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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苏祠部书 北宋 · 李觏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三、《直讲李先生文集》卷二七、《宋元学案补遗》卷三
通判祠部执事:觏每习观书传,见古人有先后相因,贵贱相取,刷浴尘秽,挈而致之功名之境者,未尝不废书太息,已或泣下。何者?兹道寂寥,为日远矣。士之褐衣革带,颠倒风尘时,无不扼肘叹望,曰:「我无知己」。一旦成大声,享大任,则复因循自守,鲜能知人。盖处贱而求人知也,则利在乎己;既贵而知人也,则利归于人。为己而不为人,是以然也。繇此,达者自达,穷者自穷,上下背驰,不翅胡越。见天球河图,委在沟渎,不肯一濡足振起之,而安行自若者,皆是也。欲望张皇古道,耸劝士类,使碌碌者闻风而勇善,不亦难哉?是皆假道义以自进其身,身既进则忘之矣。真有道者,果不如是。伏惟执事以佐王之才,应期而出,第进士为能官,中贤良受清秩,治道二十五策,霆轰风飞,震伏天下,非真有道者,安能卓荦如此?是则夷高剪芜,为后进开路,诚有望于执事也。觏,南城贱民。自以家世儒素,生长好学,由六七岁时,调声韵,习字书,勉勉不忘,逮于今兹,年二十七矣。其间染采薰香,附合时律外,尤存心于古学,沉酣鼓舞,其志不甚眇小。然而进不得州郡举,退不得乡曲誉。饥寒病瘁,日就颠仆,抱其空文,四顾而无所之。今者,窃向执事风采,不辞道路暑湿之勤,夙夜奔走,求通于门下。以执事之明,其亦为之动心哉?觏生平所著,力弱货殚,不能尽写。今所挚者,旧文五卷,盖备举子常礼;《礼论》七篇,《潜书》十五篇,别写为净本一册。政治馀间,首乞观览。其馀箧帙细碎,茍蒙顾取,续当具其稿以献。虽然,犹未足以尽觏所怀也。觏往者每见邦国政教有玷缺不完者,下民疾害有酸楚未复者,摭其条目,杂然甚多。因欲作《狂夫策》五卷,既成其五篇矣,自以意切言直,惧为世俗所忿诮,执笔瞻顾,逗挠而止。又以明堂者,古先帝王之大事,而去圣久远,规模莫见。《周礼·考工记》、《大戴礼·盛德篇》、《吕氏春秋》十二记,室个之说,参差不齐。繇汉迄唐,老师大儒,各执一经,相为矛楯,有国者不知所以裁定。遂使布政之宫,缺而不立,虽有作者,皆取临时处置,非复先王之法象。觏谓《周礼》、《大戴礼》、《吕氏春秋》,皆圣人、贤人之所作述,不宜辄有乖异。反复究省,则制度果同,但立言质略,意义不显,郑康成、蔡伯喈辈泥文太过,遂成派分。故尝挟而正之,决而通之,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意。三家之说,坦然大同,堂室之度,靡所回惑。的的然如见成王、周公享帝视朔,朝诸侯于其上。因欲作《明堂定制图》一道并序。遇病中废,未克成之。复谓《易》者,三圣之所以教人,因时动静,而终之以德义,五经特是为深矣。古今解者,唯王辅嗣尤得其旨,然亦未免缺误。况此经变动无常,学者不能知所准的。觏常撮其爻卦,各有部分,仍辨辅嗣之失,因欲作《易论》十篇。然非汰思虑,旬月间不可以措笔。是三书者,他日即成,就跪致于几席之侧,则夏时《坤》《乾》,未必不为仲尼所取也。今之献者,聊可味其一脔耳。仰惟执事思古人相因相取之道,而念其所以来之意,羽凡骨为飞仙,起涸鱼为云龙,药石哺乳,使其衔恩,则他日执事入坐庙堂,出拥旄钺,遂大勋于时,觏虽不才,东西指顾,必有可用。今也不敢豫自道,幸执事裁之。不宣。觏恐惧再拜。
