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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为天数者如何论 南宋 · 林希逸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三六、《鬳斋续集》卷九
论一代步占之学,而取其有益后世者言之,此儒者著书之盛心也。
夫步占之学,其传尚矣,自史氏之书志作,而其人始详。
苟非学术之精微可以推行于千百载之下,岂肯私其姓氏而著录之哉?
且夫天人之相去,其间至辽邈也,是非得失之證,于其星辰之变而示焉,于其风云之候而示焉。
冥然相与之机,盖有甚于告语者,而人不得以尽知之,于是能者出而名斯世。
知星者若而人,占气与岁者若而人,大抵以其未然者而推之于将然,其所以为天数者诚精矣。
儒者取其源委而纪录之,使后世因其休咎祸福之言,得以为恐惧修省之地,是盖为斯世赐,非为斯人赐也。
天官》一书,子长所深注意者,而天数之学独有取于唐、王、魏三子,此其诏来世之意远矣。
汉之为天数如何,请申其说。
盖尝求是说于羲黄之前矣。
甲子起数,星传有书,言天数者未尝无其人也;
大挠隶首姓字虽存,而其法与八索九丘俱无传矣。
至《虞书》而后羲和氏出,寅宾寅饯之职,平秩平在之分,四仲必殷,中星必考,抽关启钥,条目具详。
于寂寥简短之书,而此事纪载独备,使百世而下,谈天文、志星历者,莫不祖羲和而言之。
然则仲尼之叙书,其法固已如此,况后世之作史者乎?
子长,史氏之宗也。
龙门之父子,其派本出于重黎,而「文史星历,近乎卜祝」,当时或得以厌薄之。
藏山有书,迁所以寄其愤者不少,而《天官》其大者焉。
一时荦荦大变,有如平城之月晕,元狩之蚩尤,荧惑之守,招摇之茀,皆正色直书之,而修德修政之事且拳拳于其终。
原迁之心,无非推明天数之微,昭示来世之戒。
意其史笔之著录,必有大过人者。
今也,指其人而称许之,独不出于是三子,迁果何见哉?
彼三子者何人也?
太初造历,都以方士应诏,其先盖隐于民间尔。
周南留滞之人,千载未易多得,而乃受学于都,都亦伟人矣。
子长述都之事,而又列朔与鲜焉,由是推之,则三子之言数,是皆当时卓荦著见者也。
今以其学术而观之,星躔有部,自商主火之日,说已定矣,而都之推步深微奥妙,有非射姓辈所能及,其术何精也!
云气有候,自楚人论夹日之应,法已详矣,而朔之占视独决于日旁,实息虚耗,毫釐不能遁,其术何约也!
以至岁始有占,冬至有占,腊之明日又有占,无非卜岁之丰俭者。
而八风从来,各以其日,木饥水毁,推验若神,鲜之术又何其简且当也!
三子之学,抑有自来矣。
九州封域,各有分星,以观妖祥,此保章之法也,而都得之。
五星十二风,以卜水旱,一祲二象,以卜吉凶,此保章与视祲之法也,而朔与得之。
以千百年占天之秘,而发明于汉庭三子之间,迁之许可,岂轻及者!
异时蔡邕陈卓之言分野,张衡、马绩之论星躔,与夫《晋志》所纪之杂占,刘睿所集之妖氛,寻源溯流,无非祖述故智而已。
然则三子之言天数,其为后世赐,深且远矣,岂特汉耶?
不然,《艺文》所录,有如淮南、泰一之书,常从、国章之书,无非占星候岁者,考其人物,皆在太初先后,何独不得与三子并列哉?
子长纪述之意概可见矣。
或者不知,乃曰灾祥占应之说,隆古未之前闻,保章、视祲虽有其术,而六典非周公全书,后世已病之矣,是何子长见之拘耶?
吁!
《春秋》非为星历作,而纪灾异者过半;
《洪范》非为阴阳出,而言休咎者甚详。
六经格言,岂舍理以求数者,诚以昭昭之鉴,形于冥漠之中,谴告之来,无非仁爱之寓。
占天之法备,则畏天之念兴;
纪变之书详,则销变之政举。
人主之求天,既不能自得于微密之际,而步占之成法又视以鄙陋而不谈,吾恐天人相与之机自是隐矣。
天官》之作,政为此惧也,有志于当世者,尚或鉴兹。
不然,三子殆空言也,子长亦有遗恨焉。
五星(策问) 宋 · 陈藻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一八、《乐轩集》卷六
舜在璿玑玉衡以齐七政,何以不言经星?
