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檄梁文 其二 北齐 · 杜弼
 出处:全北齐文卷五
观夫辰象丽天,山岳镇地,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建之以邦国,树之以君长,日月于是莫二,宇宙(《艺文类聚》作帝王。)所以总一。
虽五运相推,百王革命,此道之行,孰之能改(《艺文类聚》作此道所行,孰云能易。)
而皇家承统(《通鉴》作垂统。),光配彼天,义治幽明,化周动植,崇文德以来远,修礼让以止讼,舞干戚于两阶,执玉帛于万国,玄功潜运,至德旁通。
百姓日用而不知,兆民受赐而无迹。
唯彼吴越,独阻声教,匪民之咎,责有由焉。
而元首怀止戈之心,上宰薄兵车之会,遂解絷南冠,喻以好睦,舟车遵溯,川陆同光,亭徼息奔走之劳,屯戍无逼卒之变。
虽嘉谟长算,爰自我始,而罢兵息民,彼获其利。
侯景竖子,本无事业(《艺文类聚》作士业。)
乃枉道于人间,遂乾没于世上,鸣吠于尔朱之门,镇守于普泰之日,曾无为主之识,讵有挈瓶之智。
既而投命义旗,归身幕府,殊异雍龄,有类丁公,时逢宽政,得免大戮,弃其瑕滓,收其力用,预在行伍,参迹驱驰。
秦陇逋诛,每事经略,以河南是空虚之地,汉阳非兵战之冲,薄存掎角,聊示旗鼓,岂资实效,寄以游声。
军机催勒,盖维景任,总兵统旅,则有司存。
而愚褊有积,骄愤遂甚,屡犯军纪,自生疑贰。
祸心潜构,翻成乱阶。
负恩弃德,罔恤天讨,不义不昵,厚而必颠。
委慈母似脱屣,弃宠弟如遗芥,龙钟稚子,痛苦成行,娈彼诸姬,破亡为伍,灭伯春之婉转,慕姜儿之爽言,不与狼虎同仁,而共豺狸等恶。
及远托关陇,依凭奸异,逆主定君臣之分,贼臣结兄弟之亲,解其倒悬,仰人鼻息。
一日(《通鉴》作岂曰。)无恩,终成难养,俄而易虑,躬擐(《通鉴》作亲寻。)干戈,衅暴恶盈,侧首无托,以金陵逋逃之薮,江南流御(《艺文类聚》作流离,《通鉴》作流寓)之地,甘辞卑体,进熟图身。
谗言(《通鉴》作诡言。)浮说,抑可知矣。
叛竖投命,岂将择音,而伪朝大小幸灾忘义,主荒于上,臣蔽于下,逐雀去草,曾不是图,窃宝叛邑,比好,人而无礼,其能国乎?
亦既失信,不亡何待?
