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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桐山昭真观记 南宋 · 徐正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一○
大江之南,自浮丘公得道于华盖山,而山之秀丽峭拔,足以为神仙窟宅者,率多三仙之祠。
其踪迹隐显,虽若有可记,而揭灵著响之异,归向之众,且得一代名胜品题而增重之,盖未易多见也。
凰桐在临川郡之南七十里,其山有三仙之祠旧矣。
太守子石徐公之山,住庵者代祀焉,而未尝有人任洒扫之责以居其间。
乾道五年,岁大旱。
八年,又大旱。
人情忧危,遍谒群祠,莫慰所望。
有法箓道士黄宗孟者,相率以乞灵于此,澍雨随降,岁事丰稔,自是远近奔凑。
宗孟乃与其徒诛茅结屋,气象日辟。
一夕,梦有青衣之人从天而下,执宗孟手而告之曰:「此山福地,宜名曰金华」。
孟觉而异之,以为名。
淳熙九年,又有圆光夜现。
山下之人视之,上属天表;
山巅之人视之,下覆地面。
如是者凡三焉,众相欢动,敬向稍深。
十三年,有灵泉涌出山麓,病者饮之立愈,冠盖相望,毋虑千百数。
宗孟死,凡宗孟所欲为而未就者,元明与其徒仲祥毕力营葺,而人亦以此翕然为之倾助。
旧庐基址偏隘,居士饶君时英割其家之山数百步以与之。
于是创建加广,工役烦兴,居士徐君馀庆与其妻杨氏妙真捐钱数百万,以济其费。
堂殿一新,金碧璀璨,奇观涌出,视前此不啻十倍矣。
而四方之士求以日加而月益者,盖方来而未已也。
嘉定三年郡侯秘丞郎中林公岊来自三仙里居,士夫有以此山告之者,公击节赏叹,谓金华之名虽得之梦兆,而未足以侈其实,乃按旧额,大书「昭真观」以榜之。
其徒有黄国祥者,新拜敕牒,亲为填名,以炳耀法箓之嗣。
此山以仙灵所萃,人心所慕归,又得贤太守发挥之,可与封内名山争胜矣。
然天下之理相因于无穷,其始必有奇纵异迹可以郁然兴起,若不劳力;
而岁月既久,或忘其有所考且有所警,为可惜也。
嘉定六年七月既望,免解进士徐正记。
承议郎、知抚州乐安县主管劝农公事兼兵马都监史本书。
朝散大夫、知南安军、兼管内劝农营田公事孙子直隶盖。
刊者张仲宣
按:同治《临川县志》卷一九,同治九年刻本。
奏申论安丰军诸将功赏 南宋 · 吴潜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六八、《许国公奏议》卷二
臣一介庸晚,猥列言语侍从之班,虽越在外服,苟有所见,谊当奏陈。
窃睹边报,安丰重围已解,朝廷论功行赏,轻重先后,所贵得宜,庶足激劝。
敢为陛下详陈其说。
仰惟孝宗皇帝加惠西北之士,极其收拾,文臣如王希吕之徒皆为从臣,武臣如王友直之徒皆为将帅,盖将以此倾西北之人心,绍复国家之大业也。
时机不偶,赍圣志以宾天。
宁宗皇帝克笃前烈,自丙寅开边而后,凡所招纳,西北归附,无虑数万。
陛下光践大宝,兼爱南北,同符二祖,盖未尝一日忘中原之遗黎。
而一纪以来,李全山阳叛,张惠范成进盱眙叛,至于近日,郭胜以唐州叛,范思吉以均州叛,常进、尚德安叛,而为祸之烈,莫甚于襄阳
若前固始之陷以义勇,去冬定城之陷以段用、董师俊,是皆西北归附受豢养者,垂二十年,卒以叛去。
臣未尝不伤悲痛悼,以为岂惟此曹臣节之不终,其为陛下任事之人,区处乖方,控驭失当,不得不分任其咎也。
论至于此,则安丰却虏之功,可得而言矣。
聂斌、樊辛、张仲宣王安,亦皆归附也,聂斌为安丰总辖,凡南北军悉属焉。
一旦吕文德以孤军入援,斌即乞以所部尽付之文德,愿身出其下;
樊辛孤立寿春,邈在淮外,鞑遣人招之,乃能杀其使者,而以伪书缴送安丰
二人之节,有古名将之风。
偕仲、宣安,悉力死战,意气不挠。
夫当浮光陷没,吾之守将反为贼先驱,可谓事势迫急之际,人心向背之时。
而四人者竭忠效顺,临危不变,迄退强虏,孤城,比之南方将士,功盖倍之矣。
臣愚欲望圣慈宣谕宰执,将聂斌、樊辛峻加拔擢,厚与锡赉;
张仲宣王安次之。
所有杜杲致命效死,吕文德突围赴援,以及淮东应之师,却从朝廷处分,等第推赏。
庶几轻重先后,不失其宜,使北方归附见留者益坚报国之心,郭胜、范用吉、尚、常进之已去者闻之愧死穹庐之下矣。
其关于国家安危成败之算,实不为细。
〔小贴子〕臣窃见前淮东总管国用安坚守徐州,身死王事,前濠州总辖樊显战没洛阳,皆归附之表表者。
用安虽已蒙褒录,欲望圣慈特赐金帛,抚恤其家,仍与立庙赐谥。
