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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记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四七、《范太史集》卷五五
傅尧俞/(钦之)苏轼(元祐五年正月乞召还。)/苏辙/(子由)赵彦若(元考)/司马康/(公休。元祐三年荐讲官,除侍讲。)王岩叟(彦霖)/朱光庭(公掞)/吴安诗(傅正)/贾易/(明叔。元祐四年两省同举御史,除殿中。)刘安世/(器之)吕陶/(元钧)吕大忠(进伯)/吕大临/张舜民/(芸叟)李周(纯之)/杨国宝/(应之。元祐六年闰八月二十七日举御史。)杨瑰宝(器之)/谢卿材/(仲适)游师雄(景叔)/常安民/(希古)王汾/(彦祖)姚勔(辉中)/张耒(文潜)/晁补之(无咎)/刘唐老/(寿臣)廖正一(明略)/郝辟之(希孟)/吴立礼/张举子/(厚阙。志趣高洁,词学清赡,甲科登第。二十馀年,侍亲终养,屏居不仕,安恬之节,臣实不如。)曾孝纯/(元祐五年十月二十八日荐馆阁。)孙贲/钱世雄/(元祐五年八月举,升陟,时权进奏院户部检法官。)宋大章/乐京/(已卒)丁骘/(公默)吴师仁(坦求。元祐五年四月一日三免讲,乞擢用。前此十科举讲读。)/邵伯温/(子文)杜敏求(拙翁。元祐四年举台阁清要,升。)/刘敦夫(元祐四年举著述科。)/龚史(彦和)/冯如晦(叔明)/冯山/(允南)陈鹏/(图南)赵伋/(思诚)张康国/(饶州教授改官。徐铎榜及第,元祐七年荐学官。)章元弼(蒙之子。公肃、纪常极称其有文。元祐五年荐学官,七年再荐。)/马涓/朱绂/郑倞/周行己/(师正叔)秦觏(能文)/程遵彦/(杭签。子瞻极称其才,云温公亦知之,而口未尝言。)苏坚/(衮子。子瞻称之如程。)韩纯彦(好学有文,申公尝欲除馆职。)/侯临/邵光(子瞻称之。已卒。)/韩宗直/(公掞称之)王普/王当/李楚(怀州人,能文。)/范致明/(应制举,能文。)范致虚/(元祐三年及第。文甚豪。)贺铸(班行,有文。)/朱勃(逊之。元祐六年闰八月二十七日,与公掞同举御史。)/王浃/(能诗赋)杜常(诗学)/王奎(永兴通判回,方识。久在陕西,言边事甚详,言:元祐二年秋,西人数十万点集;半年方起,至镇戎城下,五日而去。本无意入寇,乃梁沁布欲姑以此举观人情也。三家共一驼载乾粮,人甚苦之。既无所得,自后未易点集。沁布更以恩结人心,又欲立功以服国人。年方三十二。泾原之寇,先杀烽子,故无斥堠,边吏亦不知。六年六月三日镇戎之役,官军聚城中不出,并听张之练节制,帅臣无所施为。李由颐云:沁布保护嗣子,乃夏之伊、霍,观其所为,无篡夺之形。)/赵竦/(平吕梁百步洪之险。元祐七年举公私俱便。善治财赋。)乐举/李潜(元祐六年举台阁清要。)/张瓛/游冠卿/雍钧/苏嘉(元祐七年举升擢清要。)/石嗣庆/李格(潜之、子敦极称之。)/孙谔(元祐七年举台阁。)/陈沂/(元祐七年举升擢。)杨宗惠/(敦夫)刘处厚(敦夫。唐大极称之。)/赵令畤/(颍签。子瞻字之曰德麟,作字说,并书来,盛称之,云已荐馆阁。)宇文邦彦/傅耆/杨阜/王涣之/张东(元祐八年举著述。)/商倚/刘羲仲/尹材/(处初。元祐四年举献纳科。卒。)张云卿/(伯纪。元祐八年荐学官。)陈师锡/(伯修)秦观/(少游)陈轩(元舆。坡举自代。)/孔武仲(彦常)/应昭纬/苏炳/周尹/(正孺。卒。)李由颐(养正)/朱光裔(公远)/陈元直/(叔正)陈元纮/张重(子威)/吴俦/陈瓘(莹中)/李百禄(祐父)/荣辑/(子雍。元祐八年荐学官。)陈恢/宋匪躬(履中)/宋景年(遐叔)/家彬(中孺。元祐六年举台阁。)/石景略/蔡肇(天启。元祐六年举台阁。)/李格非/李彻/(择之)韩宗质/王寔/(仲弓)王宁/(幼安)徐铎(振父)/游酢/(元祐五年举著述科。)田述古/(明之)李豸/(方叔)张庭坚/(广安人。盛侨司业称之。)李纯中/(师中弟。李彻言:正叔尝责尧夫不与换官。)鲜于绰(大受)/祝康/(法家)孙览(傅师)/程之才/程之元(德孺)/程之邵(懿父)/高士英(子容)/范子奇/(中济)刘昱/(晦叔)乔执中/(希圣)谢绶/(乔云:论议似从二程。