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诛锄李全奏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宋史》卷四一七《赵葵传》、《维扬志》卷三二
葵父子兄弟,世受国恩,每见外夷、盗贼侵侮国家,未尝不为忠愤所激。今大逆不道,邈视朝廷,负君相卵翼之恩,无如李全。前此畔逆未彰,犹可言也,今已破荡城邑,略无忌惮,若朝廷更从隐忍,则将何以为国?欲望特发刚断,名其为贼,即日命将遣师,水陆并进,诛锄此逆,以安社稷,以保生灵。葵虽不才,愿身许朝廷;如或不然,乞将葵早赐处分,以安边鄙,以便国事。
乞追服终制奏 其一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宋史》卷四一七《赵葵传》、《楚纪》卷一三
移忠为孝,臣子之通谊;教孝求忠,君父之至仁。忠孝一原,并行不悖。故曰忠臣以事其君,孝子以事其亲,其本一也。臣不佞,戒谨持循,惟恐先坠。往岁叨当事任,服在戎行,偕同气以率先,冒万死而不顾,捐躯戡难,效命守封,是以孝事君之充也。陛下昭示显扬,优崇宠数,使为人子者感恩,为人亲者知劝矣。臣昨于草土,被命起家,勉从权制,先国家之急而后亲丧也。今释位去官,已追服居庐,乞从彝制。
其二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宋史》卷四一七《赵葵传》、《楚纪》卷一三
臣昔者奉诏讨逆,适丁家难,闵然哀疚之中,命以驱驰之事,移孝为忠,所不敢辞。是臣尝先国家之急,而效臣子之义矣。亲恩未报,寖踰一纪,食稻衣锦,俯仰增愧。且臣业已追衰麻之制,伸苫块之哀,负土成坟,倚庐待尽,丧事有进而无退,固不应数月而除也。
请为官择人奏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宋史》卷四一七《赵葵传》、《宋元通鉴》卷一一三、《少微通鉴续编节要》卷二三、《楚纪》卷一三、《续资治通鉴》卷一七一
今天下之事,其大者有几?天下之才,其可用者有几?吾从其大者而讲明之,疏其可用者而任使之。有勇略者治兵,有心计者治财,宽厚者任牧养,刚正者持风宪。为官择人,不为人而择官。用之既当,任之既久,然后可以责其成效。
乞与宰臣条画安危治乱大计奏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宋史》卷四一七《赵葵传》、《宋元通鉴》卷一一三、《楚纪》卷一三、《续资治通鉴》卷一七一
亟与宰臣讲求规画,凡有关于宗社安危治乱之大计者条具以闻,审其所先后缓急以图筹策,则治功可成,外患不足畏。
请创游击军以备缓急奏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三四
诸沙江防,极为疏陋,乞下沿江制司及副司、湖南、江西帅司、湖广总所、两浙漕司、许浦水军司,共造轻捷战船,□□□创游击军三万人,分布新船,以备缓急。
辨谤疏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齐东野语》卷一八
今年北军之入,系四大头项:一曰察罕,二曰大纳,三曰黑点,四曰别出古。号四万,实三万馀;马人各三匹,约九万匹。惟恐有劳圣虑,前后具奏,一则曰宽圣虑,二则曰宽忧顾。臣领舟师往来应敌,未尝有一语张大。今观陆德舆奏疏,实骇所闻。伏乞委德舆亲至维扬,审是虚实。臣当躬率骑士,护送入城,便见真妄。
兼知建康府江东安抚使到任谢表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景定建康志》卷三六
