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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驾狩近郊1045年10月 北宋 · 宋祁
五言排律 押庚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睹今月十七日幸杨村打围,皇帝亲射獐兔甚多,至未刻还宫者。岁始孟冬,驾云行狩,除地近县,先置迥场。诏七萃以景从,按六龙而行健。皇帝陛下躬御武节,俯从前禽,两骖亟驰,一发如破。兽人鲜之不暇,君庖课获以既盈。幔省中休,衢尊遍锡。取不殚物,姑荐宗庙之新;民傒其来,喜见羽旄之美。入而振旅,日未靡旃。臣猥挈囊,预从豹乘,亲逢盛事,难默悴音。谨撰成皇帝狩近郊诗一章五言二十韵,缮写随状上进。轻浼呈览,伏用震惶。
讲事当农隙,于畋法健行。
百神奔汉跸,万骑扈轩营。
彍弩先驱肃,彫戈后队明。
云罗垂列岳,虎落压裨瀛。
掠野毛群萃,搜林羽族并。
熊罴兆中见,鹅鹳阵前程。
叠中星弧妙,连飞月箭轻。
雁穷书并坠,兔尽窟兼平。
俊鹘交拳击,寒鹰厉吻鸣。
舞骖均耳耳,鋂犬斗令令。
示祝仍开网,招虞不用旌。
才闻大緌下,已见护车盈。
行在移銮仗,中涂集幔城。
寿觞称帝酒,恩膳遍君羹。
雾日曈昽暖,霜原澶漫清。
长杨卷衰叶,敦苇拉枯茎。
羽猎何烦讽,车攻遂合赓。
宁专乾豆荐,要阅建章兵。
风入旂常影,天含鼓吹声。
九街犹未晚,尧屋已还衡。
子庄猎于近郊志康闻之盛赞如皋之举且督分鲜之饷再以诗往而子庄不报夫践霜雪跨陵谷以从禽荒之游乐则乐矣然未必贤伉俪之所喜也不然胡为而不至哉故余再次来韵以索其情 北宋 · 赵鼎臣
爱君谈兵如赵涉,往与西人锋刃接。
尊前或诋次公狂,市上颇疑韩信怯。
忽然结束变轩昂,驽马自驱千骑猎。
狐狸博硕正吾须,鸟雀细微谁女慑。
风驰白羽欻惊飞,火点红旗时一晔。
将叔无狃戒其伤,君足正应防妇蹑。
千金之子不垂堂,坐使颦眉羞美靥。
径当去剑释皮冠,腥血淋漓休使喋。
贤如孟光不与谋,搏兽于原毋乃辄。
闻君三日静思愆,谢过莫如吾计捷。
熊膰兔首速分张,好客庶几闾里侠。
归家一笑定卿卿,止猎之书犹满箧。
次韵吴东阁世文呈诰院诸学士三百韵诗 金 · 李奎报
五言排律 出处:东国李相国全集卷第五
濮阳吴公世文。自北使见劾。入洛闲居。一日。与金东阁瑞廷。置酒郑员外文甲林园。予访之预饮坐末。吴公誇予曰。古今诗集中。无有押三百韵诗者。予尝著三百二韵诗。呈诰院诸学士。子岂和之耶。因出其诗示之。是日还家。次韵赓和。奉寄吴公。兼简郑员外,金东阁。
东都古乐国,宫殿有遗基新罗第五十六王金傅降我大祖。大祖妻以长女。改新罗庆州。为公食邑。吴公自言新罗王外孙。曾寓居东京。故论东京事。)
青史窥陈迹,淳风记昔时。
晋江初渡马,周洛始钻龟(洛。周之东京。故比之。)
渤海环为沼,扶桑缭作篱。
千年开际会新罗记云。膺一千年之业。新罗㮲记。九百九十九年。),累圣享雍熙。
肇制宫悬乐,初陈蕝纂仪。
俭勤师大夏,荒怪黜因墀(拾遗记曰。因墀国献五足兽。如师子。苏诗曰。荒怪还须问子年。)
国士登韩信,朝臣重孔戣
恩荣同雨霈,号令剧雷驰。
冠带风云盛,讴歌日月迟。
谁成平子平子东京赋故云。),堪赌孟坚孟坚东都赋。)
经野当星纪,扰(一作耰)氓循土宜(周礼。耰氓以土宜。既以东京周洛。故云。)
乾坤归籥,造化入炉槌。
嚼铁忠臣胆,联珠墨客诗。
鱼鳞卿相宅,螭首帝王碑。
大学迎三老,鸿胪受四夷。
楼谙巢凤阁,官认纪龙司。
翼翼呀双阙,泱泱辟大池新罗记。筑碧骨池。又于宫开大池。)
仙真留异新罗有仙郎事迹。),贤圣揭宏规。
犬首侔东岱新罗记。有犬首祠。东都赋云。勤岱祈嵩。)蛟川仿左伊三国史。东京蛟川东京赋云。左伊右瀍。)
茹连多众彦,石画秘深惟。
鸑鷟争骈翼,骅骝竞接绥。
珥蝉皆贵胄,批凤亦清姿。
覆被应欺豹,牵裾或慕毗。
遒文誇绝壁,神略较灵蓍。
仁范笙篁雅,弘儒黼黻披(谓朴仁范,薛聪。)
辞清长笛嘏,意逸幅巾咨。
竞蹑班联紧,谁辞政事埤。
孤云金马客崔致远字孤云。入唐。一举及第。同年顾云赠诗曰。一箭射破金门策。)东海玉林枝。
射策鸣中国,驰声震四陲。
高芬繁肸蚃,遗韵远委蛇西京赋云。声清畅而委蛇。注云。馀声诘曲也。)
世欲终炎汉(谓新罗季代。),贤多匿默台(周书曰。治峰本姓默台。避时难改焉。广韵。支字韵台字。注云。姓也。出姓苑。)
寰区归统壹,古国产英奇。
夫子尤钟秀,清时特挺姿。
九经偏嗜易,三宝最先慈。
制作平吞脁,哇淫一扫摛。
早腾千里足,曾备四时皮。
鲠正李和鼎,风流袁孝尼
诗高成七步,孝过问三笞。
白玉元难污,悬衡岂易欺。
骨清双鹤髓,文丽水蚕丝(水蚕异冰蚕。)
后学螟蛉化,诸儒鸟雀随(公尝集诸生教授。)
濯缨承异眷,颒面奏新词(公曾为翰林。)
抗志曾高峭,低颜肯哫訾。
自珍纫佩,难掩脱囊锥。
步纬该金樻(公兼通阴阳。唐艺文志。有金樻经三卷。),精神捡玉匙(黄庭经云。结珠固精养神根。玉匙金钥常坚完。公亦通道家故云。)
句吴玄系远,大伯素风垂。
海内唯方朔关东鲁丕
短编嘲踸踔,古篆辨蠉蚑。
师道肩韩愈,时名揖庾羲
再乘东去驲,三驾北征轙。
壮观誇幽蓟,高游继虢郿。
盂初作守,薏苡孰兴疑。
理叶人歌政,徵期帝受釐。
土风犹带羯,边俗例如罴。
青犊何劳剪,膻戎尚可縻。
威声加绝塞,忠信质灵祇。
巨鳖那游井,飞龙旋跃陂(言公之徵还。)
才英登陆厥,文翰委微之(公自守郡还。复为翰林。)
银漏声沾滴,花砖影陆离。
制词书茧纸,宣馔饫琼糜。
微毒遭蜂虿(公在翰林。以事克弹免官。),多言任鷾鸸。
卷舒怀伯玉,著述慕崔琦
吾道宁终否,斯文要复施。
闲居虽效岳,古事必咨岐(洞冥记曰。孟岐。清河逸人也。年可七百岁。语及周初时事。)
贬斥名弥著,陵兢志莫禔。
果承申命密,更荷渥光熹公复翰林。)
风翼几垂退,兰筋又见羁。
声诗皆有寓,国病尚堪理。
妙艺标三绝,清修去八疵。
文章兼饰吏,正直合膺禧。
薄宦拘绳墨,公才称鼎鼒。
雪霜侵鬓发,江海吼䏏脾。
家有生尘甑,门多击轊辎。
儒功文冢在,忠胆剑锋知。
已结萧公绶,犹垂董氏帷。
清欢陪柏殿乐天注云柏殿行陪赏。),庆日趁天祺金坡遗事曰。翰林每遇天庆天祺节。预先一月。降入马递云云。)
御笔登迁拜,朝仪省阙遗(公始拜批于阁门。)
天威才咫尺,雨泽洽沾滋。
伛偻端容止,矜庄慎唾洟(礼记云。不敢唾洟。)
自称居禄隐,还笑著书痴。
忽受言纶降,光承使节持(今春为云中道监仓使。)
虎鞍挥电策,鼍鼓旧雷椎。
代郡骁骑并州选壮儿。
(一作拉)林据(一作揸)狒猬西京赋云。鼻赤象据狒猬。梗林为之靡菈。),擿漻䍡鲲鲕西京赋云。擿漻澥设䍡樔鲲鲕。注云。䍡。网也。鲲鲕。小鱼也。)
旨味宜春酒,寒羞大谷
土闻生䱯鳛(山海经北山注云。茈湖多䱯鳛鱼。),时记韵鹒鹂。
命服虽披紫,儒冠不改缁。
凤觞纤手奉,龙管绛唇吹。
画戟森庭陛,香风彻道歧。
年祥占格泽(天文志云。格泽见则不耕而穫也。),军事验觜觿(天文志。觜觿三军事。明则军储盈。)
雉堞连秦塞,虹桥矗楚圯。
射堋时或峙,妓乐日相追。
春水浮鸂𪄠,清沙立鹭鸶。
芳园开豆蔻,露架拆酴醾
怪石𨻵如瘿,盘松曲似䟸(脚曲也。)
列城行揽辔,虎卫凛交铍。
映日旗罴䟴,随风弁鹊玻。
仙倡驰白象,介士骋苍骓。
鲜水观滮𣵼,源山历险巇(山海经云。背北鲜之山。又云。北至源山。)
腾身扪去鹤,游目送翩鵻。
戏索高连汉,惊毬迸越壝。
时清唯燕喜,讼息好游嬉。
抟虎专词赋,成凫斗奕棋。
雪儿歌律句,玉女献琛缡。
已分亲罗绮,从教惹粉脂。
使星还入汉,猗竹伫瞻淇。
纨扇中捐弃,金刀莫赠贻四愁诗云。美人赠我金错刀。注云。喻君荣我以爵禄。)
朝廷疏敬叔,权贵忌桓彝
直道甘三黜,长谣发五噫。
怨尤心岂敢,贤达古如斯。
一室耽闲适,高门笑伺窥。
白头佣作尉,绛帐乐为师(公尝教授。)
久欠石渠讲,何如衢室咨。
解嘲聊自慰,答难亦云罢。
乐可忘忧止,歌何叹已而。
一生穷到骨,万事笑持颐。
月树空惊鹊,雷天尚伏螭。
去非陶靖节,罢异夏侯孜
令弟仙骖远(公弟世才字德全。为名儒。今即世。),君家玉树亏。
我曾同意气(予与德全。为忘年交。),才岂角雄雌。
孔户窥弥奥,曹墙入愈罙。
碧云何独赵,明月不须隋。
共怯当锋刃,其能摇𢧕鍦。
辞堪驱宋玉,意欲剪王伾
逝矣乘风久,嗟哉斲垩谁。
见诗增感慨,怀旧自悽恧。
独洒长康泪,犹思德秀眉。
唯公承鷟荐(公祖及考皆登第。为名儒。公继之。唐张鷟进士第。孙荐有文辞。充史官。子又新第进士。孙读又进士第。故云云。),当世作骃僖后汉孔僖与孙骃为友。梁郁曰云云。骃,不对。)
莫便随麋鹿,须期戴鵔鸃。
流光怜分寸,外物视铢锱。
相访曾交臂,清吟自撚髭。
惭将栖荟羽,仰触刺天鬐。
主喜迎王粲,予深慕贾逵贾逵通五经。学者羡慕。)
幽居誇钓濮,奇迹说游㶟(公既自北入。予访之。类篇云。㶟。雁门水名也。)
恰有清风袭,元无素议玼(唐书。崔弘礼兵部尚书。晚务多积。素议玼之。)
横弹翻见中,贫病却难医。
莫叹辰安在,端知德不衰。
那随凫唼藻,会与凤含蕤。
京兆真瑚琏(此言金东阁。),王郎愧桷榱晋王鉴有榱桷之用。)
坦怀无畛域,深识剖毫釐。
千首诗张祐三都赋左思
一鸣登鹭序,新沐振蝉緌。
岂但校天禄,犹堪羁谷蠡
曩陪清庙寝(公曾为大庙令。),肃奉紫坛祠。
摩扢陈三俎,擩燔辨六齍。
硙硙芳已积(汉书。美芳硙硙。注云。硙硙。崇积也。),鬻鬻意逾祗(音鬻送神敬惧也。)
桂酒清如泼,山罍满不欹。
腹褰张猛𥲤,角握省丰牺。
夙夜唯供职,蒸尝但洁粢。
栗斋循典祀,谲诡黜淫魑。
卉汩胪精信(汉书。卉汩胪。注云。卉汩。速也。胪。陈也。),绥将降福禠。
须知暮召偃,谁肯夜呼祈。
拜相应看字,移官早梦尸。
贤犹凌向戍,事岂闻陈寅(左传。宋乐祈告其宰陈寅曰云云。知晋政多门。日佳必有难云云。音怡。韵支字韵。字共出陈寅。)
景行高山仰,长材大厦施。
接人多款款,友直亦偲偲。
剧郡寻烦敝(公又为安边守。),归程远问𡤯。
轺䡕行轞轞,骍驈走駓駓。
木末争猿捷(一作栖),峰头趁鸟奞。
鹭涛奔瀇瀁,鳌岫杳㟪𡿔。
绕浦烟村暗,沿溪石栈逶。
卸鞍游散诞,援笔舞浏漓。
渴饮寒泉液,疑含冻醴澌。
幽禽窥睥睨,走兽奋髬髵。
绷络攀萝薜,橚椮过柞桵(类篇云。棫。柞也桵也。西京赋云。梓棫橚椮。注云。橚椮。繁蔚貌。)
下车开郡阁,拥剑课边陴。
童戏犹驯雉,军蒐竞献貔。
卦分畦块圠,星散屋逶迤。
廨馆堪方轨,宾筵拟履齐。
钱釭明烁烁,竿衽转僛僛。
银镂凝莼菜,金鳞泛黍酏。
丰厨炮鵽鴳,珍膳味鲛鲻。
轩喾看如虱龟蒙诗云。仰瞻三皇道。蚁虱在宇宙。),陈隋笑若蚳皮日休诗云。后至陈隋世云云。大细如蚳䖶。)
酷怜唯宋艳,射递尽吴姬。
蜀郡民歌裤,金陵妓奉匜陶谷事。)
好山高赤石,奇货富朱提
簿领长堆案,朝衣少衬椸。
恩能怀密老,威已慑王姨王夷甫。姨也。事见世说。)
已罢割鸡手,还栖倾凤椅。
轻装回沃辔,新服拂凉絺。
历阅溪山胜,都忘道里疲。
魂劳悬贝阙,耳想听龙篪。
尚欲徵三穗蔡茂广汉守。梦三穗。公亦自安边守代还。故比之。),方图戴九𤪌(汉书云一品九𤪌。)
归来戢羽翮,俯仰改骝骊。
旧列薪犹积(公以阖门剩员。未出官故云。),孤忠石不移。
端居长隐几,清梦尚乘軧。
书圃谁为伴,仁邻孰与比。
一钱当不蓄,万卷本何裨。
幅被胜狐貉,盘蔬当■(鱼霍)鮧。
摅怀唯酩酊,知命敢呜戏。
冠櫑初投谒,门墙不见麾(予晋访公宅。)
惘然迷界限,恍未测津涯。
霜若碧天远,露寒殷叶萎。
夕阳嗟暮矣,凉夜问何其。
扼腕俱相笑,论情颇自悲。
草堂初饮水,尘釜晚燃萁。
避谤虽缄口,逢时必壮頄。
威仪诚棣棣,阘茸谩嘻嘻。
我爱荣阳(此郑员外文甲。),才如巴郡(见松陵集。)
柏台弹吏懦(公曾为御史。),肺石活民羸(今公为刑部员外。周礼。大司寇以肺石达穷民之冤。)
已历三关塞(齐志义阳有三关塞。),曾驱九折阺。
疏书应脱腕,草檄仅生视。
灊县尝观霍,琅邪亦渡潍。
岁行临尾次,王事赴乾维(公癸丑岁。为杖义州分道。)
朅入龙湾镇义州别名也。),行侵鸭绿湄。
军容看仡仡,胡眼笑睢睢。
左衽犹旁午,中心尚忸怩。
家皆藏剑槊,人罕用镃錤。
始使生地,浑为聚笠甾(文选诗云。籉笠聚东甾。)
蝥弧欺考叔,鲸赋壮崔倕刘禹锡崔倕碑文云。戎羯猾夏。王师出征。乃作伐鲸鲵赋上献。)
飞挽劳何惮,澄清志不隳。
芳晨开宴衎,哀曲感孀嫠。
吟共毛中令,游烦笔下邳
何须行劫劫,暂可息骙骙。
江上停归旆,舟中命别卮。
岫眉晴脉脉,波练静漪漪。
过雁飞惊棹,潜龟伏负坻(思玄赋云伏灵龟以负坻。)
雾浓迷远岛,水落见空坻。
草色连迢递,湖光接渺瀰。
林猑声嗝■(口壳),沙鸟羽襂襹。
锦碎叉红鲤,萍浮钓白魾崔豹古今注。魾鱼好群浮水上。若萍。名白魾。)
华筵铺玳瑁,宝杓送鸬鹚。
坐到三竿日,狂倾一石甀。
昔何荣赫煽,今反退嚘咿(公今免官。)
公辈皆如此,皇天亦似私。
嗟予生薄命,浪迹几多期。
仙李徒攀托(与老子同姓。),蘧庐暂寓羁。
自犹惭蹇短,谁忍饰颧𩔆。
陋愧如■(曹阝)郐,名知似斗箕。
顷逃云水窟,高避网罗危。
燠室经寒候,凉台禦暑曦。
傍墙培枣栗,匝地种桑(类篇。桋亦也。树小而条长。)
玉羽驯他鹤,鞦射却鶅。
弄琴弹渌水,琢句觅清琪。
绿竹环阶砌,青松荫梠㮰(景福赋注云。㮰梠。谓连檐木也。)
剥苔新废井,垦土理荒菑。
穴伏梢麇子,山僵蹂虎尸。
幽栖难奈久,出试见他辴(予顷寓居北山自号白云居士。)
更欲依诸葛,何妨荐费袆(葛亮荐费袆。)
但闻天子圣,唯重巨儒耆。
剪拂徒劳尔,驽顽亮若兹。
无缘离钓筑,何计脱蓬茨。
玉蕴常藏椟,珠潜敢润埼吴都赋云。赪丹明玑云云。埼岸为不枯。林木为之闰渎。)
生涯何落魄,心事好参差。
贾岛驴恒跨,桓公马未骑。
篆沙罗鸟雀,网户对蛛蜘。
何羡燕尊隗,何期宋赏耏。
京尘工化素,世路剧弯崎。
自笑诗千纸,难偿市一剂。
韶声忘嗜味,商颂莫忧饥。
爱酒缗钱尽,无薪牡木炊。
青春□□□,白日避阴
纸帐唯愁裂,荷衣不用纰。
看书双眼损,多病一身㾨。
渴把柸濡口,行将杖拄肢。
逍遥高漆吏,伏窜吊湘累。
路置桃椎屩,庭无贡禹綦。
人虽讥放旷,我本耻嚅㖇。
触地生矛戟,浑身带蒺藜。
数间初卜宅,一褐自安卑。
稚子呼粗粝,山妻欠羃䍦(唐车服志曰。妇人施羃䍦以蔽身。)
常关孙敬户,如在冶长缧。
忆昨寻三老,移时遣百罹。
阳春嘉唱,缋䌽譬游濉。
附翼方欣觌,扬眉各自怡。
绕园芟草莽,扫地剪(唐书云。椔翳榛莽。又云。椔剪宗支。)
林果高难摘,池鳞俯可丽(郑公林园兼有池塘)
