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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石齋先生文集卷之八
書
公元1889年
答權應天(大煥○己丑菊月六日)
湖月嶺雲。千里徘徊。人雖相阻。心有共照。所以得先施惠問於意中也。慰豁之極。如對十載顔面。且况辭旨筆力。皆從學問中來。俾此愚庸。充然醒然。頓覺沈痾祛體也。珣年來衰病交攻。殆難自持。至於尋數。便屬先天事。心地荒廢。鬚華漸催。自顧愧恧。意外道剡廟除。遽及此身。揆分悚懔。益不知容措。擬一遊賞於頭流錦嶽之閒。而事與心違。且聞彼處爲綠林之窟。豈意靈源烏石。乃至於此耶。靈源烏石。猶不得拒外物之來而然耶。歎歎之餘。還堪一笑。
公元1903年
答權應天,應現(球煥。○癸卯三月)
多士討猥。差強人意之示。果至當之論。然異說之古今喧豗者。豈皆火之然後。聖賢之道。乃可明耶。其邪正黑白。痛辨精析。則一次足矣。恐不必疾之甚也。鄙亦曾有辨猥一篇。而公立謄去。或可轉覽否。
公元1905年
答鄭聖極(峻燮○乙巳臘月)
國變言之膽裂。胡邦衡之十痛哭。猶爲未足也。舍伯今旬二作赴召之行。蓋再陳疏章。請斬賣國之賊。
雖不蒙允。而召命輒降。故有難逋慢。不得已出山。將瀝血控衷之計也。賊勢鴟張。恐被沮遏。是爲憧憧。而尙未承入闉後候音。悶鬱難狀。今番出處。大關家國之憂。只恃皇天降佑而已。
公元1908年
與鄭聖極(戊申七月)
令弟婦下從喪變。聞不勝驚愕。在德門雖謂餘禍之慘切。而當此綱淪之世。亦足謂扶風敎勵頹俗。悲係之餘。頌歎無已。時象去益有目不忍覿。耳不忍聞者。則頓沒生世滋况。吾輩之生丁不辰。何若是甚耶。浩歎浩歎。
公元1909年
答鄭聖極(己酉元月)
萬東廟祭享事。自朝家付之士林。竟至闕享。吾先子尊華之義。乃絶於今日矣。不勝痛恨之極。猥因嶺湖士友之來訪。有所提說。則聞者亦慨然同情。發此通諭之文。而全北道有司之望。皆歸於高明。竊想其於守志講義之地。苦心獻誠。亦不後於人矣。國雖亡而此義則不可不扶。扶此義者。捨吾黨同志而何哉。所以推望於高明也。幸須另燭。
公元1901年
答李允彥(瓚溶○辛丑十月十一日)
向者所說朱書印出之謀。果如意否。吾輩不學則已。
欲窺鄒魯之門墻。則舍此書無以階矣。掃除閒倚閣。必奮力圖之如何。令胤三冬所課。始就何書耶。須勤賜義方之敎。以遂琢玉成器之美。則奚特爲德門之幸也。深祝深祝。
公元1911年
與李允彥(辛亥九月二十一日)
向者寵顧。深荷不鄙。竊觀行步動作。有異前日氣力。此乃向暮之年常理也。甚爲賢者行旆。貢慮殊深。卽憑伴行同志之回。承聞御者利稅風泉齋。穩參享禮而發。若非高明尊慕麟經大義之誠勤。則烏能若是。欽嘆無已。
公元1907年
答權道敏(斗煕○丁未四月二十五日)
見今時象洶湧。百怪層生。使吾儒不能安心劬經。則那當合席穩討。以究曾所未究者耶。所諭任重道遠。實非可擬論於愚陋。眞晦翁所謂強僬僥以千匀之重也。刊事愚不可左右於其間。惟在僉君之善始善終。幸俾無做時不如說時之歎如何。以晉陽諸士友言之。倡論之誠。不幾何而作烏有先生。令人可訝。
公元1911年
答權道敏(辛亥九月七日)
皇廟追配先王之論。是可謂正當底事。而在昔遂翁之時。亦欲行未遂。况今義理晦塞。士氣不振。則尤
何可得乎。以今形勢。本廟享儀。有難永保。亦不敢倡論耳。
公元1909年
答鄭應善(鳳基○己酉九月)
進修之示。顧非擬比於如愚空疎。而至於天地長夜之歎。只以夫子朝聞夕死之訓。刻諸額上。竢太陽之回。爲吾道之常也。此外更有何處義之方耶。但垂盡此生。必溘然於未曙前。恐未免衛武蘧玉之罪人。此爲大憂患也。
答梁汝正(在慶○己酉扐月八日)
所屬竹院遺墟碑陰記。以若拙陋。何可承當。而託名爲榮。強疾構呈。不足謂之文也。而事實則不漏矣。且誌文難孤勤意。幷構以呈。未知合用否也。所詢疑義。以高明之見。欲借聽於聾。可知其盛意也。然其在講磨之道。不可無對。夾片仰陳耳。聞寒後亭尙闕揭額云。恐爲欠事。忘拙寫呈。而記與額。俱出拙手。名亭反失顔色必矣。還笑還笑。我東先賢淵源事行選抄之功。深可欽歎。而至於弁文。非愚陋無文者所可拋穢。且况當此人類盡肉之時。有何滋况而著意於文字上耶。不生不滅之中。不副敎意。深悚深悚。
別紙
不貳不參之義。愚嘗謂不以二事而貳其心。不以三事而參其心。卽主一之意也。事之貳事之參。乃事之變處也。觀於其下句萬變是監則可知矣。
外孫奉祀。朱子旣有非禮之訓。墓上一祭之行。恐無悖於情理矣。
考妣墓在同山異麓者。墓祭合祭於考位者。恐非是。先祖墓歲一祭初獻。最長房行之爲可。
不祧廟神主。不論幾世而傍題以玄孫者。禮經然也。士之祭止於三代。故如是耳。
綱目於漢獻帝卒處稱公者。蓋其山陽公之封。出於魏。故以實書之也。葬處特書孝獻皇帝者尊之也。此乃春秋筆法也。下卷晉安樂公劉禪卒之文。亦與此同一筆法也。
國家繼統。不拘次序。故有叔繼姪兄繼弟之法。切不可以此擬議於私家也。朴思菴,金忠壯公之傍孫奉祀者。以朝家命令而然也。其譜牒亦以此載之。何以昭穆論哉。
答梁汝正問目
孔門先求仁。濂洛先主敬云云。
孔門及濂洛敎人之法。各有所主而其實一也。求仁
則敬便在其中。主敬則仁便在其中。豈有舍敬而求仁。舍仁而求敬者哉。
心統性情何也云云。
吾先子曰。心如器。性如器中之水。情如水之自器中瀉出也。觀此可曉其心性情之界分矣。
形而上下云云。
語類曰。形是這形質。以上便爲道。以下便爲器。又曰形以上底虛。渾是道理。形以下底實。便是器。○問形而上下。如何以形言。曰此言最的當。若以有形無形言之。便是物與理相閒斷了。所以謂截得分明者。只是上下之閒。分別得一箇界止分明。器亦道道亦器。有分別而不相離也。觀此諸訓。可見形以上形以下之義。愚何用他說仰對耶。
