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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乞用宿旧大臣以小人为戒咸平元年 北宋 · 谢泌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三、《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宋史》卷三○六《谢泌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三二
臣伏睹诏书,以近日不逞之徒所陈述者,皆闾阎猥媟之事。
臣闻古先哲王询于刍荛、察于迩言者,盖虑视听壅蔽,故采此以达于物情,亦罕闻用其言不察其实,而遽行其事也。
《易》曰:「小人勿用,必乱邦也」。
先朝时侯莫陈利用陈廷山郑昌嗣赵赞之徒,喋喋利口,人心惟危,赖先帝圣聪,寻各诛剪,然为患已深矣。
此皆陛下备见之也。
自陛下临御以来,尽去此辈,是以天下咸知日月之明,乾坤之大。
《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望陛下行之,久而惟新。
唐明皇初用姚、宋则治,晚用林甫、国忠则乱,此亦望陛下深加圣虑。
臣闻「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古者辅圣帝、佐明王,建万世之基,立不拔之策者,必倚老成之人。
至于刑措,盖从周、召之谋;
文、景清静,亦用之画;
明皇太平,复是姚、宋之策。
夫精练国政,斟酌王度,未闻市井之徒、尘走之吏,可当其任也。
望陛下深察前古,用小人则乱,用大臣则治,然后小人不敢萌心,而大贤得以毕力也。
法智大师 宋初 · 释遇昌
七言律诗 押微韵
雨霁遥空木落时,危亭南望倍依依。
白莲旧社人离久,丹阙经年信去稀。
入观夜堂江月满,挥松秋殿昼灯微。
林中自有吾庐在,请益终期海上归宋陈起《增广圣宋高僧诗选》续集)
五贤堂景祐五年七月 北宋 · 孔道辅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阙里志》卷二一、《孔氏祖庭广记》卷一一、万历《兖州府志》卷五一、雍正《山东通志》卷三五之一九上、《古今图书集成》官常典卷一二二
五星所以纬天,五岳所以镇地,五贤所以辅圣
万象虽列,非五星之运不能成岁功;
众山虽广,非五岳之大不能成厚德;
诸子虽博,非五贤之文不能成正道。
繇是三才之理具,万物之情得。
故圣人与天地并,高卑设位,道在其中矣。
所以尊君德,安国纪,治天物,立人极,皆斯道也。
天地有否闭,日月有薄蚀,圣人之道有屯塞。
若天地否,则圣人建大中之道以开泰之;
茍圣人之道壅,则五贤迭起而辅导之。
先圣生当战伐世,法令、禨祥、巫祝之弊亨,杨、墨之迂诞,庄、列之恢诡,穷圣汩常,三驺、孙、田术胜于时,则我圣人大道为异端破之,不容于世也。
继作,乃述唐虞之业,序仁义道德之源,俾诸子变怪不轨之势息,圣人之教复振,其功甚大矣。
后至汉室圮缺,扬子恶诸子知舛,诋訾圣人,独能怀二圣三王之迹,讥时著书,以尊大圣。
使古道昭昭不泯者,扬之力也。
西汉之后,皇纲弛紊;
六代丧乱,文章散靡。
妖狂之风,荡然无革。
文中子澄其源,兆兴王之运;
韩文公治其末,广尊道之旨。
致圣化益光显,夷夏归正道,虽诸子譊噪,或欲攘其法,戕其教,其涂,其说,弗可得已。
然贤者违世矫俗,能去难者盖寡矣。
孟不免齐梁之困、臧仓之毁;
荀不免齐人之谗、楚国之废;
扬不免刘歆之侮、投阁之患;
王不免隋氏之抑、群公之沮;
韩不免潮阳之窜、皇甫之谮。
其间或讥其作经,或短其修史
彼徒能毁之,弗顾己之弗逮也。
达者以爵位为虚器,太过者人犹嫉之;
况抱道德,富仁义,立终古之名,宁无恶乎?
天地虽否,无伤于体;
日月虽蚀,无伤于明;
圣贤虽困,无损于道。
得其时则之为君,之为臣,功济于当世也;
非其时则孔圣之无位,五贤之不遇,道行于后世矣。
亦犹岁旱则泽之益甘,夕暗则烛之益明,世乱则贤者益固,历代以斯为难也。
孔圣之道否,则五贤振起之。
今五贤湮蔽,振之者无闻焉。
道辅学不及前哲,而以中正容于帝皇,幸不见黜而与进,冀以贤者必辅于时、跻于古,以兹为盛矣。
方事亲守故国,为儒者荣。
尝谓伏生之徒以训传功,象设于祖东西序;
而五贤立言排邪说,翊大道,非诸子能跂及,反不及配,缺孰甚焉!
