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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两朝圣范劄子 其八 圣范八 南宋 · 刘光祖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一四
臣尝论人臣食君之禄,任君之事,因事而有劳,则人臣所当然之分也;食君之禄,任君之事,因事而有罪,则所不当然之分也。分之所当然,何赏之可幸?分之所不当然,何罚之可贷?臣观祖宗之用赏罚也,非可劝之功则不赏,非可议之罪则不贷。臣尝考之,建隆二年导闵水与蔡水合,贯京师,南历陈颍,达寿春,以通淮右,命右领军卫上将军陈承昭督丁夫数万以治之。浚五丈渠,自都城北历曹、济及郓,以通东方之漕,命给事中刘载督丁夫三万以治之。又命陈承昭于京城之西,夹汴河造斗门,自荥阳凿渠百馀里,引京、索二水架流于汴,东汇于五丈河,以便东北漕运。此三役者,史不书其赏也。后数月,又命承昭塞□滑决河,役成,赐钱三十万,不闻赏其官也。乾德元年,又命承昭凿池于朱明门外,引蔡水注之,造楼船百艘以习水战。二年,又命承昭凿渠,自长社引潩水至京合闵河,闵河之漕益通。四年,河决滑州,诏殿前都指挥使韩重斌、马步军都头王廷乂等督士卒丁夫数万人治之。开宝元年,增修京城,又诏王廷乂护其役。凡此数役者,史不书其赏也。是岁,大内营缮俱毕,亦不书其赏也。五年,河大决澶州,发诸州兵及丁夫凡五万人塞之,命□州团练使曹翰往督其事,未几,河所决皆塞,亦不书其赏也。太祖时,征伐诸国,兵器精甚,后世莫及也。当是时,独委一魏丕掌之。自初即位,授丕作坊副使,丕在职甚尽力,居八年,始迁正使,至开宝末仍典作坊,而始以丕领代州刺史也。然则太祖时人臣尽瘁,事功如此,而赏不可妄得。非太祖寡恩也,人臣分之所当然,而一一赏之,则人心惟有幸赏耳,将皆以奔竞得之,而赏不足以劝矣。至其用罚也,臣又尝考之。建隆二年,内酒坊火,工徒突入三司,太祖怒,以酒坊使左承规、副使田处岩纵其下为盗,并弃市。馆陶民诉括田不实,本县令程迪决杖流海岛,而给事中常准括田使也,夺两官免之;谪本县令李瑶以括田受赃,而右赞善大夫申文纬受诏按田不之察,瑶杖死,文纬除籍为民也。三年,右卫率府率薛勋掌常盈仓,受民租概量重,诏免勋官流徙之。当是时也,在官犯赃者虽去官已久,而事觉犹坐。非太祖深于用法也,人臣分之所不当然,而一一贷之,则人心惟有幸免耳,将皆贪暴残民,而罚不足以惩矣。在太宗时,其用赏罚也亦然。淳化元年,采访使言知白州蒋元振清苦励节,民便其政,秩满遮转运使乞留,凡七八年不得代。太宗嘉叹久之,诏赐元振绢三十匹、米五十石而已。又言知须城县姚益恭不施鞭朴,境内大治,民数千人三遮转运使乞留,惟恐其去,亦赐绢三十匹、粟二十石耳。当是时,以劳增秩者鲜矣。至殿直季谔坐监牧许州,盗官菽一百五十石,马死者千五百疋,则械送阙下,并内侍梁守忠及主吏三人悉斩于市。太宗之惩赃吏也,未尝少贷。少府监请配役人郭冕等九辈昔任京朝官,会赦当叙,太宗曰:「冕等赃吏,不可复齿仕籍」。止令释遣之。吏部选人以郊赦免选,悉集京师,太宗曰:「并放选,则负罪者幸矣,无罪者何以旌劝」?乃令经停殿之官,守常选也。夫太祖、太宗以赏功罚罪为政令之纪纲,是以赏行而人知劝,罚行而人知惧。虽其后累圣相承,率本忠厚,然而赏必加有功,罚不失有罪,虽重轻不同,而其归一也。
皇甫君祠记 南宋 · 吴度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八七、万历《杭州府志》卷四八、雍正《浙江通志》卷二一八