今帝道休明,皇猷允塞,四民乐业,百灵效祉。
丞相材标国桢,道润时雨,义冠,勋盖桓文,大君立德,世功世禄,作民舟楫,为国栋梁。
内外齐心,上下同德,蛟腾虎啸,风生云起。
麾日则车悬转舍,排山则龙门洞开,吞云梦于胸中,运天下于掌内,虽有贼臣去国,亡卒出境,何异一毛之落牛体,双凫之飞海曲(《艺文类聚》作海滨。)
彼既连结奸恶,断绝邻好,追兵(《通鉴》作微兵)保境,纵盗侵国,盖物无定方,事无常势(《通鉴》作定势)
或乘利而受害,或因得而更先。
是以吴侵齐境,遂致(《通鉴》作遂得。)
句践之师,赵纳韩地,终有长平之役。
矧乃鞭挞疲民,侵轶徐部,筑垒拥川,舍信(《通鉴》作舍舟。)邀利,此而可忍,孰不可怀。
是以援枹秉麾之将,投石拔距之士,深衔伪主,信纳亡叛,含怒作色,如赴私雠,意存涉血,义不旋踵,攻战之利,实若有神(《通鉴》有彼字。)
连营聚众,依山傍水,举螳螂之斧,被蛣蜣之甲,当穷辙以待轮,坐积薪而候燎。
及其锋刃暂援,埃尘且接,便已亡戟弃戈,土崩瓦解。
贞阳以从子之亲,为(《艺文类聚》从作猷,为作当)戎首之任,非独力屈道穷,亦将无路还蜀,兼亦(《艺文类聚》作兼复。)挟子垂翅,俱在笼樊。
将士以昧祸之心,为助乱之事,皆掬指舟中,披甲(《通鉴》作衿甲。)鼓下。
同宗异姓,缧绁相望,曲直既殊,强弱不等,父出子孤,自取其败,违卜愎谏,何以辞责。
虽复贪利苟得,背同即异,获一人而失一国,见黄雀而忘深井(《通鉴》作深阱。)
食钩吻以疗饥,饮鸩毒以救渴,智者所不为,仁者所不向,诚既往之难逮,犹将来之可追。
(《艺文类聚》《通鉴》作侯景。)以鄙俚之夫,遭风云之会,位登(《通鉴》作班。)三事,邑启万家,揣身量分,久当止足,而周章向背,离披不已,夫岂徒然,意亦可见。
彼乃示(《通鉴》作授。)之以利器,诲之以慢藏,使其势得容奸,令其时堪乘便,既(《通鉴》作今见二字。)南风不竞,天亡有征,老贼奸谋,将复作矣。
然则摧坚强者难为功,拉(《通鉴》作摧)枯朽者易为力。
计其(《艺文类聚》无其字。)虽非孙吴猛将,燕赵精兵,犹是久涉行陈,会习军旅,岂同轻剽之师,不比危脆之众,距此则作气不足,攻彼则为势有馀。
恐尾大于身,踵粗于股,倔强不掉,狼戾难驯,呼之则反速而衅小,不征则叛迟而祸大。
会应遥望廷尉,不肯为臣,自据淮南,亦欲称帝。
但恐楚国亡猿,祸延林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横使江淮士子,荆扬人物,死亡矢石之下,夭折露雾之中。
彼梁主(《通鉴》有者字。)操行无闻,轻险有素,工用其短,以少为多,反覆山渊,颠倒冠屦,射爵论功,荡舟称力,年既老矣,耄又及之。
政散民流,礼崩乐坏,改换朝章,变易官品,虽势异汉朝,而事同新室。
加以用舍乖方,立废失所,矫情动众,饰智惊愚,毒螫满怀,妄敦戒业,躁竞盈贯,谬治清净,内恣鸱靡,外逞残贼。
人人厌苦,家家思乱,灾异降于上,怨讟兴于下,覆霜有渐,坚冰且至。
(《艺文类聚》作将《通鉴》作传。)浮躁之风俗,任轻薄之子孙,朋党路开,兵权在外,必将祸生骨肉,难起腹心,强弩冲城,长戟(《通鉴》作长戈。)指阙。
徒探雀鷇,无救府藏之虚;
空请熊蹯,讵延晷刻之命。
外崩中溃,今实其时,鹬蚌相持,我乘其弊。
方使高旗舒旆,长毂启行,迅骑(《通鉴》作骏骑。)追风,精甲耀日,四七并列,百万为群,风飘云动,星罗海运。
以此赴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陷?
犹为岸上之虎,当作水中之龙,以转石之形,为破竹之势?
将使钟山渡江,青盖入洛,荆棘生(《艺文类聚》《通鉴》有于字,下句亦有。)建业之宫,麋鹿游姑苏之馆。
但恐兵车(《艺文类聚》《通鉴》作革车。)之所䡾蔺轹,剑骑之所蹂践,杞梓(《艺文类聚》作椅梓。)于焉倾折,竹箭以此摧残,若吴之王孙,蜀之公子,顺时以动,见机而作,面缚衔璧肉袒牵羊,归款军门,委命下吏,当使焚榇而出,拂席相待,必以楚材,将(《艺文类聚》待作俟,将作终。)晋用
固乃喜得异度,实自利获士衡,即授客卿之秩,特加骠骑之号,斯盖壮士封侯之日,丈夫立节之秋。
冬冰可折,时不再来,先事预怀,有如皎日。
王侯无种,工拙在人,凡百君子,勉求多福。
若不改迷,坐待沦没,一旦暴骨草莽,流血成川,犹且不噬,噬脐何及?