因建堂,收五贤所著事,图其仪,叙先儒之时荐。
庶几识者登斯堂,观是像,览是书,肃然革容,知圣贤之道尽在是矣。
景祐五年七月十五日给事中、知兖州孔道辅撰。
贤不家食赋(尊尚贤者,宁有家食。)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八、《范文正公别集》卷二、《历代赋汇》卷四三、《古今图书集成》选举典卷五
国家广辟四门,推贤可尊。
俾进身于禄位,宁退食于丘园。
出仕文明,万钟之荣自足;
不居侧陋,一箪之乐奚论。
当其王道勃兴,圣人在上,纳忠良而罔怠,庶弼谐而无旷。
敦三接而何善不臻,达四聪而无远弗访。
思举之士,效明试于勋庸;
崇德之人,耻素飧而高尚。
莫不濯缨交进,束带相先。
上既谐于辅圣,下绝见于遗贤。
克勤于邦,自重茵而列鼎;
不出其位,宁凿井而耕田。
遂使献替无亏,经纶是假。
外兼济于黔首,内尽忠于王者。
行爵出禄,但见其圣人养贤;
论道经邦,讵闻乎君子在野。
岂不以天下之政也,惟贤是经;
天下之情也,得贤而宁。
所以宅兹百揆,所以康彼万灵。
靡吟皎皎之驹,已縻好爵;
宜咏呦呦之鹿,尽宴明庭。
彼茹而隐者,亦士之丑;
饮泉而居者,何乐之有!
曷若我美禄是干,良时是偶。
如蛟龙兮得云雨,异麟凤兮在郊薮。
是以子牙就聘,求鱼岂恋于水濆;
伊尹逢时,执耒宁思于田亩。
美夫圣主斯在,明贤不遐。
咸簪缨而奉国,岂菲薄而在家。
端冕之前,既协盐梅之用;
衡茅之下,谁兴葵藿之嗟?
士有学禀素风,运逢皇极。
方励入官之业,获颂养贤之德。
幸奏艺于尧阶,庶无惭于家食。
皇储资圣颂1018年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七 创作地点:安徽省亳州市
臣闻圣人之作《易》也,以言乎《离》,则大人有继明之体;
以言乎《震》,则元子有主器之威。
何则?
体以继明,而万邦久照;
威以主器,而七庙大宁
其况登监抚之期,资圣神之政者哉!
国家兴皇统,绍仙源
宝叶茂昌,灵根善固,皇祖之功也;
神武不杀,天开八际,皇宗之德也。
文明以健,景临万有。
圣上妙体乾元,光御人极,应上真之道,抚大宝之运,华亲肃睦,美俗昭明。
尚周文之文,而百官懋德;
汉武之武,而四夷怀恩。
于是览神洛以朝先,因心之至也;
启帝符以升中,动天之著也。
如报厚德于汾壤,款大道于亳宫。
表开圣之都,揭降清之馆。
鸿名盛则,皇哉休哉!
旷代不举者,吾皇富有焉。
然犹清净戒豫,恭默思高,观妙自然,播芳无外
璿枢丽正,物有戴天之安;
金鉴凝明,人咸抱日之景。
若夫道德之奥,仁义之醇,礼乐之和,刑政之清,无得名矣,又尽善矣。
功成功矣,事无事矣,圣子神孙,其法象之矣。
居一日,羡三公,登东涂,皇帝若曰:「眷惟元子,万邦重器。
道心之微必究,王业之难必知。
性习惟其初,左右惟其贤。
尔召,往师傅焉;
讲善体政,欲有观焉」。
三公相与而进曰:「惟皇之嗣,惟天之授,生而神灵,幼而岐嶷。
而复累藩邸,践储副,奉见清庙,载禧圆丘,固当辅圣克家,佐天理物也矣」。
皇太子乃夕惕钦命,未明而兴。
俨观东朝,齐立西面。
与夫股肱优老,羽翼令人,讲帝皇之风,参天人之理,遐烛安危之辙,眇穷得失之源。
曷尝不力仁而民怀,作德而祥降。
于是消息乎九范,经营乎五典。
与治与乱,警策而弗迷;
惟时惟几,佩服而深谕。
此道心之微也,盖究详于妙虑。
其于中外之务,光大之政,则贤必尚爵,功必厚禄。
谋一令,思以敷天下之祐;
议一赏,思以天下之善。
举一刑,则必怅然有不忍之心,暴何端而兴矣?
接一士,则必慷然有好直之心,佞何阶而进矣?