显以洛师之退例不沾死事之赏,欲望圣慈特加检举,录后恤孤,庶使一等归附莫不感激思奋,实为兴起人心,招徕携负,激昂战功,保全边境第一义。
仰乞睿照。
〔小贴子〕又见浮光陷没,制臣陈韡以失职误事,台臣上疏论劾,朝廷举行宪章,物听惟允。
但臣窃为圣主有帷盖之恩,功过有相赎之谊。
十载兵间,颇殚忠力,浮光之用董尧臣为守,虽其不明,而调吕文德以援安丰,卒能却虏,亦其善使。
臣愚欲望圣慈更赐保全,俾之尚有自新之路,毕馀龄以报君父,之不任大愿。
并乞睿照。
奏乞选兵救合肥嘉熙二年 南宋 · 吴潜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六八、《许国公奏议》卷二 创作地点:江苏省镇江市
臣辄有管见,上冒宸严。
窃见鞑为不道,荐食边封,东哨真、滁,西哨丰、黄、濠、和,而顿重兵于合肥
颇闻排舣木已立,炮座已起,其欲为窥伺合肥之计明矣。
合肥不支,则丰、黄、和已在掌股之中,而东方一无以自固。
东方不固,则江西之忧,浸浸乎有不可忌讳者矣。
故今日之策,莫急于救合肥,而救合肥之策,则有远近缓急轻重之宜,不可尝试而泛动也。
厥今兵力莫强于督府,当令史嵩之选精兵三万人,统以吕文德,道由巴河、三沟、凤凰崖,由山路取五糟河、火烧寨以东,至黄龙源、七里回、头驼河,出铁岭、小庭、糯米冲,以达舒城县,更百里即至庐。
此所谓出于九地之下者也。
其次,则淮东连年缉兵整武,虽号完固,然真、滁增兵,泗涟增兵,皆割维扬见存,若更抽摘,窃恐此贼乘虚捣袭,则根本动摇,不可不为长江门户之虑。
谓宜令赵葵只于所部极力那拨北军五千人,令心腹爪牙之佐溯淮而上,至于濠、梁,就选北军二千人,又至寿春,更选北军三千人,又至安丰,更选北军二千人,合一万二千人,统以张仲宣,副以王安
仍将一行人先与晋转官资,重犒金帛,许以解围之日高爵厚赏。
仍暂令赵葵节制,调遣濠、寿春三郡策应人马,多方激励仲宣等,使之由安丰以进,其去庐亦只百一十里而近。
又其次,则当令沿江制阃办舟师万人,由当涂管下裕溪口或渗潭,入无为界,径进巢湖,姑止于湖心之巫山,以为西北两项步兵声援,遇便则进夺西口。
此贼年来轻视吾国,如入无人之境,不意吾之布置如此,纵使未能大挫其锋,其势必少沮矣。
又须多募死士,往来三处,以通进止消息,及间道入合肥,以坚在城军民之心。
但沿江所管地方,自池阳当涂建康以至镇江许浦,多臣数年之间待罪之地,不惟兵籍空虚,而见在籍之兵,率多老弱憔悴,其可倚仗者十无一二,臣每为之寒心。
使其猝备万人,恐亦未易。
谓宜如畴昔周虎守历阳,西门垂陷,虎急募壮士,许以武翼郎,日支食钱一贯五百文,言未脱口,有应募者三百馀人下城死战,遂以却敌,保全一城。
今若立为赏格,令行招募江湖盗贼亡命,或可得三五千人,贴以正兵,统以良将,鼓行而前,恐能有济。
此固马隆之故智也。
又其次,则六安西山,虽经残破,尚有头目数人,自行团结,固守其间,合而计之,不下二三万人,皆频年百战之馀,坚苦忍耐之卒。
谓宜遣才智忠勇之士,赍金帛诰命以往,抚其首领,激其士众,时出荡兵,相与挠劫,使此贼不得安意肆志,是又官军之一助也。
臣受国厚恩,恨无长策可解三边之急,僭越敷陈,罪当万死。
〔贴黄〕臣窃闻东淮自盱泗以北,鞑日增生兵,聚于应天海宿之境,伏而未动,未必不待淮扬兵力之分,为批亢捣虚之计。
今又据真州干事人报,本州获到奸细一名张三者,称鞑将以十月半来攻仪真,先令其入城纵火为应,搜出火刀火石火药具。
以此推之,贼之狡计,又未可以其并力于西,而不东边根本之虑也。
并乞睿照。
拟泰寿泗三郡筑城记淳祐六年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八、《可斋续藁前》卷五 创作地点:江苏省泰州市
淳祐壬寅二月,予以尚书左司误恩授淮东阃,旋兼淮西,辞弗获命。
祗事之明年正月,奉旨城泰。
泰襟江带海,行都之藩篱,国计之渊薮也。
先是,有疏乞移治者,中外言人人殊。
上遣环尹焦焕炎同予临视之,乃偕提举惠孔时、守赵󰔬夫、倅陈力修参酌,继檄庐州义士都统王安相与审度汔,就衣城大修浚之。
城周围二千丈有奇,身高二丈。
于是调殿步司杨、泰、升、润等军万六千人,以王安董之,起灵济庙南通广济河转以东,又北通运盐河转以西,取羊马墙之土筑城,而展濠之土以筑墙。
濠周于墙,墙周于城,深广视昔加倍。
且改植东南角城三十丈,西北角城亦三十丈,创炮一百座贮其上,以待战守。
淳祐三年二月五月泰城成。
九月,御前递火急申诏城寿,谓寿为南北要冲,两淮门户也。
帝临有赫,共命敢稽!