唐文宗论 北宋 · 孔文仲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一、《舍人集》卷二、《永乐大典》卷二九四九
或问曰:史臣称文宗有帝王之道,无帝王之才。考文宗之事实,则知史臣之说,未尽然也。夫人君之道,动之如天,默之如神,持之为刚,厉之为断。是以寂然而应天下之事,得失是非,无不至也;奋然而处万事之变,重轻浅深,无不当也。虞舜诛四凶,四凶不能逭其罪;成王诛管、蔡,管、蔡不能肆其奸。此得人君之道者也。成帝犹豫于王氏,灵帝喑呜于宦官,谋泄衅生,反受其病,此失人主之道者也。文宗以万乘之威,群臣之众,不能诛除二三奄童,遂使变起宫禁,毒流京邑,而社稷几有不测之危。此殆有成、灵之馀风,而谓其有帝王之道,岂不过哉!虽然,史之所称文宗者道也,所不称者才也。道者人主之所宜守,而才者道之一物耳。譬之于车,衡、轼在前,轮、辐居下,盖、轸处中,人皆知其为全车也。六者有一不备于其间,则车之用,阙而不全矣,然未害其为车也。天下之事谨而守之谓德,通其变之谓才,德盛才高,道之全也。不幸而二者有一不足,则非道之全矣,然犹未害其为道也。文宗之料事无汉武帝之聪明,其临难无唐太宗之果决,一旦怪变横发于乘舆之前,拱手而不能制,坐受凌辱,以终其身。有帝王之才者,固如是乎?至其克己以俭,临下以恭,为政以仁,事亲以孝,此则人主所当修饬者也,而文宗能有之。谓其全帝王之道不可也,谓其无帝王之道其可哉?昔者周之康王,汉之景帝,皆承累世晏然之后,拱己而守之,后世称颂其美,至今不绝于口。以文宗能至乎此,而无赫赫之名者,所遭之时有不同而已矣。使其居无事之时,岂不足以为守成之主哉!
高皇庙记 北宋 · 王文昌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七八
汉高皇帝以布衣提三尺剑有天下,世祖光武出应图谶,起南阳之师,遂复帝业,皆拨乱之主也。用能开基西京,延祚四百年,二十有四君,推本而言,皆丰人也。丰有五代所建汉庙,殿分前后,规模精完,邑人因之,以至于今。后殿神位,赵隐、鲁元之类,且犹立像,而帝自孝、惠以降,讫于东汉,一无所见。虽当时设意鄙近,亦丰人之阙典也。丰人奉汉祠甚严,每以注意,久之未决。淄川韩侯博雅好古,宣和辛丑出宰丰邑,祗谒汉庙,睹后殿摧坏,慨然悯之。视事未几,有重修殿宇、尊奉神像之言,与邑人之意合焉。众闻而谋曰:「昔太上皇在关中,尝以丰为念。高帝万岁后,魂魄犹思沛。其后圣子神孙,相继而立,安知不归附其先于是祠哉?讵恝然不为崇奉之计,成夙昔之志,以享神之福耶」?于是将仕郎王之才筮日鸠工,鼎新革故,土木增丽,而殿亦告成。以九月三日奉安神坐,则迁旧像五位于前殿,而加彩绘焉。后殿则以太上皇、昭灵夫人居中,而列圣环置于四傍。有以武功创业者,有以文德守成者,衣冠严整,穆穆雍雍,使人望之肃然矣。神之联位也,二十四君如处乎一家;人之瞻仰也,四百馀年如睹乎一日。岁时赛祷,则休祥嘉瑞将骈集向应,以福我丰人矣。镂石而揭之,用以告后人。时宣和三年十月二日。
按:光绪《丰县志》卷一二,光绪二十年刻本。又见正统《彭城志》卷一五。
秦论 宋 · 范浚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七五、《范香溪文集》卷四