故宣往意,驰此简书,檄之到彼,咸共申省(《文苑英华》六百四十五,同前。又见《通鉴》一百六十:东魏使军司杜弼作檄移梁朝云云,又《艺文类聚》五十八作魏收撰,岂此檄魏收润色之,曾编入魏集邪?疑误也。)
檄梁文 北齐 · 慕容绍宗
 出处:全北齐文卷五、全后魏文卷五十四
夫乾坤交泰,明圣兴作,有冥运行之力,俱尽变化之途。
抱识含灵,融然并至;
呈形赋命,混而同往。
所以玄功潜运,至德旁通,百姓日用而不知,万国受赐而无迹。
岂徒凿其耳目,易其心虑,悟以风云,一其文轨,使夫日月之照不私,雨露之施均洽,运诸仁寿之域,纳于福禄之林。
自晋政多僻,金行沦荡,中原作战斗之场,生民为鸟兽之饵,则我皇魏握玄帝之图,纳水灵之祉,驾云车而自北,策龙御以图南,致符上帝,援溺下土,怪物殛死,淫水不作,运神器于顾眄,定宝命于踟蹰,恢之以武功,振之以文德,宇内反可封之俗,员首识之心。
沙海荒忽之外,瀚漠羁縻之表,方志所不传,《荒经》所不缀,莫不绳谷钓山,依风托水,共仰中国之圣,同欣大道之行。
唯夫三吴百越,独阻声教,匪民之咎,责有由焉。
自伪晋之后,刘萧作慝,擅僭一隅,号令自己。
惟我祖宗驭宗,爱民重战,未极谋臣之画,不穷节将之兵,聊遣行人,降以尺一,圆台已筑,黄屋辄去,赐其几杖,置之度外。
萧衍轻险有素,士操蔑闻,睥睨君亲,自少而长,好乱乐祸,恶直丑正,巧用其短,以少为多。
詃惑愚浅,大言以惊俗;
驱扇邪僻,口兵以作威。
曲体胁肩,摇唇鼓舌,候当朝之顾指,邀在位之余论。
遂污辱冠带,偷窃落维。
及宝卷昏狂,下不堪命,增无北面有犯之节,遽灭人伦在三之礼,凭妖假怪,鬼语神言,称兵指阙,倾朝鸩主,陵虐孤寡,聋愚士民。
天不悔祸,奸丑得志,内瓷雕靡,外逞残贼。
驱羸国之兵,迫糊口之众,南出五岭,北防九江,屯戍不解,役无宁岁。
死亡矢刃之下,矢折雾露之中,哭泣者无已,伤痍者不绝。
托身人上,忽下如草。
遂使顽嚚子弟,肆行淫虐;
狡猾群小,纵极贪婪。
剥割苍生,肌肉略尽;
刳剔黔首,骨髓俱罄。
猛虎未方其害,饿狼讵侔其祸,惵枼周余,救死无地。
至于矫情饰诈,事非一绪。
毒螫满怀,妄敦戒业;
躁竞盈胸,谬治清静。
至乃大兴寺塔,广缮台堂,昭阳到景,垂珠衔璧,峥嵘刻削千门万户
鞭挞疲民,尽其筋骨,延壤运石,悲歌掩途,死而可祈,甘同仙化。
智浅谋疏,曾不自揆。
遏桐柏之流,翻为己害;
子亡齐之胤,忽为戎首。
书契迄兹,罕闻其事。
至于废捐冢嫡,崇树愚子,朋党路开,彼我侧目。
疾视扼腕,十室而九,尧足有待,良亦多人。
二纪于兹,王家多故,始则车驰之警,终有惊坠之哀,神祇痛愤,宇县崩震。
于是故相国齐献武高王,感天壤之惨默,激云雷以慨然,伏高义而率民,奋大节以成务。
爰有匡国定霸之图,非直讨贼雪耻之举。
于是睿略纷纭,灵武冠世,荡涤逋孽,尊主康邦。
皇上秉历受图,天临日镜,道随玄运,德与神行。
既而元首怀舞戚之风,上宰薄兵车之会,遂解絷南冠,喻以好睦,舟车遵溯,川陆光华,亭徼相望,欣然自泰,反肉还童,不待羊陆。
虽嘉谋长算,爰自我始,罢战息民,两获其泰。
王者之信,明如四时,岂或为人群父,二三其德,书而不法,可不惜哉!