餦餭何让窡,臛臇不辞攲(以著取物曰欹。)
爱客皆任昉,推贤尽宋畸前汉冯翊宋畸。荐黄霸贤良。)
张溪题弱柳,潘圃诧芳荽。
飏绿还怜,抽黄始见蓶(蓶似鸟而黄。)
已移三色,将种九光
石井絙绳索,山斋峙柱榰。
杯筹三百计,斗酒十千酾。
代奏醙兼醑,交斟酎杂醨。
濡毫怀化墨,尝荈定州瓷。
已许来函杖,何曾怒举欙(晋书。王衍因宴集。为人所怒。举欙掷面。)
幽情高谷口,远目极峨嵋。
古木苍苔涩,高楸碧葛蔂。
岸巾同踞石,蜡屐更升岯。
盥漱临泉氿,徘徊拂树㯅(木枝下交曰㯅。)
林深馀宿霭,洞密聚曾飔。
幸共倾千日,何嗟对九疑
幽香寻杜若,俗嗜屏饧饴。
要极欢情耳,何拘末礼为。
乍如鱼得水,退作鸟黏黐。
夜卧唯莞苇,朝飧只藄。
绪言难接耳,思泪谩成眵。
饥鼠空窥案,寒鸡已上埘。
厉风严朔漠,反炤指崦嵫。
久欲成剿体钟记室诗评曰。文体剿静。),唯忧被詅嗤(青箱杂记云。文拙而好刻石者。谓之詅嗤。)
潜心弥眑眑,索句益孳孳。
未复同君乐,那堪使我疧。
濮阳超世尚,履道结茅期(吴公语予曰。欲于家园。结一茅堂。与予计论经书。自乐天居履道里。)
出处知谁与,攀援独我推。
饮将同绿蚁,食亦共蹲鸱
耽学期便腹,评诗到擘肌。
洪炉容利钝,明镜纳妍媸。
兽傅重笺狛(公作毛甲鳞三虫诗。山海经云。南山兽多狛。注云云。),虫篇细问虽(广韵云。虽。虫名。似蜥蜴而小。公既作群虫诗故云。)
师傅尊孟喜,兄事拟僧弥。
强自呈拙,多惭侧晔猗。
按:跋尾 吴公之诗。皆挟古事。又欲观予押强韵处。俾皆挟注。予恐后人讥谤。故皆删去之。唯存略注。
韩公尚质画像赞 明 · 权近
 出处:阳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政堂韩公在我国初。入奏天子。请更国号。得朝鲜之美称者也。今观画像。敬作赞曰。
惟玉之洁,惟之节。
质禀乎天,德进于学。
绿发黄扉,丹心紫闼。
惠及斯民,功在于国。
英敏之声,卓伟之烈。
当与朝鲜之美号,同垂于罔极也。
御制诗并应制诗共一帙庚辰 明 · 张宁
 押词韵第八部 出处:方洲集卷十三
前辈题赞详矣夫复何言况奎章宸翰照映古今轇轕宇宙近之辞语亦婉顺得体读之可喜宜为国之所什袭也然洪武至今世次已久不知朝鲜之诗果能皆如近否三百篇而下诗莫盛于唐杨伯谦所述分为三始音犹丰腴盛唐则沈著而晚唐遗响则渐流丽矣此非尽出于时治之所感召郡国乡里之好尚差殊遂失初意者不能无耳故虽周盛之后郑卫之音未能终变吴楚之诗删述无及今天子以圣继圣朝鲜之使职贡相望耳濡目染与初意不惟不渝世久道成疑必有益之者矣声音之道与政通非小损益也尊其始而美其终抑惟侯度有光焉载拜庄诵复系以诗
云汉垂日星,煌煌丽穹昊。
河图与洛书,千载承至道。
斥斥东国臣,心声契敷诏。
什袭矢弗谖,邦土永为好。
历年亦已久,风雅日臻妙。
焉知地尚殊,初意弗微眇。
古则贵敦柔,中更多叫噪。
岂惟词语间,政治实枢要。
我行日逾迈,观风知蕴奥。
忠贞世称笃,文献须继绍。
归当告天子,陈诗补声教。
充然如有得,稽首三舞蹈。
大宗伯陈公闻倭寇遁归我师追击尽复朝鲜之地志喜韵 明 · 佘翔
七言律诗 押萧韵
遥传上将临边日,秉钺登坛杀气销。
万虏投戈归绝域,三军奏凯彻中朝。
梯航未必来重译,杼轴何堪尽戍辽。
太史直悬千古笔,扶桑铜柱转岧峣。
霍明府左迁河东转运从事名与瑺 明 · 区大相
五言律诗 押侵韵
才人新人幕,邑宰旧鸣琴。
何事太行坂,能摧赤骥心。
关危通马邑,地广实鸡林(频年有朝鲜之役。)
莫道盐官小,今年国计深。
双溪绝句七十首 其四十七 乙未丙申 清 · 汪由敦
七言绝句 押歌韵 出处:松泉集卷二
宋家洲外成篮卖,乌密红唇碧玉螺。
只有消寒誇腊味,盐鲜上市醉新醝(宋家洲居人业渔乌密细鳞红唇长嘴皆溪鲜之美者青螺生溪中石上四时有之春初最盛冬月产盐鲜鱼多自池上贩来味亦好)
乙卯元旦乾隆乙卯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九十三
心愿符初六旬岁(于自丙辰践阼以来乾愓日增旰宵相继光阴荏苒今岁乙卯竟周六甲回忆即位之初焚香告耋身天惟愿在位得至六十年即当归政何幸年臻耄体康强每日勤政敕几无殊往昔当宁寿宫初葺时即有符望阎逆初堂之额今幸心愿符初矣),天恩赐百二十(平声)(依古以来祖孙两代享国百二十馀年者史牒具在来之有闻而今岁二月九十春光衍成百廿太和朔洽元气舒长运数适相符合益昭恩贶独优)
敢如皇祖多馀数(上声真朕在位日久海内臣民爱戴之情出于悃又见予精神强健莫不愿予弗即归政蒙古诸藩皆予儿孙辈行亲爱不啻家人父子即外藩朝贡诸国承事日久接踵来宾谅亦无一愿予归政者然朕当即位之初己默陈不敢上同愿耶皇祖在位六十一年岂因藐躬康健遽违初),诚幸朝家茀禄频孔子论治以必世百年为难过形之叹慕皇祖与予御字皆阅两必世合计之则百年而过其数矣非敢侈运会之隆所幸我大清熙洽骈增如卷阿所云尔受命长茀禄尔康诗人以为颂词者今何修而重叠遇之)
三代问谁几周甲,藐躬惕已益增寅。
增寅以实无虚语,惟有惠鲜(平声)勖爱民(书无逸惠鲜鳏寡孔安国传云加惠鲜乏鳏寡之人陆德明释文鲜音息浅反如其说是鲜乏鳏寡为三项人若专以鲜连惠既不能成文且与上怀保语句不协案蔡沈谓鳏寡之人赉子赒给之使有生意盖本吕祖谦之说其后董鼎陈栎王天与朱祖义诸家并从其解至明刘三吾书传会选鲜音仙则鲜之宜作平声更为明确又考汉石经作惠于鳏寡汉书谷永传引经曰惠于鳏寡则汉儒本无困乏一解是蔡沈集传与经旨最合予临莅愈久益切夔虔惟爱民为实政今年复普免漕粮全蠲积欠国庆与兆民同之至随时随事莫不爱养而惠鲜之弥以此自勖耳)
洪范九五福之二曰富联句乾隆壬子 清 · 弘历
七言排律 押真韵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六十九
尧封鉴华祝之诚愿圣人寿沩曲鬯薰琴之奏阜吾民财禄先于名曾著论中庸之四得寿继以富盍载赓洪范九畴矧损上益下以为经岂豫大丰亨之可恃年临任养吉兆幸绥原夫演洛叙伦访箕阐道八政后司徒于食货三德匹玉食于福威对言贫者明福极之相反不言贵也举上下之所同(王氏曰富贵人所欲贫贱人所恶福极不言贵贱自天子至庶人有常分矣王者之世欲贱音之安其贱如此而已)是以列贡赋于九州㡳慎脩诸禹甸典货贿于六府分职庀自周官史迁平准之书国算匮而舟车是榷皇祐上会计之录新法立而苗役以兴嘉陆贽之谏章代小民请命嗤宋祖之驾说为天下守财指偻简编心权赢缩虽患贫之必斥贵慎德之是图惟藐躬抚运以盈宁仰昊縡垂慈之单厚天施地生之力履此顺成赖祖功宗德之庥贻之疆索膺图既久再筹三十年之通按籍以稽遂赢七千万之帑然而君心民体饥食寒衣居九重恒切旰宵为亿兆代谋朝夕幼闻阿保即有米珠薪桂之谣老见曾元正是海会潮音之世承平三五生聚京垓一年食而三年耕所资土沃十人衣而一人织亦虑民游欲食寡而用舒孚难盈缶势人盈而财绌道若循环惟有大泽之流惠心勿问四蠲夏税再免秋粮巡途颁减赋之条乐岁布已逋之令尔俸尔禄官裕食于太仓我车我牛旗锡租于卒岁蕲用致大同之给足即期为建极之敛敷且夫耗斁多端经常二道茭楗不属水衡告以乏缗刍糗先行大农困于握算幸今海亹石巩河志波恬流沙犁两部之庭蜀徼荡二金之穴四征虎旅九奏鸿勋屡经大役大师费且倍乎千万为问寸丝寸民何累其纤毫间尝诞告政经闿陈治谱思屯膏与散财孰胜而节俭与聚敛殊科庶有合易系之聚人更何劳地官之保富凡兹在列咸所与闻勿谓置有无于不言亦鄙问钱谷而躗对联开韶之吉语有土斯有财伫前席之谠词以规不以颂俟来岁旁通于周雅既康且宁溯昨年创咏于商书俾寿而富
昨年联句首五福,今岁数(上声)期开四(昨岁重华宫茶宴联句以洪范九五福之一曰寿为题期以五福分属五年至乙卯年适全今岁因即继以二曰富)
二曰富当斯继咏(御制),九为畴乃次敷陈。
思聪分取事相叶(先儒说经家每以五福分配五事郑康成尚书注谓王者思睿则致寿听也聪则致富盖以聪聪则谋当所求而会故致富)方谷移将传有伦吴澄作书纂言移经文敛时五福及凡厥正人二节于五福六极之下以既富方谷句为此句之传其说似有伦理)
万物乐成爰配义寿仁物之生富义物之成也以寿配仁以富配义以康宁配礼以臣予攸好德配智以考终命配信见黄度尚番说阿桂,一心知足先(去声)安仁(五福虽系乎天非人之所能为然脩其在人而向用之天道其不远矣薛季宣书古文训谓安仁者寿知足者富正见五福惟尽人所向用耳)
养生为要吴澄(五福以人所尤好者为先人孰不好生寿其生之长也故先之以寿有生必有养故继之以富亦见吴澄书纂言),好德其基董鼎董鼎书传引陈大猷说五福即皇极畴之五福五福以攸好德为本所谓子攸好德汝则锡之福是也好德则得禄而富矣其说极醇)
建本向称国以炽刘向说苑建本篇云尚书五福以富为始国家以昌炽士女以佼好礼义以行人心以安是皇极锡福又以富为始也),旁通凯说气之纯陈师凯书传旁通云寿得气之长富得气之厚康宁得气之安攸好德得气之纯考终命得气之正气非理无所主理顺则气顺顺则为福)
有无勿问不言贵王天与尚书纂传云五福通天下而言故不及贵天子虽不言有无而富有天下庶人乐业皆可言富是通上下而言特锡福本自皇极云),廪禄在中莫患贫金履祥尚书表注云古者上下有分非禄无自富之理故五福不言贵言富则贵可知又滹南王氏谓富则有廪禄言富则贵在其中矣亦与金说相合)
齿并尚殷人是用(祭义云殷人贵富而尚齿盖齿居天下之达尊虞夏商周所同尚惟夏人贵爵之弊在上者过于亢而泽不下及故汤承之以务富其民为贵也珅臣和),寿而富鲁颂相因(俾尔寿而富鲁人以颂僖公盖孝年既久则储积自饶富与寿本自有相因而致之理)
布如正幅音谐律(考幅字从巾畐为六书谐声左传襄公二十有八年齐晏婴曰富如布帛之有幅马夫民生厚而用利于是乎正德以幅之孔疏言正德以为边幅使有度也),畐更从宀字转轮(畐古福字说文富从畐为声以宀为义宀音绵为室家宫宇盖藏之象所以为富富者备也畐虽为声亦兼有义说文日畐满也从高省象高厚之形是也又轮辐之辐亦从畐考工记轮人为辐老子曰三十辐共一毂亦皆辏聚丰厚之象也)
大业多文兼御扆(易系辞曰富有之谓大业我野班皇上临御以来釐正礼器颁定乐諎体国经朝莅军一切典章制度罔不明备至平定伊犁回部两金川臣服安南缅甸丰功骏烈尤为显烁又巡幸所至饬脩海墙河工大工毕举此我典学皇上大业之富也皇上天亶之姿加以御制诗文计五万馀篇凡敬考古博天法及昆虫祖勤政爱民至于说经订讹文下草木无不因小见大此我皇上多文之富也臣王杰,丰衣足食每书绅(先儒以富为财业之备林之奇尚书解以足于衣食为富且引张晦之说曰民乐利则各得其富盖王者藏富于民务使闾阎衣食有资即足稍慰宵旰之廑耳)
惟天惟(御制)地施生锡,若祖若宗积累申。
万贮七千馀六百乾隆初年户部库贮银祇三千馀万两迄今临御五十七年感七千天百馀祖眷佑岁报屡丰现在户部库贮六万两较昔年不啻倍之),明追唐汉溯周秦(自周礼有驭富保富之文继此秦不足数即汉唐以来或尖于朘削或荒于侈靡均乖理财之道未有如我如左朝之制节谨度悉有常经者谨矑举其目)
国储太史氏皆纪(周官冢宰均节财用嗣后史策所载如平准书郡国钱谷簿开元户部和国计簿太和图计景德祥符等会计录治平经卖节要熙宁三司会计司户部职掌皆勒为一书以著一代图用之制),岁报大司农孰臻(我㡳朝定制每于年户部汇核岁出岁入总册具奏以出较入尚有盈馀即如上年各省实徵岁入银四千二百五十九万馀两内俸工兵馀驿站等经费出银三千一百七十七万馀两馀银一千八十一万六千馀两是每岁留协酌拨本不及正赋四分之一我而岁皇上临御既久运际升平故赋不加增有馀积)
帆凑亥仓漕粟(天文家以亥为天仓粮国朝定制江浙等八省徵收漕白米四百六十万一千九百馀石转运通仓以实京储近年仰蒙皇上指示浚浅利行俾漕船遄抵通坝及早回空并示鼓恩予司漕诸臣议叙以励臣福长安,亩摊丁赋夏条银(前代地税丁银各为一款我每朝始定一条鞭法将丁银摊入地亩名曰条银岁额徵二千九百四十一万有奇永不加圣祖仁皇帝又特谕盛世孳生赋恩施尤为无极)
鹾徵池井南淮粤(煮海为盐昉于管子则国家设两淮长芦盐政专司榷务广东总督浙江则以巡抚兼摄他若云南之井盐河东之池盐亦俱道员提举大使等官各司其事共徵正额盐课银五百七十四万五千有奇河东皇上轸念商力提引借帑悉如所请近复以盐课摊入地丁于是殷户免赔累之苦而小民得食贱之利),关首卢瀛海浙闽都邑津梁设阎抽税既裕国用兼抑逐末京师卢沟桥棁务以崇文门监督领之馀若左右两翼外之天津山海淮安浒墅扬州芜湖西新凤阳江海临九江赣州北新浙海闽海太平粤海龙江宿迁各关及张家口杀虎口归化城或专派监督或领于畺吏统计税银五百四十一万五千有奇)
洲纳芦商馀力赡(江南安徵沿海沿湖一带皆生芦苇向例招商升课额徵银十三万二千五百馀两并设笔荡营弁以司弹压凡修防物料闾阎爨薪胥藉以给为利甚漙臣董诰,水抽鱼课旧规循(鱼课惟江苏安徽江西浙江福建湖北湖南广东诸省有之岁额徵银共二万四千五百两有奇)
收羡利非征榷(茶课惟江苏安徽江西浙江湖北湖南甘肃四川云南诸省有之岁额徵银七万三千一百两有奇商贩流通并无前代设官征榷之扰),屯算栖粮为贴津(各省卫屯田向系卫籍旗丁耕种后因转售民间丁力愈形疲乏疲皇上加恩发帑赎回官为徵收佃租津贴丁合计各省有漕运者岁不下数十百万)
竹木税畸岳输宝竹木等税及各处落地杂税共盛京各直省皆有之每岁额徵银八十五万八千有奇臣常青,田房印券册编鳞(民间置田地房屋计其值每两输银三分布政司给与钤印契尾并行铺各给牙帖岁徵银共十九万有奇)
土宜式九周官法(仕土作贡昉自夏书周礼以九贡致邦国之用备胪其目今刚歙之砚墨松之笺纸浙闽之茗荈饶之磁器粤之及布帛颜料之类岁贡俱有定制犹周官遗意),金品惟三禹贡遵云南金矿岁课金六十六两有奇贵州思南府无定额云南银矿岁课银六万七千三百两有奇永昌府广东州县无定额云南铜矿额课银一万八百二十两有奇四川广东广西无定额福建广东广西铁矿额课银二千一百五十两有奇湖北四川无定额云南铅锡矿额课银三千一百八十两馀山西湖南四川广东广西贵州无定额)
外此厖安无吏牒(常国家岁取于下俱有常制有常额有期自胪举外更无他则臣刘墉,爱兹雀跃赴公旬(岁徵定赋小民俱踊跃轮将谊所应然然赤子奉父母子心实为嘉悦)
利开山泽中诚广(承平既久庶物孳茂民间生齿日繁山泽之利渐加开辟地不爱宝实由于民无贵力也),境廓幅员外入均(国家幅员日广新疆回部二万馀里以及朝鲜安南缅甸暹罗琉球南掌诸国无不各效悃忱祗进方物)
散聚良言宁弗凛,尊亲美报共惟寅
占分星野旋增蚁(周官保章氏以星土辨九州所封皆)。(御制有分星亦其时疆域无多未免拘于所见我验朝版图日辟分野之说不足以限之惟西洋法推各处太阳出入节气时刻载入时宪书者如伊犁塔尔巴哈台鸟鲁木齐等处回部之阿克苏叶尔羌噶什喀尔库车等处两金川之美诺噶拉依勒鸟围等处外藩之哈萨克布鲁特和罕等处及安南请颁正朔并今一体测量增入分野之富不可纪极),图益坤舆会集麇(朝本与地之盛见今则西圣祖仁皇帝时所绘皇与图并皇兴图表踰葱岭北越瀚海东跨朝鲜南极海东西请图无不麋集京师载之职贡图者尤徵声教广远)