天下欲以富利而弗夺也,欲以寿养而弗伤也,欲以固信而弗欺也,欲以安静而弗扰也。
期于无盗,责之于衣食;
期于无刑,求之于礼义。
礼义既充,熟而成风,然后天下熙熙而遂,乐也无穷。
然则上世圣贤,未尝不勉而后至,慎而后宁。
故《书》曰「勖哉」,庶其至矣;
《诗》云戒之慎之,保其宁矣。
此王业之难也,岂徒知之,固以辅而去之矣。
若性习右之,可得而言,聪哲自天,诚明见志。
其始也,后稷玩于播殖,仲尼戏于俎豆。
爰发五胜之辨,实宣三正之方。
今乃琴诵成文,典书在御。
入则有保,出则有师,太傅居前,少傅居后。
而能干蛊天家,代工王室,美四方之事,资万机之圣。
识者曰:正斯嗣也,明斯德也,由斯道也,天意人事章章乎,岂符谶而后著也!
圣源深长,天道辅相欤!
非天私我有宋,惟天祐于一德。
陶唐氏之与舜也,历试诸难三十载,而尧德益明,天下益治。
今斯时也,然奚若吾君之嗣之美矣!
君子有言曰,巍巍乎皇之有成功也哉!
郁郁乎嗣之有成德也哉!
乐圣者系之颂云:
粤自黄灵,爰及炎宋。
巍巍天造,绵绵帝统。
神武之祖,文明之宗。
元基不拔,盛业来重。
我后御极,吾民敏德。
盛节交举,庶汇咸殖。
万邦作孚,百神受职。
允也时雍,何哉帝力。
王假有家,乃建承华。
三善靡忒,二对何嘉。
日光月轮,山辉海润。
相见乎《离》,盖取诸《震》。
帝均其勤,抚国监军
天受英晤,日彰温文。
乃左乃右,惟仁惟旧。
稼穑斯忧,艰难斯究。
授人惟才,进人惟德。
刑也以薄,恩也以直。
屈者其伸,劳者其逸。
言思逆耳,道务前膝
玉振金相,英声茂实。
绵若寿域,熙如春台。
守之而已,仁远乎哉!
天业昌兮,天家光兮。
圣有嗣兮,明无疆兮。
皇心之宁兮,黔首之康兮。
祖宗之灵兮,子孙之长兮。
金石在庙兮,颂声洋洋兮(《范文正公集》卷六。又见《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八一。)
:宋本作「斋」。
大宋平蛮碑皇祐五年 北宋 · 余靖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三、《武溪集》卷五、《方舆胜览》卷三九、《粤西文载》卷四五、宣统《南宁府志》卷四五 创作地点:广西桂林市
圣宋体天法道钦文聪武圣神孝德皇帝在宥之三十一年,天宇之内,海渚之外,毡裘卉服,罔不率俾。
粤五月,蛮贼侬智高邕州,陷其郛,贼虐衣冠,驱虏稚艾,遂沿郁江东下。
所过郡县,素无壁垒,倏然寇至,吏民弃走,因得焚荡剽钞,无所畏惮。
乃攻围广州五十馀日,不克,大掠其民而去。
然所存者官舍仓库而已,百年生聚,异域珍玩,扫地无遗矣。
国家于岭南不宿重兵,故贼起三月而后师集。
蒋阶、张忠素号骁将,相继覆没,由是畏懦者望风溃走,贼锋益炽,逼连、贺,毁昭、宾,再穴于邕矣。
驿骑继闻,上甚忧之。
枢密副使狄公青以为将帅之任,古难其才,若再命偏裨,事一不集,则二广之地,祸连而不解矣,亟自请行。
天子韪之,遂改宣徽南院使、荆湖南北路宣抚使都大提举广南东西路经制盗贼事
九月拜命,既授禁旅,仍启以旧镇骑兵、荆湖锐卒从行。
十二月,至桂林,督部伍,亲金鼓,然后兵知节制矣。
明年正月甲辰,至宾州
先是,钤辖陈曙步兵八千溃于昆崙之关,公推其罪首,斩佐吏已下三十一人,然后人知赏罚矣。
兵将股慄,咸思用命。
是月已来,引师至邕城一舍,贼悉其徒以逆战。
公之行师,虽仓卒道途,皆有行列。
贼至,驻先锋以接之。
公凭高望,撝骑兵以翼焉。
贼徒大败,追奔十五里,斩首二千二百馀级,生擒五百人,尸甲如山,积于道路,伪署将相死者五十七人。
是夕,智高焚营自遁,复入于蛮中。
先是,命湖南江西安抚使枢密直学士孙沔入内押班石全彬过岭,与广西经略使余靖,同其经制东西路贼盗,故命公督大提举,然孙、石赞谋,而军中悉禀公之节制。
贼之再据邕也,农者辍耕,商者辍行,远迩惶惶,不聊其生。
及公之拜命也,朝野之论,中外欢然,以方、召之才,兼机轴之重,出剪狂蛮,无噍类矣。
贼之巢穴曰广源州,交趾之附庸也。
父为交趾所戮,遂弃其州,奔南蛮界中渊薮,悖慠以僭称号。
自名其居曰云南道,又曰南天国,再名其年曰景瑞、曰启历,杂名其左右之人,自侍中开府已下署之。
其主谋者,黄师宓、侬廷侯、侬志忠等,战没于阵。
未有剪其羽翼而能飞,刳其腹心而能全者也,故宵逍矣。
呜呼!
