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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斋遗藁卷四
圭斋遗藁卷四 第 x 页
圭斋遗藁卷四(宜宁 南秉哲 子明)
 议
  
圭斋遗藁卷四 第 608H 页
宪宗大王定 世室议
窃伏念崇奉 世室。国家之重典。阐扬 先烈。帝王之达孝也。洪惟我 宪宗大王。姿挺上圣。身致太平。聪明睿智。体乎 正庙。刚健中正。法乎 纯祖。忠养丕隆于 两殿。孝德卓冠于百王。敬天勤民。圣知周察庶物。毖祀恤刑。宪章昭垂万世。天地经纬。焕乎观文而化成。风雷鼓舞。赫然乾刚之廓断。厥享国十五载。寔大有为。到于今亿兆民。于乎不忘。文武昭穆。周明堂之遗制足徵。祖宗功德。汉世献之盛仪可稽。而况预定不祧。有我家已行之礼。今此领敦宁疏论。是质圣不易之议。即举国大同之言。伏愿亟 允其请焉。
三政救弊议
窃念今日三政救弊之方。仍贯旧式。去其太甚一也。改弦易辙。有釐有革一也。事为不必侈张。法例固难变更。苟可以姑息而弥缝之。非不顺且便也。然目下事势。恐有不可姑息而止者焉。盖三政莫不各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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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而且诸弊互相牵连。如今所称都结加结等许多名目之为弊于田政者。或因军政之贻害而邑各相殊。或因还政之嫁祸而州又不同。苟欲下手。则不可取此而舍彼。自然举一而反三。此其事势也。还上之法。古所未有。社仓义仓之一变。而设置之旨意都亡。非粜非籴之可论。而割剥之名色难数。勒夺则陌钱不若。抑配则青苗所无。为生民切骨之冤久矣。有识之叹。匪今斯今。而尚此因循者。以其取耗经用。猝难变通也。至于今日。则弊上生弊。种下生种。千欺百骗。年增岁滋。此而因仍。则必至于民将尽刘。国不为国审矣。尚可以经用攸关。一直任置之乎。况今田军两政之弊。或不无㞃歇之殊。而至若还弊一条。八路同然。众口一辞。视之若陷阱。避之若水火。宁可白徵。不愿敛散。则其在去食去兵之义。还弊之矫革。于今迁延。尚云晚矣。虽然如无近日三南之民扰。则犹可含默坐视。今焉衅端既开。声言已出。既曰救弊三政云。则还弊之在所先举。此其事势也。大抵三政俱废故有民扰。有民扰故有三政之矫救。有矫救故有还上之革。有还上之革。则不得不有取耗经用之代给。自民扰至代给。贯于一串。牵如连镮。挨次相及。不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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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则晋民起闹之日。即还上革去之日。亦即经用给代之日也。此乃所谓目下事势。恐有不可姑息而止者也。凡天下之事。不出于时势。适当其会者时也。不得不然者势也。今日之事。军弊也田弊也。不得不仍贯而釐整也。还上也给代也。不得不有革而有刱也。此非特轸民隐而去瘼也。又非别为国用而理财也。即时与势之所致也。玆并列之于左。
军籍之弊。虚额为最。其所填充之方。人人皆言者。则营邑各厅之保率稧房。乡祠校院之募属投托。班家墓村。土豪廊底等许多渊薮。并令查括。是也万口同然。非但公论可见。三南漏丁之尾闾。实缘彼几件事也。苟能一一查栉。籍无阙伍。军有剩布。而至于搜括之际。有名无实。釐整之后。复踵前习。要在另立科条。一切不挠然后。乃见永久之实效也。盖虚额填充。意虽不止于收布。然见今军制。既不能从头矫革。则权宜之道。亦不可废也。方今三南之外。有行洞布之邑。又有以役根田徵布之邑。此皆丁虽有阙。布则无减。法虽有违。民则苟安。而且洞布役田。不害为便宜之政。多有前人之论。此等处不必毁其已成之规。恐合事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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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上之弊。病民蠹国。不一其端。更仆难尽。即一稗政也。取耗之式。敛散之规。宜有一切更改。使还谷也官吏也民人也三事。不相关涉然后。近止之民命可救。不然虽使龚,黄,杜,召。布列州郡。千绪万端之奸状。旁穿侧出之利窦。无以尽察。而至若污吏贪官之翻弄移换。生吞白夺。莫之沮遏。此实还上之为法。有弊而然也。夫救弊之道。法美而弊生者。当救其弊也。法本有弊者。当救其法也。此今日还上之不得不有变革之举。而况目下事势。若使取耗依前。敛散仍旧。则非但三政未有所救之事。亦无可救之道。如晋州等处。所谓结价。皆缘耗作而致此滥过也。不有还耗之变通。其将何术以低减之乎。至于还耗变通之后。所在实谷措置之方。社仓常平之仿。亦今众论所在。而愚见则以常平为胜矣。盖社仓是民人之设。故其谷物。亦民人所备。常平是公家之设。故其谷物。亦公家所备。今所在还上。即公谷。其事已近于常平。而且社仓之法。虽无官吏干与。亦有敛散。亦有取耗。谷货之场。奸伪之生。吏民一般。而土豪武断之徒。欠逋亏折。使良弱无告之小民。代徵替纳之弊。必有之事。如赵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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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仓议所云放之以六。还之以十。谷而得糠。糠亦不得者是也。且既为社仓。则势将随社置仓然后。可无程路远近之劳逸。此又不可造次办备。一时营建者也。今以八路实在谷。总量其州郡之大小。分等排置。依常平法。使官吏掌其粜籴。而丰年籴贮于仓。时俭则减私之十二粜之。北魏之法也。粟藏九年。米藏五年。下湿之地。粟藏五年。米藏三年。唐之法也。三年以上不粜。即回充粮廪。以易新粟。宋之法也。若此等条例。讲究参互。从善取用。则庶几不虞有备。民国俱利矣。