雉堞羊墙连畚锸(各直省城垣岁久坍塌屡使无命地方大吏勘估兴脩不特以壮观瞻并可案贫民藉此佣作为糊口之计臣庆桂,鸠粮雁食贮廛囷(各省自截留天庾正供及兵米之外积贮如常平社仓义仓每省亦不下数百万石有备无患民食益为充裕)
军资弓矢殳矛孑(器本朝八旗勤旅首以弓矢为长投而火营之鎗碍健锐营之云梯长鎗刀鞭虎鎗营之虎鎗八旗及绿营兵丁所用刀矛军械均属充足锐利至皇上大阅行围随侍诸器载在礼器图者尤属精良),牧政駓騋骝骆骃(部本朝马政据兵册报自巡捕五营暨各省额设官兵马共十一万六千八百五十三匹热河密云及各省驻防马共八万六千二十一匹至各处孳生马厂太仆寺左右两翼及巴里坤甘州凉州肃州三厂西宁伊犁察哈尔额鲁特塔尔巴哈台等处又不下二十馀万匹古所称南山汧渭孳畜蕃衍不及今之万一)
铸局户工达腾格户部宝泉局工部宝源局每年按卯额铸其各省及伊犁回疆俱设炉鼓铸每岁约三百馀万串搭放官员公费兵丁月饷及节慎库杂用工程匠夫雇价至回部旧用普尔腾格自平定后照内地钱文加乾隆通宝字样鼓铸之富远越九府圜法臣胡季堂,屯田伊辟峨岷西陲平定木齐特命大臣分驻经理巴里坤鸟鲁古城哈密吐鲁番喀喇沙尔塔尔巴哈台鸟什伊犁辟收成有至二三十分者计共徵等处屯田每岁二十四万有奇又金川平定后立𢡟功协屯田亦屡庆丰收)
三边建学春教籥热河既设郡县文风日起州县上命于承德府建立学校与所属泺平等六分置入学名数并予乡试取中举人一名又嘉峪关镇西一府迪化安西二州宜禾奇台等七县皆设立学官弟子员乡试中式者校之恩许驰驿会试学富自古未有也),七阁藏书夜就筠乾隆癸巳命求海内遗书又于永乐大典裒集散篇成帙定为四库全书每部计三万六千册于大内御园各避暑山庄阁弆一部又盛京文渊文源文文溯四发内帑缮写三分于扬州金山西湖建文汇文宗文澜三阁各贮一部藏书之富亦自古未有也)
东产貂蔘钟气王(蔘盛京为王气所钟生殖繁富不能悉数如人东珠貂皮尤为珍异每岁将军副都统等分票采办入贡按等赏赉臣金简),西徕骏玉效门宾(东西哈萨克即古大宛地及拔达克山等处多贡名马如哈萨克十骏拔违克山八骏爱鸟罕四骏皆锡以嘉名御制诗章并绘图纪盛其留易伊犁者每匹不过值三四金以充营伍之用又和阗多产良玉每岁春秋二次回人采取入秋贡近又体恤特颁恩旨免其贡以示)
琉磺丽纸倭铜泛(外藩贡品如琉球之硫磺红铜白锡朝鲜之纸张苧布绵绸织席鹿皮獭皮腰刀粘米日本之红铜亦岁由洋商采办以供内地鼓铸),交翠暹犀缅象踆安南贡品有孔雀羽象牙沉速香绢纨肉桂伽楠等物又暹罗之花犀角鸟犀角缅甸之花象吉祥宝树尤不可殚述)
奭训犹思厥贡旅(外藩岁贡惟服食器用并无瑰异之品而御制诗中犹屡以不贵物物为诫盖待召圣朝慎德宾远不役耳目百度惟贞无爽之拳拳已臣彭元瑞,旦爻恒绎肯膏屯(屯之九五朱子本义以九五坎体有膏润而不得施之象予以为五者君位膏者惠也屯者靳固而不与也人君而屯其膏则下不得沐其惠国家富有四海固不可用之无节而七膏之义亦不可不诫)
宗人亲族禄从厚(定制宗室封爵自亲王奉恩将军十有四等䘵自亲王万两万解以下以次为差至间散宗室新经加恩给子四品顶带者每月支钱粮三两在宗学读书者月给银三两米三斗凡宗室婚事给银百两白事百二十两至王公管理事务遇有罚俸者皆止论职任俸以广惇叙之道),官秩养廉俸普匀(在京文武职官岁俸一品银一百八十两米一百八十斛下至从九品未入流以次为差乾隆二年始令在京文员俸银米各加一倍为恩俸惟火学士不兼部务者无恩俸米近年并令支给又凡降革留任各员除俸银不领外仍准其支领本职恩正俸宋外省总督以下俸银自百二十两至三十三两以次为差雍正十二年栽汰钱粮火耗酌给养廉以资日用武职提督以下俸银自八十一两至十二两零以次为差乾隆四十六年栽革亲丁名粮一体给予养廉其外藩王贝勒以下至台吉以上亦各增给岁俸以示公溥
饷给兵丁胜唐宋(唐宋兵制额设多而补伍少无事则滥支乾没有事则召募充数以致国用绌而兵力弱本朝内而八旗满洲蒙古汉军外而驻防绿营皆实支饷米草豆岁需银一千七百三万七千一百两有奇且征行则安家有费盐菜口粮有给军储足而士气奋足以每次用兵屡著戎捷)。(御制),耕差役食逮童侲(周制庶人在官者以耕者之所食为差自汉以后掾吏卒史仰食县官以致雇充选点蠹政殃民皆由于此遍国朝内外衙门吏役俱有工食下远舆儓无不给)
恩资红白咸颁镪(定例八旗世职官员兵丁及闲散人等凡遇红白事件分别恩赏约岁需银十五万二千馀两各驻防绿管亦俱一体得赏给),育遍黔黄也服袀八旗添设养育兵额缺满洲一万二千六百七十三缺蒙古三千二百七十九缺大器营一千缺健锐营五百缺十圆明园一千一百七十六缺汉军四千八百二一缺每名月给银一两五钱共岁给银四十二万二千馀两)
世职河山久延赏(云国朝世职公侯伯子男之下有轻车都尉骑都尉骑尉非世袭罔替者以次递降至云骑尉皇上加恩勋旧特设恩骑尉以袭云骑尉之后一等公岁支俸银七百两二等公六百八十五两以次递减至恩骑尉四十五两臣舒常太常牲帛洁明禋太常应用祭品牲由内务府支取帛由三处织造每岁解送工部其馀应需等项岁由户部支银五千两核销)
天厨燕飨排光禄光禄寺专司使臣御厨筵宴及礼部等衙门各国供应每岁题请户部银约一万七千两及本寺地租银六百馀两节浮费而归之实用立法尤为尽善),星苑游巡𨽻奉宸康熙二十三年苑卿二员郎中员外笔帖式苑丞苑副等官管理一切事务所属园𨽻园户长工匠侵苑户海户蚕户网户等侵皆有月支工食银两或给地三十亩六十亩不等)
表里兴贤褒贡籍(每科进士各给旗匾银三十两表里一端一甲三名则加银五十两直省举人每名给坊银二十两又给会试盘费自三两至三十两下等云贵及嘉峪阙外者并给驿马臣纪昀,廪租劝学足儒巾(各直省府州县学廪生于籓库领给廪粮银又有学田租银赈给贫士岁需银十四万有奇其学田有徵收米麦杂粮者亦分给廪生贫士)
递筹塘卒驿筹骑兵部马馆监督专司岁需夫马车辆及各项钱粮每季将应用数目造报户部支领无定额各省州县驿站以臬司总理各道专率州县每岁驿站钱粮岁约额银二百万两邮政于驿马外设餔递塘卒又设站船塘卒水手等皆月给工食以供递送),运造旗艘哨造䑳乾隆十八年定实运漕船共五千六百八十八号莲弁运军凡出运之年各给行粮二石四斗至三石有差运军月粮八石九斗至十二石有差又每船给脩费七两五钱十年更造一次每船开销料价银二百八两其奉天浙江山东江西江苏广东湖南湖北天津等处水师营俱有战船哨船沙唬赶缯缯絇拖风双蓬坞楼宣楼黄快诸名岁支销油艌掸洗津贴脩造诸费)
百岁币镠坊翼翼(寿百岁者宗室觉罗由宗人府具奏八旗由都纥直省由督抚题请旌表礼部核奏给建坊银三十两百岁以上者每遇十岁递加有差恭逢赏缀一疋银十两寿宇延洪男妇享寿荆颐者岁以数十计至五代同堂之八十九十给与银币及衣帛食肉之七十以上者更难悉数矣士臣金松,三男布米室溱溱(一产三男者八旗都统直省由督抚咨报礼部瑞应赏给米五石布十疋前史列于今则户口繁盛岁岁有之矣)
南江北淀工培土(南北河工海塘捍卫民生田庐南北岁脩直𨽻永定河多至二万二千一百馀两南北运河多至三万二千一百馀两通惠河六千七百馀两滹沱河一千五百馀两又若镇江之大挑瓜洲之江防各须银数千两不等),淮畅河遥料积薪(向年淮黄交汇处每虞倒漾我陶庄皇上于丙申年命河臣详勘指示机宜开浚引河使大溜绕北下注于是黄水离清口甚远淮水畅出刷沙十馀年无倒灌之患至每年南北岁脩及随时培护薪料总计需银二十八万馀两均于河库动支)
养俾扫除内宫监(前明内监干政乱纪多至十馀万人我降朝旨世祖训谕并圣祖牌不许世宗屡经严切立铁干预政事祇供阍阎洒扫使令之役我殿苑皇上又复时加申训现在额设各宫囿等处不过二千四百馀人不及前明十分之一所食钱粮自五两至一两有差臣沈初,权其来往外藩臣(每岁旧藩新部及朝鲜各国所贡方物俱临期命酌拟回赏物件银两务极优厚至宴赉加赏之物无多所以惠远柔遐岁为常例)
有常经费奚足惜(以上皆系每年有定经费依例支销古所谓成国事制国用岁会其籍使其出如数而已原无容少为吝惜也),无定恩施更以谆(凡遇特旨加恩皆无定例第使臣民共沾实惠损上益下合于有孚勿问之意此下备详其事)
寰宇正供四已逭(史册所载蠲租赐复多止一隅式仅免其半已称盛举从未有普免正供乾隆丙寅庚寅丁酉庚戌四次普逭天下地丁正赋总计不下二万万两盖由府库充盈故欲藏富于民俾共享乐利之福也)。(御制),蠲除庾粟再无垠乾隆三十一年普免上以膺图受祉阅三十年天下漕粮一次四十四年次年冀幸七旬万寿不允举行庆典而天下臣民不免恩泽因复加照恩普免一次例五年轮遍)
偏隅歉地随时发(各省偶遇偏灾地方大吏随时具奏勘明分数使均恩加赈恤分别极次务沾实惠),展赈韶光献岁(每岁新正或加皇上念切民依于积歉之区赈一月两月以普祺)
曰裕釜需谋截鹢(偶有一隅水旱不齐或于青黄不接之时特颁恩旨截漕平粜以裕民食臣阮元,聿平市价惠悬鹑京师地大物博间过粮价稍昂时发米豆麦麰减价设厂平粜各直省亦发常平社仓米石以平市价)
催科勿考留升斗(被灾稍轾及勘不成灾之区虽例无赈恤第小民输将究属拮据并民力命缓至熟岁分年带徵务使得以稍舒),籽种由官力隰畛(贫民既得赈恤而或若于播种无资官为借给籽种不致有误耕作)
泽布虞巡农服亩(等省皇上巡跸所莅江南浙江山东河南凡水陆所经州县蠲免本年额赋十分之五至十分巡幸木兰及淀津近地蠲免所过州县之三著以为例臣童凤三),醲敷周赉卒清尘(每遇则脩巡幸各省官兵扈挽陆行除道路水程则牵跸御舟又雇备民船除例给口粮外咸加给口恩赏给兵丁钱粮或特赐银两船户加粮至每年秋狝凡脩路兵夫亦分别赏赉)
积逋丰岁除租尾辛未丁丑壬午三次南巡屡蠲上下江逋赋乙酉江南尚有因偏灾缓贷各项积欠至一百四十馀万浙江十二万馀两降六年旨槩子豁免又直𨽻省乾隆十九年至二十未完缓徵各项及该省三十一年积欠银谷山东省各属二十七年以前缓贷银米江苏各属熟田未完欠项甘肃省二十七年至三十七年带徵民欠银米共计不下千百万节次降展赈旨亦槩豁免又以上年各省普丰新正无须十馀命将奉天等四省积欠万全于豁免俾益宽裕),卤课分年裕海唇两淮长芦等处商人销售引盐岁有常额其商力稍疲者借给帑银营运分年带徵归款至盐场间被水灾煎晒不时或亏成本格外加以充恩将引税递缓徵收商运旧裕)
岁计八旗欢度腊(旗人旧圈田亩久而私自典卖解分皇上大发帑金归赎地方官徵租年终汇赏八旗兵丁一月钱粮俾度岁有资约岁需银三十八万两有奇臣瑚图礼)围两翼奖连甄(每岁秋大小上幸木兰行围八旗之旅期门佽飞之士从公其蒙古王公扎萨克台吉等率所属千二百人布围执役围毕出鹿柴门并分恩赏王公等筵宴下逮兵役之属无不遍及之制赉鞋匹银两有差盖依古三田而柔远示惠之意寓焉)
嬉冰培雪三冬液(每岁冬至后三西苑太液池分棚上亲阅八旗及内务府旗冰嬉之技掷毬演射以试其便捷与否分别等次加雪后凡坛庙及苑赏银两又得囿等处根命步军苑户人等扫培树因以行赏岁为常例),厂饭堂饘九市闉京师五城自十月仲春分设饭厂无业贫民得充口食又发米三百石交功德林普济堂煮粥分赈亦岁以为常)
万众万方家仰给(我民者皇上涵濡煦妪取于有制而在朝在野无一不藉生成仰事俯育无虞匮乏总由帑金躬行节俭凡有裨民间生计者不惜数千万为裕衣食之源宜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也臣违椿大师大役用周询(国家经费之事无过大兵大役自秦汉唐宋以迄于前明每苦帑藏空虚难以集事甚或加赋预徵以致民生重困盖始由与守者恣为侵渔因而司计者穷于悉索我朝凡有征行兴作之举皆预筹粮饷现发工料既与尅扣短发之弊而亦无漏卮不继之虞朕御极五十七年以来军书屡告一切礼乐典章功程制度随时修举诸臣或身董其事或习闻其语从未有累民间一丝一粟者固可胪举以相质也)
准疆既定费而省平定西陲大功告藏核计用过军需银二千三百十六万七千一百十三两有奇三十馀年以米每岁口内口外驻防官兵设有俸饷经费较之雍正年间西北两路用兵时各省调用征兵及乾隆二十四年未经平定以前陕甘二省绿营所用兵饷每年约可节省银三百八十八万六千有奇),回赋虽徵减匪频(回部既平即环吁元戎输租请吏念其向为厄鲁特所属时悉索苦累因酌量定予贡赋之则每年额徵粮石羊只红铜硫磺硝斤红花棉花果品或折交腾格务从其轾嗣后加恩酌减俾回民生计益裕)
赔项金川胥与豁(两金川定川省奏销军需银约七千万两部臣照例后减六百馀万两朕以蜀道险远运送本觉艰难况自美诺噶拉依勒鸟围处处皆峻碉崇岭飞挽尤属非易难概以内地则例销算因特令将军需局各员应行着赔之项尽数子以豁免实止销银六千三百零二万四百两有奇)。(御制),军需缅甸已知驯乾隆三十五年缅甸懵驳俶扰边外土司阑入铜壁关官兵声讨连致克捷缅酋悔罪吁恳撤兵计用军需一千馀万后懵驳既伏天诛其弟孟陨输诚向化皇上鉴其驯服予以封爵益深感畏贡使屡至)
偫粻台海平如掌乾隆五十二年台湾逆民林爽文大田射众倡乱畺吏未能𠞰获皇上明炳几先命将渡海扫除尽净生俘二贼全台平定凡用军需七百五十馀万),转糗安南服若神乾隆五十三年黎维祁之丹以国难来奔需五上念安南朝贡日久为之兴师复国凡用军十馀万两而维祁昏懦不能保守自致奔亡阮光平詟服悃封天声款关叩吁至再至三皇上悯其恍为安南国王光平感激身亲入优隆觐恭祝有也八旬万寿恩礼自古未)
(尔)(特)客归心喔咻乾隆三十六年土尔扈特携全部越万里投诚凡户口十六万九千有奇经戈壁之地既抵伊犁谷耕皇上仁恩遍覆为之图生全计长久分地就牧有区运输米市牛羊裘布以给其衣食计用帑二十万两而赏贷路赀及宴次赉子不与焉臣陈崇本),浙亹沙长岸嶙峋浙江海亹南坍北涨叠为消长乃东南数郡生灵保障因近年潮势趋北柴塘不足以资捍卫庚子盐仓圣驾南巡石塘亲临阅视特命自尖山至老改筑鱼鳞计用帑八十馀万复于甲辰南巡用帑指示自范公塘至乌龙庙一体接筑石塘续七十馀万于是两浙民生永享安恬之福)
陶庄淮坝波由轨丙申春上以东巡黄淮交汇之区屡年倒漾赴海中谕河臣开挑陶庄引河俾淮水畅出㪣黄萨载遵谕开浚丁酉功成黄河大溜改由陶庄离清口甚远更无黄流倒灌之虞并收清水刷沙之益计用帑数十万),马路龙冈浪帖漘(河防为自古耗财之地惜如皇上深轸民依从无靳从前张家马路魏家庄青龙冈等处浸工堵筑用至数百十万有奇又加价摊徵等项数百万两先后奠居恩旨全行豁免俾小民藏富共沐鸿施)
随理兵房并官署(居皇上整饬戎政安韩兵行于香山建健锐营以金川成功之士于长河建火器营以居八旗汉军俾耳目相习操练有常又于八旗各处兵房建新脩旧各有安居而在京部院大小官署皆一再脩葺复盖造念外城閒地甚多百官僦居不易能特命房舍地爽租轾观瞻壮饰费帑不计数成臣那彦),贲新庙祏与坛旻(前以台面仍圜立设幄规制未协乾元命将又因三成九五之数展宽以应法象因一律坛之内外壝墙向覆绿琉璃瓦亦有未当改用青色戊戌秋皇上躬诣盛京敬念子为我天国家开地两坛堂基受命太庙之所特颁竣复谕旨敬谨脩葺至癸卯年工亲莅陪京展礼)
天桥两岸明夹镜(正阳桥南至于石路天坛石路两旁夏多积潦上年命左右自北而南各疏渠凡三渠中之土培以为山周植树木用以洁御制皇坛垣而颐涂轨御制文纪事与都篇帝都篇勒碑建亭于渠之左右计用帑六万两),广路三条坦砌珉京师石道朝阳门外长五千五百馀大西直门外长三千馀丈广宁门外长二千四百馀丈岁久北仄甲辰命一律脩治并重脩正阳门外石道八百馀丈西便门外一千三百馀丈共用银一百五十馀万又先后修葺卢沟桥石道并重葺卢沟桥涿州之永济桥徐州之荆山桥用帑各数十万)