聖人本天。釋氏本心云云。
聖人性之也。故曰本天。釋氏以觀心爲主。故曰本心。雖曰本心。而實不識心之本體也。
謝疊山,文文山云云之論。
當以末節之卓越尊其人。不必求過於無過之中。
公元1910年
答李敬五(鉉奎○庚戌五月十日)
華而夷人而獸。自太一肇判。未有若這箇時節。矧又
戈雲戟雨。道路阻絶。知舊音信。末由相通。只杜門蟄伏。不與世交涉久矣。謂外惠問忽墜。心眼俱豁。有倍平品。所諭狂吠唾罵之世態。以其時則豈不然乎。只合置之一邊。守吾所當行底道理。不與彼相較。是今日處世之良法。未知賢意以爲如何。大抵當今之世。依本分讀書者。誰不被譏笑耶。被此譏笑者。方不入於夷狄禽獸之域。若要不得爲譏笑叢中人。則反爲被笑者之所笑矣。愚見如此。儻不外之否。著爲一部正史之示。愚非著書之人。又無可與商確者。則何以發揮耶。
公元1908年
答許鳴國(萬璞○戊申三月二十七日)
所詢禮疑傳重子喪。鄙家只遵先子說。著生布直領,布裹笠,麻絞帶。世人亦皆從之。布裹笠卽白笠也。任鹿門嘗有著平凉子之論。而鮮有從之者矣。宕巾旣不解官。則亦無不可著之義。雖無時帶職。亦當著之。遂菴墨笠之說。以在官時而言也。平常出入時。恐不可著矣。纓則白笠當用白布。黑笠當用黑。此不必問也。嶺外或有黑笠用白纓者。此則服之妖也。爲長子服者。答人書頭。書頓首二字。所示然矣。
公元1911年
答許鳴國(辛亥閏月十六日)
淵明節義。蓋先儒之所奬許。而語類所謂只是老莊云者。似以晉俗之尙淸談。而淵明亦未脫此窠故矣。尾示或者之言。果有如是。愚嘗責之曰凡有彝性者。何敢出此言耶。君臣大義。與天地俱存。越南臣民之發其君喪。能識得大義。然此等言論。可與知者言。不可與時輩言。只確然自守於胷中也。
答朴周卿(基浩)
牖昏向明之示。竊非愚陋所敢承當。而至於禮疑。尤豈淺見所可質也。然舅之告亡婦祝。遂菴先生嘗曰祖舅於孫婦。以悲念酸苦不自堪勝改之。舅告婦亦同。恐當以此用之。若告亡孫之祝。似以告子悲念相續。心焉如燬。通用爲可矣。然此乃虞祥祝辭。似不可仍用於忌祭。以不勝感愴改之。未知如何。
公元1905年
答宋乃敬(鎬修○乙巳臯夏旬日)
山靜日長。阻懷倍蓰。一幅惠問。何慰豁如之。時象去益痛哭。吾人只合閉戶看書。不負帝衷。以待陽復之日。爲第一等道理。此外千怪萬慝。付之雲浮鳥啼。則庶幾無彼重此輕之患。諒之如何。甲川契事。竟得完成。聞甚喜幸。幸須善終。以做傳後美軌。此必高明所知。更與遠近章甫審義敦事也。
答宋性魯(翼洙○乙巳九月念三日)
年形荐歉。天將盡劉而然耶。第一案頭書生。偏被其厄。計活沒策。亦將奈何。所示慨時之意。大係天地之氣數也。謂之何哉。然彼千怪百妖之訌鬧。如洪水之激風。則豈無潰決之時乎。只合杜門自靖。不爲彼物所撓奪。乃今日服儒者之道理也。以此勉勵之外。更有何良筭耶。
答趙性汝(炳休)
活敬之示諸說中栗翁說。果爲緊切。而酬酢萬變之際。亦不失主一無適之工。可庶幾有得矣。本難末易之喩。未知據何而言耶。末爲始終之終則善其終。卽非易事也。大學之明明德者。止於至善然後。方可謂得終也。豈可看作易事耶。推此以究。無事不然。細諒如何。
出主後當有參神之禮。故先無拜禮而奉出也。當位外有他祠板則當有拜禮。
土地之神與亡命孰尊孰卑。所諭太較切矣。以天地之正位言之。則后土固尊於亡命。以我追慕之誠言之。則亡命固重於后土。是以先儒曰。吾爲吾親。來薦歲事。專誠在墓。土神自宜後祭。蓋有吾親。方有是神
也。
祠土地於墓左者。古禮有釋奠墓左之文。故據而行之。恐非以東爲上之意也。
公元1906年
答金聖彥(魯洙○丙午扐月七日)
加麻月數。或者之以七月爲無禮者。恐反未免無禮之見也。蓋加麻於禮果有月數之一定乎。隨自家情誼之淺深。定其月數。見於晦翁栗翁諸說。復何致疑哉。
周子愛曰仁宜曰義之說。蓋以愛之理宜之理而言也。韓退之博愛行宜之說。以仁義之用處言之者也。語雖略同。而義實不同。
公元1910年
答金直卿(在應○庚戌臘月二十日)
此世何世。歲且垂盡。向者惠翰。無便稽謝。悵歎曷已。走狀衰頹益甚。近以不受日金事。頗見困逼。尙寄在陽界上而其能久乎。不受潔身。爲當然底道理。故牢辭卻之。然來頭爻象。又未知爲如何。則只以一字斷置胷中而已。
公元1909年
答金星五(秉奎○己酉四月十一日)
不見淸儀。已周一星矣。懸渴方深。意外友卿帶惠翰而來。欣倒感戢。如何涯量。所示高明正大之意。是豈
愚之所承當者耶。然在今日道理。只合杜門讀書。律身自靖。不與世梔行蠟言者交涉也。賢者想已知之明蹈之高。而反求於如愚之空疎何也。還可一辴。
答李允一(梓奎○己酉十二月)
料襮惠翰。慰豁何量。几案之樂。不爲時鬧所奪。依本分做去。區區仰頌。孰大於此。回顧一世。以讀書竆理爲究竟法者。絶無幾人。而眞所以硬著脊梁。不變吾所守者。於高明見之。實爲吾黨可賀也。珣去季夏。遭子婦喪變。家無主饋。暮境情懷。倍有慘慟。而仲秋又遭推遠之制。益無依賴。病魔從而侵尋。衰朽日催。亦將不久於世矣。先兄遺集。當此不是當時節。急遽刊出。故未得掃塵之淨。尙多豕亥之誤。可歎可恧。而今承稱謂之過重。還覺背汗顔騂。
公元1899年
答趙成汝(章燮○己亥上元日)
薙髮之令。恐是傳聞之訛也。雖或有之。只在我守死善道而已。更有何計筭耶。今日吾輩益持定力。不爲外擾所奪。閉戶劬經。實太上好道理也。未知賢意以爲如何。
所詢之義。帝王家只以承統爲主。雖叔繼姪兄繼弟。皆有父子之道。以此推之。則祧遷之禮。亦當以統序
爲主。有何可疑耶。考朱子大全祧廟議狀則可詳矣。
公元1910年
答趙成汝(庚戌八月)
