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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廬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書
答宋英甫書
前在花山。得拜手札。慰荷。近日事。何足言哉。春兄所入文字。足以扶植國脈。方有公私喜賀之心。繼聞黃人更出其言。雖不足以動我天心。然其爲國家之羞士林之辱不小。奈何。前書以爲所欲言極多。恨未得承聽。
答宋英甫書
頃日黃生過江。此來花寓。雖不得見。手惠小紙。承敎示之勤。感荷。謂已東還。聞尙滯留。而無由奉拜。則倍切瞻悵。伏惟諸況一味佳勝。此奉老如履薄氷。兄弟子姪略聚于一。無他所事。然村舍湫隘。暑雨經過。預以爲憂耳。行朝雖或有召旨。及此此形勢不可復進。其所以爲計則隱之於心久矣。然今日之事。其所陳說者。未有以天理人心之大本。宗社生靈之至計。警咳於上前。使聖心曉然以爲如此則可。不如此則不可。此不足道。如有仁人君子有以任世道者。反坐視國事之急。而終無一言以救之。則後之視今。不能無恨於無窮矣。惟望天心雷動日。更得
使二執事彙進於冕旒之側。有以下接儀形。開發善端。則時事或不至於不可爲之地。此人事之或然也。不能無區區之祝耳。此念間入錦過亡弟祥。擬於歸路歷拜。未知能遂否。春座方欲別修。顧無他說。幸一視之。丫紙見之極以爲嘆。黃疏甚害世道。至於虛名實禍之說。擧世上下之意皆然。然不敢恣爲此說者。先王明天理之功也。今之爲言者。欲並與其先王大義而陰壞之。上心易惑。世變難測。今日少輩以此見敗。則無少愧矣。但於風頭立脚最難。如丫公者安保其不復有其人乎。美公書曰。自此山林都無事。某公雖還江上。將見雀羅於門矣。使我招隱云。如何。
與宋英甫書
𩒮之叔父。敢以別紙專伻喪需題給恩命之下。昨因李舍人始聞之。不勝驚惶。方欲稟議於左右矣。情敎先至。感荷。辭疏不但文拙。荒迷不能搆出。幸願揮染以惠如何。代以嗣子。雖退溪已行之。而哀意雖在草土中。有所告於君父。則不妨自達。我國儒先亦多以己名爲疏者矣。嘗見崔溥漂海錄。皇朝有致賻於臣下。則其子雖在初喪。公服詣闕謝恩云。此未知
果合於禮。而皇朝體例蓋如此云耳。如何。哀家故山山運。日家皆以爲今年不可用。旣不能擺脫於山家之說。則以自家不能知之事。不敢不從其說。或勸以權厝待年。此雖今日士夫家往往所爲之事。兄弟之意皆以爲不安。故不得已更就亡弟所葬所謂寶石山。占得新穴。此則平日所嘗留意經營之地。今之地師。雖無明眼。然謂之佳好。而今年可用云。姑取便順。以爲永厝之計。異日取捨新舊。未免遷動。或仍各葬。則不可謂古人可法而自安於心矣。蓋古人自知之明。而今乃懵然。則何敢竊比哉。固知山說之易惑而難解。然旣不能擺脫。則不敢不從其說者。如前所陳。極以爲撓。此非書辭可盡。日涼臨慰則可以面稟。而事迫勢逼。敢先以此。
與宋英甫別紙
哀家故山。以年運不利。不能擺脫日者之說。不得已新卜異兆。然審擇彼此。爲異日合祔之計。或曰兩山俱佳則不宜遷動。昔朱子各葬考妣於四十里之地。若神道有所不安。則聖賢豈爲之哉。此言亦似有理。然朱子明於地理。深知其不爲不安。故幽明之間。彼此無憾。此則不能自知。徒信人口。何敢望擬於聖賢
之所爲。而自以爲恔於人心乎。然人事不可遠期。恐復遷就。遂有無窮之悔。日夕焦憂矣。目今時事益憂虞。有不可等待之勢。姑就新阡立小表。願得君子一言之惠。敢略次先妣世系家行一二爲家狀。仍將以此先掩于隧。然詞拙神迷。有不成文理處。幸加潤色。使以爲次第。奉乞墓表陰記之地。哀望哀望。
答宋英甫書
