈,率命公从之游。
乃博通群书,为文无有长语,切于语事。
文正曰:「是必能世吾家」。
文正恩,起太常寺太祝
皇祐元年进士及第,知常州武进县,辞不行,改许州长葛辞。
文正曰:「彼远固有名,此才数舍尔,何辞焉」?
公曰:「本不欲去亲侧,远近非所恤也」。
文正薨,家贫无归,借官屋以居,仅芘风雨。
长兄早得心疾,不省事,门内几百口,公实主之。
人不堪其忧,而上下无一言之异。
服除,始就仕。
贾昌朝大名,辟公掌安抚司机宜文字。
公曰:「方北道多事时,彼将以我为助,义不当免,其如吾兄相与为命何」!
人固彊之,曰:「偕行何妨耶」?
公曰:「兄之疾一作,则数人不能制。
未论官守,不得专在侧,此去隔大河,万一中流疾作,则我必与之俱溺矣」。
再辞,遂已。
宋庠荐公堪馆职,召试学士院,公以兄疾辞。
再召,又辞,卒不赴。
著作佐郎汝州襄城县
民不知蚕,公曰:「是可缓耶」?
乃课民种,后纺织比他郡为多。
既去,思公不已,至名其地为著作林。
签书许州观察判官事。
会昌朝守许,事无巨细,待公而后决。
知开封府贾黯辟公知襄邑县
凡隶官屋舍,无一椽不更,而民不知劳。
县有牧地,卫士岁牧马,率纵之,坏民田,前此莫之禁。
或诉于公,即捕而杖之。
主校抗声曰:「令敢尔耶」?
遽白其事,诏劾公甚急,公曰:「卫士非令所当杖,然民吾子也,又兵实资田以养,安忍坐视其抑哉」?
亟自列以上,寻报免。
令遂兼领牧地,盖自公始。
天久不雨,下将艰食,公命贾贩者辍他货,一意积粟,而告之曰:「异时之出,吾当为尔宰」。
果如其计,赖以全活者甚众,利及旁境。
大兴学校,号舍饮食,毕自区处,来学者益盛。
比自公湖外归,邑人夹道焚香罗拜,逆挽公舟,唯恐其过之速也,距公去四十馀年矣。
河南东路转运判官,召为殿中侍御史,未拜,迁侍御史知制诰
钱公辅缴词头,责滁州团练使,公言:「此其职事也,言虽有过,情则无他。
陛下近诏求直言,而侍臣未闻有所献,得非以公辅为戒耶」?
又言:「自公辅贬谪以来,朝廷除授宁免失当?
臣下不敢言,亏损圣德,无甚于此」。
京师大水,公请诏侍从官各上封事,指陈时政阙失,馀官依次转对如故事。
又乞罢秋宴,以承天戒。
时更定江淮荆湖福建路盐法,公请并依两浙法减价,并下三司别定私贩之令。
又言日近杂学士待制修撰太冗,宜立定员数。
又乞为颍王东阳郡择保傅。
又言岁上辛祀天南郊,致斋日当圣寿节,乞上寿不用乐,以明克己奉天之意。
有诏两制依典礼议濮安懿王称号,封册已定,而政府议不同,复有诏权罢。
公谓同列曰:「此大事也,不可不辩,盖将有甚者焉」。
乃上疏曰:「陛下昨受仁宗诏命,亲许为仁宗之子,至于封爵,悉用皇子故事。
以至纂承大统,天下以陛下为仁宗之子,与前代入继之主,事体不同,愿以大公断之」。
特降诏旨恭依两制所定。
相次果议尊濮王为皇,夫人为后,公又疏曰:「仁宗当盛年,立陛下为子,皇太后不避六宫之怨,力赞先帝,保育陛下,是皆欲陛下继统承祧,一意大业。
不期陛下率然建为此议,上则违先帝之意,中则伤太后之心,下则失天下之望」。
又奏:「欧阳脩首开邪说,妄引经据,以枉道悦人主,以近利负先帝,请寘于理」。
累上章未报,公遂缴纳告身,居家待罪。
皇太后俄出手书,申追尊殊号之议,寻降敕命奉行。
公言:「此事始因中书之谋,陛下谦慎未行。
太后曾下手书,切责政府,因此权罢。
始末不同,天下将何以取信?
此必权臣欲为非常之事,假母后之命以行其志,或乃出于逼胁。
愿察臣言,凡系濮王典礼,陛下自可择而行之,何必以母后为说」?
既而促公供职,公言:「太后与政府大臣并受先帝顾托,言犹在耳,永昭陵土犹未乾,岂遂忘而弗顾」?
