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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祥刑典
第十七卷目錄
律令部彙考三
宋〈武帝永初二則 文帝元嘉五則 孝武帝大明四則 明帝泰始二則 順帝昇明一則〉
南齊〈高帝建元一則 武帝永明四則 明帝建武一則〉
梁〈武帝天監九則 大同三則 中大同一則 太清一則〉
陳〈武帝永定二則 文帝天嘉一則 宣帝大建四則〉
祥刑典第十七卷
律令部彙考三
公元420年
宋武帝永初元年夏六月,詔犯清議贓汙淫盜悉與更始亡,官禁錮依舊準,秋七月,詔劫賊沒徙者聽還本土,又詔除峻重法一遵舊條,八月,詔亡叛聽赦限內
首出,又除補冶士之條。
按《宋書·武帝本紀》:永初元年夏六月丁卯,詔:有犯鄉論清議、贓汙淫盜,一皆蕩滌洗除,與之更始。長徒之身,特皆原遣。亡官失爵,禁錮奪勞,一依舊準。秋七月丁亥,原放劫賊餘口沒在臺府者,諸徙家並聽還本土。壬子,詔曰:往者軍國務殷,事有權制,劫科峻重,施之一時。今王道維新,政和法簡,可一除之,還遵舊條。反叛淫盜三犯補冶士,本謂一事三犯,終無悛革。主者頃多并數眾事,合而為三,甚違立制之旨,普更申明。八月辛酉,開亡叛赦,限內首出,蠲租布二年。先有資狀、黃籍猶存者,聽復本注。又制有無故自殘傷者補冶士,實由政刑煩苛,民不堪命,可除此條。
公元421年
永初二年春正月,禁喪事用銅釘,夏四月,禁淫祀,六月,詔定杖罰之科署吏四品以下,聽統府寺行杖,冬十月,詔犯罪充兵者罪止一身。
按《宋書·武帝本紀》:永初二年春正月己卯,禁喪事用銅釘。夏四月己卯,初禁淫祀,除諸房廟。其先賢以勳德立祠者,不在此例。六月壬寅,詔曰:杖罰雖有舊科,然職務殷碎,推坐相尋。若皆有其寔,則體所不堪;文行而已,又非設罰之意。可籌量觕為中否之格。甲辰,制諸署敕吏四品以下,又府署所得輒罰者,聽統府寺行四十杖。冬十月丁酉,詔曰:兵制峻重,務在得宜。役身死叛,輒考傍親,流遷彌廣,未見其極。遂令冠帶之倫,淪陷非所。宜革以弘泰,去其密科。自今犯罪充兵合舉戶從役者,便付營押領。其有戶統及讁止一身者,不得復侵濫服親,以相連染。
公元429年
文帝元嘉六年,王弘議士人親犯盜贓,宜依科律糾責不得,復加恩宥從之。
公元428年
按《宋書·文帝本紀》不載。 按《王弘傳》:弘為侍中司徒。元嘉五年春,大旱,弘引咎遜位,降為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六年,弘表乞解州錄。以義康代為司徒,又表留職僚同事,資實,送司徒,詔:割二千人,資儲不煩事送。弘博練治體,留心庶事,斟酌時宜,每存優允。與八座丞郎疏曰:同伍犯法,無士人不罪之科。然每至詰謫,輒有請訴。若垂恩宥,則法廢不可行;依事糾責,則物以為苦怨。宜更為其制,使得憂苦之衷也。又主守偷五匹,常偷四十匹,並加大辟,議者咸以為重,宜進主偷十匹、常偷五十匹死,四十匹降以補兵。既得小寬民命,亦足以有懲也。想各言所懷。左丞江奧議:士人犯盜贓不及棄市者,刑竟,自在贓汙淫盜之目,清議終身,經赦不原。當之者足以塞愆,聞之者足以鑒誡。若復雷同群小,謫以兵役,愚謂為苦。符伍雖比屋鄰居,至於士庶之際,實自天隔,舍藏之罪,無以相關。奴客與符伍交接,有所藏蔽,可以得知,是以罪及奴客。自是客身犯愆,非代郎主受罪也。如其無奴,則不應坐。右丞孔默之議:君子小人,既雜為符伍,不得不以相檢為義。士庶雖殊,而理有聞察,譬百司居上,所以下不必躬親而後同坐。是故犯違之日,理自關。今罪其養子、典計者,蓋義存戮僕。如此,則無奴之室,豈得宴安。但既云復士,宜令輸贖。常盜四十匹,主守五匹,降死補兵,雖大存寬惠,以紓民命。然官及二千石及失節士大夫,時有犯者,罪乃可戮,恐不可以補兵也。謂此制可施小人,士人自還用舊律。尚書王淮之議:昔為山陰令,士人在伍,謂之押符。同伍有愆,得不及坐,士人有罪,符伍糾之。此非士庶殊制,寔使即刑當罪耳。夫束脩之胄,與小人隔絕,防檢無方,宜及不逞之士,事接群細,既同符伍,故使糾之。於時行此,非唯一處。左丞議奴客與鄰伍相關,可得檢察,符中有犯,使及刑坐。即事而求,有乖實理。有奴客者,類多使役,東西分散,住家者少。其有停者,左右驅馳,動止所須,出門甚寡,典計者在家十無其一。奴客坐伍,濫刑必眾,恐非立法當罪本旨。右丞議士人犯偷,不及大辟者,宥補兵。雖欲弘士,懼無以懲邪。乘理則君子,違之則小人。制嚴於上,猶冒犯之,以其宥科,犯者或眾。使畏法其心,乃所以大宥也。