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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敬子司直书 其三十五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七、《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三
干屏居如常,人事绝不讲,每月一出谒府主,馀则并不出,亦殊省事。昨得李武伯在此讲切,武伯去,蜀人家本仲来,又得一月相聚。多读书,尚气节,立志甚笃,赵季仁以为其人异日所到当不在李贯之之下,亦各有所长,然亦真不凡也。得真景元书,嗜学之志甚至。得陈师复书亦然。此二公者异日所就又当卓然,真护法大神也。先师没,今赖有此耳,可喜可喜。陈师复已为贯之立祠,此公真使人不能忘之。师复刊其诗,以为祠乃僧所立,未免为著数语,以见吾人爱贯之之意,亦足以使学者有所兴起也。
赵季仁习乡饮酒仪序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五一、《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一九、《性理群书句解》卷六、《古今事文类聚》续集卷四、《古今合璧事类备要》别集卷一一、《文章类选》卷六、《永乐大典》卷一二○七二
请宾介、陈器馔、献宾介、献僎、旅酬、燕,六者礼之大节也;登、降、辞、受,礼之文也;鼎俎笾豆,礼之器也;脯醢脊胁,礼之用也。此观礼者所共知也。其数易知,其义难知也。乡饮,教亲睦也。乡闾亲睦,陵犯争讼之风息矣。夫礼主于敬,敬胜则乖,乖则离,圣人制礼必济之以和。和胜则渎,渎则慢,圣人制礼必济之以敬。始之以礼,教敬也;终之以乐,教和也。拜至、拜洗、拜送、拜既,敬之至也;请安、请坐、爵乐无算,和之至也。敬而和,礼之大义也。此所以亲睦乡闾,而息陵犯争讼之风也。降洗降盥,洁也;辞盥辞洗,逊也。父坐子立,孝也;老者坐于上,少者立于下,弟也。饮食必祭,不忘本也;酬爵不举不尽,人之忠也。序宾以贤,贵德也;序坐以齿,贵长也;序僎以爵,贵贵也。工歌必献,不忘功也;燕及沃洗,不忘贱也。歌《关雎》、《葛覃》、《卷耳》,齐家之义著矣;歌《鹿鸣》、《四牡》、《皇皇者华》,事君之义著矣。一饮一食、一拜一坐、一揖一降,无非教也,通于义者,又非但可以亲睦乡闾而已也。天理得,人心正,无所施而不可也。圣人著为礼以教人,凡为乡人者皆知此义焉,此成周之世所以人人皆有士君子之行也。礼废乐坠,乡人之群饮者未尝废,丰饮食,侈供帐,悦声伎,恣驩嗷,教侈也,淫也,恣欲也,无非所以败人心者也。此后世之士大夫,曾古之服勤于畎亩者之不若也。然则是礼也,虽不行于今之世,学士大夫之有志于古者,其可不思所以讲明而肄习之欤?吾友赵君师恕,宦不达而忘其贫,今不合而志于古。其为邑馀杭,尝行乡饮酒之礼矣,今复举是礼,与乡之有志之士讲肄焉。礼成,予犹恐观礼者习其数而不明其义也,故纪其大略,使刻之篇首。嘉定庚辰六月朔旦,长乐黄干序。
书晦庵先生正本大学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五一、《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二○
