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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答李憙泰始初 晋 · 晋武帝
 出处:全晋文卷二
秀干翼朝政,有勋绩于王室,不可以小疵掩大德(《晋书·裴秀传》。司隶校尉李憙复上言,骑都尉刘尚尚书令裴秀占官稻田,求禁止,诏云云。)
河内郡武懿宗冀州契丹等露布697年6月 唐 · 张说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二十五 创作地点:北京市
大总管右金吾卫大将军检校洛州长史河内郡王臣某。
前军总管行左卫翊府中郎将上柱国定阳郡开国公臣杨元基
行军长史朝奉大夫给事中护军唐奉一
行军司马通议大夫天官郎中臣郑果等言。
臣闻氛祲薄霄。
戎狄谋
则武库兵动。
中国有弧矢之威。
文昌将飞。
边城用金革之事。
盖以式遏奸暴。
大庇黎人。
震蛮荡夷。
明罚耀武者也。
伏惟天册金轮圣神皇帝陛下仁覆有截。
化被无外。
皇图未臣之党。
帝载不庭之俗。
罔不衣被声教。
浸润邕熙。
望云向风。
密迩遐裔。
契丹凶丑。
奴隶馀苗。
冒顿之荣族。
单于之贵种。
徒以错居远郡。
渐化平时。
田牧混乎四氓。
贸迁通于三市。
戍人解甲。
边马垂辔。
禽兽饱而忘恩。
蜂虿养而恣毒。
敢孤亭育。
自绝生成。
乃狼心干纪。
鸱张窃发。
虐我边吏。
覆我镇军。
大残于夷落。
孤竹沦于荒虚。
陛下震赫斯之怒。
授决胜之符。
天地合谋。
鬼神助顺。
六狄举国。
百蛮整众。
运欃枪而埽除。
从列缺而焚荡。
臣饮冰受斧。
指日扬麾。
虽谢河閒之学。
窃慕任城之勇。
誓将首冒锋刃。
躬先士卒
上假神兵之威。
下定鬼方之罪。
凶丑狂悖。
素无大志。
因乘便利。
扇动奸回。
去岁尝师。
疑一军之尽化。
今春轻敌。
三帅之不归。
蚁聚实繁。
豺牙益厉。
山戎以西寇。
连岛夷而东入。
臣乃广开形势。
大振声威。
移告郡邑。
金汤固守。
传檄诸军。
掎角相应。
清边道大总管建安郡王攸宜。
仗钺蓟门
作镇燕国
当要害之地。
挫虎狼之偫。
高垒深沟。
卧旧营而不动。
山蛇云鸟。
阵死地而无疑。
总管沙叱忠义伯礼安道买等。
兵临易水
使接桑河。
犀渠冲将士之冠。
雕骑落将军之箭。
四面当敌。
九拒乘城。
御史大夫娄师德总管高再牟薛思行等
捍敌中山
折冲外侮。
训厉鹰扬之士。
辑睦震惊之师。
其馀部散校分。
离纲别绪。
兵车星布。
太行而缀碣石。
介马云罗。
挟衡漳而连海浦。
山川积雨。
尽消边骑之尘。
草木长风。
咸有王师之气。
清边士马。
稍南驱而拥蹙。
神兵甲卒。
渐北逐以威临。
但合围而持重。
未轻挑而即战。
重以藩臣默啜
统率毡裘。
控弦逾于万骑。
带甲弥于千里。
长驱松漠。
掩集柳城
巢穴是空。
胎卵皆覆。
于时贼众兵马。
屯逼幽州
闻其塞外之败。
惧有舟中之敌。
势力外窘。
心腹内乖。
建安郡王攸宜。
蓄锐泉停。
乘机电发。
援桴作气。
则山岳动摇。
书箭一飞。
则酋渠相灭。
兵才接刃。
元凶授首。
舂喉蔽野。
观起中州
积甲成山。
组练收于外府
虽本根斯拔。
巳荡涤于一隅。
而馀蔓所滋。
尚联延于数郡。
贼帅何阿小
顽凶是极。
屠侩为资。
授其署置。
肆行驱掠。
幽陵之下。
不知首恶之巳擒。
两河之閒。
仍谓游魂之可恃。
士女遭其逼胁。
军城被其屠陷。
以杀戮为事。
户积虔刘之悲。
以劫夺为心。
家盈剥割之痛。
鹿城县李怀璧。
衣冠贵冑。
令长崇班
背我朝恩。
归城敌寇。
潜修甲杖。
输以利器之资。
见委兵权。
当其上将之任。
蠢兹狂乱。
暂同燎火。
言事剪除。
方申沃雪。
臣乃盛兵邢赵。
井陉之隘。
虎贲之将。
遏其冲突之锋。
长史唐奉一
驰使洛魏。
据阿曹之津。
纵羽林之雄。
挫其侵轶之势。
臣又遣前军总管忠武将军行左卫翊府中郎将上柱国定阳郡开国公元基
押飞骑营中郎将李铎。
子总管云麾将军行玉钤卫翊府中郎将康国公阿史那毗伽。
子总管冠军大将军行左玉钤卫翊府中郎将宋拨延。
子总管冠军大将军左金吾卫翊府郎将回鹘果别敕行人云麾将军康戡诞。
子总管定远将军左威卫长李当义。
壮武将军何义本。
子总管忠武将军何利深。
子总管壮武将军俱罗罹淮。
宣威将军行左玉钤卫翊府郎将苏达俟斤度施。
总管王府典军成善威。
总管押飞骑定远将军平原府左果毅长上穆仙童。
总管刘尚圭。
总管渭州府左果毅鹿思让。
押飞骑左玉钤卫队正长上楚圭
左鹰扬卫长上
押飞骑李言忠。
押飞骑沮忠。
扬镇副张元孜。
押飞骑康景休。
押飞骑左监门卫司戈窦九皋。
别奏武威卫长上杨仁爽。
武威卫长上杨裔。
原州崇冈镇副康戌子。
右监门卫长上傅阿毛。
左监门卫长史殷承范
右卫长上王仁奖。
右卫执戟严宏炎。
右金吾卫元让
潭州花石戍主元晖
前右武威卫长郑嘉祥。
左卫司戈郑彦凑。
妫州威宁戍主崔思暕。
步兵总管左玉钤卫长上张中俨。
别奏首领苏农婆罗
三品子首领宋义本。
别奏游击将军左玉钤卫宿卫歌咄施注比。
别奏疾。
左卫潞州果毅员外同正阿史皎。
总管王城府检校果毅任宏誓。
别奏检校虞侯处寂
别奏裴光嗣等徇其东北。