再有旨起公,公言:「臣不能早悟陛下,罪益深重,岂可复居言路?
臣之心有死无二」。
中书劄子督迫公出,公乃录前后未降出凡九章回申,又申御史台,殊号之议遂止
公犹未已,乃出公通判安州,移知蕲州,改京西提点刑狱
未到,移陕西
未到,权陕西转运副使
未到,权京西转运使,复移陕西
召对,神宗问公曰:「卿在陕西久,必精练边事,城郭甲兵粮储如何」?
公对曰:「城郭粗完,甲兵粗修,粮储粗备」。
上愕然曰:「卿才如此,朕所倚赖,而职事皆言『粗』,何也」?
公曰:「粗者未精之辞,然如是足矣。
臣愿陛下无留意边事。
陛下若留意边事,则边臣观望,要功生事,结衅夷狄,残害生灵,耗竭财用,縻费赏爵。
不唯目前之害,又将贻他时意外之忧,愿陛下深留圣虑」。
公又奏:「王安石变更法度,物议沸腾,人心不宁。
《书》曰:『怨岂在明,不见是图』。
愿陛下图不见之怨」。
上曰:「何谓不见之怨」?
公曰:「牧所谓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者,此不见之怨也」。
上曰:「卿才如此,善论事宜,为朕条陈古今治乱,可以为鉴戒者以闻」。
公遂作《尚书解》以进:「皆文武之事也,治天下无以易此,愿陛下深究而行之」。
尚书兵部员外郎起居舍人同知谏院,公辞不允。
边帅种谔坐擅兴,谪湖外,俄除秦州都监
公言:「朝廷既许夏人纳款,及谓取绥州非本意,今便令处边任,不唯致夷狄疑阻,亦无以戒励沿边生事之臣」。
又乞催促赍夏国封册诏书,使人进发,所贵朝廷恩数速达异国,而疆埸早得宁静
集贤院、同脩起居注
公五上章辞,不允,乃促公受敕。
公既不获免,益思所以为报。
公尝谓人主之势既重,而又堂陛阻绝,非开广聪明,则下情无由周察。
顷虽有言,止缘一时之事,事过即已。
今须推而行之,以防壅蔽。
乃上疏言:「两府之下则有侍从官,实古九卿之职,是宜朝夕论思,同国休戚。
今则只将主判司存便为己之职事,宠亚四辅,报同庶僚。
人情既习因循,朝廷不知考核,或有时政得失,唯能退有后言,处之不惭,仅同胡越。
愿降诏督责,凡朝廷阙失,并须论列」。
其所上章疏,付政府诠定,量加赏罚。
时上新即位,躬亲庶政,公言:「尽心所务,督察细事者,有司之职;
经国阜民,选贤任官者,宰相之职;
容载如天地,广大如江河,巍巍荡荡,无得而名者,王者之德。
愿陛下潜晦颐养,择相而任,广听纳,察迩言,使愚智效力,上下尽心,自然端拱垂衣,太平可致」。
又言:「近日御前拣退年老将校,皆是久历艰辛,累岁戍边守之人。
既因对御选择,将来殿前马步军司便为永例,此军政也,不可不察。
望于其间取稍堪部率者,改隶已次军分,以示人主隐恤知难之意」。
秦州孙永以守边失策,诏以李师中为代,公言:「帅臣尤须久任,方能练习事。
若屡更则难责其效,而又百事从而变易,兵民无不烦扰。
兼永忠谨镇静师中任术躁动,不若责后效,依旧在任」。
又请用庆历中故事,增置谏官,以广言路。
又请重定县考课之法,以防滥奏。
神宗切于求治,臣下多自疏远召对,延访得失。
公言:「小人之言,闻之似可采,行之必有累。
盖其知小忘大,贪近昧远,急于奋身,不思害国,愿加深察」。
又言:「走马承受妄有论奏,动摇帅臣,过索承奉,其言不可轻信」。
又请宣谕执政,如有妄奏边事及曾惹引生事之人,不得与边任。
又请委监司体量走马承受,不得于条约外妄陈边事及言人长短。
其所入文字,乞降出公行。
京东转运使陈汝羲进羡财,及以官绵折还和买绢价,荆湖北路孔延之进纳入官,本户不充则令三四户共买一官。