淮南发运司。)赵屼(景仁。元祐五年十月,与两省同荐御史。)/范纯礼/(夷叟。举自代。)赵泽/(元祐四年,两省同举御史。)郭晙(已卒。)/刘当时/(叔郑)富绍庭(德先)/田子谅/丁綖(邃翁)/陈陔/孙安(永弟。长社宰,宣德有能政。)/苏京/罗适/张升卿(与张宗谔同以茶法勒停。)/文勋/徐君平(久从荆公学,当国时不随,子由称其文字。)/李曼/(修儒。有吏才。元祐六年荐献纳。)宇文昌龄/(伯脩)安鼎/(元祐四年,两省同举御史。)赵君锡/(无愧)郑穆/(闳中。元祐五年正月备经筵。)郑雍(公肃。元祐五年正月备经筵。)/李栝(元祐五年知洋州回始识。)/石亘/毛渐(知高邮军,复三十六堰。)/朱京/杨畏(子安)/傅传师/(传正弟。原明称之。)李君卿(考课第一,未奖。)/张安上(能吏也。)/刘涣(公济。元祐五年七月荐博士。)/李傅/(同上荐。)张景仁(同上荐。晁无咎称之。除教授。)/张咸/(元祐五年七月乞免举应制。)司马槱/(元祐五年八月举贤良。)谢良佐/(公掞、正叔皆称之。元祐六年举著述。)畅大隐/虞策/(元祐五年十月,与两省同举御史,自湖南运判除监察。)裴纶(元祐五年除御史,辞不就。)/郭知章/陈祥道/(用之。精礼学。元祐五年十月二十八日劄乞行其所进《礼书》。元祐七年四月二日又荐,乞复为礼言。)丰稷/(泽夫)彭汝砺/(器资)藩兴嗣/晁说之(作《扬雄别传》,有史才。又六荐著述科。)/李常/(同年。袭弟。廷珍称其文与李傅相上下。)吴仪(传正侄,极称其文。)/许奉世/(尧夫荐经行,特就殿试。注《孝经》。)扈充(元祐六年举升擢清要。)/鲜于之武(元祐六年举台阁清要。)/周锷(廉彦)/许彦(处中。元祐七年举台阁。元祐七年十二月举宫教。)/司马庭(直孺)/王任(叔重。元祐七年举著述。)/李晰(邛人。能文。元祐八年荐学官。)/晁将之/(元祐八年荐学官。)孙协(元祐八年荐学举。)/刘逵/(焦蹈榜第二人。)李瑺/(纪常称其能文。)虞芮(乔希圣举贤良,极称之。)/王谊/王发(刘器之举贤良。子瞻称其文。)/舒焕/吴默。
与范谦叔饮西园 北宋 · 蔡京
七言律诗 押寒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一日趋朝四日閒,荒园薄酒愿交驩。
三峰崛起无平地,二派争流有激湍。
极目榛芜惟野蔓,忘忧鱼鸟自波澜。
满船载得圭璋重,更掬珠玑洗眼看(宋张邦基《墨庄漫录》卷二)。
举讲议司僚属奏(崇宁元年八月) 北宋 · 蔡京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六○、《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二、《宋会要辑稿》职官五之一三(第三册第二四六九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奉手诏提举讲议司,仍令遴拣乃僚,共议因革。伏见户部尚书吴居厚、翰林学士张商英、刑部侍郎刘赓,才猷敏邵,练达世务,欲乞差充详定官。起居舍人范致虚、太常少卿王汉之、仓部郎中黎珣、吏部员外郎叶棣乞差充参详官。臣伏读手诏,如宗室、冗官、国用、商旅、盐泽、赋调及尹牧事,皆政之大者,臣欲每事委官三员讨论。并乞差充检讨文字,有见任者令兼领,不可兼及在外者并权罢见任,赴司供职。
熙宁条例司检详文字、编修及编定并在司分遣出外,相度共一十九人。今事有多寡,人力有馀或不足,乞从本司随事分委。仍乞以承奉郎乔方、鄂州司户参军沈锡充尹牧检讨官。
上范谦叔左丞求退 宋 · 饶节
老骥伏枥志千里,烈士暮年心不已。
不用悲歌击唾壶,尚挟平戎献天子。
书成未上忽自悟,便逐道人林莽去。
年来著脚古道场,疾病魔人无屏处。
不遇我公如古人,零落离披作风絮。
我公德量大如海,太平天子待真宰。
乞身莫待我公行,早向千峰万峰外。
龙图阁学士朝散郎知河南府范致虚特降两官制 北宋 · 慕容彦逢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二八、《摛文堂集》卷六
