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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

 第一百六十六卷目录

 漕运部汇考十二
  明六〈嘉靖十则 穆宗隆庆六则 神宗万历三则〉

食货典第一百六十六卷

漕运部汇考十二

明六

嘉靖三十二年,议准漕运各总原额浅船,分隶各厂管造。其造完到厂,过期及造不如式者,参究治罪。
《明会典》:三十二年,议准漕运各总原额浅船一万二千一百馀只,分隶各厂管造。自今年为始,比照军船不到水次事例,如过年正月终,船造不完底船不到厂者,将管厂并押底船官各住俸半年。二月终不完不到厂者,将领运指挥,该厂造船千百户,并押底船官,各住俸一年。若至三月终不完不到厂者,连管厂把总,并厂运指挥、千百户各提问降二级,俱听漕司勘明覈实,具题参降。其造船完日,具呈漕运衙门,验明印烙,给军领驾。若湖广等厂路远,随帮过淮,一体查验印烙。或有钉稀板薄,造不如式,侵费料价,底板船不能完者,坐以赃罪,从重问拟。干碍把总官一体参究。
嘉靖三十三年,议准改运原派兵粮给隆庆等卫所主客官军。又酌量山西等处民运远近,令纳折色本色及派增脚价。
《明会典》:三十三年,议准隆庆等卫所主客官军月粮,于三十四年原派密云镇主兵粮内,改六万石给运昌平镇。内四万石准作主兵,二万石准作客兵,随宜支用。其车驮搬运,自张家湾至奠靖所,查照密云,每十里给银一分二釐,就于随粮轻赍,及主兵银两内动支。 又按《会典》:三十三年,议准大同镇民运系山西平阳府等处稍远地方,准纳折色,量地远近,派增脚价。或四钱三钱。其附近二三百里,并汾潞辽沁,俱纳本色。中间果系山路艰阻,亦照前议。将徵完银两,赍赴雁门或关南等地方,买办本色,赴镇交收。其宁武民运,在河南、山东、北直隶者,路多平易,酌量多派本色。其甚远者,皆令折徵,照前派增脚价。
嘉靖三十四年,题准密云主客粮米内,量改六万石给昌平支用。
《明会典》云云。
嘉靖三十五年,减免密云昌平原拨漕粮五万石。按《明会典》云云。
嘉靖三十七年,题准上仓期限移前一月。违限者照例参治。建仓廒徵收漕粮,转给军士。又唐顺之条陈蓟镇海运事宜。
《明会典》:三十七年,题准上仓期限比旧例俱移前一月。四月初者,限三月。五月初者,限四月。六月初者,限五月。七月初者,限六月。违者,总巡衙门分别参究,罚俸降级。若南京并江南直隶各卫所,兑江浙二省粮米。江北卫所,兑江南各府粮米。领运官违限,查照二省并江南事例参治。 又按《会典》:三十七年,令长陵等八卫军士,于巩华城另建仓廒,岁拨漕粮给散。又令永平府并玉田等县、兴州左屯等卫军民钱粮,俱听永平府徵收,转给滦东军士。
《永平府志》:三十七年,巡视郎中唐顺之条陈蓟镇事宜一款:臣至蓟镇,始知圣明念辽人之饥,弛海禁运米赈之恩德甚厚。辽东海运既通,则蓟镇已包在内。永平故运之复,实惟其时。但蓟镇之人,素不习海,一遇蹉跌,遂为惩创。请以厚直,募东南海滨之人,与直沽久惯海商,造为海船。人惯船牢,自然利涉。又蓟镇东西,无处不有巨川,上通关塞,下流通海,而未尝有一叶之舟。问之土人,则曰:浅滩峻石,怒水暴涨。盖臣尝往闽浙,见闽浙人行舟石罅中,屈曲无碍,或拖舟碎石之上,亦不畏浅也。至于水之涨缓有时,水涨停运,水缓通漕,亦何不可。前人未暇经理者,特以地在穷荒,不欲费财力于无用,非果不可行之故也。今密云古北喜峰诸口,皆屯重兵,则聚粮不得不多。聚粮多则咽喉不得不利,河道之通,亦惟其时。纵不能通潮河于古北,通滦河于喜峰,而潮河可通密云,省陆运五十里,则先时总制杨博疏稿具存,经理亦密。滦河自永平可通滦阳营,省陆运一百五十里。则户部郎中罗廷绅尝为臣言之。且水运一步,亦省陆运一步脚价。即以异日脚价所省,扣为今日疏凿之费,募闽浙之人,造闽浙之船,以教其土人。河功一成,盖有四利。边城积粟,丰凶有备,士嬉马腾,此一利也。官漕既通,商舟亦集,昔时荒野,遂成贾区,此二利也。穿渠溉田,硗瘠之地,淤为沃壤,此三利也。渠浍满野,因成水匮,制限胡骑,不得突越,此四利也。不然,则邺水在旁而不引,此西门豹之所以为笑于史起也。是后,巡抚温景葵,巡按孙丕扬,梅惟和各疏请之。