时寿自端平初复,嘉熙再失,荆棘所檗,狐狸所嗥。
都统王安昔所谙历,复俾率扬、楚、庐、礼濡、果、升、润、招、池等军二万人,以十二月壬辰栽安,乃量功日,程工物,首伐沿边木一十三万三千有馀章,立串楼,排权环之,且备且筑。
大城周围长一千二百八十丈有奇,身高二丈,面阔三丈有奇,羊马墙如城高之半。
西月城周围长一百五十丈,北门土月城长半之。
包砌东北、西北团楼,皆高二丈有奇,盖敌楼于上者三十六楹。
其北壁至团楼,又砌城身三百丈有奇,而于四门外砌小堡,各起排杈敌楼凡二十楹。
又北门施板桥东至东板桥以北,展开濠三百丈有奇。
北门以西,上月城底亦开濠二百八十丈。
北古城创开旱濠,东西各长三百八十五丈,阔一丈三尺,深一丈。
河南岸土堡周围一百二十四丈,高一丈,上筑土墙,高三丈,下有濠河、外河,周围各一百六十丈有奇。
至四年七月晦而寿城成,总兵役而科条鸠僝有程者安也。
提督商确与防托守望者,建康都统安丰王福、义士游击都统张仲宣也。
掌出纳金谷、受给军马者,安丰通判张贵洪、权寿春通路钤林子崇也。
役甫两月,敌以重兵来争。
初调许浦都统制怀、副都统文亮各以游兵在淮,至是同入城守
围既合,朝廷复遣骑师吕文德尽护江淮所调诸将以援。
自三月至于五月,敌始遁。
十月,招、泗守赵邦永、鲍义同上言:「寿为西淮门户,为东淮衿喉,前后仅以淮北羁縻郡视之,敌若攻瑕,惧误国。
今当视泗如寿」。
朝廷下某章制阃,且捐缗廪以应手,再差和州防禦使李璨同招、泗守规画焉。
调扬、泰、承、楚、真、濠、招、泗军马万五千人,以十一月授事。
泗夹汴为东西两城,周围二千四百五十丈,两羊马墙、濠河如之。
自东城东南以北,开新河河、折冲台直河、吊桥以东河共一千一百丈。
西城开沙湖为河,傍淮汴口及堡子外香花门以东濠河共六百四十丈,亦皆取土以充修城与羊马墙之用,曰东门。
南以北泊门之外堡,砌造羊马墙、马头岸、版桥、吊桥、通济桥、水洞、铁窗,总一千三百丈有奇,曰北门。
汴河口土埂埧曰西城,西圃里外吊桥、板桥、马头及蛤蜊、香花埧亦五百丈有奇。
五年四月泗城成,盖与邦永营表于初,而中不成,遂以环卫官夏皋领州事而终之。
以掌钱粮与审视工载,则盱眙通判李节也。
凡此三役,总计庸六百四十三万有奇,楮以缗计者四百九十四万有奇,米以石计者二十二万八十有奇,出于县者十之七。
其命将遣戍,劳还激犒,与凡畚锸刍茭诸杂调度,则阃臣任之。
然则予之护塞亡状,而广谋从众,调集南北将士,骏奔以恭上命,初年城泰,二年城寿,三年城,此亦臣子保固疆理之常分,姑志始末云尔。
知我罪我,夫奚辞!
此记作于丙午,将刻之寿春弗果。
今偶于故箧中得之,姑附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