又遣子总管游击将军玉钤左司阶伏羌县开国男李宏颜。
总管邢州司户参军飞乌县开国男元楷
总管原州广牧将军
子总管右武卫员外同正元礼
总管潞州参军武其。
别敕行人张景
扶州刺史旧镇副崔敬一。
右武卫中郎将阿史德。
奉职右鹰威卫将军业温啜剌俟斤
豹韬卫柔远府长史果毅吐火罗决斯。
右金吾卫果毅执失守直
右鹰扬郎将员外同正阿所𨙻。
左玉钤卫长上借绯金元济。
天竺国王子僧伽杖摩。
右鹰扬卫郎将仆固郡骨支。
左金吾卫郎将阿康地具。
武威卫郎将东河察使左豹韬卫高城府长上果毅阿史德。
伏麾支右玉钤卫郎将路驴驹。
左金吾卫长上阿史德伏麾支。
右玉钤卫郎将路欲谷。
游击将军罗枝延。
游击将军契苾木昆。
折冲都尉车鼻施俟斤
虔州犹口镇副白善德。
晋州仁寿府果毅威。
总管武威卫侯神城府果毅杜元隐。
押后队长上李德峻。
天官常选王皓常彦纬。
押千骑三交戍董元景
河州乔戍主王才龛。
别奏康元
押千骑队杨待封。
冀州堂阳县温待礼。
别敕行人白君𧦬等略其西南。
或折冲其前。
或乘蹑其后。
整貔貅之佐。
奋猛毅之伦。
长戟林回。
高旗云桡。
贼党晷穷漏急。
命窄途殚。
执无全之心。
投必死之计。
今月一日
何阿小等帅不悛之旅。
拥胁从之众。
结聚数万。
抗拒官军。
自寅及午。
前后九阵。
元基等并锋镝争先。
戈鋋递跃。
抗足而跐。
鲜卑之血涂地。
攘臂而扔。
乌丸之首积野。
摧同冰陷。
裂若山焚。
穷其子遗。
无复噍类。
斩获逆贼冀州三品大总管何阿小。
逆贼河北道招慰大使冀州刺史马行慰。
逆贼冀州道副大总管奉节
逆贼冀州长史王宏允。
逆贼总管刘伏念。
逆贼十二卫大将军见任鹿城县李怀璧。
逆贼信都县杨志
总管六郎
逆贼总管王知先。
逆贼帅马明誓。
逆贼三品总管姬目等魁首巨蠹三百馀人。
所有戎马凭陵残毁之地。
臣皆宣布制旨。
抚集其人。
咸怀圣恩。
俱得复业。
偫凶既定。
冀方砥平。
二载逋诛。
一朝泯灭。
数州愁毒。
俄然清弭
舞溢河冀。
歌达塞垣。
截风浪以息沧溟。
廓氛埃而清白日。
郤縠何力。
敢推偫帅之劳。
叔向有言。
实在明君之德。
臣凭藉睿略。
忝当戎政。
神机密运。
不待横草之功。
天赞冥符。
恭承破竹之势。
伏惟庙胜。
速奉朝欢。
抃舞之情。
倍万恒品。
不胜庆快之至。
谨遣傔人天官常选李佑别奏左卫长上校尉张德俊奉露布以闻。
其军资器械。
别簿条上。
谨言。
石雄晋绛行营节度使843年9月 唐 · 李德裕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九十八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门下。
兵家之策。
戒在势分。
故楚为三军。
破于英布
光武料敌。
刘尚之别营。
葛亮出师。
魏延之异道。
专其大任。
方见成功。
断自朕心。
授之戎律。
天德军丰州四城都防禦本管押蕃落等使兼充晋绛行营诸军副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丰州刺史御史大夫上柱国石雄
倜傥仗义。
沉密有谋。
近者被羽先登。
搴旗深入。
剪彼荤允。
碎其穹庐。
勇乃冠军
威能振敌。
壶关逆命。
羽檄交驰。
命征虏奉公之心。
成皋过险之将。
嘉其壮节。
召自极边。
既而亚夫会兵。
驰六乘之传。
庶乎马武力战。
为众军之锋。
朕以彦佐早升大将之坛。
久服上公之衮。
资其硕望
任以指踪。
邓禹之镇关河。
功虽未遂。
羊祜之守吴会
身不自行。
罢戎役以会朝。
待寇宁而抚俗。
亲授方略
慰彼蒸黎。
爰擢奇才。
付予重事
尔其再申兵法。
奋起士心。
去病无以家为。
勿邀天幸。
臧宫保于常胜。
实在贵谋。
敬听朕言。
副兹宠寄。
可守本官兼充晋绛行营诸军节度使
馀并如故。
主者施行。
彦佐诏意843年7月17日 唐 · 李德裕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九十九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卿累当大任。实总元戎。
既行节制之师。须务绥怀之德。
养威持重。属在于卿。
至于负羽先登。搴旗深入。
本非将帅之事。当假拳勇之材。
况自古出师。皆有副贰。
临难则权以相济。料敌则智以相资。
韩信伐赵。张耳为贰。
吴汉征蜀。刘尚副军。
国朝以来。多用此制。
李绩之取平壤。参以道宗
李靖之袭阴山。副之公谨
近者刘沔全师北伐。按甲云州
石雄先锋。大破回鹘。
朕以石雄近摧丑虏。已著威名。
久在徐州。谙练士卒。
今辍自天德。与卿副领诸军。
卿宜选徐州陈许精兵三千人。便令先入。
励其猛气。必立奇功。
倘能挫覆妖巢。亦自勋归元帅
勉以率下。深务协心。
体朕至怀。以图丕绩。
马援 北宋 · 孙堪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六、《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
或曰:马援垂白□□,身没谗作,而世之秉笔者或讥之,何也?
