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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文献志 卷二十二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新安文獻志巻二十二明程敏政
  題跋
   題酈生長揖程俱
李伯時酈生長揖圖直作髙皇兩女子洗而酈生長揖此徒見漢髙無禮食其不屈意而無以髙皇聞善而服改過下士所以興之故要當作輟洗起衣躧履迎客之狀乃勝耳方是時天下草昧糜爛土崩之時也沛公踞見一里監門其失亦微耳非漢所以强弱興亡所繫者也而食其以謂將以助秦而非所以攻秦何也豈辨士專以捭闔動聴為務而其言不得不夸邪是不然食其為是無當之言可也沛公豁達聰明之君也而可以虚言屈乎夫得士者昌失士者亡有國家者皆然而危亂時為甚故蕭何韓信不用漢髙霸王晋人以謝安石不起江左興亡唐室裴度進退天下安危葢士之不可如此使漢髙失一食其可耳然駿骨不收絶足不至巢卵不育鳳鳥下士有深藏髙舉望望然去之而已況聲音顔色拒之千里之外乎則其不足以攻秦而足以自亡也明矣是理也非酈生夸言
   房太尉後論程俱
天寳天子避盜劍南房琯憲部侍郎上謁建議
太子王鎮諸道於是太子元帥都統治兵朔方頴王璬鎮成都劍南西川山南西道之師皆屬永王璘荆州山南東道江西嶺南黔中之師皆屬豐王珙河西隴右安西北庭盛王琦江東河南淮南節度禄山京師制書撫几驚咤曰誰為上畫此謀者吾不得天下矣自燕兵横潰四出天子匹馬西南二京遂為盜守方是時天下不知屬車所在趙魏秦鄭梁宋之吏不種族無類則懷印易衣而走耳甚則開闗除道扶服軍門郡縣民所為震心禠魄驚動耳目者非大燕之號令則旌旗兵甲與夫髙車大纛為賊謀者也天下以謂遂無唐矣然於此諸鎮崛然治兵問其帥則皆天子之子也夫帝子之衆召天下之兵據都㑹形勢不與大盜角逐天下之心固己有所係矣則是懷忠徇國者有所恃赴功聞雞夜舞竝驅逐鹿之人亦有所憚而不為矣予甞論之天下事理近而功顯者雖常人與知至於無用有功言迂而效切者非明於大而進於幾葢不足以權此且亞父以楚心致民望武信君范陽燕趙淮隂赤幟殱趙軍楚心非賢范陽國士赤幟利兵也然三人卒賴以濟者豈非所謂無用有功言迂而效切者類乎諸王不足鬭强敵明矣以此天下之心此之謀大識逺所以越常情萬萬者也然則中興帷幄功果孰為大而賀蘭進明徒以偏忿毁言激怒人主反其功以為罪而肅宗遂信而疏之使肅宗君人之明其思之矣若曰既以元帥北方北方重兵賢將吾有也西綴闗中北俯賊巢便利之地也而誰忌乎雖然天下大物也非有道者不能遺物非有公天下之度莫能達天下之大計肅宗宜其怨而疏之矣自天寳至徳名相不為不多而巍然大臣之望天下稱之曰房公名世立言之士莫不斂衽改容稱其道徳此豈私好而然哉然本謀不見於編冊顧因進明之譖而後知謀之出於也至敵人撫几之事則史無傳獨見司空圖詩圖親仕唐室司詞命至大官其言必有自可信不疑予觀徳宗之幸奉天李晟駐蹕以係天下之心僕固懐恩紿回紇入冦亦曰天可汗棄天下中國無主是以從彼敵人智宜足以知此是其所撫几而歎邪(厚齋王氏困學紀聞曰司空圖房太尉云物傾心久匈渠破瞻頻注謂禄山初見詔書拊膺歎曰吾不得天下建遣諸王都統節度賀蘭進明讒於肅宗表聖言觀之則建此議可以破逆胡之膽新唐書野史稗説而不載此語唯程致道著論發揚之晉以琅琊江左之業我宋以康王建中興之基可謂善謀矣)