且士庶異制,意所不同。殿中郎謝元議謂:宜先治其本,然後其末可理。本所以探士大夫於符,而末所以檢小人邪。可使受檢於小人邪。士犯坐奴,是士庶天隔,則士無弘庶之由,以不知而押之於伍,則是受檢于小人也。然則小人有罪,士人無事,僕隸何罪,而令坐之。若以實相交關,貴其聞察,則意有未因。何者。名實殊章,公私異令,奴不押符,是無名也。民之貲財,是私賤也,以私賤無名之人,豫公家有實之任,公私混淆,名實非允。由此而言,謂不宜坐。還從其主,於事為宜。無奴之士,不在此例。若士人本檢小人,則小人有過,已應獲罪,而其奴則義歸戮僕,然則無奴之士,未合宴安,使之輸贖,于事非謬。二科所附,唯制之本耳。此自是辯章二本,欲使各從其分。至於求之管見,宜附前科,區別士庶,於義為美。盜制,按左丞議,士人既終不為兵革,幸可同寬宥之惠;不必依舊律,於議咸允。吏部郎何尚之議:按孔右丞議,士人坐符伍為辠,有奴辠奴,無奴輸贖。既許士庶緬隔,則聞察自難,不宜以難知之事,定以必知之法。夫有奴不賢,無奴不必不賢。今多僮者傲然於王憲,無僕者怵迫於時網,是為恩之所霑,恆在程、卓;法之所設,必加顏、原,求之鄙懷,竊所未㥦。謝殿中謂奴不隨主,於名分不明,誠是有理。然奴僕實與閭里相關,今都不問,恐有所失。意同左丞議。弘議曰:尋律令既不分別士庶,又士人坐同伍罹謫者,無處無之,多為時恩所宥,故不盡親謫。吳及義興適有許、陸之徒,以同符合給,二千石論啟丹書。已未問,會稽士人云十數年前,亦有四族坐此被責,以時恩獲停。而王尚書云人舊無同伍坐,所未之解。恐蒞任之日,偶不值此事故邪。聖明御世,士人誠不憂至苦,然要須臨事論通,上干天聽為紛擾,不如近為定科,使輕重有節也。又尋甲符制,蠲士人不傳符耳,金史復除,亦得如之。共相押領,有違糾列,了無等衰,非許士人閭里之外也。諸議云士庶緬絕,不相參知,則士人犯法,庶民得不知。若庶民不許不知,何許士人不知。小民自非超然簡獨,永絕塵秕者,比門接棟,小以為意,終自聞知,不必須日夕來往也。右丞百司之言,粗是其況。如衰陵士人,實與里巷關通,相知情狀,乃當于冠帶小民。今謂之士人,便無小人之坐;署為小民,輒受士人之罰。於情於法,不其頗歟。且都令不及士流,士流為輕,則小人令使徵預其罰,便事至相糾,閭伍之防,亦為不同。謂士人可不受同伍之讁耳,罪其奴客,庸何傷邪。無奴客,可令輸贖,又或無奴僮為眾所明者,官長二千石便當親臨列上,依事遣判。偷五匹、四十匹,謂應見優量者,實以小吏無知,臨財易昧,或由疏慢,事蹈重科,求之於心,常有可愍,故欲小進匹數,寬其性命耳。至於官長以上,荷蒙祿榮,付以局任,當正己明憲,檢下防非,而親犯科律,亂法冒利,五匹乃已為弘矣。士人無私相偷四十匹理,就使至此,致以明罰,固其宜耳,並何容復加哀矜。且此輩士人,可殺不可讁,有如諸論,本意自不在此也。近聞之道路,聊欲共論,不呼乃爾難精。既眾議糾紛,將不如其已。若呼不應停寑,謂宜集議奏聞,決之聖旨。太祖詔:衛軍議為允。
公元435年
元嘉十二年夏六月,宋大水設酒禁,秋七月,宋禁擅鑄像造寺者。
按《宋書·文帝本紀》不載。 按《通鑑綱目》云云。
公元444年
元嘉二十一年春正月己亥,南徐、南豫州、揚州之浙江西,並禁酒。
按《宋書·文帝本紀》云云。
公元445年
元嘉二十二年秋九月乙未,開酒禁。
按《宋書·文帝本紀》云云。
公元453年
元嘉三十年夏四月己巳,孝武皇帝即皇帝位。秋七月辛酉,詔:江海田池公家規固者,詳所開弛。貴戚競利,悉皆禁絕。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云云。
公元460年
孝武帝大明四年,劉秀之請改定制令。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不載。 按《冊府元龜》:孝武大明四年,尚書左僕射劉秀之請改定制令,隸殺長吏科,議者謂值赦宜加徙送,秀之以為:律文雖不顯民殺官長之旨,若值赦但止徙送,便與悠悠殺人曾無一異。民敬官長,比之父母,行害之身,雖遇赦,謂宜長附尚方,窮其天命,家口補兵。從之。
公元462年
大明六年冬十月丁巳,令上林苑內民庶丘墓欲還合葬者,勿禁。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云云。
公元463年