对曰:是意也,原出于袁宏之论。
不能安身保功,为之不已,故身没之后,怨谤并兴。
常谓袁于是大失史臣品藻之理。
夫君子之仕也,进非窃宠,退非固身。
时进而吾进焉,非吾之不知止也;
时退而吾退焉,非吾之善安身也。
存时以观,而其理得矣。
是故制度立,寇戎平,君子虽含饴偃仰,而无虑可也;
制度未立,寇戎未平,君子虽尽瘁向国而无悔可也。
尚书》曰「臣罔以宠利居成功」,《易》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进退之际也。
建武之间,时当经纶,内民未孚,外戎屡梗;
加以刘尚全军见制,皇舆震骇。
斯时也,为臣者其将尽瘁向国乎?
其将含饴偃仰乎?
袁必以为之不已,怨谤并兴,则为臣者当忘国徇身,事谄佞以徼一时之誉乎?
且曰:「善为功者,力止于一战,则事易而功全;
劳足于一邑,则虑小而身安」。
夫然,则周公之征,夏禹四载之劳,皆不善为功乎?
设有权盛位,享厚禄,睹国家制度纷扰,兵革玄动,束手拱膝,而曰「我将力止一战也,我将劳足一邑也」,则君果谓其善为功乎?
而袁方且皎然笔诸史册,其何以待万世之臣子乎?
观古之君子,称人之善惟恐不及,贬恶之心亦然,故惩劝之道昭然可为后世法。
后之人异于是,见一恶则无片辞以质之,睹一善则巧文而抑挫之,故惩劝之道汩矣。
后之学者不能深究古道,习闻浅说,多从而称之,几乎其将扇浇理而起敝原也。
马援者,垂白许国,据鞍慷慨,宜君子之动心也,而后儒犹非之,故论以劝事君者。
苻坚(上) 宋 · 何去非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六七、《何博士备论》卷下、《历代名贤确论》卷六二
兵以义举而以智克,战以顺合而以奇胜。
之为是役也,质于义顺则犯,考于奇智则诎,悖于其所兴者三,玩于其所用者二,此其所以败亡而不救也。
所谓悖于其所兴者三者,不惩魏人再举之退败,而求济其欲于天命未改之晋,一也。
忘其夷虏之丑类,求袭正统而干授天命,二也。
溺于鲜卑,中我以祸,而忘其为社稷之雠,三也。
三者悖矣,而又玩于所以用者二焉:势重不分,而趋一道,首尾相失,无他奇变,一也。
骄其盛强,足以必胜,弃其大军,易敌轻进,二也。
此兵家之深忌也。
吴王劫七国百万之师而西,不用田禄伯之言,乃专力于梁,以至于败者,恶其权之分也。
禄山范阳数十万之众而南,不用何千年之画,乃并兵徐行,卒以不济者,惜其势之分也。
虽假息反虏,败亡随之,亦昧于兵之至数也。
赵括之论兵工矣,虽其父奢无以难之。
然独忧其当败赵军者,以其言于易也。
王邑耻不生缚其敌,而徒过昆阳,卒以大败者,以其用于易也。
恶其权之分,则不以其兵属人。
无属人以兵,是自疑之也。
惜其势之分,则不以其兵假人。
无假人以兵,是自孤之也。
以易言之者,有所不将,而将必败也;
以易用之者,有所不战,而战必溃也。
盖众而恶分,则与寡同;
强而易敌,则与弱同。
出于众强之名,而居寡弱之实者,其将皆可覆而取也。
夫东南之所恃以为固而抗衡中原者,以其有长淮大江千里之袤也。
然而吴亡于前而陈灭于后者,彼之动者义与顺,所出者智与奇也。
晋之取吴也,二十万耳,而所出之道六;
隋之取陈也,五十万耳,而所出之道八。
惟其所出之道多,则彼之所受敌者众。
是其千里之江淮固与我共之矣。
今坚之所率者百万之强,而前后千里;
其为前锋者惟二十五万,而专向寿春。
坚尝自恃其众之盛,谓投鞭于江,足断其流,乃自向项城,弃其大军,而以轻骑八千赴之。
是以晋人乘其未集而急击之。
及其既败,而后至之兵皆死于躏践,恶在其为百万之卒也!