田结之弊。今若充军额而革还上。则目下赘疣。庶可医得。而至于经界之紊乱。结总之减缩。年甚一年。此非改量。莫疗其病。而人闻改量之说。便以为不可。其迂远难成。有似井田封建之无以复行于三代之后者。而其所不可之说。则不过曰才难也。曰骚扰也。曰用费也。此皆有不必然者矣。盖量田。本非天下最难之事。按法行之。人人皆可得为。而才难云者。特其有才识则易为功之意。非必待超群绝伦之才然后。始可得而行之谓也。设如其言。自我 国初。至于我 肃宗朝。或差敬差官。或差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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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使。代有改量矣。岂昔之敬差均田诸人。皆能则三壤而通九章。而自 肃宗朝以后。至于今百馀年之间。果无一人可堪其事者乎。天之生人之理。必不如是。古人曰。以一代之人。了一代之事。才难之说。不必然也。昔我 英宗朝圣教曰。王政必自经界始。 先朝量田时。不无甲乙之论。而断自 渊衷而行之矣。其时骚扰之弊。不过土豪两班之兴讹造讪。 王言允当。无微不烛。敢不奉以确信。故金领府事在鲁筵奏云己亥量田时。疏章之间。至有土崩瓦解之说。而臣受任湖南。亲莅其事。则量田原非至难行之事。每邑有都监官。每面有任事人。一时并举。皆有统纪条理。民心不至骚扰。数月之内。能得完毕。而量后文书之修整。比量时稍迟矣。凡知事之可否。莫如身亲经历。舍此伤虎之真知。取彼谈龙之空言。于理无当。骚扰之说。不必然也。改量之际。不无纸墨之用饩料之费。其数必不至于甚钜。见今国财。虽曰不敷。不能办此。至废大政。宁有是也。且此则多遣人员之谓也。苟不如是。则省用减费。不无其道。用费之说。不必然也。今若拣选诚勤鍊达之人。差遣列邑守宰。委任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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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责成之。能则赏以劝之。不能则罚以惩之。俾知朝廷命令。在于此事之必成。自身荣悴。在于此事之成否。则安仁利仁。莫不尽心。躬履畎亩。面谕民人。从容做去。事易功倍。优以限之。大邑二三年。小邑一二年。庶皆完讫。隐漏剩馀。皆入图帐。兼并冒伪。咸均税赋。国土增课。齐民安业。奈之何制于浮说而不之为也。丈量之事。要在临时讲究。而至若千步方田之法。孙林,郭咨。行之于宋而有益。近世中国大儒。亦多称之。故俞判书集一。试之于海西而有效。此是丈量必用之良法。又若土等仍旧之说。亦见有理。故兹并尾陈。 今之言曰。查括隐结。则可裨国用匮乏。其说诚是矣。然但所以查括之术。未知其何如也。盖所谓隐结者。新垦之漏帐。还起之仍陈是也。即大典所禁者也。若吏胥作奸。以谷则加录把束。以钱则添徵釐毫。随其名目。会聚波剩者。亦名之曰隐结。以其出于田结之意而实无土地者也。从前查括之时。不过严束列邑之田色都色等吏。使之首实其事。已远于查括之义。而与狐谋裘。已为非计。既无明执。莫察情伪。故其所自首云者。举皆六里青山。亡是乌有。而肘后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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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中之诀。终不可得也。如在昔均役时。自首结之不得其实。十数年前。湖西陈结之才录旋废。可见也。且新垦冒陈。原是年增而岁加者。则苟欲查括而得其实。改量之外。无他术焉。盖查括云者。核查总括之谓也。如不丈量。则初无所查。括何可论。况改量者。出于为民均田之义。查隐核陈在其中。比于自首等称号。名义之优劣。大有不同焉。
还上既革。则取耗经用之需。不得不给代。而就考上年京外所用还耗。折米为三十八万四千六百九十八石。折钱为一百一十五万四千零九十四两。厥数甚多。办充甚难矣。今之言。一曰以京兆上年献民数。八道民户一百六十馀万。量宜等排可也。一曰以今八道时起田从结钱所捧实总。为九十万结。分数均徵可也。夫财者。不雨于天。不输于鬼。势不得不取于民。而从前 国家经理财用之时。所举议者。曰游曰口曰户曰结。则此所谓大义不过数十者。然游口二事。终不如户与结也。故其论如是。而以户以结。又不可不择一于斯矣。自古及今。凡有财赋之损益。必缘其时之事势。皆非无故而作之也。然有国之政法体貌为大。故虽出时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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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宜。必有古制之可稽。而旨义公正。条例简易。然后其事可行。以是求之。则户结之得失可见也。盖户有大小。人有贫富。如无分等。是实不均。有户大而人贫者。有户小而人富者。苟为分等。户人孰从。所以前人有八口完户七口弱户之论。而七八之间。非徒无几口多之户未必富。口小之户未必贫。今欲计口计户。又计贫富。务归均平。则层节必烦。奸伪易生也。田结者。同年同土。其产亦同。有一结者。徵一结之税。有百结者。徵百结之税。其所分等。只在于有无而已。此则条例之简易也。农牧衡虞。非产不征。圣王之法也。今所谓户者。家舍也。家舍者。不能出菽粟布帛。而为人用者。庇风雨而已。征之果有其说乎。田土者。有出者也。古人曰。虽于不得已之中。又为之委曲调处。舍家舍而取田土。实有哿矣哀此之义。此则旨义之公正也。自昔主户之论。皆以唐调为例。然此又不然。盖户调之法。晋代已有之。是非无田之户也。若唐之调。其制云丁随其乡之所出。岁输绢绫絁等几丈。丁即授田之丁。而曰随乡所出。则输之之义。不在于户也。何可以唐调。为今所言之户布耶。