秦得兼天下之数,而失所以守天下之道。阻殽、函,表终、华,拥百二之胜,以临东诸侯,则秦既有兼天下之势矣。自孝公以来,急耕织以务富,上首级以劝战,亦既有兼天下之资矣。于是据关固守,虎视而窥周室,有包举宇内之心。然常自计诸侯之地足以五秦土,诸侯之卒足以十秦兵,是我虽有兼天下之势,而天下之势且甚强,我虽有兼天下之资,而天下之资且甚厚。我不以数图之,则天下所谓强且厚者,将一合而谋我。虽扫境内出吾兵,倾囷廪转吾粟,犹不足以救败而自支,尚何天下之兼哉?惟秦人于此挟所以兼天下之数,因其数而用其资,下劲兵以临六国,常深惧之而不穷其攻,往往拱手以须赂地之入。地入而秦肥,秦肥而六国瘠以亡矣,此非得兼天下之数耶?彼为从者曰,赵尝收率天下以摈秦,秦兵不敢出函谷关者十五年。夫天下摈秦,秦非有畏而兵不出也。计秦之虑,以为六国约从,急之则势愈合,交愈缔;缓之则旷日而隙生,必自相图,可无下兵而从自解,吾且使辩士欺六国而败其与,则我可以得志。此秦所以坐关中之甲,十五年不东出也。已而犀首之说用,则齐、魏、赵斗,苏秦恐而去赵,则从约皆解矣。秦之至数如此,天下盖不足兼而有也。嗟夫,权术计数,兵家有之,纵横家有之,申商有之,八世所不闻,圣贤所不道。今秦以数取天下既甚陋,又欲以数守之。收天下锋镝,铸之咸阳,以虞下叛,而不知奋白梃者足以为戎首。焚灭诗书,拨弃古文,以愚其民,而不知溺儒冠者足以建大号。罢侯置守,郡县六服,以销尾大之祸,而不知乘时蜂起者皆穷巷逋亡之匹夫。坚长城以遮胡寇,而不知出匕首、槌属车者近起于肘腋。禁偶语以防民言,而不知道旁观东游者谓「可取而代」。此其所以取天下,仅再传而亟失之也。嗟夫,得兼天下之数,固已与三代之兴异矣;而又欲以数守之,秦之历年四十,为幸已甚。贾生谓使子婴以庸王之才,仅得中佐,山东虽乱,秦之地可全而有,是见秦阻之可负,不见任数之速亡也。孟子曰:「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荀卿曰:「汤武非取天下也,修道行义,兴天下同利,除天下同害,而天下归之」。然则,三代固尝得天下以仁矣,未闻取天下以数也。谊之言曰:「并兼者高诈力,安定者贵顺权,取与守不同术也」。是以秦取之为不非也,班氏过其说,宜哉。
故客省使雄州防禦使泾原路兵马钤辖兼第十一将郭公行状 宋 · 王之望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七一、《汉滨集》卷一五
君讳成,字信之,姓郭氏,德顺军中安堡人也。其先居仪州之华亭,徙焉,曾祖而上,世系无所考。公初应募为弓箭手,累级补都指挥使。熙宁七年,讨河州路白城叛羌有功,换西头供奉官。从征交趾、泸南,转内殿承制。元丰四年,朝廷合五道兵趋灵武,公将泾原选锋八百骑。贼扼温叶隘,王师不得进,公出奇力战,身被数创,而气愈厉。贼溃,获级七百二十,生擒六十二人,遂至灵武。有酋驰突阵前不可耐,统制刘昌祚曰:「谁能取此者」?公请行,伏于路傍,贼至,跃出,斩其首马上以献。昌祚大喜。是行,诸将皆以不利夺官,公独进阶四等,为泾原第十副将,寻迁为正。有部将盗军实,觉,公不忍穷治,杖而遣之。副与公有隙,讼公辄杖部将,坐免。复起为经略司准备将领第五副将,终更再留。绍圣三年秋,夏人犯鄜延,泾原出师牵制之,攻其石门峡之新堡六昼夜,拔之,公力为多。明年三月,诏合熙河、秦凤、环庆、泾原之师,筑平夏城,置第十一将以戍之。在渭州之西葫芦河之大川,土地平衍,袤数百里,西直石门,北当默音峡,东有减泊口、温叶隘,皆夏人出入孔道。于是建荡羌、九羊、镇羌、通峡、灵平五寨,而平夏处其中。元帅章楶议曰:「新边控扼贼冲,将宜得人,谁可付者」?诸将皆曰:「非郭君不可」。楶趣召公相见,见其魁庞福艾,且数有战功,遂奏为第十一将,驻平夏。敌失地利,朝夕愤怨。