经者纬之所次也,言乎经,纬在其中矣,纬星不可不讲也。
周天之度,或一岁,或十有二岁,或二十有八岁;
或自东西而出入,或每岁十月一入太微。
要之皆有常数,见伏、留行、顺逆、迟速一不合于历度,则清台之上夜考而朝奏,天子得以知阙失,正五事而承天心也。
呜呼,星官历翁之职,岂非台官御史之别乎?
尝试论之,甘、石之外,儒家纬星之说,其详见于张衡之赋大象、诸葛亮之注与夫晋史之志天文。
其言五者休咎,无以异于《洪范五行传》之意。
刘向之言,世以为拘,平子孔明、《晋志》之言拘乎否也?
昭明、旬始之属,乃散五星之精,经星之精不闻有其散者何也?
乱行失次,变也,或得之以为祥,岂可不求其故欤?
汉唐之兴,同日事也,一有东井之聚,一止于镇星之祥。
天文叶应,小大不同有如是,何也?
崔浩谓金、水二星常附日而行。
十月日在尾、箕,尾没于西南,而东井出于寅北,断然谓秉史笔者侈大其事以此,二星岂背日而行哉?
噫,此知常而不知变。
深于天文,其言亦必有指也。
尾箕之聚,天宝之九载,是时幸蜀之衅稔矣。
稽之汉册,成败相反,何欤?
东井十月非五星所聚之次,而尾、箕所在正为五星之聚,亦若历家连珠之时欤?
将乱行失次,直为变而不为祥欤?
抑五者所主不同,其数微妙,不可以一概论欤?
恭惟国朝观文察变,以和人道,比者土星旅于上相之次,宰臣抗疏求去,九重不俞其请。
窃尝求之,贞观十五年火星尝逆于上相矣,是岁也,魏徵房玄龄方久尽弥缝之力。
会昌四年,木星尝掩于上相矣,是岁李德裕正为名宰,而杜悰方以贤节擢用。
大哉,明天子之意,岂非有见于此乎?
宰臣以是而求退,又将何所见也?
昼诵书传,夜观星宿,是为儒生职业,并析陈之,以备有司之采择。
子德李子闻余在难特走燕中告急诸友人复驰至济南省视于其行也作诗赠之 明末清初 · 顾炎武
五言排律 押庚韵 出处:亭林诗集卷之四
急难良朋节,扶危烈士情。
平居高独行,此去为同盟。
抚剑来燕市,扬鞭走易京。
黄埃随马涨,黑水系船横。
救宋裳初裹,囚梁狱未成。
盈庭多首鼠,中路复怔营
已涉平原里,遄驱历下城。
云浮泉气活,日丽岳林明。
夜树蝉初引,晨巢鹊亟鸣。
喜犹存卞璞,幸不蹈秦坑
劳苦词难毕,悲欢事忽并。
橐饘勤问遗,寝息论评
发愤皆公正,姱修自幼清。
君贤关羽弟,我愧季心兄。
将伯呼朝士,同人召友生。
《诗》《书》仍烬溺,禹稷竟冠缨。
颇忆过从数,深嗟岁序更。
川岩句注险,池馆蓟邱平。
每并登山屐,常随泛月觥。
诗从歌伎采,辩使坐宾惊。
禄位杨雄小,囊钱赵壹轻。
与君俱好遁,于世本无争。
史论悲钩党,儒流薄近名。
材能尊选愞,仁义怵孤茕。
自得忘年老,聊存处困贞。
不才偏累友,有胆尚谈兵。
坎窞何当出,虞机讵可撄。
殷勤申别款,落莫感精诚。
禽海填应满,鳌山抃岂倾。
相期非早暮,渭钓与莘耕墨子公输般为楚设机械以攻宋墨子闻之自鲁往裂裳里足日夜不休十日十夜而至于后汉书邓骘传惶窘怔营史记伯夷传非公正不发愤楚辞招魂朕幼清以廉洁兮史记季布传布弟季心气盖关中为任侠长事袁丝弟畜灌夫籍福之属汉书杨雄传凡人贱近而贵远亲见杨子云禄位容貌不能动人故轻其书后汉书赵壹传文籍虽满腹不如一囊钱楚辞天问鳌戴山抃张衡思元赋鳌虽抃而不倾)
日本杂事诗 其五十四 清末 · 黄遵宪
七言绝句 押青韵
削木能飞诩鹊灵,备梯坚守习羊坽。
不知尽是东来法,欲废儒书读墨经。
