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塾” 相关资源
诗文库
与李季修帖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六○、《鸿庆居士集补遗》卷一○
欲见之意,坐驰于门下,病懒不果。示书增愧,喜承乍暄动止胜常。佳节又勤致饷,既不敢辞,殊以喧溷邻里为怍也。人还上状。
水调歌头 其三 壬寅九月,谒季修,题其书室壁曰秋斋梦谒,复以进道韵续之 宋 · 吕渭老
押词韵第七部
秋斋多梦谒,舌本欲生烟。
独步一庭明月,雁字已横天。
作个生涯不遂,松竹雨荒三径,却忆五湖船。
小阮贫尤甚,犊鼻挂长竿。
白鸥汀,风共水,一生闲。
横琴唳鹤,要携妻子老云间。
灯火荧荧深夜,高卧南窗折几,杯到不留残。
莫遣江湖手,遮日向长安。
答李塾书 南宋 · 韩元吉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九○、《南涧甲乙稿》卷一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七月日,某顿首复书贤良李君足下:某昨与令外舅游,闻足下隽才甚著。日者复幸尊公同制而升,得奉周旋,每以未见足下为恨也。中都坌冗,日力不暇给,虽欲从多闻之士以讲明道艺之蕴,如无绳而絷马。敢意高谊不遗,跫然足音乃临于蔀室,宠以书教,述古今言行之要,取士之略,知唐制不逮于汉而本朝独近于古者,粲然其文之华也,铿然其韵之美也,渊然其中之宏而渥然其外之泽也。夫制举之缺,自元祐以迄今,圣天子蒐罗于四方,而足下昆弟袖然为首,以振眉山之旧,礼乐法度之源,兵农刑政之本,足下讲之熟矣。六经之说无不习,百家之言无不通,此犹未足道。窃尝念之,中原困于兵革者逾五十年,衣冠沦于涂炭,天子盖不忍为之屈,思得非常之材,以摅天下之愤,而复致周道之兴,故乡举里选为未足,而前史以为制举者,所以待非常之材也,上心慕焉,足下宜有以副此也。某之老懦,徒将拭目于斯。虽然,不敢忘也。既勤厚意之辱,故辄上以为谢。异时功名之来,足下徐举武而收之,始可以为今日贺也。不宣,某再拜。
西江月 庆赵宰季修 宋 · 无名氏
押虞韵
一派先天妙学,十年克己工夫。
割鸡聊此宰中都。
人在春台鼓舞。
昏垫非由已溺,拊摩不异予辜。
万家香火祝悬弧。
我亦无多颂语。
举李塾贤良不应格待罪劄子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七、《历官表奏》卷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昨任敷文阁待制日,曾同王淮荐举眉州布衣李塾堪应制举。后来王淮为执政,其李塾词业系臣缴进。缘止蒙恩召试,今闻李塾所试六论率不应格,无以副陛下孜孜求士之意,罪无所逃。欲望圣慈特赐绌责,以惩谬举。取进止。
同王内翰荐李塾试贤良劄子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周文忠公奏议》卷五
臣等窃见朝廷复制举以收海内方闻之士,历年滋久,未有特起应诏者,陛下临御,始得李垕一人。盖是科之设不徒取其文学,且复采其行艺,然后策以当世之务,详观有用之才。其选既艰,宜应书者鲜矣。臣等伏见布衣李塾博闻强记,经史百氏之学无所不通,议论英发,有补治体,而敏识特操,蜀士所推。盖塾,眉山人也,与其兄垕素师慕苏轼、苏辙之遗风,是以俱有志于此。求之流辈,未易多得。臣等叨直翰苑,稽诸故实,所宜荐闻,以备采择,今保举堪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伏望圣慈特降指挥,令有司检会累次诏旨施行,庶几异材继出,彰中兴得人之盛。取进止。
缴进李塾词业状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一、《周文忠公奏议》卷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右,臣昨任敷文阁待制侍讲日,曾同翰林学士王淮保举李塾堪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后来王淮除签书枢密院事,礼部检会李塾词业,欲令周某取索缴进。准尚书省劄子,备奉圣旨,依礼部所申。今来取到李塾词业五十篇,计一十册,谨随状缴进以闻。伏候敕旨。
