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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字学典.墨部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字学典

 第一百五十卷目录

 墨部汇考二
  《本草纲目》〈《烟胶集解》 主治 附方 墨释名 集解 气味 主治 发明 附方 《釜脐墨释名》 气味 主治 发明 附方 白草霜释名 气味 主治 发明〉
  宋应星《天工开物》〈墨〉
  徐炬明《事物原始》〈墨〉
  汪道贯《墨书》〈论方于鲁墨〉
  《述古书法纂》〈墨 造雌黄墨法 造朱墨法〉
 墨部艺文一
  《墨池赋》          唐王起
  《墨赋》           宋吴淑
  《陈元除子墨客卿诰》     刘克庄
  《方于鲁寥天一墨铭》    明汪道昆
  《非烟墨铭》          前人
  《墨赋》           汪道会
  《墨铭》           王世贞
  《石墨记》          阙士琦
 墨部艺文二〈诗〉
  《墨》            唐李峤
  《酬张司马赠墨》        李白
  《右军墨池》         刘言史
  《谢人墨》          僧齐己
  《孙莘老寄墨》        宋苏轼
  《次韵答舒教授观余所藏墨》   前人
  《赠僧法一墨》        晁冲之
  《谢景文惠浩然所作廷圭墨》  黄庭坚
  《跋秦得真墨》       金段成己
  《戏答侯威卿觅墨》      刘从益
  《谢吴宗师惠墨》       元虞集
  《三用韵答巢翁就以奎章赐墨赠之》 前人
  江东魏元德所制《齐峰墨》,于上都慈仁殿赐文
  锦马湩,以宠之,既南归,作诗以赠云。
                乃贤
  《赠墨士吴雪堂》       邓文原
  《赠墨生》           倪瓒
  《赠沈生卖墨》         前人
  新都程君房寄墨数螺道中,为税使所榷,戏作
  志感            于慎行
 《墨部选句》

《字学典》第一百五十卷

墨部汇考二

《本草纲目》《烟胶集解》

李时珍曰:此乃熏消牛皮,灶上及烧瓦,窑上黑土也。

《主治》

头疮,白秃疥疮,风癣,痒痛流水,取牛皮灶,岸为末,麻油调涂,或和轻粉少许。

《附方》

牛皮血癣,烟胶三钱,寒水石二钱,白矾二钱,花椒一钱半,和腊猪脂,调搽〈积德堂方〉
消渴引饮瓦,窑突上黑煤,乾似铁屎者,半斤为末。入生姜四两同捣,绢袋盛水五升,浸汁,每饮五合〈圣济录〉胞衣不下。灶突后,黑土三指,撮五更酒下〈陈藏器〉

《墨释名》

李时珍曰:墨一名,乌金一名,陈元一名,元香一名,乌玉玦。古者以黑土为墨,故字从黑土。《许慎说文》曰:墨烟,煤所成土之类也,故从黑土。刘熙释名云墨者,晦也。

《集解》

宗奭曰:墨松之烟也。世有以粟草灰伪为者,不可用。须松烟墨方可入药。惟远烟细者为佳,粗者不可用。今高丽国,每贡墨于中国。不知何物,合不宜入药。鄜延有石油,其烟甚浓,其煤可为墨,黑光如漆,不可入药。
李时珍曰:上墨以松烟,用梣皮汁解胶和造,或加香药等物。今人多,以窑突中墨烟,再一以麻油入内,用火烧过,造墨,谓之墨烟。墨光虽黑,而非松烟矣。用者详之。石墨见石炭,下乌贼鱼腹中有墨马之宝,墨各见本条下。

《气味》

辛温,无毒。

《主治》

:止血生肌肤,合金疮,治产后血晕崩中,卒下血醋,磨服之,又止血痢,及小儿客忤揭筛。温水服之,又眯目物芒,入目点摩瞳子上,利小便,通月经,治痈肿。

《发明》

震亨曰墨属金而有火入药甚健又能止血

《附方》

吐血不止。金墨磨汁,同萝卜汁饮,或生地黄汁亦可。《集简方》
衄血不止,眩晕,欲死,浓墨汁滴入鼻中《梅师方》。热病衄血,出数升者,取好墨为末,鸡子、白丸、梧子大,用生地黄汁下一二十丸。少顷,再服,仍以葱汁磨墨,滴入鼻内,即止《外台秘要》
大小便血。好墨细末二钱,阿胶化汤调服。热多者尤相宜《冠氏本草衍义》
卒淋不通。好墨,烧一两为末,每服一字,温水服之。《普济方》
赤白下痢,姜墨丸,用乾姜、好墨各五两,为末。醋浆和丸梧子大,每服三四十丸,米饮下日夜,六七服愈。《肘后方》崩中漏下青黄赤白,使人无子。好墨一钱,水服,日二服。《肘后方》
堕胎,血溢不止。好墨三两,火烧醋淬三次出,火毒没药一两为末,每服二钱,醋酒下《普济方》
妇人难产。墨一寸,末之,水服,立产《肘后方》
胎死腹中,新汲水,磨金墨,服之《普济方》
胞衣不出,痛引腰脊。好墨,温酒服二钱。《肘后方》。痈肿发背。醋磨浓墨,涂四围中,以猪胆汁涂之,乾又上,一夜即消《赵氏方》
客忤中恶,多于道间。门外得之,令人心腹绞痛,胀满,气冲心胸,不即治,杀人。捣墨水,和服二钱《肘后方》。飞丝入目,磨浓墨点之,即出《千金方》
尘物入目,方同上。
产后血晕,心闷,气绝,以丈夫小便研浓墨一升服《子母秘录》