使坚之师离为十道,偕发并至,分压其境,轻骑游卒营其要害,将自为敌,士自为战,虽主客之势殊,攻守之形异,晋诚善距而却我之二三,则吾所用以取胜者盖亦六七。
虽未足以亡晋,而亦以胜还矣。
嗟夫!
坚之于叛胡也,固所谓铁中之铮铮者矣。
然至此而大悖者,益信乎兵多之难办也。
兵有众寡,势有分合。
以寡而遇众,其势宜合;
以众而遇众,其势宜分。
黥布反攻楚,楚为三军以禦之,而又自战于其地。
大破其一军而二军溃散。
吴汉之讨公孙述,以兵二万自将而逼成都,授其裨将刘尚万人,使别屯江南,相距者二十里。
分将攻之,汉俱败。
此兵少而分之患也。
然而知其妙者,虽少犹将分之,以兵必出于奇,而奇常在于分故也。
项羽之二十八骑耳,而分之为四,会之为三是也。
至于兵大势重而致溃败者,未尝不在乎不分之过也。
《法》曰,「善用兵者,譬如率然。
率然者,常山之蛇也。
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身则首尾俱至」。
此言其阵之分也。
以阵而必分,则凡兵之大势者可知也。
兵大势重,分之则所趋者广,足以出奇而人自为战。
不分则所应者独,难以合变而身萃其敌。
将以其身萃敌而士不自为战,求其无败,不可得也。
嗟乎!
常乐乎大众之率,苟唯不知其所用而用之,虽至死而不悟者,岂特为苻坚也哉!
奏倪从庆第三状1127年2月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奏议》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右,臣靖康元年十二月某日据严州申:十五日遂安县凤林乡师巫徐周、倪从庆等聚众以勤王为名,结集作过,续杀死权县尉曹献可,围裹知县张楠前去;
并侵入淳安县界,烧劫屋宇,杀伤保甲。
本县却有前后斩获生擒共二十人,已节次具状奏闻外,今又据本路提刑季质牒:正月十一日本州申,寿昌县捉获到贼首刘尚,供称倪从庆等有贼徒一千五百馀人,在元结集处广洲源荡内劄大寨三处、小寨一十处。
倪从庆戴黄凉伞,称呼赵侯王,及遣徐二十三等五人往杭、严、衢、婺、越州探事未回。
淳安县却有捉获到探子周老儿一名,并保甲余元龟两次招降贼徒姜糙等二百六人,及进士余逵生擒邵来、童洗、邵卸三名。
契勘贼徒据守山谷,巢穴深远,本州兵力不足,虽见四面围守,敢奔突猖蹶,僭窃号名,意欲乘虚窥伺州郡。
臣见不住再催督詹大和等广募兵民,添差捉杀官吏,多设方略,审度便宜,分路择日进讨,取令静尽,及牒提刑季质严行监督外,谨录奏闻。
谨奏。
刘尚之墓志铭 南宋 · 冯时行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六九、阙《缙云文集》卷四
丹棱刘尚之为布衣诸生,好谈兵,学纵横捭阖之术。
宣和末,自言世将大乱,乱世有用之才,非我辈其谁?
已而果乱,之适从其族叔邓州,出身乘城,冒犯矢石,百计支撑。
城卒陷,汲死,之脱身还蜀。
平昔固喜兵,身又间关兵乱,熟习艰难变故,益自喜。
又通阴阳孤虚占筮,自诡当秉旌钺,专阃出疆,如傅介子班定远事。
还蜀未几,病卒,享年三十有三,名志士矣。
娶杨氏,生一子,庭实。
曾祖润,祖昌辰,父毅。
之不事生产,死之日家无担石。
其子庭实刻苦力学,东西拾掇以葬,又能踰九折坂两往返,求其父故人缙云冯某志其父。
夫古今率以成败论士,彼幸而成,光焰翕赫,人从而向慕,嗟叹诵咏不绝口,否则抵掌,笑曰狂士狂士。
如吾尚之,岂能逃世俗讥嘲诮笑哉?
余尝谓才不才,禀于天,可得而知也。
默制其成败者,又有天焉,不可得而知也。
使才即有成即富贵,不才即无成即贫贱,是天如合契券,庸人孺子,皆得而知之,何天之浅甚也如此?
惟才不才,成败得丧,往往一切跌错缪乱,不可致诘,夫然后人曰「彼苍难测哉」。
呜呼,之其真狂士耶!
是为铭。
白帝庙1170年6月 南宋 · 王质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一三、《雪山集》卷七 创作地点:重庆市重庆直辖县行政区划奉节县
白帝公孙氏,茂陵其里也,清水、导江临邛其生所历也,成都其称帝王及死所也,瞿唐其庙也。
其庙不知其所始,而其事则可次而言之也。
呜呼!