明年十月,乾顺与其母空国大入,谋曰:「平夏视诸垒最大,郭某最知兵。平夏下,则诸垒悉平;郭某得,则诸将悉降,其馀不足图也」。遂纵兵合围,自默音峡为连株大寨,东抵葫芦河、减泊口,而连石门峡、九羊寨,南扼熙宁寨、古壕门,绵亘百馀里。其名将六路统军威明阿密主攻城于内,西寿监军默拉都克布禦援师于外。穴地道,烟堑激火,起楼车冲輣,以临城中,迭进番休,矢石如雨,昼夜不息。公沛然若平时,随机应变,方略不穷。自庚辰至壬辰,贼死伤不可计,国母者恚恨,剺面流血,一夕遁去。围方急,诸路援兵大集,壁于古壕门,与贼对垒,莫敢动。有郭祖德者,以同姓故,常兄事公。时为统领,责诮统制诸将王恩、姚雄古、种朴辈,曰:「平夏存亡,所系非轻,失平夏则新疆皆没,泾原危矣。公等奉命拥精锐赴危急,宜以时进战,并力破贼,乃临敌巽懦,按兵不出,其如国家何?且吾兄百口旦暮为掳,诸君忍坐观邪?万一不守,必有任其咎者」。恩与雄古曰:「方且图之」。朴曰:「兵未可出,宜令郭统领登高视贼虚实,见可而后进」。祖德曰:「诺」。乃以千骑上东山以望,贼充满川谷,不见前后。俄而贼骑奄至,祖德几不脱。既归,诸将问曰:「敌势如何」?祖德曰:「甚盛。虽然,愿以数千骑突围而入,与兄共守,死生以之」。朴曰:「无益也。我辈不战,非怯也,盖有大不可者。夫婴孤城抗剧贼,所恃以坚士心者,援兵尔。今吾众寡不敌,战而胜,围未必解,不幸小挫,贼驱所获以示城中,则士卒解体,谁与守者?且郭公在,城何忧」?及贼既走,诸将问公何以守,公曰:「贼何能为,吾惟忧诸君战尔」。其说正与朴合。诸将始服公守有馀力,果足制敌,初不以外兵为轻重也。升统制官,公乃与荡羌寨将折可适议曰:「贼新衄可乘,若轻兵捣其巢穴,可以大获」。可适以为然,乃诣幕府白帅,帅以万骑与之。十二月辛巳,潜兵将萨川,由纳木会分六道以进,夜至锡斡井,诸酋方聚饮,不虞见袭。蕃官额芬、将佐张泽即帐中擒阿密、都克布及其家属、伪公主、夫人、首领等,俘馘三千馀人,获牛马羊以十万计,振旅还平夏。二人皆大酋,有智谋,勇健善斗,岁入盗边,朝廷久知其名。捷至,哲宗大悦,百僚称贺于庭。转引进使、雄州防禦使、泾原路兵马钤辖。上遣中使赍诏奖谕,赐以御府兵器袍带金帛之属,宠灵显赫,边人荣之。帅奇公功,思有以慰其意,移知德顺军,使昼锦还乡。元符三年,徽宗即位,覃恩转客省使。夏人知公去平夏,侵扰不已,帅亟召公还,贼不敢复犯。崇宁元年春三月,命诸将合力筑绥戎、怀戎二堡,而命公独以本将兵城合流平。会天大雪,督工不息,暴露得疾,归,四月一日卒于平夏城,享年五十有六。上悼惜之,命走马承受张永铎抚其家,赐银绢五百,遗表外特官其婿张符为三班借职。六月甲子,葬于中安堡祖茔之侧。公之为内殿崇班、右骐骥使以年劳,州刺史、客省使以恩霈,其馀皆以功迁。娶赵氏,再娶范氏,封永安县君。子男三人:溱、浩、涓。溱早亡,浩今为某官,涓修武郎、天都寨兵马都监。五女,皆适宦族。公资貌丰伟,襟度坦然,疏财好施,喜宾客,抚养孤穷,甚有恩惠。守边城二十年,廪稍随手尽,衣食粗给。及任子,先录犹子二人。初,夏人犯默音峡,公与折可适禦之,被围,可适马乏,公推所乘之马与之,曰:「公决围去,我留死战,以家事累公」。可适曰:「公幸有亲,行矣,我以死报国」。相持久之,士众感泣。部将王告乃以己马与可适,于是分队鏖击,贼大败,全师而归。其获阿密、都克布也,帅以军受俘,称公之绩,嘉叹再三。公曰:「此折防禦之功也」。可适亦曰:「我与郭君异道而出,郭君实获二酋,某何力之有」?帅曰:「诸将惟务争功,二君乃尔相推邪」?遂俱被褒赏。公嗜酒,饮数斗不乱。其驻平夏也,知城王之才者谗公,曰纵饮废事。