于潜东距县十五里有山曰皇甫岩,有庙曰皇甫祠。按县旧志,谓后汉皇甫嵩破妖贼许生,尝驻兵于此,有冶铸、郊坛,城寨尚存。许生会稽人,许昭之后也。熹平元年,昭聚众自称大将军,僭号立其父于越,转攻郡国。盖民赖公平贼,于是姓其山曰皇甫岩,又为之立祠也。公安定人,有文武志介,好诗书,习弓马。本传载其讨黄巾贼张角事甚详,□□及许昭,于时公以所灭黄巾封侯,威名震天下,而史官止书其大者耶!汉自灵帝以来,盗所在蜂起,大抵皆公与朱俊共讨平之。赞传者曰:「俊捷陈颍,亦弭于越」。释云:「平许昭也」。乃以为俊之功。公为人不伐善,战功多以归诸将,岂平昭又以逊俊耶?考之汉史,许生之乱则曰三年扬州刺史臧旻、丹阳太守陈夤即会稽斩之,又曰孙坚同州郡讨击斩之,或者公破走昭父子于此,而旻等遂得以斩之,未可知也。要之此土当以百姓亲受其赐者为信。祠初立于顶山,崇宁甲申徙于姚家巷,庆元己未又徙于资圣院左,里者别奉祠者十有一所,水旱疾疫,有祷辄应。岁久,人或讹「皇甫」为「黄杜」、为「黄洞」。咸淳甲戌十月之望,邑士陈君惠道请记其事,将以显刻之。夫吾民之乐治安而恶危乱,是民心最感也。以公一朝却寇之功,既为之因地系姓,以示不忘,且庙而祀之,至于今千有馀年,事之兴坏废革何可胜数,独此祠不绝而益彰,何其盛也!若公之尽忠帝室,尅平祸乱,功德被于海内,声名光于史册,则其施于一方之小者,宜有以得民如此也。
颍州老翁歌 元 · 乃贤
押词韵第三部
颍州老翁病且羸,萧萧短发秋霜垂。
手扶枯筇行复却,操瓢丐食河之湄。
我哀其贫为顾问,欲语哽咽吞声悲。
自言城东昔大户,腴田十顷桑阴围。
阖门老稚三百指,衣食尽足常悬锥(一作熙熙)。
河南年来数亢旱,赤地千里黄尘飞。
麦禾槁死粟不熟,长镵挂壁犁生衣。
黄堂太守足宴寝,鞭扑百姓穷膏脂。
聒天丝竹夜酣饮,阳阳不问民啼饥。
市中斗粟价十千,饥人煮蕨供晨炊。
木皮剥尽草根死,妻子相对愁双眉。
鹄形累累口生燄,脔割饿莩无完肌。
奸民乘隙作大盗,腰弓跨马纷驱驰。
啸呼深林聚凶恶,狎弄剑槊摇旌旗。
去年三月入州治,踞坐堂上如熊罴。
长官邀迎吏再拜,馈送牛酒罗阶墀。
城中豪家尽剽掠,况在村落人烟稀。
裂囊剖筐取金帛,煮鸡杀狗施鞭笞。
今年灾虐及陈颍,疫毒四起民流离。
连村比屋相枕藉,纵有药石难扶治。
一家十口不三日,藁束席卷埋荒陂。
死生谁复顾骨肉,性命喘息悬毫釐。
大孙十岁卖五千,小孙三岁投清漪。
至今平政桥下水,髑髅白骨如山崖。
绣衣使者肃风纪,下车访察民疮痍。
绿章陈辞达九陛,彻乐减膳心忧危。
朝堂杂议会元老,恤荒讨贼劳深机。
山东建节开大府,便宜斩𥖛扬天威。
亲军四出贼奔溃,渠魁枭首乾坤夷。
拜官纳粟循旧典,战士踊跃皆欢怡。
淮南私廪久红腐,转输岂惜千金资。
遣官巡行勤抚慰,赈粟给币苏民疲。
获存衰朽见今日,病骨尚尔难撑持。
向非圣人念赤子,填委沟壑应无疑。
老翁仰天泪如雨,我亦感激愁歔欷。
安得四海康且阜,五风十雨斯应期。
长官廉平县令好,生民击壤歌清时。
愿言观风采诗者,慎勿废我颍州老翁哀苦辞。
注:状物写景之工,固诗家之极致。而系于风化,补于政治,尤作者之至言。易之此诗,兼得之矣。礼部侍郎汝阴李黼子威书。易之此诗,格调则宗韩吏部,性情则同元道州,世必有能知之者。监察御史太朴危素书。至正四年,河南北大饥,明年又疫,民之死者过半。朝廷尝议鬻爵以赈之,江淮富人应命者甚众,凡得钞十馀万,定粟称是。会夏小稔,赈事遂已。然民罹大困,田莱尽荒,蒿蓬没人,狐兔之迹满道。时余为御史,行河之南。请以富人所入钱粟贷民,具牛种以耕,丰年则收其本。不报。览易之之诗,追忆往事,为之恻然!八年三月,翰林待制武威余阙志。
为陈颍侯庶常母吕太君 明末清初 · 施闰章
押词韵第十七部 出处:学馀诗集卷之十四
有美金闺彦,浩然湖海客。
僦屋囊无钱,官舍送朝夕。
夜闻玉漏传,晨见宫槐碧。
侧耳哺子乌,孺慕悲遐隔。
曰余母圣善,黄鹄早影只。
辛勒挽鹿车,操作兼蚕绩。
俯仰廿载馀,觏罹奚啻百。
迸泪举三丧,屡空少儋石。
巢破复绸缪,咄嗟见擘画。
煦沫沾众雏,婚嫁倚长策。
崎岖烽火间,万事完促迫。
有子亶凤毛,黾勉成劲翮。
犹怀断杼心,大义远督责。
共姜与范母,千祀看接迹。
何以将返哺,禄养分鸾掖。
他年俾彤管,徽音永无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