城郭陪都崇屹屹(允盛京为我戌朝閒创重地所属城垣宜崇焕戊年上巡幸盛京帑特𠡠勘视兴修凡十八处计用银一百三十馀万臣王坦脩),沟渠京国浚粼粼京城之水自积水潭至玉河桥拱卫北辰取象天汉乾隆五十二年将九衢沟道疏浚深通五十五年告成计用帑银四十一万二千有奇)
石经石鼓桥门焕(乾京城太学金元建都以来未备辟雍之制隆癸卯特命肇建辟雍乙巳年告成费帑亲临开讲四氏诸生侍藩贺价桥门观听凡银十二万馀两又以戟门石鼓乃古圣王遗制制命周制栏楯复重排见存之字制为十鼓序阐明大书深刻并刊于热河文庙又石经自汉熹平魏正始唐开成北宋祥符南宋绍兴均有旧刻同文规制典要攸系爰𠡠以内府旧藏蒋衡所书十三经摹勒上石完善派大学士南书房翰林等细加雠校务臻计用帑银三万有奇),攻玉攻金神器彬(我备朝礼乐脩明典章大自郊坛器昭宗庙及宜群祀祭器无不以次釐正又以乐德象功准彝章以符典则而卤簿为朝会行幸大典所关威加韩范是程用彰美备并钦定凡为金为玉皆是皇朝礼器图式一书垂示万祀他如极宁寿宫之金钟朝会筵宴所陈之玉盂盘碗备珍贵以视前古之兽尊渎海尤为典重)
讵吝帑加间架陌(我恩泽皇上临御以来以之渥制作之备及军需夫役和雇所费莫可殚计而从无丝毫加赋以致累民以视古昔国用匮乏税及间架榷算舟车加大地亩以剥削小民而济经费者不可同年语矣臣程昌期御制),宁缘丰减度支宋马端临作文献通考首列田赋钱币坑冶征榷土贡皆入数而殿以国用一门为出数可知有天下者苟非用之无艺何致遽形支绌善乎端临之言恭俭贤主以济军图之用故民裕而其祚昌予御极日久如前所陈皆军国正用未尝因此而度支之积少减也)
谓仁何有施诚切孔子谓博施济众何有于仁然立人达人原王者分内事子虽不敢自谓为仁而施济之诚惟恐有所弗及),从俭不无伪可嚬(向尝论帝王从俭躬率天下固为美德然总在实心实政惠泽及民若伪俭而实奢徒为有识者所笑见即席复成二律中)
艺祖守财向致诮宋太祖云为天下守财予向作书事一篇关其谬盖守位曰仁聚人曰财若曰为天下守之则民何以聚乎此语实不宜出诸天子之口也)邹贤斥利亦非真(恭读必曰御制诗有云偶思孟子何那辟乾元亨及贞谓孟子辟利以救列国尚利之弊然利在乾元四德之中古圣所言岂可去其一而不用且利己为私利人为公王曰何以利吾国是利人之公也乃折之曰何必曰利亦非从容中道之理仰见圣论折衷合于子思之教孟子利物和义利用崇德之说初非言财利之利也)
过知论阐民欢乐(恭读庙御制知过论以脩建沟渠海坛及宫殿城垣衙署塘河工等工作引以为过其实皆不可已之举或用户部正项或支用内帑皆物给价工给直从未尝如古者兴徭役以扰民且贫民多受雇获利糊口司工及操作者往往以其年无工程为苦至外省偶遇偏灾率有以工代赈之事无不子来恐后相与欢欣鼓舞乐事劝功),得戒堂颜说引伸圣祖御制戒得堂前后记引仲有形无镌玺之义而于扩土兼远形之得三致意马诚非佔毕儒生所能仰窥万一)
望岁求材钦著颂(恭读夫不御制五福颂申明有天下者其富与国君大同惟望两旸时若绥万屡丰使家有盖藏即为天子之富且求财备用常若不足必使士皆拔茹野无伐擅乃为实善之道理足谕宏实千古不刊之训臣钱棨,还淳返朴本禔身(我百朝承平百数十年生齿日繁较之淳国初多至倍物刃自有日昂之势若泥古还返朴之说诚如繁而圣圣谕未见益而先受其弊然物用日德弥俭即如明季宫中岁用七十万至年本朝康熙年间祗用七万乾隆二十年至四十仅用二万五十年因物价日昂奏增岁亦不过三万馀洵为之道圣人褆躬御世)
向隅图廑监门(恭读筵经百姓足君孰与不足御谕时廑夫海内百姓未必皆足水旱或不能齐念偶不周即有向隅之叹又何须郑侠圼图始悉民隐耶),踊市策讥安石(恭读之所经筵因民利而利之御论深探夫惠而不费之源如垦辟所以尽地力而为之不实则必强民受田纳赋累民矣积贮所以备荒歉而为之太过则必市价踊贵目前谷数反艰于籴矣皇上于民间利弊一切权衡得中故小民乐业而国用充盈彼熙丰新法专务理财宜其国与民兼困耳)
鎗毁裘焚徒迹矫齐建武帝欲毁银酒鎗以示俭及曲宴时录器满席为萧𨽻冑所讥又晋武帝程据献雉头裘诏焚之殿前而于王恺等豪靡又从而助之是其饰伪之迹适可鄙笑当如御制节俭论所云不可不明不可不慎又不可显其迹斯为得耳臣钱樾,马柴螺炭祇奢邻明时宫中每岁金花银九十馀万脂粉钱四十万供应银数百万我朝悉行除去又明时所用马口柴红螺炭岁额贩诸昌平等州县以千万斤计今皆不用)
神宗烈帝殷监明神宗阉人为矿税海内滋扰其时图帑未见富足皇子成婚至取户部银二千四百万两以致告匮皆由内珰冒取侵渔至崇祯时国势已极孱弱而不知务本惟自著布袍以示俭约何裨国事见及宫评鉴阐要史),达赖班禅贪戒瞋(后藏扎什伦布为数辈班禅额尔德尼住锡之地暨蒙古崇信黄教施舍极多庚子岁前辈班禅来京祝釐沿途所得及恩赐者益加丰厚今班禅年少而仲巴呼图克图及岁唪等惟知坐拥自私以致廓尔喀贼众生心觐□及贼已至后藏犹不知多出所储资给前藏所遣为伊币兵守禦之戴唪第已及唐古特兵众于佛法喜舍乐施之道全不知悟法中皇上时加指诲盖在儒家为专利慢藏而彼以贪瞋痴为三戒若仲巴等可谓以贪召瞋矣)
敷谕摛文闻共仰(臣等日闻与言训谕恭读实不御制诗文固悉言节利近似而同言利者欲自私以济其奢言节者乃克己以广其惠仰见皇上爱养民生蠲赈动以亿万若非平时节俭何以充足不匮臣邱庭湰,泉流山积见来亲(方今天下运际重熙农民丰衣足食工贾化居饶裕仕宦俸禄丰盈军粮充足练习从容此皆大圣人经画周详故能市若泉流货如山积而臣等身际郅隆亲见极盛实为厚幸)
请三致祝封人(我孚勿皇上以一人之富为四海之富捐上益下有问与华封人祝尧有富而使人分之之说正合)备万不同庄氏椿庄子云爱人利物之谓仁有万不同之谓富我皇上以仁民爱富物为心有万不同物无不备云圣人寿相因大椿之算正无纪极)
伫看疆开军报捷(现在廓尔喀滋事其土皇上命将声讨实不得已初非有利地人民之心曲直昭然擒渠捷昊苍助顺自必扫穴音踵至臣谢墉,所欣饷裕国威振(据孙士杀鄂辉算奏筹办粮石现已有七万馀石外尚有牛羊一万馀只足供一万四五千兵一年之食兵饷如此充盈士饱马腾军威自当益壮小丑跳梁谅无难即日平定)
祈丰是用廑一己,藏富惟应在万民。
不息馀三敢言必(计至归政尚馀三年明岁当以三曰康宁为题至乙卯春五福联赓已备子惟自强不息日益孜孜以敬希斯天思之锡若果如愿为古今第一全人矣),敬希天佑作全人(御制)
重脩坛庙恭纪四首 其一 天坛乾隆癸卯 清 · 弘历
 押词韵第十一部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九十九
尊天敬地精禋俨对越之虔入庙登堂奕祀仰声灵之赫惟我祖之启基辽沈乃定规模暨藐躬之瞻礼枌榆其勤丹雘溯自两郊南北通呼吸于清宁太室东西仰觐扬于光烈曾昭告于皇天后土九部摧锋用肇造于丰水镐京万方归极逮夫一家六合苾芬则祀奉留都越今四谒三陵桓拨则眷怀故国十八城金墉既葺坛圻拱山海之雄百𠦜年閟殿重辉禁籞拥风云之气武功文德长想云雷缔构之艰僾见忾闻弥增霜露濡零之感敬成四什用示来兹
远近既向服,玉宝应时呈(衮岳太宗实录天聪九年八月贝勒多尔托萨哈璘豪格等征察哈尔获玉玺兹玺得自元后裔察哈尔林丹汗所其文汉篆曰制诰之宝多尔衮等以献众皆称贺太宗乃㷊香告受天之)
群请上尊号,太宗辞弗称。
内外王贝勒,再三陈奏并。
乃告祭郊丘,即位洽舆诚。
改元为崇德,国号曰大清(时诸贝勒以玉玺上功德隆盛察哈尔举国来归且得上应天心下洽众志请上乃于尊号固辞不允复偕外藩蒙古贝勒等再三陈请天聪十年夏四月躬亲告祭郊国号庙受清以宽温仁圣皇帝尊号大是年为崇德元年
圜坛峙南郊,德盛门之坰。
肇禋受蕃釐,万祀延阼亨。
长至及兴师,致虔每躬行崇德元年冬至臣斋戒三日祀上率诸王贝勒贝子文武群天于圜丘并告兴师致讨朝鲜之由)
世祖定中原,兹坛礼遂停。
戊戌年,谒陵来陪京
南郊瞻昔址,百年岁月更。
言念眷祉初,勿废应葺营。
兹来复旧观,惬志勖继绳。
讵惟自勖哉,奕叶聪听情(洎我专在世祖入关定鼎至盛郊坛大典京师戊戌年京敬念我国家维新受郎德命之符我京将太宗昭事小心之素因饬工部侍成会同盛军等敬谨脩葺以光勖继典则以绳)
台湾 清末 · 李鹤田
 出处:哀台湾笺释
海波鼎沸鸣战鼓,躏骸成泥血飞雨。
妈宫岛①外啼杜鹃,声声似诉台民苦。
昨有台民自台来,无人忍听伤心语。
台湾数岛扼闽边,隶入神州二百年②。
耕凿万家③安禹甸,弦歌四境④尧天。
共说此中真乐国⑤,谁知意外有烽烟⑥!
肇衅日人妄动兵⑦,临淮将士赋东征⑧。
中兴召虎⑨疏天讨,上相夔龙⑩负盛名。
童贯溃归三辅震⑾,哥舒降敌九边惊⑿。
军书夜报甘泉宫⒀,宵旰勤劳感圣衷。
塞外卫青谁任战⒁,朝中魏绛早和戎⒂。
纳币甘心空国帑,割边立意失雄封⒃。
台湾一掷轻如发,忍令金瓯从此缺。
太息绍兴画淮年,拊心安石赂辽日⒄!
台民万众怀忠愤,眼见河山付异姓。
鹑首天意虽归秦⒅,原邑人心不服晋⒆!
可怜恋恋不亡君,愿奉正朔志倍殷。
喋血共陈归汉表⒇,挥戈先布绝哀文21。
九阍路远情难达,万里门高哭不闻22。
势急乃作背城计23,激发义士忠臣气。
共抱仲连蹈海心24,拼当苌叔违天罪25。
同立唐尊26为民主,冀保此民守此土。
方惊柴绍气如龙27,谁料齐侯行似鼠28?
幸有刘琨29古豪杰,战守俨然一敌国。
零丁自率五千人,坚甲独摧十万贼30。
台南风鹤31日惊惶,歃血为盟告彼苍。
臧洪读祝声悲壮32,温峤登坛气慨慷33。
不与日人同日月,愿随台地共存亡。
久矣鸦军称飞将34,战无不胜兵心壮。
地险早防白帝城35,敌强敢过黄天荡36?
义民感激投袂起,生番亦愿雪国耻。
忠义尤推贤太守,联络兵民为角犄37。
日人狃于辽东役38,满拟靴尖踢倒耳39。
岂知遍地皆劲敌,前后四万人战死40。
知我军中有范韩,能教西夏胆先寒41。
八阵群惊诸葛幻42,万人欲撼岳家难43。
行将封建还周索44,誓把威仪复汉官45。
惟听呼庚声可怜46,雀罗鼠掘费周旋47。
毁家孰发宁俞愤48,助饷难逢卜式贤49。
事到万难兴钞法,人凭一信用飞钱50。
老罴纵病狐犹惧,俊鹘虽饥兔不前。
华山狡计用牢笼,遣使招降技亦穷。
烈士临危谙大义,孤臣应变矢精忠51。
仲璋枉工笺上语52,蒯通空弄舌尖锋53。
乃下塞井夷令54,准待秋高锐意攻。
苻坚欲起投鞭众55,金亮期成立马功56。
吁嗟足食闻鲁叟57,否则孙吴亦掣肘58。
关中馈饷沛公强59,渭水绝粮丞相走60。
倘使台军饱腾欢,不知鹿死于谁手61!
况闻台峤扼襟喉,大局东南伏隐忧。
朝廷虽许珠崖弃62,臣子当先河套谋63。
绝少陈汤能矫诏64,未闻秦伯赋同仇65。
徒劳即墨半年守66,竟令睢阳一旦休67。
我军誓志不降他,械绝粮空可奈何!
羌中夜月三更篴68,垓下悲风四面歌69。
目睹大事已去矣,从容跳出重围里70。
将军一去台无人,不管残山与剩水。
樊家壮士枉冲冠71,南八男儿空断指72。
春秋特书吴入郯,谨识彝入中国始73。
中国土地割于彝,夫谁使之至于此!
自此民遭左衽辱74,死者尸骸遍崖谷。
孑遗馀生更堪伤,男僧女妓受淫酷75。
残民以逞逆天心,将降之罚厚其毒。
载去帝已受创76,得来塞马恐非福77。
回头鹭岛感悲凉,谶兆苍鹅出此方78。
应使铜山悲劫运79,谁弹铁版唱沧桑80?
夜燐照到黄金屋,海燕归迷白玉堂
孔子杏坛飞落叶81,召公舍剩斜阳82。
百年培就繁华地,一日变成荆棘场。
君不见朱仙镇上父老泣秋风83,破陷雍邱遗憾同84。
须识兴亡关气数,莫将成败论英雄。
妖星夜半照台城,无复笳喧汉将营
鹿耳门前呜咽水85,流出苍生怨叹声。
注:(1)林芝台湾纪略云:澎湖台湾门户,环绕三十六屿;大者曰妈祖屿等处,次者曰西屿头等处。各屿惟西屿稍高,馀皆平坦。妈宫岛未详,或即妈祖屿之误欤?容考。
(2)魏源圣武记曰:台湾亘闽海中,袤二千八百里,衡五百里,与福、兴、泉、漳、四府相值,距澎湖约二百里,厦门约五百里。其山起鸡笼,南尽沙马埼,千里有奇。惟山西东两面沃野,自海至山,浅阔相均,约各百里。
郑氏以前,中国人无至其地者,皆生番据之。隋大业中虎贲陈棱一至澎湖,东向望洋而反。元置巡司澎湖,明初废之。嘉靖中,海贼林道乾窜据台湾,为琉球人所逐;旋被荷兰据而有之。及国初,为郑氏所据。
初,崇祯中巡抚沈犹龙招降郑芝龙芝龙泉州人,以屡平剧盗功官至都督同知。会闽大旱,芝龙言于巡抚熊文灿,用海舶徙饥民数万至台湾,人给三金一牛,使垦岛荒,渐成邑聚。郑氏去台湾,惟荷兰夷踞城中。
芝龙郑成功,乃日本妇所出。顺治十七年,自江南败归,乃逐荷兰夷夺台湾居之。成功既有台湾,与所据金、厦二岛相犄角;乃辟屯垦,修战械,制法律,定职官,兴学校,起池馆,以待宗室遗老之来归者。以赤坎城为承天府,置天兴、万年二县。招徕漳、泉、惠、潮之民,污莱日辟。
康熙元年成功卒,长子经嗣立。值三藩乱,屡为边患。会经卒,子克塽立。二十二年二月提督施琅率诸军破澎湖,刘国轩突围遁,遂乘胜进军台湾,至鹿耳门。七月,克塽率国轩等降,收其地置台湾府诸罗台湾凤山三县,西为澎湖厅。其后分诸罗彰化为县,又北为淡水厅,设巡台御史;旋改兵备道总兵辖水陆兵八千,澎湖副将水师二千。其后复增兵额至万有四千,称重镇焉。
康熙六十年知府王珍税敛苛虐,激成民叛。群推朱一贵为首,伪称中兴王,攻府城总兵欧阳凯战死。知府王珍等驱商船、渔艇出鹿耳门,遁内地。全台皆陷。水师提督施世骠南澳镇总兵蓝廷珍等率兵一万二千有奇,船六百馀艘,会师澎湖澎湖守备林亮、千总董方为先锋,先登陷阵。蓝廷珍施世骠继之。战七日,克府城,擒朱一贵,槛送京师磔死。其逃回之道府厅县等讯治伏法,王珍剖棺枭示。台湾平。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天地会匪首林爽文反,陷彰化诸罗淡水。庄大田凤山,与林爽文众合攻府城总兵柴大纪禦诸盐埕桥,杀贼千馀,贼始不敢窥府城提督黄仕简、任承恩率副将徐鼎士等以兵渡台,檄柴大纪率兵二千北取诸罗,郝壮猷率兵二千南取凤山大纪连战破贼,遂复诸罗。郝壮猷遇贼遁归。任承恩至鹿港,亦不敢进。总督常青赴台督师福州将军恒瑞参赞。庄大田府城林爽文诸罗,各率贼数万。常青统兵万馀,不敢出战,任贼焚劫。柴大纪诸罗,以兵四千当悍贼数万,先后百馀战,杀贼过当。常青恒瑞等拥兵不敢救。大纪粮尽,屡出奇兵夺贼粮以济。五十二年十月将军福康安参赞海兰察率兵渡台讨平之。
大纪诸罗解围后,以忤权贵,坐以纪律不明论死。啸亭杂录谓其部下诸将李长庚、王德禄、邱良功等后皆立功海上,多有建树;盖承大纪训也。
按同光以来,沈制府葆桢刘中丞铭传重辟蒿莱,经营数十年,建台湾为行省;置台北府,辖淡水县基隆厅宜兰县新竹县;台中则台湾府,辖台湾县苗栗县埔里社厅彰化县云林县台南台南府,辖嘉义县安平县凤山县恒春县。隶入版图者二百一十馀年。今则畀日,无复睹汉官威仪矣。悲夫!