帅因召公,至则燕饮终日,酌以巨觞,公杯至辄尽,而不见酒色。夜中罢会,与论边事,条陈慷慨,貌整肃而语有伦。帅异之,乃出之才谤书示公,曰:「彼将有不法而惮君邪?有则以告,帅得为君理之」。公谢:「守边无状,宜致人言,之才无罪,且无之才,公安得闻此」?帅益贤之,翌日称于众曰:「郭君度量不愧古人」。公归,召之才与饮,慰安之,之才愧谢。副将李万者以弓箭手马假人,时约束甚严,走马承受欲按之。万忧恐不知所为,公语万曰:「第无虑,将不忍副食贫而失禄,代副坐之可也」。承受者感其义,遂不复按。尝居平凉,县令马希道者廉吏也,官罢不能归。公怜之,时方免官,贫无他资,尽质衣服弓剑为令办装,令始能去。公为将甚得士心,所至畏爱。既全平夏,擒二酋,威震西鄙,虽小儿女子皆知公名。及其卒也,往往嗟咨流涕,而平夏之人德公尤深,祠公于城之西,水旱疾疠必祷,祷必应,庙享日严。宣和元年,廉访使者王孝杰以闻,上亲洒宸翰曰:「郭成尽忠报国,有功于民,宜载祀典」。其议所以名其庙者,有司请榜其额曰「仁勇」,诏可。呜呼!生有大功,死为名神,威福一方,以享庙食,虽古名将,何以加此?岂非精忠伟烈贯于幽明,凛凛之气殁而不朽者邪?公之亡,诸孤尚幼,边方少文人儒士,失于纪录,故事多遗逸,独其卓卓者犹播众口,不可埋没,谨录其实,以备史氏之阙。谨状。
题星子县尉廨射亭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三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别集》卷七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简寂观
淳熙己亥季秋廿日,新安朱某仲晦父奉同高州苏史君、莆阳詹别驾、零陵陈推官、会稽方丞公、旴江史版掾、永新潘丞公、善化陈明府、南康卜隐君、邯郸段议郎、同寮杨子美、元范、王之才、董恭父奠故屯田刘公墓,退饮尉廨射亭,尽醉,书此以志。
题栖贤磨崖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三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别集》卷七、《古今游名山记》卷一一、《庐山纪事》卷五、同治《南康府志》卷二二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庐山
新安朱某奉陪高州苏史君、阆中钱别驾、签书杨子美、博士杨元范、星子王之才、武宁杨子直、邯郸段仲衡、濂溪周师温因游卧龙,遂至玉渊三峡。门人丁克、王翰,甥魏愉、幼子在从。淳熙己亥四月上休日。
题所书古柏行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三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别集》卷七
右杜子美《古柏行》,朱仲晦为王之才书。
华盖石题志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五九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华盖石
朱仲晦父与王之才、杨子直、蔡季通、胡子先、邓邦老、胡仲开同饮此石,望五老峰。淳熙七年上章困敦孟□癸酉□□书。
按:《庐山纪事》卷八,豫章丛书本。