答李季修 其一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八、《南轩集》卷二七
某别来无日不念,辱近问为慰。垂示《浩气集传》,足见留意,亦一再观矣。大抵论学之难,如此等要切处,须涵泳体认,持之以久,方能通达。若只以己意悬断,则失之远矣。如苏与秦之说,辩则辩矣,然只是以聪明揣量,非讲学之道也。且是未识心之所以为心,既未识心,则所谓浩然之气者安所本哉?本源既差,则其立言何适而非病?纵使时有一二语摸度近是,亦非是也。后生顾岂当议前辈?然讲学不可不精于决择,虽毫发亦不容放过,况本源初未是者哉?今当本孟子之意,而参以程子之说。孟子以集义为本,程子以居敬为先,皆其深造自得者然也。学者于是二者朝夕勉焉,循循不已,则所谓浩然之气者,浅深当自知之。若不于此下工,遽欲想象,强气体使之充,正是助长之甚者,其为害反大矣。以直养之说,要将直来养气,便是私意,有害于养,故孟子只说养而无害,不是将一物养一物也,与涵养以敬自大不同。敬便是养也,敬者心之道,所以生生也,与直字义异,须细味之。所问《大学》正心之道,克己所以治怒,明理所以治惧,程子固尝言之。至于忧患好乐,所以治之者亦不越乎此。盖克己所以治好乐,而明理所以治忧患也。大抵用工处,克己、明理二端而已(如前所云,居敬则克己在其中,集义则明理在其中,亦是二端也。)。汪玉山所谓《二程语录》,尝因探讨一事,即为刊正数处,此论亦未然。盖在己若见未到,看先生说话未出,却便据己见刊正,岂不为害?要须平心易气,深潜默体,于其疑则与师友讲论问辩焉可也。《诸葛忠武传》录呈,有当删正及当增益者,不惜示及。家亦有集,但殊不类诸葛公语,当非本书。王子思所编似太草草,某中间所载公之语云「吾心如秤,不能为人作轻重」,乃得之《贞观政要》中,不知向前别曾有处载此否?刘子澄亦得书。仲信令兄必归侍旁,烦为致意。某见吾友下问之诚,据鄙怀不敢有隐切,不必示它人也。寒甚,呵笔奉此,更惟自爱。
答李季修 其二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八、《南轩集》卷二七
两兄既皆归,子职良廑。孟子论事亲为仁之实,盖人心之至亲至切,孰尚乎此!此实问学之根柢也。所谕敬之说,谓用力诚不可怠惰,而向晦宴息亦须随时。某以为向晦入燕息乃敬也,知向晦燕息之为非怠惰,乃可论敬之理矣。
约斋记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四一、《南轩集》卷一二
约之为言要也,而有检束之义。自学者而言,所贵乎趋夫要也,曾氏之「守约」是也;自教者而言,则束之而使之惟要之归,「约我以礼」是也。然而博与约实相须,非博无以致其约,而非约无以居其博。故约我以礼,必先博我以文。盖天下之事众矣,非一二而穷之,则无以极其理之著。然所谓穷理者,贵乎能有诸己者而已。在己习之偏、意之私亦不一矣,非反而自克,则无以会其理之归。博文而约礼,圣人之所以教人与!学者之所当从事焉者,亦无越乎此矣。吾友眉山李塾季修,自幼居其亲旁,凡所见闻,无非诗书礼乐之事,上下数千载间,其考之详讲之熟矣。顷年相遇于武昌,求予名其斋,而予以「约」为言,欲其趋夫要也。季修属予为记,而久未暇。非予之未暇也,季修于是时从事于多闻之举,佔毕编缀,殆忘寝食也,故予无以进其说。今七年矣,盖尝抱其所学欲献之于吾君,而不得以自伸。既而溯三峡,登岷峨,穷江之源,乃将还其亲之旁,复与予相遇于江陵。视其色,则愉然不以见抑为意,且出友人清江刘清之子澄之书以示予曰:「其言是也,某不敢以复从事于科矣。人不吾知,安焉也;谓吾不能,无伤也。且以当从事者,敢不汲汲,愿以请」。意者其殆趋约乎!予于是而为之记,勉之以博文约礼之事,无慕乎外,无泥于俗,而惟致知克己之思,极力之所至而无有怠忽焉,则予之望也。《诗》曰「衣锦尚絅」,恶其交之著也。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惟人之所不见乎!嗟乎,季修其勉哉!