盖以户有徵。赵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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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架。马氏屋税之外。古无其例。彼二例不足援也。至于蠲除徭役之苦。均派田亩之赋。唐之两税。明之十段锦一条鞭。清之匀图法是也。此皆缘当时之法弊民苦。事势不得不有通变之举也。史称天下便之。或称轻重之权。始归朝廷矣。顾今八路之民。厌苦还上之弊。不啻唐之租庸。明之影射飞洒久矣。革去还上之痼瘼。均徵给代于田结。是亦两税条鞭之意。此则出时措之宜。有古制之稽也。以此观之。户结得失可见也。又有一种之论曰。见今纪纲不立。民志未靖。毋论以户以结。新令一下。必致骚扰也。骤闻其说。似是有见。细究事理。实为无据。夫纪纲者。随事而在。因事而立者也。譬如军丁之查填也。搜括者劝之。庇匿者惩之。则此查丁之纪纲立。而查丁之事成矣。还逋之刷完也。准捧者劝之。虚录者惩之。则此刷逋之纪纲立。而刷逋之事成矣。非事为之外。别立一无名目没巴鼻之纪纲。然后百事始乃可为也。且其所以立纪纲之道。亦无他术。即信赏必罚而已。何可不求立之之术。而待纪纲之自立也。民志者。本非未靖。而所以不靖者。即拂其志之故也。下民虽愚。亦惟曰神。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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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伪。莫不知之。政令之善否。莫不知之。虽于征赋之际。其所怨怒者。即吏胥之钻刺。宰牧之割剥。而至于法义之所当在。事势之所必然。则不惟无怨。竭蹶听命。虽以近日三南民扰观之。其所致扰之端。皆可知也。今玆革还刱结。皆事势之不得不然。而其在民也。得失之大小。利害之轻重。已不可言。而且将除祛赘疣于田结者。又不特一二事。亦莫不知之。岂有无故而致扰之理哉。况斯民也。即我 列朝列圣五百年休养生息之赤子也。其爱君亲上之心。匹妇匹夫。莫不皆有。是以自古及今。惟见污吏贪官之负国。未见斯民之负国也。今忽虑其不靖。曰事不可为也。法不可行也。待民不宜若是其薄也。盖苟如其说。其将结舌而坐。束手而待。民将尽刘而弊不敢计其祛。国将尽瘁而法不敢计其行。惟俟纲立民靖之日。其果何时立而何时靖也。诚如是也。牛仙客之但依今式。苏味道之模棱手法。为老成持重。而诸葛公之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者。为妄作多事。天下无此义理也。凡天下之事。谋之贵众。断之贵独。今日之患。不在谋而在断。其勿荏苒时日。以副彼万亿生灵张口待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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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可也。 若以排敛于田结为定则。从前赘付于结役者。所当先为蠲祛也。如夤缘军政还政之事。冒行都结加结之弊。在所先祛者。不必更论。而外此进上添价。京巡兵邸主人役价。各样邑杂费。浮价米加给米等许多名目。年加岁增者。随其所在。一切裁减。使彼繁重之结役。咸得息肩。民必乐从。事可易成也。 见今结总。槩为九十万。每一结。以钱二两式均敛。其为一百八十万内外。每年京外还耗取用之需。槩为一百一十四万两。准此数给代。而还耗既革。则外道营邑属之聊赖无资。此不可不念。彼辈从前沾溉之所谓色落条准耗条。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亦为给代。俾免使令无人之患。仍有所馀。假令为十四五万两或二十万两。此则量排八道作谷。合置于上所论常平之储。以为备预之需。或尽数捧上。以为经费之资。惟在临时商确。从便措划焉。
圭斋遗藁卷四(宜宁 南秉哲 子明)
 应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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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大妃殿加上 尊号玉册文
伏以蒇 祔仪于 清庙。夙嗣徽音。标正位于 东朝。载崇显册。敢飏 圣懿。祇率丕彝。恭惟 孝裕献圣宣敬正仁大王大妃殿下。柔光弘被于璇宫。壸则穆宣于彤管。铜龙代理。化赞坤裳。甲观发祥。庆流震索。媲昔文王之为世子。配太姒而审官。若稽后稷之立蒸民。自姜嫄而克祀。方耆艾炽昌之俾尔。何艰难险阻之备尝。声言不出宫闱而阴功丕冒。哀戚上通穹昊而芳烈弥贞。想 先王志物之竭诚。常沾玉涕。谅小子揄扬之遵宪。勉受金章。式承我 太母止慈。允迈古哲妃思媚。执腵脩而著代。三朝常有婉容。披揄狄而服勤。九御为之感颂。嗟 两圣相依于暮境。眷眷至情。洎寡躬仰庇于 洪恩。谆谆提诲。自顷巨创之奄遘。爰循称号之加隆。推皇王继序之规。太上乃为父母。溯昭穆莫严之统。大伦能尽圣人。承 宪庙之基追 宪庙之心。缅孝思于陟降。践 纯元之位述 纯元之事。奉淑训于晨昏。惟菲忱莫效涓埃。而大德曷酬高厚。迨黝垩丧期之甫毕。宜大庭物采之咸陈。玄服纤冠。慨星霜之嬗变。瑶编宝篆。焕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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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绘摹。诞膺二字之称。尊之至也。迟待三年之后。礼则当然。谨奉册宝。尊为 大王大妃。加上 尊号曰慈惠。爱下曰慈。蔼一心而至善。安民则惠。育万物而同和。伏惟俯抑冲谦。庸循休贲。兰陔致养。宝龄与琬琰而无彊。萱背敷荣。茀禄并珩璜而增固。