大明七年夏四月,詔非臨軍不得專殺,秋七月,詔申明江海田池與民奪利之禁,八月,詔省律令。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大明七年夏四月甲子,詔曰:自非臨軍戰陳,一不得專殺。其辠甚重辟者,皆如舊先上須報,有司嚴加聽察。犯者以殺人辠論。秋七月丙申,詔曰:前詔江海田池,與民共利。歷歲未久,浸以弛替。名山大川,往往占固。有司嚴加檢糾,申明舊制。八月丁巳,詔刺史。并訊省律令。大明八年春正月,詔弛商貨以杖自防之禁,三月,詔溫拯不時以至捐棄者嚴加糾劾。
公元464年
按《宋書·孝武帝本紀》:大明八年春正月甲戌,詔曰:東境去歲不稔,宜廣商貨。遠近販鬻米者,可停道中雜稅。其以杖自防,悉勿禁。二月壬寅,詔曰:去歲東境偏旱,田畝失收。可出倉米,隨宜贍恤。若溫拯不時,以至捐棄者,嚴加糾劾。
公元467年
明帝泰始三年秋八月丁酉,詔:自今鱗介羽毛,肴核眾品,非時月可採,器味所須,可一皆禁斷,嚴為科制。按《宋書·明帝本紀》云云。
公元468年
泰始四年秋九月,詔盜賊五人以下相逼奪黥刖遠徙。
按《宋書·明帝本紀》:泰始四年九月戊辰,詔曰:夫愆有大小,憲隨寬猛,故五刑殊用,三典異施。而降辟次網,便暨鉗撻,求之法科,差品滋遠。朕務存欽卹,每有矜貸。尋創制科罪,輕重同之大辟,即事原情,未為詳衷。自今凡竊執官仗,拒戰邏司,或攻剽亭寺,及害吏民者,凡此諸條,悉依舊制。五人以下相逼奪者,可特賜黥刖,投畀四遠,仍用代殺,方古為優,全命長戶,施同造物。庶簡惠之化,有孚群萌,好生之德,無漏幽品。按《文獻通考》:明帝泰始四年,詔定黥刖之制,有司奏:自今凡劫竊執官仗,拒戰邏司,攻剽亭寺,及傷害吏人,并監司將吏自為劫,皆不限人數,悉依舊制。斬刑若遇赦,黥及兩頰劫字,斷去兩腳筋,徙付交梁寧州,五人以下共相逼奪者,亦依黥,作劫字,斷去兩腳筋,徒付遠州。若遇赦,原斷徙猶黥面,依舊補冶,士家口應及坐,悉依舊結讁。及帝崩,其例乃寢。
公元478年
順帝昇明二年,南齊高帝表禁民間奢侈。
按《宋書·順帝本紀》不載。 按《南齊書·高帝本紀》:泰始以來,相承奢侈,百姓成俗。太祖輔政,罷御府,省二尚方諸飾玩。至是,又上表禁民間華偽雜物:不得以金銀為箔,馬乘具不得金銀度,不得織成繡裙,道路不得著錦履,不得用紅色為幡蓋衣服,不得剪綵帛為雜花,不得以綾作雜服飾,不得作鹿行錦及局腳檉柏床、牙箱籠雜物、綵帛作屏鄣、錦緣薦席,不得私作器仗,不得以七寶飾樂器又諸雜漆物,不得以金銀為花獸,不得輒鑄金銅為像。皆須墨敕,凡十七條。其中宮及諸王服用,雖依舊例,亦請詳衷。
南齊
公元480年
高帝建元二年,詔檢定民籍,一聽首悔違者治罪。
按《南齊書·高帝本紀》不載。 按《通鑑綱目》:建元二年春二月,檢定民籍。〈注〉宋自孝建以來,政綱弛紊,簿籍訛謬,至是,詔黃門郎虞玩之等更加檢定,玩之上表謂宜以元嘉二十七年籍為正,更立名科,一聽首悔,迷而不返,依制必戮。若有虛昧,州縣同科。從之。
公元487年
武帝永明五年夏四月,詔繫囚見徒四歲刑以下,悉原遣,五年減為三歲,京邑罪身應入重,降一等。
按《南齊書·武帝本紀》云云。
公元489年
永明七年夏四月,詔婚禮過侈者繩之以法,詔車服塋域過為奢靡,違犯條制者依事糾奏,是年,以王植奏詔公卿參議律章。
按《南齊書·武帝本紀》:永明七年夏,四月,戊寅,詔曰:婚禮下達,人倫攸始,《周官》設媒氏之職,《國風》興及時之詠。四爵內陳,義不期侈,三鼎外列,事豈存奢。晚俗浮麗,歷茲永久,每思懲革,而民未知禁。乃聞同牢之費,華泰尤甚;膳羞方丈,有過王侯。富者扇其驕風,貧者恥躬不逮。或以供帳未具,動致推遷,年不再來,盛時忽往。宜為節文,頒之士庶。並可擬則公朝,方樏供設,合巹之禮無虧,寧儉之義斯在。如故有違,繩之以法。冬,十月,己丑,詔曰:三季澆浮,舊章陵替,吉凶奢靡,動違矩則。或裂錦繡以競車服之飾,塗金鏤石以窮塋域之麗。乃至班白不婚,露棺累葉,苟相姱衒,罔顧大典。可明為條制,嚴勒所在,悉使畫一。如復違犯,依事糾奏。 按《孔稚珪傳》:江左相承用晉世張、杜律二十卷,世祖留心法令,數訊囚徒,詔獄官詳正舊注。先是七年,尚書刪定郎王植撰定律章表奏之,曰:臣尋《晉律》,文簡辭約,旨通大綱,事之所質,取斷難釋。張裴、杜預同注一章,而生殺永殊。自晉泰始以來,唯斟酌參用。是則吏挾威福之勢,民懷不對之怨,所以溫舒獻辭於失政,絳侯忼慨而興歎。皇運革祚,道冠前王,陛下紹興,光開帝業。下車之痛,每惻上仁,滿堂之悲,有矜聖思。爰發德音,刪正刑律,敕臣集定張杜二注。謹礪愚蒙,盡思詳撰,削其煩害,錄其允衷。取張注七百三十一條,杜注七百九十一條。或二家兩釋,於義乃備者,又取一百七條。其注相同者,取一百三條。集為一書。凡一千五百三十二條,為二十卷。請付外詳校,擿其違謬。從之。於是公卿八座參議,考正舊注。有輕重處,竟陵王子良下意,多使從輕。其中朝議不能斷者,制旨平決。
