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索虏互市议 南朝宋 · 谢庄
出处:全宋文卷三十五
臣愚以为獯猃弃义,唯利是视,关市之请,或以觇国,顺之示弱,无明柔远,距而观衅,有足表强。且汉文和亲,岂止彭阳之寇;武帝修约,不废马邑之谋。故有馀则经略,不足则闭关。何为屈冠带之邦,通引弓之俗,树无益之轨,招尘点之风。交易爽议,既应深杜;和约诡论,尤宜固绝。臣庸管多蔽,岂识国仪,恩诱降逮,敢不披尽(《宋书·谢庄传》。)。
玉版元记颂 唐 · 于邵
四言诗 出处:全唐文卷四百二十三
草莽臣稽首献颂曰。臣闻殊祥大报者。皇天无私。慎终追远者。祖考来格。皆上帝之所协德。岂蒸人之克预也。我皇帝陛下建皇极。行大道。体元以煦覆。品物以陶运。执斗柄而四序潜回。张地维而八埏至静。四十载矣。而天下大顺。巍巍乎其全功欤。元元皇帝。陛下之烈祖也。宝慈俭以垂后昆。法清静而示教文。历千百祀。而陛下道存妙有。化洽无为。动之太和。寂以元览。非得一而正乎。陛下执大象。敷元宗。圣祖仪刑于郡国。景命纷纭于图史者。盖百数矣。开灵宝于分陕之郊。克复明号。形缟衣于降圣之阁。时庸展亲。探三华于丹墀之上。近而得也。想五利于沧波之外。远而治也。故朴略之初。三五以降。曾不敢以功阶并也。今太白山人李浑等。暂因形动。未假神游。初入缁帷之林。忽变紫微之境。古祠之下。犹龙肃然。霁色虽澈于清霄。荣光自分于白昼。元宫咫尺。仙卫徘徊。接霓裳以受辞。奉玉颜而专对。光启王室。宣昭祖孙。方箓实而未宏。缅逖聪而奚取。由命京畿采访使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王鉷。发皇华而载驰。望白云之有处。瞻仰如在。真风宛同。历五洞之杳冥。寻一门之䆗窱。行前有会。感而遂通。石台菡萏而特秀。玉版荧煌而自秘。式传无忽。祇受不差。天香氛氲。甘液浃洽。阳乌抱戴而上烛。卿云交映而前引。率皆科斗之文。时人无能之者。陛下乃斋心服形。绝圣弃知。閒居于大庭之馆。游梦于华胥之国。而后摄外虑。严天思。捧元记而纳宸极。洞一时而睹万物。其辞炳耀而有属。其义绵延而自久。齐圣寿于日月。恢国祚于宇宙。上以和天地。下以洽神人。臣不知其天之为大也如此。遂下明诏。临百官。荷亿载之殊庆。追六圣之遗谥。既撰日以严配。亲大祫于閟宫。鸣鸾以和。清跸在听。臣又以开辟之后。无以尚之。于是文武百辟。蛮夷君长。洎黄缁老幼。各有等威。云趋玉阙而请曰。陛下奉天之昭锡。承祖之大命。百王无以徵其符。千载不复遇斯瑞。崇累朝之德。孝之大者。掩至尊之美。谦莫甚乎。既而天听未回。睿奖犹邈。臣下罔知寝处。黎人咸造勿亵。而言曰。天其或者以天下之物。无可以称陛下之德。故缵戎徽号。因圣祖以发明。令陛下不得不名之。固非一时之所强名也。书曰。不臧厥臧。人罔攸劝。愿陛下臧而劝之。抑让之至于三。方霈然曰。俞哉。斯亦天之所俾也。遂命稽皇典。序国仪。韶濩作。貂蝉进。纂鸿猷而尊册之。明大训而奉行之。雷雨作解。小大以正。四灵在郊薮以待命。三光出𨇠次而延泽。岂祇偫臣之私乎。率土之私乎。臣生沐淳风。钦承宝化。百揆时叙。空闻赓载之歌。三阶底平。久著登风之颂。伏以神功丕应。润泽生灵。挹超代之范围。与下人之阴骘。方轶于周王游玉。黄帝迎年。岂与夫河东寿宫。棫阳荐磬而已哉。仲尼以舜禹之事。邱不得预。议者以方今之盛。臣实预焉。庶效采诗之典。曾何万分之一。伏献颂曰。