纯祖大王追上 尊号玉册文
伏以尧历纪元。怆旧岁之重届。周庙象德。蒇 熙号之追隆。祇飏烈于金绳。缅凝命于黼扆。恭惟 纯祖渊德显道景仁纯禧体圣凝命钦光锡庆继天配极隆元敦休懿行昭伦熙化峻烈大中至正洪勋哲谟文安武靖英敬成孝大王。大道立一。至治挽三。仁心充塞两间。而得自刚健中正。惠化字育万物。而本乎神武聪明。成汤之克绥厥猷。终奋敷勇之业。文王之不大以色。庸孚赫怒之威。诞降符孔子朱子之年。自生民未有盛。功烈缵 宣祖 仁祖之绪。故大德必得名。粤在初服命哲之辰。丕受 宁考垂裕之训。膺天运于前圣后圣。时则一清黄河。奉云章于大书特书。焕乎万川明月。 青宫令闻。颂日星之光辉。玉几末音。际风雷之呼吸。执同瑁而掩涕。讴歌朝觐之系民望。眷匀石而怵怀。礼乐刑政之监先宪。是有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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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正之义。允为继序守文之谟。正月受终。虞舜之古典既据。始年即位。公羊之传例足徵。河图天球。践阼阶而行礼。玉豆雕篹。莅明堂而毖禋。高拱穆清。凡历三纪。树立宏达。卓冠百王。嗟寡昧叨承丕图。而岁月载回元祀。太虚之点云已过。尚遗亿兆人民。春台之光阴易遒。爰周六十甲子。朱弦一唱。如复见于仪型。绿竹三章。不能忘于德善。肆小子增霜露之感。乃大庭议天日之摹。稽甲辰镂琬琰之仪。曷追 皇祖孝思。想壬戌造舟梁之庆。并进 圣妣徽称。乾道利资始之功。俾昌炽于休运。泰阳著吉亨之象。启弘大于邦基。谨奉册宝。追上 尊号曰乾始泰亨昌运弘基。伏惟俯纡鉴临。诞膺崇贲。陟降帝左右。抚瑶牒而增光。保佑我子孙。衍 璿潢而锡祉。
纯元王后追上 尊号玉册文
伏以五纪诵女尧之治。眷翼子而垂谟。二南述圣周之风。抚往辰而扬美。追原介福。莫大尊亲。恭惟 皇妃明敬文仁光圣隆禧正烈宣徽英德慈献显伦洪化睿成弘定纯元王后。莅黄裳而配乾元。化青邱而凝鼎命。禀至姿于齐庄纯粹。协我千一岁圣人。服先训于忠孝温恭。符古十二篇内则。以至蘋蘩之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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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神明。粤自织纴之龄。不烦姆教。徽箴不离于鞶帨。可以贻我子孙。仁声克著于珩璜。允矣作民父母。肆休命诞集于壬戌。猗文祥载定于令辰。烂星云于渭梁。即归妹几望之会。纪年月于鲁史。乃家人正位之初。坤载物德无彊。过者化春风时雨。天立配命既固。措诸安磐石泰山。凡衣裳之化斧钺之勋。莫不造端乎此。虽竹帛所载金石所记。罔俾专美于前。遂至帘帷之再临。克致缀旒之回泰。翊 文孙尺衣之长。 慈诚殚于恤休。逮小子尚冠之迎。劬劳形于谟训。嗟隆恩无竭力之报。遽至恸违绕膝之欢。耿瑞㜈之馀光。常依宝座。眷长乐之永邃。宛承 玉音。虽使大书特书。无能名荡荡其德。居然一日二日。曷以慰煢煢予怀。倏尔岁星之在壬。恍如寿觞之称甲。惟当时伣天之象。雁旭交辉。奄今夕濡露之思。 翟仪閟彩。穹高壤厚。风化不穷。岁去月来。 声容浸邈。窃稽琬琰追隆之义。盖本羹墙寓慕之忱。显其亲虽至配天。而孝子无恔心之道。顺于情则为合礼。矧人君有时制之宜。询卿士而彝情大同。画天日而物采爰备。既右烈考。僾朱弦象德之音。其监 嗣王。阐彤管含章之誉。精义入神则体羲繇。圣功敛而虚云过。至德广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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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配禹谟。大道悠而慈天覆。谨奉册宝。追上 尊号曰神运。伏惟默垂 灵眷。诞膺洪禧。圣泽与江汉同流。玉牒增耀。邦基并冈陵永保。实箓弥长。
宗庙夏享大祭 亲祭文
有侐 清庙。有俨昭穆。 圣神灵承。基我历服。陟降配天。流庆迓福。小子匪懈。春秋祇肃。玆当夏礿。载戒衡楅。永言存悫。骏奔齐遫。瑟倡朱弦。瓒挹黄目。洋洋居歆。万寿尔卜。
献陵 亲祭文
于赫 皇祖。帝命勇智。圣人之文。经天纬地。王者之武。化家为国。尧禅舜代。孝友至德。遂荒东方。启我万世。乃若守文。少矣汉帝。乃若树立。陋哉唐宗。无竞维烈。惟周武同。乔山龙蟠。 圣后防祔。 仁寝陟降。密迩隧路。媲稷文祀。尊尊亲亲。懔玆洪绪。畀予眇身。缟纤遽变。时序悽怆。有僾肃盥。英顾在上。
仁陵 亲祭文
节彼玳岑。 圣人攸宅。鲁祔礼成。星霜三易。大隐在心。遂则无穷。天下达丧。节以加隆。于穆 皇考。英威桓拨。天地范围。各遂其物。洪造我家。盛德深仁。于戏皇妣。赞元蹈纯。风雷呼吸。 宗社盘石。国乃有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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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泽。肆予小子。祇佩典训。自违顾复。惧或隳偾。不怠不懈。暨厥悲忧。曷云自尽。逝者川流。有侐 灵馆。俨配神榻。日祭载撤。岁禋终合。昔焉枲貌。今既素纰。崇冈三周。如求如疑。赤子失乳。啼呼天只。恭蒇灌鬯。父母孔迩。
孝正殿大祥祭文
三年而忧。隙驷靡追。袒髺如昨。霜露遒时。黝垩改闇。缟纰变斋。终天之恸。曷酬 洪慈。
山陵大祥祭文
金堆松柏。悽霜三沾。云軿月游。廓然遥瞻。礼变冠鞸。哀深镜奁。芗淖致虔。谷燧莫淹。
孝正殿祥后禫前朔祭文
祥撤室馈。朔有殷奠。燕养汤沐。愀如复见。
孝正殿祥后禫前望祭文
缟麻馀哀。月又几望。思慕未忘。忾此流光。
孝正殿秋夕祭文
再期月半。一年秋中。时物登笾。永慕 音容。
全溪大院君墓所酌献礼祭文