嘉靖三十八年,设厂造浙江粮船,改设总理粮饷郎中。
《明会典》:三十八年,题准浙江粮船,行令北新关设厂,工部抽分主事兼理打造。 又按《会典》:三十八年,令裁革昌平密云二处管粮主事,改设郎中一员,总理粮饷。换给敕书关防,协同兵备行事。总兵以下,悉听参奏拿问。其一应钱粮文移,悉并贵州司掌行。嘉靖三十九年,令运官将漕粮径运该镇,及处补漂流粮米。不许抽分厂阻迟粮船。
《明会典》:三十九年,题准令运官将漕粮运密云镇七万石,昌平镇三万石。并行粮一十四万四千三石三斗,径运该镇,岁以为常。 又按《会典》:三十九年,题准运官漂流粮米,许将本卫羡馀银相兼处补,听候补还。若至二年之外,仍不处补,即行查解。太仓查解之后,虽有应补挂欠,俱不准与处豁。假捏漂流,及别卫者,不许混告辏补。 又题准工部抽分厂,凡遇粮船,除土宜四十石外,许验客货。如无放行,不许立挂号名色,以误期限。
嘉靖四十年,准加给山东总该运密云镇、蓟州运军行粮。
《明会典》:四十年,题准山东总除运京通二仓外,该运密云等镇运军行粮,照江北总事例,每名四斗。其蓟州运军行粮,照挖运密云事例,每名亦加四斗,各共二石八斗。
嘉靖四十三年,议准兑运漕粮,遵照限期,及淮、扬、徐州灾伤改折分数,令添注总理永平粮储官员。按《明会典》:四十三年,题准兑运漕粮,务要遵照例限。十月开仓徵收,十二月完足。听候官军一到,即与开兑。如过限无粮者,许领运官旗具呈监兑主事,先行从重参究。 又按《会典》:四十三年,议准淮、扬、徐州灾伤,改折嘉靖四十四年应运四十三年分兑运,改兑秋粮。淮安所属邳州、海州、盐城、山阳、睢宁五州县,各准三分。安东、赣榆、沭阳、宿迁、桃源、清河六县及徐州所属萧县,各准五分。徐淮并砀山沛县、丰县及扬州所属兴化县,各准六分。徵银解部,备放官军折色支用。 又令贵州司添注郎中一员,总理永平粮储,兼管屯种。各镇管粮通判,专属郎中管辖,抚按不得差委。凡兴革稽察,俱会同巡抚施行。
嘉靖四十四年,给监兑官关防,委官管理粮饷,及督造浅船,定官军行粮,并大小患漂流,各掌印官料理下年粮运事例。又以蓟永分镇,拨本色折色粮数。按《明会典》:四十四年,题准南直隶、浙江、江西、湖广等处监兑官,各给关防一颗。 又按《会典》:四十四年,复设昌平主事,管理三路兵马钱粮。其管粮通判,仍驻居庸,并理三区关事。密云郎中仍专理密云粮饷。又题准官军行粮,例该本处,虽派别省兑运,仍旧本处。如徵收不齐,江浙湖广每石折银五钱,扬州等卫该凤淮二仓支给者,每石折银四钱。许于库贮别项银两借支补还,违误者,俱听漕司照例参究。如一月不给者,掌印管粮官各住俸半年。二月不给者,各住俸一年半。三月不给者,各降二级。半年之上不给者,从重议处。 又题准小患漂流,止以二百石为率,该总勘结呈报准行。若出二百石外,仍照大患漂流事例具奏,勘明方与准处。 又题准各总卫所掌印官,先期料理下年粮运。不得规避延挨,其旧运官完掣通关,即令掌印间有挂欠。另选以备更番。 又以蓟永分镇,拨蓟镇本色十万石,折色八万四千石。拨永平折色五万六千石。
《杭州府志》:四十四年,改粮道督造浅船,凡佥选旗甲支发粮料,徵收兑运,弊端猬集。滕伯轮悉心计画,著撰《船粮规制书》,利病具载,足垂后式。
穆宗隆庆元年,准差御史监兑攒运。令复岁收漕粮原额,又以魏时亮耿随卿言,量行浚复海运故道。