示喩變除之節。貧窶之人一從家禮。亦未爲不可。然溫公以爲世俗改葬。別爲家居之服。亦是受服之意。此則初無別(缺)。今從通解改爲受服。而帶用三重之葛。蓋備要著行之後。我俗多從之已久。恐不必復有變改。如何。葬時事。或說有未必盡是者。然未能自致於勿之有悔之地。尤爲痛切。早晩替兒詳達。委巷凡諸事。人誰觀視。然勤敎至此。感服無已。
答宋英甫書
惟泰罪逆不滅。禍又及兄。痛裂不自堪忍。伏蒙慰書。所以見諭者深切。讀之至權宜之道有所未盡之敎。不覺失聲而痛哭也。死生雖云天命。此則人事有以致之。蓋以七十之年。恃其氣力之稍健。不自知其執制過節。而奄忽至此。此弟等不敏之罪也。酷罰餘喘。又
此重慼。心神隕絶。無復餘者。區區惟有憂虞一念在於日邊。乘此有爲之機會。萬一蹉失。則後無復可望者矣。伏蒙寵示一二語。殊以爲慰。下索此舊疏草被人借去。從當推呈。然必欲觀覽則本草在籌司。前日金伯玉爲監司時。謄來見之云矣。蓋哀意以爲顏淵,仲弓用功異而爲仁則一。管子內政之法。正今日所當行者也。哀疏中必以鄕約爲先者亦此意也。次第節目。似有條理。或有以當吾君上之心。則豈獨此之幸也。
答宋英甫書
僊袂飄然。不得追塵。方深喟然。手字且至。恭承示諭。倍荷。倩公爲母守義。有才不肯赴擧。終窮以死。大節可尙。明旌處士之號。欲待衆議許可。則雖彼家日來速之。恐無時而書也。知公莫如門下。惟在財處耳。
與宋英甫書
昨承辱復。敎誨勤悉。感服至意。無以爲喩。卽日春姸。放杖日有佳趣。此未得致身於山色水聲之間。而虛費許多妄想。自笑自憐。寒食無省掃之行耶。山居木食澗飮。先生有以自娛兒女山林。世豈有楊州鶴耶。大受一行。計已復命。必有所聞而來。其有書相聞耶。
士生斯世。有識微之智則固已不出。出則有孔明死已之義。其事較大。不用吾言。然後王蠋退矣。先朝事功。開國後第一。大義所在。成否何論。主上新立。未知聖志之所在。故十年執事復起。豈徒然哉。如復貞陵。撤宮家。士夫同姓字不娶。奴良妻所產從母等事。皆國家曾所未行者。而一朝施之。進進甚有可望。不幸有蒼黃之行。然承執事之敎。則惓惓不衰。至有有君無臣之歎。有以見君臣之間若有定契。而仁人憂世之心。不以進退而有間也。今此春宮嘉禮之日。史官傳諭。亦及微賤。虞人之旌。勇士喪元。然竊聞元良夙成。有將大有爲之資。擧國延頸。此亦豈無一望之願。因此一行。萬一獲對。則欲一言而退如何。幸默領而財敎之。
別紙所以敎喩之意皆是也。自顧疏庸。無此伎倆。雖有感上憂國之懷。欲一伸喙於吾君之前。思其所以上聒下說之策。還復茫然。不知所以爲說。乃知比來許多揣量者皆妄想也。昨者試以去就之意。問於甑山。則所答如此。其義可謂精矣。方此趑趄囁嚅之際。得其情語。不敢容有他計。然念執事退歸之後上心缺望。朝議益裂。若不及時收拾。則國事無復可
爲者矣。大受若干人所爲。雖或有過擧。皆赤心事上。持論近正。可謂有國士之風。年少名流皆不樂。殊非國家之福也。若使公心者。處於其間。有所彌縫。則似不至大潰。而誰能辦得耶。且念今日急務。自上必立大志。以崇敎化。去奢侈。正人心。均民役爲本。了無遷延可緩之資。則庶乎其可耶。方今見行版籍。幸處之以術。不至大鬧。而粗有所拘束矣。因此略倣古意。八歲入塾。至十五使業文者升庠。業武者入五衛。給食遞番。設科取才。武弁則只有此一路。其餘不文不武者歸農。收一布以爲五衛之食。則事漸復古而似不至大擾耶。如何。此雖冒行。以齟齬言語或陳於王前。而無左右之者。不過空行空言如甑山之云耳。高明於義理事勢人情世途。有以隱之於心者詳且熟矣。幸更量而財敎之。
公元1670年
答宋英甫書(庚戌三月)
復書勤切。深荷盛德。卽惟靜趣一味淸勝。此皇感異恩之荐至。史官書啓中。已達趨召之意。義不可無端中輟。今將戒行。然病餘筋力不逮。或效嚬於隋事。或能到闕。則奉指授而期以無違耳。然竊自量公私無益。徒自屑屑而已。示諭未信而言。不得相與爲
言。何爲其然耶。然善同不善箴。所以爲敎者。足以見仁至義盡。余此無伎倆何。
與宋英甫書(庚戌三月)