敕:侍从之臣,朕所信任,苟弗务忠实,怀私诞谩,宜昭典刑,以示禁戒。具官某,曩繇疏远,擢备清华,而自蹈匪彝,犯于公义。讼田积岁,汝实建谋,诉牍具存,岂不信欤!连兴犴狱,烦紊有司,迨兹考證之明,灼见欺诬之迹。黜官二等,时乃宽恩。往省厥愆,无重后悔。可。
大元帅府戒诸路勤王人马檄 宋 · 汪伯彦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六九、《三朝北盟会编》卷九○
副元帅宗泽、宣抚司范讷、赵野、经制使翁彦国、西道副总管孙昭远、东道副总管朱胜非、南道副总管高公纯、陕西制置使钱盖、京兆路帅臣范致虚、鄜延路帅臣张深、副总管刘光世、熙河路帅臣王倚、环庆路帅臣王似、知淮宁府赵子崧、发运判官方孟卿、向子諲等:仰各急速部领所统人马,前来京城下会合,听候大元帅康王指挥进发,奉迎二圣。即不得擅发一人一骑先入京城,以讨贼为名,夤缘劫掠,杀戮无辜,致误国事。并契勘张邦昌家属见在淮东寄居,仰向子諲行下所属州县严为防守,应副所须,不得少致走透,亦不得辄有杀害。
乞选差邓州守臣劄子 宋 · 许景衡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八、《横塘集》卷一○
臣窃见邓州守臣兼帅京西南路,自罢范致虚后,未闻除人;兼访闻京西州县累经残破,所在多阙正官,并是权摄,类非其人。疮痍之民,冤抑无所诉,且日虞抄夺,诚可怜悯。今若谋帅得人,则可以经理一路,选辟官吏,抚循兵民,屏除盗贼,且遏敌骑。况已是防秋之时,岂可复尔稽缓,不为一路生灵计哉?其邓州守臣,伏望睿旨下三省速行选除,限日之官。取进止。
与范左丞(致虚)启 宋 · 葛胜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丹阳集》卷五
丝纶示眷,藁块夺情。将正位于钧衡,姑承流于屏翰。荣怀所系,控避莫从。恭惟某官学洞古今,忠存社稷。早登文陛,服在谏垣。仰昭正父之功,力夺争臣之节。赞裨绍述,一言可以兴邦;摈斥朋邪,三进盖尝及霤。久持从橐,擢预政机。方亮采以奋庸,忽衔哀而去位。上方侧席,民亦具瞻。与其失夔、契之忠,毋宁夺曾、闵之孝。果闻大涣,趣使遄归。谅惟朝事之初,即播弼谐之命。某属拘营职,莫遂望尘。辄陈竿牍之仪,少伸寰海之庆。
贺范留守(致虚)启 宋 · 葛胜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丹阳集》卷五
爰择刚辰,已开留府。陵寝增重,嵩洛有光。凡预庇存,交深欣抃。恭惟某官经邦硕辅,命世真儒。以尧舜孝弟为尊主之谋,以稷契忠嘉为奋身之道。早跻大用,莅经事而知其宜;自励匪躬,临大节而不可夺。顷辍燮调之任,一苏众大之区。暂以居留,著「赤舄几几」之望;行闻入相,赋「绿竹猗猗」之诗。
成都府天宁万寿观碑(大观五年四月) 宋 · 吴栻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八、《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二六
崇宁二年九月癸巳,宰臣蔡京等言:「伏以陛下适追先烈,亲决万机,分别正邪,明信赏罚,修饰法度,协和万邦,上当天心,五纬式序,元元之民蒙被休德,顾何以称。窃惟《天保》之雅,归美报上,皆以福禄寿考为言。今天宁甫届,率土倾心,臣等伏请建寺天下,赐额崇宁,以增裕无疆之福」。十月丁未,御史中丞石豫言:「切以道本无名,为天地始。陛下处无事之事,居万物之宗,睿算昌龄,天地长久,愿置观中外,亦以崇宁为名,观作别殿,以崇本命」。制曰可。三年二月壬子,敕崇宁观、寺其悉以万寿增之。四月癸亥,翰林学士张康国言:「国家运主火德,世膺景贶,自陛下建阳德观于京师,垂象顺行,人神协庆。幸即天下崇宁万寿观建火德真君殿,揭以明离,称崇奉意」。显谟阁待制、知河南府范致虚亦言:「杭州既请本命殿赐名天保,冀以御书刊石,均赐墨本,许摹勒于傍,以幸天下」。诏皆从之。五年十二月戊寅,改赐天保殿为景命万年。政和元年八月丁酉,易崇宁为天宁。