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x 页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书
  
答俞胤甫(命胤)(丙午五月)
日边近事未闻。然默念风色之不佳。有甚忧虞之端。此为一二人之罪。其馀不足责。贤契与若干亲友商量。凡持论毋坠于悠泛可也。感相与之勤。略及之。然心昏且耳聋。何能为折衷之论。以副盛意耶。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05H 页
答俞起之(命兴)(己未五月)
承书已久。凡书问一切断绝。故于贤契亦阙然。想以为讶也。缅惟玆辰。静履佳胜。谪中岑寂。明孙相守。语及仙庄。时往来于怀耳。晚闻正甫之胤夭折。惊痛之甚。久不自定也。此来四五年间。亲故长少多凋谢。独顽然不死。常以为怪。乃见今日更加一层境界。亦命也奈何。朝夕待尽。万虑灰冷。然为贤友辈区区祈望之诚则有之。闲中勿看杂书。圣贤书潜心玩读。思弘先业。则岂但为朋侪之幸而已哉。
与尹国材(抡)(乙卯三月)
伯氏之贤。不克蒙先德之复露耶。天降不祥。运气所关。而大而国小而家。载胥及溺耶。积善偏酷。尤亦惨矣。缅念至情。无以自抑。惟此痛伤之极。病伏近地。未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05L 页
能握手一哭。奈何柰何。闻孤儿辈已至无忧之境。此后所望。惟在于此。世间人事千万其状。祸患之来。比比亦有甚者矣。李延平说若大段排遣不去。只思古人所遭有大不可堪者。持以自比。则亦可以少安矣。朱先生始者甚卑其说。后来临事。却觉有得力处。恐悲苦之中有不能自定者。故更为贤者诵之。
答朴佐郎(泰辅)(戊午四月)
昨者舍侄之归。谨已承拜所付手札矣。倾向之久。适兹近邑。同作迁客。而以不能相问为恨。见谕缕缕。辞意勤切。有若相对打话一饷。足以少纾下怀耳。幸甚。且叩舍侄。细闻鵩舍静安。左右书册。终日端坐。有乐而玩之之意。天其或者庸玉汝耶。近见朋友间有志于学者。绝无而仅有。区区慕用之诚。尤有所憧憧而不已也。
答宋诚伯(基厚)(壬辰十月)
书足慰。但不若对面说尽多少事大快活也。天雷地震。未知有何祸机伏于冥冥。朝暮懔懔。近闻爻象益不佳。赵斯文终不免。此不但已。税驾恐不知其所耳。奈何奈何。周卿久不下来。可念。此公素多人事。不能一饷坚坐读书。其年亦不少。不能不相为之闷也。贤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06H 页
居静中所业必富。朋友中太可恃者其在斯耶。千万加力。
与尹守道(攇)(丁巳)
何以跋涉耶。能免疾病否。到此得贤主人。想有以自慰者。绝胜于寂寞无与语者耶。吾辈遭此。无可为者。老累朝夕俟 命。亦既衰矣。惟愿贤友力学加勉。日见增益之功可也。
答黄君美(琎)(辛丑七月)
久不相见。又不相闻。悬悬一念。未尝不在于贤也。盖今日少友少有所恃者。念吾契近日所业几何增益。志气果然坚固遇事能不挠否。尤切切焉不能忘也。不但欲闻其寒暄安否而已。别纸示意谨领。悔是善意。然不可长存在胸中。况此初无所失。而乃复云云。恐贤志气不强。三思反惑之致耶。千万力学加进。有所自立。则无此患矣。
答金景能(万增)(丙辰二月)
参判之丧。不胜寝门之恸。正平之讣。又闻于数月之中。此实系诸人运气。岂但德门之祸耶。远在千里之外。无由奉一书相慰。悲恋之怀。何尝少弛哉。意外手札自价川来。承悉示谕之勤。愧念之馀。慰豁多矣。累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06L 页
病何足道。直欲一死。贤实先获。每羡春翁长卧无觉。则今于参判诸公。又何悲哉尝记先大监赠我一绝曰。莫怪临分泪自垂。此时非复别离时。风尘岐路迷南北。何处人间是后期。此时相望。落落更无后期者耶。临纸未免一怅。
答金君平(万埈)(丙午五月)
示询贤契为舅丧。情义虽重。本服之外。似难加制。鄙意饮食居处与常时不同。以申其情则恐或可也。曾闻老先生之教如此云。然更问诸丈如何。
答金君平书(丙午四月)