人閒何世。山河變局。日月無光矣。凡有血氣者。只有登西山蹈東海之心而已。際玆惠幅。實出於眷注之深。仰感無已。仍審靖履萬重。何等欣頌。珣自聞惡報以來。不生不滅。尙寄在陽界上。而只願從先兄於九原之中也已。皇廟秋享在近。得見任司之委書。凡附茫無辦備之道。方以昨年復戶還收之事。督促甚急。措畫無路。支保沒策云。此亦痛哭處也。未知何以得保此廟耶。國雖亡矣。此廟不可廢也。而其責都在吾士林獻誠周旋之如何耳。貴鄕前日所議定者。其能如意善終否。趁享禮。預送儒生。以助盛儀似好。餘因洪君還。略此不宣。
公元1905年
答金貞亮(基權○乙巳)
國憂岌嶪。蒼黃罔極。莫此時若。環域含生。飮泣沫血。不知措躬之所。舍伯二次陳疏。而連蒙溫批。兼有召命。故將擬趨赴。際此隆寒。悶隘難喩。此固不可已之行也。四方章甫追後赴從者。將多矣云。未知事竟如何也。那邊士友聞此。則似亦不無忠激之心矣。冬柏亭韻。已有構置。故付呈。不足爲掛楣者耳。
答魏雲汝(啓龍)
一見可知其爲蜀中之奇。而別來黯然。意外惠札。溢幅遣辭。無非過分奬詡。悚先於感。所詢呂滎公云云之說。何若是泛看耶。年甫十歲。(止)坐也。是童子時事也。日必冠帶。(止)惟謹。是成冠後事也。今所示合上下文。爲童時之行。童子有何冠乎。此不必疑也。蓋學者之病有二。鑿看之病一也。泛看之病一也。賢者恐不免泛看之病。潛究精思則可醫治矣。
公元1898年
答趙性薰(鍾悳○戊戌四月晦日)
所示近日學者滔滔立異之弊。大關吾道之氣數。憂歎何哉。大抵心卽理之說。創出於王陽明。而退翁嘗嚴辨之。靡不用極。吁彼滔滔者。不知其原委之如何。乃靡然洶湧。反欲突過退栗諸大賢門庭。駭惋之極。已無可言。而稍有識見者。亦皆知其妄矣。何足卞哉。愚竊謂除是。後世禪學熾盛之兆。豫見於今日者此也。未知賢意以爲如何。
公元1901年
答趙性薰問目(辛丑五月一日)
俗見例於斬衰。括髮以麻。爲母括髮以布。
按喪服小記。爲母括髮以麻。免以布。蓋括髮以麻。父母之喪皆同。豈以此別其斬齊耶。
小斂時白巾環絰有無。
家禮有頭𢄼無環絰。吾先子曰。環絰雖是古禮。而朱子不載於家禮者。以其繁文難行也。遂菴曰。古者無孝巾。故以白布巾爲飾。今則從備要旣著孝巾。何可幷戴白巾。蓋白巾環絰。雖不載於家禮。而見於備要則從之亦非不可。而世人多於小斂時尙被髮。斂訖方著之。此與古禮素冠環絰視小斂之意相戾。然旣爲家禮刪去。則當從朱子所定也。
小斂後絰帶當否。
備要載主人拜賓襲絰之文。故絰帶之具見於小斂條。與家禮不同。陶庵曰。拜賓襲絰。蓋古禮也。然孝子哀遑罔極之中。似未暇於此等儀節。家禮之闕而不書。無亦以是耶。據此則所諭節文度數殺隆云云。恐失禮之本意也。
緇布冠。備要有圖而無用可疑。
雖不用於襲斂之具。旣屬深衣冠巾。故並入於圖式。
小祥冠及中衣衰裳練改。仍舊新澣當否。
吾先子曰。練時服制。當以稍細生布改製正服。而只練中衣者。甚得古意耳。當遵此訓行之。而若不能改備正服。則仍舊新澣。亦不悖於禮。
身有父母之喪。而或於親戚朋友之喪。例以書慰。然若分厚情重處。則亦可行弔哭乎。
記子張死。曾子有母之喪。齊衰而往哭之曰我弔也歟哉。註但往哭而不行弔禮耳。據此則當觀情義之如何而哭之。未爲不可。
周人弔於家者。旣哭於入壙之時。而又至家返哭之謂歟。
此謂待返哭而復弔也。檀弓殷旣封窆而弔。周返哭而弔。子曰。殷已愨。吾從周。觀此可知矣。
合葬時考妣體魄逼近。則或當異日遷葬。似有難安之慮。下棺之際。稍閒相距。以備不虞如何。
按檀弓孔子曰。衛人之祔也離之。魯人之祔也合之。善夫。註生旣同室。死當同穴。故善魯。吾先子曰祔葬當從聖人之說。據此則旣是同穴而葬。恐不可閒而離之。苟或以日後難安爲慮。則有何關於閒不閒耶。
公元1903年
答趙性薰(癸卯五月)
昨秋惠札。非不感荷。而縷縷所諭。亦未免程夫子所謂不合正理則乃邪心者也。謝之則恐徒爲競辨而無補於麗澤。故含默至此矣。旋復思之。高明之說乃惑也。非欲捨正路而取落草由徑也。玆陳瞽見。幸財
照焉。竊覵世人皆謂蘆沙是文章之士也。主高奇新妙。常不著腳於平易愨實之地。而高明乃以傑然一大儒稱之曰。衛道之勇。斥邪之嚴。明理之功。可謂參天地關盛衰。其儗比之不稱當。便使人心悸也。夫以籩豆之事爲時弊。輒啓禮俗壞敗之漸。是可曰衛道之勇乎。使學者惟文之尙而無實之求。樂放縱而惡檢束。是可曰斥邪之嚴乎。把洛閩以來理氣對擧之說。爲非聖人之旨而歸之詖淫邪遁者。是可曰明理之功乎。不分道器。一筆揮斥。欲使吾道之嫡傳緖餘墜地不振者。是可曰參天地關盛衰乎。然則高明所諭。恐爲識者之所譏笑。而適足以彰蘆沙之過耳。蓋蘆沙猥筆。寔出於穿鑿傅會之巧而陵駕前賢。別立門庭者也。其說頗行於嶺湖閒。損賢者之智識。益愚者之迷闇。不料高明亦未免中其毒。竊不勝慨咄。然惟願今而後。另究其說之是非得失。則庶覺其前見之誤矣。更加默會如何。
公元1907年
答趙性薰(丁未六月晦日)
蝸屋殘喘。惱暑頹頓。謂外賢從氏涉險遠到。深感其勤意。而兼奉惠牘。尤不勝慰浣。從氏仍相守資益。病懷如服淸凉之劑也。時象去益罔極。凶醜肆㬥。忠逆
無分。所謂喬木世族。擧皆見利忘義。惜生惡死。甘爲夷狄之類。萬古天下。豈有如許時節耶。日夕浩歎。只願溘然之速。不目此箇惡景而已。
公元1909年
答趙性薰(己酉三月二十四日)
公元1874年
惟我萬東廟之義。凡冠儒服儒者。皆當尊慕。而甲戌復設時。自朝家差官員降祀典。不使士林干與於其閒。至昨年。朝令還付士林。故發儒通。輪示各道列邑。以賢者差定貴省任員。謂當於今番享祀時臨會。以共駿奔之儀。跫音寂然。惠翰忽墜。有若辭避者然。豈料賢者之乃若是耶。慰少悵多。珣今初九。與若干同志之士入華陽洞。議定廟享儀節條約。而更差道有司及道直月。排送各道。然西北絶遠。莫可相通。只以三南先發再通以輪。而全南道有司。以綾州安斯文澤煥望定。道直月以賢者仍任矣。以此諒之如何。
公元1910年
答金聖希(喆洙○庚戌十二月)
慨世之諭。八域生靈之同情。而惟以扶植斯道責及於愚陋者誠誤也。愚是何人。承此奬許之過重耶。良覺悚汗。開春一枉之示。預庸欣跂。見今時象。在今日而不知明日又有何樣變怪。則吾人逢著。何可易期