按观非节镇不听置,成都,剑南西川也,法应置。以故龙图阁直学士、知府事虞策卜府之西偏严真观广而新之。工未就绪,龙图阁直学士吕嘉问为策代,辄请置昊天观。事闻朝廷,至簿问于有司,昊天之请罢,复以严真观为今观。大观三年十二月甲戌,显谟阁直学士、知府事梁子野被御前旨,以观僻在城隅,湫隘隘浅,东有民圃与观相属,可购地益观。赐度牒之空名者凡五十,以其直给地券,且资营缮。一切费敕子野提举措置。敕内藏库使、权发遣成都府利州路兵马钤辖高伟专督役事。子野伻图会费以闻,得画许可,于是鸠工于四年三月戊午。明年三月己卯,臣承乏府事。四月甲寅,以工毕上。盖为殿五:曰三清,曰景命万年,曰明离,曰九曜,曰藏经。若檀若门,若挟若庑,若堂若楼,若斋厅,若道院,合一百九十有六间。以役计工,通五万三千有奇。以钱计费,才万缗有奇。而□作之雄,得《易》大壮。造廷之人,端拜而望,如翚斯飞,如□斯□。□甍绀瓦,错以金翠,衔础镂甓,精致妙好。三清十极,元命□□,□像伟静,弗厉弗泰。荐献名物,罔不肃洁。凡属壬戌之辰御书所名,青词朱表,前期而降。期至,则醮通七昼夕,守土之臣于词表间书衔臣名,以遵遗旨。又率钤辖、转运、提举常平、学事等司官与其属若僚吏、将校之隶于府者,罗拜墀下,称万岁寿。又月之初吉,朝谒于观,如所颁令。夫自剑阁而南,成都为大府。府之胜地,莫如严真。当西汉时,君平以卜筮隐依蓍龟以导占者。与人子言则依于孝,与人弟言则依于顺,与人臣言则依于忠。著书十馀万言,皆老庄指。扬雄以谓君平「不作茍见,不治茍得,久幽而不改其操,虽隋和何以加诸」。观实君平故第,通仙井□□石在焉。前此斸地,得铜壶鼎缶凡九物,壶有丹砂,鼎有明(下缺)有二百。此复得铜龙一,剑十有四。观诸此,则观之(下缺)宜其敞殊,廷栖上士,稽首而诵,非长生久视,则保(下缺)齿而称,非延寿益算,则长生保命之秘号。然则(下缺)实刻辞,以昭示万世,顾不可以畀非其人。而臣军(下缺)无法,误恩下逮,宠以书撰。闻命之始,悸恐失措,即日草疏,期于赐免。辄自惟念,顷者待罪西掖,实代王言,又尝撰□□殿,次对延阁,河图、文谟,两直学士,皆以文字为职。今碑之所书,无非亿万斯年等语,正臣子之大愿,其可以不敏辞?于是薰沐斋祓,拜手稽首而献言曰:臣闻尧观乎华封,华封人曰:「嘻,圣人!请祝圣人,使圣人寿富多男子」。后之人臣怀归美报上之心者必稽焉,《天保》之雅是也。非特《天保》为然,《既醉》太平之诗,诗通八章,其四章曰「君子万年」,而以「介尔景福,介尔昭明,永锡祚嗣,景命有仆」继之。至于秦鲁诸侯之邦,襄之《终南》亦曰「佩玉将将,寿考不忘」,僖之《閟宫》亦曰「俾尔寿而臧,俾尔寿而富」。恭惟陛下聪明文思,若稽于古,广运其德,格于上下。内则九族既睦,外则黎民于变,巍巍荡荡,如天如神。顾臣之愚,诚不足以勒崇垂鸿,以对扬天子之休命。然臣在侍从列,十年于兹,傥不能措祝尧之一词,则是弗得与华封人齿也,臣切耻焉。谨撰《庆成天宁万寿观颂》十章,章十有二句,书诸石而系之。其词曰:
明明天子,尊道事天。清净无为,以法自然。覆之圆清,载以博厚。垂我衣裳,两彼民阜。终日乾乾,象帝之先。臣拜稽首,天子万年。
明明天子,达孝而仁。则友其兄,之德之纯。惟功之扬,惟事之述。于皇熙丰,圣志惟一。其德如天,其泽如泉。臣拜稽首,天子万年。
明明天子,达礼之微。是正冠昏,以式九围。昭回之章,序兹五礼。贻之方来,有窒斯启。经失其传,乃今弗愆。臣拜稽首,天子万年。
明明天子,度取诸身。新我雅乐,弗泥古陈。旋相为宫,职以大晟。人神以和,叩金石应。歌谐在咽,协亦管弦。臣拜稽首,天子万年。
明明天子,于乐辟雍。济济多士,惟训之从。诸侯泮宫,薄采芹藻。圣制孔昭,振古是考。乡举里选,今也则然。臣拜稽首,天子万年。
明明天子,武德有常。实墉实壑,经理土疆。河湟氐羌,罔不顺命。蠢兹百蛮,冠带惟令。钥其铠鋋,烽台熄烟。臣拜稽首,天子万年。
明明天子,所恤惟刑。与杀不辜,宁失不经。革杖以笞,法令完具。囹圄屡空,几致刑措。纪之简编,庸永厥传。臣拜稽首,天子万年。
明明天子,百志惟熙。发政施仁,理财正辞。《周南》之风,自家刑国。质明御朝,以迄于昃。权纲是专,畴敢弗虔。臣拜稽首,天子万年。