智高之谋,十馀年间,招纳亡叛,共图举事;
馀月间,连破十二郡,所向无前。
夫岂自知破碎奔走,在于顷刻之间?
乃知名将攻取,真自有体哉!
二月甲戌,改乘辕,其月丁亥,至桂州,诏徙护国军节度,复以枢密副使召。
仍曲赦岭南,民得休息矣。
遂磨桂林之崖石,以书其勋。
其词曰:
有宋之大,天覆地载。
四海正朔,百蛮冠带。
蠢兹狂寇,起乎徼外。
父戮于交,逃死獠界。
招纳亡命,浸淫边害。
边臣罔上,习尚以懈。
卒陷邕郛,乘流东迈。
志图全越,肆其蜂虿。
广城言言,梯冲附焉。
攻之五旬,掠民而旋。
贼锋一至,千里无烟。
还据于邕,五岭骚然。
天生狄公,辅圣推忠。
情存义烈,志嫉顽凶。
请缨即路,伏节临戎。
英材遴集,猛将风从。
贼之敢斗,实惟天诱。
来迓于郊,奄丧群丑。
当我摧锋,易如拉朽。
僭补伪署,丛然授首。
羽翼既剪,心腹既刳。
虽欲自举,人谁与图。
焚庐而去,回巢以逋。
六亲不保,曰献其俘。
厥惟邕边,南国之纪。
九洞襟带,列城唇齿。
险固一失,兵粮无峙。
庶民蚩蚩,鸟惊兽跂。
我公之来,电扫云开。
叛涣斗破,纲领重恢。
师成庙算,民得春台。
天声远振,繄公之材。
辞起复表1061年6月23日 北宋 · 富弼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九、《皇朝文鉴》卷六四、《唐宋元名表》卷上之一、《文翰类选大成》卷一四二、《古今图书集成》礼仪典卷九七、《宋四六选》卷一○ 创作地点:河南省洛阳市
丧次衔哀,甫终卒哭;
使华传命,继至弊庐。
心积惊忧,情深屠裂。
虽屡倾于丹恳,尚未锡于俞音。
天远莫量,物微难动。
不避亵烦之咎,更陈陨绝之词,必冀神聪,俯从哀请。
伏念臣早罹家难,偏奉母慈,猥以蠢愚,最钟爱育,享禄未几,遽缠风树之悲;
报德永违,徒怀霜露之感。
寖苫枕块而适抱至痛,食衣锦则若为自安,实非人情,尤紊邦制。
况今中外无事,左右得贤,共辅圣明之期,安有隳旷之务?
曲蒙下诏,更孤臣。
在陛下驭国之方,盖欲不遗于旧物;
于朝廷敦化之道,必恐有误于苍生。
何须稽故事以遂前世之非,正可存礼经以图今日之善。
行之即是,义不为难。
岂惟于陛下有复古之风,抑亦俾愚臣得事亲之道。
一为匪戾,两得其宜。
兼臣悲伤之馀,衰病交至,精力已耗,神观未还,假使充员,岂堪应务?
苟令终毕于祥禫,庶几稍复于干魂。
得此从容,可备驱策。
伏望尊号皇帝陛下日月临照,天地包容,尽母氏平生之恩,怜人子罔极之苦。
曲矜末志,得满钜忧。
生意凋零,或尚未捐于沟壑;
清光咫尺,终期伏望于云天。
悲感增深,恳愿兼剧。
孙先生1034年4月12日 北宋 · 石介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二、《徂徕石先生全集》卷一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商丘市
先生座前:王十二来,辱惠长歌,褒借过实,岂所克当,读之赧然汗下。
且曰:「攘臂欲操万丈戈,力与熙道攻浮伪」。
此得介之心,诚不敢让。
熙道淳深,介实浅近,若笔力雄壮俊伟,坐周公之堂奥,鼓轲、雄之文辞,则俱不敢望先生
斯道使先生熙道元帅,介与至之、明远被甲执锐,摧坚阵,破强敌,佐元戎周旋焉,曹二、任三坐于樽俎之间,介知必克捷矣。
然后枭竖子辈首,致于麾下,使斯文也,真如三代、两汉,跨踰李唐万万;
使斯道也,廓然直趋于、文、武、周公孔子
介尝自视身不满三尺,见人语呐呐不出诸口,被服儒衣冠,举步趋跄为书生。
于斯道也,身自视若八九尺长,方目广额,体被犀甲,头戴铁鍪,前后驰十万骑,瞻气雄烈,无所畏恐。
故尝自道吾年才三十,吾心已不动。
谁谓石介刚过于孟轲勇,此诚敢自许也。
然主斯文、明斯道,宗师固在先生熙道
前书见戒,又见先生之存心深且远也。
熙道常见诲,去其不得于中而就于中,去者常五六,而合者仅一二,自知之甚熟,不能果去之也。
近又得刘公,公之道、公之心如熙道,公亦常以此相教,去者八九,而合者或六七。
先生直斥其不合,使去之,求合于中,其言深切著明,又过于刘公与熙道也。
今自视可尽去,而合者几八九。
所谓择乎中庸,得一善,拳拳服膺者也。
颜子几自诚而明者也,能拳拳服膺,乃亚于圣人。
岂敢视前人,拳拳服膺,庶几异不能期月守、无忌惮者矣。
顾贤人未得进,生民未得泰,道未得行,如坐涂炭之上,不得须臾安。
火将及皮肤,不觉时疾叫大号,叫与号无他,将以救天下之皮肤也。
彼不仁者甚,既不能救之,复怒其叫且号,先生如何?