苦旱。伏惟起居超然。此區區行役數十日。而今廿一已到家耳。困頓却食。數日不能起。未知公私有何爲事。而自取狼狽耶。却可笑。蓋於榻前辭職之際。進其壟斷之說。故不敢他及時事。只泛論君德上勸戒之辭。冀或復對可悉所懷。而出郊之後。玉堂太學交章請留。知舊諸宰連車來別。不受食物。囊橐已罄。住却不得。終未免狂走之歸。隋原路上。祗奉聖諭。更入文字。略有說話。無所裨益而只恐馮婦之見笑於人也。金監司事。同春初對。有臺論失實之語。後復言直臣多敵而與左。不樂其說。口呼兒輩令書置。覽後還之如何。入城見諸公氣色。前所云云諸事不足爲深慮。而只是一德有專恣之漸。非細憂也。意兄在華洞。初欲歸時直向。而借騎無可紆迂。到此聞杖藜尙滯。卽欲就敍。不但身憊。此方有宂故。村里皆有病氣。無少泊人馬。以覓債亦奔走。未知入深在幾時。未前願一奉會耳。
答宋英甫書
手復書因風而至。警誨之勤。深荷德意。而衰病中憂患多端。不能致身於左右。面受提耳之語。則尤自鬱鬱耳。少待涼生。誠願一會。然老先生遺文校事。責在高明。而遷就至此。極可嘆也。寵索文字。鄙陋可愧。外間頰舌則聾不得聽。亦可笑。湖營査事。至關廊廟山林。亦一世變也。
答宋英甫書(庚戌六月)
昨還江寓。手書已在案矣。何慰如之。不審信后起居眷聚一向佳福否。倍切瞻溯。弟行役之時。重感暑泄。久不能蘇起。以此筋力。無由他計。每承阻戀之敎。有若重債在負。徒深壤蟲之羨耳。勤示未聞之語。兼領佳誨。感切。然已自知愧。何怪彼哉。不意兼贊善之命又下。殊甚悶惱。湖獄聞已出場。果否。諸人多株連。獨閔大受超然於忠鄕。自彼或有相聞者耶。春兄聞欲上待罪之章。今未知何如耳。
答宋英甫書(庚戌六月)
方爲書未及付去。而辱札專人又至。感荷之餘。恭審山中味道日深。起居眷聚各安。何慰如之。只是阻闊此久。萬端在中。鬱鬱不得一攄。則弟衰頹不振之罪也。示喩尼事。此何敢有所斷定。以副盛敎然耶。別紙
略及之。可財諒也。湖獄之說。弟實未記。而少輩有此云云耶。可笑。然嘗竊言于大受曰。會辭何以諸公不善指揮耶。吾意不爲發明。自謂臺言雖或有過實者。以臣實犯。論以國法死有餘罪云云。以此受罪。無愧于心。大受曰。果然意慮之所不到云云而已。又言于春。以爲只當以大意言國體不可罪壽宴之人云云可也。無乃此等說翻傳。而及於少輩之耳耶。金憾之說極可怪。兄曾無以此及於書。則何所據而出示乎。前聞懋多說。無乃用機關手段。執余而劫。欲聞兄之意耶。昨因人微聞尼祠之事有稟於執事者。則敎以石老幷祠之意。然未得其詳也。今承示諭果然。美村平日之論。未能記憶。然推其意。則前者美與執事天護合席之日。弟方居草土。美以坡祠事問於余。以爲兩祠合設于一處。而以靜退兩先生倚石潭故事。並享于上何如。弟有所答云云。然美意與仁哀不誠不專之說。似不同矣。今尼祠則愚嘗妄揣執事之意。以謂今之大義最著者莫如石老。八松之建議。美村之守志。皆其類。故因美村之論。而今並令俎豆。則於後人有光云耶。然鄕之章甫各爲其師。欲爲尊奉之擧而有問於我。則以己見答之而已。其所爲不至於害
義。則亦任之而已。何必自任其事。以爲謀首乎。
與宋英甫書(庚戌九月)
近日事亦足驚心。自上至遣近侍慰諭之。感泣。此畢竟病狂失性者之爲。然物怪人妖。豈不爲國家之妖孼哉。聞同春卽進輦下。未知執事亦然否。或出次爲席藁之擧耶。驚皇之餘。起居若何。倍切瞻戀。
公元1671年
與宋英甫書(辛亥四月)
因風時聞眷下病況。此亦有此患。久欲伻問而尙今闕然耳。卽者起居諸節何如。賢孫皆得蘇起。而其婦所患。以至無憂耶。黔潭差池。實深燕鴻之歎。其計似未易成。如之何。此方寄江上小齋。與一二學子講讀古書。而亦不得着實。然疑晦處付標。早晩就質間席耳。食物之命。已上辭受之章。其後又承前疏批旨。辭意益加諄懇。惶懼罔措。或疏或呈狀。幸量敎。
答宋英甫書(辛亥六月)