圣上行幸。百工欣跃。顾此贱踪。病伏不远。遵前 召旨。趋迎于 銮路之侧。陈情即退。则于臣分义。或可以少安。而春,尤两人。以岭事方皆待罪。此虽不足为轻重。然亦尝冒参于收议之末。不敢遽以无罪自居而随同众人。只切瞻天悚息而已。哀所示两先生故事。似与今日不同矣。岭人虽被一二人煽动。有此怪鬼之举。何伤于我乎。况 圣明洞烛。 教旨严正。虽百魑魅。似不能遁逃于太阳之下矣。今日固如此。而至于将来可忧之端。则有不可测。然亦无如之何矣。彼人前后以此事见废者多。此则已知其终不能无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07H 页
事者久矣。若论利害则安知其叛速祸小耶。此间章甫有对举之疏。尤翁甚以为苦。至令我力禁公儒。昨见美书。以孔岩之会鲜少草草为叹。此则执子莫之中。而不敢劝。亦不能沮。未知果如何耳。
答金君平书(壬子五月)
病伏穷山。人事久绝。分甘空寂。万虑休置。利仁咫尺。亦不得见。况如贤契稍远一步者乎。今承手书。如对良慰。老先生遗藁校正。责在尤丈。迁就不成一会。常自歉叹。尤意果欲临彼则此虽病困。何敢一刻稽缓乎。六月初过私忌后当翼如。此意转告于湖上为佳。
答洪君泽(受瀗)(丙辰)
手书得之甚喜。谨皆承悉。诸况即复何如。累状闭门深巷。了无所挠。自朝廷若不加罪。优游閒适。乘化而归亦足矣。不料横谤近出。喜事辈将欲置此于反复变诈无状不测之地而后已。可怪。然前后鄙说考见如何。
答崔世庆书(癸巳十二月)
昨也近出致虚。枉有感伤之候。不得追往见之。只送儿子。方耿想于中。反蒙惠书。以不得速见为相恨。新计密迩。庶有时日追随之乐。前承问意。此计最得。但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07L 页
念龃龉难堪耳。鄙拙年来百念如灰。惟得朋友会心者。与之语一饷斯快耳。
答李公信(懿杖)(戊午闰三月)
远书承疾忧得差。眷聚如宜。甚慰。示谕外也惟是与儿辈讲学者。诚是着实切己事。自修之道可谓得其要矣。贤兄弟不忧其浮虚驳杂。而所以慎默者过于畏缩。或近于固陋之归。出门之交有功。或暇日携学子就锡之处。仍聚峡中少辈。讲读一两册。则当见闲中之趣味耳。如何。
答李锡之(懿锡)(癸巳六月)
锡之敦笃有馀。而精神气槩每不足。近思录多惧之问。烛理不明气不充一款。子细体认为佳。近见贤两书。通读之后看书论理绝似长进。果知为学必去利诱专心志。可与议于道也。若欲完养心气。亦无他法。胸中无蒂芥。常置心于平平荡荡之地。读书更须玩味。不可有程督急迫之心。试依此行之以时月。似有力。如何如何。
与李锡之书(乙卯闰五月)
远来送别。良荷。此行无事得达配所。盖其间云阴日凉。若或相之。不生大病。亦幸也。家乡虽远。水土甚佳。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08H 页
人事安閒。无他所挠耳。最是熊川。非元城则诚难矣。
答李锡之书(戊午闰三月)
承书细审。多少近事。如目斯睹。慰甚慰甚。罪喘苟延。自今年倍觉风土之苦。摧颓益衰之致。无足怪者。然守分自靖。凡百排遣。时用药物而补中。朝廷若不加诛。则当以天年自尽耳。寂寞中岂无思见诸贤之心。而穷年斋粮千里其势无由。无田甫田。维莠骄骄。盖亦勿思而已。日与儿曹课学不辍。长少俱进则虽有钝敏之殊。久久当见其效矣。穷家攻苦。岂无忧挠。然事过不复留吝于心。则少间神气自定。不至戚戚以害吾事矣。所看大全。其已卒业耶。纲目最好。一日一卷。严立课程。循环不已。则古今治乱人物贤否。瞭然于心目之间。立论行事。当有力矣。儿辈亦与之讲明。使各有所领略。如何。
与李锡之书(戊午九月)
缅惟贤学况。公信所履凡百如何。此中粗遣。自量精神气力似有安閒静养之效。若无朝廷后 命。则足以支撑三数年。得乘化而去。顾平生多有可愧者。然大槩天下事大变之后。杜门山中何尝有一毫当世之念乎。遭遇 孝庙。妄想大计。一脚出门。终至狼狈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08L 页