岩岩太白,列仙是宅。
八会真歌,三清羽客。
幽阴肃爽,处处灵迹。
皇唐上祖,天人元君。
挥斥六合,时乘五云。
贻厥景命,昭我圣勋。
神灵宣功,华芝献寿。
荐锡元记,光资妙有。
玉字天长,石台地久。
亿载新兆,千龄古书。
字形科斗,台状芙蕖。
神力莫测,象帝之初。
烈烈遗谥,清庙崇之。
明明徽号,我后尊之。
天授玉记,惟皇之桢。
微臣荐颂,游圣难名。
迁创龙泉县水北城治记 北宋 · 何嗣昌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乾隆《龙泉县志》卷一
明道癸酉之秋,予甫下车,首诹风土与沿革之由。佥曰,泉之疆域东接分水,西联秋坪,南至南康,北达永新,地僻而险,俗尚勤俭。士清慧而文雅,农专力于耕耘,工鲜务为精巧,商少出于远方。男婚女嫁,多从幼而纳聘;祭礼丧仪,惟随有以从宜。此一县民情之大凡也。《禹贡》属扬州之域,秦隶九江郡。汉献帝建安四年,孙策定庐陵郡,以孙辅为太守,始设县于江口,名曰遂兴。吴嘉禾四年,改为新兴县。晋太康元年,徙县于上流光化乡,复名为遂兴。迨隋,罢遂兴县,其地附泰和州管辖。立什善镇,在今南乡。唐天祐十六年,杨隆演据江南,伪号吴,改元武义,以什善镇置龙泉场。至南唐元宗李景十八年,升场为县,建县遂水之南,曰龙泉,即我太祖神德皇帝大宋建隆元年也。县境旧所隶四乡,曰遂兴、龙泉、光化、禾蜀。南唐李氏分四乡为六,增怀德、永乐。而职方入我本朝,改遂兴为永兴,创龙泉、怀德、永乐三乡为南北二乡,合光化、永兴、禾蜀为五乡,舆地方百里许。当年设县立城,未卜地之善止,周回三里,高仅八尺,规模陋隘,或葺或圮。予思国家涵濡之泽,休养生息,庶类日繁。为令者承升平隆盛之时,抚育群黎,不事城郭宫室,而民熙游化日,自相安于田里而无事,间有雈苻之患,蹂躏我民人,荒废我土地,倾败我室庐,绸缪未先,如我民之荼毒何?《春秋》书筑城数十,故非虽时必书,独责郑之不能有虎牢,卒以地资敌取侮。故设险守国,圣经明以为训,而揆日卜吉,亦载赓于《卫风》。此城治创建之不可无,而择地经营尤所宜究心也。今一县之形势,所谓水北桐木墈者,气象高敞,更胜于南方。予周视详审,永可设县,以为民极,而泉邑人心亦感激思奋,咸乐新迁,以保桑梓。佥谋既定,疏奏报可,乃覈帑庾,计其多寡。复百端措画,凡可以佐其费者,小则便宜行之,大则具题取决。于是一钱不歛于民,上下交而事克济矣。遂属县丞王文炳同尉杨嘉宪暨邑绅罗觉、乡耆李志仁、郭本彝、孙希颜督役。蒋应俊等相厥土宜,平其高下,民居有不便者,筑室迁之。以正中为县治。若前后左右衢道沟浍,一一列定厥位,经画分明。乃选材木、具瓴甓、备畚器,授工人以成算。先作正堂三间,听政临民,宏大轩昂,高二丈六尺有奇,深倍之,广加于深者六之一。堂之后为嘉善堂,名仍存旧额,屋五间,高一丈八尺,深杀于正堂者五之一,广视正堂不及者七之三。衙宇处其中,厨庖仆隶居其两旁。堂之南面作仪门三间,以肃其出入。堂之前,东为皇华使馆,西为廉宪分司。其馀戒石有亭,丰衍有库,更鼓有楼,以及学舍、同官廨舍、司狱司吏胥之舍,诸所宜设者,次第极其整备。地址南北直深八十二丈,东西横宽六十五丈,四围环以土垣。