更始元年辅汉将军成都,欲保郡自守以待真主,此白帝素志也,美矣。
二年拒更始所遣将李宝张忠而称蜀主,贰于汉也。
当是时世祖皇帝转侧河朔之间未兴,而更始之政已乱,非贰于汉也,贰于更始也,犹之可也。
建武元年,以成家为号而称天子,于是欲与世祖争天下,尚奚言素志,尽反矣。
呜呼!
白帝知天命所归否耶?
白帝初闻李熊之言,辞曰:「帝王有命,吾何足以当之」?
白帝之知审也。
曰:「天命无常,百姓与能,能者当之,又何疑焉」?
之弗知,非白帝之弗知,又审也。
呜呼!
白帝也。
六年,世祖腾书为白帝平素之言,且曰:「天下神器不可以力争」。
白帝其知神器可争否耶?
是岁隗嚣陇西白帝白帝得之,与合从拒世祖。
呜呼!
白帝者又也。
不能误窦融而误白帝,窦以兴,公孙以亡,其白帝之不幸非耶?
十二年世祖又移书为白帝苦陈之,且曰:「以时自诣则全」。
当是时隗氏灭,任满、田戎败,公孙恢、史兴又败,谢丰、袁吉又败,王师既守成都白帝知事势之去否耶?
十二之期至矣,白帝固自知之,而延岑之言曰:「男子当死中求生,可坐穷乎」?
呜呼!
白帝者又也。
方事之急也,张隆、常少劝白帝以来归,此刘禅谯周也,而白帝之言曰:「废兴命也,岂有降天子哉」!
则已入言于先,、少忠谋格矣。
存而、少死,何哀如之乎?
呜呼!
使白帝如世祖指挈图迎降,保族安民,与河西窦融同功,智士之事也。
既不能然,势尽力穷,健决糜于一死,不肯为姚泓慕容超以肉委人,壮士之风也。
之果顾不及其童儿,白帝视之壮矣。
呜呼!
智士之事不足,壮夫之风有馀,庙以祀之,非耶?
蜀也者魏取刘,晋取李、取谯,唐取王,特易于他邦,而汉取公孙最后于馀敌,且难白帝之能高,非、势、纵、衍之伦也。
岑彭来歙强对也,白帝能间陨之,刘尚败,吴汉危不得脱,白帝之能诚高也。
呜呼!
白帝者难乎其辞矣。
吾以为白帝之祸造于熊,集于,厚于,非白帝也。
如是,其可以少慰白帝之心,不与张步秦丰同羞,否耶?
白帝死而为神,据江山之会,而护持往来于险阻之中,丰功茂泽,咸交赞以为归,则泥首衔玉、畏死偷生之流何以得此也?
呜呼!
其可书也已,其可书也已。
东汉诏令后序嘉定十五年二月 南宋 · 楼昉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七二、《爱日精庐藏书志》卷一二、《皕宋楼藏书续志》卷三
河汾王仲淹续书以存古,欲取两汉制诏,接虞夏商周之绪,君子议其僭。
虽然,世有华质,道有窳隆,则一代之号令文章,亦与之为升降,若周之委曲繁重,固已不如商之明白峻絜,而所谓灏噩云者,视浑浑之风则已漓矣。
然谓《书》之后不复有书,是诬天下后世也。
走幼嗜西汉书,每得一诏,辄讽味不忍释。
噫,一何其沈浸醲郁,雍雍含咀,入人之深也!
暇日,常欲掇其散在志传中,录取诏令,考其岁月,以类相从,稡为一编。
因循未果,而吴郡林君德祖之书传焉,走可以无述也。
东都二百年间,王言帝制,虽乏西京浑厚之气。
光武隗嚣公孙述窦融等书,则有以见心事之磊落焉;
邓禹冯异岑彭等书,则有以见机神之英悟焉;
头须为白之言,平定安辑之训,与夫责刘尚以斩将吊人之义,有以见不得已之心焉。
河西,感市掾,不待识者而占其中兴矣。
明、章二帝,虽不逮前烈,然永平即位之诏,有曰万乘至重而壮者虑轻;
元和择吏之诏,有曰安静之吏,日计不足,月计有馀。
其小心畏忌,忠厚恻怛,蔼然见于言外,而所与东平王酬答者,读之使人流涕也。
和、安以降,政出房闱,权归宦孺,陋矣!
而劳来勤恤之意,犹时有前人之遗风焉,是未可概以为华不副实而并弃之也。
或者又曰:帝王之言,出于其心,而发于其口,故言即其心,两汉以来,率付词臣之手,亦何足录耶?
呜呼!
是又未深考者尔。
武帝淮南王善文辞,每为报书,辄召司马相如视草;
天水文学掾光武有所辞答,特加意焉,未必无儒生学士相与弥缝于其间也。
至观文帝《与尉佗书》,自谓高皇帝侧室之子,光武司徒比尧,必非代言者之所敢道矣。
由此观之,汉之制诏,非若后世一委之词臣也。
窃不自揆,仿林君前书之体,纂次成之,目曰《东汉诏令》,非敢传之他人,亦聊以备遗忘,与我同志者幸订正而刊削之,毋以河汾讥我。
嘉定十有五年岁次壬午二月朔,甬东楼昉自序。
按:《东汉诏令》卷末,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手奏荆阃事宜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一九、《可斋杂藁》卷一八
臣无似,误蒙陛下断由乾造,甫令戍岭,倏俾牧荆,食息衔恩,縻捐难报。
臣乃者六月六日至治所,周咨舆论,既及兼旬,尝具奏函,仰复奎训,已于七月三日附递投进。
臣本不当再勤圣览,第念机事倘不密,则害成,人臣宁有犯而无隐,用敢手陈瞽见,尘紊渊聪。
谨条具于后。
一、京湖息襄失守踰十五年,眷言兴复之图,岂无智略之士,亦由量力,将以俟机。
臣窃意陛下兴念,畀付有家,宵衣旰食,不忘钜鹿,为之臣子者讵可置此度外!