维我伯父。秉德含章。济艰以贞。处约弥光。哲配内助。懿范孔彰。祥毓庆延。源浚流长。小子衔恤。阅几星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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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薄祭丰。风树增伤。西坰封竁。卜未允臧。爰究爰度。王方之阳。备物修仪。乃迁吉冈。象设拱护。有俨斧堂。服未举下。情屈礼防。来瞻新兆。慨慕皇皇。履露怵惕。攀柏徊徨。茹哀陈词。敬蒇瓣香。
教广州留守赵斗淳书
王若曰。系邦家之安危。实惟关阨。膺庙堂之遴拣。尤重居留。古难其人。今属之子。念我海左保障。最称汉南城池。宋西京之分司。责兼国门锁钥。周东都之留后。职居王畿保釐。日月升平。忍忘丙年之耻。壁垒节制。谁分乙夜之忧。惟卿受 三朝知。鸣一代盛。读书过五千卷。何难樽俎间折冲。一言敌十万兵。莫曰军旅事未学。玆授卿以广州留守。卿其祇服宠命。克殚悃诚。远猷常存于绸缪。孰敢余侮。先务要在于抚字。莫如人和。于戏。知马问羊。奚但广汉之能事。携龟调鹤。可想阅道之雅标。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圭斋遗藁卷四(宜宁 南秉哲 子明)
 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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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陵迁奉时内阁进香文
于戏 皇考。尧功舜德。惟禹克俭。惟汤不殖。亦文王纯。不大声色。若周之成。冲年御极。由三代后。汉文玄默。在宋仁宗。宽厚恳愊。尼父庚戌。 圣降东国。浚百行源。已在岐嶷。宅宗惟恤。玉涕掩抑。隆养 殿宫。志物丕饰。 庙社亲祼。享仪不忒。初元万几。晢于淑慝。义理日星。畴敢鬼蜮。廓辟洋邪。本拔源塞。我由正路。诐淫遁熄。稂莠蘖芽。蠢彼西贼。赤子龙蛇。胁赦魁殛。苟利于民。惟恐不力。券焚宣头。纶涣劝穑。一遇饥荒。罄帑何啬。延英讲讨。接昼至昃。游心经史。馀事翰墨。朝登汇茅。士颂芃棫。至仁所暨。翘肖动植。孰罹匪辜。哀矜审克。修齐造端。化自房阈。日月光轮。 圣子翼翼。四勿九经。汝劳予职。庆饰兕称。徽扬玉刻。一堂 三圣。基我万亿。久道化成。氓曰不识。维庚逆理。理实难测。 天颜匪昔。曷慰痛䀌。荐遘不吊。孰谓必得。忍说屠维。圣祖继陟。凛乎缀旒。国步孔棘。尚赖昔年。明德之则。启佑阴骘。永我 社稷。軨猎光嗣。帘帷扶翊。沧桑奄过。磐泰今即。粤瞻 先寝。河澨攸域。堪舆福利。非曰信惑。遗憾云多。窃议者或。滦迁古礼。有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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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 宸教慈衷。群工承敕。 圣孝憧憧。靡懈息食。陟巘观泉。由兑洎北。乃卜珠邱。于 献之侧。佳气郁葱。崇冈崱屴。 玄和复出。载舁载拭。举下礼遵。方中治极。川原百里。御路绳直。都人望幸。往事追忆。 龙輴即远。露凄云黑。 幽宅永宁。新寝有侐。呜呼此恨。历世不泐。伏念臣等。夙忝班迩。地亲恩特。再攀乔山。未效针息。皇皇若初。有泪沾臆。敬蒇瓣香。陈此恸恻。
祭内舅黄山金公文
呜呼我公。我舅我师。导我成我。至乎今玆。自我丱角。公实诲之。豕亥银根。辞赋文诗。及我冠首。公曰语尔。立大志者。是之谓士。暨我释褐。公又提耳。道本一贯。忠孝同轨。终始询询。期望如是。自顾菲才。恐或坠此。呜呼我公。今也其萎。悠悠者天。宁忍为斯。不二其德。一兮其仪。岂人如公。而不颐期。物莫两大。寔天之意。轩冕钟鼎。其或为累。富贵倘来。死生适然。古之论人。不以此先。世岂无人。而寿而考。死而无称。何异于天。知臣莫如。 王曰贞亮。公寿虽未。未见其丧。公本达生。又既知天。于存没乎。无或戚焉。从玆后生。典型难再。矧以至戚。兼受知爱。送公輀车。隔日以三。情之结轖。泪自盈襟。已焉长邈。报鼎无锱。恸靡遑他。我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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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
圭斋遗藁卷四(宜宁 南秉哲 子明)
 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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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敬斋先生邱台碑铭(并序)
牧民者。有能立大功利于民。则民竖石累土而表其功。使仁人君子。身虽没而名不朽。世逾远而泽弥存。若世遗爱之碑。去思之台是也。然民之所以如是者。岂特思其已往之人。乐其既成之业而已哉。将欲使继来而为政者。睹物起意而师前人为民之心也。故其所为表功者。虽片石腐壤之微。民莫不重惜之。以其人而不忘之义也。安岳郡南十里有河邱。故知郡事敬斋先生河相公演表功之所也。昔郡南大野。久垫于阿斯万壑之水。芦苇䕺焉。鱼鳖产焉。若今下坪。犹冒鱼芦号者是已。岁永乐六年。公出知郡事。惜其地之不食曰。是水害去则沃壤也。遂请道伯。发九邑烟军。大筑堤而防之。凡南北两堤。堤之间即水之道。而水退之处。则可以耕种焉。土既乂。相厥土而教播。厥作农讴。使民歌之。塉原黍菽。污邪稻粳。即其辞也。自是土膏兴而民业增。用谷。关以西四境者。岳之馀为多。则公之为岳民立功利。岂不博且大哉。及公之归也。岳人惜公去而思公德。相与谋所以为公表功者。遂就公所舍。各篑土而阜之。号曰河邱台。迄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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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有馀年。