耶。所詢許衡之所以失。卽謂仕元而失其身也。吾先子嘗建請文廟黜享者。固以是也。金仁山之所以正。卽以朱門私淑之人。隱居潔身。如一星之孤明。學問之淵源。蓋亦不可誣也。
答具學三(在書)
別懷茹悵。春盡猶深。謂外惠翰如續。未罄底懷。况審坐在危險時節。不以外擾爲動。專以實學爲務。是庸拱賀。道山齋記。今玆構得。故付呈。如有事實之未穩。與德七商確釐正如何。所詢深衣之制。家禮及備要。無小帶之文。遂翁曰。衣之有紐。古今何異。家禮是草本。備要從家禮。故偶然遺漏矣。
公元1892年
答趙舜和(鍾協○壬辰九月)
細菊高楓。照爛山屋。懷仰淸儀。正有一倍。謂外惠書忽到。慰則慰矣。但審昔者愼節。尙此彌留。曷勝驚慮。所示以朱子病中潛心讀書之訓爲自持者。此可見平素用工之所受。而須以養心爲主焉。則病不能爲吾害也。養心之要。不過曰敬而已。動靜必敬則心火斯定。心火斯定則病可退卻。更以此試方如何。
公元1906年
答趙舜和別紙(丙午八月卄日)
襲斂沐浴時。主人以下。皆出帷外。此見士喪禮註。象
平生沐浴裸裎。子孫不在傍也。
雙井是茶名。分寧縣江心雙井水。造茶絶勝故云。
喪服之袵。蓋前爲陽後爲陰。而陽是外陰是內也。故父喪前掩其後。母喪後掩其前。
衣縫向外。裳縫向內。喪服記凡衰外削幅。裳內削幅。註削猶殺也。外殺其幅。以便體也。內殺其幅。稍有飾也。蓋古之衣裳之制如此也。
栗翁居家。土神祭祝。改蘋藻爲酒肴云者。以其所薦之具也。有何他義耶。不設匙箸。無侑食等節。卽減殺於家廟祭儀故也。
朱柏廬家居要言。三姑六婆。卽巫祝之類也。珮文韻府。三姑。尼姑道姑卦姑。六婆。牙婆媒婆師婆虔婆染婆穩婆。蓋與三刑六害同。
公元1909年
答趙舜和問目(己酉二月)
記曰。夏殷以前。同姓通昏。而至周以後。不爲通昏云云。
夏殷以前。淳古之事。有不敢知。而周公制禮。始有同姓不娶之法。斯乃禮樂至周大備者也。
祭土神。不設爐盒云云。
按家禮參神降神。如家祭之儀。今曰不設爐盒。則焚
香降神。何以爲之耶。
原廟。
漢惠帝時。因叔孫通之奏。始爲原廟於渭北。按語類。問漢原廟如何。曰原再也。如原蠶之原。謂旣有廟而再立一廟。如本朝旣有太廟。又有景靈宮。又問郡國有原廟否。曰行幸處有之。然皆非禮也。
墓祭與土神祭。不設玄酒者。原野之禮略歟。
按家禮云墓上每分。如時祭之品。又曰設饌如家祭之儀。而無不設玄酒之文。今人之不用玄酒於墓祭者。是豈禮之省煩耶。蓋玄酒之義見禮記。敎民不忘本也。
梅福見幾而作也。渾室同去。爲十分道理。而棄妻子去何也。
若顧妻子之累。則志節何以得高。義理何以得伸耶。梅福之高處。亦在不顧家累矣。
瞽雨。
瞽是冥昏之義。與盲風語義同。
帝座。
是謂北辰也。紫微太微天市三垣。皆有帝座。而在紫微者。卽北辰也。
答趙舜和
拚別幾何。漠然若卷中人。匪意一幅惠緘。從令從氏袖中來。始知這閒事故。有人所不忍當者。且驚且慰。不容名喩。蓋當此不辰。富貴榮辱。固無關於我。而惟以几案至樂。消遣餘年。此爲莫上妙筭。賢必知此矣。不以旣往浩劫爲深念也。尾喩病世之意。可見所存所守之牢確。而出入賢德門云者。必有所指者。而孔門亦有以仕爲累者。則况今世之出入於賢德之門者乎。大抵處今之世。自強自修。不獲罪于神明可也。雖親戚故舊。何可以我之心責之備乎。
公元1907年
答李元夫(鍾會○丁未六月十日)
別懷久愈悵黯。而千里落落。莫憑穩稅之報。居常懸鬱。意外許君帶惠書而來。欣倒感佩。無以言諭。細審侍學萬裕。溫繹不輟。爲賢者可賀者。孰大於此。所謂新學之輩。處處蠭起。而彼之譎計。乃欲驅衣冠於犬羊之域也。初學之無定向者。輒疑其有新奇。入于彼中。一入則沈溺。不能回棹。亦引其在傍儕輩而成黨會。此禍猶甚於焚坑之變矣。憂歎曷極。賢者所示之憂。猶未及此。故奉聞。須愼之戒之如何。
公元1906年
答李純玉(種珏○丙午陽月七日)
隱屛精舍。几奉影本事。舍伯所指導。而今聞士林論議。忽發攜貳。欲掛奉薦豆云。此非事體之甚未安者乎。朝家撤享之所。私自薦豆。亦非道理之當然也。依舊几奉。講其書明其道。固爲尊賢尙德之美事。何必掛奉薦豆後。乃可曰尊慕乎。幸以此明諗于貴鄕諸君子。無違我先兄遺意。如何如何。
公元1901年
答梁允範(相禹○辛丑元月晦日)
音塵阻閡。不知幾年于玆。耿耿懸想。未嘗以千里之遠少弛。意外江西李妙袖致惠翰。如得天上消息。且况心不能耐久之諭。瀉出眞境。可想爲己踐實之工。益有刻厲。自能拔乎時俗背義趨利之習。區區欣頌。不翅萬滿。僕年來衰朽益甚。甘作笆籬邊物。難收桑楡之效。愧恧何言。昨秋哭承宣從弟。非但其材可惜。門祚衰薄。極爲哽嘆。而老懷悲廓。久不能理遣奈何。
答李敬倬(種漢○辛丑陽月)
隱屛講會之盛擧。聞不勝欣頌。揆以章甫依歸之所論。則復舊號亦甚得宜。故更以精舍之額書去。改揭恐好。旣復舊額。則東西齋名。亦書揭爲可。故並忘拙寫呈。以此諒之如何。
公元1909年
答李敬倬(己酉三月小晦)
萬東廟廢享事。士林之痛哭。孰不切矣。而爲吾祖之後孫者。尤不可言喩。是以向入華陽洞。與若而同志。略定儀節而歸矣。然貴省則塗路絶遠。末由詢同也。若有奮義之心者。則何較遠近耶。石潭先生全書板本。輸置舊宅。實爲道理之當然。又爲壽傳之完計矣。華族學士君旋發南往。而未知彼中士論。能合鄙意否也。
公元1888年
答梁淸一(在德○戊子臘月十六日)
阻已久矣。懸渴如馳。意外珍重一札。穿到雪裏竆山。披慰若對晤。孰謂書不如面。但尋數無餘力之示。何不思聖訓而發耶。夫人於孝悌。綽有餘裕。則何患尋數之不足。願賢者惟以務本二字。著在肚裏。循循做去。則此便是爲學也。益圖勉旃焉。珣年過知非。非僻猶萌于心。愧古人多矣。乃不學所致。只自反躬而已。何賢者不諒人只。輒有警砭之求耶。是乃欲借聽於聾也。何敢當何敢當。雖然旣以務本之語告之。則足可謂不負勤意耶。惟祝學業日趨高明。