公请重行贬谪,以戒聚敛辱国之臣。
富弼再相,辄辞疾,家居谢客,屡诏不起。
公言:「起布衣,仁宗擢为宰相,先帝暨陛下倚为旧德,四方士民以为贤臣。
当自任天下之重,而尽陈其所欲为。
而乃恤己深于恤物,忧疾过于忧邦,致主处身,向背失宜。
与先臣最厚,臣待罪谏垣,不敢通私谒,以致忠告。
愿陛下宣示此奏,使弼循省,以供厥职」。
又奏:「唐则天以僭窃之政,务求多士,以收人心,广臣下,举荐兼人,亦得自举。
选任虽冗,然犹多得人材。
姚崇宋璟相继时出,开元之治,实有赖焉。
愿诏内外之臣各举所知,以备选任」。
御史中丞吕诲以言事降黜,公言:「,正人也,愿留之左右,以劝忠良」。
又奏:「臣前此面奉德音,令臣具陕西利害,今列十事以进。
一、于邠宁二州移置帅事。
二、择帅府通判,令兼经略判官,专董粮草。
三、罢监牧,以其田为营田
四、委帅臣监司裁省冗占官兵
五、新城中武艺人于近里州差使,候有警急,旋行勾抽。
六、沿边次边乡村酒场,月课不满二万贯者,并停闭城寨酒课,不务增羡。
七、通解盐茶马于转运司
八、依秦汉军功爵级置散官牙校名品,募人入粟,以实边备。
九、沿边置榷场,以并杂货博易,仍通入解盐额。
十、陕、解、虢、绛四州,岁差夫采斫黄河梢木,并以官钱收买」。
神宗一日谓公曰:「取士之法不均,行之虽久,不能无遗才」。
命公条其利害,公曰:「祖宗以进士一科为盛,公卿以降,多此涂出。
然所举之业,东南、川陕之士最工。
礼部只合西北而考之,故东南、川陕多得而西北少。
设欲明示区别,不无寄贯巧伪之弊。
愿诏郡邑严养士之法,每下诏责长吏学官取本贯及曾入学满二百日有行者,于解额中分三分之一送至礼部,则别为特举一科,只试论经义,明记路分,考校优,立所取之数,至御前赐第亦如之。
若是则均矣」。
又乞诏政府台省馆阁经筵监司并数路参取,无拘有无出身。
著作佐郎章辟光请岐王出居外第,公言:「亲王居外,自有故事,岂容小臣辄生间言?
万一岐王闻之,不安其处,则伤陛下友爱。
防微杜渐,不可不察」。
三司判官张靖陕西转运使薛向博买盐马不实事,诏就劾,而已前知矣,兑换藏匿,唯意所任。
至,而欺罔之迹已不可得,反坐谪,发运使
公上疏极论:「赏罚之失,致天下疑。
陛下责君子太重,奖小人太深。
许风闻言事即坐左迁,违法罔上骤加进用。
在陕七八年,一旦体量,不能尽见虚实。
责君子太重则忠臣难立,奖小人太深则奸邪易滋。
微臣耻枉尺直寻,陛下不可启宠纳侮。
望追还二人之命,以正赏罚」。
又言:「陛下但爱向小有才,可备驱使,其诈佞不足深虑。
此臣所以竭力陈论,死而后已。
兼臣在陕西,亲见其奸,不独坏法,民实被害。
上有大臣主张,下有小人鼓誉。
众虽深疾,在陛下无由得闻。
今又被旨体量之人遽先坐谪,而小人奖用益深,复使均输六路,则必增其奸计巧于前日。
且复人人以为戒,谁复有言?
是纵裴延龄之诈妄,极皇甫镈之诛求,为朝廷敛怨害民,使陛下财聚人散」。
又言:「臣曾奉德音,欲脩先王助补之政。
今乃效桑羊均输之法,而使小人为之,必将剖割生灵,敛怨基祸。
盖是中书不合差除,致累陛下圣德」。
章十馀上,展转详尽,其意欲人主之必听也。
是时王安石初秉政,置三司条例司,兴青苗、役法,分遣专使诣诸路搜抉遗利,将尽变祖宗法度,同己者进,异己者逐。
富弼赵抃唐介日交论于上前,或以疾辞,或以事去,或以至发疽而死。
司马光吕诲范镇章疏论辨,每进对亦必极口指陈,中外纷然。
公曰:「君子信而后谏,未信以为谤己,姑取必于听纳而已。
逆耳之言可遽效耶?