隆然若天作。而历世既久。野言易失。邑人转讹为河坟焉。及甲辰春。余忝 恩除是邑。莅数月。公之十五世孙邑生学鲁者。状辨河坟之诬。疑而问诸故老。则莫有详之者。及见故巡察使李公辂诗力折怀襄导众溪。河堤曾不让苏堤。诚心到底蒸民粒。拳土成来大阜齐句载邑志者而后。始信曰。养民之事非一。而理地为大。是以南阳之治。必称信臣。河内之人。永怀史起。今岳民耕野而不知野之所由辟。讴歌而不知歌之所由作。至使董子之陵。转成虾蟆之误。则安在其不忘之意乎。然河邱之称河坟。其所忘者邱也。邱在公为外物。民之忘。特公之小者尔。有忘公之大者于此焉。昔公能尽心于岳民。民筑台而思公焉。后公而治岳者。苟能见公之邱而师公之心。庶乎岳之日就其盛也。而今行其野。田畴废而沟洫塞。观其都。新室恶而故室美。则是忘公为民之心也。心且忘之。如其邱复何有哉。公以文学经济。佐我 世宗庄宪大王。跻登台揆。赞襄庶政。致尧舜太平之业。名光简策。配食 太庙。公之巍勋伟绩。固不在于一县之理。则若邱坟之诬。于公尤无伤。亦何足多辨也。然余所以区区于此而不已者。今我岳民。可谓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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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岳如公者。实难其人。则不能不诵公于既往。而诵出于思。思出于爱。爱人者犹及其屋乌。而况斯邱象公之功德者也。何忍其受诬而不辨乎哉。礼曰。有功德于民者。百世而祀之。公于岳民。亦有百世之功德。而不惟不载于祀典。余又惧夫愈久而愈失其传。因伐石而记。继以铭曰。
杨岳灵秀。芦野膏毓。有台屹然。为谁伊筑。昔玆之邑。水泽于陆。宅土泛泛。自何能谷。天眷西穑。公来司牧。曰是地利。去涝则堉。乃堤乃堰。导流归渎。不骞不崩。众力之勠。南东其亩。润以霢霂。水澍粳稻。陆莳黍菽。民曰乐哉。终身哺腹。蟹衣鱼粒。公锡之福。于乎不忘。众至匍匐。表厥茇舍。累篑之覆。倏尔邱台。不疾而速。勿毁勿缺。公所止宿。万壑滔滔。公惠斯沐。大邱峨峨。公德斯蓄。我行其野。遗躅在目。百岁之下。永言心祝。
圭斋遗藁卷四(宜宁 南秉哲 子明)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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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祖金陵先生致政序
金陵先生。吾高祖弟也。尊亲。与吾高祖无异也。先生今年七十有四。以相国致政。幅巾便服。逍遥林园。望之飘然若神仙。不以秉哲不肖而命之曰。吾绍我皇考。寿考荣显。退休于家。幸而无忝。汝其序。秉哲惶愧。不敢辞退。窃伏惟子孙之为其祖述德。譬如传神。一发不似。已曰非亲。况赞颂德美。有非容像之比者乎。苟不难慎。非尊亲之义也。历日而后敢言曰。昔欧阳文忠公。年六十四而致仕。今先生比欧公。过十年矣。盖先生平日。慨然慕欧公之为人。若不可企及。秉哲颛蒙。不知先生之发为文章。比欧公孰与。又不知先生之进思忠荩。比欧公孰与。而撰次雅驯。在古无愧。则先生其庶几焉。弥纶雍容。与物无忤。则先生实侔之。及其释位而去。上自缙绅。下至舆儓。莫不惆怅而失望。则欧公之所同也。若乃遭逢 圣明。赞襄庶政。十有馀年。而宣麻之日。君臣缱绻。不忍便诀。则非欧公之所得也。于是乎先生之文章德望。进退大节。虽以欧公之贤。犹有所不能过者矣。此岂子孙增益而溢美之辞哉。况吾皇祖文清公先生。暨先生父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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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俱为世名臣。而亦俱寿考。亦俱退休。以追古大夫遗风。于戏盛哉。遂日召宾友。饮酒赋诗。熙熙然不知岁之云暮。斯可言也。至于眷顾君民。隐忧永叹。则固非不肖所得而窥。而况敢言乎哉。
族谱重刊序
南氏本姓金。中国汝南人。其先不知也。鼻祖东使。始得姓为南氏。而史传阙然无可考。后数世。系牒又缺略而失其传。至枢密院直副使。三分籍英阳,宜宁,固城。而宜宁最盛。自是以降。世系族派。乃可知也。旧谱刊于 英宗戊寅。至于今九十有一年。若子若孙。益繁昌。其丽百千。京乡宗族。惧其愈久而忘也。相与收牒补编。合为略干卷。祖先之名德阀阅。子姓之内外姻属具载焉。谱既成。属序于不肖曰。昔雷渊文清公先生。实序旧谱。子其后也。盍一言以述之。不肖固不敢以不文辞。窃惟系谱之作。所以尊祖德而垂宗法也。南氏自古多君子。盖始于新罗。历高丽至 本朝千有馀载。以清族名于世。岂非以祖德宗法。可法于天下后世也欤。系谱之续编。推原本始。联合亲疏。其尊祖收族。庶乎无愧于古之君子。然君子处世。或仕于朝。或隐于野。显晦有不同。而旧谱原序。致勉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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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功德之世。兴感于正学盛衰之诚。其意远矣。俾后人能随所遇而处其宜。则君子之道。岂外是哉。要其所以为清族。繇于尊祖收族。不忘先训。而观于是谱。始焉阙疑。中而纪略。终亦无溢辞。又深得古史世表之遗意。皆可书也。于是乎书。以为南氏家法。
康宁斋序
