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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鉴空中唐 759 — 835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59—835? 一作镜空
俗姓齐名君房吴郡(今江苏苏州)人。
少苦贫。
壮喜为诗,不尚靡丽。
后困于吴楚间,以诗干谒侯伯,所获甚少。
宪宗元和初,投杭州灵隐寺为僧。
后周游名山,愈行苦节。
文宗大和元年(827),在洛阳龙门寺遇柳理,言己身后之事,并题诗1首。
宋高僧》卷二〇有传,并录其诗,《全唐诗续拾》据之收入。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六 感通科
姓齐氏
吴郡人
始名君房
世儒者。
读书通大意。
不务记忆。
而著述中时病尤困。
家贫。
干谒吴楚诸侯。
无所遇。
得钱才盈贯。
则疾作。
尽费以医药。
然后愈。
元和初
钱唐
属岁大侵。
念丐午餐于天竺寺
孤山寺西。
则饿困不能进。
坐湖堤上。
雪涕长喟。
俄有梵僧笑其傍曰。
师秀才
旅游趣向亦足未。
于是闻其呼之异也。
而疑之。
姑应之曰。
足矣。
且师呼法师
谓谁欤。
梵僧曰。
子曾不忆诵法华经于洛京之同德寺乎。
曰。
吾生年已四十五矣。
足迹未尝一印洛京地
又何知夫同德寺哉。
曰子方且为饥火所烧。
宜不能知也。
遽探囊出一枣如拳许。
曰此吾国所产。
上智食之。
能了知三际。
智则仅了前生。
掬水咽之。
遂枕石而寝。
寤则洞忆同德讲经事。
如昨日。
即问曰。
震和尚安在。
曰攀缘未断。
再生蜀中为僧。
今则断矣。
曰神上人安在。
曰宿愿力故。
扬化无佛法地。
悟法师安在。
曰渠尝于香山石佛像前发愿。
以为苟不證无上菩提者。
当为武士
以纾国难。
今闻已仕为大将军矣。
梵僧因复语曰。
当时俦侣并我与子凡五人。
就中获解脱者。
惟我耳。
其三人虽未出生死。
而犹以进脩。
不致下劣。
独子以广说异端于狮子座上。
学者。
使于理。
妄起分别。
且怠于律己。
或缺戒珠。
果报宜然。
无足恨者。
遽拜曰。
和尚慈悲。
幸垂哀救。
梵僧探囊出一镜。
背面莹彻。
曰夫世间贵贱之分。
人生脩短之期。
若佛法之盛衰兴替。
览此可知也。
一览谢曰。
谨佩诲饬。
梵僧仍纳镜囊中而去。
行十许步。
竟失所往。
是夕投师落发于灵隐寺
受具参方。
行益孤峻。
大和元年
洛阳龙门天竺寺
河东理说其事。
偶曰。
我寿至七十七。
腊三十二。
持钵乞食。
馀有九年
死后则佛法其衰乎。
理诘之。
默不加答。
乃索笔题经藏北垣曰。
兴一沙衰恒河沙
兔而罝犬而拿。
牛虎相交角与牙。
宝檀终不灭其花。
后不知所终。
释鉴空
俗姓齐
吴郡人也。
少小苦贫虽勤于学而寡记持。
壮岁为诗不多靡丽。
常困游吴楚间。
已四五年矣。
干谒侯伯所润无几。
钱或盈贯则必病生。
用罄方差。
元和初钱塘属其荒俭。
乃议求餐于天竺寺
孤山寺西馁甚不前。
因临流雪涕悲吟数声。
俄有梵僧临流而坐。
笑曰。
师秀才旅游滋味足未。
曰。
旅游滋味则已足矣。
法师之呼一何乖谬。
盖以未为僧时名君房也。
梵僧曰。
子不忆讲法华经于同德寺乎。
曰。
生身已四十五岁矣。
盘桓吴楚间未尝涉京口
又何洛中之说。
僧曰。
子应为饥火所烧不暇忆故事。
遂探囊出一枣。
大如拳许。
曰此吾国所产。
食之者。
上智知过去未来事。
下智止于知前生事耳。
饥极
掬泉饮之。
忽欠呻枕石而寝。
顷刻乃悟。
忆讲经于同德寺如昨日焉。
因增涕泣问僧曰。
震和尚安在。
曰专精未至再为僧矣。
今则断攀缘也。
神上人安在。
曰前愿未满。
悟法师焉在。
曰岂不记香山石像前戏发大愿乎。
若不證无上菩提。
必愿为赳赳贵臣。
昨闻已得大将军矣。
当时云水五人唯吾得解脱。
独汝为冻馁之士也。
泣曰。
某四十许年日唯一餐。
三十馀年拥一褐。
浮俗之事决断根源。
何期福不完乎坐于饥冻。
僧曰。
由师子座上广说异端。
使学空之人心生疑惑。
戒珠曾缺膻气微存。
声浑响清终不可致。
质伛影曲报应宜然。
曰。
为之奈何。
僧曰。
今日之事吾无计矣。
他生之事警于吾子焉乃探钵囊取一鉴。
背面皆莹彻。
曰。
要知贵贱之分脩短之期佛法兴赞吾道盛衰。
宜一鉴焉。
览照久之。
谢曰。
报应之事荣枯之理。
谨知之矣。
僧收鉴入囊。
遂挈而去。
行十馀步旋失所在。
是夕投灵隐寺出家受具足戒后周游名山愈高苦节。