明明天子,受命永昌。宝玉镇国,鼎金奠方。芝灵禾嘉,露甘泉醴。洪河湛清,五纬循轨。诸福之物,邈无古先。臣拜稽首,天子万年。
明明天子,政莫与隆。渊冰是怀,弗有其功。勒文穹碑,驱策驽驾。乾坤之容,渠可绘画。承平之寔,敢著于篇。臣拜稽首,天子万年。
上宰相曾布书(崇宁元年二月) 宋 · 朱肱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九○、《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太平治迹统类》卷二四、《续资治通鉴》卷八七
今监察御史刘焘,相公门人也。相公帅高阳,辟焘为幕客,其后相公又秉机政,辟焘为删定官。焘持亲丧,相公奏祥除,有旨令服阕,改宣议郎。未及禫除,又辟为编修官。前日相公为山陵使,辟焘为掌笺表,又荐入馆。相公于焘厚矣。如焘者,置之词掖,不忝也,以焘为御史,则不可也。相公有过举,焘肯言乎?言之则忘恩,不言则欺君,盖非所以处焘也。
今右正言范致虚兄、上舍生致君,相公之侄婿也,致虚乃致君之亲弟。如致虚者,置之馆阁不忝也,以致虚为谏官不可也。相公有过举,致虚争之则忤亲,不争则失职,亦非所以处致虚也。相公旁招俊乂,陶冶天下,肱之所论,祗及焘与致虚者,特以台谏,人主耳目之官,非他职可以略而不论也。相公置门人亲戚为谏官、御史,此日月所以薄蚀、天地所以震动也。
章惇之过恶,不可殚数,其最大者四五事。时相公在枢府,坐视默然,亦不得为无过也。若以西府不与议,则游谈侍从之臣皆与论思之职,况执政乎?再贬元祐臣僚,范纯仁能言之,相公未尝救也。废元祐皇后,龚夬能言之,相公未尝救也。策元符皇后,邹浩能言之,相公未尝救也。置谏官死地,黄履能言之,相公未尝救也。此四五事,惇之过恶最大,而相公无半词之助。洎钦圣皇后以天命人心之所归,付神器于陛下,英声伟望,简在潜邸,注意委重,群臣莫望,天下之士,翘首倾心以观考绩之效,而天变见于上,地理逆于下,肱窃疑之。伏惟相公位高而任重,位高则忧深,任重则责厚。遇灾而惧,然后可以弭天变;闻善而迁,然后可以来直言。肱之区区所望于相公者,如此而已。
范致虚知邓州制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二一、《鸿庆居士文集》卷二六
朕承至尊,绥制群辟。而三朝元老、四镇大帅越在外服,想见风采,肆颁陟典,以示宠褒。具官某高明敦大之资,辩丽博通之学,发纾贤蕴,服在迩寮。肆䌷秘殿之书,益壮大邦之翰。西洛之去思尚在,咸阳之报政已成。改畀左符,往绥南土。国之俊老,义同艰难,增重一方,折冲千里。往服朕命,奚俟训言。
讲议司官属推恩诏(崇宁三年八月戊申)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七、《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二
讲议司官属依制置三司条例司体例推恩。翰林学士承旨张康国、刑部侍郎刘赓、提举洞霄宫蹇序辰、显谟阁待制范致虚、王汉之三十五人各迁一官,馀四人及尚书省都事任充等支赐银绢,迁官、转资、减磨勘年有差。提举洞霄宫张商英系元祐奸党,及曾言盐法并奏盐数未实;管勾灵仙观吴储系元祐党吴安诗子;监滑州盐酒税李琰昨为不亲诣通泰等州措置盐事,特冲替,添差岐亭镇酒税;虞防为毁哲宗谥号,保入籍人,更不推恩。
范致虚尚书右丞制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一、《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
仰惟神考,肇建文昌。外设六官,内度百揆。惟是二丞总治,实为执政大臣。肆朕绍休,尤谨厥典。惟时迪哲,乃得其人,具官范致虚问学渊深,操行醇固。有经邦之谠论,发于文辞;有遵道之诚心,见之事业。比从居里,召领严祠。载循士论之公,擢寘刑官之长。谋猷屡罄,闻望益隆。进纠正于中台,俾纪纲于右辖。入与机务,协成隽功。惟阴阳之机,方以政而辅相;天人之际,实有道以和同。勉懋尔庸,以弼予治。
