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立皇太子赦文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皇朝文鉴》卷三二
父子一体也,惟立长可以图万世之安;国家大器也,惟建储可以系四海之望。位序蚤定,而人莫不以为悦;典礼亟崇,而众罔敢以为私。永惟上嗣之贤,寔有妙龄之誉。入而视膳,孝友见于夙成;出则好书,聪哲繇于自得。粤绍休于正统,犹虚位于东朝。乃考蓍龟之占,乃稽方册之实,载涓吉日,肇辟青宫。周家先亲,不敢忘庙社之重;夏后与子,盖以顺天人之心。宜覃旷恩,遍暨群品。可大赦天下。于戏!《离》《明》《震》长,绵帝绪于亿年;《解》《吉》《涣》亨,洒天仁于万物。盖礼之所行者大,则泽之所流者深。咨尔多方,体朕至意!
立皇太子制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皇朝文鉴》卷三六
建储非以私亲,盖明万世之统;主器莫若长子,兹本百王之谋。朕荷天地之况临,席祖宗之诒燕,乃眷上嗣之贵,蚤应前星之祥,宜告大廷,诞扬孚号。皇子彰武军节度使、延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太尉、开府仪同三司、持节都督延州诸军事、延州刺史、上柱国、延安郡王煦,温文日就,睿智夙成。回驰道之车,能止班轮之骛;辨南阳之牍,允符东海之休。自疏锡于王封,益光华于德望。胜衣视膳,温然孝友之姿;好礼受经,不烦师傅之诲。是用历盛阳之嘉日,举列圣之大章,肇正青宫,肆攽显册,以协离明之吉,以系天下之心。于戏!立爱始亲,商以成千岁之业;建嗣必子,汉以抚四海之民。斯为永图,往膺徽典!
除皇伯宗晖依前检校右散骑常侍充淮康军节度使特封濮国公加食邑食实封馀如故制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皇朝文鉴》卷三六
御侮尚亲,先王未之或改;折冲授钺,天下所以久安。眷惟尊属之贤,蚤有皇支之誉,其敷褒律,以告治廷。皇伯邕州管内观察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右散骑常侍、持节邕州诸军事、邕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天水郡开国公宗晖,器宇闳深,履尚方重。诗书自乐,慕汉邸宗英之闻;孝友夙成,有濮园天性之爱。爵隆而无负贵之累,禄富而怀约己之风。升拜廉车之崇,益增公族之重,是用畴庸躐等,辨域展图,付名部之整军,奉贤王之明祀。维衮及绣,视上公之仪;锡山与田,壮元戎之寄。兼陪真赋,庸示宠章。于戏!亲亲主恩,非异数无以昭其意;继继在德,惟训嗣可以孚于休。更恢远猷,以称茂渥!
封荆王頵太傅武宁镇海节度使制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皇朝文鉴》卷三六
朕罹国大忧,绍天明命。黄陵玉座,永怀复土之深;清庙朱弦,序陟宁神之礼。哀恫罔极,感慕从中。念宗藩尊属之贤,有文考同生之爱,图功甚茂,送往良勤。敷告大廷,肆攽显册。皇叔武昌武安等军节度、鄂州潭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守太保、开府仪同三司、持节都督鄂州潭州诸军事、鄂州潭州刺史、上柱国、荆王、赐赞拜不名頵,身端而行治,识远而量夷。地则茂亲,时惟名德。翼戴王室,雅有二《南》之风;表仪宗枝,独包两献之学。协策庙社,乃心朝廷。昨朕承祧,畴劳锡命,属缉裕陵之礼,远护灵驾之行,事有感怀,义当褒异。是用进以官班之等,宠以帝傅之崇,除节徐郊,建麾青社,以应采菽来朝之赐,以慰棠棣孔怀之情。于戏!《诗》美大宗,是为四国之翰;《礼》尊叔父,固曰一人之嘉。往服龙光,益膺福祉!
除司马光左仆射制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皇朝文鉴》卷三六、《宋宰辅编年录》卷九
帅群臣宿道而向方,在慎取相;佐王者修政而美国,莫若求人。顾惟眇躬,获嗣大统。储思业业,不敢忘六圣之休;注意贤贤,将以总万方之俭。褒进上宰,敷告外庭。正议大夫、守门下侍郎司马光,受材高明,履道醇固,智足以任天下之重,学足以知先王之言。逮事厚陵,遍仪侍从之列;被遇文考,擢总枢机之繁。有大臣特立之风,蹈君子难进之节。方予访落之始,起应秉钧之求。调娱万几,必先教化之意;辨察百职,不失礼义之中。是用咨诹佥言,褒加异数,越升左揆之路,兼峻东台之班。申衍爰田,陪敦真食。于戏!上寅亮于天心,则阴阳风雨以之顺;下遂字于物理,则山川草木以之宁。内阜安于兆民,外镇抚于四裔。盖辅相者为之基杖,而老成者重于典刑。勉行所闻,以底极治!
除皇弟偲武成军节度使祁国公制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皇朝文鉴》卷三六
朕奉承燕谋,获绍大统。永怀先烈,曷胜哀疚之情;眷顾同生,宜厚褒封之典。孚我明命,扬于治廷。皇弟偲,岐嶷得于自然,温文见于异禀。挟天材之美质,应帝武之嘉祥。未临射矢之辰,遽起号弓之慕,踰年于此,锡壤惟时。矧周人尚亲,尤重本支之务;汉廷左戚,亦隆襁褓之封。规裁半楚之疆,载彻滨河之域。苴茅制社,授钺殿邦,用建上公,尹兹北国。策勋加等,衍邑实租。于戏!西望裕陵,敢忘幼子之爱;东朝长信,进预诸孙之游。往服恩辉,益延寿祉!