恭准四月十八日制,可授臣枢密使兼参知政事、督视江淮京西湖北军马。续准御笔,兼知建康府、行宫留守、江东安抚使。寻具辞免,三省司奉御笔不允,不得更有陈请,臣已于五月二十六日就镇江府交割江东安抚使职事。今来又于六月初九日到建康府交割建康府行宫留守司职事,管干讫者。滥陪兵柄,何裨立武之功;峻陟使权,乃冒视师之任。申明兼司于筦钥,误恩仍被于丝纶。叠是龙光,凛然蚊负。兹饮冰而就道,已涓日而临戎(中谢。)。窃惟帷幄任颛,既出膺于隆委;宫府体一,斯克应于危机。未有脉络不贯而忠可输,未有心德不孚而事可集。尝观往辙,徒抱壮怀。虽当奖率三军之秋,莫展经营四国之志。兵事尽付节度,宁免拘挛?明主可为忠言,尚存形迹。繄欲乞宽于忧顾,允惟信任而责成。如臣者多病早衰,至愚极陋。夙尝艰险,仅逃乏绝之讥;晚被简知,深积侥踰之惧。忧时之发已白,体国之心尚丹。典枢要则无运动之精神,翊政机则蔑赞襄之智略。素餐尸位,人谓如斯,为斲汗颜,技止此尔。比吁天而沥悃,谓指日以投閒。宥密高联,倏拜超迁之渥;丕宁垣制,趣为督护之行。勉之以不从中御之词,继之以汝择自从之训。圣恩天大,臣想渊临。果曷称于倚毗,但莫胜于陨越。兹盖恭遇皇帝陛下乾坤覆育,日月照临。明目达聪,广虞舜知人之哲;谨微接下,懋宣王复古之勋。俾申饬于师干,庸布昭于圣武。凡叨任使,畴不激昂?臣敢不仰体宸心,俯殚臣节。鞠躬尽力,所当无歉于前脩;禦侮折冲,尚觊少收于后效。
督府乞行结局奏(一 淳祐八年)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景定建康志》卷二五
边头事势紧急,督府之建不容不权一时之宜,事势稍缓,便当结局。盖将士有支犒之费,官吏有廪给之用,况其他费用又倍寻常。臣自被命开府以来,仰体国用匮乏,凡朝廷科降银绢钱米,一毫不敢妄费,而支用已觉瑟缩。又以支犒泗城及断桥功赏一项,为数计三百馀万,金银牌器不预焉。若不早行结局,其何以支?况今诸郡城壁坚固,将士勇悍,敌人又经摧败之馀,度无缘尚如前日怀轻视之心,以制臣任固圉之责,朝廷又每事应接,尽足以屏蔽藩翰。所有督府,乞行结局。欲望圣慈宣谕大臣,检会臣累次奏请,早赐施行。如此则不惟朝廷无度外之费,且使诸边阃臣,得以一意任责,其于国事实非小补。
督府乞行结局奏(二 淳祐八年)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景定建康志》卷二五
自寇退之后,屡具奏关乞早颁结局之命。今天准回降,臣亦以专委督机朱申前去泗上,覈实功赏,攽犒将士,未见支遣钱物实数,不敢叠冒天听。今月初一日,朱申已回幕府,一一出豁了当。兼据朱申体探事情,敌人自败衄之馀,多已北遁。目今天气向热,春水日生,所谓挠耕践麦之谋,未必再举。督府结局,兹惟其时。臣区区愚虑,此去秋风,已无多日,正不可因寇退而忘后图,若督府结局则边阃必能专任其责,不然则彼此含糊,徒费时日,其于边备尤关利害。欲望圣慈检照臣累次奏请,特降结局指挥,容臣退归田里,少休神观。他日或有繁难任使,谨不敢避。
督府乞行结局奏(三 淳祐八年十二月)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景定建康志》卷二五
去岁敌骑深入,两淮绎骚,由春涉夏,愈无忌惮。误蒙圣断,俾臣视师。臣受命以来,亟考军政,外而城守之疏略,内而舟防之简陋,悉力措置,大略就绪。而敌之重兵已聚淮泗,仰凭国威,随就剿却。事定之后,累十数疏告陛下,乞还田里,温诏勉谕,至于再三,御笔许以来春。臣时以诸事尚欠绵密,亦恐前劳俱废,所以更不固辞。一年之间,凡关备禦,知无不为,事粗靠实。自念忝备大臣,不敢纤悉而言。今幸三边俱无动息,且新春在目睫,纵有哨骑,所在足可支吾。臣自揆何人,叨窃已过,但期粗了国事,自来不解身谋。庙堂乌可以久居,衰病委难于入奏。兼臣两年督府,除元科降之外,并不曾再科一钱一粟,勉强撑拄。至今若不结局,委成徒费。除已见行攒类结局文字,才候春哨不入,便当拜疏乞祠,并督府印缴奏。
督府乞行结局奏(四 淳祐九年正月)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景定建康志》卷二五
督府两年,支费浩瀚。屡欲陈乞科降而不敢,若结局稍迟,则用度愈多,立见匮乏。乞速降结局指挥。
督府乞行结局奏(五 淳祐九年二月)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景定建康志》卷二五