不若驯至于深切,则庶能售」。
以故公自陕西召对,因事以及安石者,无一疏不反复开晓。
至论薛向均输,则渐至于深切。
于是上疏言:「臣自到谏垣,方见陛下进用王安石,与士大夫相庆,以谓儒者得用,必赞陛下行三代之政,脩己安人之务。
安石台官,天子耳目,将使警察百辟,以防侥倖。
今琦等一言柄臣,便蒙降黜。
况在廷大半趋附,陛下更以法令驱之,使畏大臣,则其势将无不至。
然而道远者理当驯致,事大者不可速成。
人材不可以急求,积弊不可以顿革。
所以景帝削七国之地而晁错戮,东汉疾横议而党锢兴。
宋襄公急于求霸而致丧师,唐文宗急于除奸而训注祸作。
帝王之图治,必显仁藏用,人材以长育而成,功德以积累而大。
通其变使人不倦,神其化使人不知,无为而天下自安矣」。
又疏:「六路均输为害,借《周官》赊敛理市之法,谓可以夺,兼并百物,其实乃商贾贱买贵卖渔夺之术。
久之不免抑配民间,邀求羡息,罔上毒下,有伤盛德。
盖上率下以俭,上化下以勤。
上下勤俭,则自然公私有馀矣。
愿速诏罢之」。
公以数言事未见听,因见上自陈曰:「臣言可用,愿加采纳。
臣言不可用,愿罢臣言职,重行贬窜」。
上曰:「官家留卿,不可求去」。
公曰:「臣为言事官,言不信于陛下,虽圣恩隆厚,臣愈难当」。
遂居家待罪,上察公不可彊,乃罢公谏职,移公管勾国子监
公求去愈坚,执政密遣人谓公曰:「议除知制诰,可出视事」。
公曰:「斯言何为至哉?
得用过于得美官,如不用,万钟非所愿也」。
又再乞早赐责降,不从。
公言多激切,神宗每优容,而所上章疏未尝降出,左右近臣亦不得而知,盖防执政之或闻也。
而公每宣乞付中书枢密院施行。
至是公尽录前后章疏申中书安石见之怒甚,携以告上曰:「范某狂妄如此,不可不重贬」。
上曰:「范某无罪」。
安石争不已,上久之乃曰:「与一善地」。
遂以公知河中府
盖方用安石,故屈公,令少避也。
未几,移成都府路转运使
安石憾不能释。
而谓新法行之民间多不便,公盖尽论,仍戒州县不得遽行以待报。
安石愈怒,命其客李元瑜提举常平官,且伺察公,将遂害之。
钩索捃摭,无所不尽,卒亦无所得。
公竟坐谢景初李杲卿游宴事,为失觉察,降知和州,移邢州
未到,进龙图阁,权环庆路经略安抚使、知庆州
因入觐,神宗见公,喜曰:「卿父在庆有威名,卿今继之,可谓世职也」。
公谢曰:「臣不肖,何足继先臣」!
又问曰:「卿兵法必精」。
公对曰:「臣儒家,未尝学兵」。
上曰:「卿久随侍在陕西,必熟边事」。
公对曰:「先臣守边时臣尚幼,不复记忆。
且今日事体恐不同」。
公察上意,欲攘夷狄,开边境,徐对曰:「臣不才,陛下若使缮城垒,爱养百姓,不敢辞。
开拓侵攘,愿别谋才帅」。
因坚辞。
上曰:「卿才何所不能,但不肯为朕悉心尔」。
公对曰:「臣子之于君父,杀身且不避,岂有不尽心之理?
但陛下所问,悉非臣所长,不敢上欺」。
公又辞,上曰:「不可」。
明日上谓韩绛曰:「范某论边事一何疏耶」?
退而问公,公即以对上之语语
叹曰:「非我所及也」。
上之谋,公、适与闻,故及之。
庆大饥,道殣相枕籍。
公到,遽发常平米赈贷。
僚属愿请而后行,以避不用赦原之令。
公曰:「报到则无及矣,当独任其责,何复累君等耶」?
民遂苏复
敛殣为聚冢,已而惧无以继,忽蓬结实延袤原野,类而甘,食之可饱,境内以足。
前此民谣曰:「饭来即饱」。
方公命下,民相告曰:「范果来矣」。
至是民德其祥,仍收所馀以实仓廪,益市耕牛谷种,分贷垦殖殆遍。
雨旸随祷而应,岁大熟。
或谤公赈发过多,全活不实。
朝廷遣使按视,皆曰:「公实活我,其忍累公」?
乃相与兼昼夜输还,使到已无所负。
其穷核至发冢数骨,卒无所中。
公知环州种古执属羌为盗,奏流南方,过庆辄声冤。
公以属吏果非盗,乘间讼,公为挟情变狱。
朝廷遣御史制勘狱急而情不可得,反诬告,然朝廷终不舍公。
鄜延吕惠卿密奏公擅回宥州牒,坐是落职,知信阳军
方公召对,合四州之民无虑数万,遮道涕泣,挽公马,不得前。
皆曰:「公擅回宥州牒而反坐狱,我生不如死」。
至是有自投于河者。
又有小儿数十号哭,以诗送公,西州至今传诵。
齐州,或谓公齐俗凶悍,轻为盗劫屠贩,治不峻急不能戢。
公曰:「我宽乃性也,矫以猛则不能久,适取玩尔」。
狱至不能容,公问其然,则皆不当系,不敢出。
公曰:「不出奈何」?