如此。命也奈何。然永安之痛。出于中途。则虽被 先王不世之恩礼。而贤辈见吾一日居其职。一言及于政者乎。时获登对。所言不过卧薪尝胆而已。庚子入京时。见善道,鑴,穆辈以服制之说。将置尤庵于不测之地。不忍含默。略有所论说。而鑴则有素分故绝之。祸作之后。其独免乎。是以。不怨不尤不愧不怍。五年塞上。虽不及涪陵之髭发。亦不至泽畔之形容耳。但有区区所自忧惧者。旧学荒昧。志气摧颓。亦既老矣。无复可为。人事到此。可谓悲矣。加以家间儿辈其数不少。才智虽无过人者。岂尽出于人下哉。随器成就。各有可观。惟其因循颓塌。恐终于此而已。则又不免时一太息也。在家平日。不能一一捡束。况于千里外虽有书札警责之语。徒切何补。昨闻贤欲倡率诸少讲会。未知无他戏魔而得已成绪否。因自奋发。鼎沸之中。占得清凉之地。常使此身。超然于万物之上。虽有忧患。不复焦煎。虽有困辱。不少陨获。皆以理自遣。看书不废则久久目当有得力处矣。幸吾贤相与勉之哉。
与李锡之书(甲子五月)
闻贤远行戾止。道路无他疾病。良幸。然贤平生只为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09H 页
人伸卞而已乎。须速休息。临此少留。兼治旧习之学可也。昔朱子为黄勉斋欲筑小屋以处之。今虽不敢比于古人。若得公债一石米。可以修改数间书室。仍为往来之所。以为儿辈矜式。最佳。
答任德章(弘望)(癸丑八月)
专使致书。承审多少示谕。慰豁。此中僻深。一切未接外人。近事皆是新语。 移御忧厉之端。昨始微闻而未详。不识近复如何。不胜犬马之怀。尤行似极狼狈。此则临时或未免趋赴。然靡关重轻。亦不足道。两相并出。机关甚大。天下之事。非我为则彼为耶。驿中责应多事。何得容易拔来。不敢望也。
答任瓮津(弘益)(癸丑)
在京亦远。况复千里。无由相闻。第切忉忉。一书自栗邮褫至。如得隔世消息也。政履衙眷俱安。尤慰。此病比来益苦。公私大小忧虞之端。莫之胜说。常念贤兄弟孤露之馀。得以成立。人皆曰幸哉。官无小。各自尽职为难。区区所望。勤谨庄莅。使民吏有所严惮可也。然岂可以声音笑貌为哉。御下以明律己以简。则自然畏服其心矣。如何。
与尹择书(己酉十一月)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09L 页
某在锦。承仁门丧祸荐叠。惊惨曷已。拘制不能一一修慰。方深愧恨。昨出江寓。晚闻济牧令兄之讣。不胜恸哭。谁谓花山一别永作千古耶。生行死归。行路亦恻。柰何奈何。久候归榇于锦津。适有家姊迁厝之事。少出数时而归。则柳车过江已两日矣。倍切悲愧。今承窀穸有期。孝子远求挽语。不敢以词拙辞。挥泪写去。只是孤露馀喘。方困衰病。末由临诀。尤切痛悼。
答李原州(晸)(甲寅十一月)
民在广陵时。谨已承令监之任催行。不得历顾之教矣。贱疾不堪旅琐。先茔立石之役毕。即登程累日而始到乡关。令监手札。自儿处又乃追至。深荷旧谊之厚。不任摧感之怀。京里知旧不胜酬应之多。而轸此艰楚之状。至有雉酒之惠。区区所以为谢。匪直为物也。今年峡邑凶荒尤甚。伏惟抚字勤深。政理鼎新。忧焦之馀。起居珍毖否。民老病馀喘。兼此道路之劳。寄在江上空斋。日就沈绵之域。多少忧虞又有以挠中。一切驱除不得。殊欠清旷之趣耳。
答柳景阳(懋)(乙卯十一月)
千里手札。真是昔年颜面。况于今日而见之。尤以慰远怀也。此行何足道。只得随分自安耳。最是天台志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0H 页
槩。朋友之素所称悦。而在此尤切。曩日去就。卓然有人所不及者。亦足以耸动衰薾之风矣。兄于此台最相得。故相与言之。吾人各已衰老。边虞又闻警急。未涯更奉。临纸怅然。
与李士悟(憬)(戊戌正月)
新元。伏惟侍药有喜。洪休备膺。慰贺万万。惟泽受由。数日前来觐镇衙。兄弟团会。聊以自遣。昨者为老小设寿酌。诸友皆会。廿一日将复设。尤家兄弟皆许来。独吾兄末由奉致。少一人之叹。为如何哉。想兄闻之亦一不乐矣。惟愿静摄速快耳。
与沈子章(之汉)(庚寅七月)
宋英甫寓在镇岑。又患胀病。症甚不轻。方事药物。凡材极难。至有书来。病甚不得奉修于郡朝。令民左右之矣。此友穷不自济。性又不喜干乞。知己之深契。急人之高义。如明府者不为之力。则将又如之何。虽乞邻恐无害理。区区之望也。
与尹民举书(丙午四月)