责授安远军节度使范致虚可复旧官除资政殿学士提举中太一宫制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三九、《北海集》卷四、《宋四六选》卷三
敕:山有猛兽,知藜藿之无伤;国倚老臣,视典刑而犹重。眷惟故弼,久屈遐荒,宜颁起废之恩,用示急亲之举。具官某才兼文武,学贯古今,望夙领于绅,名素闻于夷夏。逢时被用,虽一岁九迁,而人靡间言;去国遭谗,盖终朝三褫,而己无愠色。更百为于夷险,挺一节以周旋。顾国步之艰难,正人情之危惧。咨老成之智,思获壮猷;访仁人之言,冀闻长利。召从岭表,入对省中。嘉谋既沃于朕心,宠命可稽于朝听?其复文阶之峻秩,并还秘阁之隆名,假领真祠,式优耆哲。军机未定,正资借箸之谋;国事有疑,更伫抵龟之决。维我旧德,岂烦训辞。可。
乞选亲贤为京兆牧奏 宋 · 唐重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七一、《宋史》卷四四七《唐重传》、雍正《陕西通志》卷八六
关中百二之势,控制陕西六路,捍蔽川峡四路。今蒲、解失守,与敌为邻。关中固,则可保秦、蜀十路无虞。缘逐路帅守、监司各有占护,不相通融,昨范致虚会合勤王之师非不竭力,而将帅各自为谋,不听节制。乞选宗亲贤明者充京兆牧,或置元帅府,令总管秦、蜀十道兵马,以便宜从事,应帅守、监司并听节制。缓急则合诸道之兵以卫社稷,不惟可以禦敌,亦可以救郡县瓦解之失矣。
致陕西五路经略使范致虚第一书 宋 · 唐重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七一、《三朝北盟会编》卷七七、《宋史》卷四四七《唐重传》
伏见金人俶扰,都城戒严百五十馀日矣。臣子区区忧国之心,以日为岁,当食而叹,中夜而起,痛哭流涕,无所容身,愤懑之气,填塞胸次。戆愚妄发,不识忌讳,殚千一之虑,冒再三之渎,诚不忍钳口结舌,碌碌自同于众人,以负国士之知,且失王臣之节,用是剖心而重有陈焉。自改岁以来,屡陈因便遣使之说,欲知朝廷旨意,窥测虏人情状,据险屯兵,以图大计。议论迂阔,文字暧昧,不能激发机虑,遂致兵家之奇计流为书生之常谈,某不才不敏之罪也。痛自咎悔,夫复何言!今若惩前言之不伸,视后患而不言,是负知己也,是负国家也,是欺天下也。今日之事,可为朝廷虑者三,可为关中虑者五。巩、洛榛梗,畿甸驿骚,和议之谋既乖,迫胁之势愈甚,君父宵旰之忧谁与戡难?宗社盘石之基谁与图存?此可为朝廷虑者一也。都城之中,兵民无虑数百万,围闭日久,廪薪日缺,人既艰食,谁有斗志?此可为朝廷虑者二也。中都倚秦兵为爪牙,诸夏恃京师为根本,今城围久,人无斗志,若五路之师逡巡未进,则所以为爪牙者不足恃,而所以为根本者莫能固矣,此可为朝廷虑者三也。十日递场之溃方且招集,十四日伊阳之北相继奔逃,诛之则不可胜诛,招之则未必为用,不招又恐聚而为寇,此可为关中虑者一也。潼关之险虽为可恃,而函谷亦可方轨;黄河之津虽有守禦,而蓝田自可越关;其他诸谷,已为通达。此可为关中虑者二也。诸司钱粮刬刷殆尽,库藏为之一虚。频年调发,殆无虚日,民力为之困弊,掊而取之则为国歛怨,取之有限则必乏军用。此可为关中虑者三也。兵之驰逐,恃马以为命;兵之骁锐,恃器甲以为卫。此日大军既溃,马之失者十凡五六,器甲之失者十凡八九。一旦选彍骑则马不适乘,治坚甲利兵则器不适用,以此禦敌,安能得胜?此可为关中虑者四也。陕西五路控制西夏,以捍关中。比闻夏人侵掠鄜延近界,攻围环庆诸塞,为金人鹰犬之用,使中国人有腹背之患。此可为关中虑者五也。关中据山河百二之险,自古号天府之国,保关中所以卫京师;脱若关中有警,则所以为朝廷忧者,又不可胜言矣。经略左丞忠义一节,勤劳百倍,所以为国家计者至矣尽矣,然军中之事谁为咨谋?麾下之将谁可倚伏?今且竭心思、苦筋骸,朝夕从事于帷幄之閒,智有所困,神有所不及,而变有不可胜应矣。自古勘大难、定大事者,必有同心戮力之人相与扶持,乃能有济。莫若合诸使者及总管帅臣相与计议,以图上策;檄蜀帅及川陕四路,使之输财用,辇军器,市战马,以资关中守禦之备。合秦、蜀以卫王室,庶几可图再造之基,肇中兴之业,孰不闻风而悦心,慕义而景从者哉!况夫主忧臣辱,主辱臣死,遭此多难,乃臣子见危致命之时,必有慷慨陈义以徇国家之急者,要恃我公为主盟尔。某辱知遇之厚,屡陈瞽言,比论守要害以防不虞,治后军以张声势,已蒙施行,是终不以其愚而拒绝之也,某敢不竭其愚以赞经纶之万一乎?尽言以招过,某不敢辞也,唯善人能受尽言,非公其孰能当之!不宣。