《釜脐墨释名》

李时珍曰:釜脐墨,一名釜月中墨,一名铛墨,一名釜煤,一名釜,一名锅底墨。大者曰釜,曰锅。小者曰铛。

《气味》

辛温无毒。

《主治》

中恶蛊毒,吐血,血晕。以酒,或水温服二钱,亦涂金疮。止血生肌,消食积、舌肿、喉痹、口疮、阳毒发狂。

《发明》

苏颂曰:古方治伤寒,黑奴丸。用釜底墨灶、突墨、梁上尘三物,同合诸药,为其功用相近耳。

《附方》

卒,心气痛。铛墨二钱,热小便调下《千金方》
中恶心痛。铛墨五钱,盐一钱,研匀,热水一盏,调下《千金方》
转筋入腹。釜底墨末,和酒服一钱《肘后方》
霍乱吐下,釜底墨煤半钱,灶额上墨半钱,百滚汤一盏,急搅数千下,以碗覆之,通口服一二口,即止《经验方》。吐血,咯血。釜底墨炒过,研细,井花水服二钱,连进三服《济急方》
妇人逆产,以手中指取釜下墨,交画儿足下,即顺《千金方》
产血不止,锅底墨烟,热酒服二钱《生生编》
舌卒,肿大如猪脬状,满口不治,杀人。釜墨和酒,涂之《千金方》。〉
鼻气壅塞,水服釜墨一钱《千金方》
鼻中息肉,方同上,三五日愈《普济方》
聤耳脓血,月下灰吹满耳,深入无苦,即自出《肘后方》。小儿口疮,釜底墨时搽之《普济方》
手搔疮,肿作脓。用锅脐墨研细,清油调搽《简便方》

《白草霜释名》

李时珍曰:白草霜一名,灶突墨一名,灶额墨,此乃灶额及烟炉中,墨烟也。其质轻细,故谓之霜。

《气味》

辛温无毒。

《主治》

消化积滞,入下食药,中用止上下诸血。妇人崩中,带下胎前产后诸病,伤寒阳毒发狂,黄疸疟痢,噎膈咽喉口舌,一切诸疮。

《发明》

李时珍曰:百草霜,釜底墨,梁上倒挂尘,皆是烟气结成。但其体质有轻虚结实之异,重者,归中下二焦。轻者,入心肺之分。古方治阳毒发狂,黑奴丸三者并用,而内有麻黄、大黄亦是攻解三焦结热,兼取火化从治之义。其消积滞亦是取其从化,故疸膈疟痢诸病多用之,其治失血、胎产诸病,虽是血见黑则止,亦不离从化之理。
衄血不止,百草霜末吹之,立止。
衄血吐血,《刘长春经验方》治吐血,及伤酒肉醉饱,低头掬损肺脏,吐血,汗血,口鼻妄行,但声未失者,用乡外人家百草霜末,糯米汤服二钱。又一方:百草霜五钱,槐花末二两,每服二钱茅根汤下。
齿缝出血,百草霜末掺之,立止《集简方》
妇人崩中,百草霜二钱,狗胆汁拌匀,分作二服,当归酒下《经验方》
胎动下血,或胎已死,百草霜二钱,棕灰一钱,伏龙肝五钱为末,每服一二钱白汤入酒,及童便调下〈笔峰《杂兴方》
胎前产后,逆生横生瘦胎,产前产后,虚损月候,不调崩中。百草霜、白芷等分为末,每服二钱,童子小便、醋各少许,调匀,热汤化服,不过二服《杜壬方》
妇人白带,百草霜一两,香金墨半两,研末,每服三钱,猪肝一叶,批开,入药。在内纸裹,煨熟,细嚼,温酒送之《永类方》
脏毒下血,百草霜五钱,以米汤调,露一夜,次早空心服《邵真人经验方》
暴作泻痢,百草霜末、米饮调下二钱《续千金方》。一切痢下,初起一服,如神名铁刷丸,百草霜三钱,金墨一钱,半夏七分,巴豆煮十四粒,研匀,黄蜡三钱,同香油化开,和成剂量大小。每服三五丸,或四五十丸。姜汤下《灊江方》
小儿积痢。驻车丸,用百草霜二钱,巴豆煨去油一钱,研匀,以飞罗面糊和丸,绿豆大,每服三五丸。赤痢,甘草汤下;白痢,米饮下,红白姜汤下《全幼心镜》
挟热,下痢,脓血。灶突中墨、黄连各一两为末,每酒下二钱,日二服。《圣惠方》
寒热疟疾方,见铅丹下
魇。寐卒,死,锅底墨,水灌二钱,并吹鼻。《医说》
尸厥不醒,脉动如故。灶突墨、弹丸浆水,和饮,仍针百会足、大趾、中趾、甲侧。《千金方》
咽中结块不通,水食危困,欲死。百草霜蜜和丸芡子大,每服,新汲水化一丸,灌下。甚者,不过二丸,名百灵丸。《普济方》
鼻疮脓臭,百草霜末,冷水服二钱。《三因方》
白秃头疮,百草霜和猪脂涂之。《简便方》
头疮诸疮,以醋汤洗净,百草霜入腻粉少许,生油调涂,立愈。《证类本草》
瘭疽出汁著,手足肩背,累累如米。用灶突墨、灶屋尘、釜下土研匀,水一斗,煮三沸,取汁洗,日三四度。《外台秘要》