侯景一介役夫,出自凡贱,声名沦敝,无或可纪。
直以趋驰便习,见爱尔朱,小人叨窃,遂忝名位。
及中兴之际,义旗四指,元恶不赦,实在群胡。
人成拔,籍其股肱,主人有丹颈之期,所天蹈族来之衅。
虽不能蔽捍左右,以命酬恩,犹当惨颜后至,义形于色。
而趣利改图,速如覆手,投身麾下,甘为仆隶。
献武王弃其瑕秽,录其小诚,得厕五命之末,预在一队之后。
参迹驱驰,庶其来效,长鞭利刹,术以制之。
既关陇逋诛,每事经略,以河南空虚之地,非兵战之冲,薄存掎角,聊示旗鼓,岂资实效,寄以游声。
军机催勒,盖唯景任,总兵统旅,别有司存。
而愚褊有积,骄愎遂甚犯违军纪,仍自猜贰,祸心潜构,翻为乱阶。
负恩弃德,罔恤天讨,不义不昵,厚而必颠。
委慈母如脱屣,弃少弟如遗土,群子陆陆,妻侄成行,慕姜儿之爽言,蔑伯春之宛转。
跳梁猖蹶,夫欲谁欺?
比之枭獍,异类同丑;
欲拟蛇鼠,顾匪其伦。
及远托关右,委命寇逆,宝炬定群臣之分,黑獭结兄弟之亲,授以名器之尊,救其重围之死,凭人系援,假人鼻息
俄而忘恩背惠,亲寻干戈,衅暴恶盈,侧首无托。
金陵逋逃之薮,江南流御之地,甘辞卑体,进熟图身。
诡言浮说,抑可知矣,叛竖救命,岂将择音。
朝大夫,幸灾忘义,主耄于上,臣蔽于下。
逐雀去草,曾不是图;
窃宝叛邑,比好。
人而无礼,其能国乎?
夫安危有大势,成败有恒兆,不假离朱之目,不藉子野之听,聊陈刺心之说,且吐伐谋之言。
今帝道休明,皇酞允塞,四民乐业,百灵效祉。
上相云亡,而伊陟继事,秉文经武,虎视龙骧。
驱日下之俊雄,收一世之英锐,击刺犹雷电,合战如风雨,控弦跃马,固敌是求。
蠕蠕昔遭离乱,辐分瓦裂,匹马孤征,告困于我。
国家深敦邻附,悯其入怀,尽忧人之礼,极继绝之义,保卫出于故地,资给唯其多少,存其已亡之业,成其莫大之基。
深仁厚德,镂其骨髓,引领思报,义如手足。
吐谷浑深执忠孝,胶漆不渝,万里仰德,奏款属路,并申以婚好,行李如归。
蠕蠕境斜界黄河,望通豳夏,飞雪千里,曾冰洞积。
北风转劲,实筋角之时;
冱寒方猛,正毡裘之利。
吐谷浑疾彼凶逆,疆兵岁举,倾河及鄯,尘通陇峡。
龙池之种,藉常胜之气,二方候隙,企其移踵。
加以独孤如愿拥众秦中,治兵劫胁。
黑獭北备西拟,内营腹心,救首救尾,疲于奔命。
岂暇称兵东指,出师函谷
且秋风扬尘,国有恒防,关河形胜之际,山川襟带之所,猛将精兵,基跱岳立。
又宝炬河阴之北,黑獭邙山之走,众无一旅,仅以身归。
就其不顾根本,轻怀进趣,斯则一劳永逸,天赞我也。
言之旦旦,日月经天,举世所知,义非徒语。
持此量之,理有可见,则侯景游辞,莫非虚诞。
绳枢席牖之子,阡陌鄙俚之夫,遭风尘之会,逢驰骛之日,遂位在三吏,邑启千社,揣身量分,久当卡足。
而乃周章去就,离跂不已,夫岂徒尔,事可榷扬。