与李侍郎仁父书 其二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九、《东莱吕太史集拾遗》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某官次觕遣,但块处索居,所怀偪塞,无与纾写,默默随群,寖就颓弛,日积愧腼。比复同舍,例摄省户,偶占礼曹。虽目前文牍极清简,然稍有讨论,便系典礼,责诿政自不轻也。开府之始,酬酢经理,想亦小劳区画。飘飖江渚之久,今行李既遂按堵,亦可少就休愒也。远方人士,亦有可与语者否?史事诸志,自冬春来虽各粗成编沓,然首尾不完,节目断绝,殊未有次序。今期限在冬末,已是第三次展,不免趣办,第恐牴牾处多耳。徐锴《通释》绍兴本近方得之,比馆中本阙十卷。盖此书本名《说文系传》,各分子门,其前三十卷谓之《通释》,乃印本所有,后十卷各别有名,乃印本所无,今谨钞录送去。但此本蠹蚀阙字极多,若得暇以《说文》参校,义理亦可推寻也。潘义荣《编年》谨纳上,唯伯祖履历及其他文字,累往家叔处取,犹未到,当更趣之,才得即寻便转致次。仲信祠禄文字,前此与傅景仁同将上,独见却,势须更待少时耳。季修闻尚留蜀中,莫非久还侍旁否?近事邸报中可得大略。周文自春来请去之章已四上,李寿翁亦以病告经月,陈能之入史院一日即得眩瞀之疾,迨今未平。大抵目前善类或去或病,悒悒殊鲜况也。武陵民淳事简,公退想多闲暇,《长编》莫曾下手再整顿否?远地士子固难得,亦有可与语者否?建茶三十口谩助午啜,敢幸笑留。所论《长编》乍到,固知多事,今条教既定,莫渐可整顿否?虽远方难得人商榷,然暇日极难得,似不可放过也。
柳季修知丞以诗见贻次韵为谢 宋 · 喻良能
七言律诗 押鱼韵
古木阴阴绕屋庐,官居端的似田居。
诗清子厚龙城句,字瘦诚悬殿壁书。
那复有心追四至,只应无事富三馀。
一樽閒论金罍事,为笑纷纷竭泽渔(自注:仲修尝与予论及前此县僚,以为笑。)。
祭季修九兄文 南宋 · 李壁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八七、《永乐大典》卷一四○五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五
维淳熙七年六月壬午朔二十日辛丑,弟具位某谨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贤良承务九兄之灵曰:呜呼兄也,其尚得闻此言也耶?七兄之亡,吾兄弟相涕恸哭,噫喑太息,口不绝声,诚以陟岗之爱隆,而同胞之义切。少壮相守,黄发为期,半道摧折,是诚可悲。己惟亲年益高,重以此变,触目凄动,亟命某逆张氏妇于左绵,归见祖庙。某强应诺,顾灾祸方新,意耿耿不乐为此行,迫于亲命,御痛即涂。