久不相闻。祗切驰想。哀书承兴寝支安。慰甚。此往来温阳。即入锦过亡弟练事。归到鲁衙。区区筋力。殆尽于半月马上。方困倒不能起。幸老人粗安。聊以自慰。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0L 页
春山已过。待得秋枫。一往龙湫。或可以经过寓次耶。裕山珍草。盛承惠及。仍思旧行山间并邻追逐之好。不能不俯兴怀也。
与尹鸿举书(甲辰五月)
伏蒙哀书。所以慰问之意颇勤。益切悲感。自正月无一日宁息。不遑人事。以久未趋慰为叹。岂知身遭大祸。心事茫然。昨过尼衙。明向公寓。将卜山谋葬。而又不能进步。尤觉悲郁。
与金守甫(镇龟)
即日侍奉何如。昨者闻令女弟幼殇。此非的报。然惊惨无已。此戾洛之时。只得贤一见径归旧 陵。其所以为此过忧于狂言之或发者。有以见贤不遗老物。平日相爱之至情。无所不及也。此归家即就山房。与儿辈朝夕寻行数墨。外间近事。一切未闻。闲静敛缩。聊以自娱。然胡思乱想。往往未免。如麻又生。盖缘旧习未祛。熟处难忘而然耶。除是秉彝之端销铄不得。有以不胜嫠妇之忧。而发叹于中宵也。此外区区。切愿贤者力学自立。期以远大。异时虽在风头。千万勿挠。使老友虽死而与有光也。感相与之深。以拙劣之语。奉酬盛意。
答金进士(万城,万埰)(乙卯)
就审佥侍奉俱胜。尤慰。此行自取。谁尤。未死之前。凡百忍之。闭门终日。与若干儿孙辈相守。寻行数墨。聊以自遣。虽不及涪陵之胜昔。或不至湘潭之憔悴耳。然衰病已谢。腊月三十日将至矣。恐无更奉之日。临风怅然。
与金进士(万埰)(己酉七月)
贤季又至此耶。千里闻讣。不胜痛哭。天伦至痛。夫何说而慰谕高堂耶。惜乎其才也其年也。闻娶未久。其有嗣耶。无由面慰。奈何。
与金进士(万城)
日月易得。练事已过。奈何。即日哀候能支否。奉事内丧。惊惨不已。此温阳之行。 异数陨惶。辞归即入锦。旋出驱驰。半月不少休。殆无筋力。方在尼衙。困侧不能起。可怜。孤云闻有 赐祭之举。不胜悲感之怀。接待礼官。何以为之。深念深念。
答金万圭,金万寿,柳沆,洪友颜书。(丙午七月)
谨承佥书。知辉友又至。尤慰。此昨到尼衙。幸老人粗安。疑处。签来为是。当依本注。先后改易次第而曰。以前说为正云云。如何。辨疑所谓后说。是夫子。退也雅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1L 页
与共事而何处会友耶。与一二同业于所在。兼看此役则或有难易之势耶。不能一一。
与柳沆书(丙午四月)
今见手书抵侄。承近况之安。为慰。此自温泉辞归。仍入锦过亡弟练事。昨还尼衙。区区筋力已尽于半月马上。困侧不能起。自怜。孤云闻有 赐祭之举。不任荣感之怀。
与申高敞(晟)
顾儿历拜衙轩。承闻政履之安。便自京至。仍致鱼酒。虽不见书。慰感则多。此行强疾。费尽筋力入洛。见许多风浪。 新陵之后。与尤庵同舟下。周游华阳。昨始还家。所得者疲病耳。时事不可言。 旧陵无事。一边人倍喜。国舅请对。 先朝大臣。苍黄而走。好礼之士待罪刑曹门外。削职诸臣。无虑数十。 陵外望哭。景色愁惨。若是而 国家永安。得乎。
与朴佥正(世基)(丁未三月)
昨见复书。不复闻消息。恋想益切。日气和暖。定省之馀。学况增胜。此奉老于花寓。幸粗安。随分遣日。惟是时议横流。 国家事益溃裂。莫可收拾。窃不胜漆室之忧。吾势不可一日离侧。 大驾温幸之日。亦无由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2H 页
祗迎于路侧。犬马之怀。益不自堪也。
答苏长城(斗山)(己酉七月)
惟泰等罪逆不死。伯兄遽又灭性。七十之年。不能胜丧。死生虽曰有命。此则人事致。痛恨何及之。伏蒙尊慈慰问。且赐赙仪。哀感无已。顽命苟延。再期已过。号慕罔极。惟祝政履日胜。
与金监司(始振)(乙巳)
雪寒。旬宣起居增胜。弟病在尼衙。今与尤庵向孤云寺。以为校正老先生遗稿之计。而贱患近剧。神思荒落。恐不能致精耳。尤则已自黄山而昨去。弟拜送此疏后行。恐兄欲知吾辈所在。故及之。疏辞不能条陈仰答圣旨。第切惶愧。尤疏草与简幅。昨承复书。谨并受耳。此胎纸乃 慎独斋之孙参奉金万里所恳。病患饥馑。不可收拾。极为矜悯。留念不忘。则庶或有助。
答宋进士(有景)三兄弟书(甲辰六月)