除文彦博平章军国重事制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皇朝文鉴》卷三六、《宋宰辅编年录》卷九、《崇古文诀》卷三四
师傅道之教训,先王所以迪厥官;老成重以典刑,天下所以资其智。乃睿旧德,时谓元勋,谋合祖宗之心,名载鼎彝之器。申攽赞策,播告外朝。河东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守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太原尹致仕、上柱国、潞国公文彦博,淳大而清明,方严而信厚。出则秉乎旄钺,入则总我钧衡。文武兼备其才,夷险能致其力。毕公之弼四世,三纪于兹;傅说之总百官,万邦其乂。爵隆无富溢之累,名遂有身退之荣。神明相其寿康,人心想其风采。是用还之论道,倚以经邦。以帝者之师臣,谋议庙堂之上;以天下之大老,制驭夷狄之情。庶几有为,底于极治,陪敦多井,申衍真封。于戏!吕望惟贤,起佐文王之治;周公已老,留为孺子之师。矧我耆英,无愧前哲。往宣一德,用格多盘!
除吕公著右仆射制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皇朝文鉴》卷三六、《宋宰辅编年录》卷九
国莫难于置相,君莫重于知人。尧、舜之隆,盖以畴咨而熙载;商、周之盛,至以梦卜而求贤。天降割于我家,予未堪于多难。思用耆德,交秉政钧,其敷宠章,以诏群辟。金紫光禄大夫、门下侍郎、上柱国、东平郡开国公吕公著,行应仪表,学通本原。忠义得于天资,功名自其世美。被遇先帝,尝入赞于枢庭;暨予冲人,遂同寅于政路。傅经意以谋国体,推上泽以纾民心。叙收俊贤,补苴法度。方重不倚,雅有大臣之风;调娱适中,遂通当时之务。是用升之右揆,委以繁机,申衍爰田,陪敦真赋。尔则代天而理物,予则羞耇以惟君。于戏!丞相之位,未尝无其人;儒者之效,久不白于世。孟轲言无有者数百岁,扬雄称自得者二三臣。盖迪远业者其功难,循近迹者其力易。勉行所学,以底丕平!
乞于沿海州郡募人为海运奏(熙宁七年正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四九
山东沿海州郡地广,一遇丰岁,则谷价甚贱。可于沿边州郡濒海之地,募人为海运,则山东之粟,可转之河朔,以助军食。
乞令御史黄履就职奏(熙宁七年三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一
御史黄履近罢台职,中外之论,皆以为履言事有所不合。既而传闻上因求对,恳辞台职,且引马援戒兄子之言曰:「吾欲汝曹闻人过失,如闻父母之名」,以此不敢安职。臣恐内外大小之臣皆务为持循拱嘿,而不言人过。如此,四海之人当有受其弊者。惟陛下稽之古人,折之义理,亟令履就职,且以明人臣事君之义。
京东监司罢职不当奏(熙宁七年四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二
朝廷近以京东监司不职,例皆罢去。而安石到官未久,凡官吏之善否,新法之弛张,容有未知。
乞令诸路博访青苗法度奏(熙宁七年七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四
乞于每路监司择一人与守令博访青苗法度。又乞每岁散青苗,一料取二分息。
乞令以次当制官撰陈绎除辞奏(熙宁七年八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五
尝论陈绎过恶,今绎除翰林,臣适当制。乞令以次当制官撰辞。
乞命知县县令不许赴刑法试奏(熙宁七年八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五、《宋会要辑稿》选举一三之一七(第五册第四四七六页)
近制试刑法者并许离任。缘知县、县令所总事繁多,及推行新法,不可阙人。自今知县、县令不许赴试。
开封府滞狱奏(熙宁七年十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七
闻开封府司、军巡院所禁罪人,多久系不决,有自春夏迄今,犹未予夺。
乞黜罚淤田司官吏奏(熙宁七年十一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八
淤田司引河水淤酸枣、阳武县田,已役兵四五十万,后以地下难淤而止。相度官吏初不审议而妄兴夫役,乞加黜罚。
乞罢募流民修筑京城奏(熙宁八年二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
窃闻朝旨下将作监,检计京城,募流民修筑。乞罢之。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〇。
乞推治冯正符奏(熙宁八年十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五之四二(第四册第三八六七页)
伏见陛下近日用大臣所言,罢出御史中丞邓绾,既又斥逐中书习学公事练亨甫,以身备宰属而与绾交通。然臣闻二人所以能关通者,有蜀人冯正符为之往来,传道语言,绾信其说而幸其利,故正符以布衣直入台谒,绾之所以怀挟固邪、伤辱国体者,正符者有力焉。此奸人之尤,不可不治。
乞登用淳厚之人奏(熙宁八年十一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
近者群臣专尚告讦,此非国家之美。宜登用淳厚之人,以变风俗。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〇。
乞广言路奏(熙宁九年十月) 北宋 · 邓润甫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八、《宋史》卷三四三《邓润甫传》
向者陛下登用俊贤,更易百度,天下狃于见闻、蔽于俗学者,皆竞起而萃非之。故陛下排斥异论,而一时言责之路,反自此微为壅抑。非徒抑之,又或疑之,故论恤民力则疑其违道干誉,论补法度则疑其同乎流俗,论斥人物则疑其讦以为直。故言者之气,日以摧伏,天下事变,有不尽闻,而纤邪刻薄之徒得容其间。臣以谓王者执权,当与时推移,翕张阖辟,固不胶于一。曩者变法定令之初,势自当尔。今持之日久,法度已就绪矣,则宜有以来天下议论,而激发言者之气,以分别邪正,以补助事功。至于淫辞诐行者,有挟而发,自当屏弃。如此,则嘉言不伏,而天下大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