《明会典》:隆庆元年,题准差监察御史一员,前往浙江并南直隶苏松常镇四府监兑粮米,催攒运船,兼理济宁迤南一带河道。 又按《会典》:元年,题准漕粮四百万石。内除蓟州三十万石系原议外,其嘉靖十一年以后,显陵承天二卫免运,改折江西粮石,仍改复本色。二十九年以后,因北虏侵犯,改蓟州班军行粮及昌密二镇粮饷,俱改正输,纳京通二仓,以复岁收原额三百七十万之数。
《续文献通考》:元年正月,给事中何起鸣言:南直隶、浙江杭嘉湖,添差御史一员,给之制书,令其专理漕运。其济宁以南河道,旧属两淮巡盐御史带管者,并以委之监兑。时则巡历淮安以南,水盛时则巡历徐州以北。河道漕运,可兼摄而并举。从之。 又按《续通考》:元年十二月,户科魏时亮言:辽阳自罢海运转饷甚艰。乞稍通旧路,于每岁季或大熟极荒之秋,间一行之。仍厉禁讥察非常。则山东米粟贸易既为两利,万一坌河戒严,而襟喉之地,可无阻矣。从之。
《永平府志》:元年,巡抚耿随卿议覆:据知府杨逄节勘覆,行永平兵备副使沈应乾会勘问,巡按御史鲍承荫、巡历永平将滦河径通海道,并勘会巡关御史吴逄春议,燕河营石门寨二路主客官军,及各将领标兵家丁计三万馀,每岁本折色各半,年净米几二十万。除民运二分,其馀俱属州县召商买纳,而府境边山边海,碱薄荒沙,若遇岁凶,赤地千里,则通漕为未然之防,不可不为之所也。原议挑挖青河,自王家闸至新桥海口,止凡百四十里,乃漕运故道。续据通判萧以成勘称,由府城西门起,计滦河海口至天津卫四百二十六里,纪各庄通海潮处至府西门一百五十四里,沙浅一十八里半,合将原编修河人夫免赴新河,但遇运船到海口,轮班剥船扒浚。若一年通运后,夫数有馀,量为减省。盖不费钱粮,不假军夫,而事可济也。原议再委州县正官,驾舟试验海道,果否往来无阻。府委乐亭县知县宋国祚勘海道,自天津卫至乐亭县新桥海口,不但盐船往来,而民船亦通行无滞。海洋百二十里,虽恐中流遇风,有建河粮河新挑大沽小沽可避,必无虞也。原议运河故道,地势低洼,宜用闸坝。今改由滦河直抵海口,一应闸坝,官吏不必增添。但粮船至海口,须易轻便船只,仍于纪各庄建仓房二十间,暂卸粮石。永丰仓应添修仓廒二十间,官攒斗级,原有额设,无容别议。惟纪各庄暂贮仓房,行县委官看守。海运船约造十五只,河口拨船约造六十只,仓船通该物料工食银四千四百五十两,合于巡按赃罚银四千两扣留。如不敷,将巡关赃罚补凑。其船撑驾,必须滦州乐亭昌黎附海捕鱼装载,惯习海道人民,酌量人丁身家坐派。大船八名,小船三名,各领官船粮,令其驾运。粮完,听其捕鱼。如年久损坏,动支官银,酌量修补,则改滦河省便,无容别议。但中间倒载之所,未免间隔。如海口卸至纪各庄,约有二里,滦河卸至永丰仓,里亦如之。船运脚价,临期听管粮郎中处给。其该镇岁用本色军粮数多,运道既通,则前项粮石,应该户部酌派漕运。然山海离滦仅二百里,私越易便,则海防不可不谨。合令府清军同知兼管海防,仍听兵备道督率巡视,及山海主事督巡捕把,截违禁如律。部覆从之。御史刘翾题海道险阻而罢。
隆庆二年,以羡馀银给完粮无欠官旗,以轻赍银给漂流军补数。定部运官督催违限,及领运官侵扣需索之例。又户部议准永平通判指挥等官,领运入永平仓。
《明会典》:二年,题准粮银无欠完掣通关,就将本总本帮给军羡馀银,分给把总二十两,指挥十两,千户六两,百户四两,馀仍给军,以资回南。 又按《会典》:二年,题准轻赍银两,验后总计某总下某卫某帮大患漂流若干免晒,减除等项补过若干,小患漂流若干,本船脚费等项应补若干,其各不敷小患,先尽本帮,次及本卫。大患先及本帮,本卫次及本总,如数足于本帮、同卫别帮者,照常给军。数足于本卫、同总别卫者,照常给军。如遇非常大患,扣及概总均派各卫所,数足亦照常给军。 又题准民运粮,行各抚按委府佐贰官一员为总部,州县佐贰官一员为协部。正月以里,督行开船,定限六月以里完纳。如部运官不依期催解,违七月终限者,住俸三月。违八月终限者,住俸半年。违九月终限者,住俸一年。违十月终限者,降级。岁终不到者,比罢软例罢斥。各掌印官递降一等。