致范致虚第二书 宋 · 唐重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七一、《三朝北盟会编》卷七七
叠辱钧诲,谨当佩服。河右之举,俟蒲中定日前诣次。辄有愚见,事关国体,冒昧言之。今日勤王之师欲图再举,已失机宜。和戎之议,专使荐至,共闻诏音,藩臣固不当使闻,有司岂可抗命?况亲屈帝尊,就见二酋,有「宗社再安,生灵全活,恩深德厚」之语,其谋议已定矣。若举忿兵临勍敌,未为万全之策。深虑京师以孤城开关延敌,二圣銮舆不惊,九庙笋簴不移,伫俟退师,再图基业,今若抗和议之使,必欲鏖战,虏若悔盟,肆其毒心,别生奸计,则上害宗社,下害都人,其祸岂小哉!钧意若以此诏为非真耶,当遣使奏禀;若是诏书,岂可不承?前日杀包修武,今杀董宣赞,非独不受命,并与使者而戮之,此陕之封人大误国事,不可不治也。前尝恳恳上禀,乞差官馆伴使命前来根问因依,以辨真赝。若以为疑,自合奏禀,以审朝廷的旨,因而窥测虏情。不虞再三之渎,叠贡千一之虑,政恐伤害王人,废格诏命,老师养寇,为患滋深。今一举而戮二使,则招祸甚矣。自城下兴师以来,将帅无谋,屡战屡北,误国至此,恸哭流涕,不忍言之。然强聒不已者,非惑于流言而为喋喋也,诚恐抗诏出师,结怨连祸,已误宗庙社稷之大计也。为今之计,以劲兵守殽、函之险,遣使禀朝廷之命,且治杀使之罪,以伐虏人之谋,坚壁休兵,徐为之计。舍此不图,其祸有不可胜言矣!幕中必多英才,麾下必有良将,谁肯为此言者?某愚戆徇国,不识忌讳,其言不利于今,必验于后,伏望左丞大资审听而深思之。古人有云:「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某敢行焉。
致范致虚第三书 宋 · 唐重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七一、《三朝北盟会编》卷七七
窃惟经略左丞先生统师入援,以安社稷,忠义之心,天实临之。然沿途将兵临敌溃散,闻之痛心,继以流涕。寻遣人招集,逐旋发遣。日夜深思,恐虏人乘閒别肆奸计,累具劄子申陈防守利便,已蒙施行。强聒不已,斋沐裁书,具呈可为朝廷虑者三,为关中虑者五,欲走人贽于钧座;然心之精诚,事之机密,口不能宣,书不能尽,缮写缄封,未敢遣行(下漏字五行。)。所不为送白马寺造车,盖欲辇载而归。又闻初四日尽过河清,于今月十三日宵遁归州。具言事状,以此参验其言不诬。但孽虏犯顺,迫胁求城下之盟,必贪厚赂、要重质而归。今虽有渡河之期,须以劲骑殿后,未审诸路之师如何尽发?閒道入援最为上策,前尝具陈,未审钧旆戒行入援,遂勤王否?前此遣发勤王兵马及纠合入援之意,须先遣人具奏,庶几朝廷知忠荩之意。如洛阳使若已具禀,或留或遣,更乞审处。其馀非纸笔所能究者,托张倅面覆。此某区区欲报知己之意,非敢诞谩以欺世也,亦非矫激以自欺也,伏乞察胸中之诚而深亮之。
枢密院检详文字鲁公墓志铭(绍兴三年十二月) 宋 · 张守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九四、《毗陵集》卷一二
左朝奉大夫、枢密院检详文字鲁公詹卒,季弟訔状公之出处行实、治历官寿,而其尊奉议自槜李寓书南走三千里,问铭于闽粤帅张某曰:「寿宁行负神明,老失冢嗣,悲不克自胜。唯是詹之平生载訔状不诬,得名世君子书之,则老人死且瞑,而詹不朽矣,君其宠嘉之」。余念请之勤、言之哀也,敢不诺而铭诸?公讳詹,字巨山。鲁氏伯禽之后。望出扶风,上世徙居秀之嘉兴,今为海盐人。曾祖延厚、祖惟辩皆毓德隐居。父寿宁始遣子宦学,以公封右奉议郎致仕。公幼即警悟,乡誉晔然。束书游太学,中崇宁五年进士第,授将仕郎、扬州天长尉。用荐者升通仕郎,以劳迁文林郎,移苏州常熟丞。邑事剧,公摄令,谈笑而办,民爱吏戢,豪右慹服。