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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州府学记(绍圣二年三月一日) 北宋 · 屈唐臣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九、道光《广东通志》卷一三九
一道德,同风俗,而化之所起,莫先于学校;励之以名,引之以义,俾人才继出,莫大于教养。天子首善于京,立三舍以延天下之士,而风化流行,自近及远,非钜儒宿学发明道德之微意,缙绅先生亲奉朝廷之法度,安能流泽遐域,炳然有三代之遗风乎?韶于岭表号为沃壤,而山川秀气发为聪明,故衣冠士人比他州为盛。文献张公在唐称为贤相,风猷赫奕,传于无穷。踰数百年,复有余襄公挺立本朝,而清名劲节,荣耀当世。今则褒衣博带,应诏而起者,仅及十数。其间卓荦瑰奇之士,犹践场屋,而后进有需于教养者,固亦多矣。然有愿学之志,而无就学之地,有爱道之志,而无闻道之师,庠序荒榛,恬不为恤。如良材美玉,可以备栋梁,荐宗庙,而戕贼污漫,不能发越。吁,可惜也!元祐壬申冬十有一月,鄄城李公孝博以天子命提宪东广,奏朝廷乞置学官,以专训导之职,请赐公田,以增给养之奉。谕未及降,先输所隶钱十万为修完之费,乃命郡幕饶礼典教事。饶君通儒也,藻鉴精明,压服众议。因谕之,以为:「学之弊常患乎始勤终怠,防范寖弛,则虽有美材良士,亦将汩于近习,流而为放僻邪侈之尚,如是则兴学之美名,殆不若苟且无事之为愈也」。饶君因得以推择行义之士三数人分掌学职,以表率于上。其劝督纠绳之严,虽成均之教无以过也。又得黄极、萧雅二君,以多闻博识之智,专主讲席。发语之日,宪车来临,决疑问难,环坐观听,无虑数百人。设宴酬酢,与钧为礼。继又遍阅斋舍,亲谕诸生以道德性命之理,致君泽民之术,眷顾往返,欣然不倦。故远近之士鼓箧而来,云翔渊集,至无容居,溢于户外。一方之人,骈肩累迹,拭目竦视,以为儒道之盛,有至于此!唐臣以属令之末,被命纪其岁月,且喜为天下道也。绍圣二年三月朔日记。
水调歌头 其二 次黄舜举登姑苏台韵 南宋 · 袁去华
押尤韵
吴门古都会,畴昔记曾游。
轻帆卸处,西风吹老白蘋洲。
试觅姑苏台榭,尚想吴王宫阙,陆海跨鳌头。
西子竟何许,水殿漫凉秋。
画图中,烟际寺,水边楼。
叫云横玉,须臾三弄不胜愁。
兴废都归闲梦,俯仰已成陈迹,家在泽南州。
有恨向谁说,月涌大江流。
水调歌头 其一 和黄舜举吴门二咏 宋 · 赵善括
押尤韵
危台枕城堞,今昔几人游。
绕城碧水一带,茂苑与长洲。
寂寂弹琴风外,苒苒采香径畔,横截古溪头。
极目暮云合,宋玉正悲秋。
岘山碑,帝子阁,庾公楼。
当时风物,如今烟水只供愁。
处处山明水秀,岁岁春花秋月,何必美南州。
故国未归去,萍梗叹漂流。
达贤录序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九、《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五二
天统元气而始万物,地统元形而生万物,人则禀气受形而为万物之灵,所以为天地立心也。然非一人所能自为也,君牧之,师教之,而贤者又为之更相汲引,布列天位,以司礼典命讨之柄。尧之未得舜,舜之未得禹,圣人有忧之。忧之如何?凡欲为天下得人焉耳。颛、喾之子,天下之民谓之元、凯也,舜举之;四族之子,天下之民谓之四凶也,舜去之。是天下之民举之去之,民心之所同则天理也,舜无所私于此也。九官之命,彼皆何等材分?而敷教者不以播谷,典乐者不以制礼,分职而理,仅乃有济。而后之受任者往往兼总众职,自谓人莫己若,岂其才果足以加诸稷、契、夷、夔诸人也!