又题准领运官侵扣运军月粮、行粮,多索船料银

等项银两,计赃多寡,如监守自盗例。各卫所官,应该赴运,奸懒托病者,指挥降三级,卫镇抚千户二级,所镇抚百户一级,仍发运。
《续文献通考》:二年正月,顺天抚臣刘应节等以永平西门,直抵海口至天津,凡五百馀里可通漕,议令永平通判及指挥等官,募诸县民习知海道者,与俱赴天津领运,仍同。原运官军,驾海舟出大洋,至纪各庄,更小舟运至永平仓。其造船水夫,诸雇募转搬之费,取诸漕运粮轻赍,及食粟之馀者。户部覆言,故事,独蓟辽有遮洋总,而无永平海运。今驱漕卒,冒不测之险,于计不便。即如抚臣等言,谓以山东河南额派蓟镇漕运,分拨折色十万石,俱改本色运至天津交兑,永平通判指挥等官,径自领运,不必同原运官军。其沿途转搬入仓工费,皆如漕规扣给。以原拨永平民运,及太仓所发年例,如数抵运蓟州。上从部议。初,嘉靖间山东按察司副使王献建议,请循元人海运遗迹,于胶莱间开河渠一道,舟由淮安靖江江浦,历新开口、马家濠、麻湾口、海仓口,以达天津,道里甚近,径度不过千六百里,又可避海洋之险。业已从其议,开凿将毕,会献去官,遂罢其役。至是,户科给事中李贵和言:比岁河决,转饷艰难。请修献遗策,开胶莱新河,复海运以济饷道。上以为事体重大,遣给事中胡槚往视之。槚及山东抚按官议,皆以为不便疏治。乃奏言:今为新河之议者,徒指元人故渠及副使王献臆说,非能涉三百馀里间,亲睹其利害也。臣尝浚分水岭,验问献所凿渠,皆流沙善崩。虽有白河一道,徒涓涓细流,不足灌注。至如现河小胶河、张鲁河、九穴都泊,稍有潢污,亦不深广。胶河虽有微源,然地势东下,不能北引。且陈村闸以下,夏秋雨骤,冲流积沙,为河大害。纵谓诸水可引,亦安能以数寸之流,济河之用。则诸河之不足用明矣。或谓诸河颇多积水,可因用为渠。不知潢潦所聚,皆以下流壅滞之故。设皆浚深,水必尽泄,则蓄水之不足恃明矣。或欲引潍河之水,不知潍河之高,密西去新河一百二十馀里,中间高岭甚多,虽竭财力,终不接济,则潍河之不可引明矣。分水岭以南至陈家闸,以北至周家庄,虽云近海通潮,又皆冈石縻沙,终难凿治,则海水之不可达明矣。大抵上源则水泉枯涸,无可仰给。下流则浮沙易溃,不能持久。二者皆治河之大患也。故《元史·食货志》以为劳费而无成。国朝遍访运道,舍此而不顾。自献以后,屡勘不行,良由于此苟率意轻动,捐内帑百万之费,以起三百里无用之渠。如误国病民何。请亟罢其事,并令所司明示新河必不可成之端,勿使今之既误而复误后人也。上乃罢之,令自今不必更议,以滋纷扰。
隆庆三年,以巡盐御史兼督漕务。坐派应兑漕运,以便军船,就近兑运。
《明会典》:三年,题准两浙巡盐御史,兼督浙江杭嘉湖三府,直隶苏松常镇四府漕务,革监兑官。 又按《会典》:三年,题准除原派蓟镇仓粮船只照旧外,仍将临清德州各水次应兑漕运,坐派昌密二镇,以便北卫所军船,就近派兑。工部设厂,户部委官监收,就与领运,以免进仓出仓繁费。其应用脚价盘剥,该扣米一万一千六百一十二石,每石五钱,行令有司徵银一万八百六两,随粮起解,以备挖运。
隆庆四年,令御史等官各分经理,催督粮务,给攒运把总关防。定有司军卫兑粮违限,及挂欠官旗逃回事例。准潘允端行海运。