惟泰家祸荐酷。去年哭女。今又见长子之折。痛苦已不可堪。由我衅深祸积。馀殃所及柰何。朋友之丧。又何惨耶。数月之内。市南,珍山。相继而逝。亦运气之相关耶。大卧观化。其有知无知不可知。惟是生者苦耳。天伦至痛。何以堪抑。又何以仰慰尊堂耶。然吾兄年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2L 页
几至耳顺。诸郎成立。人事无憾。除是凡百已定。谓之何哉。昨承佥书。所以相慰甚悲且切。哀感则深。第此相远。无由握手一哭。各叙所怀。不胜哽塞。
与宋参奉(有光)(丙午)
冬寒。斋况益清胜否。瞻溯不已。此无足道者。尼弟罢官后以锦里有疠气。故奉老归江寓。新计虽甚龃龉。喣喣聊遣。南原之任时历见。草草以迂辔为感未稳。为叹耳。
与李舒川(厚先)(乙巳四月)
夏令已至。字履顺序嘉福。瞻慰。此门祸未艾。参奉兄独子又以病夭。悲惨不自堪胜。京乡亲友死者亦多。似是运气之所关。奈何。天灾层叠。人谋不臧。时事又不知税驾之所。仰屋而已。弟衰病益甚。杜门江寓。无复人事。幸老人粗健。鲁县虽薄。足以奉娱。聊以自慰。今岁阻饥。前古未有。民间多绝火。流离至弃子者。而在上者不之恤。不惟不恤。亦莫之省。朝廷以为丰稔无忧世。有言及民事或出减租之议。则大臣大忤云。如此而古今安有不亡之国乎。兄为一邑之长。亦立视其死者耶。虽倾廪救活。恐未免无面之不托。苟存心于爱物。必有所济。不必前训乎。如何。
与李龙安(光翼)(丁未五月)
暑月蒸热。伏惟政履超胜。此老人重患泄痢。累日不止。今幸少间。然气力如绵。无望苏起。朝夕闷泣。莲实随得绝少。进多叶。岂官中有储。承惠感荷。
答李正郎(寿翼)三兄弟书(甲辰闰六月)
惟泰不幸。儿子遽折。岂其命止此。由我积恶馀殃所及。奈何。固知悲为无益。而衰晚病弱。强抑不得。可怜。朱子丧受之曰。抚孤谋葬。触处伤割。不如无生。圣贤达理。至以死为言。矧伊常情。如何。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3H 页
与柳察访(文友)(甲辰六月)
惟泰白。伏闻令胤宣传之讣。不胜惊怛。未及修慰。此遭长子之夭。运气相似。心事一般。奈何。儿尸在殡。未得葬地。因舍弟承有指挥。感荷无已。苟微旧谊之至。岂得矜念至此。
与具时经,韩如玉书(甲辰九月)
逢别依然。即想閒席从容。艳叹。此无他。老幼相对。只有涕泪。奈何。税纸自尼传送。幸一言诔之。岂无所言乎。
与具兵使(文洛)(甲辰十一月)
近来灾变层出。 九重震惊。至有 谕旨及于贱臣。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3L 页
茫不知所以为对。天意似非偶然。时事已至于此。仰屋奈何。吾辈不知死所也。朝廷未闻画策有以扶危者。而惟事论议相攻。可谓勇于私斗也。
答金光老书(丁未五月)
辱书谨承近况超胜。慰仰。此老亲病患。幸今少歇。气力如绵。苏复未易。悯泣。尤丈孤云之会。无计赴约。其书与省岘书并依到。此答问封。乞仍便致之桥山如何。辨疑窜刻之役。承已垂讫。为喜。诸处不可不印送。而院力恐不能办。尤丈亦以为念。任兄家不可阙云。
与金世翊兄弟书
久不相闻。恋恋。即惟炎热。侍奉诸况万安否。相望之远。无由奉见。则怅然而已。此无可说。孤寓有数椽茅舍临小溪。锦中来往之馀。终日偃息。了无馀事。病情少间。则寓目尘编。聊以自遣。及闻天下事。寸心若灰。不复燃矣。柰何。前书承先节褒旌。幽明之荣也。伏想朝夕瞻思。益切家国之怀。则忠孝之人。岂不可见。即今春秋之义几尽熄矣。偶感及之。
答金兔山(孝纯)(庚申八月)
偶然洎泊。久承仁贤之款。日闻 宁王燕质之时天山雪猎马角悲歌。一曲一泪。病中不觉起怀。今将解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4H 页
携。未免怅然。赆行虽不敢辞。未安。
答某人书(己丑)
再蒙虚枉。惊叹不已。即又委问。谨悉书意。且道清阴与月轻重何如。况义理所在。而告 君之言不敢不尽。兄辈之弃大老。亦何至是耶。只思一时同利之为好。而不念万世公议之为严。不亦异乎。非不知鄙疏一出众谤四来。而 山陵之后浩然归田则都无事矣。呵呵。
答某人书
书以往覆。足当一面。月示果然。然京乡异居。官职殊品。何敢曰友之云乎。况友也者以义合。义重乎。人重乎。义绝则人亦绝矣。兄讲理不明。如是论思。大职恐不堪当。兄早自为之所。幸甚。