(3)帝王世纪:帝尧之世,天下太平,百姓无事,有老人击壤而歌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4)论语: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朱注云:弦,琴瑟也。时子游为武城宰,以礼乐为教,故邑人皆弦歌也。纂疏黄氏曰:弦歌,弦且歌也;合乐曰歌,人声丝声皆堂上之乐也。
(5)诗硕鼠章:硕鼠硕鼠,无食我!三岁贯女,莫我肯听。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6)纲鉴会纂:周幽王六年褒姒不好笑。王说之万方,故不笑。王与诸侯约,有寇至,举烽火为信,则举兵来援。王欲褒姒,乃无故举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十一年申侯与郐人召西夷犬戎伐王,王举烽火徵兵,兵莫至,犬戎遂杀王于骊山下。酉阳杂俎:边亭堠烽用狼矢,以其烟直上,风吹不斜也
(7)中日战辑云:甲申冬十月朝鲜开化党之乱,吴清卿、续燕甫两京卿奉旨驰赴汉城乙酉、续两钦使与日立续约,有他时因韩事派兵,必相预告云云。甲午三月,韩之东学党魁时亨等称乱于全罗道,袁慰庭观察急电来告。是时,合肥李傅相大阅海军,闻警回津,即派淮军四千,以直隶提督叶军门志超统之,饬海晏、海定、图南、拱北四军舰载赴牙山
先是,日本驻朝公使大岛圭介正值告假回国,一闻警报,即乘战舰而入汉城。日政府已雇邮船会社轮船十艘以供此役载军之用。即借吴京卿续约为词,水师、陆军徵调至韩者络绎不绝。大岛圭介强韩王谢绝藩称,辞袁观察、叶军门回华。韩王未允。此兵端之萌也。然日人蓄谋已久,立续约后即使东学党倡乱,又以东学党之乱为藉口兴戎地步,更以和议绐我误我兵机。奈我之不察何!
(8)唐书李光弼传:光弼营州柳城人。父楷洛,本契丹酋长,武后时左羽林大将军封蓟郡公光弼严毅沈果有大略,幼不嬉,弄骑射。起家左卫亲府左郎将,平安史功累官至太尉开府仪同三司中书令、河中尹、晋绛等州节度使、兼侍中河南副元帅,知河南淮南东西、山南东、荆南五道节度行营事,镇泗州进封临淮郡王。卒赠太保谥武穆
中日战辑云:李傅相派驻津之盛军、铭军、驻旅顺之毅军共十馀营,饬轮东渡,并派北洋海军战舰八艘及南洋广东兵轮护送。奉天裕军帅奏派左总戎宝贵率奉字马步六营,与北洋之盛、铭、毅等军由陆路渡鸭绿江平壤。傅相又令德员韩能根率兵一千二百名乘英商高升轮船同诸海军兵轮赴牙山,此由海道进。六月二十三日,为日兵舰要截,沉高升,掳操江,军士多死之。二十五日,日军之在韩者进攻牙山,叶军门志超率聂总戎士退军平壤,与诸军合。傅相即以叶军门为总统云。
(9)竹书纪年:宣王六年召穆公帅师伐淮夷。诗江汉章:汉之浒,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彻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国来极。于疆于理,至于南海。注:召穆公名也
(10)路史:后夔典乐。注:帝之世,夷典礼、夔典乐分为二,周大司乐属于宗伯则为一。知帝治于礼乐致详也。晏龙纳言,主宾客,夙夜出纳;射候书据以待庶顽,谗说殄行,格则承之庸之,不者威之,而远人至。注:纳言者,星也。诗云:出纳王命,王之喉舌。故晋志纳言五星,夙夜咨谋,龙作纳言,此之象也。
(11)宋史宦者传:童贯少出李宪之门,性巧媚,善策人主微指,先事承顺。徽宗立,置明金局于杭,供奉官主之,始与蔡京游。进,力也。既相,力荐知兵,用李宪故事监王厚军。屡冒功,握兵柄,恃功骄恣,选置将吏,皆捷取中旨,不复关朝廷。以大尉陕西河东北宣抚使开府仪同三司领枢密院事,更武信武宁护国河东山南东道剑南东川等九镇太傅泾国公,寻以平方功封真三公,加封徐豫两国公宣和七年,进广阳郡。是年,金将粘罕南侵,遣使以纳张为责,令速割两河以谢。贯气褫不能应,谋遁归。太原张孝纯诮之曰:金人渝盟,王当令天下兵悉力枝梧,今委之而去,是弃河东与敌也;河东入敌手,奈河北乎?叱之曰:奉命宣抚,非守土也;君必欲留,置帅何为!孝纯拊掌叹曰:童太师作几许威望,及临事乃蓄缩畏慑,奉头鼠窜,何面目复见天子乎!奔入都,钦宗已受禅,下诏亲征,以贯东京留守不受命,而奉上皇南抚,拥其亲军数万,自随上皇过浮桥。卫士攀望号恸。惟恐行不速,使亲军射之,中矢而踣者百馀人,道路流涕。后虽伏诛,而二帝蒙尘,中原板荡,即菹醢不偿责也!
中日战辑引申报馆接奉天友人云:刘君振德随奉军右营管带金君赴高丽前敌,昨日率同五、六人由平壤回,急往询交战情形。据云:平壤城极大,南北绵长十馀里,西南东三面均有大江围绕,北面峻岭崇山,城在山上。城东江水绕山南迤东而去,西北隅则无山无水,有一大道直达义州。若从奉天朝鲜者,必取道于此。东南两门虽有通衢,然至江水而止。我军、聂、丰、左、卫、马六大帅,共统勇丁三十四营。自七月中取齐后,未与倭奴接仗,惟出哨之队,彼此相遇,互相轰击,时或死伤一、二十名。八月初三日,淮军与毅军黑夜出哨,中途相值,误传口号,以致自相攻击。嗣是而后,一连五、六日坚壁不出。初十日,闻倭奴增兵分道而前,欲攻平壤马帅遂率所部毅军四营绕出江东为犄角之势,卫、丰二帅率淮军及西丹队十八营驻守城南江岸,左帅率奉军六营守北城山上,叶、聂二帅居城中。此外尚有勇丁六营及朝鲜兵八百名。十二日,刘君随金管带营勇会同徐、杨二君所部三营出探城北,行八十馀里,见隔江倭奴列阵以待。相距五、六里,即各以枪炮轰击,自辰至,不分胜败。我军死伤二百馀名。倭奴所伤实多,然逐渐增添。我军东、南二路时有以胜仗报者。忽闻帅令,著火速回城,随即拔队而归。倭奴乘势过江,抢上山来,凭高为垒。洎左帅亲出禦之,已无及矣。乃紧守北城,以大炮仰攻。其时倭奴尚无大炮。左帅亲自量准发炮以拒。自十二晚至十六晚,鏖战四昼夜,我军无甚损伤。东、南二军亦时报胜仗。讵料十六日傍晚,倭奴已运到大炮,照准左帅连击,左帅受伤堕地,口尚能言,经戈什哈背负下城。倭营又发一炮,徐、杨二君殒焉。兵遂败乱。叶帅急悬白旗止战。倭奴挥令华夜出城,声言如不遵从,即行开炮。叶帅无奈,令众军速退。先是电线已断,军情皆用探马报知。叶帅本拟十五日退走,左帅得报,竭力挽留,且令亲兵看守。朝鲜兵恨叶帅刺骨,谓十二晚若不令金营回城,倭奴不敢上山;倭奴不上山,我军安能败北。遂于叶帅出城时,在城上开枪轰击。及叶帅既出,而城南卫、丰二帅之兵亦各自逃逸。左帅及徐、杨二君尸首失落无踪。
是役也,我军阵上伤千数百人,嗣因退避时被城上击死数千人,及至义州则祗存数百人矣!幸马帅远在江东,孤军接战获胜,夺得倭奴大炮七尊,生擒数名,得以全师而归。
刘君回时,路遇铭军步队十三营、马队二营,依帅所统马队九营已过鸭绿江前进。阅日,又闻义州亦失,我军皆退至江之西岸九连城凤凰城。然则铭军十五营及依帅所统九营,岂不战而退乎?真索解人而不可得已!
按叶帅即日本新闻纸所称率数千人往北先逃之总统诸军叶曙青军门志超,盖曾屡叨恩赏者也。聂帅即身受重伤之聂功亭总戎士成。丰帅旗人,未知官职。左帅即死事惨烈、渥蒙恩恤之奉天练军统领冠亭总镇。卫帅乃统领盛字全军,西报谓其私运饷银八万两回籍,致军心溃散,临阵先逃,奉旨拿问之卫汝贵也。马帅即毅军统领马玉昆总戎。依帅即黑龙江将军依尧山留守克唐阿也。斯役也,不能夺日人之胆,使之不敢来攻,已属可异。况义州鸭绿江诸险不守,而一败涂地,则更可异矣!将谓华军之能战者,祗能剿灭发、捻之土匪,不能与专师西法之日本争长?然光绪十一年越南之役,淮军统帅黄军门一战溃于北宁潘中丞鼎新再战溃于谅山,关外险要全失,法军大队入镇南关,犯龙州,全省大震事几不可为;幸冯宫保子材、苏军门元春王方伯德榜王镇军孝祺等一战复镇南关文渊州,再战克山,法人乃就我范围,非复如福禄诺之绐我矣。和约定,奉旨凯旋。岂蕞尔效颦西法之日本更猛于欧洲素著威名之法兰西乎?呜呼!往日之战固由统帅之得人,而军营积弊亦不如今日之甚。噫!积弊之甚,亦由统帅之无人耳。
(12)唐书哥舒翰传:其先盖突骑施酋长哥舒部之裔,世居安西。少补效毂府果毅,以边功历官右武卫将军、陇右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封凉国公,进西平郡太子少保。因酒色患风痹,体不仁。既疾废,不朝请天宝十四年安禄山反,封常清以王师败,帝乃拜翰太子先锋兵马元帅,率十二部兵二十万守潼关。与杨国忠有隙,为其所迫,使者趣战,项背相望。六月,恸哭出关,次灵宝西原,与乾祐战,中伏大败,收散卒八千复守关,为其部将火拔归仁等执以降贼,械送洛阳京师震动。由是天子西幸。翰至洛阳,见禄山,俯伏谢罪,为禄山李光弼来瑱鲁炅等,禄山悦,署翰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执火拔归仁,责以背主亡义,斩之。翰书招诸将,诸将皆让翰不死节。禄山知事不可就,囚之。东京平,安庆绪以翰度河,及败,杀之。
中日战辑云:傅相之调兵,由水路进者,派北洋海军铁舰八艘,附以南洋、广东两处兵轮妥为护送;其遵陆者,直渡鸭绿江而东,取道平壤,直往汉阳进发。似此水陆交驰,将士厚集,朝鲜可危而后安。乃商务委员袁道虽已任满,不能俟代者之至,遽返天津;此我之所不解一也。德将韩能根熟于战事,兼娴筑造炮台五月下浣与华军一千二百人同乘英商怡和公司之高升轮船而赴牙山,日舰要之于中道,击而沉诸,不闻派出之各兵舰以一炮相加遗;此我之所不解二也。操江一木质小兵船耳,力本难支,而为日舰所掳,不能为操江罪。、军提督丁汝昌位在中兴诸名将之上,其所部各兵舰,如镇远一艘大于日本之高千穗比睿、荻洲岛诸舰,不啼倍蓰,乃竟不遇敌而遁;此我之所不解三也。济远双轮铁甲兵舰不及丁提座船之大,而犹能与日本之浪速舰鏖战八、九点钟之久,广乙木质钢皮船不及北洋海舰之雄,而犹能与日本之荻洲岛舰同毕命于洪波巨浪之中,乃不闻丁提督统率全部助济远而救广乙也;此我之所不解四也。傅相接高升被击、济远受伤之报,赫然震怒,檄令丁提督调集兵船十三号速往朝鲜海面;濒行之际,又传谕各该舰所有豫备逃生之小艇一律卸置威海卫,其船面木质之屋亦须拆卸一空,以便酣战而杜逃窜,先声所播,日兵不免胆寒;乃业已驶出重洋,忽又折回威海卫,从此逍遥河上,忘朝鲜待援之急,启日本蔑视之心;此我之所不解五也。有此五不解,而朝鲜王被劫矣,朝鲜妃被斥矣,朝鲜之政令悉为日本把持矣,朝鲜之民人忍气吞声而无所冀望于中华矣。此海军出洋高升被毁之情形也。
八月十三日,傅相又命诸轮载兵四千名赴鸭绿江,以海军诸铁舰护送,并以德将韩能根为水师副提督十六日,遇日船于鸭绿江口外大东沟,韩能根即促丁军门列阵待敌。战良久,致远、经远、济远被敌舰撇出另战,致远重伤而沈,经远误中水雷而碎,济远遁回误撞扬威沈之,广甲误撞岛石,超勇没阵中。越日,斩济远管带方伯谦首示众。日本水帅某弁言:鸭绿江之战,实系日军获胜,中国、定二船未坏之先,我军心实不安。我舰之最大者惟扶桑舰,然尚不及该二舰之半。我各舰之炮合共祗一百五门,能洞穿铁甲者则祗三门;华炮则无一不可轰坏我舰。惜其列阵既无定见,交战又似失魂;我则进退周旋之合度,又同心以遵将令,用能避让定之炮,而分道以攻之。未几,定远船首遇火而焚,镇远大受夷伤,然犹未遽沉也。统计我舰击中定远几及二千颗,然无一弹能穿铁甲,扶桑舰发出钢弹亦无所用,清田舰又放开花弹击入其舱,既炸而仍无损,遂废然而返。我舰则一华弹,即已损,扶桑、清田二舰各中三十生的米得开花弹,幸未炸时先穿船胁而出。水师提督座船松岛舰中一开花弹,适在群弹堆中,随之而炸,顷刻间伤毙一百十一人,全船几无所用。水师提督伊东祐亨激励士卒,略不恇怯。忽焉船中火起,无奈逃出。众舰随之而退。惜我军无一大舰,故不能夺、定二船耳。查他国水师提督座船多能容积万馀墩,今松岛仅四千墩。然昔年中法马江之役仅历数分钟已燬九华舰,意奥海战时尚无快炮,亦仅交兵一点钟。是役也,争持五点钟之久,斯亦奇矣云云。
水师铁舰,由大东沟战后,潜避威海卫旅顺之失,亦不出援。乙未正月威海不守。十八日刘公岛水师全军降敌,天下震惊。二月初三日申报云:西人来信言:倭人自正月初一日起攻犯刘公岛历十馀日,丁帅及各统领无不奋勇争先,后以力不能支,祗得静候援军之至。一日,忽接烟台羽檄,知援军未能调出,不觉大失所望。统领中有刘姓者,忽率师退避。丁帅见兵船日遭损失,而刘公岛东首有一小岛,亦被倭人所占,各兵船煤火已竭,购置良难,倭人更内外夹攻,凶猛无匹,不得已于十四日召集张统领及各西员互相商议。佥称目下已束手无策,不如善为设法,降顺倭人。乃于十八日缮就降书,饬人乘广丙轮船求见倭酋伊东氏名祐亨者,申明来意。书中大略谓:两军相见,愈战愈酣,我国军士之伤亡者数已不少,今欲救兵士之命,愿将炮台、军舰让与贵邦,惟中外将弁、水手、兵丁切勿伤残,务乞善为遣去。如蒙允许,则当央英水师提督作保人。伊东氏复书云:来函已悉,书中之语,自当一一遵从。准明日将兵舰、军装、炮台之属悉数纳交,将弁等人则应派出一船,好为送去。阁下如欲至敝国亦无不可,惟须俟停战后遄回,或仍思效力中朝,则惟命是听。至英水师提督作保一事,大可不必,阁下素有名望,余已所言矣。明日十下钟时,还望有好音见惠。丁帅接,复缮函请鸣谢,并言所统各军皆须收什行装,可否请迟至二十二日之后遣散。伊东氏缮手札允之。及十九日,丁帅已死。伊东氏又致书北洋某统领,略谓十八日丁帅来函,余已阅悉。其时使者言丁帅已尽节,余心大为哀悼。今请派一中国兵官中有权之人,于明日十下钟时至余所乘松岛舰订商一切,余迎之以礼。所有前许丁帅之语,今仍遵照办理可也。
先是十八日午后,丁帅在刘公岛行辕中出鸦片一盒,与张统领各服其半,尚有杨姓统领本为水师中最出色之人员,至此突出手枪自击其元而死,刘提督继之约同武弁三人背人服毒。计以身报国者共有七人。弁勇及各西人闻之,无不失声痛哭。盖以丁帅虽不甚明于军法,而所统各将士大有精于行阵者,丁帅能加信任,是以死后皆轸惜良殷也。事后某统领派员谒伊东氏,议定章程。倭人遂阑入海口,将镇远、平远、致远、广丙四大兵船及小轮船六号尽行收取。各西人俱赴松岛舰谒见伊东氏,一一讯问,然后纵之使去。惟将美国人好惟羁留,以待援军律推鞫。华军各统领闻好惟之被羁,颇为悻悻。各兵至烟台后,皆言所有物件多被倭人夺去,向之索取,每被以枪柄肆欧。既而倭人将棺木七具及留滞岛中之败勇用康济轮船送返烟台。临行倭兵官皆脱帽露顶,在棺畔致唁词。二十六日,康济抵烟,泊在烟台之各国兵船,调兵登岸致敬。及至,则棺木已舁至某处安厝矣。闻丁帅之子将于日内奉故父尸骸回籍。至由刘公岛送回之各西人,须俟冰泮时回至津郡。
又闻交战十馀日,华军死者不多,约共五十人,伤者二百人。附近小岛中死数十人,伤五十人。各船中死者寥寥,惟多有受伤者云云。
据字林报言:威海之降日者,一曰定远铁舰,为水师提督之号旗船,先被水雷轰沉入海,其十八尺,尚见炮位;二曰镇远铁舰,伤而未沉,三曰平远铁舰,四曰济远钢带舰,皆尚完善;五曰靖远钢带舰,为日本炮台之炮击沉;六曰来远铁舰,亦已沉;七曰威远木质船,八曰广丙木质水雷船,九曰康济木质水雷栈房船,十曰湄云木质小兵船。又有蚊子船四号,曰镇北、镇边镇西、镇中,又有水雷船五号、炮船三号,皆未伤。另有宝发一船,亦已沉没。统共刘公岛湾内,或伤、或完之船,共大小二十三艘,悉为日本所有;惟逃出之水雷船十三号,孑立海面。呜呼噫嘻!天欤人欤!
又查鸭绿江之战,超勇、扬威、致远、广乙先已或沉或毁。牙山之战,广甲搁浅焚燬,操江小舰被掳。旅顺之役,被掳者轮船三,夹板船二。大连湾之役,被掳轮船一,小炮船二,曰运、曰汉,兵船十五。盖前后所丧失者不下五十馀艘矣。静言思之,可胜浩叹!至于威海之战,确知日本坏水雷艇二号,一盖为风浪所沉,一则轰定远而搁礁,尚不关华人之力也。嗟乎!论者尤谓我水师之不振实因船炮太少而小于敌舰,皆为限于财力之所致也。观日本水师某弁之言,则日舰小于定远镇远多矣。以丁公之将略,即当时竭朝廷财力多购巨舰,亦徒畀敌用,究于海军何补哉!