曰:「出则官所病也」。
公曰:「终如是安乎」?
曰:「姑待其瘐,用以除民害」。
公曰:「是岂天理耶」?
尽呼出立庭下,而令曰:「尔等害民紊官,莫不欲尔为瘐者。
茍能自新,我将生尔」。
皆叩头如令,后犯法者至减常岁之半,而狱几空。
以连丧子,请宫祠,诏以公管勾西京留司御史台,再知河中府
保甲教阅甚严,非老弱不得在家。
诸路专置官提举,督责按劾,耸动天下。
公曰:「妨农无甚于此」。
三上疏请辍其力,以应岁事之急。
俟其隙,计日补之。
遂乞计一岁应教之日,并就閒月馀日,令并归业,请著为令。
又乞选武艺精熟人材可观者,以次选用,其颓堕者刺充军。
录事参军宋儋年暴卒,公疑其非命。
即遣子弟家人与后事,微得其遇毒,乃下吏,果如之。
其谋琐细,悉如公所料。
直龙图阁,帅庆。
哲宗即位宣仁圣烈皇后权同听政,诏中外实封言事
公上疏,请凡在官,各陈本职事及所经历利害,无间远近;
仍设科条,须随事具因革,亦可因之以识其人。
时边事未宁,绝西夏岁赐之物,方议还其所赐,或以谓夏国困弱不足虑。
公乃录光武《报臧宫马武诏书》上之,又引孟子「以大事小,可以保天下」之语为据,并谓邈川首领温溪心所言夏国大旱无苗、难集人马为不足信,务欲休兵息民。
已而,夏人入贡极恭顺,然每顿市物过平日之数,谓恭顺为悔过,市物多为于我无疑间。
公言:「恭顺非本情,多市物似不为频来计。
恐于分画地界之际,阻兵胁盟,愿戒边臣益加严备」。
天章阁待制,以兼侍讲召,道拜给事中,辞不允。
公以谓:「人君当正心诚意,以仁为体,使邪僻浮薄之说无自而入。
然后发号施令,为宗庙社稷之福,岂务章通句解,以资口舌之辨哉」?
公每进讲,必反复开陈,期于人君可行而后已。
于是司马光初相,将尽改熙宁元丰以来法度,公闻而叹曰:「先帝励精求治,十九年间,寤寐三代之君,如旦暮相与䌷绎。
但大臣用心太过,希合者不计可行与否,趋风迎意,私致先帝寤寐之求,旦暮之遇,转而之他。
今特去其太甚者可矣。
又须徐徐经理,乃为得计」。
一时与同者,多指公为好名。
公闻而叹曰:「是又一王安石矣」。
又曰:「差役一事尤不可暴,当择人付之,使之施行,以审利害,方可去取。
然而不独此也,贤者在位,能者在职,法度无不便者」。
既见光,即以所上役书稿示公,公曰:「方欲有请也」。
力陈不售,又作书告曰:「此法熟议缓行则不扰,急行则疏略而扰。
委非其人,其扰滋甚。
公忍以扰,重毒吾民耶?
大不类公所举,或已奏难回,则可先行一路,以观其究竟」。
不从,而持之益坚,公曰:「不从容尚有说,遽尔以益坚之请,是使人不得言尔。
不言,人孰不能,亦可以赞公茍取容悦者。
若果尔,何如少年合介甫以速富?
安用彊颜于此,以媚公求合哉?
公未可以我心至诚,便为民受其赐也,不胜忧惧」。
又欲进士得朝臣保任,乃许应举。
公曰:「不可,此议已行,人不我同,则虚劳思虑,而失宰相体;
若遂从,则众人莫如公者。
正人退,而谄谀得乘其间。
不独乘间,且将增饰以迎公意。
推此以往,何所不至」?
既而都堂召公计事,退而上言曰:「三省枢密院召臣议边事,臣已随问略对矣。
欲降诏,则臣对以解仇释怨,罢兵息民;
欲审察敌情,措置事机,则臣对以专委帅臣
欲弃地,则臣对以不可徒然便可与换易,陷蕃兵民。
此安危所系,而执政所异同。
计陛下深居九重,不易裁决。
愿赐对上前,使得详尽」。
上寻遣中使赐御膳及实封劄子问公曰:「夏人自升遐,累遣使入朝,外虽恭顺,中则未测。
向日所得城寨,守之弃之,何者可久」?