公元490年
永明八年十月,令卻籍戍邊者各還本。
按《南齊書·武帝本紀》不載。 按《通鑑綱目》:永明八年冬十月,免前坐卻籍戍邊者,齊自校籍謫戍,百姓怨望。至是乃詔:自宋昇明以前,皆聽復注。其調役者,各許還本。此後有犯,嚴加翦治。
公元491年
永明九年十二月,律書成。
按《南齊書·武帝本紀》不載。 按《通鑑綱目》云云。按《孔稚珪傳》:永明九年,稚珪上表曰:臣聞匠萬物者以繩墨為正,馭大國者以法理為本。是以古之聖王,臨朝思理,遠防邪萌,深杜姦漸,莫不資法理以成化,明刑賞以樹功也。伏惟陛下躡歷登皇,乘圖踐帝,天地更築,日月再張,五禮裂而復縫,六樂穨而爰緝。乃發德音,下明詔,降恤刑之文,申慎罰之典,敕臣與公卿八座共刪注律。謹奉聖旨,諮審司徒臣子良,稟受成規,創立條緒。使兼監臣宋躬、兼平臣王植等抄撰同異,定其去取。詳議八座,裁正大司馬臣嶷。其中洪疑大議,眾論相背者,聖照元覽,斷自天筆。始就成立《律文》二十卷,《錄敘》一卷,凡二十一卷。今以奏聞,請付外施用,宣下四海。又聞老子、仲尼曰:古之聽獄者,求所以生之;今之聽獄者,求所以殺之。與殺不辜,寧失有罪。是則斷獄之職,自古所難矣。今律文雖定,必須用之;用失其平,不異無律。律書精細,文約例廣,疑似相傾,故誤相亂,一乖其綱,枉濫橫起。法吏無解,既多謬僻,監司不習,無以柑斷,則法書徒明於帙裏,冤魂猶結於獄中。今府州郡縣千有餘獄,如令一獄歲枉一人,則一年之中,枉死千餘矣。冤毒之死,上于和氣,聖明所急,不可不防。致此之由,又非但律吏之咎,列邑之宰亦亂其經。或以軍勳餘力,或以勞吏暮齒,獷情濁氣,忍并生靈,昏心狠態,吞剝氓物,虐理殘其命,曲文被其罪,冤積之興,復緣斯發。獄吏雖良,不能為用。使于公哭於邊城,孝婦冤於遐外。陛下雖欲宥之,其已血濺九泉矣。尋古之名流,多有法學。故釋之、定國,聲光漢臺;元常、文惠,績映魏閣。今之士子,莫肯為業,縱有習者,世議所輕。良由空懃永歲,不逢一朝之賞,積學當年,終為閭伍所蚩。將恐此書永墜下走之手矣。今若弘其爵賞,開其勸慕,課業宦流,班習胄子;拔其精究,使處內局,簡其才良,以居外任;方岳咸選其能,邑長並擢其術:則皋繇之謀,指掌可致;杜鄭之業,鬱焉何遠。然後姦邪無所逃其刑,惡吏不能藏其詐,如身手之相驅,若絃括之相接矣。臣以疏短,謬司大理。陛下發自聖衷,憂矜刑網,御延奉訓,遠照民瘼。臣謹仰述天官,伏奏雲陛。所奏繆允者,宜寫律上,國學置律學助教,依《五經》例,國子生有欲讀者,策試上過高第,即便擢用,使處法職,以勸士流。詔報從納,事竟不施行。
公元494年
明帝建武元年,詔定莅民之司含枉不申,懷直不舉之失。
按《南齊書·明帝本紀》:建武元年十二月,壬子,詔曰:上覽易遺,下情難達,是以甘棠見美,肺石流詠。自月一視黃辭,如有含枉不申、懷直未舉者,莅民之司,並任厥失。
梁
公元502年
武帝天監元年夏四月,詔立贖刑條格,又詔置謗木肺石函,又詔定笞捶法,八月,詔參定律令。
按《梁書·武帝本紀》:天監元年夏四月丙寅,即皇帝位。己巳,詔曰:金作贖刑,有聞自昔,入縑以免,施于中代,民悅法行,莫尚乎此。永言叔世,偷薄成風,嬰愆入罪,厥塗匪一。斷弊之書,日纏于聽覽;鉗釱之刑,歲積於牢犴。死者不可復生,生者無因自返,由此而望滋實,庸可致乎。朕夕惕思治,念崇政術,斟酌前王,擇其令典,有可以憲章邦國,罔不由之。釋愧心於四海,昭情素於萬物。俗偽日久,禁網彌繁。漢文四百,邈焉已遠。雖省事清心,無忘日用,而委銜廢策,事未獲從。可依周、漢舊典,有罪入贖,外詳為條格,以時奏聞。癸酉,詔曰:商俗甫移,遺風尚熾,下不上達,由來遠矣。升中馭索,增其懍然。可于公車府謗木肺石傍各置一函。若肉食莫言,山阿欲有橫議,投謗木函。若從我江、漢,功在可策,犀兕徒弊,龍蛇方縣;次身才高妙,擯壓莫通,懷傅、呂之術,抱屈、賈之嘆,其理有皦然,受困包匭;夫大政侵小,豪門陵賤,四民已窮,九重莫達。若欲自申,並可投肺石函。甲戌,詔曰:禮闈文閣,宜率舊章,貴賤既位,各有差等,俯仰拜伏,以明王度,濟濟洋洋,具瞻斯在。頃因多難,治綱弛落,官非積及,榮由幸至。六軍尸四品之職,青紫治白簿之勞。振衣朝伍,長揖卿相,趨步廣闥,並驅丞郎。遂冠履倒錯,珪甑莫辨。靜言疚懷,思返流弊。且翫法惰官,動成逋弛,罰以常科,終未懲革。夫檟楚申威,蓋代斷趾,笞捶有令,如或可從。外詳共平議,務盡厥理。八月丁未,詔中書監王瑩等八人參定律令。 按《隋書·刑法志》:梁武帝承齊昏虐之餘,刑政多僻。既即位,乃制權典,依周、漢舊事,有罪者贖。