郡人朱勔父子怙宠陵暴,而祸福州县吏于嚬笑之间,众皆媚承,公独不为少屈。延安帅赵公铨辟府仪曹,以亲老辞归,铨授亳州酂令。邑小讼简,治行益高,七邑之诉冤狱滞讼者,皆愿以属公。部刺吏交列其才,凡十有四人,故相张公商英、枢密王公襄、中书侯公蒙皆荐之。俄丁内艰,服除始改宣教郎,拟知泰州海陵县,未行,监裁造院、提举福建市舶。舶司远朝廷而多奇货,吏鲜自洁,商人亦困于侵牟,公私两敝。公检身律下,一扫故习,岁入倍称。会省提举官,以漕司兼之,估客挽留公,遮道涕泣。漕臣张穆以吏能自高,亦叹公规画之善,还朝,复论市舶费寡而利不赀,官不可罢,从之。除提举两浙市舶,寻迁福建转运判官。建炎三年金人寇浙江,明年春车驾幸永嘉。公慨然曰:「天子蒙尘,既不能捍祸难、护属车,而职在转输,宜具一日之积,以佐调度」。乃同宪司裒一路经费之馀,得银八万两上之。赐诏奖谕,且召赴政事堂,仍赐对,诏谕:「今秋议大举,器械未备,已属卿缮治甲胄数千,傥以时办,当不次擢用」。公进曰:「陛下启恢复之谋,社稷大计也,至缮治器械,臣子当尽力,不足烦圣虑」。退又白宰相曰:「修器甲易事耳,利害有大者。闽去朝廷远,守倅多罢老,及自本路阙归吏部,州县多权官,苟媮蠹民,皆害之大者」。于是得旨易守倅数人,还漕司,已拟官七十馀员,一路便之。寻上所造铠六千联,宸笔称善。建州范汝为反,怙险跳梁,官军失利,部使者多以招安为便,朝廷因遣谢向、陆棠抚之。向、棠自谓汝为故部曲也,至则訹以美官,几幸有功,卒不得要领。公累言向、棠憸人,养寇滋患,愿别遣大将击之。既而贼果炽,向、棠助为声势,胁制州县,建、剑、汀、邵不逞辈和附蜂起,卒遣大臣宣抚,以神武军讨平之,而向、棠亦抵罪如公言。寻以籴谷募海舟,不扰而办,除直秘阁。公自以才结主知,益展四体、修职业,知无不言。上轸闽盗连年,诏监司牧守条安辑抚绥、消弭盗贼、便民利物之计,公上疏,其略曰:盗贼滋多,由招安之非策。安辑抚绥,在县令、巡尉之得人。便民利物,乞悉罢行户,以至发常平粟以平谷价,减上供银以宽民力。上顾谓大臣曰:「鲁詹所陈皆可行」。于是县令巡尉衰懦失职,听易置而免行之,利及天下矣。他悉如所请。考覈财赋,未尝加横敛而用不乏。至军兴,或不免于率贷,则约实费,柅吏奸,民不告病。始建贼之张也,朝廷遣贵将将万人入邵武,驻兵不敢进,邀取军须,威震一路,官吏跼蹐趋命。公曰:「本不相属,何至尔邪」?公事止移牒,遂大失将意,而忌公者从媒孽之。既而将升制置使,裒军食益急,促公至军,人为危骇。公即往白事,因曰:「朝廷倚制置办赋,而邵武馈粮未至乏绝。今饷道梗,户知之,乃责漕臣飞挽他州以取赢,则某不敢爱死,恐终非制置利耳」。将度不能屈,改容谢之。然公自是归志浩然,卒以亲老求閒,除主管临安府洞霄宫,拂衣还家,若将终焉。未几大臣有荐者,上亦简记,召为度支员外郎。凡三赐对,言切事机,不为甚高不急之论。既迁检详,众谓自是用矣。谒告归觐,俄被疾致仕,不数日卒,实绍兴三年某月日也。官止左朝奉大夫,春秋五十二。士大夫识不识皆叹息至于流涕。公至孝,仕稍远庭闱,则不能一日安职,以故进取泊如也。渊圣登极,以所赐绯鱼回授其亲,及谒告而归也,曰:「一班一级,不见其味,当复丐閒以终,老人意耳」。晚学佛有得,病劣无一语及他事,忍死之言,拳拳于老人,可悲也已。公颀然秀整,醇白宽厚,言动有法度,虽与孩稚语必尽诚信。端人正士一见则契悦,而憸巧贪鄙之流疾之如仇。家饶于赀,未始问出入,而于公藏则稽较精详,不容毫发欺也。喜读少陵诗,以意笺释。为文有理致。所著诗十卷,杂文二十卷,奏议二卷,《吏役录》三卷,《杜诗传注》十八卷,藏于家。娶范氏,故承事郎、直秘阁致冲之女,尚书左丞致虚之侄也,贤能相其夫。男一人,可封,捧公表贺上即位,命以官。女三人,一先卒,二尚幼。卜以三年十二月丙申葬于湖州归安县至孝乡高峰坞。余既与公友善,而余兄之子许妻公之子,故得叙载其实,而系以词,曰:
才周兮德庞,表粹温兮里方。万不试兮一出,玉垂虹兮兰芳。入赞兮紫枢,睇云霄兮翱翔。朝凤仪兮帝庭,暮鵩止兮君堂。抱奇蕴兮弗施,袭长夜之茫茫。苕之水兮清写,高峰之坞兮君归。坎石兮幽扉,亘千载兮腾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