干尝获受业于晦庵先生之门,窃观先生训释诸书,皆虚心平气以玩其词,研精覃思以究其旨,字寻句索,缕析毫分。其察理之精,措辞之当,必欲深探古人之意,而使后学晓然易知。至于一语之未安,则反覆䌷绎,寝食之顷不忘也。《大学》修改无虚日,诸生传录几数十本。诚意一章犹未终前三日所更定,既以语门人曰:「《大学》一书,至是始无憾矣」。今惟建阳后山蔡氏所刊为定本,潮倅廖君德明得之,以授潮阳尉赵君师恕。赵君锓板县庠,且虑传本之多,无以取信后来,因属干记之。呜呼,先生不复见矣,所恃以明善诚身者,不过文字之间,是岂可以不谨其所传哉?遂敬为之挥涕书此。嘉泰辛酉十有一月朔旦,门人长乐黄干敬书。
书晦庵先生家礼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五一、《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二○
昔者闻诸先师曰: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也。盖自天高地下,万物散殊,而礼之制已存乎其中矣。于五行则为火,于四序则为夏,于四德则为亨,莫非天理之自然而不可易。人禀五常之性以生,则礼之体始具于有生之初形,而为恭敬辞逊,著而为威仪度数,则又皆人事之当然而不容已也。圣人沿人情而制礼,既本于天理之正,隆古之世习俗醇厚,亦安行于是理之中。世降俗末,人心邪僻,天理堙晦,于是始以礼为强世之具矣。先儒取其施于家者,著为一家之书,为斯世虑至切也。晦庵朱先生以其本末详略犹有可疑,斟酌损益,更为《家礼》,务从本实,以惠后学。盖以天理不可一日而不存,则是礼亦不可一日而或缺也。先生教人自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以修其身,皆所以正人心、复天理也,则礼其可缓与?迨其晚年,讨论家乡、侯国、王朝之礼,以复三代之坠典。未及脱藁,而先生殁矣,此百世之遗恨也。则是书已就,而切于人伦日用之常,学者其可不尽心与?赵君师恕之宰馀杭也,乃取是书锓诸木以广传,盖有意乎武城弦歌之遗事。学者得是书而习之,又于先生所以教人者深致意焉,然后知是书之作,无非天理之自然,人事之当然,而不可一日缺也。见之明,信之笃,守之固,礼教之行庶乎有望矣。嘉定丙子夏至,门人黄干敬书。
赵季仁二子字序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五一、《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一九 创作地点:安徽省安庆市
吾友赵君季仁之二子,长曰希谆,次曰希谠,将为之加冠而重成人也,求字于其友黄干。按《释文》:谆谓告晓之熟也,谠谓中也。此因言而训也。即言以求其心,则言之熟者致敬而不敢忽也,言之中者度谊而不敢苟也。夫学岂徒言而已哉?故字谆以伯敬甫,字谠以仲谊甫。《易》曰:「君子敬以直内,谊以方外」。程子曰:「敬立而内直,谊形而外方」。直而方则大矣,有志于学,舍敬与义,将安适乎?季仁,好学者也,二子必能世其业,故为之字而序其意以勉之。嘉定丁丑长至,冲佑散吏序。
与黄寺丞直卿书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二、《北溪大全集》卷二三