度其众叛亲离,守死不暇,乃闻将弃悬瓠,远赴彭城
老贼奸谋,复将作矣。
固扬声赴助,计在图袭,吞渊明之众,招厌虐之民,举长淮以为断,仍鸱张岁月,南面假名,死而后已。
此盖蚌鹬之祸,我承其弊。
且伪主昏悖,不惟善邻,贼忍之心,老而弥笃。
纳逋叛之诡谲,蔑信义以猖狂,天丧其神,人重其怨,将践瓜圃之踪,且追儿侯之辙。
今征发犬羊,侵轶徐部,筑垒拥川,觊觎小利,此而可忍,孰不可怀?
兵凶战危,出不得已,谬奉朝规,肃兹九伐。
扛鼎拔树之众,超乘投石之旅,练甲争途,波聚雾合。
虎班龙文之逸,兰池蒲梢之驵,嘘天陆野,蹑影追风,振旅南辕,长驱讨蹙。
非直三吴鼠面,一麾鱼骇,乘此而往,青盖将归。
且衍虐网蚩蚩,兵权在外,持险躁之风俗,兼轻薄之子孙。
萧纶凶狡之魁,岂无商臣之很;
萧誉失志之愤,当召专诸之客。
外崩中溃,今也其时。
幕府师行以礼,兵动以义,吊民伐罪,理有存焉。
其有知机审变,翻然鹊起,立功立事,去危就安,赏典未忘,事必加等。
若军威所至,敢有拒违,尺儿以上,咸从枭戮。
今三礼四义之将,豹虎熊罴之士,深衔逋伪,信纳叛亡,违卜愎谏,实兴伐役。
莫不含怒作色,如赴私仇;
茹肝涉血,义不旋踵。
攻战之日,事若有神,莽积麻乱,匪旦伊夕。
以彼曲师危卒,望我军锋,何异蛣蜣被甲,蝍蛆举尾。
正恐旗鼓一接,藋俱摧,先事喻怀,备知翰墨。
王侯无种,祸福由人,斯盖丈夫肉食之秋,壮士封侯之会。
冬冰可折,时不再来,凡百君子,勉求多福。
檄之所到,咸共申省,知我国行师之意(《魏书·萧衍传》。一六年,寇逼徐州,与侯景为声援,仍堰泗水以灌彭城。齐文襄慕容绍宗高岳潘相乐等率众讨之。绍宗境内云云。案,《文苑英华》六百四十五以此为杜弼作。)
论十体书 唐 · 唐玄度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五十九
古文。黄帝史苍颉所造。
颉首有四目。通于神明。
观察众象。而为古文。
暨嬴氏之代。法务径促。
隶书是兴。古文殆绝。
汉鲁恭王孔子旧宅。得尚书论语孝经。
科斗文字是也。又河内女子坏老君屋。
得古文二篇。乃书之秦誓顾命也。
或绝尘之客。高蹈远游。
深岩邃谷。丹经秘诀。
往往遇之。今之所传。
是其遗文也。大篆。
周宣王太史史籀所造。始变古文。
著大篆十五篇。秦焚诗书
惟易与此篇得全。遇王莽之乱。
此篇亡失。建武中曾获九篇。
章帝王育为作解说。所不通者。
十有二三。暨晋世此篇都废。
今略传字体而已。八分。
后汉章帝时上谷王次仲所造。以古书字形少波势。
乃作八分楷法。始有楷法也。
其后师宜官蔡邕梁鹄善之。故蔡邕劝学篇云。
上谷王次仲初变古形是也。小篆。
秦丞相李斯所造。妙于篆法。
乃删改史籀大篆而为小篆。其铭题钟鼎及作符玺。
至今用焉。为楷隶之祖。