公对曰:「今闻夏人将到,请择押伴臣僚,使与推诚语,论圣政好生恶杀、舍己从人之德,以索其语。
如其意在得地,则以换易谂之;
如无说,则以此事付延州赵卨俟。
其押生口至界上,乃迁入城寨居人,勾集虏到生口人,与地相交还。
然后罢兵息民,以图无前之利。
臣所以乞责之臣下者,虑其言不婉顺,有亏国体尔」。
又奏乞依嘉祐敕,重定案问举首之法。
又奏:「四方谳请大辟案,见依去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书。
臣窃校之,降诏以后,比旧断死者无虑数倍。
罪疑惟轻,宁失不经。
得失甚明,望委执政必决于上,而降除误奏之罪,则可无冤滥」。
吏部尚书,公再辞,未报,俄拜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
有旨:诰命更不由门下省,径付外行下。
时夏人在廷,上欲公遂任此责,而公与司马光联亲,虑引嫌有言,稍稽入院也。
公既辞,又指此为嫌,不允。
公知上意所托,乃力陈前议,而同列或难之,持久不下。
公偶移赐告,遂上疏具三策以献。
以地易人,一也;
兰州定西城,二也;
并塞门吴堡义合二砦与之,三也。
又乞还地之外,每送到一汉人,支绢十疋,以诱其利心,而人尽可得。
章惇得罪去,父年九十岁,议与一便郡,已行矣,而言者遽止之。
帘中宣谕三省,今后不得如此,似形责戒。
公言:「置往咎而念其亲,与夫从谏不惑,皆陛下甚盛之德。
然戒约之言,君臣之间,不免形迹。
二三大臣多是老于患难,进之犹恐不及,若更退之,不免顾避,自防翻怨,无所裨益,而偷合茍容之人进矣。
又闻宣谕:『假令私家尊长有所怒,卑幼岂容宽解』?
臣愚以为不然。
人主之量如天地,岂得更有喜怒好恶?
臣恐佞人谗间,以惑聪明」。
乃引唐魏徵太宗语:君臣一体,若有形迹,邦之兴丧,未可知也。
公自以不次被遇,尤思所以为报事。
虽非所与,必亦竭尽启沃。
邓州邓绾扬州,言者指旧事,论斥甚急,公于帘前极论以为非,退又上疏言:「已经先朝责降,今来因人易地,岂可再有所贬」?
三上章,反复开陈,期于必省。
又言:「臣曾蒙差知襄州,因奏罢。
今日之言,盖上惜朝廷事体,下以安人情反侧。
尚恐进呈之际有所移易,不免再三冒渎」。
上遣中使密赐批语,以谓:「当时希合者众,若人人而责,则事无穷已,似非安静之道。
欲作一诏书,谕以更不行遣,当各安职业,令改过自新。
如何?
卿更具可否奏入」。
公奏:「臣伏读批旨,不胜感叹,望只以此意付词臣润色,以成训诰之美」。
学士院试馆职人苏轼草策题,言者论其引用不当,公言:「乃临文周虑不至,本非有罪,而闻言者不已。
臣深恐万一施行,则相与论辨纷纭,不免上烦处画。
望召言者,谕以朝廷置谏官,盖欲补阙失,辨邪正。
人臣小过,本无邪心,不须深论。
若其引咎求去,则云朝廷不欲以小事轻去言者」。
司议太皇太后册礼,依明肃皇后故事,御文德殿受。
公乞不用此例,又言:「近日以久无雨,上心焦劳,群下利病宽恤殆遍。
独禁军教阅主兵之官牵于赏罚,不复究察,颇闻嗟怨,有伤和气。
望诏有司,并依祖宗故事,各量人力为石斗,察其偷墯而不系赏罚,则自然相济」。
公在枢密,以进退人材,盖大臣之事,而地参丞弼,乃不得与闻,遂因旱上疏言:「古者多因菑异求访直言,所以宣导人情,以防壅蔽。
陛下即位之初,所得应诏章疏,其中必有可采。
愿选官置局,随宜行下」。
公奏:「尚书六曹,诸路监司,多执文害事,以致冤无所诉,亦宜取索元案看详,求访边防利害,军民疾苦,务从宽恤」。
韩维有旨与外任,公言:「论议赏罚,直前尽心,未闻别有大过。
遽然罢去,必有人谮毁,致误陛下。
任贤不终,失进退大臣之节,乞追寝前命」。
按:《范忠宣公集》卷一八至一九。
佚老堂十景记 北宋 · 黄裳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六四
佚老,天也。
世之老者其识无所悟,其情无所寄,閒居静坐,四体不勤,往往无憀之心生,宁复且从其志而已。
志于利者,则苟得劳之;
志于名者,则伪行劳之;
志于难老不死者,则凡可以图生者劳之。
悲夫,去根远矣!