暨抵左绵,甫信宿而得八兄书报,兄自某违去,晚遂得疾,某以端午日离家,而兄以十一日遽至大故也。呜呼哀哉!天乎,何夺之速,而至于此极也!何元昆鸾铩之未几,而强季凤去之复亟也。惟兄笃于孝友,方视某束檐之初,虽暂睽隔而憾惨增剧。送某及门,默然含辛,某亦徘徊顾瞻,相视流涕。呜呼!某当是时,苟能力告父母,以未去侧,犹庶几获留,而因循佁儗,竟惮发口,此其为罪,杀身何赎也!呜呼!七兄名立官(下阙六字)多应酬,惟其与兄,则如左右手,未尝跬步相离去,情之(下阙八字)。所不能尽知,而某与兄独得于心者,未易一二言也。岂谓兄之病也,某乃不得侍其饮食药饵,而死也又不得具其棺椁衣衾。琅琅之音不获闻,刻骨之恨,至于没世不可磨矣。兄之天资颖异靓深,美秀而文,身兼数器,高拔不群。凡世之人专专嗜书,则于家事罔克遍举,虽郑康成所以能成其业者,亦为父母昆弟所容。惟兄服劳干蛊,纤悉曲尽,退而讲习,则旁搜远绍,洞幽彻玄,虽老儒经生有所不能逮也。凡世之人,孜孜劝艺,则于时务必不兼通,虽高仲舒多识古事,而于今则有所不知。兄种学绩文,涵滀演迤,至论当世之故,则谙练通达、烛照龟占,虽久宦游,有所不能及也。挟瑰玮之才,备纯固之行,充之以正大之学,谓虽暂屈,必将踔厉风发,霖雨于四海,而某之钝顽,亦得依乘辅翼,策名其间。呜呼哀哉!青灯夜窗,兄之所以语我者何如,而今乃遂弃某而死耶!已矣,风雨不渝,宁复对床之约;池塘未改,永无「春草」之诗。睽违数辰,俯仰千古,功名之念,自叹离披。棠□之欢,并成萧飒,戢恨饮泣,谁知此心!惟兄盛年,厥闻鼎钟,名公钜卿,见者歛容,折节倒屣,愿交下风。其中知兄为深,相期以共由斯道者,惟玉山汪先生、莆田龚公为然。玉山以文学道德,师表一世,兄最推仰。龚公虽□者,然所为未尽合古,兄以不快之,而犹望其可与有为也。亡几何,汪公捐馆舍,而龚公坐忤权贵,亦斥死岭外。兄每叹息于邑,强起应书,卒见排摈。归志浩然,不以芥蒂,名声愈高,而素守弥坚。清议愈归重,而流俗之躗言,则有所不必问也。呜呼!兄虽不遇,而五十篇之文烂如日星,盖已荐之宸扆,仰备乙读,天子至以神笔钩纂,宣谕辅臣,欲有所举行。而家君奏事殿省,金口奖励,备极优渥,中外竦听,日迟朝阳之鸣。而或者忌兄名高才周,必将大有所撄拂,逆设机阱,俾不获伸。呜呼!不伸于一时,必伸于万世,又安知后来不寻诸故府,如主父偃祖贾生遗策而行之也?吕伯恭尝与某言,兄之此文,备学术之正宗,而曾子固、陈君举以谓渊源皆自元祐,殆无一字颇僻。呜呼!兄之胸次,固何但此?风雷变化,百未一施,而韬光欲辉,长返滨漠。无乃名在绛阙,职列丹台,如王平甫之往灵芝宫耶?仲纯甫之主长白山耶?不然,岩岩清峙,廊庙之具,天既生之,若将有意,而胡遽夺之也?兄约斋之文,凡两大编,暨未来南时,少作一篇,所著《储范》,及长,《形势录》等书具在箧笥,心画绚烂,宛兮如新,抚玩兴慨,不觉长恸。昔江南李泰伯自次其文曰:「天将寿我乎,所为固未止此。不然,亦可藉手以见古人矣」。