其科,凡在官身犯,罰金。鞭杖杖督之罪,悉人贖停罰。具臺省令史士卒欲贖者,聽之。時欲議定律令,得齊時舊郎濟陽蔡法度,家傳律學,云齊武時,刪定郎王植之,集注張、杜舊律,合為一書,凡一千五百三十條,事未施行,其文殆滅,法度能言之。於是以為兼尚書刪定郎,使損益植之舊本,以為《梁律》。天監元年八月,乃下詔曰:律令不一,實難去弊。殺傷有法,昏墨有刑,此蓋常科,易為條例。至如三男一妻,懸首造獄,事非慮內,法出恆鈞。前王之律,後王之令,因循創附,良各有以。若遊辭費句,無取于實錄者,宜悉除之。求文指歸,可適變者,載一家為本,用眾家以附。景丁俱有,則去丁以存景。若景丁二事注釋不同,則二家兼載。咸使百司,議其可不,取其可安,以為標例。宜云:某等如干人同議,以此為長,則定以為《梁律》。留尚書比部,悉使備文,若班下州郡,止撮機要。可無二門侮法之弊。法度又請曰:魏、晉撰律,止關數人,今若皆諮列位,恐緩而無決。於是以尚書令王亮、侍中王瑩、尚書僕射沈約、吏部尚書范雲、長兼侍中柳惲、給事黃門侍郎傅昭、通直散騎常侍孔藹、御史中丞樂藹、太常丞許懋等,參議斷定,定為二十篇:一曰刑名,二曰法例,三曰盜劫,四曰賊叛,五曰詐偽,六曰受賕,七曰告劾,八曰討捕,九曰繫訊,十曰斷獄,十一曰雜,十二曰戶,十三曰擅興,十四曰毀亡,十五曰衛宮,十六曰水火,十七曰倉庫,十八曰廄,十九曰關市,二十曰違制。其制刑為十五等之差:棄市已上為死罪,大罪梟其首,其次棄市。刑二歲已上為耐罪,言各隨伎能而任使之也。有髡鉗五歲刑,笞二百收贖絹,男子六十疋。又有四歲刑,男子四十八疋。又有三歲刑,男子三十六疋。又有二歲刑,男子二十四疋。罰金一兩已上為贖罪。贖死者金二斤,男子十六疋。贖髡鉗五歲刑笞二百者,金一斤十二兩,男子十四疋。贖四歲刑者,金一斤八兩,男子十二疋。贖三歲刑者,金一斤四兩,男子十疋。贖二歲刑者,金一斤,男子八疋。罰金十二兩者,男子六疋。罰金八兩者,男子四疋。罰金四兩者,男子二疋。罰金二兩者,男子一疋。罰金一兩者,男子二丈。女子各半之。五刑不簡,正于五罰,五罰不服,正于五過,以贖論,故為此十五等之差。又制九等之差:有一歲刑,半歲刑,百日刑,鞭杖二百,鞭杖一百,鞭杖五十,鞭杖三十,鞭杖二十,鞭杖一十。有八等之差:一曰免官,加杖督一百;二曰免官;三曰奪勞百日,杖督一百;四曰杖督一百;五曰杖督五十;六曰杖督三十;七曰杖督二十;八曰杖督一十。論加者上就次,當減者下就次。凡繫獄者,不即答款,應加測罰,不得以人士為隔。若人士犯罰,違扞不款,宜測罰者,先參議牒啟,然後科行。斷食三日,聽家人進粥二升。女及老小,一百五十刻乃與粥,滿千刻而止。囚有械、杻、升械及鉗,並立輕重大小之差,而為定制。其鞭有制鞭、法鞭、常鞭,凡三等之差。制鞭,生革廉成;法鞭,生革去廉;常鞭,熟靻不去廉。皆作鶴頭紐,長一尺一寸。梢長二尺七寸,廣三寸,靶長二尺五寸。杖皆用生荊,長六尺。有大杖、法杖、小杖三等之差。大杖,大頭圍一寸三分,小頭圍八分半。法杖,圍一寸三分,小頭五分。小杖,圍一寸一分,小頭極杪。諸督罰,大罪無過五十、三十,小者二十。當笞二百以上者,笞半,餘半後決,中分鞭杖。老小於律令當得鞭杖罰者,皆半之。其應得法鞭、杖者,以熟靻鞭、小杖。過五十者,稍行之。將吏已上及女人應有罰者,以罰金代之。其以職員應罰,及律令指名制罰者,不用此令。其問事諸罰,皆用熟靻鞭、小杖。其制鞭制杖,法鞭法杖,自非特詔,皆不得用。詔鞭杖在京師者,皆於雲龍門行。女子懷孕者,勿得決罰。其謀反、降叛大逆已上皆斬。父子同產男,無少長皆棄市。母妻姊妹及應從坐棄市者,妻子女妾同補奚官為奴婢。貲財沒官。劫身皆斬,妻子補兵。遇赦降死者,黵面為劫字,髡鉗,補冶鎖士終身。其下又讁運配材官冶士、尚方鎖士,皆以輕重差其年數。其重者或終身。士人有禁錮之科,亦有輕重為差。其犯清議,則終身不齒。耐罪囚八十已上,十歲已下,及孕者、盲者、侏儒當械繫者,及郡國太守相、都尉、關中侯已上,亭侯已上之父母妻子,及所生坐非死罪除名之罪,二千石已上非檻徵者,並頌繫之。丹陽尹月一詣建康縣,令三官參共錄獄,察斷枉直。其尚書當錄人之月者,與尚書參共錄之。大凡定罪二千五百二十九條。
公元503年
天監二年春正月,詔敕諸州折獄月一臨訊,夏四月,詔班新律。
按《梁書·武帝本紀》:天監二年春正月甲寅朔,詔曰:三訊五聽,著自聖典,哀矜折獄,義重前誥,蓋所以明慎用刑,深戒疑枉,成功致治,罔不由茲。朕自藩部,常躬訊錄,求理得情,洪細必盡。末運弛網,斯政又闕,牢犴沈壅,申訴靡從。朕屬當期運,君臨兆億,雖復齋居宣室,留心聽斷;而九牧遐荒,無因臨覽。深懼懷冤就鞫,匪惟一方。可申敕諸州,月一臨訊,博詢擇善,務在確實。夏四月癸卯,尚書刪定郎蔡法度上《梁律》二十卷、《令》三十卷、《科》四十卷。 按《隋書·刑法志》:二年四月癸卯,法度表上新律,又上《令》三十卷,《科》三十卷。帝乃以法度守廷尉卿,詔班新律於天下。