公元1891年
答梁淸一(辛卯八月十六日)
料襮惠札。如得寶花亂墜。但稱道踰分。奬許過重。是豈愚陋之所敢當也。夫學問之正。文章之富。德義之
隆。威望之重此四句。卻用於宋之程朱二夫子。我東之栗尤兩先生則可以得當。何輕施於如愚之無似者耶。高明之言。恐甚妄矣。繼自今去一切浮華之辭。有資益之輔而已。則爲惠大矣。更垂諒察如何。
公元1910年
答梁淸一(庚戌三月十日)
所託軒號。只在賢者自省自勉之如何矣。何待愚陋之勸警耶。且念河南夫子以先立標榜。爲學者之大病。須就聖賢許多要訓。慥慥著實做工。則孰有大於進修之資哉。勉旃勉旃。
答梁淸一問目
論語仲由,冉有之從政云云。
夫子之許其從政。以其才也。而至於赴難益富等事。非才之爲也。豈聖人之所預料哉。
近思錄主敬之說小註林用中主一銘。有主則虛神守其郛。無主則實。鬼闞其室云云。
神字恐以神明看。鬼字卽外邪之謂也。所諭中知覺心之當體云者。恐非是。蓋知覺。心之感發運用之機也。心之當體者。指其虛靈可矣。
公元1909年
答朴允常(泰亨)問目(己酉正月十九日)
款啓。
款空也。啓開也。如空之開。所見小也。莊子言款啓寡聞人。
銃䨻。
銃音充仲切。銎也。䨻音傡。䨓聲也。銃䨻。謂使令不伶俐也。見黃山谷集字義。
摯虞。
皇甫謐門人。
赤洪厓打白洪厓。
洪厓卽地名。韻府羣玉。白判官假五百鐶於丁公。公答曰。五百靑鈇兩家缺。赤洪厓打白洪厓。(靑鈇錢名。)
池蹲之譏。
宋曾公亮自嘉祐秉政。至煕寧中。尙在中書。年雖高而精力不衰。臺諫無非之者。惟李復圭以爲不可。作詩譏之云老鳳池邊蹲不去。飢烏臺上噤無聲。
鹽埕。
埕鹽田也。見朱書。○臺山標補曰字書無埕字。宋時鹽戶謂之亭戶。疑埕是亭俗字。而當時文簿通用。
和凝之自鋟。
和凝後梁人。爲文章。以多爲富。有集百餘卷。常自鏤版以行于世。見五代史。
濫觴。
本源始初。謂之濫觴。○家語孔子謂子路曰。夫江始于氓山。其源可以濫觴。及其至于江津也。不舫舟則不可以涉。
蠟言▼(月+巵)行。
▼(月+巵)當作梔。柳文梔其貌蠟其言。以賈技于朝者多矣。據此則當曰梔行蠟言。蓋梔染也。蠟甘也。
養老粘牝。
牝虛牝也。謂養其老而粘其牝也。
揀女革弊。
高麗時。胡元有歲取童女之弊。李稼亭代言官請罷。事得施行。
餘干之勳。
宋趙汝愚是餘干人。有定策之功。
伾文之朋淫。
公元805年
王伾,王叔文。唐順宗時小人。
李德懋士小節要。
李德懋近代人。號炯菴。著士小節要。
公元1910年
答朴允常(庚戌八月八日)
轉聞南冥先生碑役。閒已告訖。而碑文末孟子曰聖
人百世師云云以下語刪去云。賢者或覽到而果非虛言耶。且聞不刻追記云。此又何故也。蓋謁文何意。拔去亦何意。眞所謂祖欲越而孫北轅。父之楚而子西馳者也。蓋先賢所著文字。肆自任意刪削。決非士子之道。亦非爲先之心也。雖曰其門論不一。而豈料至有此妄悖之擧耶。追記雖或不刻。原文所刪句語。有何所損於冥翁而乃敢如是耶。孟子所云百世師。冥翁不足當之而歸其溢美而然耶。曺氏之所見貿貿。可知矣。如是則不如不立之爲愈。恐不免譏謗於百世矣。竊不勝慨嘆。玆奉煩。幸可詰問回示如何。
答洪致萬(鍾協○庚戌八月十七日)
自有人世以來。未有如今日之痛冤。萬念都灰。生亦非榮。際玆賢胤踵門。驚先於喜。况又滿幅惠問。罔非慷慨激切之意。則淚從而盈眶。不知攸謝。俯詢時措之義。惟在自家之各自裁處。而如愚之衰頹朝暮者。何山非西山。何水非東海。只以一死字。貼在額上。斷置胷中而已。無復仰告者耳。然吾輩遊從。今至白紛。竟遭不是當時節。此何命數耶。臨紙尤增泫然哽歎。神思飛越。略略走草。惟祝自愛保重。
公元1897年
答孫錫汝(晉蕃○丁酉十月一日)
公元805年
阻旣經歲。懸想正深。意外一書。可敵面晤。從審省餘讀履連衛。何等控賀。服人依舊譾劣。而閒遭判書從弟之喪。悲懷難定。八耋老人。疚毁受損。情私悶迫。尤何言喩。年來美業在何書。悠悠泛泛。最爲吾輩可警者也。一年有一年工夫。一日有一日工夫。大小大成就可期矣。今以汙賤之習莫可祛身爲示。若以讀書躬行專心。則寧有此患耶。雖或讀書。若書自我自。則汙賤之習。終身難祛。願賢者深省益勉焉。
公元1911年
答金士濬(休哲○辛亥三月十一日)
轉聞考巖書堂堂物。盡入於時學校之勒奪。而鄕儒之出沒俗臼者。稱以書塾之無用。將毁賣此堂云。近日士風。雖云不古。豈至怪悖之斯極耶。此堂之刱立。卽我伯氏先生苦心所成者也。若至顚覆則雖無重修之力。豈可先手忍毁耶。究厥言意則都無尊慕先賢之心也。幸望左右以事體與義理。細諭於鄕儒諸員。俾不生妄計。以犯伐講樹之罪爲可。見今世道壞敗。無變不出。而自聞此聲。竊有百倍慨歎之甚。玆煩浼。庶可諒到矣。
公元1890年
答林景中(炳擇○庚寅十二月八日)
所示請益之語。愚實空疎。有何及人之力乎。然無已
則有一焉。旣知其病痛起處。則對證投劑。猛治其原委如何。以賢者慮。日用閒汲汲欲速者。恐爲原委之害。凡於日用常行。隨所遇各得其當。勿存宋人揠苗之心。如何如何。
公元1884年
答金士興(仁植○甲申)
一自解攜。聞問落落。嚮風馳神。靡時不勤。而修契有日。意謂賢者必枉。以資切磨之益。竟歸虛佇。徒自悵誦。料外惠緘忽墜。三復醒然。如得合席娓娓。但書面稱道。擬以非倫。滿幅辭旨。責以踰分者。實非愚陋之所敢當也。蓋先生二字。原其所自。蘊抱道德。開牖後學者。可以當之。然則學者尊稱。無過於此。古或有以是自稱者。而固非學者之可效也。故不惟不敢以是自稱。亦不敢以是加諸人。賢者之不諒於愚。何如是甚也。愚自早歲。事事不能及人。惟幸得擩染於家庭。粗知以問學爲職。然才本駑下。躬行不力。以至老大而無聞。只俯仰愧怍而已。細審所諭。深以文浮於實。徒竊耳目。爲自戒之欛柄。蓋這箇病痛。自古已痼。而近世尤甚。此學不明。異說喧豗。衣冠規模顚倒乖剌者。誠由是而然。宜乎賢者以求道之切。深有戒於此也。竊不勝欽嘆。然自戒也深。戒人也淺。則恐非賢者