乃不易之轨也。书曰。
作谟作则。其之谓也。
今相承或谓之玉筋篆。飞白。
汉灵帝饰理鸿都门。时陈留蔡邕所撰圣皇篇待诏门下。
见役工以垩帚成字。心有悦焉。
归而为飞白书。汉末魏初。
并以题署宫阁。后有张敬礼者。
隐居好学。独师法。
备极其妙。倒薤篆。
仙人务光辞汤之禅。隐于清泠之陂。
植薤而食。清风时至。
见叶交偃。象为此书。
以写太上紫经三卷。光遂远游。
时有得此者。因传焉。
散隶。晋黄门郎卫巨山所作。
祖觊父瓘。皆虫篆草隶著名。
巨山幼得其法。又创造散隶体。
及著四体书势。古今并皆法之。
悬针。后汉章帝建初中秘书郎曹喜所造。
工篆隶著名。尤善垂露之法。
后代行之。用此以书题五经篇目。
鸟书。周史官史佚所撰。
粤在文代。用雀集户。
降及武朝。丹鸟流室。
今鸟书之法。是写二祥者也。
用此以书题幡者。取其飞腾轻疾耳。
一说鸿燕有去来之信。故象之也。
垂露。汉曹喜所造。
以工篆闻于京师章帝见而善之。
又作垂露法。字如悬针而势不纤。
阿那若浓露之垂。蔡邕劝学篇云。
扶风曹喜建初称善是也。
谢免省启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六、《忠肃集》卷八
比年课艺,幸据上游,今日程文,复叨优等。
爰充名于桂籍,行待问于枫庭,得非所宜,愧不能称。
窃以先王育材于学,本以取人;
君子修善于身,固将从政
惟所用出于所教,故能言必其能行。
诗书所称,岂有异致,公卿之选,悉由此途。
凡其一时出长入治之庶官,固莫非六卿时书季考之多士,待以积久,取之尽公,斯民所以直道而行,在昔称为至治之极。
降及后世,溺于末流,以六艺为繁文,谓上庠非急务,太常受业,徒评平日之空言;
列郡应书,尽出临时之私意。
上之所求,几于无用;
下之所学,亦非可行。
不知操缦之为安,乌有画饼之可食,旷矣千载,循乎一涂。
此衰世之轨所以相寻,而圣人之道未知能复。
恭惟国家承百年之积弊,恢列圣之大猷,泛观古今,洞见根本,谓两汉而下所以失,由观人以一日之长;
而三代之治所由兴,盖入学者中年之考。
乃辟黉舍,以来俊英,增弟子之千员,颁新书之万卷,春诵夏弦而经以师授,月书季考而士由舍升,既考之于寻常,复试之于仓猝。
且环桥者亿万,不已多乎?
及扬觯之再三,仅有存者。
故自元丰之肇造,迄乎绍圣之缵承,虽有求者,累年于兹,而所得者,数人而已。
宜获异材之间出,以彰新法之大成。
如某者智不适时,学方为己,徒以双亲孝养,未忘干禄之心;
三舍序升,式重兴贤之礼。
俛首百试,旅身七年,几成上考之功,犹属中变之法。
顷造公选,再程斐文,言实工于前时,名亦玷于异等,知其非倖,许以从新。
方虞再鼓而衰,甘为殿后;
不谓适矢复沓,优入彀中。
退惭毁瓦之无功,进喜望云之有日,迹其所自,敢不知归?