   跋山谷食時五觀朱松
公元1122年
魯直食時五觀語予受而行之猶有愧於藜藿而況玉食乎今録以示諸弟而贊之以三語知恥可以養徳知分可以養福知節可以養氣孔子曰我欲仁斯仁至矣豈欺我哉宣和壬寅五月二十八日建州龍居上方
   跋馮宿所為某人碑文汪應辰
裴度淮西韓愈馮宿皆在幕府宿比部郎中愈佛骨時宰宿草疏出為歙州刺史今觀宿此文䛕佞虚誕識見淺俗詞氣卑弱決不能作佛骨時宰之疑其不智甚矣
   龍川别志汪應辰
無垢居士昔為應辰讀書攷古人行事既已信其大節小疵當闕而勿論其間往往曲折不能知者歐陽文忠公王文正公墓言冦準從公使相冦公正聞天下豈問人求官者若此類宜慎言予知斯言之為忠厚未能灼然信受也世甞罪宋子京為晏臨淄門下士而草晏公罷相制有廣營産殖貲役兵䂓利等語為太甚龍川志所書悚然自失輕議前輩而不知其曲折類此者宜不少無垢之言於是信因書以自儆云
   續池陽汪應辰
畢漸章惇用事甞建請元祐黨人立碑碣宜一切毁壞今觀續池陽二蘇二孔魯直之詩皆載而實序之向所建白乃自犯之何邪張丞相天覺言路王介甫而指司馬温公姦邪者也及觀其作唐質肅公誌言公則司馬公光介甫則直曰王安石而已由是觀世議論於是邪正之實者未必以為然使士大夫心口如一豈復有紛紛之患哉
   讀冦萊公胡仔
萊公集以江南二首觀之則語意疑若優柔無斷者至其端委廟堂澶淵之䇿其氣鋭然奮仁者之勇全與此不相類葢人之難知也如此
   書徽州婺源縣中集解板本
               朱熹
此書始刻於南劒尤溪實為之序其篇目建陽長沙廣東西皆有刻本婺源三山張侯又將刻之縣學以惠學者故縣人甞病鄉里晚學見聞單淺不過溺心科舉程試之習其秀異者又頗馳騖文字纂組之工而不克專其業於聖門也是儒風雖盛而美俗未純父子兄弟之間其不能無愧古者多矣今得賢大夫流傳此書以幸教之固之所欲聞而樂贊其成者也是書所記雖本於天道性命之微而其實不外達道達徳粲然學者誠能相與深究力行之則先聖所以傳與今侯之所以教者且將有以自得之而舊俗之未純者亦可以一變至道
   書李參仲家藏二程先生語録
               朱熹
公元1195年
程氏書初出時人以其難得珍貴之然未必皆能講究踐行之也近時以來傳者浸廣而後人知其如絲麻榖粟不可一日無然真能之而不舍者則亦鮮矣因觀呂滕李三君傳授舊編及李丈跋語有感謹識於後慶元乙卯仲冬甲辰朱熹
   跋滕南夫溪堂朱熹
公元1187年
婺源為縣窮僻斗入重山複嶺間而百十年來異材間出翰林汪公及我先君子太史公皆以學問文章顯重於世至戸掾滕公稍後出然其才志傑然逺過流輩譬如汗血之駒墮地千里方將韅靷鳴和鸞範其馳驅以追二公逸駕則不幸而短命死矣平生遺文在者不能什一侍郎呂公仁父甞為之序云然一時應用之作未足以見其志之所存嗚呼滕公之才之傑使得永年益求師友四方以充其志則其所豈止而已淳熙丁未其兄孫璘訪予崇安出其集與此傳示予因太息而書其後傳言公甞為書萬言論和戰守利害其言甚偉今亦不見集中可惜也李丈此傳筆力奔放法度謹嚴讀者可以想見當時朋友切磋盛云九月丙辰里人朱熹
   跋呂仁甫諸公朱熹
公元1195年