《明会典》:四年,题准漕船起行,都御史坐镇淮安,参将移驻瓜仪,总兵驻徐州,各分经理,催督船粮。又题准给攒运把总关防。又议准南京巡屯御史,兼督应天、太平、宁国、安庆、池州五府及广德州粮务。 又按《会典》:四年,题准漕粮定限十月开仓,十二月终兑完开帮。如十二月终,有司无粮,军卫无船,粮道与府州县掌印管粮官,及领运把总、指挥、千百户住俸半年。违正月终限者,各住俸一年。违二月终限者,各降二级。布政司掌印官降一级。 又题准挂欠官旗,有先期逃回者,移文漕司并各巡按,严限提解监追。完日仍照弃撇船粮逃回例,问拟发遣。
《莱州府志》:四年,以尚书刘应节言,遣侍郎徐栻开胶莱河,寻罢。是年,参政潘允端行海运。
隆庆五年,准设官员攒运及经理粮务。又准部议,量拨近地漕粮行海运。
《明会典》:五年,以粮运迟误,漂失数多。复题差御史一员,同户部郎中一员催攒。 又按《会典》:五年,题准差御史攒运。又题准裁革参将,设参政一员。每年正月移驻瓜仪,经理粮船,过闸过坝,管押到京。又令两淮巡盐御史,兼督庐、凤、淮、扬四府,及滁、徐、和三州粮务。
《续文献通考》:五年,山东抚臣梁梦龙等上海运议曰:今漕河多故,言者多献开胶河之说,此非臣等所敢任也。第尝考海道,南自淮安至胶州,北自天津至海仓,各有商贩往来,舟楫屡通。中间自胶州至海仓一带,亦有岛人商贾出入。其间臣等因遣指挥王惟精等,自淮安运米二千石,自胶州运米一千五百石,各令入海出天津,以试海道,无不利者。其淮安至天津一道,计三千三百里,风便两旬可达。况舟皆由近洋洋中岛屿联络,遇风可依。非如横海而渡,风波难测。大约每岁自五月以前,风顺而柔,过此稍劲。诚以风柔之时,出并海之道。汛期不爽,占候不失,即千艘万橹,可保无患。以接济京储,羽翼漕河,省牵挽之力,免守帮之苦,而海防卫所,犬牙错落,又可以严海禁,壮神都,甚便。事下户部,户部以为海运法废已久,难以尽复,乞敕漕司量拨近地漕粮十二万石,自淮入海。工部即发与节省银万五千两充佣,召水手之费。上从之。
隆庆六年,题准开造运船旗甲花名长单。定运官旗甲漂粮欠粮事例。派各卫打造浅船,提调官令民运白粮船只,与军船一体挽运,量带土宜。又拨粮,分由河道运赴隆庆、奠靖等仓。允行王宗沐条议海运,及万恭请改挑浚河道期限,以便漕运。
《明会典》:六年,题准运粮卫所各掌印官,会同运官将各船旗甲,逐名精选身家有力者,选完开造花名长单二张,送附近府州县正官覆审。相应不堪者,即与更换,用印钳盖。掌印领运官各分一纸,后有坏事损失,掌印责陪,有司另处。原单淮南缴报漕司,淮北投天津兵备类缴。 又按《会典》:六年,题准把总等官原运粮二万石,漂去一千石以上,或二千石漂去一百石以上,降一级。如原运粮一万石漂去一千石以上,或三千石漂去一百石以上,降二级。俱于祖职上实降,不得复职。若能自补完,不费别军处补者,免罪。又题准运官欠粮十石以上,旗甲百石以上,参送法司。不及数者,严限比并完。有次第押发漕司,追并其在逃者,运官四百石以上,旗甲五十石以上,严提来京,送法司监追问拟。若旗甲欠不及数,辄弃在逃,许令运官即时呈部,行漕司提问。 又题准上江总四卫浅船,在安庆厂打造,听新设副使提调。九江卫在本处打造,听九江道提调。下江总六卫在苏州厂打造,听粮储参政提调。原设把总等官,尽行裁革。 又题准民运白粮,责令粮长设处船只,同运官帮次开程,过淮洪入闸。漕务参政督催,与军船一体挽拽。仍许量带土宜四十石,免其纳税。 又以湖北二湖通,令密云漕粮旧发一十万石,外加增五万石,由新修河道运赴该镇隆庆等仓交纳。仍于该镇客兵年例银内,每石扣银七钱,存留大仓。又令巩华城官军月粮,并先额漕粮四万石,俱由通河运至奠靖仓。将蓟镇永巩昌标四营军粮,九个月本色,并长陵等八卫别项官军月粮,俱由奠靖仓就近关支。 又议准徽宁池太兵备,兼管粮务。又题准给攒运郎中关防。按《续文献通考》:六年三月,总督漕运王宗沐条上海运七事。一定运米,言海运既行,宜定拨粮额,以便徵兑。隆庆六年已有缺船粮米,足备支运,以后请将淮安、扬州二府兑改正粮二十万一千一百五十石,尽派海运。