兹盖伏遇某官顷膺明命,两董学宫,幸升夫子之堂,获就诸生之列。
参乎未达,方求一道之归;
偃也何如,或许片言之是。
待以殊等,出于众人。
虽华涂寖进于台司,而雅意不忘于璧水。
龙门益峻,犹许再登;
驽马方疲,幸叨一顾。
繄馀光之下庇,使朽质以生荣。
故于选抡,误备收录。
力探圣贤之阃域,誓穷师友之渊源。
谢免省启 北宋 · 刘安节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五九、《刘左史集》卷一
比年课艺,幸据上游,今日程文,复叨优等。
爰充名于桂籍,行待问于枫廷,得非所宜,愧不能称。
窃以先王育材于学,本以取人;
君子修善于身,固将从政
惟所用出于所教,故能言必也能行。
《诗》《书》所称,岂有异致?
公卿之选,悉由此途。
凡其一时出长入治之庶官,莫非六乡时书岁考之多士。
待以积久,取之尽公。
斯民所以直道而行,在昔称为至治之极。
降及后世,溺于末流,以六艺为繁文,谓上庠非急务。
太常受业,徒评平日之空言;
列郡应书,尽出临时之私意。
上之所求,几于无用;
下之所学,亦非可行。
不知操缦之为安,乌有画饼之可食?
旷矣千载,循乎一涂。
此衰世之轨所以相寻,而圣人之道未之能复。
恭惟国家承百年之积弊,恢七世之大猷,泛观古今,洞见根本,谓两汉而下所以失,由观人以一日之长;
而三代之治所由兴,盖入学有中年之考。
乃辟黉舍,以来俊英。
增弟子之千员,颁新书之万卷。
春诵夏弦,而经以师授;
月书季考,而士由舍升。
既考之于寻常,复试之于仓卒,且环桥者亿万,不已多乎!
及扬觯之再三,仅有存者。
故自元丰之肇造,迄乎绍圣之缵承,虽有求者累年于兹,而所得者数人而已。
宜获异材之间出,以彰新法之大成。
如某智不适时,学方为己。
徒以双亲孝养,未忘干禄之心,三舍序升,式重兴贤之礼。
俛首百试,旅身七年,几成上考之功,犹属中变之法。
顷造公选,再程斐文,言实工于前时,名亦玷于异等。
知其非幸,许以从新。
方虞再鼓而衰,甘为殿后;
不谓适矢复沓,优入彀中。
退惭毁瓦之无功,进喜望云之有日。
迹其所自,敢不知归?
兹盖伏遇某人(云云。)顷膺明命,而董学官
幸升夫子之堂,获就诸生之列。
参乎未达,方求一道之归;
偃也何如?
或许片言之是。
待以殊等,出于众人。
虽华涂浸进于台司,而雅意不忘于璧水。
龙门益峻,犹许再登;
驽马方疲,幸叨一顾。
繄馀光之下庇,使朽质以生荣。
故于选抡,误被收录。
力探圣贤之阃域,誓穷师友之渊源。
攻讨晏州夷贼手诏政和五年七月辛巳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一、《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四一
晏州夷贼自招抚后来辄敢结集背誓,攻犯城堡,比虽屡获失利以归,缘出没不定,长宁一带未得安堵。
渝盟犯顺,师出有名。
可依赵遹所奏,乘时攻讨。
除已差永兴秦凤路兵马外,更泾原路三千人、环庆路二千人并步人前去应副。
指挥到,仰本路帅臣选差曾经战阵兵将官,每一千人作一番,管押赴泸南听候使唤,限五日起发。
仍以赵遹泸南招讨制使王育、马觉为同统制,雷迪、丁升卿军前承受,孙义叟、王良弼应副钱粮,王育以下并听赵遹节制。
禁乱除暴,事非获已,帝王之师,举必万全,蜀道险阻,利在设伏,间探向导,所宜尽心,毋得轻易堕贼之计。
晏州夷贼有胁从之人,如能悔过自新,即许招降,免行诛戮,并与原释,用示不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