靖康之亂中原塗炭衣冠人物萃於東南呂公廣問仁父來主婺源簿而奉其兄和問節夫以俱又有維揚羅公靖仲共竦叔共來客於是李氏父子得從之游而滕戸曹南夫亦受其學觀於此可見一時問學源流之盛矣然惟仁晚嵗宦達其他諸公多没不顯滕尤以雋才蚤逝鄉人至今嗟惜之而李丈參仲獨以老壽終為後進高仰雖亦不得其所有於當世諸公者乃反賴之以傳其所著滕君傳簿㕔記可考也末有建人魏元履參仲之弟元質魏時名挺之後掞之特起為官數直諫不得久居中既没而天子思之詔褒恤元質亦有美才好學不幸亦不壽又可見李氏之多賢也慶元乙卯仲冬甲辰朱熹
   書孟子父母程大昌
孟子曰人少則慕父母好色則慕少艾妻子則慕妻子趙岐曰艾美好也世因其語遂以少艾少好之女也徧思經傳絶無有以艾為好之文或曰艾古女字也傳久而訛離析其體則女轉為艾此説似有理孟子之書不經焚毁歴世諸儒無有以疑改易本用之字者記在三館汪少監聖錫言衢有士子其所見求質於注曰少當讀為少長則習騎射少艾當為則不曲説而義自明矣信哉斯言也凡古書言懲父之艾皆音刈艾即刈也懲艾云者懲絶之也詩曰峙乃錢鎛奄觀銍艾亦以刈讀是其證也慕少艾云者好色則慕差減於孺慕之時矣至有妻子而慕妻子所謂孝衰於親之時不止於稍艾而此之為艾亦衰減之意也
   莊子後論程大昌
莊周之書大抵無為至以有為其内篇之首寓意逍遥游者是其特起一書類例示化有入無宗本而人多不察也夫遊而至於逍遥意欲嚮而神己達了無形迹得為拘閡矣其曰遊豈真遊精神運心術之動念所及莫非遊也其遊也與聖人過化之過同也其不遊也與聖人存神之存同也而可求足迹踐履間哉夫游而得至於此則既縱心不踰矩猖狂大方矣借欲舉以告人亦將無可以寄言則夫託物以喻迹而絶迹以明無乃出意立則與人致覺者也是故鳩之決起鷃之騰躍鯤鵬之摶擊列子御風大小精粗不倫率皆假物言道非徒諧怪以騁辨博而己也二蟲笑鵬是未及培風者也不風之藉而羽翰之恃正如下自用不從格物以求致知作勢而上枋榆蓬蒿稍起輙墮無與為力焉故也鵬搏扶揺一上至九萬里發北海南海負青天而風反在下一物能為隔礙假物之效殆極於是是猶躐善信致美大超乎其為大人亦既洪矣然有不能逍遥者勢資翼翼資之風其大也以物曾不列子謝棄行迹御風泠然更為無著也凡此三義者毎上愈況以至列子至矣盡矣不可以有加矣然亦必有泠然者以供其御而非能自往自復也反覆致意既已詳盡然後直抉其奥而為之言曰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也若夫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辨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夫其以有待無待譬曉有無淺深而鵬與列子皆未得為逍遥則其化有復無之豈不因事而自著矣哉得此説而通之凡其寓言所向精宻荒唐意緒不一而要其歸宿瓦礫塵垢無適而非至理古今多罪周之詆訾堯舜孔子相與引繩排根一切斥為異端此為世立教者所當然然而虞仲夷逸隠居放言中清中權見稱夫子則周之所以自處清浄無欲而其所排棄者又皆推見禮法敗壞之自而歸諸見素抱樸之域其折衷輕重别有深意雖甚放其言亦隠遯疾邪者之常不足多責也若夫談道之極深見藴奥或時假設古人事為以發其欲言之心肖寫世間物象以達難言之妙凡魯論周易微見其端者至周而播敷展暢煥乎其若有狀可覩而有序可循何可少也夫子甞曰君子不以人廢言又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則周之言其當槩廢乎至於放言己極太無町畦周亦自傷其過也則又取治道本末而究言其精如九變五末使遇堯舜君出為陳之其真蕩放無檢如搥㮛絶滅所云也哉