后始知其叫且号之无益也,默焉而已。
尝与熙道说,先生逾四十未有室嗣,先大夫之遗体,可不念也?
近又得曹二书,复言及斯。
明远来,论之,相对泣下。
先生之事也,朋友门人之罪也,因思得与数君子同力成先生一日事矣。
今当且与先生足奉祭祀、养妻子之具,亦且为先生择善良以侍巾栉,然后为先生筑室于泰山、徂徕间,以周公孔子之道辅圣君。
先生如终不起,泰山、徂徕,泉石松竹,可吟可赏,以周公孔子之道而自乐焉,先生亦何少?
春夏之交许见临,不胜忭喜之至。
顿首。
右班殿直右羽林军将军唐君墓表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九、《欧阳文忠公集》卷二五
嘉祐四年冬,天子既受祫享之福,推恩群臣,并进爵秩,既又以及其亲,若在若亡,无有中外远迩。
于是天章阁待制尚书户部员外郎唐君,得赠其皇考骁卫府君右羽林军将军
府君讳拱字某
其先晋原人,后徙为钱塘人
曾祖讳休复,唐天复中明经,为建威军节度推官
祖讳仁恭,仕吴越王,为唐山县,累赠谏议大夫
父讳谓,官至尚书职方郎中,累赠礼部尚书
府君以父荫,补太庙斋郎
三班借职,再迁右班殿直,监舒州孔城镇澧州酒税,巡检泰州盐场,彰州兵马监押
乾兴元年七月某日,以疾卒于官,享年四十有六。
府君孝悌于其家,信义于其朋友,廉让于其乡里。
其居于官,名公钜人皆以为材,而未及用也。
享年不永,君子哀之。
有子曰介,字子方,举进士
皇祐中尝为御史,以言事切直贬春州别驾
当是时,子方之风,悚动天下。
已而天子感悟,贬未至而复用之。
今列侍从,居谏官
自子方为秘书丞,始赠府君太子右清道率府率
其为尚书主客员外郎殿中侍御史里行,又赠府君右监门卫将军
其为尚书工部员外郎直集贤院、权开封府判官,又赠府君右屯卫将军
其迁户部员外郎河东转运使,又赠府君骁卫将军
盖自登于朝以至荣显,遇天子有事于天地、宗庙,推恩必及焉。
府君初娶博陵崔氏,赠仙游县太君
后娶崔氏,赠清河县太君,皆卫尉卿仁冀之女。
生一男,介也。
五女:长适太子中舍卢圭;
次适欧阳昊,早卒;
次适横州推官高定
次适进士平仲
次适著作佐郎陈起
庆历三年八月某日,以府君及二夫人之丧,合葬于江陵龙山之东原。
后十有七年庐陵欧阳修乃表于其墓。
曰:呜呼!
余于此,见朝廷所以褒宠劝励臣子之意,岂不厚哉!
又以见士之为善者,虽堙没幽郁,其潜德隐行必有时而发,而迟速显晦在其子孙。
然则为人之子者,其可不自勉哉?
盖古之为子者,禄不逮养,则无以及其亲矣;
今之为子者,有克自立,则尚有荣名之宠焉。
其所以教人之孝者,笃于古也深矣。
子方进用于时,其所以荣其亲者,未知其止也,姑立表以待焉。
乙巳冬乞罢相第四劄子1065年 北宋 · 韩琦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八、《安阳集》卷三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此者屡干圣听,求解柄任。
其所陈可去之理,意已殚竭。
唯陛下深察诚恳,与保全爱惜臣之名节,且令出补乡郡,调养宿疴。
不然,则臣至此凡三乞罢去矣,若每次累上表劄,至于十数,陛下坚不从允,则遂怀惭忍耻,黾勉复位,不唯百辟四方视臣举措如此,大为嗤笑,下至三尺童子,必皆以为妄伪可鄙也!