其规制大概若此。然治基虽立,犹未城也。予复絜其高卑,度其广狭,计其丈尺,召民趋事,佥谓和会筑之而功简。登登薨薨,百堵皆作,不数月而城就。周围凡四百四十八丈有奇,高一丈二尺,加垛雉六尺。设东、西、南三门,门上建楼。其北门未辟,以不便于民也。濠阔二丈,深五尺,接虎潭水,由西南门而下流。城制略备,虽未能大墁以砖石,而金汤之固可以历世而永赖。是役也,民不苦劳,事皆就绪。工始于景祐元年之八月,讫于三年之十月,约费一万八千六百有馀两,俱取诸公藏。用皆官给而有节,民皆子来而协心,其成功亦何速耶!至是而百里之地金墉有庆,五乡之民颙然瞻仰。所以卫寇防盗,弭变消虞,维持泉疆于太平永远之域者,不在此一举乎!予何敢以功自居哉,但述其事以镵之石,俾后之官斯土者有所考焉。是为记。
上秦丞相第二书 宋 · 苏籀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二、《双溪集》卷八 创作地点:浙江省金华市
月日,籀谨斋沐裁书,献于仆射相公阁下:籀今春狂僭,冒干宰旅,误效计以勉庙堂之治,特辞意芜拙,至今惕若。伏幸朝廷未赐严谴,近日又睹诏令事宜,弗能自退,斐然妄发。窃观自古道术通明之士,正倾安危,解倒悬,出陷溺,皆不世之功。三代久远矣,汉平津侯上疏武帝云:「周公旦治天下,期年而变,三年而化,五年而定。愚心晓然见治道之所以然」。又曰:「期年而变,臣尚窃缓之」。武帝奇焉,遂以入相,卒号世宗;而董仲舒所陈稽缓,所以不合。唐太宗问魏郑公:「致理宁可造次而望乎」?郑公曰:「圣哲施化,人应如响。期月而可,信不为难。三年成功,犹谓其晚」。太宗纳其说,贞观大治。呜呼!方其始进也,何所据而出此言以许其君哉?儒者学以辅万物之自然,文以达古今之妙旨,执大器、定大业、趋大时、集大勋,所过者化,若置邮传命,旦暮燕越,固千载一遇,亿众一人耳,岂易曰期年期月天下于变且信耶?其未效也,若妄谈焉。观公孙辅武帝,表章六经,罢黜百家,儒术光明,时尚侈靡,而务兵刑,事业浅陋,平津之说不甚用也,其言故不大验。太宗克己慎微,寅畏恭俭,卒致刑措,郑公之言少行而验矣。夫在宥天下,言必称二帝三代,非可局于汉、唐孙、魏而止也。大抵治功神速,惟体道者为然,二公概先觉斯民矣。方今天下难驯者莫若北国,一旦回面请和,稽首来享,慕礼假义,顾信修睦矣;难复者莫若中原土宇,而三京八路版图来献,肆颁大眚,一洗惟新,声教风靡者数千里。于是梓宫母后,许我迎奉;兄弟宗族,许我遄返。凡吾君之所愿者无不得,所求者无不获,岂非圣贤相逢,通于大道,柔远能迩,和阴阳而平天地,召致感格,如此其神乎?仲尼曰:「楚昭王通大道,故失国而能再兴」。百里奚曰:「行道有福,晋君不从而失邦」。历数近世,屡阅它相,其体履或未尽善,其任责或未克堪。术略抢攘,功业茫昧,虽欲许国爱君,而才谟有限矣。岂有一德一心,谋允事遂,赫赫炎炎,磊磊落落,寰区一变,品物再生,合仳离,复奔迸,太平之象卓绝古今乎?汉辅不逮其言,唐相克酬其志。阁下揆政庇民,再尹天下,今仅一年,孙、魏之言,效见兹日。凡誉人者,惟其公则无憾。阁下首膺经纶之任,峻功盛烈,乃无与二。意者吾君朝夕念兹,盟府之典,扬庭之号,当不逾时。窃料每存降抑,深自挹损,故使宠命稽停;虽然,固已播传远迩,光于四海矣。