行令各州县,于附近水次取便交兑。遇有灾伤改折,则拨凤阳粮米足之。一议船料,言海运二十馀万,通计运船四百三十六艘。淮上木贵,不能卒办。宜酌派湖广仪真各厂置造,其合用料价十一万八千四百两有奇,即将清江、浙江、下江三厂河船料价,并浙江湖广本年折粮减存,及湖南班匠等银解用。不足,以抚按及巡盐衙门罚赎银抵补。一议官军,言起运粮船,宜分派淮大台温十四卫,责令拨军领驾。每艘照遮洋旧例,用军十二人,以九人赴运,其三人扣解粮银,添雇水手,设运海把总一员统之。其领帮官员,于沿海卫所选补所须什物,即将河船免运军丁粮银,扣解置办。一议防范,言粮船出入海口,宜责令巡海司道等官定派土岛小船,置备兵仗,以防盗贼。一议起剥,言粮至天津海口,水浅舟胶,须用剥船转运至坝。每粮百石,给水脚银二两九钱。其轻赍银两,先期委官由陆路起解,听各督粮官收候应用。一议回货,言海运冒险,比之河运不同。旗军完粮回南,每船许带私货,人十担,给票免税,以示优恤。一议祀典,言山川河渎,祀典具载。今海运所畏者,蛟与风耳。宜举庙祀,以妥神明。疏下,部覆如宗沐言。诏允行之。九月河决小河口,宿迁至徐州三百里皆淤,而坡顾为河。时漕政大弛,漕艘五月入淮,八月入闸,十月守冻。河水横决,漕舟逆流,漂损至八百艘,溺死漕卒千馀人,失米二十二万六千六百馀石。河道都御史万恭疏言,黄河自西而东,淮自南而北,会于清河口,东南入海。夏秋海潮既盛,河复腾涌,河不得入海,逆流入淮,淮不敌河,故水倒流,而泥沙一拥,遂致淀淤。既淤则必冲疏土而决之矣。今惟疏其下流,捍其决口,水将自顺,毋烦多谋,以滋劳费。时科臣李贵和议开胶河,恭令山东郡邑试之,浮沙百里,旋开旋塞,其顽石粗矿,不可凿者五十里有奇,徒费无成,议遂寝。时漕舟敝者几二千,而漂没又八百艘,盖几无漕云。于是科臣宋良佐议行海运,而山东左布政王宗沐素好奇计,力主海运之策。乃迁总督漕运副都御史,提督军务,巡抚凤阳等处。宗沐疏略云:唐人都秦,右据岷凉,左通夹渭,是有险可依,而无水通利也。有险则天宝兴元恃其强,无水则会昌大中受其贫。宋人都梁,背负大梁,南接淮汴,是有水通利而无险可依也。有水则景德元祐享其全,无险则政和宣和受其敝。我朝都燕,北有居庸巫闾以为城,南通大海以为漕,犹凭左臂从左胁下取物也。元人用之百馀年,乃弃之而专藉一线之河,非计矣。从之遂以二十万石自三月十八日自淮出海,至五月二十九日抵天津。后行之数年,遇龙跃覆溺数万,言者交击之,乃罢。按《东平州志》:六年,河道侍郎万恭奏:往岁南旺等处河道,系二年一次大挑,例于正月十五日筑坝绝流,兴工挑浚,至二月中告完。近来运舟北上,较昔为蚤,率以正月过淮,二月入闸。大挑之日,正值运行之时,不无妨误。请以九月初十日兴工,至十月终告竣。彼时回空已尽,筑坝绝流,疏浚一完,藉水开闭,是新运之便也。诏从其请。
神宗万历元年,移改吴浙南京粮船及湖广交兑水次,蠲减原定南粮脚米,令漂流船粮赴官陈告,勘实方许处补。
《明会典》:万历元年,题准江南多兑运,江北多改兑。令移吴浙船于江北,南京船料难处,江浙轻赍有馀。令改南京船于江浙。江西有过湖七升,浙江有修船六升,令均派一半兑运。有轻赍,带纳改兑。无轻赍,令挖贴相均。仍以疲卫附于剧县,令稍相资,以重帮定于本省,亲临管束。 又按《会典》:元年,题准江北三总派兑南粮,原定脚米一斗三升,雇觅江船,今瓜州建闸,径赴水次听兑,蠲免七升,止徵六升。其南京各卫,通到水次,原徵七升,今免一升,止徵六升。 又题准湖广衡、永、荆、岳、长沙漕粮,原在城陵矶交兑者,改并汉口水次。 又议准凡官旗漂流船粮,即赴所在督押司道陈告。当日委官亲勘具奏,收粮之日,减除免晒处补。若未经奏到,虽有执照,即系假捏,不得一概混支。其起欠挂欠,明系侵欺,与漂欠不同,不得妄援前例。