则臣将何面目当魁柄而辅圣治哉!
臣今宁以违忤圣情得罪,受一时之戮,诚不愿为百辟四方、下至三尺童子之所嗤笑鄙薄,以贻不泯之辱也。
伏望圣慈哀怜,早赐俞旨,则臣终身幸甚。
韩愈称孟子功不在禹下 北宋 · 张俞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二、《邵氏闻见后录》卷一三、《宋代蜀文辑存》卷七四
予读韩愈书,知其斥杨、墨,排释、老,以尊圣人之道,其志笃矣。
孟轲扬雄没,传其道而醇者,唯韩愈氏而已。
然其言孟轲辅圣明道之功不在禹下,斯亦过矣,得非美其流而忘其源乎?
当尧之时,洪水浸天下,民病其害深矣。
之圣,犹咨嗟遑遑,未有以治之之道。
禹乃决横流而放于海,粒斯民而奠厥居。
是天下之患,非禹不能去,昭昭然矣。
虽百夔、卨,又何益哉!
孔子之道,衣被天地,陶甄日月。
万类之性,人灵之本,孰不由其德而能存乎?
苟一日失之,则鸟兽之不若也。
当周之亡,辩诈暴横,圣人之道偶不行于一时,亦犹天地之晦,日月之蚀,运之常也,复何伤乎?
孟轲学圣者也,愤然而兴。
辟杨、墨,诛叛义,以尊周公孔子,信有大功于世。
然圣人之道无可无不可,茍当时之徒不能力排杨、墨,横遏异端,明仁义以训天下,则圣人之教果从而废乎?
若使圣人之道遭杨、墨之害而遂衰微,则亦一家之小说尔,又乌足谓万世之法哉?
虽欲张大其教,天下可从而兴乎?
是圣人之道不为一人而废,一人而兴,又昭昭然矣。
其后嬴政肆虐,火其书,窒其途,愚天下之耳目,使不能通其说,其为害过杨、墨远矣。
然汉家之兴,孔氏之言,雷震于海内,岂复由之辩而后行邪?
故曰:「誉之不足益,毁之不足损,由其道大也」。
后之儒者有能立言著书,振扬其风,发明其旨,则可矣。
若曰「随其废而兴之,因其塞而通之」,得非过矣乎?
予谓杨、墨之祸,未若洪水。
然而九年之害,非禹不能平。
孔氏之道,虽见侵毁,亦不由而益尊。
茍毁誉由而兴,则不足谓之孔氏之道。
使圣人复生,必不易予言也。
陈州富相公 北宋 · 陈襄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六、《古灵先生文集》卷一○
久尘近侍,方不职之斯虞;
出守辅蕃,实冒恩之为愧。
涖官之始,德有归。
斯盖留府司空侍中,不世真儒,佐时元老,忠义贯于金石,学问际乎天人。
辅圣三朝,茂昭于贤业;
抚绥一道,行奏于肤公。
顾惟谫微,素被提奖,忝兹明命,实出鸿钧。
私欲不违,幸致旨甘之养;
官守无事,惟图康靖之风。
上酬主眷之隆,次答知己之赐。
乞令校定资治通鉴所写稽古录劄子元祐元年三月上)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五、《司马公文集》卷五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一、《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一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七六、雍正《山西通志》卷一八五
臣闻史者,今之所以知古,后之所以知先,是故人主不可以不观史。
善者可以为法,不善者可以为戒。
自生民以来,帝王之盛者,无如
《书》称其德,皆曰「稽古」,然则治天下者,安可以不师古哉!
伏见皇帝陛下初开经筵,先讲《论语》,读祖宗《宝训》。
《论语》记孔子之言行,《宝训》述祖宗之圣谋,诚为从学之要。
然国家未有天下以前帝王之事,臣愚以为亦不可不知也。
顾以年祀悠远,载籍浩博,非一日二日所能遍阅而周知,所宜提其纲目,撮其精英,然后可以见治乱存亡之大略也。
臣先于英宗皇帝时尝采猎经史,上自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下尽周世宗显德六年,略举每年大事,编次为图,年为一行,六十行为一重,五重为一卷,凡一千三百六十二年,共成五卷,谓之《历年图》,上之,以省烦文,便观览。
臣又于神宗皇帝时,受诏修《国朝百官公卿表》。
臣依司马迁法,自建隆元年治平四年,各记大事于上方,书成上之,有诏附于国史。
臣今更讨论经史,上自伏羲,下至周威王二十二年,略序大要,以补二书之阙,合为二十卷,名曰《稽古录》。
欲缮写奏御,而私家少得笔吏,恐日近不能了毕。
窃见先有圣旨,令秘书省正字范祖禹等就本省校定臣所编修《资治通鉴》,见有笔吏及纸札等物。
伏望圣慈特降指挥,许臣并上件《稽古录》送祖禹等,令就本局缮写校对讫,先次上进。
候将来读祖宗《宝训》了日,若别未有书可读,欲乞且取臣此书进读。
仍令侍读官随文解释,则前王轨辙,皆可槩见。
庶几足以资稽古之万一,辅圣性之聪明。
取进止。
伯夷 北宋 · 郑獬
 出处:全宋文卷一四七七、《郧溪集》卷一六、《唐宋名贤确论》卷一、《历代名贤确论》卷七
特立之士,有大功于圣人之教,桀然乔于百世之上者,后世皆得而公传焉。
司马氏作《史记》,序七十列传,非公其传者欤?