京人所附下書。昨已拜領。此無僮指。久闕修敬。方深罪恨。忽承專使之勤。恭審諸病皆甦。起居淸勝。倍慰。今日新命。足以仰見聖意之所在。上下廝捱。未知出場如何。以是憂想耿耿不已。下問食物辭受。竊意無甚義理。故如賤臣惶不敢再煩文字。執事事體
自別。然凡有君賜。不得一切皆不受。則況免死而已。孟子之義也。在高明自量而進退愚言耳。無害義而有駭俗。亦不安矣。如何。陋拙離索。凡些事不得一一相稟。悔吝多矣。高明義精。遇事豁如。然少有自斂於心。則不鄙鄙而輒詢蕘。亦可見執德之盛也。
公元1673年
答宋英甫書(癸丑八月)
頃日家僮還。昨又子迪過。所以前後敎示之意。謹已領荷。繼聞安車在道。風日輕淸。竊想九重凝佇。都下加額之盛。當復見矣。方深傾仰。憂喜多端。不意栗卒奉致手札。三復以還。不啻目明而心開。賤劣去就何足道。第聖批昨下。有上下憂遑時不可退處之敎。則益增愧慄。灤朝之日。趨叨哭班。庶伸私義。而賤疾衰劇。非復一二年前筋力。恐未免顚仆道路。極以爲撓。除是老兄今日之行。似非偶然。千載契會。不可無一言而退。苟有所陳。如蒙開納。則試爲之兆。不可但如前日之夬夬然也。如何。聖上臨御十四五年來。行誼未過。屢經艱危。至於大侵。人民盡劉。而國脈如線不絶至今。奇哉奇哉。或者天意不欲勦滅。而有所悔禍。以啓我聖衷耶。白髮餘生。老而不死。苟延時日。恐復見何等世界。常自痛泣。故偶有
所感。僭率及之。前誨或有苗脈而過傳者。或全無是事者。誠難可愼之戒。施於不佞尤切矣。隨聞每戒。極荷極荷。
與宋英甫書(癸丑九月)
此到城外。赤舃已東。緬禮緩赴之臣。至於被罪。却欲回走而不得。則惶懼愧縮。上章自列之擧似不可已。亦可謂狼狽矣。時事至此。奈何。或蒙寬赦得批下。則肅命卽出。少息廣陵山下。及期趨參哭班。仍自新陵叨隨後塵。歸臥華山草堂。數日而後去。則都無事矣。然肅命向出之際。不可無辭退之疏耶。措語爲難。執事應接之餘。如有少隙。幸乞命意略示之如何。
與宋英甫書(癸丑八月)
因人略聞從者數日來動靜矣。此再昨投宿東郊。今到石室書院。俯仰今古。不覺感涕自零也。疏批不下。故不敢入肅。明日亦不得參哭班。則與散官諸人就洞外成服望哭。而待梓宮奉出後卽欲自外先往新陵計也。欲進旅下多少稟議。而聞客擾不穩。故趑趄。只當驪路。叨隨華陽後塵耳。若今夕來還舊次。而有可容此隙地則不妨相示。聞更入疏。雖未詳
其中辭語。而大意默已盡之。轉輾至此。奈何。
與宋英甫書(癸丑十一月)
解携以來。懷想益切。伏惟起居淸勝。日有味道之樂。山外紛紜。豈足以介吾靈臺耶。賤疾少休。尤覺憊敗。閉戶斂縮。蘇起未易。弊廬湫隘。群兒莫容。欲就甲寺小菴。爲過冬之計。黔潭寒節。遠動誠難矣。校事少待開春耶。家兄墓道文字。旣蒙盛諾。而尙未入手。頎姪委進。幸乞卒惠。則幽明之感。宜以何報。
答宋英甫書(癸丑十二月)
侍藥之憂。久未快平。因人傳聞而已。家無僮指。恨不得一者專候。然神之勞矣。有所恃而不恐。茲承惠書。所以見敎之意。謹已具領。感慰之劇。實難容喩。此病行役之餘。亦甚憊困。村舍冷落。就溫山房。日事殿屎。臘月三十日。蓋亦無多耳。賤劣何足道。聖批亦榮矣。然欲論禮。人無問者。欲言事。君不見之。雖愧奈何。除是近事皆關時運。何怨乎天。何尤乎人。惟是開春日和。一處奉會。了此前日所爲之役。則亦可謂能事畢矣。
公元1674年
與宋英甫書(甲寅三月)
在鄕聞小車出山。爲候起居。兼有所稟之事。送人懷
川則行已發矣。謂義當然。促裝登程。到都門外。又聞自竹山還下去。則圻伯迎候不及云。未審執御之餘。神相調體萬福否。此則議于禮官。詣哭于闕門之外。仍上辭職之章。則適値公除之日。以前疏留政院者始入。不可幷呈。故見阻。狼狽還歸。路中承批旨。未免更煩文字。尤增皇懼耳。今行見朴和叔尙在刑曹。門外一餉做款。良幸。天下大亂。事有機會。追憶聖考。不覺感涕也。
與宋英甫書(甲寅)