林园第宅。夫人所为乐也。兴废不常。并其名而不传者。终古何限。惟东都裴公之院。德光崔氏之堂。独能巍然垂著于后世。斯岂非孝友敦睦。有足称闻。人之慕悦。及其室居而然也欤。三溪精舍。游观公逍遥之所也。公为其仲氏宜石公。筑一小斋于其傍。匾之曰康宁。夫康宁五福之一。其义则无患难。兄弟同气也。人之有原隰鹡鸰之难。莫不孔怀。莫不相求。而方其饮酒鼓瑟宴安之时。乃或有所忽焉。故周文公之诗。其眷眷深戒。亶在于既安且宁。公与宜石公。自前襟后裾之日。于于笃爱式至今。宽裕以诲。比顺以敬。可谓人无间言。而公之名斋。不独善颂善祷之是取。犹且致意于常棣之勉戒。大人君子自警而警世之义。岂不深且切哉。于是二公。幅巾杖屦。优游是斋。同盘而食。连床而宿。而康而宁。以享洪范之福。则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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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仰是斋。将与击鼓会食之裴院。德星并聚之崔堂匹美也。岂不休哉。斋既成。公命秉哲序之。不敢辞曰。颜之推家训曰。兄弟之际。譬犹居室。一穴则塞之。一隙则涂之。则无颓毁之虑。若雀鼠之不恤。风雨之不防。壁陷楹沦。无可救矣。仆婢之为雀鼠。妻妾之为风雨。甚哉。今夫是斋也。二公既底法矣。二公之后嗣子孙。亦将塈茨而丹雘焉。以至于来昆仍云。苟能塞穴涂隙。恤雀鼠而防风雨。如颜氏之训。则人将见是斋虽百代而如新斲焉。
心庵赵相公(斗淳)六十一岁寿序
有虞三英之际。所贵不同而所尚同。邹孟氏有达尊之说。而天下之尊高年久矣。寿于人。至愿存焉。禀质有坚脆。运命有脩促。亦非人人所能袭取。惟君子存心谨节。以尽所受之天而寿自臻。于寿可以论其人。往往有矫而过者。以吐纳熊鸟。直欲猎掇乔松。虽幸以有获。只槁项黄馘之归尔。绛县老人四百四十有五甲子。徒见其支离可厌。而极至于三洗髓一伐毛。曼倩之滑稽恢诡。何补于经世庇民之数哉。君子之于寿也。致之有道。飨之有术。达理知命。守一处和。内养既全。外至之无足以牿焉。则斯可以致矣。崇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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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业。资学而立言。绩庸一世。泽利后人。则斯可以飨矣。率是以往。求诸人则盖几希焉。以余所见。今判府事太史赵公近之。公以忠荩门胄。遭值熙明。乘敦大博厚之运。禀刚方清粹之气。羽仪王庭。黼黻皇猷。历扬内外。遂跻三旌。以存诸己者加诸人。修于家者用于国。其声光之所被。功施之所洎博矣。此非所谓飨之有术乎。不佞自稚昧。得拜于床下。时公已贵且显。府中无急走疾呼。方冠博带。静默而坐。左右图书。泊如也。客去。辄手一卷。潜心于寻扯温绎。而盖三十年如一日。公之所以自得于修养之工者可知已。此非所谓致之有道乎。公览揆之辰。今再周矣。四代之所尚。天下之达尊。公实有之。不佞何赘焉。特举公致之之道飨之之术。以为公寿席之语。
季舅荷屋金相公六十岁晬辰序
窃闻缘顺可全生。督中可尽年。至人然后能此。蹈荣而保吉。都贵而跻耇。前哲所以难之。故无摇汝形汝精。得之真诀。愿赐臣富臣寿。发于常情。古来六十者虽多。谁是九五福兼备。苏侍郎之旬满。官秩犹卑。白少尹之年登。俸禄不厚。龟鹤齐算。鲜觏服褖衣而友琴。貂蝉交辉。罕闻列画棨而舞彩。伏惟閤下。应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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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之会。挺岳降申之姿。世笃忠贞。处钟鼎而服训诗礼。躬行醇谨。自布韦而贮器琳琅。言若不出衣若不胜。确乎所守。威有可畏仪有可像。即之也温。谓其盈盛之门阑。始欲敛迹。是以低徊于荫路。晚乃策名。荷先王特达之知。在当时克副其望。十年秘阁。玉佩绣裳。三掌戎权。高牙大纛。山涛之启事。铨衡称平。刘晏之理财。金谷以裕。有文武兼全之才。故心膂是托。居休戚与共之地。而肺腑其亲。老成尚有典型。人情贤于梦卜。吾相定矣。天工代之。信之若大蔡圆蓍。傅其德也保其体也。屹然为泰山乔岳。士曰时哉民曰乐哉。急病让夷。庙画非一二事。虑明忧治。筵奏殆累万言。濯龙门前。戒常存于知止。司马园裹。乐自在于就閒。入 禁闼小心。同朝共谅。辞枢密一节。古人攸难。晚境享颐养之祺。灵筹叶耳顺之数。时则汉上公卧閤。太岁景辰。今也周大夫杖乡。明年周甲。又值十二月四日。争颂八千秋大春。钱公壁间。画传青牛之西出。坡老席上。歌腾白鹤之南飞。极宿增光。迥临挽鹿之里。河魁垂彩。特照趍鲤之庭。于是也方域无忧。家国同庆。元日之缛仪将举。舆情呼千岁者三。 东朝之玉度弥康。宝龄届六旬有九。乃者韩公之喜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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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杜相之好月初回。松阴满园。即和峤支厦之具。荷衣在屋。亦香山参社之贤。荐华筵而钜美扬。㪺康爵而善颂发。盖延寿无垠者。必审其依仁之术。守福靡亏者。要度其处和之方。此魏仲先中元之诗。周子充清风之诵所由作也。矧忝萧励爱甥之列。宜效杜甫贤舅之辞。如欲万一分形容。非敢私也。只就数十载闻见。皆可言欤。遂为之说曰。麟角毓灵。贵人风范。凤毛呈瑞。上世祯祥。公之仪容也。千顷之汪陂不淆。学进识进量进。一片之灵台莫状。心和气和声和。公之雅度也。不逮亲存。坐重茵而抱季路之恨。以养姊老。分珍馔而笃庾约之诚。公之孝友也。衣无采而味无兼。鞭靴不近。门如市而心如水。图书自娱。公之清俭也。饰黼黻于纶闱。惟窦仪宜用。放琼琚于艺圃。如欧阳得来。公之文章也。酸咸辛苦无不调。傅说之羹作。椳桷扂楔各适用。宋璟之柱擎。公之事功。又如此矣。苟非内腴神明外敷英华。曷致上固 庙社下熙工隶。是知不待勉强而众善集。若有报应而百禄昌。诚愿谱丹箓于仙曹。镌苍珉于寿域。素富贵行富贵。石奋一门。长太平老太平。元爽百齿。凋景星而度世。即入兜率宫。含神雾而鍊精。宛游勃鞮国。