   書史記律書後程大昌
公元1249年
史記律書武帝詔曰乃者司言星度未之定也廣延宣問以理星度未能察也葢聞昔黄帝合而不死名察驗定清濁五部建氣物分數諸家至此為説各異至謂不死為仙仙無預律厯名察度驗皆無人訓釋其義予以武帝病言厯者之於星度膠執而泥苟用其説輙皆推歩不行黄帝舊法總㑹星辰次舍部位而其法可以展轉推求如律吕相不至死泥故曰合而不死也其曰不死猶今語之謂得活法而在王通則為圓機史記黄帝推筴之語曰黄帝寳鼎神䇿嵗己酉朔旦冬至得天之紀周而復始於是黄帝迎日推䇿後率二十嵗復朔旦冬至凡二十推三百八十年此其謂終而復始者正展轉相生法故孟康謂黄帝厯厯終復無窮已之意此其説有理而可據者也既己得其終而復始法則星可推厯可起故曰名察度驗名察者以星之名而考察其所次度驗者即其躔度以知其所行故清濁五部氣物分數皆可稽考而厯立矣
   書阿房宫賦程大昌
公元前221年
杜牧阿房意逺其辭麗呉武陵至以王佐譽之今用秦事參攷其所可疑者多其叙宫宇之盛曰覆壓三百餘里隔離天日始皇紀作阿房在三十五年周馳閣道殿下直抵南山據地理而約計之自渭水南直南山僅可百許里若從東西横計之則自鄠杜以至滻水亦無百里安得葢覆三百餘里也及其叙嬪妃盛則王子皇孫輦來於秦為秦宫人不可得見者三十六年此乂誤也始皇立二十六年初并六國則二十五年前未能盡致侯國子女也安得三十六年不見御幸也邪按本紀曰秦毎破諸侯寫放宮室作之咸陽北阪上(即渭城也)南臨渭雍門東至涇渭殿屋複道周閣相屬所得諸侯美人鐘鼔以充入之則宫室嬪御之盛如賦所言乃渭北宫宇中事阿房阿房始皇之世未甞訖役工徒之多至數萬人二世取之以供驪山未幾周章軍至戯則又取此役徒以充戰士則歌臺舞榭元未落成宫人未甞得居也安得有脂水可棄而漲渭以膩也其曰上可坐萬人下可建立五丈旗乃其立模期使及此始皇未甞於此受朝可以知其初橅未究也而皆援渭北所載以實渭南豈非誤歟
   書壽王周鼎羅願
嗚呼人君趨向可不審哉自始皇欲出周鼎孝文新垣平之詐亦以為周鼎當見皆見譏前世武帝得一鼎而當時以為周之故物壽王獨知其非而明之葢以其君為欲得事實也彼孝武者徒欲美其名不樂其説而遽脅之以死於是壽王遽易其説為稱頌之語以為上天報貺鼎為漢出以此為非周鼎然後帝釋然稱善又從而賜予以此甘言所以進者皆其主驅之使然不然猶有所畏不敢也若壽王者一為正論不免於死轉而為䛕褒賞從之天下趨利之士烏得不勸哉
   題五峯先生知言巻末呉儆
五峯先生知言一書傳於世實甚久凡後學之自伊洛者皆知敬信服行洙泗有孔氏而吾鄉學者或未見焉某受此書於南軒先生謹諉諸同志伯虞鋟木以廣其傳異時吾黨之士有文詞者有學問者有才智而可與立事者有剛正不撓恬退有守温厚寡過者皆知以此道為終身根本之地如蕭何之守闗中冦恂之守河内庶幾乎知所税駕不然吾懼其終身之無所歸
   題晦菴先生真蹟滕璘
公元1175年
晦菴先生世家鄉中徙於閩倡明道學戸外屨滿而鄉人未有至者淳熈乙未先君始命兄弟修書辭以請教先生報書以為學之要明年先生來歸始克謁見請益自後通書悉蒙見答訓迪備至今老矣無以副先生期待意而弟珙不幸早世藏真散逸之餘僅存三十紙毎一覽悚然起敬先生不可復見也刻之博雅堂以示子孫俾知先生不忘故鄉私淑諸人如此先生甞銘先君墓又甞跋叔祖溪堂先生傳與弟珙景吕詩文并附於後云門新安滕璘
