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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庵先生文集卷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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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庵先生文集卷之十五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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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筵讲义
三月二十八日朝。左传弃疾事。金宇颙曰。观其泄命重刑之言。盖其父知之。或至反逆。故不敢告也。然先儒吕祖谦论之曰。雍姬弃疾之事。君子所必不遇也。云云。此论甚高。人当勉于忠孝而已。未须说到变处。若不幸至此。则惟有死耳。弃疾是也。郑仁弘曰。平时不能力谏。而至此临难。又不能窃负而逃。诿诸泄命重刑。皆不能尽其子道者也。领相朴淳曰。弃疾子道既不尽。又云弃父事雠。此指君为雠。亦悖理。君之杀臣。义也。何敢雠之。此于君父之间。皆不尽道者也。仁弘进启。大概言不分君子少人。无委任腹心之臣。宇颙启之曰。自古虽致小康之理。未尝不由于任人。其要在于开明圣学。使贤邪晓然。而委信贤才。乃可集事。李元翼曰。若不明理则贤邪倒置云云。宇颙曰。理有不明则以贤为邪。以邪为贤者。固然也。亦有粗知为贤为邪。而好善不能如不及。恶恶不能如探汤。好善而兼疑其迂阔。恶恶而兼好其顺从。以致贤愚混进。腹心无寄。忨愒天工。泛泛度日。凡以此也。仁弘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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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民生困悴。盖由供上之物无几。而入于防纳牟利之辈。几过三分之二。又有守宰贪婪。胥吏刀蹬之弊。势若割据。三分五裂。民生安得以不困乎。此不可不痛革也。淳曰。仁弘说甚当。此弊须痛革。民蒙实惠矣。上曰。予非不欲禁也。此在宪府与户曹严禁耳。淳曰。虽然。亦须自 上严令。而久任其官。可也。
孚饮亭献寿韵(郑孤台庆云)
秋满溪山暮景浓。岩岩仰企俨秋容。一杯更祝千年寿。如海如松又华嵩。
敬次先生韵
山水丽明建此台。从容吾道与俱香。冰壶正脉江波濯。仁智遗风秋日长。言志二三忻入室。浴沂五六侍登床。颓昏走肉跧蓬户。为访名区一未尝。
  又
厚为完养等伊川。粹面真腴体胖然。愧我朽材犹昔日。可怜辜负此生前。
忆先生咏凤凰诗
东方有鸣鸟。光辉具五色。洙波渴而饮。道腴饥而翱翔千仞中。刷羽雷龙侧。瑞兮不(缺)。凤兮何衰(缺)。时播九皋音。未免栖枳棘。鹤书下九天。一鼓乌台翼。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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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碧萝梦。柴扉老禹稷。朝家丕运(缺)。池边乱螟(缺)。一饭不忘君。封章劳再切。片言严于刃。直破元凶臆。浮云欺白日。八千潮州逼。皇天祐我东。都民歌九罭。谁招降岐阳。五云烂紫极。我愿新王心。恒存前古则。宜戒缪公道。兼思武公抑。
敬次先生南归韵(四首)
一注银河洗浊时。故山回首逐鸿飞。前星再耀青玑白。半道长沙未为悲。
寄语劳劳歌道傍。云非云是毁何尝。惟将义理论公议。斥鴳南鹏付厥翔。
污隆知数尔。偾定岂非天。千仞翱翔凤。挽回不期然。
渭钓莘耕为野老。官资任子岂曾么。遥闻阶级存三聘。末路当然礼孔多。
闻先生上封事
玉质惟几朝野忧。池边老鸱恣啾啾。慇斯座训纲常赖。展也神扶社稷休。愿恕舆情同智惑。括囊波习混薰莸。丹封远哕朝阳去。一脉丝风万古秋。
先生上京时拜韵
白日升天玉烛明。瑞禽飞入哕青冥。翻然药石辛于口。只见蒲轮未见诚。
饯先生入京韵
圣上求舟涉大川。翼道千仞甲飞渊。从知前席同鱼水。沧海无津繁一船。
闻先生寓东湖
枫宸尚靳盐梅手。众楚争求射影心。七里滩边閒把竹。红尘那及白云侵。
附韩大器上先生诗
一路东西南北川。几多蛟鳄吼深渊。夜来风雨知如许。为报渔翁早系船。
南冥先生答先生书
此何等时也。何等地也。虚伪之徒。尽是麟楦。于此而俨然冒处贤者之位。若宗匠然。可乎。箕子之佯狂。非关商室之兴亡。身处明夷。欲不以圣贤自居也。近日之寒暄,孝直。皆不足于先见之明。况如我者乎。吾欲浑浑处世。无异于杯酒间人也。亦何叫呶使气。若妄物者然乎。今吾只是自守其身。迈迈逃走重名之下耳。老夫非无所见而然也。
文察访(景虎)上先生书
近日冱寒酷甚。不审 先生台候起居何如。区区伏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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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喻。小子无状。疾病亦欺凌。前患痔肿。未尽消。方结块肛傍者。尚如榛子大。不耐跨马。不得候拜门庭。今已数月。常自罪恨之深而已。无以为辞也。即闻京官以大论收议下来云。此即国家莫大莫重之大事也。不审先生何以议答。母后以罪言之。虽十废之。犹未满也云云。然以子废母。岂天伦人道乎。所以先生之答都堂问也。以君臣子母之名义。出于天而不可易之语。断案者也。朝廷不知采用。更张大论。而湖人尹惟谦之疏。可知其情。往时子㼁之死。先生已陈全恩之疏。况此母后之事乎。伏惟先生于此大段是非。台量已审定矣。敢烦刍荛。固知其僭妄。然区区情悃。不敢不尽。不知如何。伏念先生近日。以言事不见纳。一以杜门引疾。辞劄之外。更不欲预论朝政。然此事之机关。势恐难于容默。伏望先生特加严断以启如何。虽大违上意。恐不妨于辞递也。伏惟台察。