聞事差遲。未審去就。深用憂鬱。昨日出別南仲輝於路左。聞台軒少滯萬義。有前進之意云。然否閔禮之後。兄謂余曰。次第當有今日事。果然。樂天知命。自是先生事。何用勉焉。
答宋英甫書(甲寅八月。在飛菴寺作禮說。送僧人于萬義。)
李別坐來傳手札。承領示喩。慰甚。起居神相佳勝。尤喜。雲擧將向寓下。此復有書可登徹矣。此中靜寂無他撓。亦恩賜也。所敎無入而不自得。當共勉焉。然臣罪當誅兮天王聖明。是古人先獲耶。今日禮說。少輩多有問者。不能一一口答。略書大意而示之。並此呈稟。幸斤敎而潛投也。
附答書(尤菴在萬義寺。添删禮說答還。)
公元1639年
禮說謹悉。曾見野史。己卯乙巳黨禍後。人以小學近思錄爲殺人之物。今日禮經又如此矣。執事乃敢於殺人耶。好笑。謹修數句而奉還耳。
公元1674年
與宋英甫書(甲寅九月)
昨因李校理。始聞執事又遭郭姓人。狼狽還歸舊次。令人愕然。然去就關時運。此豈章子厚之所爲哉。伏惟湯劑中行色。不俟終日。日氣凄冷。不瑕有害。倍切戀溯之懷。此則始得脫濕。私自快適耳。近日事。未知稅駕之所。然所恃者聖明。保無他虞耶。
答宋英甫書(甲寅十二月)
閔禮遞傳一款。曾與尹君拯私語時。以爲廢疾老傳略同。而朱子有難行之說。未知如何云云。而無他問之者。又有何說。不料拯君浪傳於朴掌令。以致淸風聞之。至於徹上則已極未安。掌臺誣毀之論。亦本於此云者。尤爲驚駭。今日彼意豈在於禮耶。在於閔耶。在於朴耶。又究其實。則亦豈皆章子厚之所爲耶。坐了空齋。時一發笑者有之。吾輩平日所惡驪江者。爲有今日事。稱錘之人其黨。莘野之不絶交。此皆所嘗非之者。到此恐驪無以自解。而九原有知。果皆愧
伏否也。
答宋英甫書(甲寅十二月)
七日手書又至。承悉多少示意。甚慰甚慰。且審藁次起居安閑。有以慕法古聖几几者耶。尤仰。此病情轉苦。不待外食而內攻斯亟耳。然江齋靜寂。與若干兒輩早暮尋行。聊以呴呴。不知棟焚之及已。第恨所諭相符處稍遠。卒哭之前。不得奉會。奈何。靜默中又時一發笑者有之。反正一隊餘流。附合善類。三朝契合。極其騫騰。四五十年。氣滿志得。其間豈無可敗之端耶。然而到今始以此事狼狽。可謂敗之善者。但朝廷恐因此而遂不靖。
昨於南仲輝之行。余要於孝家路側而送之。仲輝把杯曰。此行尊丈爲之問。何謂也。曰。吾若臺諫行公。隨衆論事則豈有此行乎。曾以脚病不得出門。則尊丈以謂焉知福。故久自廢而猝遇此職。不得出。又不得默。別入意思而言之故也。余曰。然則此行以爲焉知禍耶。然則又焉知福也。仲輝曰。此後又何福之有。余曰。令公若死歸則高參於黨籍之首。是福也。相與大噱分携。余戒之曰。母傷風土幸生還。終使聖德無至大累也。仲輝唯唯而去。今所謂善敗之說。無乃類
此耶。呵呵。
答宋英甫書(甲寅十二月)
手答書敬已承拜。讀之不已。幾至紙弊。亡弟文字。意至辭備。一揮之忙。不止七步。最是先闈故事。何能一一無遺。記錄若此耶。尊契之重。慈訓之實。有光于後也。今日之勢。似不但已。固知嶺外嚴命朝夕且至。而賤疾近劇。閉戶不能貼席。不待外食而內攻斯急。古人蕭寺之會。已不可復見。啓蒙至論。能得聽乎。望或少緩日氣稍解。而賴天之靈。此病亦少歇。則一見會有時耶。髭髮之勝。想不待勉強耳。
公元1675年
與宋英甫書(乙卯正月)
三陽回泰。伏惟神相起居佳勝。竊聞官爵已見削矣。天威震疊。無收霽之期。臣罪當誅。相與共勖而已。其勢似不但已。脚血之前。深欲一見而死。賤疾近來添重。不有所迫。誠難遠動。然愛惜一日之少延。恐無益而有愧耳。或有爲是憂之者。吾謂近觀彼人之意。不過爭官爵使也。山野人入其中。可恥也。然孝廟欺臣哉。倘來之物雖盡奪。初非經營而得。今無加損焉。至於流配則東西南北。何往而不可居乎。是以。吾心不至深怕云云。此說何如。
與宋英甫書(乙卯二月)
伏惟到彼。却無閒思慮。命付天心。身委人手。境界淸淨。還復省事。此中亦然。然飄飄者竟又何如也。最是啓蒙之旨。已恨不得詳聞於蕭寺。而韋絃之戒。又不到於耳邊。此爲懼耳。曩日之不卽愧謝者。迷謬之甚。不省所以爲敎之意。久致闕然。非以噤默爲新方妙法也。方且瞿然內自訟耳。他何足道。惟望各自保重。