某僻处南陬,与同门朋友声问不相接,孤陋寡闻,惟谨守师训而已。乡间诸老在师门者,皆已零落,在后进辈又绝无此志可诱掖以嗣音。惟邻郡泉、莆间,却稍有信向相从讲贯者,庶几或有一二可望。去岁,以特试来中都,四方才俊所萃,有平昔同门未相识者,多得会面。然亦所造不齐,难得见明而守刚者。既而赵计院季仁拉宿书院近三月日,颇得与诸友会聚。及道严陵,又为郑寺丞留郡庠,与诸生切磨两月而归。大抵世上一派禅学,年来颇旺于江浙间,士大夫之有志者多堕其中,而严尤甚。及听其讲说旬月后,士方多有警发,知圣门实学之所以然,而觉邪正二路之由分。亦有一二后进,未杂可教。兹因参注再至中都,复与季仁居处,新接见一二人,亦颇有志。毕竟先为禅门熏染,未必果能涣然一于改听易虑,则此道在天地间,诚可谓凛凛孤立,而邪说诐行之惑人心乃如彼其昌炽,识者深为之隐忧。何时得天开日明,然则挽回狂澜而注之东者,独推吾兄是赖。闻在安庆,颇得行志,继闻与时捍格而归。世道如斯,仁人君子自是难于苟合,故退处里闾,为一世之宗盟。随其才质而成就之,使师道友道,由吾兄而大振焉,亦不为无补也。
与赵司直季仁书 其一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三、《北溪大全集》卷二四
某八月初三日抵此,即见寺丞,蒙出劄子相留在学讲说,而士人新第余尉者力赞之。次日,陈宰权教,又以学中众人之状来请,势不能却,遂为之留。因慨念江西禅学一派苗脉,颇张旺于此山峡之间,指人心为道心,使人终日默坐,以想像形气之虚灵知觉者,以为大本,而不复致道问学一段工夫,以求理气之实。于是举其宏纲大旨,作《讲义》四篇,一曰道学体统,二曰师友渊源,三曰用功节目,四曰读书次序。明为之剖析,以为后学一定之准,庶有以正人心而息邪说、距诐行。《讲义》既成,请使车初八下学,不期寺丞又值私忌并祭社,迁延到十三开讲。置酒百位,与诸官及诸生均洽,盖重其事,欲诸生留意。不期忽值补试不行,令诸生四散。又空两旬閒坐。此月十一,方再集讲起。大抵今世士习,颠迷于举业,一段骨董,殊不知圣门有大坛场,大境界。而此间尤陋,无一人置得晦翁《大学解》,间或一有焉,亦只是久年未定之本。如喻、顾二人,资质粹美,却落在江西窠臼中。亦极口为之剖析,而其受病已深,立意已坚,无可转回者。有一二后生可喜,又却平日与相往来,陶染薰习,正兹朝夕为之解释,未必其果能改听易虑。外此却有一二后生,志向未杂,尽可与语,颇乐听受。其他则在学习举业诸生,朝夕且拘令听讲,多于背后更相告语,以为说得明白,皆平生耳所未闻。更俟其积累通晓,看如何。
与赵司直季仁书 其二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三、《北溪大全集》卷二四
某在此不觉两月日,象山之学,因以得知其情状来历,前与寅仲书已详之矣,大抵全是禅学。象先本自光老,得之今杨门下,多是引接僧道等人来往,以为觉者甚多。此间九峰僧觉惠者,詹、喻、顾皆以其得道之故,与之为朋。詹悟道时,尝谓他證印法门传度从来如此,然则此一家学问,分明是空门宗派,晓然张无垢之徒,何暇更说吾儒道统?何暇更甚争衡尧舜孔孟之传,纵待说得精微玄妙,不过只是弥近理而大乱真,甚相似而绝不同也。然非物格、知至、理明、义精者,不足以识破此。平时数辈洋洋于闾里间,以道理自高,后进无知,多为熏染,落在圈槛中。阖郡又无一人看得破,皆以为顶上一格人。胡伯量到此讲说,亦看之不破,自某到后,对当人分上,既各逐一与之明白剖析,有后生染其学而来见者,又极与详细分别路头。及开讲后,又时或与大小诸生说破其是非邪正,根源来历已自晓然分明,与复遁情,邦人始知其判然为二路之分。后进中亦有省觉象山,而愿学周程,喜来扣击者,虽只数辈,传法妙门,陷溺至深,痛护祖印,如获命不能割舍转回,然其心肠肝肺中正赃證病根,已被拿攫出来,暴白于众,有不可得而掩者。是虽无风动响应之效,而其所以正人心,辟邪说,距诐行,以遏方来已说之冲,而开后来无穷之新进者,其为补亦不浅矣。