愛人之厚也。繼自今以往。幸勿以愚外之。去其浮實之辭。施以警惰之誨。則是爲相長之益。深所願望。
公元1911年
答徐伯瞻(翰基○辛亥)
戀仰方深。謂外華翰慰沃。若蘇舊痾而來新爽也。阿堵之苦。尙此未快者。是爲奉慮。然朱夫子所云恨不早盲。卽收斂工夫上要務。以是自况如何。所詢出繼子之本生祖曾高降服者。旣爲人后則避二統之嫌也。出嫁女之不降祖曾高者。適人從夫而無二統之嫌也。魯卻之義。恐在當之者所處之如何。而如愚癃頹。亦未免其困辱。只以牢卻不受。斷置胷中也。
公元1893年
答廉敬儒(在業○癸巳端午翌日)
近日異學。東西蠭起。大爲吾道之憂。必須硬著脊梁。不變吾所守。則業益進矣。意益新矣。所詢周秦尊敦。卽周之尊秦之敦也。其器古。故其所鐫之文亦古也。
公元1906年
答李穉恭(德應○丙午扐月晦日)
溪上淚別。久猶茹悵。謂外惠問。足慰我懷。蓋守死善道。吾先兄臨終遺訣之要旨。而爲門生子弟者所共勉承也。固知賢者必有著力於此。是可欽嘆。
公元1908年
答李乃玉(敬純○戊申三月)
公元805年
阻懷與春俱深。意外獲奉惠翰。如得尺蔡。珍玩感戢。
况審學履淸休。建祠事。可知貴鄕士林尊尙之勤。而享祀之節。惟在士林裁處之如何。愚何必立節目奉瀆耶。額字則從當書呈矣。
公元1909年
答李乃玉(己酉三月)
公元805年
向者惠音。慰浣無斁。小庭風䨓。居然作暮春候。更惟靜棣一衛。賤狀憒劣印昔。承晦初閒委枉之示。故逐日苦竚。跫音尙寂。抑祠宇之役。尙未告訖而然耶。方以皇廟事。發靑川行。恐有相違之歎。書置數字候。而祠額及奉安文。以寫以製。留在案頭。先丈墓文。亦已構置耳。
公元1901年
答魏致恭(啓溫○辛丑九月十九日)
所示意在心先之疑。何不究經義而問之耶。以發處言之則心意有先後。而以用工言之則誠正自有次序。所以曰意誠而後心正也。豈有意不誠而心得其正者乎。是以朱子曰誠意是善惡關。誠得來是善。誠不得只是惡。觀此訓則尤曉然矣。攻乎異端之攻字。集註范氏曰專治也。朱子語類曰講習之謂。又曰異端不是天生出來。天下只是一箇道理。緣人心不正。則流於邪說。習於彼。必害於此。蓋以此訓觀之。攻是工字義也。
公元1907年
答權箕允(昇煕○丁未六月卄六日)
蝸屋殘喘。正若酷吏之炎。惠音忽墜。如得淸風之濯。仍審省履增休。欣賀曷任。一雨滂沛。可占大有。亦可見福地之異於他所也。尤賀。鄙所則野尙龜坼。代播雜種。難望有秋。一天之下。被澤何其不均耶。削變畢竟有之之示。此爲今日最可怕者。而各在自家所執所守之如何。何詢及於朝暮待死之人耶。愚之胷中。只以生辱死榮斷置久矣。無他可言者耳。刊事時象如此。未知究竟法之如何。而旣設之地。亦難拘此停止。餘揮漿不宣。
公元1900年
答表敬來(東直○庚子臘月)
墓祭無添酒者。旣不侑食。故無添酒之禮。沙溪先生曰。墓祭無侑食者。墓無闔門啓門之儀。此禮無所施故也。祭祀三獻皆祭之義。朱子曰。蓋古者飮食。必祭人。以鬼神自不能祭。故代之祭也。吾先祖尤翁又曰三獻皆祭。儀禮家禮皆然。故備要仍之。要訣則以爲初獻旣祭。則亞獻終獻不必更祭。然當以儀禮家禮爲正。據此則凡祭之三獻皆祭。卽禮之正也。豈可曰禮煩而廢之乎。
公元805年
答裵忠元(錫夏○乙巳元月)
歲前惠札。巧値小出。未有謝儀。至今悢悢。謂外季方穿泥來訪。欣握穩討。且聞靜處江湖之上。不規規於聲利。惟以讀書玩理爲務。此世淸福。孰勝於此哉。深切歆嘆。所示支子之吉祭。本無合祭考與祖之禮。而配位先亡則以配位合祭。配若不亡則無吉祭之節。而上墓哭除而已。
公元1893年
答朱孟善(性燮○癸巳二月)
天時大壯。懷想倍勤。謂外荐承千里惠緘。如非賢者眷注。豈有是哉。求益之示。愚旣謏寡。有何及人之力乎。惟從事於古聖賢明訓。則終身儘多矣。循循勉焉如何。前託蘭幹芝葉紫陽遺芳八大字。雖不嫺於趯勒。而難孤勤意。忘拙寫呈。未知能入眼否也。
公元1905年
答黃道洪(晉模○乙巳九月吉日)
時節不是當。八域人心之乖僻。如水赴壑。樂爲夷狄禽獸之藪。乃見賢者憂慨之切。發見於書辭者有如此。此可認所學之正所守之確也。令人起欽。况審方讀麟經。深究奧義。胷中蘊蓄。想益富有矣。奉賀且頌。炳中旣悔其過而縷縷謝之。則亦難終拒。故責諭而攄破矣。近日讀書之士。擧皆以立異釣名爲心。願賢者切勿有是箇彀率如何。
答權允正(錫瀅)問目
孟子養心章。莫善於寡欲云云。
語類云其爲人也寡欲章。只是言天理人欲相爲消長分數。以此訓究之。不存焉者之寡。卽人欲分數寡也。存焉者之寡。卽天理分數寡也。
孟子篇末文武之世。似當以周公爲見知之聖。而只言太公望,散宜生。孔子之時。曾子,子思皆可以爲見知之聖。而言無有乎爾何也。
太公望,散宜生爲見而知之之指見小註。雲峯胡氏說。可曉然矣。蓋此章之義。以聞而知之。爲傳道之宗。而終之以孔子。隱然以道統之傳。歸之自家矣。細究章下大註之說則可知矣。
公元1893年
答鄭孟三(樂圭○癸巳)
公元805年
所詢孝說。足見賢者之修省。可欽。卿大夫士庶人之孝。雖有等分。而究竟法。只在一敬字。誠如所示。然旣認得如此。則且行得如此。可庶幾矣。賤狀年來所得。只鬢華眼霧而已。向設講會。兼行鄕飮禮。甚爲盛事。而敎育英才之示。恐稱詡過分也。何敢當何敢當。
公元1909年
答全孟應(濟萬○己酉四月)
楚生帶次面而來。始知鶴城不在天上也。區區欣豁。
無異英眄。况几案至樂。不爲外鬧所奪。漸覺得腳跟牢定不移。心地確立有素。遠不勝欽頌。今世何世。所謂讀書種子。非但難保袵髮舊儀。似未免坑塹之憂。此將何爲。只自仰屋長吁而已。然聖人朝聞夕可之訓。不可不念。惟願吾輩以此爲今日之元符耳。益加勉旃如何。朱書選類印出之計。果與申上舍牢約。則能無違戾。然世變層生。天災如此。則年事未知如何也。第觀時圖之是望。