万历二年,立漕运衙门给发运军全单,及解给随粮轻赍诸式。定湖广、江西、浙江粮船过淮期限。除豁故绝官员挂欠,其把总官挂欠,纵升迁不许离任。李惟学孙维城等勘议滦河漕道,及海运故道。
《明会典》:二年,题准以后漕运衙门,给发南京各卫全单,先期咨送南京户部,照单扣算行粮。另给纸牌,连原单发与运官,前赴兑粮水次支领。及行各巡抚,责令府州县南粮耗米席竹驴脚等项,通作正数给军。仍将给过行粮数目,并卫所官军姓名册,报南京户部查考。 又按《会典》:二年,题准各处随粮轻赍银,通解漕司,内将三分给运官,其七分选定解官,秤验明白,各令入鞘类。至十万上下,装入标船,星夜越帮前进,送通仓坐粮郎中,秤过寄库。候该帮船到验,给运官完粮。其山东河南者,原不过淮,责成临清兵备差官陆路解进。 又题准旧例湖广、江西、浙江三总限三月过淮者,多与黄水相值,今定限二月过淮,如违,查久近分别治罪。 又题准挂欠官员,果故绝无人承袭,将原欠粮银除豁免追。以后把总官任内,如分毫颗粒挂欠,纵升迁不许离任。敢有朦胧赴任者,参提革任,问罪监追。
《永平府志》:二年二月,守备李惟学勘称,漕道前岁虽议复开,不谙水势,辄就滦河末流通海,是非知运言也。今勘泺河西岸王家闸大水劈心滩至分出支河三百八十四步,计池凡八分。支河西岸王家闸至蔡家营九百七十步,凡二里七分。
蔡家营至许家坟一千三百步,凡三里七分。
许家坟至南闸八百三十步,凡三里。 以上共计十二里六分。皆先年运粮故道,虽年久淤平白地,河迹见存。挑浚不可径投滦河,须隔滦河西岸,往南顺崖,船行至北复南,庶无冲径之虞。
翟家庄至龙堂桥一千四百步,凡三里九分,流水半尺沟河。
龙堂桥至煖泉八百步凡二里三分,阔一丈或五尺,水深一尺。
煖泉至破桥王家庄二千二百步,凡六里一分,阔二丈,深一尺。
王家庄至李家桥狮子营二千三百步,凡六里四分,阔三丈五尺,深三尺。
狮子营至套里庄高庙桥二千步,凡五里五分,阔二丈五尺,深三尺。
套里庄桥至沙沟店一千六百六十步,凡四里一分,阔二丈五尺,深三尺。
沙沟店至宋家庄桥一千四百七十五步,凡四里二分,阔二丈五尺,深三尺。
宋家庄桥至翟坨庄一千一百八十步,凡三里三分,阔二丈五尺,深三尺。
翟坨庄由青河费家桥土儿庄一千二百二十步,凡三里四分,阔二丈,深三尺。
土儿庄由武家营罗各庄至广东营一千八百二十步,凡五里零半分,阔三丈,深三尺。
广东营由北高东高南高等庄至高各寺庄二千八百八十一步,凡八里,阔三丈,深三尺。
高各庄由焦家庄高各桥至潘家庄三千四百步,凡九里四分,阔二丈,深二尺。
潘家庄至麻湾里一千九百五十步,凡五里四分,阔三丈,深三尺。
麻湾里至公安桥一千九百五十步,凡五里四分,阔二丈,深三尺。
公安桥至韩家道口九百三十步,凡二里六分,阔三丈,深二尺。
韩家道口至庄坨营一千四百八十步,凡四里,阔三丈,深三四尺不等。庄坨营由白家营至廖指庄三千四百步,凡九里四分,阔三丈,深三尺。
廖指庄由杜家务至刘石庄一千九百步,凡五里三分,阔三丈,深三尺。内一段三角湾长三十步,深丈馀。刘石庄至阁儿坨桥一千六百步,凡四里四分,阔四丈,深三尺。
阁儿坨桥至陈家庄小河岸八百七十步,凡二里四分,阔四丈,深二尺。
陈家庄至郑家庄桥九百九十步,凡二里七分,阔七丈,深三尺。 以上共计一百一十里,翟家庄以下暖泉,虽有水沟细流不绝,而不能成河,仍用挑挖,乃可自暖泉以下大洋数处,番涌成河,尚未大。自破桥迤南,水势渐大,十里许与沂河合流,为青河,深广。至郑家桥,皆河道不绝,平坦实土,无沙石冈阜相隔,名为铜帮铁底。但河身稍窄,略加开阔为易。郑家庄桥至东新庄八百步,凡二里二分,阔八丈,深三尺。
东新庄至石角坨桥一千三百步,凡三里六分,阔八丈,深四尺。
石角坨桥至马营巡检司八百步,凡三里二分,阔八丈,深五尺。
