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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招真馆碑 南梁 · 萧纲
 出处:全梁文卷十四
夫东瀛渌水,三变成田;
西岳灵桃,千年未子。
尚以星起牵牛,部首迢递;
律生甲子,气数杳冥。
况复上游玉清,损之又损,高排金阙,玄之又玄。
岂言象之能诠,非时节之所辨。
海虞县者,则虞农都尉太康置其宰,境有虞山
《越绝书》云:巫咸之所出也。
高岩郁起,带青云而作峰;
瀑水悬流,杂天河而俱洒。
虽日门采药之地,楚望怀之歌,汤反流沙之魂,锦饰汾阴之鼎,无以喻焉。
其峰则有石城、石门,虚峗自然。
不度句吴之马,神功挺起;
岂似冈陵之昼,魏后冰城。
夜阵权息,长安慈石,浴铁暂流,较迹比期,优劣斯远。
道士沛郡张君,讳道裕字弘真,即汉朝天师陵十二代孙,天监二年,来至此岫,栖遁十有馀载。
夜忽梦见圣祖云:峰下之地,面势间寂,宜立馆宇,可以卜居。
裕师潘洪,隐始宁四明山,无何,有人耳长发短,云从虞山招真治来,言讫,忽然不见。
潘驰信报君,君因辞山旧居。
而以梦中所指峰下之地,即以为治,故号招真
高台回立,有类玉台之山;
长廊宛转,还如步廊之岫。
柱削芳桂,岂俟开阳木飞;
材选海檀,无劳豫章神拔。
黄庭司命之府,有类玲珑;
米陵赤石之观,同符弘敞。
远望仲雍,而高坟萧瑟;
旁临齐女,则衰垄苍茫。
藓寻千仞之木,气叶星晷;
华飞五香之草,形图宫室。
帷叶彩花,卷舒蹊径。
桃侯,荣落岩崖;
树息金鸟,檐依银鸟。
凤将九子,应吹能歌;
鹤生七岁,逐节成舞。
旭日晨临,同迎若华之色;
夕阳斜影,俱成拂镜之晖。
玉础微润,应山云于高牖;
鸣籁徐响,引和凤于空谷。
方当专气致柔,入无为之境,周行不殆,穷混成之致。
子算归,辍辔无已;
魏姬宴罢,留驾不还。
何止持节淮南之金,传符莳北钟之
明月蛟龙之骑,驱之使半;
四铢七子之镜,引以成刀。
散季斋之羽,起雄鸣之雾而已哉!
乃为铭曰:
玉龟二始,金书八会;
道浃地心,功浮天外。
故帝可小,唯真能大。
德起同尘,善生塞兑;
物宝自然,人符交泰。
掩映绿萝,穹隆紫盖;
仙治之美,此焉为最。
雄柱千步,阳台百丈;
水均下瞩,山逾高掌。
野寂云兴,禽敏山响。
升虹夕栖,丰雷朝上;
元阳作石,龙成杖。
书藏玉匣,药蕴银筒;
烧铅杂鲤,析
羽衣可服,云軿易通;
斧柯虽朽,碑石无穷王鏊姑苏志》,《艺文类聚》七十八。)
西汉杂论一 其十八 卫绾长者 北宋 · 晁补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三一
卫绾戏车为郎。
文帝崩时,属孝景曰:「长者,善遇之」。
景帝以为廉忠无他肠,代桃侯舍为丞相刘舍。)
朝奏事如职所奏。
然自初宦以至相,终无可言。
右《卫绾传第十六》。
唐诗人云:「贾生明王道,卫绾攻车戏。
同遇孝文时,何人都贵位」。
甚矣!
夫才大难用,论高难信,而无能谨厚者之易合且亲也!
徐武叔志铭1187年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八、《止斋先生文集》卷四九、民国《平阳县志》卷八七、民国《瑞安县志》文徵卷五 创作地点:浙江省温州市瑞安市
余尝惑于太史公鲁仲连邹阳并为一传,其世相去远,事甚不类,言语文章亦不相似也。
至读所谓「多其在布衣之位,谈说于当世」,盖释然有感于二子,而叹良史之笔,取舍固殊焉。
夫秦汉之际,士之遭时致身者,不知其几人,往往无闻。
太史公所身亲见,开封侯桃侯而下,卿相数十辈皆略附名申屠嘉后,吝不立传;
二子特布衣尔,他无所概见,徒以书一编关于当世之务,相先后百有馀年,行事言语不同,而牵连书之。
则古人之不朽,诚有不在彼者,余以是铭武叔
乾道之庚寅辛卯,州大饥,米㪷直五六百钱。
守丞讳言上,且讳人言,遇道殣,即不省,众无与画此者。
武叔以书抵行在所之旧,言之哀痛也。
张公钦夫右司郎,得其书,持白丞相虞公并父也。
诘朝奏事,虞公武叔书袖中,为孝宗诵之,孝宗矍然变玉色,曰:「永嘉故乐土,柰何使至于此!
守丞为谁乎」?
朝罢,趣上其名衔,即日罢去,更用贤守。
出浙河东郡常平米以赡吾州,州人获免于死亡。
当时识者颇乐道其事。
有以都司肯赍人书诣政事堂白之丞相丞相肯袖怀书至榻前奏上,上勿问所繇来,从之不移日,可不谓盛时乎!
而余窃又有感也。
虞并父相,钦夫宰士,微武叔,殆不得事情于千里之外。
彼守丞何足道,所部官岂无其人,皆务自爱惜,重于请事。
武叔书生也,枉于场屋,志不但已,竟以一介之微,而动千乘之听,亡尺寸之柄,而全阖郡之民。
呜呼,岂非贤哉!
武叔死,其孤冠来乞铭,余故不辞,而久不果。
恐佚其事,使武叔之可以不朽者阙焉,则愧于子长之谊,于是次而铭之。
武叔讳钺姓徐氏,其先入闽,家福之长溪赤岸,由赤岸温平阳,至高祖始为万全乡尚贤里之族。
祖讳隆。
父讳几,自谓休休翁,与里人作义学,延知名士教子弟。
武叔,家益大,交游益好。
嘉庆先生沈东美之女,有淑行,能治宾客
六子:冠、宏、𡧎、容、寓、定。
冠进《德寿宫赋》,得试礼部
宏中淳熙八年进士科,今为潭州州学教授
六女:适刘嗣尹,太学生
吴璞,刘仪,陈昂,乡贡士
沈伯焕;
一尚幼。
初,沈夫人卒,葬于瑞安常宁寺之后山。
武叔年六十有三,卒于淳熙十有四年七月十有八日,以明年二月二十九日合于夫人之兆。
武叔少颖脱俦伍,博读而豪于文。
长而慷慨,好论时事若州里利病,趋义之急。
然公于臧否,至众辱人,人慕悦之,而亦畏其闻己之过。
至于群居,赋诗饮酒,无少长疏戚,辄与倾盖,襟度豁然,无纤芥疵吝,然后知其切磋之意,非欲多上人也。
余习闻之于郑公景望兄弟间。
一日,有邂逅萧寺者,容貌魁梧,伟丈人也。
意其为武叔,俄而长揖余曰:「子陈子欤」?
于是定交。
武叔人品,晚以庆寿恩授承务郎,再授承奉郎,吾党甚惜之。
铭曰:
行修而命违,志大而力微。
有子岐岐,天意其在斯。
瞻彼宰木,亦既可围。
褒大之迟,我独不敢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