复竞其华而务其实,大本弗应,遂败其根,则若将为槁壤矣,安所归哉!
是谓两丧。
魏子为佚老堂,翼之以十景:于堂之奥为书室,于室之右为琴阁,于阁之东为松轩,于轩之北为竹坞,于坞之西为月庭,于庭之南为风牖。
于牖之外有山,谓之屏山
山之下有泉,谓之盆沼。
沼之傍有廊,谓之吟廊。
廊之隅有榻,谓之醉榻。
以书抵予曰:「有是十景,以示佚之有所寓焉」。
予谓:魏子能寓其佚,已贤于世之老者矣。
然而所以寓其佚者,子知之乎?
人之心适理而乐生,得趣而忧解。
夫苟未能以书观理,以琴求趣,而徒卷舒勾抹,区区顾指之间,终日不释,则琴书之情弊矣,是岂能寄吾佚乎?
役思于书,运意于弦,其乐不能无故。
子姑舍是,出对松竹山泉之间,风月之地,更新以适焉。
以坚而高,以虚而直。
坚则不可乘,虚则不可累,故寿于他木。
子特爱其苍虬伸腾,碧玉森列,风月之中,玉簧驻云,金锁堕地,幽人高士,倚其干而践其影,神色耸然,有绝尘拔俗之态欤?
非子之所寓也。
风,吾气也,有无之中,去复不停。
观其起发于幽谷,披拂于寒林,而后泛滥于户牖。
疏而行之,则过之也微,祛吾烦,解吾酲,而忘吾倦。
精爽御之而往,可登太虚而游六合也。
触之则鸣,禦之则攻,或扶或扬,逆当其冲,使人闭结而不解。
然而我将遗吾筋骸而抱吾一,则是气与风同归于太虚,乌能为吾利害也哉?
月,吾性也。
水以清得之,以浊丧之;
天以霁得之,以阴丧之。
然而月也,无得无丧,自水取之,自人观之而已。
西方既升,子坐庭下而得之,莫不仰霁俯清,惟恐浊曀之丧吾月。
然月之在人心久矣,而子独不患心之为月害乎?
山若仁也,水若智也。
山之状如屏,是天遗子以所依者邪?
沼之状如盆,是天诱子以所容者邪?
山而思仁,居仁而不能依,则危;
水而思智,用智而无所容,则乱。
吾之望子善而能安,岂特巀嶭之峰,清泠之泉,能适其情者邪?
子勉以佚,归是八者之理而寓焉,然而閒适之中,岂能忘言以溺其理哉?
则子当步吟廊,八者之理,感触而献吾前,乘之以危韵,发之以中声,数联得意,一笑破颜,南北其筒,赓和盈轴,子之吟若是乎?
虽然,八者之理,佚之所寓,不使佚游而乐荒,佚炎而志放,如斯而已矣。
以理自贤,以言自著,岂老者之务哉?
宜务合理而会于道,去言而趋默,遂还本根而后已。
则子登醉榻,始举而和,再举而酣,三举而醺,四举而冥,攀缘一断,然后遗我于混沌,不知老之寓于形,佚之寓于理,岂复有八者之翼吾堂哉?
子之醉若是乎?
未可知也。
夫予未果知其为人,然而继文以遗之,不亦过乎?
壬戌之冬魏子为佚老堂,即乞诗于延平,予方始行而东,未暇作也。
拿舟相随,溯流而上,凡月馀日,然后得予诗于建溪
后年刻诗于石,走仆数千里,献予于都下,复求予言十景。
予曰:魏子真好善者也。
夫人閒居岁晚,无原壤之埃,则与其子孙从事于宴乐。
苟尽其年,岂复有志于是哉?
是必有所见者,故予惜其所寓不如是也,反役于景,终无所闻,则是十景何益于子哉?