《宋应星·天工开物》《墨》

凡墨,烧烟,凝质而为之。取桐油、清油、猪油烟为者,居十之一;取松烟为者,居十之九。凡造贵重墨者,国朝推重徽郡人。或以载油之艰,遣人僦居荆襄,辰沅就其贱值。桐油点烟而归其墨,他日登于纸上,日影横射,有红光者,则以紫草汁浸染灯心,而燃炷者也。凡爇油取烟,每油一斤,得上烟一两馀。手力捷疾者,一人供事灯盏二百副,若刮取怠缓,则烟老火燃,质料并丧也。其馀寻常用墨,则先将松树流去胶香,然后伐木。凡松香有一毛未净尽,其烟造墨,终有滓结不解之病。凡松树流去,香木根凿,一小孔炷灯缓炙,则通身膏液就煖,倾流而出也。凡烧松烟,伐松,斩成尺寸鞠篾,为圆屋。如舟中雨篷式,接连十馀丈,内外与接口,皆以纸及席糊固。完成,隔位数节,小孔出烟,其下掩土砌砖,先为通烟道路,燃薪数日,歇冷,入中扫刮。凡烧松烟,放火通烟,自头彻尾,靠尾一二节者为清烟,取入佳墨为料。中节者,为混烟,取为时墨。料若近头一二节,只刮取为烟子货,卖刷印。书文家仍取研细用之。其馀,则供漆工、垩工之涂元者。凡松烟造墨,入水久浸,以浮沈分精。悫其和胶之后,以槌敲多寡,分脆,坚其,增入珍料与漱金、衔麝。则松烟、油烟增减,听人。其馀墨经、墨谱、博物者,自详此,不过粗记质料原因而已。

《徐炬明·事物原始》《墨》

后汉李尤《墨砚铭》曰:书契既造,墨砚乃陈,则二物皆黄帝时始。文房四宝,称墨为松滋侯,又名黑松使者,又名元香太守。明皇时,见墨上有小道士,如蝇而行,帝叱之,即呼万岁。曰臣墨之精,黑松使者也。