公元504年
天監三年秋八月,復設徒流之罪,冬十一月,除贖罪之科。
按《梁書·武帝本紀》:三年冬十一月甲子,詔曰:設教因時,淳薄異政,刑以世革,輕重殊風。昔商俗未移,民散久矣,嬰網陷辟,日夜相尋。若悉加正法,則赭衣塞路;並申弘宥,則難用為國,故使有罪入贖,以全元元之命。令遐邇知禁,圄犴稍虛,率斯以往,庶幾刑措。金作權典,宜在蠲息。可除贖罪之科。
按《隋書·刑法志》:三年八月,建康女子任提女,坐誘口當死。其子景慈對鞫辭云,母實行此。是時法官虞僧虯啟稱:案子之事親,有隱無犯,直躬證父,仲尼為非。景慈素無防閑之道,死有明目之據,陷親極刑,傷和損俗。凡乞鞫不審,降罪一等,豈得避五歲之刑,忽死母之命。景慈宜加罪辟。詔流於交州。至是復有徒流之罪。其年十月甲子,詔以金作權典,宜在蠲息。於是除贖罪之科。
公元506年
天監五年夏四月,詔法官錄囚枉滯以時奏聞。按《梁書·武帝本紀》:天監五年夏四月甲寅,詔曰:朕昧旦齋居,惟刑是恤,三辟五聽,寢興載懷。故陳肺石於都街,增官司於詔獄,殷懃親覽,小大以情。而明慎未洽,囹圄尚擁,永言納隍,在予興愧。凡犴獄之所,可遣法官近侍,遞錄囚徒,如有枉滯,以時奏聞。
公元508年
天監七年秋九月,詔開山林藪澤之禁。
按《梁書·武帝本紀》:天監七年秋九月丁亥,詔曰:芻牧必往,姬文垂則,雉兔有刑,姜宣致貶。藪澤山林,毓材是出,斧斤之用,比屋所資。而頃世相承,並加封固,豈所謂與民同利,惠茲黔首。凡公家諸屯戍見封熂者,可悉開常禁。
公元512年
天監十一年春,詔捕讁之家,罪應質作者老小停其將送。
按《梁書·武帝本紀》:天監十一年春正月壬辰,詔曰:夫刑法悼耄,罪不收孥,禮著明文,史彰前事,蓋所以申其哀矜,故罰有弗及。近代相因,厥網彌峻,髫年華髮,同坐入愆。雖懲惡勸善,宜窮其制,而老幼流離,良亦可愍。自今逋讁之家及罪應質作,若年有老小,可停將送。
按《隋書·刑法志》:武帝優,借朝士,有犯罪者,皆諷群下,屈法申之。百姓有罪,皆案之以法。其緣坐則老幼不免,一人亡逃,則舉家質作。人既窮急,姦宄益深。後帝親謁南郊,秣陵老人遮帝曰:陛下為法,急於黎庶,緩於權貴,非長久之術。帝於是思有以寬之。舊法,夫有罪,逮妻子,子有罪,逮父母。十一年正月,乃下詔曰:自今捕讁之家,及罪應質作,若年有老小者,可停將送。天監十四年春正月,詔除劓墨之刑。
公元515年
按《梁書·武帝本紀》:天監十四年春正月辛亥,詔曰:世輕世重,隨時約法,前以劓墨,用代重辟,猶念改悔,其路已壅,並可省除。
按《隋書·刑法志》:十四年,又除黵面之刑。
公元517年
天監十六年春正月,詔:諸州郡縣,獄訟,勿使冤滯。按《梁書·武帝本紀》云云。
公元518年
天監十七年春正月,詔應封籍者不得悉沒,田宅車牛,商賈富室,不得兼併,遁叛之身,許首出,復伍。按《梁書·武帝本紀》:天監十七年春正月丁巳,詔:凡坐為市埭諸職,割盜衰滅,應被封籍者,其田宅車牛,是生民之具,不得悉以沒入,皆優量分留,使得自止。其商賈富室,亦不得頓相兼併。遁叛之身,罪無輕重,並許首出,還復民伍。若有拘限,自還本役。並為條格,咸使知聞。
大同 年,皇太子以囚徒優劇不均,請詳立條制不許。
按《梁書·武帝本紀》不載。 按《隋書·刑法志》:帝銳意儒雅,疏簡刑法,自公卿大臣,咸不以鞫獄留意。奸吏招權,巧文弄法,貨賄成市,多致枉濫。大率二歲刑已上,歲至五千人。是時徒居作者具五任,其無任者,著升械。若疾病,權解之。是後囚徒或有優劇。大同中,皇太子在春宮視事,見而愍之,乃上疏曰:臣以比時奉敕,權親京師雜事。切見南北郊壇、材官、車府、太官下省、左裝等處上啟,並請四五歲已下輕囚,助充使役。自有刑均罪等,𠍴目不異,而甲付錢署,乙配郊壇。錢署三所,於辛為劇,郊壇六處,在役則優。今聽獄官詳其可否,舞文之路,自此而生。公平難遇其人,流泉易啟其齒,將恐玉科重輕,全關墨綬,金書去取,更由丹筆。愚謂宜詳立條制,以為永准。帝手敕報曰:頃年已來,處處之役,唯資徒讁,逐急充配。若科制繁細,義同簡約,切須之處,終不可得。引例興訟,紛紜方始。防杜奸巧。自是為難。更當別思,取其便也。竟弗之從。
公元541年
大同七年十一月,詔禁豪富不得占取公田,給貧民種糧共營作者不禁,十二月,詔禁州牧守宰無得多方誅求百姓致為怨酷,又復公私傳屯邸冶越界禁斷者,以軍法從事,其百姓樵採,勿禁捕,訶問不遵承者,罪至死。