赠王仲和架阁(王招饮,小姬十辈,执乐甚闲。予以王之才谞能办,又疑其天降地涌也,徐乃知皆其妹所有。再访之,去已久矣。为赋古诗) 南宋 · 陈造
押先韵
朱楼窗霏杨柳烟,楼中香雾浮龙涎。
眩旋客眼锦绣筵,闹花打围妖且妍。
小蓓稚萼红玉鲜,酒行急管杂繁弦。
羯鼓催开袅风莲,横笛未放蛟鼍眠。
老子判醉忘华颠,归去就枕疑针毡。
但有梦语追游仙,芳讯忽听青翼传。
翠鸾彩云欻漂翩,缥缈三十六洞天。
水佩风裳若个边,重来朱楼柳吹绵。
楼中主人卓诗肩,瀹处士茗安僧禅。
兀坐向我俱可怜,君才时彦孰后先。
宦路已著祖生鞭,富贵取携固有然。
列屋指见罗婵娟,老子贤否真天渊。
蕙兰香中锦瑟前,觞咏或可君周旋。
通李制置启 宋 · 朱复之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八二、《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四九、《翰苑新书》续集卷一○、《秘笈新书》卷八、《启隽类函》卷六七、《八代四六全书》卷一三、《宋四六选》卷二一
分楚服以殿藩,冒膺宠数;控吴都而制阃,近接声光。星联轸野以在天,水会江流而宗海,志同气合,笺往神驰。恭惟某官伊尹佐王之才,班马传家之学。淮壖八议,篇篇玉鉴之秋;帝学一书,字字金茎之露。曩游碧落,密侍清光,抉云汉而分天章,将上规于典礼;呈琅玕而叫阊阖,请下采于刍言。身归岷峨,名满宇宙,以彼外庸之绩,总此要冲之权。昔天下曹、刘走马跳兵之地,乃禁中颇、牧轻裘缓带其间。根本内强,风寒外护。若周公瑾之方略,与陶士行之经营,使人慨兴千载之思,惟公岂在二人之下!江山如旧,断为乌鹊之南飞;花落可依,尚使犬羊之北走。将益恢于上策,以共济于中兴。某旧辱深知,今惭并命。在珠侧而我秽,幸邻照之见分;其波及者君馀,愧上游之不逮。
通李防禦使启 宋 · 朱复之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八二、《秘笈新书》卷七
伏审涣发纶函,晋登藩岳。九天雨露,进班序于松阶;千载风云,荣事权于桂管。仪光庙图书之府,纪先皇方面之臣。岭海均欢,钺幢增重。恭惟某官伊吕佐王之才,班马传家之学。淮壖入议,篇篇玉鉴之秋;帝学一书,字字金茎之露。曩游碧落,密侍清光。抉云汉,分天章,将上规于典制;呈琅玕,叫阊阖,请下采于刍言。身归岷峨,名满宇宙。徐以外庸之绩,总此要冲之权。昔天下曹、刘走马跳兵之地,乃禁中颇、牧轻裘缓带其间。根本内强,风寒外护,若周公瑾之方略,与陶士行之经营。使人慨兴千载之思,惟公岂在二人之下!
谒辛弃疾祠堂记 宋末元初 · 谢枋得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八、康熙《广信府志》卷四、同治《铅山县志》卷六
唐虞五臣,皆有帝王之才;三国英雄,仅了将相之事。器不大,不能以运天下。余谈稼轩,久知其人,于同志会于金相寺,过其庵,可以想见夫器之大。夜宿祠堂前。公平日为官,但以只鸡斗酒为膳,明日奠以只鸡斗酒。庸人谓武侯祠堂不可忘,悲其定中原、兴汉室,有志而不遂也。天地间好功名必待真男子尽多,器大者得之。吾党必有成稼轩之志者,毋忘此会。同志者:关大猷子远、应君实伯诚、虞公著寿、翁南方、应得人、王济仲、胡子敬云、晁蓝国举、张海潜、颜子宗、吴志道、袁太初、林道安、周人杰淑贞、吴仁寿、李仁叔、赵平民。外有稼轩之孙辛徽庆美加会。咸淳七年十月二十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