与赵司直季仁书 其三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三、《北溪大全集》卷二四
载伯话别次道及节夫,已求书为四明之行,此子可谓狂妄矣,闻之深为叹惜。前日相聚许多时,凡有议论,渠多不入意,只以守槎溪之言自为足了,又殊无扣击,无因与剧谈痛论。今流而为此举,乃是于圣贤门户中,元来全未有少知味处,故以为缓而不在急,盖无可扣击者。因觉相聚间泛泛地徒饮食,忽聚忽散,亦不济事,须是带一两件切要书去,不必以道自逊,须举两三段道义,与众讲贯,明白剖析,如此则每聚每有益,于后生有不能问及未知所向者,皆可以有补。渠馆地在何处?今一书早与救正,不及封,望为封达之。载伯又说袁侍郎欲著书尊其师,岂可强著书?亦岂可强尊所学?大抵全是禅家宗旨,无一字与孔、孟合。假如推尊之极,亦不过《传灯录》上添一位尔。若说去圣五百年得其传者推象山,但越见其魍魉无忌惮之甚,为后世一大笑也。前日寅仲书中有谓「口头尽说得,笔下尽写得」,恐亦只是看他不破而云耳。孟子知言地位,自非物格知至、理明义精者不能,非可容易及也。如看他不破,初亦何害?只恐被他引去,则为害之大者。然与之周旋浃洽,亦安能保其决不为之引去耶?此又在诸贤所当深自戒也。
与赵司直季仁书 其四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三、《北溪大全集》卷二四
去冬棘寺之聚,情理优渥,岂胜铭佩!春首判袂南归,而台旌又荣赴桂阳藩屏之除,相去日远。一自闰月,得杨卿书,道及尊契陛辞之劄,一绝和好,一奖忠义,诚为大公至正之论,窃深敬仰。四月初,忽传邸报,又闻遭论罢桂阳之命,为之怪讶。不知已交篆得几时,或尚在道未至邪?司人物之柄者,率然而予,率然而夺,何其儿戏若此!可见世道之衰,仁人君子难于行志,动辄与时相忤,惟在我者苟内省无疚,虽百厄其何伤?且冷处高卧,以看儿戏,却于馀暇温习旧学,以为异日大施设之地,亦自有无穷之益,为一乐也。谅高趣远识,必不为之芥蒂也。
送赵司直(师恕)赴常德倅 其一 南宋 · 陈宓
七言绝句 押元韵
武陵佳处是桃源,谬说伊谁为探原。
会得桃花流水意,归来休向俗人言。
送赵司直(师恕)赴常德倅 其二 南宋 · 陈宓
七言绝句 押寒韵
当年好礼一河间,今日躬行倍誉难。
三百威仪皆曲中,胸中冰雪照人寒。
与信斋杨学录复书 其十四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五九、《复斋集》卷一三
某拜覆学录尊契丈坐前。即日中夏楚节,久雨暂止,伏惟造道益深,神明左右,尊候动止万福。某比尝拜状,亦节节恭领赐问之宠,不胜感愧。先生祠堂成,某恨以病躯不能尾诸友后,少伸弟子之敬,愧无以喻,承诲极感。某比有书与郑亲,道此曲折以详,亦托以转达左右,因见幸取看。祠堂拙字已纳黄兄处。昨所传江都礼,今附陈戊拜纳,此间无他本可校,万一得暇,因乞是正,以惠学者,亦一幸也。某所寄潘丈二百券,潘丈带以自随,今亦附陈戊去,寄在郑亲处置田也。赵季仁必能增益之,亦尝收其书否?某前书尝及「颜子不贰过」说,此书不知曾到未。他容续布,不宣。
与司直师恕劄 其一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五九、《复斋集》卷一三
窃以秋序方中,清雨送凉,伏惟某官誉望日隆,神明钦赞,台候动止万福。某比承谠议回天,精忠贯日,搢绅吐气,恨未拜诵高文耳。国势增重,善类有赖,宗社之福。学生某得拜见于太未,荷爱抚之厚,共领诲翰,不胜感激。勉斋先生得闲在家,脩定《仪礼》未成之书,尊契丈又有朝夕亲炙便天,于吾党可谓厚矣,它何足道哉!