兄年三十有三,云升川增,横放高鹜。使极其所如往,泰伯岂足为兄(下阙五字)。何特语言文字而已哉!而某之愚,则谓后之君子,因其(下阙九字)。编者犹可昭示无穷,以慰余在原之思也。少暇当第其卷帙,以书告翰林周公,为之序篇,且属庐陵刘子澄为之后序,兄其以为可乎?呜呼!七兄之终也,门户之寄犹赖有兄,兄随以亡,某何用生?然所以犹强颜茍存,未即殒越者,实以父母既老,而两兄之所以望我者,犹欲竭力奉承,不敢失坠耳。嗟嗟季修,今其死矣,某其不复进为于世矣。纵或时运可为,亦将悒悒鲜欢,无与共斯乐者矣。又况某之迂拙疏介,与俗多不合耶!是诚不若退而求志,自放于山林之为愈也。呜呼!爰自今春,荆州即世,兄太息于邑,如汪、龚死,而时加戚焉。往往兄弟群居,谈笑叠发之际,兄独怛然不怿,某以是知兄忧世之心,虽适丁时命大缪,犹万一冀道之可行。而平生心交,川逝飙驶,宜兄之不能忘怀于此,而兄之心,岂为富贵利达而言也?方欲为文吊荆州,而七兄病,七兄病亡,而兄复继之。呜呼,天乎!椓丧贤哲,而剪灭善良,岂消长之循环,抑存亡之有数?宁独兄弟钟孔怀之戚,抑亦朝野兴殄瘁之哀。反覆思惟,犹恍以疑。谈辞如云,妙质秀眉,矍然意兄之复起,而忽不知死生之异路也。呜呼!人之相知,贵相知心,惟某知兄,惟兄我知。怅斯人之永已,悼再见之无期,仰歌鹡鸰,苦泪双垂。浮云为我阴,鸣蝉为我悲。呜呼噫嘻,天实为之,理不可推。从已三岁,肌肤玉雪,咿哑学语,兄最怜爱。应生甫六十日,眉目如画,实为英物。兄辛勤一生,赍志没地,歛福垂裕,倘在此儿。若乃抚视煦育,以待其成,教之诲之,俾他日嶷嶷有立,则某之报兄者,庶其在此。呜呼哀哉!泪有尽而痛无穷,言有穷而情不可终,兄其知之耶,其不知之耶?尚飨!
和夔州李约斋灯宵 南宋 · 阳枋
蚕丛今岁看灯宵,可人只有峡中州。
白帝纶巾隐敌国,胜势蜀尾连吴头。
竹枝歌舞喧城市,春声泛鸥臈浮蚁。
府主山村耕稼心,挈客衔杯聊尔尔。
咿哑蛮唱杂𪔳鼕,老者前导幼者从。
不贪嬉惰乐游冶,只记时序还桑农。
村村蓑笠儿童队,桑上鸡声花底吠。
春归野烧雪初融,日上高峰寒早退。
生意著人人莫知,但见绿草生清凄。
雪戍坐敛荆江北,月华静照峨眉西。
此意洪濛不可道,张皇恐被春风恼。
酒浇象滪石无言,春不生荣冬不槁。
穿花燕曲弄繁弦,来寻故垒画堂前。
呢喃似与游人语,今宵行乐宁徒然。
得贤千里只须一,大公方寸无他术。
厚地不填无底谷,万流岂涨沧溟溢。
我谈此语费形容,有似樵声个个同。
野蚕作茧自缠缚,拈弄轻丝大巧中。
君不见邻女效颦人爱少,万目睽睽分丑好。
监澉浦镇罗君叔韶德政碑(绍定六年二月) 南宋 · 杨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八七、《海盐澉水志》卷七