   跋地理書程
送死大事也不欲速朽聖門明辨深言之然用伎術者流於迂竊吾道者過於矯迂者惑禍福幾有遷延而不葬矯者昧物理必至忽畧妄為二者過猶不及必得中行而與之可也禮經曰附於棺者必誠必信又曰毋使土侵膚又曰卜其宅兆中行者也然所謂卜者豈不其所可信而可恃者邪所可信而可恃者何理也格物致知一端也非知道者不足以語此甞讀地理書自青烏而降汗牛充棟後世伎術者為之不足信也然無此又無以使後世為人子者知慎終之義識者當如孟子所謂武成取二三䇿可也暇日取其書之近古手鈔之因題其篇末
   題古今事文類聚祝穆
公元1246年
記問講學所急而亦講學一助焉昔上蔡謝公初謁明道程先生頗以記問自多至貽玩物喪志之戒非鄙之也特不欲專以此為學耳竊謂講學固以窮理為尚而考古訂今亦必資記問之博使有一書未讀一物之不知則將羣疑塞胷無説可祛萬事摶手無術可應此其患在學力之未充而亦記問空踈之過也由是觀之講學之與記問雖若輕重不侔而乂奚可偏廢哉然記事為難記文尤難彼答所問數條於賔客對食之頃寫黨錮一傳逺謫無書之鄉是乃天稟之異不能人人而然其或抄録以備遺忘雖去記問逺甚母亦猶賢乎已哉愚陋且復善忘凡觀古人嘉言粹行大篇短章始固拳拳服膺久則惘然不復可憶未幾悔悟隨即疏記積以累年遂成鉅帙第叢穰猥雜毎以散無統紀病之因考歐陽詢徐堅所著類書採摭事實詩文合而成編頗有條理暇日倣其遺意詮次舊藁自羲農以至我宋各循世代之次記事必提其要纂文必拔其尤編成輙以古今事文類聚名之既復自念幼失所紫陽朱夫子母黨子妷教育考亭書院粗聞緒論今老矣無成猶廢日力於此良由善足以為法不善足以為戒賦詩吟詠情性立言發明理致講學之士亦將有取豈徒類之云乎抑又甞聞朱子之言曰記問之學不足為人記得十件只是十件記得百件只是百件惟温習舊聞以知新意所以常活觀是編者盍亦温故知新而不流於玩物喪志斯可矣噫義理無窮見聞有限輙犯不韙自叙其梗槩如此當世大賢矜其用志之勤賜之序引使附以有傳而不終泯於覆瓿又幸矣淳祐丙午臘月望日晚祝穆伯和謹識
   温公𨽻書思無邪公生明六字二首
               朱權
先正司馬文正公𨽻古六大中經黨書之禁人莫敢傳至紹興間福州長樂縣君徳蘇君文瓘相繼得三字刻於縣治乃復流布於世然觀二君所跋皆以公生明為先思無邪為次某竊謂史克頌晋之一語夫子刪詩而存於經他日特舉焉以蔽詩之三百則斯語也其㫖可謂宏逺尊經之學固當先之今摹刋於如臯便齋東壁
荀卿著書無慮十餘萬言温公獨書此一語何也思無邪正心誠意之本公生明治國平天下之要公是語以配經豈苟然哉今刋寘西壁聖賢之言雖有先後之序莫非正大之理温公抱誠明之學平居暇日采摭經傳格言形諸心畫躬行光輔元祐之盛流不朽啓迪後來某雖不敏請事斯語矣
   書道命録後朱申
道命録者秀巖李公所編也命名之義取諸論語有感吾道廢興由子曰天之未喪斯文學者於此又當思君子不謂命之意
 
 
 
 
 
 
 新安文獻志巻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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