《汪道贯墨书》《论方于鲁墨》

夫烟者,墨之质也。取烟以桐液,桐液以藏,久而焰小者,为上。凡取烟之道,刳木,为枧仰置之。实以沙及水纳镫。其中镫之多少,视枧短长。镫酌桐液,以灯草为炷,而然之。别覆盏灯烟之上,毋太高。太高,则烟散。毋太卑,太卑则烟浊。高不过拳,卑不累掌。乃为得之。桐液入紫草而炼之,灯草以苏木染茜,何所取之?取其焰小而光彩也。凡取烟,冬则气凝,其烟聚,故多而浊。夏则气升,其烟散,故少而清。当暑雨之候,取桐子盦者为液,置灯,欲深覆,欲高炼油。而茜草,独草为炷而然之。始然,则火力大,扫而别置之,既灺,无去其烬。久而火力微,烟缓而细,乃取以为上剂。火力稍微,烟缓而清者,为中剂。故烟有三剂,上剂是为九元三极之剂;中剂是为非烟之剂;扫而别置之者是为太紫重元之剂。下此,各以草之多寡为差,无论矣。世之豨膏为烟者,独豨膏,则焰大而无烟,且滞笔锋。虽有光而色白,不如桐液之黝也。入桐液,则与桐烟无异矣,故曰豨膏,而麋角好奇者之过也。
墨之和也,以胶。用胶有道,不可过也,过则多滞。不可不及也,不及则多散。不滞不散而胶著水欲浥者,制之不善也。善用胶者,因乎时,因乎地。夏少,冬多。春秋冬夏之中,此因乎时者也。南方气蒸,胶欲少;北方风烈,胶欲多,此因乎地者也。故用胶之道,如不得已。坚而不滞也,润而不散也,斯善用胶者也。古法用代郡鹿角胶,善墨者,或自制胶,欲其洁也。古今异宜,今用麋角,则色稍白。自制则当溽暑而蒸。惟用广胶,择最精而洁者,斯无二者之患矣。古法用梣皮解胶而益墨色。建元得禁方,用灵草取汁解胶,胜梣皮远甚。其后,用以制胶,故墨色黝润如漆,灵草之助也。友人莫廷韩评曰:治墨,莫先治胶。胶之质精而墨妙,胶之力久而墨坚,胶之性尽而墨纯质精,故烟胶之相得也。和力久,故烟胶之相入也,深性尽。故烟胶之相剂也,化墨,未百馀年不能全也。于鲁用法,于胶精矣。其坚而纯信,可必至第。墨妙方成难,睹其所谓化耳知言哉。余尝谓建元氏曰:奚氏墨,入水经月,不坏,何也。建元氏曰:此用漆故。墨坚然,断而视之,则如燬瓦,又能穴砚。又闻用奚氏墨者,先一日渍水中,乃能磨,非今日所宜耳。
伯氏之谓建元曰:墨者,良于烬,进之,则良于胶。近世,两者无良,独以芳泽相媚末矣。自墨法之失也,有入蠙珠杂宝者矣,有投以脑麝者矣,是皆无益于黝。乃不能穷搜烟和胶之三昧,徒示其靡,以为豪胜耳。然胶,气新则臭,故脑麝所必用也。用脑麝之法,择其精者而研之,而澄之,而滤之。墨各为剂而后入,则香气不失而墨色不损。
古法合墨,入铁臼中捣三万杵,可过不可少,亦甚言之耳。今则捣以木臼,隐以金椎,过数百杵则凝。复蒸之数蒸,则胶性解。过五千杵,墨凝而坚,不复能杵矣。故杵用强有力者,袖数斤铁椎乃佳耳。
刮摩,自建元氏始也。初建元薄画缋,始为刮摩,磋以锉,摩以木贼,继以蜡帚,润以漆,袭以香药。其润欲滴,其光可鉴。自刮摩兴而画缋废,自墨工盗其法而善墨者,竞为刮摩矣。
奚氏之墨,坠沟经月而不渝,何论收藏?然古人养墨以豹皮囊,贵乎?远湿,何以故?岂非以胶漆异,用新旧异,宜燥湿异,调故耶。余友程子虚氏曰:藏墨、藏书,俱贵,远湿。藏墨者,宜置之高閤,蕴以熟艾,纳之灰中,能去胶气而益墨色。建元氏曰:墨成而未乾者,遇阴雨则置灰中,易乾而不溃。夏用炉灰,冬杂以石灰,欲其温也。则藏墨之用灰,善矣。夫胶之力不久,其性不尽。弃置而不收,濡渍而不检,而委于制之不工,不亦难乎?
古称善赏识者,徐常侍之下,世不多有。潘谷隔囊而辨天下之宝,固一艺之精,以神用也。若石昌言悬墨满室,不许人磨滕达道。苏浩然、吕行甫弄笔之馀,啜其残沈,可语极嗜,非直赏鉴矣。建元氏曰:试墨如试金,当略其色泽,求其神气。其法用紫石砚注水,涓滴同磨,多少同磨之,一缕如。线而鉴其光,紫光为上,黑光次之,青又次之,白为下。黯沕无光,或有云霞气,又下之下也。苏长公有言:光而不黑,索然无神气,亦复安用赏识?精矣。蔡君谟言:奚氏墨,能削木,故墨口以有锋刃者为上。垢积砚閒者,胶不和也。滞笔锋者,胶气浊也。砚之有声者,胶煤不调而制不善也。元美先生曰:黝而泽,致而黑,光可晰,坚于璧。太函氏曰:以耳视者惛,以目视者哲,以心视者神。闻声而雷同,耳视也。按图而索骥,目视也。观其象以求其真,心视也。好元者,苟得其真,隋和具在。袁履善氏曰:真物难蓄,燕石市炫,惜哉!评骘之艰也,信夫,
《释名》曰:墨者,晦也。《真诰》曰:墨,阴象也。然体晦而用章,象阴而理阳,所谓笔陈之鍪甲,文苑之攸先也。《古墨法》云:烟细胶新,杵熟蒸匀,色不染手,光可射人。四语已尽制墨三昧。明德非馨,太冲惟漠,先后一揆也。《仇池笔记》云:三衢,蔡瑫自烟煤胶外一物,不用特以和剂有法,甚黑而光。彼取光于蠙珠,求芬于脑麝,风斯下矣。

《述古书法纂》《墨》

刑夷始制墨字,从黑土煤烟所成,土之类也。

《造雌黄墨法》

用雌黄研极细,以水飞过,澄清去水,用秦皮、栀子、皂角各一分,巴豆一粒,去皮,广东黄明牛皮胶半两,同煎汁,和雌黄,作饼子,阴乾,或用模按成锭,亦可。

《造朱墨法》

造朱墨药汁,如造雌黄墨法。此却用绝好银朱为最。《墨部艺文》《墨池赋》〈以临池学书、水变成墨为韵〉唐·王起,
墨之为用也,以观其妙池之为玩也,不伤其清。苟变池而为墨,知功积而艺成。伊昔伯英,务兹小学栖迟。每亲乎,上善勤苦,方资乎,先觉俾夜作昼。日居月诸,挹彼一水,精其六书。或流离于崩云之际乍,滴沥于垂露之馀。由是变黛色,涵碧虚浴,玉羽之翩翩,忽殊白鸟,濯锦鳞之潎潎。稍见元鱼,则知自强不息,允臻其极。何健笔之成文,变方池而设色。映扬鬐之鲤,自谓夺朱沾。曳尾之龟,还同食墨沮洳,斯久。杳冥不测爱涅者,必染其缁。知白者,咸守其黑。蘋风已歇,桂月初临,元渚弥净,元流更深,所以恢弘。学海辉映儒林,将援毫而悦目,岂泛舟而赏心。其外可察,其中可见。同君子之用晦,比至人之不炫。冰开而淳漆重重,石映而元圭片片,傥北流而浸,稻自成黑黍之形,如东门之沤麻,更学素丝之变。究其义也,如虫篆之所为,悦其风也。想鸟迹之多奇,将与能而可传可继,岂谋乐而泳之游之。耻魏国之沈沈,徒开墨井;笑昆山之浩浩,空设瑶池。专业者,全其名。久道者,尽其美。譬彼濡翰,成兹色。水则知游艺之人,尽以墨池而为比。