(13)三辅黄图引关辅记曰:林光宫一曰甘泉宫,秦所造,在今池阳县西故甘泉山,宫以山为名。宫周匝十馀里,汉武帝建元中增广之,周十九里,去长安三百里,望见长安城
(14)汉书卫青傅:青字仲卿河东平阳人元光六年,拜车骑将军,击匈奴,斩首数百骑,赐爵关内侯元朔元年,复将三万骑出雁门,斩首虏数千。明年,复出云中,捕首虏数千、畜百馀万,走白羊、楼烦,取河南地朔方郡,赐爵长平侯元朔五年春,将三万骑出高阙,得右贤裨王十馀人、众男女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其秋匈奴入代,杀都尉明年春大将军青定襄,斩首数千级而还。月馀,复出定襄,斩首虏万馀人。裨将赵信战败,降匈奴苏建尽亡其军。或劝其斩以明威,以人臣不敢擅专对,囚诣行在。
(15)左传襄公四年:晋曰:戎狄无亲而贪,不如伐之。魏绛曰:诸侯新服,陈新来和,将观于我,我则睦,否则携贰,劳师于戎,而楚伐陈,必弗能救,是弃陈也,诸华必叛。戎,禽兽也,获戎失华,无乃不可乎?公曰:然则莫如和戎乎?对曰:和戎有五利焉。戎狄荐居,贵货易土,土可贾焉;一也。边鄙不耸,民狎其野,穑人成功;二也。戎狄事晋,四邻振动,诸侯威怀;三也。以德绥戎,师徒不勤,兵甲不顿;四也。鉴于后羿,而用德度,远至迩安;五也。君其图之。公,使魏绛盟戎,修民事,田以时。
(16)宋史高宗本纪:绍兴十一年十一月,与金国和议,成立盟书;约以淮水中流画疆,割唐、邓二州畀之,岁奉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疋,休兵息民,各守境土。加秦桧太师封魏国公
(17)续通鉴:神宗熙宁八年三月庚子,辽复遣萧禧来理河东黄嵬地,命韩缜与禧议之,争辩或至夜分。禧执分水岭不变,留馆不肯辞,曰:必得请而后反。帝不得已遣知制诰沈括报聘。枢密院阅故牍,得顷岁所议疆地书,指古长城为分界,今所争乃黄嵬山,相远三十馀里。表论之。帝喜,谓曰;大臣殊不究本末,几误国事!命以画图示禧。禧议始屈。乃赐白金千两,使行。枢密副使杨遵勖来就议。得地讼之籍数十,预使吏士诵之。遵勖有所问,则顾吏举以答。他日复问,亦如之。遵勖无以应,谩曰:数里之地不忍,而轻绝好乎?曰:师直为壮,曲为老;今北朝弃先君之大信,以威用其民,非我朝之不利也。凡六会,竟不可夺。遂舍黄嵬而以天池请。乃还,在道图其山川险易迂直,风俗之淳庞,人情之向背,为使契丹图,上之;拜翰林学士权三司使
辽主以侵地之议起于耶律普锡,命普锡往正疆界,力争不已。帝问于王安石安石曰:「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以笔画其地图,依黄嵬山为界。萧禧乃去。故使天章阁待制韩缜河东割地以畀辽,时秋七月戊子日也。监察御史黄廉叹曰:分水画境,失中国险矣!其后辽人果包取两不耕地,下临雁门。辽主擢普锡为南院宣徽使
宋李心传旧闻證误云:由熙宁四年辽人请割分水岭地,议久不至八年王安石再相,力主割地赂辽。前与议之太常少卿刘忱枢密院检详文字吕大忠执险要不可与,请姑以五寨治平中所侵十五铺与之。安石不从。馀与通鉴略同。
(18)庾信江南赋:以鹑首而赐秦,天何为而此醉。注引张衡西京赋曰:昔者天帝悦秦缪公而觐之,飨以钧天广乐,帝有醉焉,乃为金策,锡用此土,而剪诸鹑首。周礼郑玄注:鹑首,秦也。汉书云:自井至,谓之鹑首之次,秦之分野也。
(19)左传僖公二十五年:夏四月,晋朝王。王飨醴,命之宥。请隧,弗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与之阳樊、温原、攒、之田。晋于是始启南阳,晋围原,命三日之粮。原不降。命去之。谍出,曰:原将降矣。军吏曰:请待之。公曰:国之宝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一舍而原降。
(20)后汉书隗嚣传:字季孟天水成纪人也。更始立,王莽兵连败,乃与季父崔、兄义及杨广周宗等谋起兵应汉,以平陵方望军师劝立高祖庙,称臣奉祠从其言,立庙东,称臣,执事史奉璧而告。祝毕,有司穿坎于庭,牵马操刀,奉盘错鍉,遂割牲而盟曰:凡我同盟三十一将,十有六姓,允承天道,兴辅刘宗;如怀奸虑,明神殛之,高祖文皇武皇俾坠厥命,厥兵,族类灭亡。有司奉血鍉进,护军举手揖诸将军曰:鍉不濡血,歃不入口,是欺神明也,厥罚如盟。既而狸血加书,一如古礼。事毕,移檄告郡国。
(21)后汉书臧洪传:字子源广陵射阳人也。初举孝廉,补即丘长。中平末,弃官还家。太守张超请为功曹。后袁绍青州刺史,任事二年,徙为东郡太守。会曹操张超雍丘,甚危急。乃徒跣号泣,从请兵。不听。城陷,张超族灭。由是怨,绝不与通。兴兵围之,历年不下。使邑人陈琳以书譬,视其祸福,责以恩义。复书有任之初,志同大事,扫清寇逆,共尊王室,岂悟本州被侵,郡将遘户乙,请师见拒,辞行被拘,使故君,遂至沦灭,区区微节,无所获伸。岂复得全交友之,重亏忠孝之名乎?所以忍悲挥戈,收泪告绝。若使主人少垂古人忠恕之情,来者侧席,去者克己,则仆抗季扎之志,不为今日之战矣云云。城破,为所害。
(22)杨雄甘泉赋曰:选巫咸兮叫帝阍,开天庭兮延群神。苏辙上清词曰:帝荡荡其无尊兮,居乎九阍;后土之茫昧兮,若世人之观天。周礼天官阍人掌守王宫中门之禁。正字通:凡吏民冤抑诣阙自愬者曰叩阍。
(23)左传成公二年:六月,齐与晋、卫、曹师战于,齐师败绩,逐之,周华不住。晋师从齐师,入自丘,舆击马陉。齐使宾媚人赂以纪甗、玉磐,与地,不可,则听客之所为。宾媚人致赂,人不可,曰:必以萧同叔子为质,而使齐之封内尽东其亩。对曰:萧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敌,则亦晋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于诸,而日必质其母以为,其若王命何?且是以不孝令也。若以不孝令于诸,其无乃非德类也乎?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今吾子疆理诸侯,而日尽东亩而已,唯吾子戎车是利,无顾土宜,其无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则不义何以为盟主?其晋实有阙,四王之王也;树德而济同欲焉,五伯之霸也。勤而抚之,以役王命。令吾子求合诸侯,以逞无疆之欲。诗曰: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子实不优,而弃百禄,诸侯何害焉。不然,寡君之命使臣,则有辞矣。曰: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敝赋以犒从者,畏君之,师徒桡败。吾子惠檄齐国之福,不泯其社稷,使继旧好。唯是先君之敝器土地不敢爱,子又不许,请收合馀烬,背城借一。敝邑之幸,亦云从也。况其不幸,敢不唯命是听?人许之。对曰:群臣帅赋舆,以为鲁卫请。若苟有以藉口,而复于寡君,君之惠也,敢不唯命是听?
(24)战国策:秦围赵邯郸。时鲁仲连适游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辛垣曰:世以鲍焦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今众人不知,则为一身。彼秦弃礼义而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则肆然而为帝,过而遂正于天下,则有赴东海而死耳!吾不忍为之民也。
(25)左传定公元年晋女叔宽曰:周苌弘齐高张皆将不免。苌叔违天,高子违人。杜注:天既厌周苌弘欲迁都以延其祚,故曰违天。诸侯相帅以崇天子,而高子后期,故曰违人。春秋纪传:苌弘周大夫,博闻辩智,忠于王室。子朝奔楚,其馀党犹在王城,时有作乱者,故诸侯戍周。敬王十年苌弘刘文公谋,欲城成周,遣使告晋。魏献子为政,苌弘而与之。于是合诸侯之大夫成周,王室始靖。刘氏与晋范氏世为婚姻。苌弘刘文公,故与范氏赵鞅周党,范氏以为讨。王二十八年六月赵鞅,车裂苌弘忠于周室,死非其罪。人收其血而藏之,三年化为碧。
(26)通鉴汉纪:王莽始建国三年太子置师、友祭酒,徵沛郡唐林唐尊。林字子高字伯高,皆以明经饬行显名于世,仕,封侯,贵重,历公卿位。唐林数上疏谏正,有忠直节。唐尊衣敝、履空,被虚伪名。地皇元年,进太傅乃身短衣小衣,乘牝马、牝车,藉,以瓦器饮食;其矫世如此。后随避渐台,为汉兵所诛。
(27)旧唐书柴绍传:字嗣昌晋州临汾人也。祖烈骠骑大将军封冠军县公。父慎,太子右内率,封钜鹿郡公幼趫捷有勇力,任侠闻于关中,少补隋元德太子千牛备身主微时,妻之以女,即平阳公主也。平关中功进右光禄大夫左翊卫大将军贞观二年,转左卫大将军华州刺史。七年,加镇军大将军改封谯国公。十二年卒,赠荆州都督谥曰襄。气如龙,未详,容考。
(28)左传襄公二十三年:齐将为臧纥田,臧孙闻之,见齐,与之言伐晋。对曰:多则多矣,抑君似鼠。夫鼠昼伏夜动,不穴于寝庙,畏人故也。今君闻晋之乱,而后作焉,将事之,非鼠如何?乃弗与田。
中东战事始末云:中东和约台湾一省输日。地官绅、士庶愿作圣朝之赤子,不甘为异族之羁囚,痛哭呼天,飞章乞命。奈此举朝廷亦出诸不得已,无可挽回。民遂举义旗。署抚唐微卿伯景崧有电奏闻曰:台湾士民,义不臣倭,愿为岛国,永载圣清。竟不自知僭妄,于乙未五月初二日听民拥立为伯理玺天德,犹言总统也。出示安辑民,惟谆谆以粮税釐金懔遵完纳、违者必究为言,而不及战守事宜也。初七日,日兵由后山之三貂岭登岸立寨。初八日,攻狮球岭。张月楼镇军禦之,苦战三日,杀敌获胜。方将专请赏求援,以备日人添兵再战。岂料于十一日夜间总统已挟资乘驾时轮舟内遁。日人乘机进攻,防军皆溃,台北大乱。所有全台军火粮饷均屯台北,于是尽畀敌用。唐君僭称伯理玺天德仅十日耳。
(29)晋书刘琨传:字越石,中山魏昌人,汉中山王胜之后也。少得隽朗之目,以雄豪著名。年三十六,为司隶从事历官尚书左丞并州刺史封广武侯太尉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散骑常侍晋室,才力不果,后为王敦段匹磾所害,追赠侍中太尉谥曰悯
(30)中东战事始末云:唐总统潜遁,台湾大乱。绅民欲立刘渊亭军门永福为民主国总统,送印至戟辕,军门坚却不受,宣于众曰:我奉命来守台南,若唐某所为,上何以对朝廷,下何以对黎庶?如诸君不能见,愿矢誓于天,以明我志。爰率同将士、绅民,歃血为盟曰:我刘某在台,不贪财,不惜命,不要官,惟愿与将士、绅民同心戮力,以却疆敌。违令者斩!众皆肃然。其所出之示,仍以钦命帮办台湾防务、闽粤南澳总镇、依博德恩巴图鲁刘,略谓本帮办自问年将六十,万死不辞,独不忍苍生无罪,行将变为夷,所率五千劲旅,愿与尔义民众志成城,共持危局,以济时艰,庶可稍众望云云。
(31)通鉴:晋太元八年秦王苻坚大举入寇。十一月谢玄刘牢之大破之。于是谢石等诸军水陆继进。寿阳城兵部阵严整,又八公山上草木,皆疑为兵,怃然有惧色。明日兵逼肥水而阵,谢玄等渡水击之,斩苻融兵大败,自相蹈藉而死者,蔽野塞川。其走者,闻风声鹤唳,皆以为晋兵且至,昼夜不敢息。草行露宿,重以饥冻,死者十七八。中流矢,单骑遁。
(32)后汉书臧洪传:张超曰:明府历世受恩,兄弟并据大郡。今董卓弑君,图危社稷,王室将倾,贼臣虎视,此诚义士效命之也。其言,乃与诸州定议,大会酸枣,设坛场,将盟;既而更相辞让,莫敢先登,共推乃摄衣升坛,操血而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流毒百姓,大惧沦丧社稷,剪覆四海。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瑁、广陵太守超等,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一力,以致臣节。陨首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夺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辞气慷慨,闻其言者无不激扬。
(33)晋书温峤传:字太真河东太守憺子也。性情聪敏,有识量,博学能文。刘琨并州,以右司马。时元帝初、江左左长史,檄告华夷,奉表劝进。既至,引见,具陈忠诚,志在效节。因社稷无主,天人系望。辞旨慷慨,举朝属目。帝器而嘉焉。讨王敦功第一。帝疾笃,顾命。寻为江州刺史持节都督平南将军武昌。会苏峻祖约反,移檄各讨贼。义军失利,征西将军陶侃屡欲退兵。以利害,有公若违众独反,人心必沮,沮众败事,义旗将回指于公矣。遂留不去。创建行庙,广设坛场,告皇天、后土、祖宗之灵,亲读祝文,声气激扬,流涕覆面。三军莫能仰视。是日,斩苏峻于阵,破贼石头军,天子反正。时陶侃虽为盟主,而处分规略一出于。贼灭,拜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散骑常侍封始安郡公食邑千户。
(34)五代史武皇本纪:太祖武皇帝讳克用本姓朱耶氏懿祖烈考国昌本名赤心,朔州刺史咸通中庞勋赐姓李,名国昌中和元年黄巢京师。三年,勤王之师云集京畿以贼势尚炽,未敢争锋。及武皇至,贼帅相谓曰:鸦儿军至,避其锋。武皇以兵自阳济河,二月营于乾坑店。黄巢大将尚让等引军十五万屯于梁田坡。翼日,大军合战,自午及晡,贼大败,遁华州武皇围之。黄邺等固守,尚让引大军赴援。武皇逆战于零口,军大败。四月黄巢长安,收其馀众走蓝关。武皇进收京师
(35)郦道元水经注:鱼复县巴东郡西二百九十里,故城跨其山陂,南临大江之南岸有方山,山形方峭,枕侧江濆。江水东径瞿巫滩,又东径南乡峡,东径永安宫南。刘备终于此,诸葛亮受遗处也。其间平地可二十许里,江水回阔,入峡所无。城周十馀里,背山面,颓垣四毁,荆棘。江水又东径诸葛亮图垒南。石碛平旷,兼川陆。有所造八阵图,东跨故垒,皆累细为之。自垒西去,聚八行,行间相去二丈,因曰八阵。既成,自令行师,庶不覆败,皆图兵势行藏之权。自后深识者所不能了。
(36)宋史韩世忠传:世忠字良臣延安人历官检校少保武宁昭庆军节度使。时金将兀朮破临安,帝如浙东。世忠以前军驻青龙镇中军江湾,后军驻海口,俟敌归邀击之。会上元节,就秀州灯高会,忽引兵趋。及金兵至,则世忠已先屯焦山寺。兀朮日大战,许之,战将十合,梁夫人亲执桴鼓,金兵终不得渡,尽归所掠,假道不听。兀朮穷蹙,求会语,祈请甚哀。世忠曰:还我两宫,复我疆土则可相全。兀朮语塞。相持黄天荡者四十八日。兀朮谓诸将曰:南军使船如使马,奈何!后有献谋者,教以凿大渠接江口,占上流,破世忠海舰,得绝江遁去。
(37)中东战事始末云:黎伯太守湘南人,由基隆厅调署台中台湾府。甫经莅任,值署中丞唐方伯潜遁,台湾一省军械粮饷,萃聚台北,全畀敌用。太守抚驭义民,倡率团练,又招募新楚军六营于新竹苗栗间,屡破日兵。其饷械多取自民间而未闻嗟怨。卒以禦敌大甲溪,为一、二奸民贪日重赂,导敌黑夜由间道而入,彰化遂不守。太守腹背受敌,不得已退走台南。后闻亦乘轮内渡矣。
(38)中日战辑云:我军由平壤退归,日军于九月二十八日鸭绿江。我沿江守兵单弱,小战即遁。二十九日,敌攻九连城,诸军甫战即溃。宋祝三宫保庆拜北洋帮办之命,率所部毅军数营驰抵凤凰城十月初五日,日第二军由西河套口之大孤山登岸与九连城之日军来夹攻,我凤凰城诸军多溃。宋宫保忿甚,出战,奈所领军火,药不配弹,子不对枪,而敌军两面夹攻,炮火甚利。宫保不得已,退守摩天岭,遏敌犯奉天山海关之路。凤凰城遂失。
先是牙山之退也,叶曙青军门奏报沿途获胜,杀敌万人。傅相亦为题奏。故得邀恩赏。其实仓惶潜遁,亡失益多,并无杀敌情事。朝命宋宫保查办。宫保据实覆陈。叶军门、卫总镇皆奉旨褫职逮问。
二十六日,日将大山岩金州登岸,副都统顺弃城走。二十九日,日军大队进攻大连湾冬十月朔,欲犯旅顺,船坞总办兼营务处龚道玙闻风逃至天津。傅相怒饬速回,以死守。初四日,敌已踞离大连湾一百二十里之貔子窝初九夜,敌舰游弋大连湾外。十五日,敌率战舰十五艘聚炮台前,寂无声,盖日军由别道从陆路攻,守诸军见敌至,已遁矣。
二十三日新闻报言:初九日金州失陷。徐邦孤军苦战,共死六百馀人。赵怀业全军弃炮台而奔。初十日,退至旅顺。徐军屯元宝房,赵军屯市中。大连湾南关岭迤南百馀里,皆弃不守。倭又不敢遽进。厂坞工作如故。而是夜龚道玙偷渡烟台,转至天津十一日,各厂闻总办已逃,工匠皆散,营兵四出抢劫。龚玙所部之兵,自劫厂库物料,市肆惊惶,民人迁徙一空。羊头洼水雷营弁张起亦割断电线,携电箱而逃。守水旱雷兵丁一时皆遁,各口埋伏水旱雷六百馀具,迄倭人至,未尝发放一雷。良可叹也!