答宋英甫書(乙卯三月)
不見執事。見景明到彼。凡百動靜。一一能言之。況手札是茅山眞蹟。讀之不覺嶺海之遠也。泄症不至鬼非。則恐有以扶持之恃而不恐耳。此到此他無所望。朝夕祗竢嚴命。奈此庸虛。素乏德望。何白首踽踽。每不及執事之闊步。至於今日。尤多健羨也。然蓋棺乃定。安知不復追躡高蹤耶。但元不識路。魂夢亦難到。此爲黯黯然。此病近劇。豈獨嶺外一朝溘然。恐都無事耳。
與宋英甫書(乙卯八月)
在家常愧德望不及於兄。到此聞兄更遠。信乎其不及也。然校之元城故事。則以廣東始移廣西。甲令所載。惡地尙多矣。念兄未有病。以婦人從。老人常禮。然
或有所忽於絶慾之節。恐終不及於古人未嘗有一日之病也。呵呵。見秀甫書。謂兄問字有付於京便。而未及承拜。此亦早晩浮沈。未可知耳。惟願各自保重而已。他尙何言哉。
公元1676年
答宋英甫書(丙辰四月)
公元1664年
今月之初。始得兄去年至月八日手書於風便中。眞隔世消息也。卽又因江西。聞所患尙不快平。萬萬憂慮。然有命焉。劉元城終不死。可恃而不至深恐耶。況滂死禍塞。已有古人之言。吾輩少延。更有何俟。每羨同春長臥冥冥。雖有追奪之命。九原何知。然一息未絶。豈無所以自靖之道乎。日暮傷歎之敎。尤令人惕然也。旅中或得經書冊。早晩閒看。然亦不能着力。殊可愧懼。自餘凡百。忍之已熟。到此遽作枯木死灰。刀鉅未至之前。溘然自盡。區區之願。而亦豈易得耶。瓮中牢落。一歲將周。而未嘗有病。是亦怪事。然以己量人之示。實是言外之意。兄眞可謂善謔也。天涯地角。更見無日。臨紙未免一悵。則自謂忍之者。猶未熟而然耶。
公元1676年
與宋英甫書(丙辰九月)
公元1664年
五月十一日書。承拜於六月矣。當日欣慰。可勝言哉。
公元1660年
秋序又將盡矣。伏惟神相起居萬安。此凡百忍過。只待朝夕就盡耳。京鄕士友多有書云。鄙人盡改前見。以合驪論爲免禍之計。所以爲謗者溢於中外。皆自栫中出。少輩承受其旨曰。吾師亦嘗云爾。此何道理。此以愚昧之資。且無機警之才。不量己之言語鄙俚不足以容其喙。而妄有所論說於王朝服制之禮。夫禮說。不得已也。忠告。愚之甚也。莫之救以死。知其自取。其險也如此。亦見人心。然鄙俚之說。庚子曰升爲適。甲寅亦曰適子。則前後不異也。萬義專人而自筆添足八九十字。江郊擬疏。已說亦謂適統何歸。則彼此相似也。何用意之有哉。庚子之距甲寅。十五年矣。甲寅之距丙辰。三年矣。鄙俚之說有不合於禮意。或用意於其間者。則何不一言於專人往復之時。而今乃始出。使喜事者樂聞。而拈出其中一二句。撤去首尾。傳播中外耶。誠可疑也。京鄕士友以書來問者多有之。往往未免酬答。亦一者事。又聞李夏卿有所傳說。而以致執事益增疑怒云。可駭。此行初程。果遇夏卿於旅館。數日打話之際。語及先王所以溫批於賤臣之疏與夫執事驪章竹行前後所以激惱天心之事。此則特言其天怒之偏於執事。而此無
曲逕媒寵之意也。臨分又言曰。聞一大宰唱說曰。不行三年之制。是無適子也。他日大王大妃千秋之後。適孫婦之服。誰使當之。語極險詖矣。吾輩未嘗言適統在於昭顯。而其言如此。可怪蓋禮立庶子爲後。史傳立庶子爲太子云者不可勝記。太子非適子之謂乎。是以。程子代彭中丞箚曰。陞(一作陛)下仁宗之適子也。此則所以發明一大宰之言而已。更無他意也。夏卿有何說話。而又此紛紜耶。若曰。鄙人用意於適子之說。則萬義往復之書旣如此。江郊擬疏之說又如彼。彼此論議少無異同。何用意之有哉。且聖庶奪適之說。愚嘗聞之執事矣。江郊擬疏草本。亦嘗見之矣。故常對人敷演執事之說曰。聖者聖人也。庶者文王之庶子也。奪適者。奪伯邑考之適也。統無二適。武王未立之前。適在於伯邑考。武王旣立之後。適在於武王。若曰。武王旣立之後適猶在於伯邑考。則武王所奪者何物歟。通典。庾蔚之曰。今拜庶子爲太子。不容得以尊降之。旣非正適。但無加崇耳。自宜伸其一周。據此亦可見其庶子亦謂之太子。而服則一周也。知此義則一大宰所謂大王大妃千秋之說。不攻而自破矣。然愚之爲此說者。不過發揮執事之意也。又聞