臣虽驽下,然尝熟思形势,妄起图惟,用炎天数月之工,趁汉江一水之泛,乘彼歛迹,为我进屯,奚果任责之无人,惟恐措置之不力。
今其嗣位未定,骨肉交争,倘或事会之可投,毋亦拱手而弗顾。
王浚赞伐吴之决,亦恐吴人若更立主则强敌也。
今日之事颇类于斯,陛下何惜不与大臣密议,预储气力,大作规摹,宁先计而未可轻为,毋可为而乃至无具,万一竟为盗有,悔将何追!
大要当思趱调二三万之精兵,措办年岁间之粮饷,器械守具,那宽就急,色色称是,悉皆布置。
近地勿泄其机,如明年欲图,须今岁当办,区处既定,然后需时而动,众谋毕协,一蹴而成,且筑且耕,为必守计,此复襄之略也。
其馀底蕴,未敢尽陈。
一、京湖所管诸项官军,虽通九万六千馀人,任责边面,江面上下数千里,秋防在即,见议摆布。
兵之屯江陵南岸者,如公安、松滋、安市、下沱等共一万六七千人,距城一江之隔,内多北人。
其屯江陵城内外者共二万三千人,差出老弱皆在其数。
城外环列诸堡障护一水近二十处,迩者十数里,或二三十里,远者至一二百里,其中分布守把,或老小亦移屯焉,少者百十人,或三四百人,多者至千人,总而计之共万馀众。
此项所占兵力多矣,最是望之虽浩㳽一水,决之则散漫平原,保隘星分,气势间断,姑藉此以张形势、詟敌情则可,设或寇入,则备多力寡,能为人累,恐不能限戎马之足也。
犹幸前政一新壁垒,缓急足以自固耳。
光武命吴汉伐,进逼成都,去刘尚营二十里,光武闻之大惊,恐缓急不相及,贼出兵缀,汉以大众攻,已而果然,汉亦自谓势既不接,其祸难量,并兵禦之而后胜,此明鉴也。
以臣所历淮间沥湖、芍陂水亦浩渺,彼皆可决,维扬堡塞紧在城侧,我且自毁,然则水岂足恃,堡岂可多!
陛下试以臣此言叩之两淮曾战守将校,即可知矣。
虽然,连政规画既定,兵屯方严,臣今未敢骤更,姑循谨守,万一有警,却须临机应变,别用活法,不敢不豫为圣聪告。
一、臣前所奏外强中乾之事,几若危言,上触霆怒,然厥證所不难见,有识实所共忧。
臣前所谓处之之地,用之之方,盖有二说。
谓处之之地者,盖南岸所聚,其徒实繁,稍或诪张,必至震动,莫若用贾谊众建少力之策。
近者江水泛涨,此军营寨俱被浸渰,是虽天灾流行,不能无暑雨之怨,亟加赈恤,仅仅相安,或谓乘此水灾,作朝廷体访,下之制阃,俾令迁踏高燥,移寨栅于江北,此一说也。
谓用之之方者,此曹每闻风飙之起,常有飞扬之心,安居无事,非其所乐,诸葛亮所谓住与行劳费等,与其蚕食内地,孰若推锋向前,如将来为修复之图,驱之以为征调之用,胜固可喜,败亦非忧,此一说也。
二说虽非过人可取之论,然亦销患未形之方。
一、榷场互市,递年夏潦一生,南北通买卖,用舟载货,用兵护舟,仅可贸易一两次而止,八月以后,即不敢往矣。
今年臣之到任,已是六月,乍到未谙事体,本亦踌躇。
适闻北客见在樊城,若误其此来,恐后将失信。
彼亦具知易帅,深虑违约,继而知臣奉命而至,始皆欢然。
盖以昔在淮堧,有曾中马粗不失信于彼,其管场头目遂以书来催促博易。
臣猥分边寄,非可外交,本欲谢而遣之,以比者恭奉宸谟,俾令措置,前此两政已与往来,若加骤绝,必启怨衅,臣已于数日前办少物货,专差总管李瑛亲往贸易,及差兵船防护以往,已责令八月半以前竣事而归司,发货变转,方见其数。
或谓官自为之,莫若通放商旅,抽解分数,力省而利疾。
臣来岁倘未罪去,别作规画,臣已续具奏闻。
条具广南备禦事宜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可斋续藁后》卷五
三月二十二日,准三月六日枢密院劄子:「勘会广南制置大使已到静江,所有备禦事件必已有规画,尚未据申到。
春防是时,委不宜缓」。
三月六日奉圣旨,令臣日下条具备禦事件,疾速奏申。
照对臣孤远粗材,误蒙公朝不弃,再命戍岭。
入岭虽已踰月,建阃则未及旬。
当此身任忧危,目睹事会,春防虽过,旰虑未宽,臣岂不欲图陈管见,禀听庙谟!