注:学校甚盛,唯专以西学教人。余考泰西之学,墨翟之学也。尚同、兼爱、明鬼、事天,即耶稣《十诫》所谓敬事天主,爱人如己。他如化徵易,若龟为鹑(动物 之化)。五合。水土火。火离然。火铄金。金合之腐水。木离木(金石草木之化)。同,重体合类。异,二,不体,不合,不类。此化学之祖也(以百物体质之轻重 相较,分别品类之异同。西人淡气、轻气、炭气、养气之说仿此)。均,发均县。轻重而发绝,不均也。均,其绝也,莫绝。此重学之祖也。一少于二,而多于五, 说在建。非半弗都。倍,二尺与尺,但去一。圜,一中同长。方,柱隅四欢。圜,规写攴。方,矩见攴。重其前,弦其前。法意规圆三。此算学之祖也。临鉴立。 景,二光夹一光。足敝下光,故成景于上;首敝上光,故成景于下。鉴近中,则所鉴大;远中,则所鉴小。此光学之祖也。皆著《经》上、下篇。《墨子》又有《备 攻》、《备突》、《备梯》诸篇,《韩非子》、《吕氏春秋》备言墨翟之技,削鸢能飞,机器攻战所自来乎?古以儒、墨并称,或称孔、墨,孟子且言天下之言归 于墨。其纵横可知。后传于泰西,泰西之贤智者衍其绪余,今遂盛行其道矣。又如《大戴礼》:“曾子曰:如诚天圆而地方,则是四角之不掩也。”《周髀》注: “地旁沱四颓,形如覆盘。”《素问》:“地在天之中,大气举之。”《易乾凿度》:“坤母运轴。苍颉云:地日行一度,风轮扶之。”《书考灵曜》:“地恒动不 止,而人不知。”《春秋元命苞》:“地右转以迎天。”《河图括地象》:“地右动起于毕。”所谓地球浑圆,天静地动乎?《亢仓子》曰:“蜕地谓之水,蜕水 谓之气。”《关尹子》曰:“石击石生光,雷电缘气而生,可以为之。”《淮南子》曰:“黄埃青曾赤丹白喾元砥,历岁生?。其泉之埃,上为云。阴阳相薄为雷, 激扬为电。上者就下,流水就通,而入于海。炼土生木,炼木生火,炼火生云,炼云生水,炼水反土。”中国之言电气者又详矣。机器之作,《后汉书》:“张衡作 候风地动仪,施关发机,有八龙衔丸,地动则振,龙发机吐丸,而蟾蜍衔之。”《元史》:“顺帝所造宫漏,有玉女捧时刻筹,时至则浮水上。左右二金甲神,一悬 钟,一悬钲。夜则神人按更而击。”奇巧殆出西人上。若黄帝既为指南车,诸葛公既为木牛流马,杨么既为轮舟,固众所知者。相土宜,辨人体,穷物性,西儒之绝 学,然见于《大戴礼》、《管子》、《淮南子》、《抱朴子》及史家方伎之传,子部艺术之类,且不胜引。至天文算法本《周髀》盖天之学,彼国谈几何者,译称借 根方为东来法(宋秦九韶作《数学九章》十八卷,中栽立天元一之法,即借根之法所本也)。火器之精(火器始金、元间。赵瓯北《陔余丛考》有火炮一篇可征), 得于普鲁斯人,为元将部下卒,彼亦具述源流。近同文馆丁韪良说电气道本于磁石引针,琥珀拾芥,凡彼之精微,皆不能出吾书。第我引其端,彼竟其委,正可师其 长技。今东方慕西学者,乃欲舍己从之,竟或言汉学无用,故详引之,以塞蚍蜉撼树之口。英吉利、法兰西、德意志语学学校,随处而有,故通西语者甚多。学校隶 于文部省,东京大学生徒凡百余人,分法、理、文三部。法学则英吉利法律、法兰西法律、日本今古法律,理学有化学、气学、重学、数学、矿学、画学、天文地理 学、动物学、植物学、机器学,文学日本史学、汉文学英文学。以四年卒业,则给以文凭。此四年中,随年而分等级。所读皆有用书。规模善矣!别详《文学 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