按《梁書·武帝本紀》:大同七年十一月丁丑,詔曰: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蓋先聖之格訓也。凡是田桑廢宅沒入者,公創之外,悉以分給貧民,皆使量其所能以受田分。如聞頃者,豪家富室,多占取公田,貴價僦稅,以與貧民,傷時害政,為蠹已甚。自今公田悉不得假與豪家;已假者特聽不追。其若富室給貧民種糧共營作者,不在禁例。十二月壬寅,詔曰:古人云,一物失所,如納諸隍,未是切言也。朕寒心消志,為日久矣,每當食投箸,方眠撤枕,獨坐懷憂,憤慨申旦,非為一人,萬姓故耳。州牧多非良才,守宰虎而傅翼,楊阜是故憂憤,賈誼所以流涕。至于民間誅求萬端,或供廚帳,或供廄庫,或遣使命,或待賓客,皆無自費,取給於民。又復多遣遊軍,稱為遏防,姦盜不止,暴掠繁多,或求供設,或責腳步。又行劫縱,更相枉逼,良人命盡,富室財殫。此為怨酷,非止一事。亦頻禁斷,猶自未已,外司明加聽採,隨事舉奏。又復公私傳、屯、邸、冶,爰至僧尼,當其地界,止應依限守視;乃至廣加封固,越界分斷,水陸採捕,及以樵蘇,遂致細民措手無所。凡自今有越界禁斷者,禁斷之身,皆以軍法從事。若是公家創內,止不得輒自立屯,與公競作,以收私利。至百姓樵採以供煙爨者,悉不得禁。及以採捕,亦勿訶問。若不遵承,皆以死罪結正。
公元545年
大同十一年冬十月,詔復贖刑之典。
按《梁書·武帝本紀》:大同十一年冬十月己未,詔曰:堯、舜以來,便開贖刑,中年依古,許罪身入貲,吏下因此,不無姦猾,所以一日復敕禁斷。川流難壅,人心惟危,既乖內典慈悲之義,又傷外教好生之德。《書》云:與殺不辜,寧失不經。可復開罪身,皆聽入贖。
按《隋書·刑法志》:十一年十月,復開贖罪之科。
公元546年
中大同元年秋七月,詔犯罪,非大逆,祖父母、父母勿坐。又詔,通用足陌錢犯者,男子謫運,女子質作。
按《梁書·武帝本紀》:中大同元年七月甲子,詔曰:禽獸知母而不知父,無賴子弟過於禽獸,至於父母並皆不知。多觸王憲,致及老人。耆年禁執,大可傷愍。自今有犯罪者,父母祖父母勿坐。唯大逆不預今恩。丙寅,詔曰:朝四而暮三,眾狙皆喜,名實未虧,而喜怒為用。頃聞外間多用九陌錢,陌減則物貴,陌足則物賤,非物有貴賤,是心有顛倒。至於遠方,日更滋甚。豈直國有異政,乃至家有殊俗,徒亂王制,無益民財。自今可通用足陌錢。令書行後,百日為期,若猶有犯,男子謫運,女子質作,並同。
按《隨書·刑法志》:中大同元年七月甲子,詔自今犯罪,非大逆,父母、祖父母勿坐。
公元1636年
大清元年八月,詔民無以私讎相報犯者,嚴加裁問。按《梁書·武帝本紀》:太清元年秋八月乙丑,詔曰:今汝南新復,嵩、潁載清,瞻言遺黎,有勞鑒寐,宜覃寬惠,與
之更始。應是緣邊初附諸州部內百姓,先有負罪流亡,逃叛入北,一皆曠蕩,不問往愆。并不得挾以私讎而相報復。若有犯者,嚴加裁問。
陳
公元557年
武帝永定元年,詔定律令。
按《陳書·武帝本紀》:永定元年冬十月癸未,詔立刪定郎,治定律令。
按《隋書·刑法志》:陳氏承梁季喪亂,刑典疏闊。及武帝即位,思革其弊,乃下詔曰:朕聞唐、虞道盛,設畫象而不犯,夏、商德衰,雖孥戮其未備。洎乎末代,綱目滋繁,矧屬亂離,憲章遺紊。朕始膺寶曆,思廣政樞,外可搜舉良才,刪改科令,群僚博議,務存平簡。於是稍求得梁時明法吏,令與尚書刪定郎范泉參定律令。又敕尚書僕射沈欽、吏部尚書徐陵、兼尚書左丞宗元饒、兼尚書左丞賀朗參知其事,制《律》三十卷,《令科》四十卷。採酌前代,條流冗雜,綱目雖多,博而非要。其制唯重清議禁錮之科。若縉紳之族,犯虧名教,不孝及內亂者,發詔棄之,終身不齒。先與士人為婚者,許妻家奪之。其獲賊帥及士人惡逆,免死付治,聽將妻入役,不為年數。又存贖罪之律,復父母緣坐之刑。自餘篇目條綱,輕重簡繁,一用梁法。其有贓驗顯然而不款,則上測立。立測者,以土為垛,高一尺,上圓劣,容囚兩足立。鞭二十,笞三十訖,著兩械及扭,上垛。一上測七刻,日再上。三七日上測,七日一行鞭。凡經杖,合一百五十,得度不承者,免死。其髡鞭五歲刑,降死一等,鎖二重。其五歲刑已下,並鎖一重。五歲四歲刑,若有官,准當二年,餘並居作。其三歲刑,若有官,准富二年,餘一年贖。若公坐過誤,罰金。其二歲刑,有官者,贖論。一歲刑,無官亦贖論。寒庶人,准決鞭杖。囚並著械,徒并著鎖,不計階品。死罪將決,乘露車,著三械。加壺手。至市,脫手械及壺手焉。當刑於市者,夜須明,雨須晴。晦朔、八節、六齊、月在張心日,並不得行刑。廷尉寺為北獄,建康縣為南獄,並置正監平。又制,常以三月,侍中、吏部尚書、尚書、三公郎、部都令史、三公錄冤局,令御史中丞、侍御史、蘭臺令史,親行京師諸獄及冶署,理察囚徒冤枉。