实缘岭表创生备禦,欲为而气力不及,微臣疲于奔走,至此而智虑已穷,采之佥言,未得长策,致勤督趣之旨,不胜战惧之至。
谨沥愚衷,恭具条奏如后:
一、备边无如城守
今南边四郡,邕城粗具,钦城毁,宜旧城难恃,新城徒筑,融虽城未坚,且无濠。
十数年来,虚议论则多,实规模未立,犹恃烟瘴,未逼风寒。
今事势既视前日不同,惟有汲汲措置修竣,乃为上策。
臣已选委官属四人,令郑恭往邕州,郑益谦宜州,赵龠夫往融州,章䦎往钦州,各令点视城池、器械、兵戍、粮食,及与守臣商确备禦事宜,相与区处。
但边城须得谙练之守,则措画方合宜;
广郡素无优裕之力,非凿空可办事
欲望朝廷,遴选边守,其虚次者速差,将上者加审,边州或以修后科请,乞赐应副,得此四郡粗成篱落,庶谨堤防。
所有静江城池,则工役之浩费尚多,病弊之当整不少,前已令两司官属公共点视已未了去处,并计约申上。
今专俟都统鄮进到司,委令相度措置,续具供申。
伏乞睿照。
一、言南边备禦者必曰永平横山,以其正在左江右江也。
左江交阯右江接特磨,虏若南侵,必由之路。
议者欲屯兵置隘,似起人意。
至勤庙谟为之督趣,阃画勉而膺承,见诸文移,姑曰图备。
近据云拱诸将之所相度,今复据林开先之所点视,其两隘之不足恃,亦可睹矣。
臣已具愚见,载之公申。
刘尚去吴汉营才二十里,光武犹忧之;
今两隘去邕皆数百里,皆十日程,又介诸蛮之中,曾谓以千馀人处一小寨,而气力可以自保乎?
声势可以相应乎?
近准密劄,则朝廷亦既鉴此矣。
臣今专俟刘雄飞之到,欲更与商确。
要是守则任之者寔难,不守则议之者必众,寇不入则已,寇入未必不委咎。
臣再三思绎,昔十年前尝有条奏,乞于两江提举之权,择武臣之材且廉者处之钤路,假之事力,许之任满与郡,俾令经理修复,联络省蛮,措置保障。
今其策可行也,茍得其人,却使之择险立堡,自为家基,临急添屯,使有驻足,亦不失先朝元置提举之意。
伏乞朝廷更赐裁酌施行。
一、添屯先用计饷。
窃见岭民计口而耕,苦无馀积,而且岭米易腐,不容久储。
非比江浙之地,有钱便可得米,可以舳舻相衔,甬道不绝也。
臣十年前帅此时,米价每升多不过十钱。
静江米升三十八足矣,邕州米升五十足矣。
民食既窘,军饷愈艰。
臣近会到漕计,以见屯约见饷,静江见米止可支戍兵至五月邕州见米止可支戍兵至九月
此外在道及指拟之米亦自有数,若欲增调于兵戍,必须预办于粮食。
狄青之戍广,不过平寇,朝廷犹下湖南全、永诸州应办粮食;
近臣欲以已拨潭州二万硕米与全、永上供米对拨,请之总所,亦尝申之朝廷,未报也。
如省劄所拨湖南漕司五万硕,亦未见起发,失此春水,取运转艰。
万一属岁无秋,束手何措?
戍兵奚所仰食?
此尤为之凛凛者。
欲望朝廷轸念,下总所从对拨之令,下宪漕催起发之纲,庶几不致乏兴,免误国事。
所有向去秋成,并望朝廷许于湖南近郡依时价量行和籴,以济阙乏,是亦犹以淮总而籴浙米之比也。
伏乞睿照。
一、边头遣戍不如移屯。
盖遣戍则家粮生券,一兵有两兵之费,越戍拆洗,往来有道路之劳,移屯则不过一番支费,可以永戍,向来淮、襄皆行之。
伏睹近降旨挥,令本司措置造寨屋五千间,以备遣戍。
窃计庙谟必将移戍军马一项,以重南鄙。
本司见议踏逐寨基,计约工费申上。
缘桂林斗大一垒,仅逾六里,城中既无隙地可以起造,城外非有险隘难以建立。
或者以为柳州之东泉市二百馀里,实在邕、宜、融三州路口,前帅徐敏子尝有奏陈,谓可以建戍隘,可以开耕屯,广人多有是其说者。
倘于备边力本以有益,岂可以人废言而弗行!
以臣所见,则惟恐去水远而粮运难通,无城堡而营寨难建。
欲委文武官各一员同往相助,若或彼中果是利便,续容具申。
如其不可,则只得于静江近城踏逐。
亦缘民丁数月劳役之馀,方此得雨问耕,未欲遽兴此役,以重烦扰。
伏乞少赐宽假,一面措画。
伏乞睿照。
一、除戎器以备不虞。
今日急务,广右习于承平之久,甲朽铁钝,备具素疏。
迩年以来,虽科请于朝廷,制造于连政,以一路帅阃,见管几不能及荆、淮一州之所有。
今略点检军器库实数,甲仅二千,弓弩仅各六、七百张,箭止四万,弩箭止六万,鎗刀之类亦寡,犹恐有不堪用者。
揆之荆、淮制司库管,曾不能及十之一二。
于火攻之具,则荆、淮之铁火炮动十数万只,臣在荆州一月制造一、二千只,如拨付襄、皆一、二万。
静江见在铁火炮大小止有八十五只而已,如火箭则止有九十五只,火鎗则止有一百五筒。
据此不足为千百人一番出军之用,而阃府欲桩备城壁,拨付列郡,以此应敌,岂不寒心!