《墨赋》宋·吴淑

《真诰》曰:墨者,阴之象。《释名》曰:墨者,晦之义。陆云得之于魏台,陶侃献之于晋帝。或名重张金,或妙称祖氏。王郎既受于嘉惠,张永亦传其巧思,污扇,上而因成駮牛出池中,而更惊童子。王远书之而入木班,孟喷之而成字。复有二螺九子,上党隃麋,其坚如玉,其纹若犀。别有吐于鱼腹,磨之楯鼻,和冀公二两之烟,矜仲将一点之漆,扬雄受赐,而石室观书。王肃通灵而东斋注易,故有领袖如皂,而唇齿皆黑。至于藏庐岳之十年,给东宫之四丸,王勃之盈衣袖,新室之污,陵垣亦有斮髓。明志刳心表虔,卖薪著业饮木惩。𠍴元光有文嵩之传,青松吟曹植之篇,斯笔阵之鍪甲,实文苑之攸先也。
《陈元除子墨客卿诰》刘克壮
秦重卿爵,以客斯为之。汉仍秦旧位,亚翰林主人一等,优游文字之间,而不责以吏课,有宾师之道焉。尔粲然有文磨,而不磷知白守墨黯黯,内光,质凝重而气芳洁,行将以润色,庙谟贲,饰圣世,其有功于名教,大矣。俾升棘列之光华,实亦松阶之积累,宜戒。成蝇之误,务滋。脱兔之毫,可除。子墨客卿。

《方于鲁寥天一墨铭》明·汪道昆

胡然而生寥天,一胡然而成函之。室清则豨也,膏轻则麋也。角元,德非馨,太冲惟漠。

《非烟墨铭》前人

非烟而烟,卿云烂矣。烟而非烟,元龙焕矣。烂则天章,焕则国华。非烟之极,其蔑以加。

《墨赋》〈有序〉汪道会

夫巴蜀兔颖,汉室隃麋,展素临池,资为良匹。故扬雄氏主翰林而客子墨。侈以嘉名,何所贵之?贵其精也。新都自奚氏父子来,自易水代良于墨,历世既遐,古法鲜袭。吾友方建元氏师事予兄,博学隽才高视。元览间,以杖履之暇,捣桐烟,和麋角为剂,光泽可鉴,点漆而黟,于是传九土,达两都,列东壁。陈尚方,天子咸谓建元及其子,子封甲乙,廷圭父子,千载绝艺,复还旧观,美哉!技盖至此矣。追维箫琴笙笛,无关典雅古之名士,并为赋颂。序其材则危苦,少俪其美则旨趣。难穷,揆之典文功用,非急。岂若兹墨,裨典籍,辅文章,所益弘多。而赋者独阙聊,复掇拾旧载为客卿,赋之其词。曰:

客有逸民者,与子墨,子俱学于太函氏。子墨守元,逸民见素,其所就业异也。于时屠、维纪、岁背、夏涉、秋宾、射方兴多士,旅进国。藉十世之基人,擅万夫之胜子。墨子泽乌玦,鋉元霜,装螺子,剂龙香,驰骋于文艺之圃,翱翔于竹素之场。逸民感之,往见子墨子而问焉:仆闻上古结绳书,契未出,道无纷,华治,尚渊默。文告弛而不用皇风,沕而鲜忒于斯时也。乌睹所谓璿牒之与,石记篆素之与,鸟策哉。晚近之世,涂民耳目末。技竞趋折,简传,漆剡木,锲觚玉。涅则垢丝,染则污于是乎。王猷始缺,大道寖渝矣。先生乃犹盛藻缋,以为观陈,规矩以为式缩。五象之纷,纭横六义之惶惑,将使文胜而离辞。芜而饰意者,其无常德欤,不然,何树士民,以繁缛之标,而驱众庶于淫巧之僻也。仆有疑焉。愿因先生决之子墨子,端緌而进盱,衡而视,冁然而笑曰:异哉!子之所见,信曲。士之不可语于时。凡民之不可适于治也。果若子言是,裂黼冕而毁裳服,舍耒耜而废菑畬矣。夫蒉桴土,鼓音之始也,而非所以侈八音。太羹元,酒味之始也,而非所以剂五味。盖世有夷,有隆,有经,有变,惟圣人因天时以运化黎庶,承上教以成俗。政化之本,与时推移,治之纪也。夫墨于象,为阴,于义,为晦。其取类也,小其称名也,大虽皇王之迭兴,实纪载之咸赖,且子独不闻乎:上世之事,欤请为子,更仆而悉之。昔者天锡文字,肇阐河洛庖羲画焉。皇史籀作:唐虞继世,罹于洚水,二仪倒错。帝用授禹,以委宛之书,乃执元圭,以营,以度,迨乎?声教流讫,功序载歌,斯固人文之所繇,以闳廓也。尔其上当星,纪则奎壁耀躔下叶方,舆则元丘示异。夏敷命而王,殷布诰而治,周文得之,以昌祚。嬴秦失之,以绝世。咸用镜古于千百。斯获,仅存于一二。若乃箴铭、谣诔、歌颂、繇嘏、台观、阙庭、车杖、牖户、盘匜、符玺、觞豆、簋簠,凡将急就爰历,旁午镌镂贞,珉点画断楮,其迹犹存,其义可举,兹皆其小小者,未易。以缕数,至若岐阳、石鼓、郏鄏、鼎文、史传所载谟训,所敦罔。不渠㵫河海,炯晃日星,信匪册而莫布匪,元而莫陈。故论其地,则筑阳。怀化延安,上党宜歙。西蜀代兴世竞,其人则市张嚆矢,奚祖嗣音,若超,若圭。厥有朗珣,虽瞻谷之殊代咸往,轨之可循其制。则九子、二螺、松节、孔嘉。犀纹玉质胶调麝,和庐烟,代角璀,璨鲜华,其珍异。则子建松肪、士龙、石液、潘谷、辨鉴、常侍、赏识、鱼腹、合藏、豹囊,什袭雄殊。赐而校理秘文肃诡,遇而开悟明易。诏仆丞之月赐,试省郎之坐给。或僭劣啜沈,或日月污襋,或集龙宾之十二,或吐奇文于九锡,亦有曹卫、顾陆、吴史、张陈山,阴长史,渤海永兴,书练染素,误駮点蝇非,惟贵纸抑,高令名,斯足以造乎?墨妙然,而其极未臻也。惟今天子在宥,而理及于万方,文治四洽,缵述重光,有作必奇,有文必蔚,是以髽首鐻耳之夫,雕题凿齿之辈,稽首称臣,树颔款塞,无不怀琛,献璧以隆上都。固其竭爱戴之忱,亦以昭王者于无外然。犹虽逸,勿逸。虽休,勿休。日与三事大,夫孳孳求治敷政,优游圣藻,时宣翰墨间作。盖已润色,鸿业炳然,与三代同猷繄。我微臣越在草莽,思以呈土物赞元,赏搜冥濛眷象,罔挹清华之仙露,标轻煤于佛幌,物不贵,异制。无宣淫,远昭云,汉近沛,綍纶傅,以琎珏妃,以狡㕙缃缣。既附以流,以申,尔其为也。陵阳孤桐,比于邹峄布叶,葱苍挺枝翕,瑟清露晨,流元云夜,集永诞,撷其华,敏鼐揽其液。于是掞以茜草,扬以兰膏。若有若无,熛熛摇摇,远而望之,藐若蜉蝣萦碧汉,迫而察之,恍如纤云翳青霄,其为胶也。鲂鲤之胞,麋鹿之角,南海予旦之所网,中山贲育之所缚。尔乃解以灵草,煎以金镬,洁必研精,择非嗜博,考寒暑之适均,调燥湿而斟酌,讵麟髓之可逾宁,凤膏之可托,其为饰也。玉乳、珠胎、龙脑、麝脐,芬馨郁烈,光耀陆离,罗縠绮组,竞袭重施,岂曰示靡国华之所宜,其为剂也。琳碧之杵,蓝,田之臼,烟绌,胶澄千百,其捣玫瑰,耀光,齐漆,争黝。光可晰人,色染手,其为赞也。琅琊新都,三楚吴越王孙公子,布衣岩穴,投篇义举,含毫兴发逸,千言而靡足羌,累牍而未竭然,皆辞不虚誉,言无溢美,非左非倚畴能效此,其为楷也。规矩珽圭轻,以群倚上,则河汉列宿卿。云沆瀣下,则流峙岳渎灵峰,叆叇露盘,裔裔以建标,云台峨峨,以开泰其中,林林乎!总总乎!神圣之所珍,仙释之所赉,则已博综古今,旁罗中外。盖不特琮璧之与,璜瓒圭瑁之与,同介以至山泽之灵,草木之怪。觿角鞶鉴,蛾绿螺黛,殊形诡制,千状万态,固伯益工倕之所不能名,虞初册府之所不能载。别有非烟而烟,无色而色,清有馀,润研无,留迹比技,则郢斤方巧,则羿射至矣,美矣!无以极矣。信其重为国宝,晔为国华。列之东序,则珍陪琬琰。陈之简策,则荫蔚云霞。又有太元、太漠,缁黄异名,黄窥渊妙,缁擅上乘,理入解而斟僻义,无颇而拂经,故书绝于入木。幻不作于喷缯,陋佛图之翻译,青衣出于池表,岂浮提之汁竭爰。沥血以刳心,若此之属,皆文人才士之所颂叹,大雅宏达之所咀。漱足以启发儒林弘收艺,彀然而齿毛作贡者,坏土之赋也。芹曝用献者,野人之私也。则乃缄縢鐍钥,特达两都,匪赋、匪献、廛肆是居。希一盼于落落,冀所重于璠玙。于是天子乘秋,布令省我穑事,发仓廪以赈贫穷,薄税敛以恤茕匮。四海之内,寥廓突奥,幽遐独邃,莫不乐更生。蒙厚赐,以驯致乎?嘉美休泰,迄乎天高气鲜,露滋霜肃。斜汉左界,璇玑南陆,菊敷芬,以发芳。月澄辉,以照屋。天子方御便殿,陈豳风,侍从帏幄之臣,屡抽毫以进牍于时。海宇黎献式,应弓旌士,籍于泽宫者,千二百人。书奏天子,览而叹曰:嗟乎!人文若斯之盛也。我明兴二百馀载,哲圣相承,体天立制,崇作述之。弘道则德义以长世,固已治。定功成垂于勿替然,于礼乐、制度,谦让未遑,非所以昭景铄诏来裔也。尔乃辟四门,广贤路,考文章,稽典故,协颂雅,歌湛露,庀五材,兴百度,修文德,斥武库,去泰甚,损服御,贱后宫之靡丽,遵上世之朴。素进伯夷,以司秩宗相。后夔使典韶,美哉!洋洋包括帝王步,武驰,骛盛德大业。非圣人,其孰能与也。由是名儒雾赴惇史,云蒸石渠,天禄之府,金马著作之庭,翼翼济济,殚见竭闻,敦典由礼,蹈德咏仁,下及于群黎万姓。亦且荡瑕涤滓,无欲无营,优游自得,守神情以镜至清,斯固三王复起,而五帝可生也。何时,君世主之足云,由此观之,墨之,为用章于国君与,于斯文洽于教化,渐于兆民。故夫一文一质者,道之经也。一张一弛者,治之神也。非张弛文质,恶能兴理道而致太平。且冀都朔方,其色为黑。当代应运实王,水德是宜。其执枢建极,旋拱万国,以垂有道于千亿。若子之论,将燔诗书,弃儒术,其何以为天下?式子墨之语,未终逸民。逡巡而起,避席再拜,曰:夫葛不耐寒,裘不耐燠,时之所在,天地弗违微。先生言:仆几盭,足以却步拜命之辱,尚守吾师之元,庶其与于斯旨矣。

