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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理寺官吏出谒之制奏绍熙二年十月十七日 宋 · 何异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三、《宋会要辑稿》仪制五之三五(第二册第一九三三页)
伏睹淳熙十六年三月四日御笔:「廷尉天下之平,日来官吏出入无时,宾客日有请属,漏泄之弊无以隔绝。
日后不得接见宾客,虽假日亦不得出谒」。
此令一出,棘寺官吏知所警畏,不敢踰禁。
至十月五日有旨:大理寺官许休日出谒。
又有以仰见圣度涵容,终不以法禁而废人情。
夫既许以休日出,则一月之内,三日周旋于人事,恩亦优矣。
而后进晚至不识事体,或遇假日,往往并缘出谒。
甚至如七夕重九之类,间有以节假为名,携具出城,驰逐游赏,似若初无职守者。
又纵容画工游谒之士攘袂出入,门禁不敢谁何,殊失天狱严重之意。
容斋随笔总序嘉定五年十一月 宋 · 何异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三、《容斋随笔》卷首
知赣州寺簿洪公伋以书来曰:「从祖文敏公由右史出守是邦,今四十馀年矣。
伋何幸,远继其后,官閒无事,取文敏随笔纪录,自一至四各十六卷,五则绝笔之书,仅有十卷,悉锓木于郡斋,用以示邦人焉。
想像抵掌风流,宛然如在。
公其为我识之」。
仆顷备数宪幕,留赣二年,至之日,文敏去才旬月,不及识也。
而经行之地,笔墨飞动,人诵其书,家有其像,平易近民之政悉能言之。
有诉不平者,如诉之于其父,而谒其所欲者,如谒之于其母。
后十五年,文敏为翰苑,出镇浙东,仆适后至,滥吹朝列,相隔又旬月,竟不及识。
而与其子太社𣘘、其孙参军偃相从甚久,得其文愈多,而所谓《随笔》者仅见一二。
今所有大半出于浙东归休之后,宜其不尽见也。
可以稽典故,可以广见闻,可以證讹谬,可以膏笔端,实为儒生进学之地,何止慰赣人去后之思!
仆又尝于陈日华晔尽得《夷坚十志》与《支志》、《三志》及《四志》之二,共三百二十卷,就摘其间诗词、杂著、药饵、符咒之属,以类相从,编刻于湖阴之计台,疏为十卷,览者便之。
仆因此搜索《志》中,欲取其不涉神怪,近于人事,资鉴戒而佐辩博,非《夷坚》所宜收者,别为一书,亦可得十卷。
俟其成也,规以附刻于章贡,可乎?
寺簿方以课最就持宪节,威行溪洞,折其萌芽,民实阴受其赐。
愿少留于此,他日有馀力,则经纪文敏之家。
子孙未振,家集大全恐驯致散失,再为收拾实难。
今《盘洲》、《小隐》二集士夫珍藏墨本已久,独《野处》未焉。
寺簿推广《随笔》之用心,愿有以亟图之可也。
嘉定壬申仲冬初吉宝谟阁直学士太中大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临川何异谨序。
题五老图庆元三年三月 宋 · 何异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三、《赵氏铁网珊瑚》卷一三
元丰间,耆英之会自富公而下十三人,奂绘像堂中,为洛阳盛事。
然富公享年八十,是时已七十九也;
文潞公,如是者十五年而后即世;
至司马温公,则以晚进与会,盖不及七十矣。
遐寿清福,其难如此。
今《睢阳五老图》,毕公为最高年。
至和中钱翰林为之序,四老皆无恙,而毕独书「故卫尉河东毕卿」,则于时又为前辈行。
洛阳风俗,以齿不以官。
钱翰林之叙次,不能无议云。
丁巳三月中浣临川何异书于明清堂。
楚台绍熙二年七月 宋 · 何异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三
萍乡楚昭王渡江得萍实之地,今北乡萍实里有香水渡,有昭王存焉。
考之《史记》,昭王十年吴王与唐、蔡俱伐楚,楚大败,兵遂入郢。
昭王出奔,走郧,又奔随。
吴进击随,欲随人之杀昭王也。
王从子綦乃深匿王,自以为王,谓随人曰:「以我与吴」。
随人卜与吴不吉,始谢吴王曰:「昭王亡,不在随」。
吴请入自索之,随人不听,吴亦罢去。
次年昭王归入郢。
观此,疑昭王在随,未始至萍乡也。
而庙有古碑,谓子綦自以为王之时,昭王实分领徒御潜经此地,后人即其所屯之山巅为庙。
他日一夕大风雨,又移之平地,岁时祷祀,至今不绝。
传记必有可考者矣,而未能详观《家语》渡江萍实之事。
孔子曰:「此吉祥也,惟霸者而后获焉」。
又观《左氏传》,昭王得疾,不忍移于股肱,又不越境,以祷疾于河。
孔子曰:「昭王知大道矣,其不失国也宜哉」。
夫既屡经圣人之许予,则昭王是诚春秋之贤君,萍实是诚昭王反国之所自。
而楚地广大,宜春秋之属邑,是诚楚尾邑之后圃。
有台䇄然,前政命名不一,或曰「能赋」,或曰「易」,或曰「贤乐」,似未能一定而不可易者。
予往试邑时,尝与宾客熟详之矣。
楚有三休之台,有五仞之台,穷奢极侈,贻讥后代,顾独昭王以贤德闻。
兹邑以萍实之祥,托昭王以雄地望。
兹台可以凭高远望,访古思贤,制作简古,一洗穷奢极侈之讥,易名以「楚」为宜。
会以去官,匆匆未果也。
越五年,今令尹三山周君世昌政有能声,治有馀力,凡草创或未备者一新之。
为楼于门,榜以「分明」;
为堂于东,榜以「喜雨」;
又复葺理斯台,台之名竟曰「楚」。
岂精诚相感,理之所在有不约而同者?