十四、五日,我军至牧城驿,距旅顺七十里。遇倭谍十人,系华人五名、倭人五名,在彼测度地势,察访路径,节节绘图,嗣龚玙以迫于帅令,且惧为东抚所执,乃复返旅顺,仓惶与诸将筹战守莫知所措。徐邦道力任进战责,令诸将援应,皆相顾失色,不发一言。逮十八日,有倭船载兵五百馀人至龙尾塘登岸。该岸距旅顺口十馀里。二十一日,龙尾塘倭兵进攻,黄仕率兵据山巅击之,倭不得上,退入东山。我兵并未追袭而退。日暮,诸将集营务处议来日战事,拟各军出队,徐卫居中,姜、居左、右,分路出师。乃二十二日,倭东路兵与金州兵合约一千馀人来犯,我军迎击于水师营北十二里。徐军战最勇,各军继之,杀倭数十人,献级二十馀颗,夺马六匹、枪二十馀杆,迫至十馀里外。亥初始鸣金收军,讵倭竟潜蹑其后,乘夜据石嘴子左右二山。二十三日,我军击之,失利。卫军失去快炮六尊。二十四日,倭以二千馀人攻水师营,即抬所得卫军之炮登山俯击,姜桂题军门禦之。倭自西绕行,攻允和营。军凭垒发炮,未能得力,倭夺炮台而入。徐邦战于操场,死伤枕藉。倭又以千馀人自太阳沟抄我军后路,虚其金州大道,以待我军之逸。徐、姜、三军果向金州下窜,倭亦弗追。卫汝成屯市中,辰巳之,虽曾出队遥援,未初即弃师逃遁。赵怀业匿市中,始终不出。倭遂绕道至姜营纵火,各军惊溃。龚玙挥所募一营,且战且逃,已则自船厂后门出,便帽布袍,驾小舟而遁。卫汝成与之偕行。此时风浪交作,自至戍,始出口门。回顾岸上倭兵,时犹未至船厂,厂坞皆尚无恙。龚等因舟小风狂,四日始到。途中见有倭舰十三艘、雷艇五艘,俱泊距口门十馀里外。又见舰九艘,驶往旅顺而去。既至烟台,龚玙即使卫汝成改装易服作船户形上岸潜遁,己身匿广不敢出,惟使人向刘含芳乞羊裘一袭以禦冷。初一日,随丰顺船至大沽船坞,而卫则已不知去向矣。黄仕林于二十三日自老砺嘴坐小舟而遁。噫!是役也,我军万馀人,倭兵只三千馀人,乃弃重地而不守,不思袭倭后路,而反为倭所袭,举数十载之经营、千万金之厂坞,拱手人。诸将之罪,可胜诛哉!
倭之攻金州也,徐军苦战三日,乞赵怀业援应。赵阳许之,而不助一兵。金州副都统顺至赵营长跪乞师,赵以守炮台为辞,拒不出。及至旅顺纵兵抢掠,姜桂题缚二人至营请惩,亦置不问。徐邦面责其不出赴援,甚至厉声唾骂,赵竟甘心忍受。卫汝成既不出战,反先从弃师而奔。黄仕守禦炮台,先期潜逸。此数人者,实为祸首罪魁,无法可贷!姜、二军门株失一隅,徐邦曾促进兵扼南关岭,攻大连湾,奈皆以迫于帅令,不敢妄动。张光前守西岸炮台,祗分兵助战,而未尝自出督师,厥咎亦属难辞。至旅顺军心之摇动、市面之震惊,则皆由龚玙于初十日先自潜逃所致。是则龚之罪岂在赵怀业下哉?
观新报所载,以监司提镇金城汤池之固,又有天险之足恃、地利之足凭,乃鏖战不过数点钟、毙命不过数百辈,忽焉而土崩瓦解,鼠窜狼奔。呜呼!噫嘻!中国之祸,非朝累之也,亦非日本扰之也,直贪生畏死、天良丧尽之徒贻之也!
宋宫保岫岩宽甸陷,敌犯大连湾,令其部下谨守摩天岭,自率精兵倍道驰援。既抵复州,闻旅顺已失,退驻盖平,守牛庄之要隘。十一月十七日,敌入海城十九日,犯析木城二十日敌,进逼宋营。宋宫保退保王台,以固牛庄。二十六日,敌由天王塔来犯,宫保镇戎德胜禦却之。乙未二月初四日,敌自海城辽阳聂功亭军门战却之。初七日,帮办军务吴清卿中丞大澄会宋军战于牛庄。吴军甫闻炮声,即坌息狂奔,冲动宋宫保阵脚。宫保大怒,令斩退者。吴帅部众遂潜伤宋帅坐骑,坠马受伤。敌入牛庄,诸军退守神河。
按申报谓吴清卿中丞总统湘鄂诸军也,轻裘缓带,有羊叔子之风。立一投诚免死牌于军前,尝出示曰:本大臣奉命率湘军五十馀营,训练三月之久,现由山海关拔队东征。正、二两月中,必日本兵营决一胜负。本大臣讲求枪炮准头十五、六年,所练兵勇均以精枪快炮为前队。堂堂之阵,正正之旗,能进不能退,能不能败。湘中子弟,忠义奋发,合数万人为一心。日本久顿之兵,师老而劳,岂能此生力军乎?惟本大臣以仁义之师,行忠信之,素以不嗜杀人为贵。念尔日本民人,各有父母妻子,岂愿以血肉之躯,吾枪炮之火?迫于将令,远涉重洋,暴师在外。值此冰天雪地之,饥寒亦所不免。死生在呼吸之间,昼夜无休息之候。父母愁痛而不知,妻子号泣而不闻。战胜则将之功,战败则兵之祸。拚千万人之性命,以博大岛圭介之喜快。念日本之贤士大夫,未必以黩武穷兵为得计。本大臣欲救两国民人之命,自当开诚布公,剀切晓谕。两军交战之时,凡尔日本官兵,逃生无路,但见本大臣所设投诚免死牌,即缴出枪刀,跪伏牌下。本大臣专派仁慈廉干之员,收尔入营,一日两餐,与中国民人一律看待,亦不派做苦工。事平之后,即遣轮船送尔归国。本大臣出此告示,天地鬼神所共鉴,决不食言,致伤阴德。若竟迷而不悟,拚死拒敌,试选精兵利器,与本大臣接战三次,胜负不难立见。迨至该兵三战三北之时,本大臣自有七擒七从之计。请鉴前车,无贻后悔云云。其闻炮声溃时,免死牌为日人所夺;无怪西人传为笑柄。
有爽目子者曾著论说曰:向闻中国有吴清卿中丞视师吉林,佐理北洋,华人誉以有治赋才。河决郑州之役,出为都水使者,汤汤水方割,清帅躬亲督率,刻日合龙。余辈西人始料其有经济才。日本,慷慨请行,乃逍遥沽上者瞬将半载,不免窃窃然疑之。及读此示,不觉令人神往。夫中国百战百胜之际,忽传此恩威并济之元戎,彼败鳞残甲不能成军者,如得金鸡赐赦,其尚不面缚舆榇以降者,必非人情。余辈西人于是始知清帅诚著作才也。清帅起家翰苑,假使历禁近,铺鸿藻,景铄,雍容扬扬,润色鸿业,讵不甚善。又闻清帅之在军也,雅歌投壶如祭征虏,轻裘缓带羊叔子,而料事如神则又如江东之陆伯言。不图营口一役,甫遇日兵,湖湘子弟,交绥而退,其负清帅训练之苦心也实甚。抑未知得诸氏之汉印无恙乎?所著之古图考尚存乎?北望阵云,曷胜怆恻。夫吴中丞之庸才误国,虽百喙难辞,若较诸欺罔贪墨、媚敌误国者,究属有间。何以论者于彼则曲笔转圜,于此则极力丑诋?嗟乎!金光盖地,何妨指鹿为马;铜臭薰天,仅可掩黑为白。而况于罪无可逭之吴中丞乎!贪之与庸,优劣于此可见。人情鬼蜮,良足悲矣!
(39)宋史刘锜传:字信叔德顺军人,滤州军节度使仲武第九子也。以禦金功,授鼎州观察使枢密副使承旨沿淮制置使。时金兵围顺昌大破之,积尸盈野。兀朮在汴闻之,即索靴上马,率数十万众至顺昌遣耿训约战。兀朮怒曰:刘锜何敢与我战?以吾力破尔城,直用靴尖趯倒耳!明日合战,兀朮大败而遁,弃尸毙马,血肉枕藉,车旗器甲,积如山阜。捷闻,帝喜甚,授武泰军节度使、侍卫马军都虞侯、知顺昌府、沿淮制置使
(40)中东战事始末云:日报载东历六月十九号午前八点钟时,台湾电达东京本营云:安平附近,敌情难测,天时甚恶,黑旗兵变化无常,只得从严守云云。又接在台日官报称:六月二十八号,我兵大队进攻。午前四点钟时,由中坜出兵,分南、西两处前进。途中屡遇台兵,与之鏖战。阅点钟时,始其地。南、西二处之兵,得以连络。及钟鸣八下,与台兵交绥。台兵依竹林列阵,抵抗甚力。我兵猛烈射击,得占竹林。卫生部遂择定一地,令收取受伤之人,补助担架卒及看护人遇负伤者舁之而返。不图后面人字屋内台兵突出。我兵腹背受敌,危险万分,只得全军走避,致将担架卒遗弃。既而竹林中忽然放火,顿时烈焰燃烧。且敌阵四面包围,以致我军陷入重地。至十点半始出垓心。卫生部遂伐担架,将受伤者舁送返坜,由医员施以绷带,敷以药饵,逾十分钟医治了。七月一号,我兵大队第二次攻安平。午前由中坜发出炮兵、工兵、步兵二队。途中遇台兵抵抗如前。七点半,炮兵先燃炮以攻;步、工二兵将台军胡、黄二将屯扎处包围射击。台军坚守不动。我步、工两兵连声呐喊,夺取台军第一队所站之丛林。工兵方进,忽火药爆烈,死者尚少,伤者实多。先是军医在数里外派一末弁附左翼而进,战况如前。少焉,我兵被台兵包围,距敌人之屋仅五米突。医员乃择距十米突之凹处用心救护。不料敌弹丸如雨,不得已请兵护卫。而背后台兵又至。无奈,将伤者背负之匍匐而回,至相距一百六米突之竹林中暂歇。一面催令坜派人带担架前来舁去。午后五点钟,崎军医归自战地,俟伤者齐至,乃一一为之医治。维时弦月已上矣。
六月五日申报云:客有经商于日本者,所娶日妇有疾,延日医君诊之。閒话间,述及台湾战事,言日军甚不利。往往进兵时,并不见刘永福一旗一卒,讵料行至中途,刘军忽漫山遍野,突将我军围困,枪弹如雨,有得逃生者。计自开仗以来,已死四万人矣。斯言出自日人,无讳饰矣。
(41)宋史纪事本末:宝元元年赵元昊僭称帝,国号大夏庆历二年,帝以元势益猖獗,以韩琦范仲淹庞籍陕西安抚经略招讨使置司泾州。用王尧臣议,罢诸路经略使,以一事权。仲淹在兵间久,各重一时,人心归之,朝廷倚以为重。二人号令严明,爱抚士卒,诸来者,推诚抚接,感恩畏威,不敢辄犯边境。人为之谣曰: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胆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
(42)杨升庵八阵图记云:诸葛武侯八阵图,在蜀者二:一在夔州永安宫,一在新都弥牟镇。在夔者,盖侯从先主伐吴,防守江路行营布伍之遗制。新都成都近郊,则其恒所讲武之场也。武侯之人品事业,前哲论之极详,不复剿同其。独其八阵有重可者。史谓推演兵法,作为八阵,得其要。自令行师,更不覆败。深识兵机者所不能洞了。盖胜之多算,而出之于万全,非借一于背城,而侥倖于深入也。惜乎八阵之妙,不得加于二曹、三马之枭敌,而止试于七擒七纵之孟获。外寇方殷,内境自惫,此天之所坏,谁能支之?祚去炎汉,不待星陨而后知矣。嗟乎!国之兴亡,天也。而千载以下,君子独遗恨于蜀汉之事者,非以武侯故耶!至其故垒遗墟,独为爱惜不已,乃其忠义之激人,不独其法制阵伍之妙也。不然则窦宪尝勤八阵以击匈奴司马隆用八阵以复凉州,是在前已有之,而后亦未尝亡也。功既有成,而后世犹所罕称述,况能传其遗迹至今乎?尝放舟过夔门,吊永安之宫,寻阵图之迹。维时春初,水势正杀,自山上俯视,下百馀丈皆聚细为之,凡八行、二十四蕝。土人言,水盛时,没在,水落依然如故。在吾新都者,其地象城门四起,列土垒三尺,耕者或平之,经旬馀复突出。此乃其精诚之,天之所支,而不可坏者,盖非独人爱惜而已耳。
(43)宋史岳飞传:字鹏举相州汤阴人。生时有大禽若鹄,飞鸣室上,因以为名。少负气节,沉寡言。家贫力学,尤好左氏春秋、孙吴兵法。生有神力,未冠,挽弓百斤,弩八石。宣和四年,应真定宣抚刘韐募。康王相州,因刘浩见有功,补承信郎,屡破金兵,历官少保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秦恶其梗和议,矫诏杀之。洪皓在金,腊书驰奏,以为金人所畏服者惟,至以父呼之。诸酋闻其死,酌酒相贺。常为之语曰: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盖谋定而后战,战无不胜,猝遇敌不动故也。
(44)左传定公四年子鱼曰:以先王观之,则尚德也。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选建明,以藩屏。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吕,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氏、樊氏、饥氏、终蔡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取于有阎之土,以共王职,取于相土东都,以会王之东蒐,季授,陶叔授民,命以康诰,而殷虚,皆启以商政,疆以周索。
(45)后汉书光武帝纪:更始将北都洛阳,以光武司隶校尉,使前整宫府。于是置僚属,作文移,从事司察一如旧章。时三辅吏士东迎更始,见诸将过,皆冠帻而服妇人衣诸于绣镼,莫不笑之,或有畏而走者。及见司隶僚属,皆欢喜不自胜。老吏或垂涕曰:不图今日复见汉官威仪!由是识者皆属心焉。
前汉叔孙通传:通薛人也。秦时文学待诏博士,从项梁,事项羽汉二年,破彭城,通降汉。汉已并天下,诸侯共为皇帝,悉去秦仪法为简易。群臣饮酒争功,醉或狂呼拔剑击柱。上患之。通劝上朝仪。上曰:可试为之。于是通率鲁诸生三十人、弟子百馀人为繇蕞野外,习之月馀。又令群臣习肄。会十月汉七年,长乐宫。诸侯群臣十月仪。先平明,谒者治礼引,以次入殿门。廷中陈车骑、戍卒、卫官,设兵旗志。传曰:趋。殿下郎中侠陛,陛数百人。功臣、列侯、诸将军、军吏以次陈西方东乡,文官丞相以下陈东方西乡,大行设九宾胪句传。于是皇帝辇出房,百官执戟传警,引诸侯王以下至吏六百,以次奉贺。自诸侯王以下,莫不震恐肃敬。至礼毕,尽伏,置法酒。诸侍坐殿上,皆伏抑首,以尊卑次起上寿。觞九行,谒者言罢酒。御史执法,举不如仪者,辄引去。竟朝置酒,无敢欢哗失礼者。于是高帝曰: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拜通为奉常,赐金五百斤。
(46)左传哀公十三年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曰:佩玉萦兮,余无所系之,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对曰:则无矣,粗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则诺。杜注:庚,西方,主谷;癸,北方,主水。传言吴子不与士共饥渴,所以亡。
(47)唐书忠义传张巡字巡邓州南阳人。博通群书,晓战阵法,气志高迈,略细节,所必大人长者,不与庸俗合,时人叵知也。开元末,擢进士第,繇太子通事舍人,出为清河令,调真源安禄山反,天宝十五载正月谯郡太守杨万石降贼,逼长史,西迎贼军,率吏哭玄元皇帝祠,起兵讨贼,守雍邱,累破令狐潮军,磔其妻子。凡大小数百战。吴王祗乃举兖以东委经略。时河南节度使嗣虢王巨彭城,假先锋。会巨引兵东走临淮拔众保宁陵,马裁百、兵千,至睢阳,与太守许远城父姚訚等合。乃遣将雷万春南霁云等战宁陵北,斩贼将二十,杀万馀人,投尸于汴,水为不流。贼将杨朝遁去。诏拜主客郎中、副河南节度使藉将士有功者请于巨,巨吝赏与资。至德二年,贼将尹子琦睢阳,屡战却之。使南霁云射伤子琦左目。诏拜御史中丞。贼屡战不胜,不复攻,乃穿壕立栅,以守。初,睢阳有谷六万斛,可支一年。而巨发其半鍕濮阳济阴许远固争不听。济阴得粮即叛降贼。至是贼围久,食尽,士卒多饥死。出爱妾以飨士,亦杀家童以哺卒。士卒皆感泣。卒至罗雀掘鼠,煮铠弩以食。众议东奔,睢阳江淮保障,不可弃也,故以死守之。
(48)春秋纪传:武子俞,庄子之子。卫成公得罪于晋元咺,以叔武之死也,出奔晋。卫元咺讼武子为辅,针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公不胜,杀士荣,刖针庄子,谓俞忠而免死之。执公归于京师,寘诸深室。武子职纳橐饘焉。晋使医酖卫,俞赂医使薄其酖,不死。鲁禧公为之请纳于王,与晋皆十,王乃释成公。五年,公归成公再出而不失国,皆武子之功也。
(49)汉书卜式河南人也,以田畜为事。有少弟。弟壮;脱身出,独取畜羊百馀,田宅财物尽与弟。入山,牧十馀年,致千馀头,买田宅,而弟尽破其产。辄复分与弟者数矣。时汉方事匈奴上书愿输家财半助边,而不愿为官。丞相公孙弘以为此非人情,不轨之臣,不可以为化而乱法,故上不报。会浑邪等降,县官费众,仓府空,贫民大徙,皆仰给县官,无以尽赡。持二十万与河南太守以给徙民。上识姓名,乃赐外繇四百人,又尽复与官。是时富豪皆争匿财,唯尤欲助费。上于是以终长者,诏拜中郎将,赐爵左庶长,田十顷,以风百姓。历官缑氏成皋、齐王太傅,民便之。元鼎中,徵为御史大夫既在位,请烹桑弘羊,言郡国不便盐铁,而船有算,可罢。上由是不悦,寻贬为太子太傅,以寿终。
(50)文献通考云:上古之世,以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刀布为下币。刀布者即古铜钱之名也。珠玉、黄金为世难得之货,至若权轻重、通贫而可以通行者,惟铜而已。故九府圜法,自周以来,未之改也。至唐宪宗以钱少,复禁用铜器,时商估至京师,委钱诸路进奏院及诸军诸使,富家以轻装趋四方,合券乃取之,号飞钱宋庆历间人以铁钱重,私为券,谓之交子,以便贸易。高宗绍兴间,诏户部造见钱关子,付婺州召客人入中执关,赴榷货务请钱,有愿得茶盐香货钞引者听,此会子也。自交、会既行,而始直以楮为钱矣。金初造交钞,元世祖中统间造元宝钞,以文绫织成。明太祖洪武八年,令中书省皇明宝钞,取桑穰为钞纸料。盖铜重而楮轻,鼓铸繁难而印造简易,故舍其难而就其易也。
中东战事始末云:台南守数月,虽屡破敌军,无耐饷糈支绌,曾向台湾富绅京卿时甫告贷数十万金,不允。反倩李姓向日官说项,愿助日军饷银五百万两,求将台北林氏本源堂业产不得充公,仍归时甫执业,永为日本良民云云。以三品大员,甘心媚敌,无耻极矣!刘军门筹借无门,不得已商之绅士,以钞票代银关饷,抚驭机军,尚无哗溃,非军门平日之恩信素著,乌能若此?