《墨铭》王世贞

不用耶,而惜汝之材,闇然而不章。用耶,而惜汝之精的,然而日亡,汝自以为能立言,汝祖快于摩顶放踵,而老氏之徒以为竟夭其天年。

《石墨记》阙士琦

陆士龙与兄书曰:一日上铜雀台,得曹公所藏石墨数瓮。今送二螺苏子。瞻谓近世,无复此物沈存。中帅鄜延,以石烛烟作墨。曹公所藏,疑即此。几于螃蜞乱蟹矣。余考《文选注》:邺西高陵西伯阳城,有石墨,井酉阳杂俎云。无劳县出石墨,爨之弥年不消。盖古今所载石墨,如此水心岩下,秋冬之际,水落石出。每见石墨,累累在沙磔间,人无知者。余数过拾得数十丸,如编贝,如卓笏,如马刀,如鱼袋,如毛羽扇。明澹可爱,特无正黑者。然以作书,如烟笼秋荻,霞隐夏云,自然生光,无人世燧火锻鍊之气。新安章甫告余剂法,曰:烟二石三,胶香各一。余未内服,曰:请以幽人松毛笔绿天蕉叶纸,与吾水心石墨,而三不敢闻命。

《墨部·艺文二》〈诗〉

《墨》唐·李峤

长安分石炭,上党结松心。绕画蝇初落,含滋绶更深。悲丝光易染,叠素彩还沉。别有张芝学,书池幸见临。

《酬张司马赠墨》李白

上党碧松烟,夷陵丹砂末。兰麝凝珍墨,精光乃堪掇。黄头奴子双鸦鬟,锦囊养之怀袖间。今日赠余兰亭去,兴来洒笔会稽山。

《右军墨池》刘言史

永嘉人事尽归空,逸少遗居蔓草中。至今池水涵馀墨,犹与诸泉色不同。

《谢人墨》僧齐己

珍重岁寒烟,携来路几千。只应真典诰,消得苦磨研。正色浮端砚,精光动蜀笺。因君强濡染,舍此即忘筌。

《孙莘老寄墨》宋·苏轼

徂徕无老松易水,无良工珍材取乐。浪妙手惟潘翁鱼,胞熟万杵犀角盘。双龙墨成不敢用,进入蓬莱宫篷莱。春画永三殿明房,栊金笺洒飞白瑞。雾萦长虹遥怜醉,常侍一笑开天容。

《次韵答舒教授观余所藏墨》前人

异时长笑王会稽野,鹜膻腥污刀几暮年,却得庾安西自厌家鸡。题六纸,二子风流,冠当代。顾与儿童争愠喜。秦王十八已龙飞,嗜好晚,将蛇蚓比我,生百事,不挂眼,时人谬。说余工此,世间有癖,念谁无倾身,障簏尤,堪鄙一生。当著几两屐,定心,肯为微物起此墨。足支三十年,但恐风霜侵发齿,非人磨墨,墨磨人瓶,应未罄,罍先耻,逝将振衣归。故国数亩,荒园自锄。理作书寄君,君莫笑。但觅来禽与青李一螺,点漆便有馀万。灶烧松何处,使君不见。永宁第中,捣龙麝列屋閒居,清且美,倒晕,连眉秀,岭浮双雅,画鬓香云,委时闻五斛,赐蛾绿,不惜千金求獭髓。闻君此诗,当大笑。寒窗冷砚冰生水。