台之建,实君之王母之弟郑君国博为之,今其弥甥柱倾苴漏,增光润色,亦不偶然矣。
台之后,予在官时开轩直北,省候农桑,历历近村,皆在指顾,诵「月明无犬吠花村」之句,命之曰「月村」,亦未及扁榜也。
今喜台名之有契焉于心,而叹制作之有光于前人也,为历叙其所以然,而赋小诗一章,或者后之君子三占从二,斯名愿勿复易。
绍熙辛亥七月既望,书于柏台之直舍。
按:嘉庆《萍乡县志》卷一七,嘉庆十六年刻本。
梅隐堂记嘉定五年四月 宋 · 何异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三、《永乐大典》卷七二三九
崇仁厅事之西,旧有亭曰「梅隐」,秘书郎夏旻断碑可考。
后更亭为堂。
绍兴丙子林黄中栗作尉,余以邑子,尝蒙置酒登堂赋诗。
岁久,堂宇摧圮。
庆元初丰就其址结茅为亭,四围植梅,借寓两意,似亦可喜;
而湫溢沮洳,不堪领客。
久之,风雨扫迹,旁连寝处,无处容身,来者寄寓东偏,有同过客。
夫尉之职于民最亲,昔人䌽棒示威,观瞻亦当严肃,堂上不粪,则郊草不瞻矌耘,今跧伏茍且如是,临事亦自愧矣。
三衢舒君若拙到官之一年,谋之邑长,访之寓公,得已成之材,鸠工省费,建为正堂三间,与厅事相直。
东西两挟环以两厢,大略如私室之缜密,中一间则雅饰宽洁。
令君方为扁「梅隐堂」三字,还复其旧,既可以从容受用,又可以简便留客。
馀力所及,葺理中外之门,增新阅武之场,皆极整办。
君壮年小试才具,每有能称,况他日设施又有大于此者乎?
君以己巳之夏视事,庚午之春、夏两月,辛未之夏两月,先后所建于前。
壬申之夏将去矣,余所赋《梅隐》之诗,君乃能刻寘壁间,末章「得时得志,活国活民」,林黄中无愧于斯言。
酌水献花,扬觯再举,故为记废兴之岁月,而加勉于重建斯堂者也。
嘉定壬申四月中浣记。
按:同治《崇仁县志》卷二,同治十二年刻本。
宝唐堤记 宋 · 何异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三
宝唐,崇仁水源之所自出也,载于乐侍郎史《寰宇记》,近世洪内翰迈赋短歌,亦曰「他年从子兮,一苇航乎宝唐」。
旧隶崇仁,今为乐安永丰分界。
余尝委所亲穷其源而问之。
一山高入云际,回环崷崒,其中良田广袤,浮图氏择占胜处,亦有居民数十耕凿生聚,自成一川。
导馀水以出山,则层崖峭峡,奔湍而下。
半峡有巨石横卧,激浪如山,迅霆飞雪,俱骇视听,是名炮石滩。
怒涛势不可遏,泻入碧潭,是名石库。
旁又一石相合,至宝唐凹而聚焉。
溪始浚发弥望,过宝唐源而溪始安流。
自是迤逦而东凡一百二十馀里,合支流远近者五,曰西宁、曰芙蓉、曰巴源、曰杯山、曰罗山,凡一山之水支派再三见者不数焉。
相与舒徐入境,洄旋于崇山之邑治,而溪始平且阔。
如倦如歇,如喜如舞,如爱恋其所,西不见其来,东不见其去,际天一碧,澄湛千古。
阴阳家谓其洋洋悠悠,行欲留而我顾,信而有證。
下流至于严陀同流,会巴水一百二十馀里,则又滩稠竹节,与上流合。
然则邑治实宝唐气脉之中齐也。
先是,邑治相直,驾舟为梁,随水高下,通岸之南。
月湖以至水尾,横堤数百丈,人家棋布,两岸相映如画。
适际庆元庚申,水与檐齐,稍东一带前既濒溪,后又萦带池沼,他水捷出,腹背受敌,尺瓦寸椽,蔑有存者。
堤岸大半摧毁,地盘浸亦沮洳,稍闇即疑有魑魅,夜莫敢行。
邑政度非所甚急也,率曰柰何。
县大夫会稽潘君方到官,一见喟然曰:「此如美丈夫,眉目秀整,而满面疮痏,甚可惜也」。
布政少定,计费于蠹耗之馀,取材于他山之近,铢积寸累,念念不休。
将半年而工役兴,又一年而形模具。
时久不雨,水落岸出,穷其底而筑焉。
基既坚,而一石四尺,横纵层砌于其上,今其高已五七尺矣。
民始惊叹,亦多辇石负土,阴出力以为之助。
岸分高下,则旧路也,有翟氏者昔建桥,今甃路。
高则民居,旧从官赁,今悉取以还官,辟为通衢,车可以方轨,马可以并驰,榉柳菀以成行。