今来春序过半,边声帖然。虽据谍者所报,如三汊口,如蕲县,如蔡州,皆有些小寇马往来,不过张耀虚声,防吾攻掠。况自二月以来风雪雷雨,淮水骤涨,茫洋如海,水面至有阔二三十里者。据诸处报,水势逐日增长,敌虽有武骑千群,无所用之,目前决可保其无他,况行府一应文书钱物,军马器械之类,悉已攒类,具成帐册。除合寄留建康府外,所有元来科降银绢、官告度牒,并不曾支动分毫。及有用不尽官会见已差从事郎、新除武学谕兼督视行府准备差遣胡大昌,武功大夫、閤门宣赞舍人、特添差江南西路马步军副总管、江州驻劄、仍釐务督视行府计议官兼都总辖许国定,管押装船起发,解还朝廷作院,已行住工军马已行区处外,别无不了事件。兼以诸司明知督府结局行移往来已多解体,见行劄下令制司及沿边诸郡各自任责,措置备禦。若结局指挥尚复悠缓,则人情事体愈见涣散,关系甚重。谨再具奏闻,欲望圣慈特降睿旨,日下结局,容臣归老田里,实拜隆天厚地之赐。所有建康府合行遴选守帅,并乞宣谕宰臣,速赐施行。其督府一行官属,昨具奏关乞与在外合入差遣,欲望圣慈速赐处分。
辞免转官表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景定建康志》卷三六
伏蒙圣恩,以臣视师期年,特转三官,依前枢密使兼参知政事、督视江淮京西湖北军马兼知建康府、江东安抚使、行宫留守,仍加恩。寻具辞免,特降诏书不允者。囊封飞奏,恳还褒赏之荣;銮禁出纶,曲示训辞之宠。冀乞收于误渥,庸叠冒于聪闻(中谢。)。臣曩禀庙谟,出提师律。谨守平平之策,曾无赫赫之名。受任期年,技已穷而宜去;祈閒累疏,言虽切而弗俞。爰仰体于眷留,用复祗于戍役。尚虞绵力,莫济后艰。至若计官资之崇卑,较邑封之多少,臣之素志,寔匪敢知。夫何诞布于恩徽,抑且申嘉于戎捷。边城却敌,盖将士之勤劳;淮水安流,本朝廷之威德。而臣下掠众美,上冒洪私,倘复昧于牢辞,将重干于大戾。伏望皇帝陛下执驭臣之辔策,谨在笥之衣裳。念臣忝备端枢,于宠荣而已极;察臣偶无阙事,乃职分之当为。毋拘反汗之嫌,俯徇由衷之请。俾仍旧秩,用穆佥言。所有恩命,臣未敢祗受。臣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
乞申溧阳居止之命疏(宝祐二年八月)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三五、《续资治通鉴》卷一七四
臣昨辞相位,退居长沙。今蜀事孔艰,思报恩纪,乞申溧阳居止之命,庶便驱策。
上丞相史弥远书 其一 南宋 · 赵葵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宋史》卷四一七《赵葵传》、《楚纪》卷一三
此贼若止于得粟,尚不宜使轻至内地,况包藏祸心,不止告籴。若不痛抑其萌,则自此肆行无惮,所谓延盗入室,恐畿内有不可胜讳之忧。
其二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二、《宋史》卷四一七《赵葵传》、《楚纪》卷一三
李全既破盐城,反称陈知县自弃城,盖欲欺朝廷以款讨罪之师,彼得一意修舟楫,造器械,窥伺城邑,或直浮海以捣腹心,此其奸谋,明若观火。葵自闻盐城失守,日夕延颈以俟制帅之设施,今乃闻遣王节入盐城祈哀于逆。葵又闻遣二吏入山阳,请命于贼妇。堂堂制阃,如此举措,岂不堕贼计,贻笑天下、贻笑外夷乎?又闻张国明前此出山阳,已知贼将举盐城之兵,今若听国明言,更从阔略,则自此人心解体,万事涣散,社稷之忧有不可胜讳者。葵非欲张皇生事启衅,李全决非忠臣,非孝子。丞相苟听葵之言,翻然改图,发兵讨叛,则岂独可以强国势安社稷,葵父子世受国恩,亦庶几万一之报。使丞相不听葵言,不发兵讨贼,则岂特不可以彊国势安社稷,而葵亦不知死所,不复可报君相之恩矣。一安一危,一治一乱,系朝廷之讨叛与不讨尔。淮东安则江南安,江南安则社稷安,社稷安则丞相安,丞相安则凡为国之臣子、为丞相之门人弟子莫不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