而以伯夷首之。
善乎,司马氏之为史矣!
伯夷叔齐,力于仁义,有激于当世,辅圣人之教,得其深者也,为之传首,岂谬哉?
孤竹君欲以立其子叔叔齐让于兄伯夷伯夷曰:「父命也」。
卒不受,遂更相让而俱逃之。
武王顺天下,号义兵以伐纣,天下无贤不肖皆曰武王是为,恐恐然恐武之不胜。
伯夷排天下之议,非之曰:「父死不葬,谋及干戈,非孝也。
以臣伐君,非仁也」。
武王不听,遂取商。
天下既已宗周,伯夷不食其,乃饿死
呜呼!
一国之君,民之所奉亦已尊矣,而伯夷不敢废父之命,甘于遁去,天下之让孰加焉?
武王既兴,圣贤皆为之助,亦足以树勋矣,而伯夷不敢废君之分而甘于饿死,天下之仁孰加焉?
让齐之心,非为也,而为万世之为国者焉;
谏君之心,非为武也,而为万世之为臣者焉。
故后世之为国者,子夺于父,弟夺于兄,交挺白刃以争继立者,必肃慄挫缩,不敢耀芒角,以其有伯夷之让然也;
后世之为臣者,幸君之乱,以肆奸谋,紾君臂而欲其位者,必腼汗惊爆,不敢出气,以其有伯夷之仁然也。
是仁让者,得不谓有大功于圣人之教者欤?
如天之覆,健然其高也;
如日月之昭,烈然其明也。
而万百千世,愈高愈明,义风洗然,照人毛发,使争子贼臣畏服之。
如是,顾其功可较也。
昔尧既公天下以让舜,而夫子首之于《书》;
吴太伯季历,而迁亦首之于《世家》;
《春秋》之说,左氏者亦以隐公能让而首之于《春秋》。
虽然,尧,大圣也,则安敢以拟议?
太伯隐公,止于一让,后世乃称之为至德、为贤君,遂以首之于《春秋》,而况伯夷哉?
虽欲不为之传首,其亦可得乎?
噫!
目之久瞀,忽开则大明;
耳之久聩,忽震则大惊。
伯夷不生,天下孰知让国之为美欤?
伯夷不死,天下孰知伐君之为非欤?
伯夷生死之节尽之矣,浑浑之俗,其不大明而大惊也哉?
夫子尝罕言仁,而于伯夷,曰:「求仁而得仁哉」!
孟子,学夫子者也,而称之曰:「伯夷,圣人之清」。
又曰:「闻伯夷之风,贪夫廉,懦夫有立志」。
太公望,从武王伐纣而亲为之师者也,亦曰:「义人也」!
夫子谓之仁,孟子谓之清,太公谓之义,呜呼,其为人也,果如何哉!
贺签书枢密王密学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五三
伏审显膺制綍,荣贰鸿枢,简自上心,协于佥论。
某官高才映世,直道事君。
维古训而是经,辅圣猷而济美。
果繇天府,入掌机衡。
侍从之清班,未容温席
参弼谐之近列,实慰具瞻。
某适远宾闳,阻通庆谒,欣企之素,敷叙奚周(《范忠宣公集》卷八。又见《永乐大典》卷一○五四○。)
贺:原无,据《永乐大典》补。
禳谢青词 其三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一
大道难名,运真功于不宰;
至诚有感,通神化以无方。
敢稽金简之明科,延降玉虚之真圣。
恭修薄荐,庶达微诚。
伏念臣生遇明时,幼闻义训,绍簪缨于仕族,窃台鼎之荣名。
修己安人,既惭于成德;
代工理物,固乏于周才。
常虞禄厚以贻殃,每惧器盈而致覆。
衰疲感疾,盖尽瘁而弗胜;
旱暵兴灾,亦燮调之无效。
徒欲报君而竭节,复嫌冒宠以妨贤。
进退惟艰,忧思曷济!