領言于人曰。鐫曰服制。中間兩宋自知其非。欲改其說。而某也以爲不可屈於人。固執謬見。以至於此。此非罪魁耶。吾聞之。笑以爲鐫之所自爲說也。今有言之者曰。兩家弟子舊相往來於他門者多。必欲自脫其師而歸咎於此也。然在此無損而益有光輝。故此則不復出口矣。近觀少輩之所爲。巧險不測。反有甚於彼人。何言之不造。何事之不爲耶。此不但吾輩死期將至。恐師門運氣已盡而然也。奈何。執事見此。必以反有甚者爲過言。然執事於孝廟。豈有一毫貶薄之意哉。然越弓彎也。鄙於執事。又豈有一毫用意之事乎。是則其兄彎也。涕泣道之。亦可謂戚矣。
公元1677年
答宋英甫書(丁巳四月)
公元1675年
去年十二月廿一日書。昨始見之。倍慰倍慰。示諭尊嫂之病。已憂其深重。竟至於此。奈何。痛傷之切。不待人寬譬。自宜理遣。不至傷損耶。同春改溝。有人書來。見其旌翣。一用士禮。以其平生忠愛之誠。不蒙天日之照。行路可惻。然九原冥漠。何知何覺。寵問此累所讀何書。懶性本不能刻苦。然靜中無他所撓。看見經書頗有味。不至全然無事耳。昨得復亨書。以其弟所傳執事之言及之。以爲禮說以吾見不知誤處。湖
中多說爲怪云云。若然則萬義往復之事。能記憶矣。此則疑兄太深。費了許多說。自愧淺之爲丈夫耳。
公元1680年
答宋英甫書(庚申九月)
萬死歸來。世慮休罷。曾經大病。餘症未祛。杜門靜攝。方近醫藥。適承辱書。頓覺沈疴之去體也。示諭聖德關國家大運。豈吾輩之私幸哉。惟是此物老而不死無甚意味。中間存沒。俯仰多感。子上父子已極悲憐。又聞復亨不起。奈何。仄聞杖屨出山。幸久留蘇堤。早晩錦峽之行。爲叩仙扃。一握而後去耳。
與宋英甫書(庚申九月)
伏惟霜寒。起居一向平善。髭髮勝昔日。聞其語矣。今審杖屨天放自適。不勝歆羨。昨因仁卿之過。且承寄語。感荷。鄙病支離。語音尙澁。錦峽之行。未免趑趄。然聞從者出山。經理改溝。此會一失。後期杳然。必欲中半一相見而去。未知東鶴淸遊可續舊好耶。千萬俟一面展。
答宋英甫書(庚申十月)
伏惟台體萬福。草山溝事已迫。爲之奉慮。鄙病未袪。餘症尙苦。數日失音。咳嗽之症。又作未免臨行中止。前頭一見。若此難期。悵歎無已。東鶴之會。誠如來敎。
前稟水石之勝。可續舊遊云耳。別無他意。而示諭如此。愧悚。駭然之敎。恐益招人言。呵呵。
附答書
公元1675年
二哥來訪。仍拜下札。慰荷之私。不可名言。賤疾自侵尋。比因修墓于十里外。屢犯風霧。泄症大作。筋力頓憊。苦不可言。東鶴之諭。聞來欣聳。只昔年與一二士友談話于水石間。有以謀逆言于朝。以致遣人譏察。今仲秋又數輩人相與約束。來尋舊游。此極力拒之。蓋懲前事也。今犯闕之鞠。方設彼中。而復作山中之會。無乃不可耶。須以此財量更敎如何。可續舊好之示。令人駭然。好初無斷。寧有可續。此等語句。屢招人言。而猶以此爲敎。何也。
公元1680年
答宋英甫書(庚申十二月)
柳生遞傳下札。伏承誌文撰進。卽出西郊。體履康勝。何慰如之。賤疾一向危篤。命也奈何。示喩同母弟一款。更看語類本文。鄙說果誤。卽已報于擇令矣。舊聞句絶。出於重叔兄弟。此則未及考察乎輯覽耳。所敎未能曉解者固多。指何說耶。竊念適子之說。明有古據。自信無疑矣。似聞執事於其間有異義。此傳者之說也。未知誠然乎。若然則前日萬儀往復之時。何不
一言斥正耶。不能無惑也。此則以爲以宗適言之。則英宗。濮王之子。而上受仁宗之統。孝廟以昭顯之弟。而上受仁祖之統。未見其有異也。以服制言之。則養他子期年。立庶子爲後期年。何嘗不同也。蓋以喪服適子之長殤中殤之說觀之。則仁宗之適。宜在於裒王。而程子以英宗爲適子。仁祖之適。宜在於昭顯。而孝廟奪適。故亦謂之適子。恐其義一也。如何如何。且向來新說之謗。分明有所自出。而竊聞高明每云自京中流傳湖西。其爽實甚矣。嘗在寧邊。偶因擇令之問。略有往復之事。而路阻且長。未及奉稟。乃蒙不鄙。勤賜敎誨如此。感戢感戢。