《赠僧法一墨》晁冲之

黄山之巅,百尺松虬枝偃。盖连群峰山,神守护,魑魅避道,人剪伐天,为容扪崖,踸踔篝火,远绝壁晻,霭凝烟浓,元霜霏霏,玉杵下捕,麋煮角当。严冬阴房,风日不可到律,管吹尽,灰无踪。小书细字,著名姓,黄金照耀,图双龙守。臣再拜选进。日九关,有诏开,重重老儒,偶得实天。幸千金更买,无由逢上人,澹泊何所好,工书,草隶如飞蓬。苦来求我,惜不得一酬。十载相过,从君不见玉堂词人紫垣,客拜赐舞蹈,黄罗封长安,纸价犹未贵,江南江北山皆童。

《谢景文惠浩然所作廷圭墨》黄庭坚

廷圭赝墨,出苏家麝煤,添泽纹乌,靴柳枝瘦龙,印香字什袭。一日三摩挲,刘侯爱我,如桃李挥赠,要我书万纸。不意神禹治水圭,忽然入我怀袖里。吾不能手抄五车,书亦不能写论付官奴,便当闭门学水墨,洒作《江南骤雨图》

《跋秦得真墨》金·段成己

晴窗不用辨犀纹,墨妙秦郎已饫闻。翠饼莹如鸦背净,玉图香鄙麝脐薰。永宁赐第今犹少,易水无良古亦云。老我愧非挥翰手,两丸投赠负伊勤。

《戏答侯威卿觅墨》刘从益

万松火厄化缁尘,依旧徂徕雪里春。冷剂香螺夔一足,破悭分与画眉人。

《谢吴宗师惠墨》元·虞集

念我衰年不废书,锦囊古墨送幽居。明窗尘影丹同熟,元圃云英玉不如。敢谓文章胜虎豹,祇应笺注到虫鱼。研磨不尽人间老,传与儿孙尚有馀。

《三用韵答巢翁就以奎章赐墨赠之》前人


邻父长思长史书,不辞频谒老巢居。临池三月元霜尽,对月千篇白雪如。赋敌洛波翔翠羽,歌成湘浦媵文鱼。故分泸石松烟色,犹是奎章旧赐馀。
《江东魏元德所制齐峰墨于上都慈仁殿赐文锦马湩以宠之既南归作诗以赠云》乃贤

锦袭元圭莹,龙香秘阁浮。渍毫春黛湿,拂楮翠云流。绣绮颁宫掖,琼浆出殿头。小臣沾雨露,千载荷恩庥。

《赠墨士吴雪堂》邓文原

永宁赐笔世安有,易水良工今不传。了知胶漆用相得,亦悟膏火明自煎。昔从蒙庄观副墨,老归芸阁穷太元。与子欲拟毛颖传,待我暇矣磨砚砖。

《赠墨生》倪瓒

岩谷春风起,桐花落涧红。隔水轻烟发,收煤入灶中。豹囊秘元玉,鹅池生白虹。汤生法潘谷,千载事同风。

《赠沈生卖墨》前人

桐烟墨法后松烟,妙赏坡翁已久传。麋角胶清莹元玉,龙文刀利淬寒泉。山廨惟珍白鹅帖,云窗谁录古苔篇。爱尔治生吴市隐,收煤一室数灯然。
《新都程君房寄墨数螺道中为税使所榷戏作志感》于慎行
客卿闻已渡江涔,乌有何从问艺林。楮国交游成落莫,松侯封爵付销沉。思元但检张衡赋,守黑空遵老氏箴。为语中人休错误,隃麋原不化黄金。

墨部选句

梁虞和《论书表》:陛下渊昭,自天触理,必镜。乃诏张永更制御纸。紧洁光丽,辉日夺目,又合秘墨,美殊前后,色如点漆。
唐温庭筠谢所知赉集贤墨启,垂赉集贤墨一挺。竹山奇制上蔡轻烟色,掩缁帷香,含漆简雅,复三台,故物贵重。相传五两新胶,乾,轻入用,犹怨于潜旷远。建业、尪裸、韦曜、名方,即求鸡木傅元佳,致别染龟名。恩加于兰署郎官,礼备于松棂介妇。汲妻衡弟,所未窥观,广记。《汉仪》,何尝著列。况又元州上苑,青锁西垣,雠字犹新,疑签尚整。帐中女史,每袭清香,架上仙人,常持缥帙,得于华。近辱在庸虚,岂知夜鹤频惊,殊惭志业。秋蛇屡绾,不称精研,唯忧痗物虚投,蜡槃空设。杜甫诗:鹅费羲之墨,貂馀季子裘。
高适赠韦使君诗:起草徵调墨,焚香即宴娱。
孟郊诗:偷笔作文章,乞墨潜磨搆。
李商隐诗:试墨书新竹,张琴和古松。
许浑过鲍溶宅诗:古苔残墨沼,深竹旧书堂。
陆龟蒙诗:怜君残墨风流甚,几度题诗小谢斋。魏舒诗:洗砚鱼吞墨,烹茶鹤避烟。
宋苏辙诗:旋揉翠墨濡黄缯。
方回诗:朝来不忍轻磨墨,落砚香拈数点红。
又:落花满砚慵磨墨,乳燕归梁急捲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