是用虔遵宝箓,恭启兰场,祈玄造之垂慈,觊上灵之敷佑。
庶俾道由天相,辅圣化以无亏;
善克世传,守先猷而不坠。
然后闺门举族,共臻安泰之祥;
蒲柳馀生,早遂退闲之福。
誓坚素守,仰答鸿私。
按:《范忠宣公集》卷一〇。
夫人入内进皇后功德疏 北宋 · 王安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王魏公集》卷七
右,伏以坤仪厚德,仰颂无疆;
佛土真乘,共修大愿。
妾亲逢休运,叨宸恩,凭梵供以荐诚,资贝文而赞福。
伏愿四星明朗,光承北极之尊;
两殿比隆,共永南山之寿。
妾无任。
右,伏以汪洋之泽,所被惟深;
感戴之诚,无由自达。
爰就梵宫之地,式兹贝叶之文。
伏愿慧月流辉,慈云等荫,介禳禳之景福,对永永之丕图。
妾无任。
右,伏以真乘立教,妙果为宗,沛甘露之清言,垂诸天之大庇。
幸叨慈渥,寅奉殊缘。
爰敷贝偈之文,上祝龟畴之福。
伏愿延明玉历,永厚坤仪,膺法宝之护持,辅圣猷于常久。
妾无任。
章惇韩缜元祐元年闰二月 北宋 · 朱光庭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九、《宋史全文》卷一三、《续资治通鉴》卷七九
臣窃以奸臣在位,邪说害政,贪冒无厌,不恤廉耻,臣已累言章惇韩缜之当去也。
今日幸圣德宽厚,曲为涵洪,因而为奸臣者得以偃蹇自安,不为去计。
臣职在谏列,睹此奸臣未去,言不得不尽。
夫天下之重任,惟贤者可以当之,然居之者未尝不小心兢惕,惟恐有负,故难进易退,一主于义。
章惇之为大臣,其始进也,以妄兴荆湖边事,残害生灵,以至大任。
今日又肆为邪说,沮抑圣政,慢言俚语,凌轹同列,无所不至。
大臣若此,岂同心一德者乎?
又如韩缜之为大臣,向在宥密,害政滋多。
今居柄任,惟贪冒宠荣,不知引避。
凡人而无耻,可当大臣之任乎?
窃惟二奸臣之处大任,自度素履,能无怍乎?
人可欺乎?
窃料奸臣非不知人言之众,但偃然自处,殊无忌惮。
或此悖慢,虽圣度如天,务欲宽之,其如天下公议何?
其如害政何?
伏望陛下检会臣前后累奏,早赐睿断施行。
〔贴黄〕今日庙堂之上,司马光未出,只有吕公著一人忠朴可倚,其馀皆奸邪及备位者也。
伏望圣慈早进范纯仁,庶得贤者在位,同心一德,以辅圣政。
到任谢执政 北宋 · 孔武仲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八九、《宗伯集》卷一○
越承支郡,更刺大州。
受任逾淫,抚躬知惧。
伏念某志虽好古,才不逮人。
偶于患难之馀,获从英俊之后。
叨尘近列,愧负明恩。
屡请为藩,亦图自效。
寻上宣城之绶,稍扬章浦之舲。
尽涉江坼,值秋潮之涨溢;
少休官舍,当岁时之丰穰。
已与吏民,共安职业。
兹盖某官以研几致用之学,辅圣主配天之功。
甄叙众贤,一从公议。
顾瞻雅俗,临以从容。
遂令不敏之资,亦冒长人之寄。
器有小大,方惧于颠跻;
政贵中和,亦期于勉强。
誓殚蹇浅,仰答陶镕。
谢兼侍讲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三、《高峰文集》卷四
臣某言:伏奉告命,除臣兼侍讲,进讲《春秋》者。
窃以《春秋》之义,诸儒每病其难知;
讲读之官,盛世岂容以滥处。
不图惰学,辄被殊荣。
辞莫获从,愧无所措。
臣某诚惶诚惧,顿首顿首。
伏念臣虽好古,识不逮人。
谈经久废于衰残,冒宠已踰于分量。
菟裘之千里,未许告归;
金华者十年,敢期重到。
矧微言实散于三传,曾高弟莫措于一辞。
惟兹不刊之书,未易复驾其说。
又况如愚臣之浅陋,若为辅圣学之高深,其能与于斯乎?
多见不知量也。
此盖皇帝陛下舜智好问,禹能不矜。
己期安人,多闻将以建事。
是用数赐清閒之燕,讲明治忽之原。
博学于文,以蓄其德。
孰谓古人之糟粕,实惟治道之权舆。
臣敢不仰赞圣谟,勉敷臆说。
大明既照,虽无劳爝火之施;
溟海无涯,初未厌细流之纳。
臣无任感天圣、激切屏营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