公元1681年
答宋英甫書(辛酉九月)
示喩家禮小註說。前書略盡矣。今敎如此。可訝。蓋在寧邊時。有士人以次適之說貽書來問者。考覽其一段。所謂若無適子則亦立庶子。不佞誤以爲世子同母弟。光城兄弟聞之。見兒子曰。吾先曾祖句釋亦如此看。然似非本意。遂以語類本文謄示。故不佞以爲此無書冊。所見孤陋。若無光城兄弟。幾不免錯誤。蓋老先生句釋。此則初未嘗受讀。到此亦無向人說道者。此雖無狀。豈有自己錯看之文字。復引先師以借
重之理乎。況見光城謄示本文之後。更有何說乎。來敎曰。至著於輯覽者。元無是事。所謂龜書云云者。出於何處耶。擇在龜城時。雖有酬酢之事。未嘗擧似輯覽之說。其草本可見。如欲詳其虛實。則問于光城兄弟如何。不學錯看文字。無怪也。老先生句釋。光城兄弟錯認耶。私相往復之語。不意流傳於京裏諸人也。此則誤看。無怪所以爲尋常也。來敎之勤如此。愧謝愧謝。
附答書
公元1674年
玆拜垂復。欣寫無已。去冬在京時。有後生謄出執事與擇書中明有見於輯覽云云之語。及入山。檢視輯覽屢次。而終不見。故有前書之稟矣。今承來示如此。然則彼後生謄出之時有舛誤矣。如不在輯覽則此幸矣。何至問于光城耶。借重之說。不記鄙書果有否也。倘蒙更檢。果有是說則悖妄甚矣。皇悚皇悚。
公元1682年
答宋英甫書(壬戌二月)
久不聞動靜。方深戀溯。伏承下書。始審車馬出峽。起居珍重。欣慰無已。賤疾一向危劇。至今不死。亦是怪事。輯覽承已更校。幸甚幸甚。鄙人在寧邊時。無他書
冊。只將字句訛誤者。欲就質於左右而未及。此亦不足觀也已。然倚敎送上。前書悤卒未及開稟矣。向於執事還鄕之日。舍正路而不由。使弊居咫尺之地千里阻隔。使病漢不得出拜於道左。何耶。
答宋英甫書(壬戌三月)
近山多雨。最忌鄙患。方欲專人而未及。濟便適至。敢修謝狀。因及遲明之意。霧收卽發矣。路中逢着檢洞人則執御。昨已踰嶺。貴使今曉來言食後卽向蘇堤。不得相見之意。弟行至則使之傳告。然猶未信。仍前進。得見郭,李諸人。然後始知從者遲留。故專送舍姪則已發駕矣。扶病迂路三十里。虛宿檢洞。意甚無聊。伏蒙留書。且仍金生。承杖屨冒雨終日相待。竟失交臂。知一奉亦有數也。觀此病勢。出峽遲速姑未定。而歸時欲取連路。展掃遯院而去。不但仙居峻嶺且阻。病難登陟而已也。歸後更謀中半之計則幸甚。亦未知前頭人事復如何。
附答書
伏承耑翰。恭審僉近履。慰喜無已。弟忽有事故。今日之約。將不諧矣。而弟行將發於明日矣。然豈可不承誨於兄而妄動乎。玆發私通於懷縣。以爲前
路行止則宿懷縣後。更看病勢而定之云。蓋必欲邀兄於飛齋。與松菴與商量而定之矣。松在飛齋之尺地。甚爲穩便。而第慮兄來稍闊。且慮被多人擾。若然。兄只來沙山而通之。則弟當屛人上去聯枕矣。量之。僉伯仲或有同來相訪者耶。此行如不止。則仍作三學士之別。亦未可知。尤令人依然。
公元1684年
答宋英甫書(甲子七月)
公元1674年
病泄委床。懷兄益切。荷此專伻之問。怳若奉對顏色也。體愆之諭。驚慮驚慮。同病危劇。俱是衰老之致。然吾兩人相見。于今幾許。自甲寅以後爲十餘年矣。戀鬱之懷。曷嘗少弛。從此以往。非所敢望。去歲珍檢之約。天耶人耶。其亦運關何。曩日之事。雖一毫不置諸胸中可也。執事亦同此懷否。念我師門一視之意。則雖緣禍變。此豈始慮所到。每擬一逢討盡。今焉已矣。玆以書替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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