答金生书(癸巳)
手书承慰。说到秋风。颇有苏气。令人意差强耳。石潭遗稿。自师门藏秘。不许人传。而旁出已播于世矣。曾不借。又不誊来。未有耳。早晚欲得来。来可与之借耳。鄙人虽有犬马之齿。素乏相观之善。愧无以自立于朋友之间。非伦之拟不敢当者。非以辞逊之美也。如何如何。
答李生书(甲辰十月)
如丧之痛。罔极何言。惟泰奔赴 阙下。退伏郊外。职名蒙递。私分粗安。姑欲留此以待 山陵之期。闻尤老又狼狈而归。此亦有烂熳之势矣。方束装戒行。恨未相闻。手札忽坠于此际。三复以还。恍接雅仪。示谕之勤。虽荷盛意。久惯世情。益厌交游。敛缩自废。救过不给。何敢伸眉抗颜。僭侧于讲道之间。而有所交警之道耶。纸面称号。施于众弃疲劣。全不着题。异日有问。去此二字如何。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4L 页
答闵仲旭书(乙卯十月)
千里远书。所以回恋旧游之情。慰谕离索之怀。出于寻常。此是信爱肝膈之言也。读之令人倍觉悽切而感叹耳。千万珍重之戒。尤当佩服。然本性弛缓。凡事随分自安久矣。到此亦是人境。所寓深僻。闭门终日。所对者只有古人黄卷。京乡许多哓哓之音亦不到耳边。一日无事。一日之福也。惟是衰病已谢。死期将至。一朝溘然。恐无更对之日耳。亦奈何。
与公州书院诸贤书(乙卯闰五月)
吾辈非耶。何为而至于此。诸公遵路远将之意。不可忘也。此行十九日始到配所。千生万受。保有躯壳。曾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5H 页
是不意。亦一怪事。时益以艰。千万慎默。各为之所可也。此则随分自安。凡百任他。无复所挠耳。
答遁岩书院儒生书(乙卯十一月)
千里之外。远赐佥书。以问死生。深荷盛意。而道路之费。致勤院人。第切未安。音容相阻。今几日月。就此获审佥侯各安则是为大慰耳。累人罪大。不即就戮。已蒙宽 恩。到此以来。凡百守分。旅苦乡思。一切排遣。忍之已熟。觉得意味稍安耳。乾柹依到。纸束见失于道中。虽无所领。感惠则有之。
答忠贤书院儒生书(辛丑十二月)
顷日之会。诚是胜事。耿耿之怀。益不能忘。今承佥问。况有所贶。此约束中所无之举。岁馔颁之诸处。恐力有所不能。若独及于此则尤甚未安。且斋任列署送单。若待之以长老然。此何可当不敢拜领。伏乞恕谅。
答忠贤书院儒生书(癸丑十二月)
院事纷挐每如许。非此所当闻。然乡风儒习。使识者见之。岂不寒心哉。窃观乡之章甫从事儒林。而不喜读一卷书。徒以攻之为乐。胜之为务。其弊至于睢盱乖剌而不可救。若此不已。将有不测之祸。各及其身。似不但已。可不惧哉。今则仁政所在。保无他虞。然不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5L 页
可恃而为安而不为之所也。如何。
答莘巷书院斋任(卞㨪,李寅馨,宋基厚)
伏闻院宇讫工。制度一新。移安祠板。将事有期。斯道之光也。不佞区区实有一往瞻拜之诚久矣。得此几会。亲睹盛仪则平生一事。顾兹癃废丧祸以来。凋弊益甚。殆不可以筋力为礼。虽欲自强其势末由。跧伏穷山。虚辱佥尊远伻之意。悚息。
答凤鸣书院斋任(金相克,卢坦之)(丁巳十二月)
客怀摇摇。无所凭依。仙乡建烈之风。时一溯向。虽欲与诸贤翱翔于崇仞之下。其路无由。则亦怅然而已。意外便至。有此白粒华虫,石鱼之惠。谪中过岁亦侈矣。罪累之人苟免刑戮。蒙诸贤不遗。至费公廪之馀如此。感则有之。愧惧尤深。
与弓院疏儒书(甲子四月)
病中闻诸贤有弓院之会。虽极愧感。求之义理。有所未安。吏判覆启之辞。无足怪者。在我之道。不必相校。自诸贤言之。为长者虑不能周详。可叹。顷日庆生乘贱疾危急不省人事之时。挺身自当。轻犯世患。无事中生事。可谓不量时势矣。鄙人抱病山中。与世相绝。古人所谓君平既弃世。世亦弃君平者也。自谓如此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6H 页
而生。如此而死。如何惹起事端。将致纷闹耶。庆生既往勿咎。而诸贤又为此无益之举。人谁曰在家不知。诸贤此行。亟停止可也。此实肝鬲之言。幸须细量此意如何。鄙意如此。而诸贤不从吾言。各执己见。必欲行之则请勿复见诸贤耳。