余适归自都城,见闻生喜,随所留街路出力铺砌。
桥牙中出,登岸少南,又以周马帅虎所作三字横榜于亭楣之上。
其后为小驿舍,南窗照水,钩帘晚香,来者得以休焉,亦景物之一助也。
夫意出于人所不及,而识者可以占为政之不茍。
张乖崖金陵,问过客好官员,而得张晞颜
萍乡之政无他事也,徒以入境则桥岸葺理,田莱垦辟,野无惰农,市无喧争,静夜则更鼓分明,以此验其大者,必可观焉。
即与论荐于朝,晞颜后亦通显。
今潘君政术近民,家至问疾,留意学校,士知归向,躬督陂堰,岁获有秋,至于庭无滞讼,狱无滥囚,皆显显在人耳目。
兹役特其形见于喟然之末者。
丛谭画地,有公论在焉,会有乖崖公访于过客者矣。
是堤也,几案县宇,襟带学宫,清淑郁积,宜士宜民
君每谓其大者当有魁奇之彦,师友圣贤,立德立功,措世康庄,为国柱石,应黄州之谶;
其次则以文章瑞世,光焰传远,若衮衮俱不尽者;
又其次则秋赋春选,每科加多,堰合之符有待焉;
其下则家给人足,贫富相资,礼逊兴行,讼狱销弭。
余谓四者固所愿矣,然君之所谓下则俗之所谓上品也。
夫使闾里宁一,岁事尝登,则可以省鞭扑,可以广惠爱,可以安教养,君亦简尽无事而高卧于琴堂之上矣。
敬酹溪神,请以是为筑堤之报。
按:雍正江西通志》卷一二六,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江月亭留题嘉泰三年正月 宋 · 何异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三、《蜀藻幽胜录》卷四
癸亥灯夕前一日,临川何异同叔王钤辖饮,次日当用故事,邀漕使钜野李诚之訦同至江月亭
钤辖录示梅溪旧题,预有所请,方辞以老罢,无复强缀语言,姑许记岁月云。
是夕五鼓,形于梦寐,得二十字,其辞曰:「月湖湖上月,到处有光辉。
既解相随出,当须照我归」。
觉而甚喜,归日可期。
既登兹亭,水月相得,愈切刀头之梦,故并书以遗之。
钤辖名光远字宏父,是为江月主人。
周必大 宋 · 何异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三、《文忠集》附录卷一
凡寓形于大化,委一粒于万钟,嗟分量之不齐,纷嬴踦之靡同。
或昌于文而功不足以及物,或侈于爵而名不足以垂鸿,或身之清而福未必厚,或施之丰而报未必隆。
功足以造汉,而无丹青之黼藻;
文足以华国,而无钟鼎之勋庸。
香山白傅清名辉映于千古,而未能捐乎声色之累;
绿野之裴公冀从容于晚岁,而犹凛凛乎风波之冲。
伟我公之全德,眇千万而一逢。
登庸亮采,为四朝之元老,而犹克勤于小物;
润色皇度,定一王之成法,而了不见于矜容。
岂天赋之自尔,抑学力之由充。
进而登鳌扉、跻凤掖,则专儒宗之妙选;
握魁柄、隆枢极,又屹然有古大臣之风。
退而览词林、历文囿,则毕多能之事;
赜道真、探理奥,则又上续乎邹鲁心传之宗。
悟世涛之汹涌,脱羽翮于樊笼;
束衣冠以自遨,寻妙谛于巢松
记平园之草木,凡几阅于春冬。
虽开国于全益,冠位于孤旃,而退然如山泽之癯,曾不芥蒂于襟胸。
凡在山川之名胜,藉公以不朽,而丰碑隆碣,殆遍乎宇宙,而姓名熟识于儿童。
高文大篇,浩万轴以难收;
而家藏户诵,刊琬琰于无穷。
风台月榭,一酬一唱,而无赏物太深之累;
三昧游戏,文笔自娱,将启予之手足,而犹不倦于垂终。
嗟大雅之典刑,怅畴昔之游从;
六院之叨荣,知一陶之自公。
将漕湖湘,依阃制之提封。
爱予之绸缪,极恩意以弥缝。
思别后之音书,率时遣而月供。
嗟蜀道之未归,苦行役之匆匆。
曾寄言于,丐珍护于眠饔。
方移藩之小定,思襞素以自通。
忽星陨之示变,怆梁摧之告凶。
九牧人士,咸失声以洒泪,矧托眷契之稠重,写终始之哀荣,慰方寸之悲恫。
公其未亡,斯鉴微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