公元558年
永定二年春正月,詔嚴侵擾之法,三月,詔申罰不及嗣有恐脅,侵掠者以劫論。
按《陳書·武帝本紀》:永定二年春正月辛丑,詔曰:西寇自王琳以下,並許返迷,一無所問。近所募義軍,本擬西寇,並宜解遣,留家附業。輓訂軍資未送者並停,元年軍糧逋餘者原其半。州郡縣軍戍並不得輒遣使民間,務存優養。若有侵擾,嚴為法制。三月甲午,詔曰:罰不及嗣,自古通典,罪疑惟輕,布在方策。沈泰反復無行,遐邇所知。昔有微功,仍荷朝寄,剖符名郡,推轂累藩,漢口班師,還居方岳,良田有逾於四百,食客不止於三千,富貴顯榮,政當如此。鬼害其盈,天奪之魄,無故猖狂,自投獯醜。雖復知人則哲,惟帝其難,光武有蔽於龐萌,魏武不知於于禁,但令朝廷,無我負人。其部曲妻兒,各令復業,所在及軍人若有恐脅侵掠者,皆以劫論。若有男女口為人所藏,並許詣臺申訴。若樂隨臨川王及節將立效者,悉皆聽許。
公元560年
文帝天嘉元年秋八月,詔禁民間奢侈。
按《陳書·文帝本紀》:天嘉元年秋八月戊子,詔曰:汙樽土鼓,誠則難追,畫卵彫薪,或可易革。梁氏末運,奢麗已甚,芻豢厭于胥史,歌鐘列于管庫,牛木被朱丹之采,車馬飾金玉之珍,逐欲澆流,遷訛遂遠。朕自諸生,頗為內足,而家敦朴素,室靡浮華,觀覽時俗,常所扼腕。今妄假時乘,臨馭區極,屬當淪季,思聞治道,菲食卑宮,自安儉陋,俾茲薄俗,獲反淳風。維雕鏤淫飾,非兵器及國容所須,金銀珠玉,衣服雜玩,悉皆禁斷。
公元570年
宣帝太建二年秋八月,詔安集流民免其課役,輒有課訂者,以擾民論。
按《陳書·宣帝本紀》:大建二年秋八月甲申,詔曰:懷遠以德,抑惟恆典,去戎即華,民之本志。頃年江介繈負相隨,崎嶇歸化,亭候不絕,宜加卹養,答其誠心。維是荒境自投,有在都邑及諸州鎮,不問遠近,並蠲課役。若克平舊土,反我侵地,皆許還鄉,一無拘限。州郡縣長明加甄別,良田廢材,隨便安處。若輒有課訂,即以擾民論。
公元574年
太建六年春正月壬戌,詔:將帥職司,軍人犯法,自依常科。
按《陳書·宣帝本紀》云云。
公元579年
太建十一年夏五月,詔諸文案付局參議,凡辯決約法守制前後舛互矛楯者,糾聽無攸赦,又詔不枉法受財者科同正盜,冬十二月,詔嚴奢華之禁。
按《陳書·宣帝本紀》:太建十一年夏五月乙巳,詔曰:昔軒轅命于風后、力牧,放勛咨爾稷、契、朱虎,冕旒垂拱,化致隆平。爰逮漢列五曹,周分六職,設官理務,各有攸司,亦幾期刑措,卜世彌永,並賴群才,用康庶績。朕日昃劬勞,思弘治要,而機事尚擁,政道未凝,夕惕于懷,罔知攸濟。方欲仗玆舟楫,委成股肱,徵名責實,取寧多士。自今應尚書曹、府、寺、內省監、司文案,悉付局參議分判。其軍國興造、徵發、選序、三獄等事,前須詳斷,然後啟聞。凡諸辯決,務令清乂,約法守制,較若畫一,不得前後舛互,自相矛楯,致有枉滯。紆意舞文,糾聽所知,靡有攸赦。甲寅,詔曰:舊律以枉法受財為坐雖重,直法容賄其制甚輕,豈不長彼貪殘,生其舞弄。事涉貨財,寧不尤切。今可改不枉法受財,科同正盜。冬十二月己巳,詔曰:昔堯、舜在上,茅屋土階,湯、禹為君,藜杖韋帶。至如甲帳珠絡,華榱璧璫,未能雍熙,徒聞侈欲。朕企仰前聖,思求訟平,正道多違,澆風又靡。至今貴里豪家,金鋪玉舄,貧居陋巷,彘食牛衣,稱物平施,何其遼遠。爟烽未息,役賦兼勞,文吏姦貪,妄動科格。重以旗亭關市,稅斂繁多,不廣都內之錢,非供水衡之費,逼遏商賈,營謀私蓄。靖懷眾弊,宜事改張。弗弘王道,安拯民蠹。今可宣敕主衣、尚方諸堂署等,自非軍國資須,不得繕造眾物。後宮僚列,若有游長,掖庭啟奏,即皆量遣。太子祕戲,非會禮經,樂府倡優,不合雅正,併可刪改。市估津稅,軍令國章,更須詳定,唯務平允。別觀離宮,郊間野外,非恆饗宴,勿復修治。并敕內外文武車馬宅舍,皆循儉約,勿尚奢華。違我嚴規,抑有刑憲。所由具為條格,標榜宣示,令喻朕心焉。
公元582年
太建十四年夏四月,詔禁民間奢僭及左道不依經律者,悉禁絕。
按《陳書·後主本紀》:太建十四年春正月丁巳,後主即皇帝位。夏四月庚子,詔曰:朕臨御區宇,撫育黔黎,方欲康濟澆薄,蠲省繁費,奢僭乖衷,實宜防斷。應鏤金銀薄及庶物化生土木人綵花之屬,及布帛幅尺短狹輕疏者,並傷財廢業,尤成蠹患。又僧尼道士,挾邪左道,不依經律,民間淫祀祅書諸珍怪事,詳為條制,並皆禁絕。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