答弓院疏儒书(甲子四月)
弓院之会。联名所答之书。谨已承拜。慰甚慰甚。然病人之言。前书略及。而犹有所未尽者。故全不相谅而如此耶。在诸贤之道。虽曰既已就途。中止无谓。然自我而言。则纩息未绝。不至于不省事。知有此举而不为力。止则前书肝膈之言。反为虚饰之语。未知诸贤之心亦安否也。千万更量。速为停行。毋使鄙人益累也。
上仲氏别纸(己未十一月)
蒙放即搆疏。略陈前后曲折。语涉论礼。亟欲呈于县道。县道不受云。故招使𩒮侄呈于政院。则光城诸人大惊。以为如此。不但自己之奇祸。必成尤门之大狱。力沮之。有长书许多说。然吾意虽改其措语。期于必呈。然观其儿辈之意。畏怯人言。虽十遣归于虚套。故欲亲诣近郊。仍不归乡。则岂无出场之日乎。是以。决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6L 页
意离于配所矣。兔山之计。未免中路彷徨。而诸公之意一向以为不可呈。至谓尤庵必死。大祸必起。不止如申赵之狱事而已。此虽似过虑。而事机叵测。亦安知其必不然也。疏呈而在我私意。虽或少伸。而彼人等待之说。果如光城之所料。则将未免诬告之人。更置此身于何地耶。
与季氏书(辛卯)
比来乡里纷扰。人人自惧。如在焦原。此何景色耶。以汝之自谓刚强者。何不能忘舍置心于怡旷之域。而为此愤惋之说见于书中。秪见其自轻。而无宽洪远大之味。吾之所忧不在彼而在此也。吾为一言。广汝之心可乎。吾家世儒素。不事芬华。吾先君随伯父落南。嚣然世念。以伯父通明经业宏远器度。甘心穷巷。期以自老。不幸兄弟一时弃不肖。终天至痛。夫复何言。先君属纩。呼伯氏曰。今吾偶落下土。久有返居之计。而迁就不果。到今如此。使汝为此地乡人。则岂不痛乎。汝勉之哉。且汝诸弟皆幼稚。必教诲成立。且和睦同居。气竟而绝。汝尚四岁。虽不知其言之悲。而亦能食素居苫如成人。赖天只性严。伯氏训戒。虽以吾不才。亦尝从事师友间。而弛缓不成。以至半世伥伥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7H 页
而齿发遽如许矣。惟是吾乡朴陋无文。年少村秀有相从者。不思己之无所资人。而或未免酬应。是吾之羞也。学宫修立。不无吾兄弟相助之力。而安知此为饷祸之资乎。一乡人善恶。于我何与。乡儒之罚。虽非我之所干。而心有未安。故每对乡人。言其不可深治之意。亦非偶然加以其子侄有恶行。削籍摈斥。不许赴举。患安得不生。吾于年前。知其一乡大乱。欲有避地之意。力穷才拙。且缘兄弟奉亲同居。甚有滋味。故迟回不决。逢此大变。宜有仲文公之呵责。凶人自詑之言曰。某宰相某名士与之同事。某为裨谌。某为东里云者。皆吾前日疏中人也。似是凶人张皇声势。劫惮乡人之意。吾不尽信也。设使洛人缔结乡凶。以为宿怨相报之计。亦是常情。无足怪者。吾平日以其人为士君子也。则前此无疏矣。既意其鄙夫。至彻 君父。而又以士君子望于今日。岂不相戾耶。义理既如此。虽以利害言之。吾自少穷居。无意显扬。自知抗拙不能与世俯仰。况在今日。为彯缨结绶之计耶。况此汝等自反处。梁人之侮贤人。以为恬而汝绝之。岭贼之伪批士。皆忍愤而汝发之。处世未熟。经情以行。到处颠沛。宜尔自取。仲氏亦刚紧。攻恶颇峻。故祸患之来。皆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7L 页
先受之也。以吾迟钝。宜不见恶于人。而又如此。此则吾不知之。而窃恐年少辈之出入。大为吾累也欤。且念比来士林无气。委靡之甚。不能无叹。故曾言于函丈。以为长者谦恭谨慎。不言人过。此后学所当慕法。而但此间委靡之习转成。将至于人有必报之雠而不报者。汉之荀氏三世。可戒而可惧也。以此等说。时时言于年少辈。岂吾浅薄取信于人。而其言之有效如是其速。而近日乡里少年。稍稍见有棱角。至于张眉弩眼者有之。可笑。汝等无乃亦坐此而不自脱耶。程子所谓如扶醉汉。诚哉。人有大小。事有巨细。而其理岂异哉。顷闻乡人欲为此事上言。吾甚惧焉。故汝之广行也。申言乡人若欲上言。千万力止。虽某官以为可。汝必沮之。不啻丁宁。汝力不能救耶。闻已上言。惊叹惊叹。且乡人事。前后全不干我。亦任之而已。至于少年朋友。虽以其父兄师友寅缘之故。不忍相舍。至欲疏卞云。在我惧悯。亦不足道。此何等时耶。彼方为刀。我方为肉。折头陷胸。惟当直受。此时抗章。无乃近于朱子所谓击鼓讼冤者乎。曾以此意亦告于函丈矣。洛中韩,尹之意。虽可尚。而理势不当如此。若不计利害胜负而为之。则非吾之所知也。闻洛中诸人以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8H 页