而不受其名,不居其勋,此大贤之高致,世俗固不识也。昔齐威公使管仲平戎于周,王以上卿之礼享之,管仲力辞,卒受下卿之体,君子韪之。仲尼曰:「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如其仁」。孰谓其霸者之佐而已乎?其学必本于王道也,故不怵于功利之际。阁下逊避勋爵,得仁者之心术矣。重器大名,著竹帛而铭鼎钺,终恐不免耳。愚不肖如仆者,亦能知其所谓焉。盖圣上天纵日跻,诚则明矣,所往者顺;明则诚矣,知来者逆。此伏羲、西伯之极至也。凡功业远大,称其所得之高深云圣学,非所敢议矣;故令群臣副睿图之难焉,最后登庸阁下。盖道德有馀而勋绩自遂,气合而张治具,谟契而运化机。朝廷之上,泊然若山,澹然若渊,势静则不可动,计远则不可窥。至诚之实覃于鬼方,慈爱之衷孚于动植。本于清心省事,无取智名勇功。畴昔天下不幸,波摇云扰,时以谓流涕痛哭,赞翊军国,惟诈力之是务,至于马不解鞍,筹不辍手,移檄忘昼夜,介胄生虮虱。然吾君之意未尝怡,吾民之瘼未尝去,视太平若梯天焉。道德之治,虚一而静,岂弟平易以接民物,天地交畅,故能使南北二国以信义相欢,割百城,奉皇族,而于我曾不少靳。彼非近道不能为此大度之事,我非有道无以受此殊特之恩。开辟以来,华夷讲和,未有如本朝之比也。昔尧忧洪水,先明五教,畴咨四岳,求贤治之。若以流俗观焉,岂不阔远事情欤?谓当日夜先从事于江河矣。使五教弗明,求一日之安不可得,而何治水之有?此尧之用心也。今我国家正心诚意,蹈仁义之实,五教已明,夷狄滔天怀山,忽然如潦水归大壑。天子无愧舜禹之圣,阁下可谓致君矣。自今中原日趋平泰,求所以安辑存恤,使渠帅豪杰无失职,刺史县令勤抚字,法祖宗所以得民者勉行之,酌僭伪所以失民者蠲除之,悉皆吾土与民也,夫何患焉?然大江以北,略言之惟见其利,详虑之其害何可忽?念万世不拔之基、无疆之业,何得不详也?王猛有云:「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后」。是以哲王良相,战战兢兢,虽享其乐,每思其终。夫亿万豺狼凯旋并、冀,盟约未甚久固,边徼帅乘始遵汉仪。人情臲卼之秋,恃羁縻之形势,譬之解衣包火,张罗防虎,其可忘戒慎也哉?噫!治效患不速,所愿患不成,今速且成矣;功大患不谦,图虑患不戒,今逊且慎矣。前虑却顾,使无遗筹,此圣贤优为也。仆之肤受末学,过计私忧,何补于算。其幼闻长者骨髓之论,拳拳不能置也,归耕其分矣。再伏光范之门,尚幸一见,岂容无所献,庶于时有涓尘益。伏惟大钧诲之。不宣。
汉忠臣翟义传 宋 · 范浚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八一、《范香溪文集》卷二一、《金华文徵》卷一七
汉忠臣曰翟义,字文仲,永始丞相方进少子。以父任为郎,稍迁诸曹,年二十,出为南阳都尉。宛令刘立与曲阳侯为婚,又素名州县,轻义年少。义行太守事,行县至宛。时丞相史在宛传舍,立载肴酒,过谒丞相史。饮未竟,而义亦至,外吏白立,立语自如,义内谒径入,立乃下走。义既还,大怒,案立主守盗十金,贼杀不辜,缚送邓狱。掾夏恢以宛大县,恐见篡夺,白义可因随后行县送邓。义曰:「欲令都尉自送,则如勿收邪」。载环宛市乃送,吏民不敢动,威震南阳。