(51)中东战事始末云:日总督华山资纪屡攻台南不克,台中反败于义民,数遣使向刘军门招降,以利害。军门曰:战,危事也。贵国之,一时之侥倖耳。本军门虽兵稀粮绝,尚能勉支数月,断不作降,将军请速去,毋溷乃公!日使见军门义正词严,非刘公岛诸庸奴可以威劫者,而益叹军门之遇云。
(52)国志魏书王粲广陵陈琳字孔璋臧洪袁绍兴兵围之,历年不下,令邑人陈琳书与,喻以祸福,责以恩义。答书有行矣孔璋,足下徼利于境外,臧洪受命于君亲;吾子托身于盟主,臧洪策名于长;子谓余身死名灭,仆亦笑子生死而无闻焉。魏氏春秋曰:陈琳为文,传檄州郡。败,归太祖太祖谓曰:卿昔为本初移书,但可罪状孤而已,恶恶止其身,何乃上及祖父耶?谢罪。太祖爱其才而不咎也。通鉴:唐则天光宅元年监察御史薛仲璋奉使江都,从徐敬业反。敬业仲璋右司马临海骆宾王记室。是笺檄多出宾王手,而仲璋不与焉。此或孔璋之误。抑别有仲璋其人者,姑存俟考。
(53)史记蒯通范阳人也。楚汉初起,范阳武信君,又韩信袭齐历下军,烹郦生,遂定齐地,自立为假齐王。时汉困于荥阳,遣张良齐王,以安固之。项王亦遣武涉,欲与蒯通知天下权在,乃曰:仆尝受相人之术。相君之面,不过,又危而不安;相君之背,贵不可言。曰:何谓也?因请间曰:天下初作难也,俊雄豪杰建号一呼,天下之士云合雾集,鱼鳞杂袭,飘至风起。此之时,忧在亡秦而已。今刘、项分争,使人肝脑涂地,流离中野,不可胜数。当今之时,两主悬命足下。足下为汉则汉,为楚则楚。为足下计,莫若两利而俱存之,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其势莫敢先动。盖闻天与弗取,反其咎,时至弗行,反其殃。愿足下孰图之!犹豫不忍背汉,遂谢
(54)左传成公十六年:晋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战。甲午晦,楚晨压晋军而阵。军吏患之。范趋进曰:塞井夷,阵于军中,而疏行首;晋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杜注:疏行首者,阵前决开营垒为战道。注:为楚所压,战地迫狭,故自塞井夷以为战地;又不可出阵,故结阵于军中。
(55)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苻坚字永固一字文玉弟雄之第二子也。姿貌魁杰,臂垂过膝,目有紫光。任王猛,杀苻生而自立,去皇帝号,称大秦天王改元永兴至建元十九年,违王猛遗属,大举伐晋。阳平公苻融谏不听,率兵百馀投鞭断流,声势甚盛。十一月,卒为晋将谢玄刘牢之等败于肥水苻融死之。
(56)宋史纪事本末:高宗绍兴三十一年五月,金人来求淮汉之地。初,金主闻人言,行在景物繁丽,尝密隐画工于奉使,俾写临安湖山以归。为屏,而图已之像策马于吴山绝顶,题诗其上,有立马吴山第一峰之句。后南侵,为虞允文所败,其将都统制耶律元弑之,并焚其尸。
(57)论语: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朱注云:仓廪实而武备修,然后教化行而民于我,不离叛也。
(58)史记:孙子武者,齐人也,以兵法见于吴王阖庐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西破疆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吴者,人也,好用兵,尝学于曾子。为鲁将攻齐,大破之。又至,事魏文侯,击秦拔五城,为西河守。文侯卒,武侯疑之,遂至。及悼王死,宗室作乱,起死之。
(59)通鉴汉纪:高皇帝二年秋八月汉王荥阳,命萧河守关中侍太子,为法令约束,立宗庙、社稷、宫室、县邑;事有不及奏决者,以便宜施行,上来,以闻。计关中户口,转漕、调兵以给军,未尝乏绝。
(60)国志蜀书诸葛亮建兴九年丞相亮复出祁山,以木牛运;粮尽,退军。与魏将张合交战,射杀。十二年悉大众由斜谷出,以流马运。据武功五丈原,与司马宣王对于渭南每患粮不继,使己志不伸,是以分兵屯田,为久住之基。耕者杂于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军无私焉。
(61)史记蒯通韩信以罪废为淮阴侯,谋反被诛。临死叹曰:悔不用蒯通之言,死于女子之手!高帝曰:是齐辩士蒯通。乃召至。上欲烹之,曰:教韩信反,何也?曰:狗各吠非其主。彼时,臣独知齐王信,非知陛下也。且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者先得。天下匈匈,争欲为陛下所为,顾力不能,可殚诛耶?上乃赦之。
(62)前汉贾捐之捐之字君房贾谊之曾孙也。元初,召待诏金马门。初,武帝征南越,元封元年儋耳、珠郡,皆在南方海中洲居,数叛汉,屡发兵击定之初元元年,珠又叛,发兵击之,连年不定。上与有司议大发军,捐之以为不当击。上使王商问之,以休兵息民、专恤关东对。由是罢珠郡,民有慕义欲内属者便处之,不欲勿彊。
(63)明史曾铣字子重江都人。自为诸生,以才自豪。嘉靖八年进士历官山东山西巡抚,进副都御史兵部侍郎。时套寇牧近塞,率参将李珍韩钦等击驱之。素喜功名,又感帝知遇,益图报称。念寇居河套,久为中国患,上疏曰:贼据河套,侵扰边鄙将百年,孝宗欲复而不能,武宗欲征而不果,使吉囊据为巢穴。出套则寇、大三关,以畿辅;入套则寇延、、甘、固,以扰关中。深山大川,势在敌而不在我。封疆之臣,曾无有以收复为陛下言者,盖军兴重务也,小有挫失,媒孽踵至,鼎镬刀锯,面背森然。臣非不知兵凶战危,而枕戈汗马,切齿痛心有日矣。窃尝计之,秋高马肥,弓矢劲利,彼聚而攻,我散而守,则彼水枯,马无宿,寒阴雨,壤无燥,我乘其弊,则中国。臣请以锐卒六万,益以山东枪手二千,每当春夏,携五十日饷,水陆进,直捣其。材官驺发,炮火雷激,寇必不支。此一劳永逸之,万世社稷所赖也。遂条八议十八事及营阵八图以进。辅臣夏言主之甚力。亦锐意复套。时严嵩有隙,令仇鸾诸款,又阴诋显攻,多方激怒。乃逮杀之,并杀李珍亦弃市。天下冤之。自死,竟无一人议复河套矣!
(64)汉书陈汤字子公山阳瑕邱人也。少好书,博达善属文。家贫,贷无节,不为州里所称。西至长安求官,富平侯其能,举。后为郎,迁西域副校尉,与甘延寿俱出。先是宣帝时匈奴乖乱,单于争立呼韩邪单于郅支单于俱遣子入侍,汉两受之。后呼韩邪单于入称臣,朝见。郅支以为呼韩邪破弱降汉,不能自还,即西收右地。会汉发兵送呼韩邪,郅支由是遂西破呼偈、坚昆、丁零,兼三国而都之,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己,困辱汉使乃始等。初元四年,遣卫司马谷吉使郅支。至,郅支单于怒,竟杀等。汉遣使三辈至康居谷吉等尸,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上书彊汉遣子入侍,其骄慢如此。建昭三年甘延寿西域为人沉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与延寿谋曰: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西域本属匈奴,今郅支单于威名远闻,侵陵乌孙大宛,常为康居画计,欲降伏之。如得此二国,北击伊列,西取安息,南排月氏、山离、乌弋,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且其人剽悍好战伐,久蓄之必西域患。如发屯田吏士,帅乌孙众兵直指其城下,千载之功可一朝而也。延寿犹豫不听。会久病,独矫制发兵。大众已集,延寿遂从之,转战数千里,卒灭郅支以还。石显延寿有秘怨,故匡衡以擅兴师矫制论罪。幸刘向疏得免。封延寿义成侯汤关内侯
(65)诗秦风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朱注:秦俗强悍,乐于战斗,故其人平居而相谓曰:岂以子之无衣而与子同袍乎?则将修戈矛而与子同仇也。其欢爱之心足以相死如此。
(66)史记田单田单者,齐诸田疏属也。湣王时,为临菑市掾,不见知。及燕乐破齐,田单安平,令其宗人尽断其车轴末,而傅铁笼。已而燕军破安平,唯田单宗人以铁笼故得脱,东保即墨。燕既尽降齐城,惟即墨不下。燕军闻齐王在莒,并兵攻之。淖齿既杀湣王,因坚守拒燕军,数年不下。燕引兵东围即墨即墨大夫出与战,败死。城中推田单以为将军。会燕昭王卒,惠王立纵反间。燕王骑劫乐毅乃驱火牛,大破燕军,杀骑劫,复齐七十馀城,迎襄王临菑而听政。襄王田单号安平君
(67)唐书义传张巡许远等守睢阳久,贺兰进明雍兵不救。外援既绝,士病不能战。西向拜曰:孤城备竭弗能全,臣不报陛下,死为鬼以疠贼。城遂陷,与俱执。众见之,且哭。曰:安之勿怖,死乃命也。众不能仰视。子琦曰:闻公督战,大呼辄眦裂血面,嚼齿皆碎。何至是?答曰:吾欲气吞逆贼,顾力屈耳。子琦怒,以刀抉其口,齿存者、四。骂曰:我为君父死,尔附贼,乃犬彘也。安得久!以刃胁降,不屈,遂遇害。同死者姚訚南霁云雷万春等三十六人。子琦许远洛阳,至偃师,亦以不屈死。
(68)乐府杂录:笛,羌乐也。:笛,七孔。羌笛三孔王昌龄诗:更吹羌笛关山月,谁解金闺万里愁。晋书刘琨晋阳,尝为胡骑所围数重,城中窘迫无计,乃乘月登楼清啸;贼闻之,皆凄然长叹。中夜奏胡笳,贼又流涕歔欷,有怀之切。晓复吹之,贼并弃围而走。以王昌龄之诗、刘越石之茄注,究不贴切,或别有解,姑俟参考。
(69)史记项羽本纪: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项王则夜,饮帐中,有美人名,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70)中东战事始末云:刘军门驻守台南,支持数月,军饷告匮,不得已以钞票发饷,绅士劝谕通行,兵民相安。八月望后,闻日人又将率水陆大队夹攻,南街市,讹言四起,钞票购物,渐不通行。月杪关饷,须给现银。况日兵数面来攻,饥军何能抗大敌?军门劝借无门,知事不可为,以和议绐日将,即与心腹数辈觅舟内渡,而军中无有知者。九月初,爹利士轮船赴厦,日军舰至轮穷搜,不知军门已早回珂里矣。有乡人从军台南,隶谢统领标下,九月间日兵轮载以回者,奉令安平内山麓,数月间,与日兵交绥二十馀仗,日军无不败北;未觌面一战,皆从中邀击,日军每不能支,伤亡特甚。八月二十一二日间,闻刘军门抱恙,不能见客。后于二十五六日间,本军谢统领不知去向。二十七、八日间,台南诸营佥谓刘军门业已去,人心大乱。日军侦探者回报,日将犹疑诱敌,不敢直入。至二十九日,始令数百人登岸,巡查乱军,知刘军门去台属实。九月初一日,日大队始据台南,将军陆续装赴厦门,随身军械缴呈日官云云。此,则铸铁庵主新语所谓日人畏夏秋风浪瘴气,从未一至台南,戍守数月,非军门之功,是故也。又云:日舰遣人搜查爹利士船,船主在床前饮酒,正刘军门以七百五十金赂船主,用绒毯捲体,屏息床中时也。皆子虚乌有之谈,倒置黑白之也。将谓夏秋风浪险恶,康熙二十三年靖海将军施琅之克台湾也,非夏六月、非由台南进兵者乎?况木艇之安及轮舟铁舰耶?将谓畏瘴气,日人已据台北、台中,不畏瘴气,独畏台南之瘴气乎?无是理也。况瘴毒之气在山麓处重,城市则轻,台南开辟最早,人民所集,其无瘴之可畏甚明,又何劳计及哉?呜呼!此辈见利忘义,舞文弄墨,况复才能掩过,智可饰非,使忠义之气潜销,奸邪之焰日长,为鬼为域,吁可畏矣!
(71)通鉴沛公咸阳项羽率军四十五万在新都鸿门,将欲击之。沛公张良谋,伯得免。旦日沛公从百馀骑来见项羽鸿门沛公饮。范增数目项羽,举所佩玉玦以视之者项羽点然不应。范增,召项庄,令舞剑,因击沛公于坐以杀之。则入为寿,寿毕曰: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羽曰:诺。项庄拔剑起舞,常以身翼敝沛公不得击。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曰:今日之事何如?曰:今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即带剑拥盾入军门,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遂入,披帷立,瞋目视项羽,头发上指,目尽裂。项羽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也。项羽曰:壮士!之扈酒。则与斗酒,拜谢,立而饮之。项羽曰: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其上,拔剑切而啖之。项羽曰:壮士复能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避,酒安足辞?后汉志云:樊哙冠,樊哙造次所冠以入项羽军,广九寸,七寸,前后各出四寸,制以冕,司马殿门卫士服之。
(72)唐书义传南霁云者,魏州顿邱人。少微贱,为人操舟。禄山反,钜野张沼起兵讨贼,拔以为将。尚衡汴州贼李廷望,以为先锋,遣至睢阳张巡计事,遂留所。睢阳被围,粮尽。时贺兰进明代虢王巨节度,屯临淮许叔冀尚衡彭城,皆莫肯救。巡使霁云叔冀请师,不应,遗布数千端,霁云谩骂马上,请决死斗,叔冀不敢应。复遣如临淮告急。引精骑十冒围出,贼万众遮之,霁云左右射,皆披靡。既见进明,进明曰:睢阳存亡已决,兵出何益?霁云曰:城或未下。如已亡,请以死谢大夫。进明爱霁云,欲留之,为大飨。乐作,霁云泣曰:昨出睢阳时,将士不粒食已弥月,今大夫兵不出,而广设声乐,义不忍独享,虽食弗下咽!今主将之命不达,霁云请置一指以示信,归报中丞也。因拔佩刀断一指。一座大惊,为出涕。卒不食,去。抽矢回射佛寺浮屠,矢著,曰:吾破贼还,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睢阳破,子琦胁降,霁云未应。呼曰:南八男儿,死尔,不可为不义屈!霁云笑曰:将欲有为也。公知我者,敢不死!遂遇害。
(73)春秋:成公七年,吴伐郯。家铉翁注:吴与楚为敌,其来已久,春秋不书;今伐郯始书之;志其始为中国患也。
(74)论语:子曰:管仲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朱注:匡,正也,周室、攘夷狄,皆所以正天下也。微,无也。衽,衣衿也。被发左衽,夷狄之俗也。
(75)中东战事始末云:日人之台北也,日官则令民剪发,犯者处以极刑,日兵则日夜宣淫,违者加以白刃。男不剪发、女不失节而死者,不可以数计。嗟乎!台湾百万生命,是谁使之至于此?曷胜浩叹!
(76)通鉴:天福十三年契丹主以船数十艘,载晋铠仗,自汴沂河归国。至临城疾,及栾城,病甚,苦热,聚冰于胸腹手足,且啖之。丙子,至杀胡林而卒。国人剖其腹,实盐数斗,载之北去。人谓之。丧至国,述律太后不哭,曰:待诸部宁壹如故,则葬汝矣。盖咎其倾国南征,库帑耗竭,部落不安也。
中东战事始末云:刘军门之去也,有地雷在城内。日军入城,于九月初三日机发雷轰,其统帅北白川宫大勋位能久亲王受伤,旋殁。日人讳饰,谓系犯虎列拉病死。按能久亲王日本第一名将,萨摩国西乡氏之变,王力战平之,以功封今职总统近卫师团。辽东之役,尚未调王远出。今因台南屡败,刘军劲敌,日皇不得已令王专往。王死,日军夺气。于此益见台南从未一战之妄云。
(77)淮南子:北塞上之人,其马亡入胡,人皆吊之。其父曰:讵知不为福?居数月,其马将胡骏马而归,人皆贺之。其父曰:讵知不为祸?家马良,其子好骑,堕马折髀,人皆吊之。其父曰:又讵知不为福?居一年,胡大入,塞上之人战死者十九,此叟独以跛故父子相保。
(78)晋书孝怀帝本纪云:永嘉元年洛阳步广里地陷,有二鹅出;色苍者冲天,白者不能。晋阳秋:永嘉元年洛阳步广里地陷,有苍鹅冲天,刘曜以为己瑞,筑此城以应之。寰宇记:苍鹅城清源县东南。五行志云:五湖内垒地出苍鹅。
(79)史记幸邓通蜀郡南安人,以濯船为黄头郎。文帝焉,尊幸之日赏巨万,官至上大夫。上使善相者,曰:贫饿死。曰:能者在我也,何谓贫乎?于是严道铜山自铸铁。邓氏钱布天下,其如此。及景帝立免家居。有告盗出徼外铸铁,尽没入官。寄死人家。
(80)列山汉宣帝时仙人王方平蔡京家,遣人迎麻姑。少顷,麻姑至,举家见之。年可十八许,顶中作髻,馀发散垂至腰,锦衣绣裳,光彩耀目。坐定,自进行厨,擗麟脯,器皆金云:接待以来,东海为沧桑,蓬莱水又浅矣。其手似鸟爪,蔡京私念背痒此爪搔之佳。方平即知,乃鞭背曰:麻姑,神人也,汝谓其爪可搔背痒耶?方平去,麻姑亦辞去。
(81)庄子孔子游于缁帷之,休坐乎杏坛之上,弟子读书,孔子弦歌鼓琴。
(82)诗召南甘棠: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说。朱注:召伯循行南国,以布文王之政,或舍甘棠之下。其后人思其,故爱其树而弗忍伤也。
(83)宋史岳飞:诏授少保河南府路陕西河东北路招讨使,寻河南北路招讨使。屡破金兵。进军朱仙镇兀朮对垒而阵。遣骁将以背嵬骑五百奋击,大破之。兀朮遁还汴京。飞檄陵台令视诸陵,葺治之。时两河豪杰皆敛兵固堡以待王师。李通胡清张思、孙王甚等举众来归,金人动息、山川险要,一时皆其实。尽磁、、开、、泽、潞、、汾、隰之境,皆期日兴兵,官军会。其所揭旗以岳为号。父老百姓争挽车牵牛,载糗粮以馈义军。自燕以南,金人号令不行。兀朮欲签军以抗河北无一人从者。乃叹曰:自我北方以来,未有如今日之挫。金帅乌陵思谋素号桀黠,亦不能制其下,但谕之曰:毋轻动,俟岳家军来即降。金统制王镇统领将官、崔叶旺等皆率所部降。其禁卫龙虎大王忔查、千户勇之属,皆密旗榜,自北方来降。金将韩常以五万众内附。大喜,语其下曰:直抵黄龙府诸君痛饮尔。指日渡河,秦令班师,一日奉十二金字牌愤惋泣下,东向再拜曰:十年之,废于一旦。民遮马恸哭,亦悲泣,取诏示之曰:吾不得擅留。哭声野。留五日,以待其徙,从而南者如市丞,奏以汉上六郡閒田处之。
(84)国志魏书臧洪太祖张超雍丘唯恃臧洪,当来救吾。众人以为袁、曹睦,而所表用,必不败好招祸,来赴此。曰:子源天下义士,终不背本者,但恐见禁制,不相及逮耳。闻之,果徒跣号泣,并所领兵,又从请兵马,求欲救不听许。雍丘陷,遂族灭。由是怨,绝不与
(85)黄玉圃海使槎录云:澎湖台湾之门户,鹿耳门为台湾之咽喉,大鸡笼为北路之险隘,沙马矶为南路之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