为不可无自卞之举云。此则不然不然。
与锦中书(戊午五月)
金直长府君神主。宗家亲尽。当迁于最长房。而闻最长则自锦山流离他乡。靡有室家云。其次长金起龙氏所居之地。以墓田所出。营立一间祠堂。最长者往来参祭。祭物则亦以墓田所出租一石。为一祭之具。使起龙氏备需。祝文则以最长名书之如何。
答宗人书(丁酉)
舍季在城之日。虽无书札。彼此凡事。闻之甚详。不翅目见。今复嗣音亦难。况如惟泽。更远千里者哉。恋慕益切。即惟起居增胜。眷聚各安否。顷者下书。伏承宗家继后之教。义正而理安。辞恳而诚切。此所愿于左右者。阖门之幸也。独子出继。虽国法不许。业已为之。且有程子之论。故所望只是为后者虔祀绵代。保族宜家而已。不幸伤伦绝世。将未免若敖之忧。居常痛慨。至忘寝食而不敢言。吾兄孝思纯诚。虑事深长。谋与族人择贤而改立其嗣。尝闻该曹听人归宗。亦古意也。吾兄无他嗣胤。而宗家许使归之。则可谓得其善耳。惟复之第三子名頩年十六。端妙英秀。人称宝树。方受学于权执义思诚。盖其外亲也。文思长进。庶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8L 页
有成就之望。其母郑氏。吾先友郑丈瑄之孙。反复谕告。久而许之。亦甚喜幸。且进士伯父子孙皆在乡。坟墓守护。宜赖此儿。亦一事也。自今宗家弊甚。宗妇年深。此儿尚幼。多可忧者。终始所恃惟吾兄而已。指挥规画。收拾诸处放失臧获。凡百得成貌样。建立祠堂。备具器用。祀事无愆。则于人心。独无恔乎。乞与教官速议而图之。两家父母皆呈该曹云。完南许亦令儿子面请。虽递为之周旋耳。他不能及。
寄诸侄书(己未五月)
事至于此。奈何。吾辈所为。自顾无愧。古人所谓爱君如爱父。天日照丹衷者。实先获也。以我言之。 孝庙之初。蒙 恩特召。则虽不敢不出。事乃大谬之后。不欲随众就役。故不敢一日居职。不敢一言干政。惟是礼说。适当 国练入京之日。涟海出而骊又揶揄。故不得不一言卞之。此所以有今日之行也。以尤庵言之。学问事业。求之古人。鲜有其伦。骊江之意。岂在于服制耶。在于臧害善类之计也。一转而为卑主贰宗。再转而为宗统适统。三转而为坏礼乱统。到此之后。不可以口舌争。不可以义理卞。系是大运气。虽微尚敏之疏。一罪之极。特早晚耳。绝岛加律。次第及之。朝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 第 419H 页
夕待尽而已。
寄𩒮侄书(己未十一月)
疏事迁就。益以为挠。然光城计虑常过人。不可不从。初搆之疏。历举程子适子之说。发明尤公相往复之意。则光台云。因此疏而必鞫问尤门人。更起大狱。虽似过虑。亦安知其必不如此耶。服制之论。无所改见。则虽被重律。不可不自明。至明大臣误达之由。虽或更罪。必不至死。莫如速呈以破群惑。呈疏而虽死。在义理当然则亦所不辞。彼辈切齿俟衅。图报私怨之心。兼有排摈异己专吞国爵之计。得此机会。宜无所不用其心。以权愭所传尹鑴之言及李齐尚所闻吴相自谓英雄手段之说揣度之。则光台所谓声息之流传。为国家深虞者惊愕失图。浮谤之后。闻时辈多有喜幸等待。视为奇货。此则知其不但为一人私忧而已也。吾所执者。程子适子之说。虽被一时之祸。可俟百世而不惑。前后谬说。皆与尤庵往复者。则顾吾心而无愧。吾义本直。彼相之诬达。何有于我乎。但恐流光荏苒。志气摧颓。俗务淟汩。家风衰飒。终无以振发。劝勉群从。毋少怠倦。自今以往。常激昂可也。吾死恐汝等不知此意。故书以示之。
寄蒙孙辈书(癸丑八月)
读书之法。一日间断。怠心生焉。仍复优游。不必有紧故而业退未进。空过一生。甚可惧也。吾生几何。异日益复冷落。如旅雁落浦。哀鸣求侣。不得而已。岂不悲哉。开旬吾未免洛行。则自吕江直还。尤庵亦归则携到华阳。复理校订之役为计。而最是汝等漫散。无以收聚。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