大和元年洛阳
龙门天竺寺河东柳珵
亲说厥由向
之说事皆不常。
且甚奇之。
曰。
我生世七十有七。
僧腊三十二。
持钵乞食尚九年在世。
吾舍世之日佛法其衰乎。
诘之。
默然无答。
乃索䄇笔砚题数行于经藏北垣而去。
曰兴一沙衰恒河沙
兔而罝。
犬而拿。
牛虎相交与角牙。
宝檀终不灭其华。
系曰。
食梵僧之而知宿命者。
与茹雪山之药解诸国言音同也。
览鉴而知吉凶者。
与窥图澄涂麻掌同也。
临鉴岂偶然耶。
非常人之遇也。
空公题谶而答塞柳珵之问。
验在会昌之毁教矣。
武宗
勒僧尼反俗。
计二十万七千馀人。
坼寺并兰若共四万七千有奇。
故云兴一沙衰恒河沙
兔在罝犬仍拿言残害之甚。
乙丑毁法丙寅厌代。
佛法喻宝檀之树终不绝其华蘤芬馥。
故云也。
苟非异人何以藏往考来之若是乎。
释鉴空
俗姓齐氏
吴郡人也。
少小苦贫虽勤于学而寡记持。
壮岁常困。
游吴楚间。
已四五年矣。
元和初值钱唐荒俭。
乃议求餐于天竺寺
孤山寺西喂甚不前。
因临流雪涕悲吟数声。
俄有梵僧临流而坐。
笑曰。
师秀才旅游滋味足未。
曰。
旅游滋味则已足矣。
法师之呼一何乖谬。
梵僧曰。
子不忆讲法华经于同德寺乎。
曰。
生身已四十五岁矣。
盘桓吴楚间未尝涉京口
又何洛中之说。
僧曰。
子应为饥火所烧不暇记忆故事。
遂探囊出一枣大如拳许曰。
此吾国所产。
食之者。
上智知过去未来事。
下智止于知前生事耳。
饥极掬泉饮之。
忽欠伸枕石而寝。
顷刻乃悟。
忆讲经于同德寺如昨日焉。
因增涕泣。
问僧曰。
震和尚安在。
曰专精未至。
再为僧矣。
今则断攀缘也。
神上人安在。
曰前愿未满。
悟法师焉在。
曰岂不记香山石像前戏发大愿乎。
若不證无上菩提。
必愿为赳赳贵臣。
昨闻已得大将军矣。
当时云水五人惟吾得解脱。
独汝为冻馁之士也。
泣曰。
某四十许年日唯一餐。
三十馀年拥一褐浮俗之事决断根源。
何期福不完乎。
坐于饥冻。
僧曰。
由师子座上广说异端。
使学空之人心生疑惑。
戒珠曾缺膻气微存。
声浑响清终不可致。
质伛影曲报应宜然。
曰。
为之奈何。
僧曰。
今日之事吾无计矣。
他生之事警于吾子焉。
乃探钵囊取一鉴。
背面皆莹彻。
曰。
要知贵贱之分修短之期。
佛法兴替。
吾道盛衰。
宜一鉴焉。
照久之谢曰。
报应之事。
荣枯之理。
谨知之矣。
僧收鉴入囊。
遂挈而去。
行十馀步旋失所在。
是夕投灵隐寺
出家受具足戒。
后周游名山愈高苦节。
大和元年洛阳
龙门天竺寺河东柳珵
亲说其由。
之说事。
皆不常且甚奇之。
曰。
我生世七十有七。
僧腊三十二。
持钵乞食尚九年在世。
吾舍世之日佛法其衰乎。
诘之。
默然无答。
乃索䄇笔砚题数行于经藏北垣而去。
曰兴一沙衰恒河沙
兔而罝。
犬而拿。
牛虎相交与角牙。
宝檀终不灭其华。
姓齐
吴郡人
少小贫苦。
惟勤于学。
元和初
钱塘
属其荒俭。
乃议求餐于天竺寺
孤山寺西。
馁甚不前。
因临流雪涕。
悲吟数声。
俄有梵僧。
临流而坐。
笑曰。
师秀才
旅游滋味足未。
曰。
旅游滋味。
则已足矣。
法师之呼。
一何乖谬。
盖以未为僧时名君房也。
梵僧曰。
子不忆讲法华经于同。
德寺乎。
曰。
生身已四十五岁。
盘桓吴楚间。
未尝涉京口
又何洛中之说。
僧曰。
子应为饥火所烧。
不暇忆故事。
遂探囊出一枣大如拳许曰。
此吾国所产。
食之者。
上智知过去未来事。
下智止于知前生事耳。
饥极。
掬泉饮之。
忽欠呻。
枕石而𥨊。
顷刻乃悟忆讲经于同德寺。
如昨日焉。
因增涕泣。
问僧曰震和尚安在。
曰专精未至。
再为僧矣。
今则断攀缘也。
神上人安在。
曰前愿未满。
悟法师焉在。
曰岂不记香山石像前。
戏发大愿乎。
若不證无上菩提。
必愿为赴赳贵臣。
昨闻已得大将军矣。
当时云水五人。
唯吾得解脱。
独汝为冻馁之事也。
泣曰。
某四十许年。
日唯一餐。
三十馀年。
拥一褐。
浮俗之事。
决断根源。
何期福不完。
坐于饥冻。
僧曰。
由师子座上。
广说异端。
使学空之人。
心生疑惑。
戒珠曾缺。
膻气微存。
声浑响清。
终不可致。
质个影曲。
报应宜然。
曰为之柰何。
僧曰今日之事吾无计矣。
他生之事。
警于吾子焉。
乃探钵囊。
取一鉴背面皆莹彻。
曰。
要知贵贱之分。
修短之期。
佛法兴替。
吾道盛衰。
宜一鉴焉。
览照久之。
谢曰。
报应之事。
荣枯之理。
谨知之矣僧收鉴入囊。
遂挈而去。
行十馀步。
旋失所在。
是夕投灵隐寺出家。
受具足戒。
后游名山。
愈高苦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