尧舜之治天下,能使治化休明,美祥臻集,微之山川遂、草木茂,大之三光全、寒暑平,盖非一人为之也。而后世独不能庶几乎此,非风气浇漓、天之降才尔殊也。人以一心成位乎两间,明通而公溥,与天地并立而为三才,是不惟圣贤有是心也,自有生民,降于叔世,莫不皆然。而自谓人莫己若者,非不哆然大也,乃至吝骄以自封,媢疾以成性,祗以自薄其身、自绝于天云耳。甚则倚势作威,胁权相,灭真贤硕能,于是盖有自好独善,不见知不悔者矣,又孰忍以其身轻辄自献?天下而皆自好独善之人也,脱有缓急,则罔所依,临事乃求,亦鲜克济。夫如是,岂惟不足以庶几乎治古也,虽天地失位、阴阳乖剌、民物胥刘,亦其致耳。曾不思中天地而立,定海宇之民,皆吾职分之所当为,胡自待之凉一至此极也!国朝之盛与治同道,其间非无媢疾之臣,而推士报国者项背相望,至为简编以记其所知。有若文穆吕公之夹袋小册、忠献韩公之甲乙丙丁集、正献吕公之《长掌记》、宣靖曾公之《雌黄公议》、文正司马公之《荐士编》、密学陈公之《章稿》、太史范公之《手记》,盖文武兼收,罔有细大。其或偶坐挂累,亦力见称引。前辈盛心,虽其天资绝人,亦由其讲学之素。以吾所以为天地之心本若是其休休,未立未达则欲立欲达者之推也,未觉未知则先觉先知者之责也。殆将使天下人材无所佚遗,皆得自靖。不惟集思广益,共济时须,而近足以拟一旦之用,远足以诒数世之托,其明效大验盖若此,此恶可以无述?其次如李邦直《举官手记》,亦多一时之选。于是锓是数书,名《达贤录》,用广其传。惟文穆公及韩、曾所记访寻未获,其后乾道丞相雍国虞公亦有《翘材馆录》,视昔云备。将继访南渡以来诸贤有荐引私记者,始以并附于后。士大夫有志天下者,必将慨然有发于斯。
淮西总再乞投閒状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四二、《可斋杂藁》卷一五
某妄一缪庸,共二饷漕,被命之始,屡申控辞,深知事棘而时艰,才谫而任重,始亲得于前改,谓必败于今春。仰体隆知,强竭驽力。方其所在空匮,不能一朝弗图,苟且支吾,倏亦九月。是虽上流之纲运多截,仰赖中朝之科请,尚敷目前。丰、濠、庐、黄极边之饷,粗已分拨;和、巢、濡须次边之饷,亦见区处。沿江诸屯,虽是旋求旋给,适有天幸,未至俱乏。某正愿殚罄涓尘,图报海岳。意谓岁事之丰稔,饷计之应接稍宽,毕此一冬,方敢丐去。其如事至于急迫,不幸时值于灾荒,旱暵相仍,蝗孽滋炽。实意料之弗及,非智巧之可施。职思其忧,食不下咽。大概司存以钱粮为职,淮盐、浙米乃命脉也。连月不雨,罔水行舟,米艘之通济既艰,盐课则迟少难办,方来之事,犹重可忧。比近郡米价,每石官斛已踰四十馀贯,不翅往时十倍之直。纲解不能以如故,籴费若此之倍增,自此岂惟本钱无措,兼亦未有收籴之地。司存岁用米约百五十万馀石,将何所贴助乎!此月钞务,上、中两旬所卖盐钞才二千七百袋,仅及课额十分之一。夏月犹且如此,冬月其又可知。自此抑虑钞法愈敝,未知通变之策。司存月拨钱七十四万,将何所仰给乎!而况总计之涸辙正艰,边屯之添灶未已,近在一月,增及万人。举是而言,则是司存命脉其殆将绝,四体虽具,其能久乎!譬诸厥疾尚浅,此犹庸医可为,如其膏肓之症既深,则非瞑眩之剂莫起,是必仓、扁而后可也。今日西饷之计实似之。某半生险阻之备尝,连岁忧病之交集,然不敢以此饰词,规求自便。况当秋声渐动,亦非臣子避事之时。实缘情迫势急,关系者重,与其拱手以待败,岂若陈力之不能?纵或上获谴呵,罪止其身,不至误国。用沥肝胆,上冒鼎鈇。欲望朝廷特赐敷奏,坐某以罢软不胜任之罪,免所居官,投之闲散,庶几别选时才,以任经理之责,其于饷计犹有振起之望。某区区所请,虽出于私,实公家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