国家张官置吏,凡以理民,惟州县之长官于民为最亲。历观往史,霸、遂以守郡称,恭、茂以宰邑显。镇之治状无纪焉,非无治状也,无若人耳。继自今以治镇得名者,盖自罗君始。澉浦为镇,人物繁阜,不啻汉一大县。绍定庚寅春,罗君来领镇事,至之日,见吾土风淳厚,思与三载相安。下令曰:「民旅交关,必欲其两平;军民杂处,必欲其两慎。毋启讼,毋伤和,毋犯干有司」。丁宁数语,开心见诚,善始之意固可逆觇其终矣。君廉而勤,公而明,宽而不纵,严而不苛。昔民讼苦繁,今折以片言,牒诉自简也。昔关征苦重,今轻以什一,版赋自若也。岁时行乡饮礼,僎介雍雍,长幼秩秩,相观相化,俗跻邹鲁。朝廷命简乡兵,用防海道。他有司儿戏耳,君出其胸中甲兵,大阅于长墙山之右,士马整肃,旗帜精明。儒有颇、牧,畴不嘉叹?民病厉,遣吏劳问,给药散财,更生者几千人。旱闭籴赈粟千斛,损价售之,济艰食者又几千人。镇廨自隶盐场更一纪又四政,僦民庐,栖梵宇,不常厥居也。始君下车,欲新是图,顾未有基址。壬辰之冬,始于丁家桥得杨氏地,至是垂满矣。君曰:「一日必葺,古人有训。时哉不可失,吾曷敢惜费且惮劳哉」!先是,丁家桥之下,河流壅遏,血脉不通。乃命疏凿,清泚洋洋。庶民子来,荷锸云滃,亘三四里,如壁斯环。蜡月乙未廨舍落成,门楣崇翚,厅事雄倨,心匠默运,不愆素绳,真有造五凤楼手段。越明年春,率士民登钜扁,三字名笔,鸾凤飞翥,海邦民物,观瞻一新。君经始规模可谓宏且远,岂为己计哉!遗我镇无穷之利耳。至如建三庙之薨瓦,加新桥之设楯,凿池而放生,祀圣人寿也,立坊而名广福,锡庶民富也。凡此大概,累指不能数,无非学道中流出。推是以往,宰邑则恭、茂,守郡则霸、遂,相天下则伊、傅、周、召矣。功名事业,后必有史官书之。所纪者,特其治镇之状耳。君名叔韶,字仪甫,四明人。丁丑入胄子学,庚辰取太常第,至是再调焉。初受业于约斋李先生,盖东莱、大愚之源委也。枢尹袁公韶、宪使吴公渊、仓使袁公肃、太守黄公壮猷俱以材学荐。君行且造朝,去如始至,蔼蔼遗爱,何日忘之。他日入公之廨者,必曰:「此廨乃今日甘棠」。绍定六年二月望日,杨启书。
登济宁李太白酒楼放歌同周荆卿李季修黄虞六 明末清初 · 黎遂球
长河浊漉春如酒,水面船为太华藕。
欲作糟丘葬腐儒,无使祖龙共任咎。
眼前谁果是儒流,尼山鼻息眠齁齁。
从他诵法向邹鲁,且自来登太白楼。
我闻李太白,惟称钓鳌客。
脚架力士腰,气掩名花魄。
高歌大醉豪当时,天子呼前亲见之。
鉴湖道士昔官此,登楼对饮临南池。
楼前龟蒙山,愿变为金龟。
神仙是吾友,孔孟宁吾师。
古人一饮且百拜,吁嗟白也何不知。
我寻太白酒中意,狂来俯仰空瞠视。
今人巾帼束须眉,岂若古之狂也肆。
儒衣冠,作巾帼。
有肉肠,无酒格。
请君一饮气定槯,谁肯低腰沾缝掖。
不饮安能傲独醒,兹楼千古长有名。
颓流逆挽天河浪,中识长庚与酒星。
此时李太白,醉狎麻姑无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