后为弘农太守,迁河内太守、青州牧,所居著名,有父风烈,而劲正实过之。徙为东郡太守。数岁,平帝崩,王莽居摄,义心恶之,乃谓姊子上蔡陈丰曰:「莽今摄天子位,号令天下,故择宗室幼稚者以为孺子,依托周公辅成王之义,且以观望,必代汉家,其渐可见。方今宗室衰弱,外无强藩,天下倾首服从,莫能亢捍国难。吾幸得备宰相子,身守大郡,父子受汉厚恩,义当为国讨贼,以安社稷,欲举兵西诛不当摄者,选宗室子孙辅而立之。设令时命不成,死国埋名,犹可以不惭于先帝。今欲发之,乃肯从我乎」?丰年十八,勇壮,许诺。义遂与东郡都尉刘宇、严乡侯刘信、信弟武平侯璜等,结谋举兵,立信为天子,义自号大司马大将军。移檄郡国,言莽鸩杀孝平皇帝,矫摄尊号,今天子已立,共行天罚,郡国皆震。北至山阳,众十馀万。莽闻之大惧,乃遣孙建、王邑等,与义会战。义败见杀。呜呼,莽之乱汉酷矣,弑君窃国,罪贯浮于田阎,汉廷群臣曾无一以忠愤闻者。刘歆、刘宏皆宗室,至为莽国师、将军,义兵之西,歆反为莽屯宛,宏反为莽将兵。刘氏若此,它姓臣复何望哉!莽始闻义起师,会汉群臣,宣言周公摄政,管、蔡挟禄父畔周事,以义挟刘信比之。汉群臣皆云,不遭此变,不章圣德。其佞媚乃尔,又岂复有以忠愤兴者乎?于斯时也,独一翟文仲,能凭区区东郡,建倡大义,欲戴汉宗,为国诛逆,功虽不遂,其意象为如何?抑又闻义兵初兴,三辅人霍鸿辈并起应义,谋攻长安,众至十馀万,亦不可谓无人助也。莽方惶惧,至不能食,日夜抱孺子,告祷高庙,放《大诰》作策,班行天下,谕当反政孺子意。使义此时得一战胜,则戮元凶如摧枯,复明辟如反手,功必成矣。不幸至于遽败,犹宜录其忠义大节,标表而旌明之。班氏作史,既不为义特书,而附见于方进传后,又讥义不量力以陨其宗,《春秋》褒贬之旨,固如是乎?义言「死国埋名,犹可以不惭于先帝」,情辞慷慨,固以陨宗殉国自期矣,不量力而死,孰与事汉贼而生乎?固之评于是为大失,因补其遗,作《汉忠臣翟义传》。
七哀 其五 国子祭酒贞庵闵公士元 清 · 南有容
押霁韵 出处:䨓渊集卷之七
徵士人中凤,一鸣当瑞世。
敛翮知所止,彩章何容裔。
乔木日已悴,深涉不可揭。
宫师忝同列,莫絷谷驹逝(余与公。同任元孙辅养。再上书请招徕。上遣史官勉谕。竟辞疾不出。寻卒。)。
清标俾也忘,骊水月常霁。
孝孙诗(歙人方如珽子正寻其四世祖慕塘之柩于潜山,得之归葬。裔孙辅述其事,徵诗,为作此篇。) 清 · 刘大櫆
出处:海峰诗集卷五
浮生飘转如浮沤,狐死犹能正首邱。
春秋霜露辄悽感,忍令祖骨捐遐陬。
孝孙哀号痛至骨,四顾茫然将往求。
上有仓浪之高天,下有滚滚不尽之江流。
七十老姑斑白头,誓扶残喘同寻搜。
跋山涉水几千里,天柱峰前呼石牛。
披拂榛莽跣双足,逢人跪拜空咿㗀。
僧言骨入普同塔,血泪迸出酸风眸。
再越一陇踰一沟,父老尔岂知其由。
或云此山石洞内,旧有厝椑无人收。
果竟得之敛髻饰,一与老姑言相雠。
舁归故里叶吉卜,巍然华表凌清秋。
吁嗟乎!
血气有知爱伦类,小至燕雀犹啁噍。
盘石画像尽垂涕,远方心痛无不酬。
至諴信足感天地,孝思所结通显幽。
旷荡空虚似响荅,山神社鬼皆与谋。
书之家乘传万祀,萧何后嗣仍封侯。
我诗鄙陋无与俦,聊为孝子仁人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