公元1910年
答權子彙(泰煕○庚戌元月)
公元805年
臘尾惠問。無便稽謝。悵誦方深。料襮荐承手玉。極慰病懷。且感盛誼。不容名喩。仍審新元。重省珍重。實愜願聞。至於門外爻象。非屛跡讀書者所可預聞者也。須加硬著脊梁於冊子上。無少動撓於波盪之中。是禱是禱。服人奄哭逆理之痛。眼淚未乾。又遭推遠之制。家門之不幸姑舍。自己之摧頹益甚。何能枝梧耶。所示思傳章句三各字之義。何不究當句脈絡而如是穿鑿耶。各得所賦之各,各循其性之各。指人與物而言也。非謂人物之性各異也。各有當行之各。卽謂日用事物。各有當行之路也。正指人生修道之謂也。上下解釋之義。恁地分明。恐不可傅會他說而論也。
大抵性理之說。自見得通透。然後方有質於人可矣。不然則非但自誤己見。亦誤人必矣。只就工夫上緊要處。融會講究如何。
公元1907年
答曺國賓(光鎬○丁未四月)
做業寸進尺退之示。以賢者而豈有是也。然自知其病而欲治之者。便是藥也。須以其病早夜憂虞而進良劑。則亦豈有玩歲愒日之歎。蓋良劑無如晦翁之小學。栗翁之要訣矣。循循劬讀。何患不超出俗臼。自至高明之域耶。
答宋應三(台會)問目
興陽郡明倫堂。刱設日語學。雖小子之愚迷。晝宵痛憤云云。
時變之事。寧欲無言。大抵今日自靖之道。不以百千蚊蚋之喧啾掛於方寸。只合依本分做去。可讀書則讀書。可講禮則講禮也。
深衣今人有裁破腋下著者。於禮果何如。
深衣之裁破腋下。決非禮制也。
敢問行己之要。
紫陽夫子嘗有勤謹二字循之而上。有無限好事之訓。此爲學者之所終身珮服也。
答沈福汝(景澤)別紙
師服稱謂心制人。從鹿門說恐宜。
一心之謂誠。以涵養而言。故專以體言。盡心之謂忠。以發用而言。故以體之用言之者也。大抵先賢言心處。必分體與用而看之。可得矣。蓋程夫子多以心之本體而言之。朱夫子兼體用而言處多矣。
公元1911年
答沈景晦(相福○辛亥扐月)
積久阻晤。戀德政勤。卽拜惠翰。感豁殊深。第審湯候彌留。聞極悶慮。廢拋講讀之諭。侍湯中勢固然矣。而耕農乃是本分事。養親者亦不可不勉也。非但斯世固然。自古隱淪之常職也。明哲保身之計。此外復有何良筭耶。講堂守護之方略。因公立聞之。而其獻賢之誠。甚可欽歎。
答楊希道(在輝)問目
喪人用疏字何義。疏與狀亦有異否。
吾先子曰。疏狀皆是書札之名。而疏之義條陳也。又記也。喪人之用疏字。無甚取義。但與狀略有尊卑之分。
遭父喪者。繼母雖在。仍稱孤哀否。
昔者有問於吾先子。答曰不當稱孤哀。退溪已言之
矣。退翁嘗曰禮於後母。生事葬祭一如己母。何可遽稱哀於其生之日乎。前母之子旣不敢稱哀於後母之存。則後母之子不稱哀。又何嫌於前母之亡乎。
公元1903年
答全明可(道植○癸卯八月二十三日)
理氣之辨。雖非初學之急務。亦爲不可不知者。誠如所諭。而其說該備於諸聖賢書。何不硏究於此。乃求贅論於愚陋耶。愚之辨說。非欲明理氣也。痛先賢之受誣也。以此謂愚以識理氣者耶。還可一辴。有添改句語。故錄送。如有所謄者。改之如何。
公元1896年
答金善輔(永弼○丙申臘月)
公元805年
本心陷溺。未卽收回之示。何其放失之至此耶。須以小學近思等書。著在胷中。每日誦一兩篇。又取先輩箴銘諸書。嘗目繙閱。則此心自不外馳而得定向背矣。今日如是。明日如是。積漸工夫。則收斂之時必多。昏惰之時必少。以此勉旃如何。
公元1905年
答金子敬(容九○乙巳二月)
兵戈擾攘。未得閒暇看書。是南北大同之憂。而北猶甚於南。遠不勝驚駭。然看讀之工。在自家著心用力之如何。以古人舟中講大學之意觀之。則雖兵戈中。亦豈可放忽。此心爲外物所撓奪耶。朱夫子嘗謂自
早至暮。無非是做工夫時節。此雖以平常時言。而亦於板蕩之際。堅守此箇意思。可免旁蹊之墮矣。默會自勵於向上地步。是祝是祝。
公元1906年
答二芮君(大僖,丙基。○丙午四月)
禁學之令。大關氣數。謂之何哉。宋六賊用事之日。亦有此變。而如劉白水,胡籍溪諸賢。陰講竊誦。以啓晦菴夫子之闡明。蓋否往泰來。亂極治回。理之常也。今日之昳暝。將爲來日曙明之兆。愚意只恃此而以劉胡之心爲先獲也。然朱夫子復出之前。吾儒長坐在黑窣窣地矣。是可浩歎。
公元1903年
答李希彥(柄喆)問目(癸卯)
人之生也之生。與罔之生也之生有同耶。
語類曰。罔之生也之生。與上面生字微有不同。此生字是生存之生。人之絶滅天理。便是合死之人。今而不死。蓋幸免也。以此訓觀之。此生字卽偸生之義也。
父在觀其志之其字。就自己上看耶。
觀在人志在己。其字卽指己。
公元前193年
三年無改。可謂孝矣。若父用浮屠則其子無改可乎。
尹氏曰。如其非道。何待三年。所諭浮屠。卽一非道之
事也。恐不待三年而改矣。游氏所說當改而可以未改者。與尹氏所謂非道。頗有輕重之別。
公元1901年
答鄭應三(榮奎○辛丑三月望日)
所詢終身可行之事。古之聖人說之無遺矣。何求贅於愚陋耶。蓋聖人千言萬語。只是說箇當然之理而已。欲知其當然之理。莫如讀書。欲行當然之道。莫如入孝出恭。是以小學題辭曰。竆理修身。斯學之大。夫人之爲學。舍此何以哉。可終身焉求諸斯。勿生餘念。庶幾爲不負帝衷者矣。
公元1899年
答姜景益(友永)問目(己亥四月)
寂然不動之時。無精一執中工夫歟。
精一執中。貫動靜宜用工。是以栗翁以勿齋程氏專屬動時工夫爲病。靜時工夫。卽存養也。存養之工。捨精一而亦何以哉。
格菴趙氏說。
此有太分析之病。故栗翁曰。知覺恐不可如是釋。
全篇中去上平聲與章句中無姓號之小註。未知何人之筆耶。
此是明儒所添入也。
哀公章吐。
吾先子以諺解爲失。則以君臣問對之吐讀之可也。
虞庠之虞字。
有虞始立上庠下庠。故稱庠曰虞庠。
經傳諺解。自何人刱出耶。
世宗朝始置集賢殿。揀迎文學之士。凡諸文翰之事。悉委任之。經傳諺解。此時刱出。