然则年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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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德弥卲。身益泰而道益光。郭子仪之久居中书为廿四考。文潞公之再起上相在九十龄。犹复异膳常珍。避苍乳而同饱。方瞳华发。计绛甲而无彊。然后日散疏广之金。天赐孔光之杖。退作山中宰相。仰若地上神仙。诗酒琴棋。享吾年者一乐。泉石花竹。名其亭曰三休。种寿泉涌于盆池。却老霜降于庭树。恭奉九霞之酌。拜献五湖之图。四代五公之誉。振天边之雅奏。百子千孙之祝。合日下之名流。来年又如今年。中寿以至上寿。伏念秉哲。厕黑头宰。愧白眉良。自致公卿。过被卢翁之诩奖。等视子侄。偏承王公之提撕。亲龄渐臻于稀年。千万是祝。贱齿遽至于从政。四十无闻。载曼词而窃欢。听儓诵而嘉羡。齿一德一爵一。邦家之光。陶斯咏斯舞斯。宾主尽美。又申之昌辞曰。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望。曰艾曰耆。曰耋曰耄百年期。
泊翁诗集序
李东樊晚用。将印其大人泊翁诗集。一时名公巨卿多序之。东樊又以是托余焉。噫。余于是托。实有所不敢辞者。昔我先君晚年。休官家居。日与骚人墨客会。以诗律为娱。时东樊数数来。故其唱酬居多。惠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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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余因是自弱冠知东樊。而亦多有文墨之游。其时泊翁翁尚在世。余时以所作质焉。或奖诩之。或非责之。直截诲谕。至于今言犹在耳。其后余又与仲山交甚善。每当花辰枫节。同赏于山颠水涯之间。逸唱迭和。轴成牛腰。不幸仲山早逝。使人有吴鸿折锷之悲。仲山即东樊之子之衡之字也。去年会围。余主试于頖宫。及唱名。尚重获选焉。尚重即仲山之子。曾余访东樊于城西旧居时。额发在傍。哑哑方学语者是也。以是言之。余于东樊。以文字交契。有四世之厚谊焉。是余所以不敢辞东樊之托者也。至若泊翁之于诗也。始自体素。至于雨念。箕裘声韵。可谓世业也。始自弱龄。至于大耋。造次必是。可谓专门也。是皆夫人所知。而又若体制品调之何如。格律声响之何如。则诸公之言。已尽之矣。宜不待余论。而东樊之徵序于余者。其意亦必在彼而不在是也。东樊亦老矣。其生平吟咏最富。名篇杰作。脍炙一世者甚多。仲山不在。其能无涂牖覆瓿之患欤。惟尚重早能成就。收拾篇什。以谋不朽。而又求弁卷之文于余。余方滋笔以待焉。
经山郑相国(元容)回榜宴序
天以富贵寿禄与人。欲天下皆受也。然有与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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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者。有小受者。有大受者。犹以釜斛概物焉。人所未见。必有所由者存耳。诗人祝福。必曰岂弟君子。岂弟也者。有善在心。和乐形于外也。盖上世人心和淑。吉气充溢。上达于天。故王公大人。皆享长久。爰及庶民。敷锡厥福。及夫后世。此道未讲。能尽其可受之道。而令闻长世者。盖无几焉。惟壬戌。经山大相国唱名周甲之年也。 圣上特赐灵寿杖及几而宠之。又以 内厨之酝法部之乐。遣九卿设宴于公第。 大圣人敬大臣而优耆老之礼甚盛哉。公以童颜鹤发。簪花于绯袍犀带之上。望之若神仙。而三子七孙。左右侍侧。上卿在前。循吏次之。学士居后。同堂之内。青紫辉映。古所称有寿有禄有子孙。如石氏汾阳者。莫之与匹。盖天之与公果丰。而公之能受。亦可谓大矣。于是论公之能致此大受者。或曰公之气像吉祥。或曰公之文章从顺。是未尝不为之福之一道。而特其小者耳。不佞与公之令胤尚书。同年释褐。又同僚于翰苑奎阁。是以受知于公甚久。每谒床下。未尝不言民言国。言民国。亦未尝不忧形于色。有娓娓而自不能已者。是不惟勉戒后辈。即公之性也。此岂非诗人所云岂弟君子有善在心者欤。昔臧孙氏以一善言。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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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鲁。则天之与善。虽在一言尚如是。而况君子在位。为国奉公。眷眷于仁民爱物者。其为天之可与。有非一言之善所可比者乎。公虽不为徼福而然。而公之所以能尽其可受之道者。其在是乎。至若坐庙堂而容仪凝默。立 殿陛而言议侃直。及至宴居。蔼然如春。口无雌黄。隐恶扬善。管子所谓善气迎人者近之。以至声色外物。未尝经心。林亭水榭。风流潇洒。荀卿所谓君子养源者近之。此皆世人所共知者。不复述焉。
清虚遗稿序
欧阳公有言秦汉以来。著书之士。不可胜数。而散亡磨灭。百不一二存焉。盖其意以为不朽者有所在。而不在书之多少。今于月城孙清虚遗书。有以验之也。始闻其清虚为号。只谓古逸人韬晦者流。及考其迹。学术有渊源。义声服卉夷。与壬辰诸君子相上下。如一部语百里王之论。可知为黼黻良手。而雪川上白云流水。即志之寓耳。故发而为文者。忠直慷慨。简易明白。足以激千古义士。及至寻常啸咏。根于天得。不为外物所累。有非图史园囿文章鼓吹者所及也。兵祸灰烬。磨灭不得。其天意之有在欤。今其后孙。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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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大显为戚。采菱阳和众人听之。不若延路阳局。君子之显晦。固有时也。其藏而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