且闻邕、钦、宜、融四郡亦全欠军器,近据知宜州汪雷发所申,乞下淮江旋借工匠制造,已尝备申于朝,则可见矣。
一府犹不能足备,四郡其何以遍给!
若非朝廷轸念,于殿步司、于邻梱有管军器去处多数科拨,发下本司应副备禦,目下自欲制造,便有工匠、有物料,亦恐日力不及,未能应用,缓急以徒手当大敌,委是可虑。
伏乞睿旨施行。
一、钦州守臣丁宝近以海舟请,盖与交为邻,虑鞑再寇海道,不容无备也。
臣得之体访,交人颇长于舟楫,往时乌流鳞辈倚交为势,出没鲸波,常为并海患。
今所虑又非止一盗比,不但钦当备,雷、廉接壤,风帆迅速可至,其可忽哉!
臣于去冬十二月祗受节制之命,条具申上,即曾以乞差广东福建兵船千人戍为请,一向未准回降。
近因丁宝经从于此,臣委官再问钦之事宜,又以此为言,用敢复述前请。
欲乞朝廷检照臣十二月内条画所申,特赐从申差拨,候秋防戍广东
今虽臣职所隶,非得朝旨,不敢轻调。
伏乞睿照。
一、广西诸州颇多荒田,往往茅苇相望,不事耕垦,非但民习于惰,亦由州县失于劝诱,急于催科。
或谓春或辟一亩之荒,秋则增一亩之赋,此田里之民所以甘于浅种而薄收也。
至于在边如邕、等处,则闻昔者膏腴,今皆芜废。
此又边民之苦于兵盗,而力所不及。
近亦多有建耕屯之请者,切惟耕战强国之本,此寔急务,岂可委之弃地,不加申画?
所有沿边荒田,昨径司参议官谢图南陈劄申请,见委官相度。
今春耕纵不及事,犹可为后计。
所有内郡荒田,欲望朝廷颁降黄榜,下本司揭晓谕民,从事开垦。
如能施工用力,许以官司全免收三年秋夏二税,其后两年再与减租税之半,则广民必有欣然而应者。
今却须下漕臣觉察,州县守令能劝谕垦辟多者赏之。
其功效虽不见于目前,必见于异日。
所谓金城积谷则羌人不敢动矣。
伏候睿旨。
一、朝廷合二广创阃,正以广西事力不及,藉广东以助之也。
兵财调度,近虽准通融之旨,在官者既有常额,在民者不容复加,臣岂敢妄取!
但以荆、淮合阃事体言之,京、湖合则湖北帅司赋财制司得以取拨,两淮合则淮西帅司财赋得以取拨,通用此例也。
广东自有经司广西岂敢援此施之广东哉!
然有此名,不可全无其寔,裒多益寡,亦平施之谦也。
广东台阃皆一时才望,当此南鄙艰难之,倘念同舟,其可杞鲁肥瘠之不相恤!
静江骤创制阃,军兵支犒,官属请给,方来其何以支?
若非通融补助,无面𩚼饦,委难展布。
欲望朝廷劄下广东经略司转运司提举司,各于逐司公使钱内每月量行拨助,捐有馀以补不足,庶亦不失朝廷合阃之意,伏候睿旨。
右条具在前,其有思虑未尽,陆续以请。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刘尚克柔邀同其父友桂翁游牛首献花岩白楼 明 · 鲁铎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石仓历代诗选卷四百六十
牛首花岩景如许,有美符卿遥作主。
星言速客更舆亲,天为清尘夜来雨。
溪毛野蓛纷采掇,脆碧柔青积箱筥。
若翁与客兴俱豪,攀壁缘崖色无沮。
伐木鸣莺历杳深,问梓寻桥看仰俯。
林幽花鸟不辨名,壑转烟霞各为所。
题名塔顶恣危升,窥灯佛洞聊凝伫。
奇观书叶诗屡成,小憩班荆杯辄举。
离离天际见帆来,忽忽空中听人语。
要知会合不寻常,试指乡山列寰宇。
坐来卿月在尊罍,更吸清晖照肝腑。
朝天宫光禄刘尚 明 · 潘希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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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说寻梅高兴生,况逢三益挈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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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杳江南肠欲断,春回冀北眼偏明。
一尊留恋归来晚,带得幽香两袖盈。
咏史 清 · 程恩泽
五言律诗 押寒韵 出处:程侍郎遗诗卷一
刘尚师全覆,陈汤老据鞍
有书招赞普,无剑斩楼兰
挽粟谈何易,悬军古所难。
微闻汉恩厚,将相已弹冠。
周步瀛《拈花图》 清 · 郭嵩焘
七言律诗 押支韵
将军射虎入虎穴,投黻归来两鬓丝。
一棹旌旗刘尚垒,九溪风雨武乡祠。
雷霆水底惊翻眼,身世花前笑解颐。
袷芒鞋犹旧识,为君挥汗一题诗。
书愤四首 其三 乙酉 晚清 · 李慈铭
七言律诗 押庚韵 出处:杏花香雪斋诗己集
桓桓刘尚旧专征,推毂中朝恃重名。
上币犒师倾少府,岩疆唾手失边城。
蛟门老波涛恶,狮社风腥草木横。
请剑不行翻拜爵,汉家功罪总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