与司直师恕劄 其二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五九、《复斋集》卷一三
某窃以夏序将半,雨意方浃,伏惟某官德业益进,神明介助,台候动止万福。某比走勉斋先生之门,连日获倍教,匆匆违离,迨今怅惘。重蒙出关访别,诚意德容,使人望而加敬尊仰,一念未尝不拳拳。意谓先生大葬可遂亲炙愿,近方知已于此十一日启殡,何其速也,不克预门人执绋之列,悲惋无已。闻丧仪合古礼,观者兴叹,皆讨论之力,不胜敬服。亟遣人致问,并谢诸丈向者出关饯送之意。以印新刊《大学》、《中庸》章句、或问未就,因循不勇,遂至于今。敬以一本拜纳,幸知,至它容续状,伏乞台亮。
与司直师恕劄 其三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五九、《复斋集》卷一三
近拜状人还,伏领报缄,又承专使遗以新荔,荒山之中得冰雪,祥暑为避三舍。捧认卷意,感惭殊深。书院之成,非秋杪未可聚徒,又屋下之事与夫养士之计,倍有所费,专此经营,不敢欲速。杨丈尚留学中,甚便,他时屈致少易也。此间雨少觉悭,亦多方祷之,若得速济一饱,有望闻三山之稼如云。权帅清明,山行水宿,不择处听,最是当今第一义。胡骑又寇边,彼进则有获,我所以御之者迄无定说。近密院行下趣迫诸郡县足兵备械,以俟王人检点。州县若拔贫为富,如救头然,亦须可少异于平时不经意者。但近年弊端非一,如宗子一项,本州向来每岁所费不过数百缗石,今一岁度费米几万石缗,又倍之北军额,无由可足。晨夕关心,不敢不勉。有闻见教,实所至望。
与赵司直师恕劄 其一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六二、《复斋集》卷一六
(云云。)兹人至,领近书喜惬,窃知荣上之期甚迩。而近时之交承,往往不以时趣代,至先之以书,诚知清贫急禄之意。比亦善类之所宜动心,即遣人持台汗达鼎府,不敢缓也。书院之成,已奏请额,昨遣人至星渚,□九江李敬子、蔡元思及一二佳友,吾蒙不鄙,应时登途,度三五日间毕集。林丈、杨丈即皆有许来之意,今专人屈致,乞命驾一来,不惟诸贤相聚,为他日无穷之佳话。而书院初成,得诸丈为之倡,使学者知所矜式,为益不少。第愧庸陋,不足为东道主耳。真右史亦欲来,数日间到。已专拜林、杨二丈书,敢乞颐旨达之,得早来为佳。它不颐布,悉俟面陈。
与赵司直师恕劄 其二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六二、《复斋集》卷一六
某窃以秋序平分,风露清白,恭惟某官造道益深,盛德在躬,神职介助,台候动止万福。某比人回,辱报汗甚宠。令子昆仲过门,示出近书,并有厚贶,益认眷谊,不胜感刻。昨以书院申省状求斤削,蒙示教至荷。因知杨丈已向安,今又已归秦溪,不识何日可同大旆一来书院。此间幸得雨,盗贼亦帖息,人情稍相安。但深山穷谷之民,间有未得其平者尚多。正己帅下,日惧一毫未至,无以服官吏之心,使奸宄不革面。要须暇日读书穷理,而朱墨纷如,亦易度日。若试后得,□者同杨丈一来,庶有承教之益,林丈亦得相见。已遣人招蔡堂长元思及李武伯数人,度试后方来。百怀悉俟面布。
与赵司直师恕劄 其三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六二、《复斋集》卷一六
窃以冬序益深,寒威鼎至,恭惟某官以道自娱,盛德神比,台候动止万福。某箕山得会面,匆匆分袂,益悼师席之不可复拜,赖有遣书。公事少暇,亦不能研穷微旨,但与学者讲贯传写而已。尊契丈躬行古道,得无病乎?杨丈日有珍磨之益,闻欲拉过此,万一非戏言,某夙昔所愿,不敢望也。承喻陈丞曲折,某俟见欸曲,首当及之,瞻窦觌不远。敢乞保重,以俟殊擢,下情至扣。
与赵司直师恕劄 其四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六二、《复斋集》卷一六
伏辱诲汗,不胜感激。宪使脩学校,得门下为主张,费实而功倍,甚盛,甚盛!书院缘李、蔡二丈行速,规模方渐成,须得堂长领袖之。而林丈复厄于疾,信儒者多邅回也。今得扬丈远来为幸,学生已有数人,颙俟扬丈来,幸趣之。大旆开岁早发乡关,实某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