文察访(景虎)上先生书(乙卯十月初五日)
一自先生启旆之后。往来无人。绝未闻消息。瞻溯西风。日夜恋沔之苦而已。昨因银宝之来。伏审
先生台体候神相。起居万福。区区慰喜之私。无以自裁。昨因道路。伏闻先生在西原。劄上三事。俱切时务。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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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相传。无不慰悦。况如门下小生辈。其为听闻之喜。尤不自任。第未审劄入之后。毕竟发落何如。窃惟先生今此一出。自上之恩宠极矣。人民之系望至矣。在朝一日则当尽一日之职。近闻告逆多门。积滞王狱之囚无虑千百。未必皆其罪。生民之饥困命脉。已在百尺竿头。而赋役依旧。结负依旧。残民苏息。已无其望。邦本之坏。恐自此始。伏愿 先生从容献替之馀。更以此二事。别加周旋宣力。万一有更张之助。则民命幸甚。国家幸甚。不知如何如何。成辨奎等事。意外蒙放。诚再生事也。星州,咸阳之事。亦从以渐解。何慰幸如斯。犹有一恨者。耽罗迁客。得解无路。当此时。先生亦岂无一念也。行次南还之期。时未的知耶。时事艰虞。隆寒渐至。瞻望之怀。一日为急如何。自馀下情。书不能尽。惟伏祝未间。台候倍加慎保崇重。以副具瞻之望也。伏惟台下鉴。不备谨再拜上白是。追达。姜大进。渠是一乡子弟。远配穷荒。(窜维阳郡)或未免寒饿之死。不得无一虑焉。曾闻渠父(翼文)居官。大没人情。积愤盈路云。毕竟致此大祸。固亦自取矣。然若论以赃则其视吞舟漏网者。似极为冤。想渠垂死之中。日夜呼号之望。专仰先生。而先生于此。亦已下念之至矣。第世习。喜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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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不分是非。从而下石者纷如。窃闻先生虽已力救。亦或难于时势也。奈何。烦冒至此僭忘。惶悚惶悚。
附李梧里稗录
白江李敬舆为完平从事。癸酉。白江为全罗监司。过辞完平于江上。完平曰我最愿速死。近者如郑仁弘。自少清名直节。耸动一世。而老而不死。神识昏昧。为凶党所欺。终得凶名。我以此为戒。每恐不即死亡。是岁完平捐馆。
徵冤录(李𨯶缺)后二百四十二年甲子。改葬于角寺塔洞子坐原。启攒视之。完体如生人。肩项血痕。隐隐尚存。噫。是岂常理哉。乃知非常之冤。固不可以常理测之也。余寓伽倻之南。概闻往往说来庵故事者有之。而得见桐溪老疏曰。耄荒之年。见欺于人。岂不哀哉。则不能无疑于世人之风鹤。而堂堂 王法。恐不无见欺于其间者矣。窃念桐爷之卓然名节。昭乎义理。而特着一哀字于见欺之尾者。容有可诬于告 君之辞乎。且陈亟收孥籍之意。而终见允副。则当时庙堂之议。亦可想矣。今而后知桐爷之言。独明其不然于千百众楚咻之上。而深知其平日之学。必不自抵于伦义之悖理。故犯极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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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当。而揣出于别人手段。则梧里相所谓清风峻节。为凶党所欺者。亦知其孽不由己。而正合乎桐爷哀哉之意也。试以其可论者言之。则其素所期待者。谓君子儒可学。而进讲师门。存养性理。退修经业。辨明彝伦。自拟于令誉斯文。而毕竟得伦纲之罪名。此其所至冤也。遭值寇难而捷倭嵬勋。录在义倡之列。际遇 圣明。文章事业。特许儒宗之望。可谓功存而德垂矣。其视庙享百世。为自家分内。而毕竟为后世之贻累。此其所至冤也。父子君臣之义。朝野庸庸之徒。皆知其不易之常行。而终归于谋之不忠。议之不伦。反为愚夫愚妇之耻笑。而坠陷罔测之域。此其所至冤也。以九十耄荒之齿。在三公贵显之位。诿之以定有其辜。贾生所谓赐之死可也。灭之可也。而坐伏极刑。同归于不道之诛。此其所至痛也。使其考终于世。则葬之以相礼。宠之以文谥。蔚然仪物。耸动一代之缙绅章甫。而寂寞穷巷。窆同庶人。则人皆窜迹而不敢近。挥手而若将浼。此其所至痛也。往在 宣庙朝 宠遇果何如。奖之以洙泗之脉。拟之以稷卨之佐。则其所以报效万一者。明叙彝伦。永保无忧。而坐法之日。悲伤 先王之明。此其所至恨也。功参定运而不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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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君为尧舜。此其所至恨也。以其至冤也至痛也至恨也。无或乎形色之不变。如一日于三百年之后也。又作诗曰。寂寞伽倻三百年。积岚苍郁为谁怜。泉下死魂无恙否。地中生血不图然。往昔归元犹白发。至今含臆恍丹胭。说来凛凛如新样。胡使今人慷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