故又为之书(《演山集》卷一七。又见《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三八。)
西方:清抄本及《文粹》并同,疑当作「东方」。
次韵吕居仁李商老兼简李去言兄弟诸同参五首 其一 宋 · 饶节
 押遇韵
岁月如翻江,学道若农务。
道人竞寸晷,政以生死故。
耽耽鹭闯池,落落鹤警露
瞥然忽(原校:一作或)中的,优昙濯泥污。
何当(原校:一作须)一鼓作,姑置管城兔。
次韵吕居仁李商老兼简李去言兄弟诸同参五首 其二 宋 · 饶节
 押号韵
开门对南山,万物尽昭告。
自是君不领,岂是君不好。
诸人如骥子,矫首万里道。
援琴欲写之,促轸不能操。
请子亦(原校:一作试)停手,趺坐西南奥。
次韵吕居仁李商老兼简李去言兄弟诸同参五首 其三 宋 · 饶节
 押支韵
同参如用兵,各出不会期。
一将夜破敌,诸将或未知。
如何卫霍材,局趣窥短篱。
军储有量数,岁月未易支。
惟兵不可宿,早寄入塞诗。
次韵吕居仁李商老兼简李去言兄弟诸同参五首 其四 宋 · 饶节
 押职韵
角巾(原误作中)拂弹棋(原校:一作累丸承秋蜩)运斤斲蝇翼。
当时未得妙,岂暇日入息。
譬如河漫流,难以一篑塞。
饮食男女间,嬉笑中盗贼。
要须了(原校:一作理)其原,及此未曛黑。
次韵吕居仁李商老兼简李去言兄弟诸同参五首 其五 宋 · 饶节
 押词韵第四部
李氏泽如海(自注:李公择儿孙也。),富此明月珠。
诸郎皆可人,共出途。
之子见我时,抱负勤(原校:一作烦)髯奴。
江头一再见,凛凛气百夫。
(原校:一作饯)子伊字门,不类城旦书。
李去言诗次韵答之1108年 宋 · 吕本中
七言律诗 押东韵 创作地点:安徽省宿州市
歌呼屡回曹相国,笺书或似司空
半生怀抱向馀子,千载风流独此公。
未用反身藏白黑,更须着眼辨青红。
无人与助求田费,雅称谢家林下风
李怤去言1108年 宋 · 吕本中
 创作地点:安徽省宿州市
东南之望庐山英,李郎落落奇后生。
凤凰麒麟在郊薮,芝兰玉树阶庭
文章初如滥觞水,行见万里通沧溟。
汪侯爱君笔不停,谓君诗似秋风清。
世间儿子甘缩手,苏过俱抗行。
少年才气乃如此,后来定是贤公卿。
伊昔先朝文物盛,君家诸父当朝廷。
外兄复是不世才,奇祥异瑞相辉映。
翻云覆雨十年后,昏昏醉梦须君醒。
我生未壮日向衰,疾病侵凌心已灰。
眼中之人不易见,千变百技常追随。
诗书深藏半鼠矢,笔墨高卧封蛛丝。
功名已矣付公等,田园肯放吾先归。
黄鲁直书简帖跋 宋 · 李怤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八○、《宝真斋法书赞》卷一四
风尘表物,凡所以发于用者,皆足以妙天下。
此书虽在元祐间,而笔势已有三昧。
涪翁之言,自谓黔中时字,意到笔不到,则此书固当不自取也。
余颇得太平州书,体质老健而豪放,韵益奇。
盖舟中所见,荡桨拨棹,悟入之后也。
此书政足以传百世,尚何安石碎金之足比乎?
涪翁盖抑损云尔。
李怤
方太初三首 其三 宋末元初 · 方回
五言律诗 押青韵
秋崖元不死,梦寐想仪刑。
纵使长松倒,终殊众草零。
群儿夺朱紫,之子出蓝青。
可惜科场废,难徼笔砚灵(自注:南渡后,歙州方氏擢第者七人:讳有开淮西运使讳恬乾道庚戌省试第一人,号鉴堂先生,有《奥论》行世;讳移忠,乾道己丑别院省试第二人,遂昌丞;先君讳琢字元章嘉定甲戌袁甫上舍宗伯讳岳字巨山绍定己丑别院省试第七人;知郡吏部郎官号秋崖先生;回与府判竹溪君贡孙字去言景定壬戌别省,回忝冒第一人甲科。)
征妇篇 明 · 郑百昌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玄谷诗集卷之五
别离忽经时,秋风复入闱。
促织一夜啼,白露催寒衣。
池荷委红房,阶早已腓。
皎皎云间月,照我床端帏。
暗语整巾带,中庭拜清辉。
人欲天不违,愿得见容徽。
谁言关塞远,入梦何依依。
来不须臾在,去言长相思。
觉后心翻疑,握粟听巫词。
只愿身长健,不愿早归来。
旧衙门行宫即事乾隆壬寅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押元韵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八十七
庚子壬寅忽隔岁,祇如瞬息度高奔。
予兹十二侍圣祖,今乃七旬阅众孙。
尘世流阴真是幻,胜朝往事漫重论。
拈毫新什续旧咏,戛戛难哉陈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