嶺中以枯木死灰。心性之有無。𨓏𨓏多抗論。伏請質疑。
以枯木死灰。謂之有性則可。若謂之有心則不可。
傳之十章分節處。
以章句所釋觀之。自首章(止)所惡於上爲第一節。詩云樂只君子爲第二節。詩云節彼南山(止)殷之未喪師爲第三節。君子先愼乎德(止)言悖而出爲第四節。康誥爲第五節。楚書(止)舅犯爲第六節。秦誓(止)君子有大道爲第七節。生財有大道(止)終篇爲第八節。
公元1894年
答李昇彥(鍾旭○甲午)
謂外獲承千里惠牘。心眼俱豁。如得天上消息。况又滿紙情辭。無異合席娓娓。感荷何量。堂記何足謂文。而乃如是稱美耶。近日邪說。懷襄一世。天地盛大之氣。誰可把著一身上。闢彼榛蕪歟。賢者之標榜寓志。
實所欽歎也。
公元1892年
答李華三(鎭紀○壬辰臘月卄日)
所詢顔子所樂。先儒多引而不發。則以愚謏寡。何敢言。然以章句無私欲則天理渾然日用動靜無適不樂之義觀之。顔子之樂。便在天理渾融無閒於我也。然則我之樂處。卽是道也。道與我爲一物矣。是以下文又曰不待以道爲樂也。以道之以字。恐有深義。細思之如何。蓋以字有物我相閒之義也。近日理氣上怪僻之說。損賢者之智識。益愚者之迷暗。欲使先賢傳授之正論。掃地無餘。此乃斯文氣數所關耶。浩歎浩歎。
公元1909年
答尹而極(相濂)問目(己酉至月)
氣質之性。兼指氣而言。則聖人無氣質之性可知矣。然而聖人之氣質淸粹。則淸粹亦非氣耶。然則指淸粹謂聖人氣質之性亦可乎。
成形處。便是氣質也。本然之性。墮在氣質之中。淸粹之氣。與本然之性脗合不相離。則是聖人也。衆人之氣質。濁且駁也。故本然之性。隨氣而偏焉。善反之則氣質亦隨而矯矣。聖人氣質之性。則與本然無閒矣。
天地閒物物。莫不負陰抱陽。而在於天地。則地不
抱天。天反抱地。是乃陽抱陰也。何以然也。
公元前193年
陽生於北。長於東而盛於南。故以南謂陽。陰始於南。中於西而終於北。故以北謂陰。物物之負陰抱陽。乃理勢之不得不然也。天地蓋以形而言則天包地外。地是天中之一物爾。以理與氣言則地卻包天。天之氣盡在地之中。地乃承受得天之氣。是以康節云天地自相依附。
答吳道亨(彥泳)
年前書。有大違愚見。乃是先入之不可回也。竊不欲爭辨。緘口闕謝矣。又於便中。獲擎赫蹏。繾綣辭旨。有若納新交焉。可知賢者永不我棄。然有一可奉㬥者。蓋人之交道。心交爲貴。心交者趨向必同。聞識必同。若以面而泛泛過耳。則豈可曰心交乎。賢者之於愚。其交也恐未免此。儻可諒之否。惟我石潭先生。東方傳授聖道之大家師也。學問之正大。議論之光明。如日月于中天。所謂冠儒服儒者。所當尊仰而瞻慕。其有功於闡明聖學。嘉惠後學。亦不下於思孟程朱矣。今賢者但知尊奇氏之文章大方。而不知有石潭先生。則與愚之趨向聞識。大有不同者。亦可曰心交乎。更賜深諒焉。
公元1905年
答朴鳴國(鳳在○乙巳臘月一日)
國變言之痛憤。宗社之存亡。生靈之魚肉。迫在呼吸。只有溘然無省之心而已。趙閔二忠正之死節。足以聳動萬國。扶植彝倫矣。當今之世。在朝之臣。能辦得此者。有幾人耶。吾輩在野者處變之道。觀下回做得未晩矣。不須問於人。
公元1904年
答姜茂如(栢淳○甲辰正月十日)
三餘所課。知在大學一部。爲學綱領。莫要切乎此書。想句句節節。熟讀精究。必得長長地新矣。但世路危險之喩。可見慨時之切。古人所謂退人一步。低人一頭。實爲今日處世之要。以賢者操守之明。若加勉于斯。則何患康濟不得耶。承一言請益之示。故奉提。
答柳周應(遠浚)問目
三代以上。亦有大學否。
王制有虞氏上庠下庠註。大學在西郊。下庠小學在國中王宮之東。據此則三代以前。已有大小學。
曾傳治國。始言恕何歟。
此恕字微帶絜矩之意。卽爲下章絜矩之張本。
論語攻乎異端。攻字之義。何以看之。
攻字語類以講習之義爲訓。此最易曉。
朞服之喪。免冠脫網巾可乎。
按禮易服條。妻子婦妾皆去冠及上服被髮。餘有服者。皆去華飾。蓋去華飾云者。乃去華服之意也。非謂免冠脫巾也。
公元1910年
答金舜五(永圭○庚戌至月)
當此天地飜覆。杜門蟄伏。萬念都灰。謂外惠牘。感慰交摯。况縷縷辭旨。諄複以仁山,白雲遯世自靖期勉者。實非愚陋所敢當也。尤庸鐫銘。不知攸謝。所示不病之病。此世吾輩大同之患。只宜順遣。世外滔滔然背義趨利者。何足道哉。晦翁壁立萬仞之戒。尤當佩服於這箇時節。想應默念矣。
答金士吉(容禧)
公元前193年
所詢喪禮假寧格。沙溪先生嘗曰假給假之假也。寧寧神之寧也。給假寧神之格式。又於漢書詔父母死予寧三年註。寧謂處家持喪服。觀此可曉矣。
答金元琚(容鎬)問目
明季。或有夫妻殉國者。果否。
多有之。至若檢討汪偉與妻耿氏。呼酒命酌。爲兩繯于梁閒。偉就右。耿氏取左皆縊。耿氏揮止曰。雖在顚沛。夫婦之序。不可失也。復解繯正左右而死。可謂有
是夫有是婦。以其夫人殉難若是從容。宜有辭於萬世也。
湖南近或有朞服中著白布笠者。於禮有據否。
朞服人著白布笠。惟於國母喪用之。他朞服則無之。不必疑也。
公元1898年
答金元瑞(在善○戊戌三月七日)
四十無聞之歎。視謏陋六十無聞者。猶有桑楡可枚之望。覺非之日。便是有聞之日也。所來白冊。寫朱門眞訣數十篇。筆雖髦荒。其文則天下之義理。聖賢之敎法。皆備於此矣。精究熟玩。以爲終身受用之方。至可至可。
公元1911年
答金海容(辛亥四月)
公元前193年
曾未獲英覿。而特蒙先施翰命。不鄙之誼。至矣深矣。感䥴曷極。且以先賢俎豆遺墟莫重之文。俯屬於愚昧譾劣。尤是不堪承當者也。愧汗罔喩。自見昨秋山河變局以來。益沒生世滋况。豈能有文字上思念耶。恕諒仰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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