巡检司由新桥观音寺套里庄至下马坨四里。下马坨由湾坨至杨家庙三里。
杨家庙由烟墩至海十里。 以上郑家桥至海口共地二十五里,俱通潮水,深阔俱六七尺,不必挑浚,惟海口漫散,略加扒挖,舟楫无阻。
自王家闸至海口通百四十五里,其河岸或高低三五尺不等,无岸间亦有之。由海而直抵天津矣。时不果行。知府孙维城复议,海运故道直捷,而所经蚕沙绿洋各口,蛎房山十九坨险岛,有风涛之虑,舟楫多被损失。故道之所由废,此国初既通,旋罢。今诚难议复也。其通芦台漕河无危,然必从白场兔儿坨上下挑出道路,迂纡四五百里,中多堆沙,难挑易塞。不惟工大财诎,抑且徒劳无益。民则惩咽而废食,官以覆辙为畏涂矣。因委武学科正王弘爵博访详度,据称自滦州王家闸起,引滦水入青河,导入王冢坨河,再导使由艾家青沟下接靳家河,以通交流河,进黑洋海口,经建河堂儿上百有十里,复出大沽海口,入通州运粮河而上天津,地里近,工费省。间虽有百馀里行海,然盐船乘潮,往来不闻有覆溺,足知无虞。询之于众,皆言挑此,比旧二议为便。本府乃躬视滦州迤东二十里,马城堡西为王家闸,其南闸相距十里,原系海运入滦故道,嗣因运罢久湮,遂成平田,而闸迹尚存。南闸头六里至龙堂桥北有细泉,或伏或见,成沟仅一丈,不堪载舟,是青河小发源也。再二里,有煖泉混混,南流渐远渐大,是青河大发源也。阔二丈或二丈五尺,深尺半或二三尺三四尺,再八里许,则沂河自五子山西灌之,其流益大益深矣。阔三丈或二丈五尺,深堪通艇。又二十里,陷河贯之,水不甚大。又三里至歇家桥,又三里半至土儿社李家庄,其深阔与上等,然不免从此南趋绿洋口入海。原运皆由口北上家闸,今马头营固其旧囤仓处,李家庄迤上河原宽,游填其半,而岸有旷地。其西半沟半道相杂,民田约十数里,过即王冢坨河,无源。滦河涨入,青不能容,必从李家庄西泻,遂下注之。加以秋露泊湖等港诸水辏集,故为极阔,不减二十馀步。虽中间浅断不一,而深处为多。询土人老者,皆言自幼未见其涸。今春深三四尺,夏秋旱甚始消。是深者常而涸者暂也。且湾环曲直,自樊各庄起而高庙庄,而曲荒店,而砖窑店,而马孤塘,而贾各庄,而狗儿村,而印步店,凡四十馀里至杨家庄,亦南趋海庄。南有沙坨,长一里,高河五尺,若穿之,即艾家青沟,东西长七里,间或荒或田,深如沟,十岁九渰,今旱始涸。其地多无钱粮,民视之不甚惜,堪浚为河。过梁各庄,而靳家河流经焉。其初甚微,出四里至黄坨阔一丈五尺,又五里至双坨阔三丈,又六里至柏各庄阔六丈,皆没胸,堪载大舟。稍南散漫三股,阔里许,中股五里,尽至长坨灶,阔一丈。若束三股并流,阔当数丈矣。凡盐船泊交流河者,可望相去五里,其源本相接,因盐丁不便往来,遂塞使不通,河名交流者,由海潮而成,故微。有五里淤浅,外则大潮,所至横斜行七十馀里,入黑洋海口,又三十里则建河海口,又四十里则堂儿上海口,又四十里则大沽海口。出口入通州,运粮白河,百馀里天津卫矣。是此道一通,不过三百馀里,舟可经天津抵滦。比西由芦台河,其道岂但倍近,且惟黑洋海口至大沽百十里,由海随盐船出入,当保无他虞。比由绿洋海口造湾,其远近险夷安危,亦不啻十百相悬焉。中间应挑之处,计大费工力者,不过交流河接靳家河五里,黄坨抵艾家青沟十二里,李家庄抵樊各庄十里,煖泉抵南闸头八里,与夫王家坨河之经杨家庄、印步店、狗儿村、贾各庄,土淤高厚者十二三里耳。其馀或止应挑深五六尺、七八尺,阔五六步、七八步者,约以河五丈计之,论工大小,折半通算。阔三丈,深一丈者,总不过百三十馀里耳。工固不甚多也。况下因川泽,不损民居,妨田不及五顷,其价未足百金。验河所经,惟李家庄西有沙三里,杨家庄南有沙一里,其馀俱土脉,胶固无忧。其善崩河之所自,若煖泉,若沂河,若陷河,若靳家河,俱水性如常,可弗苦其变迁,则语有利无害,又孰以踰乎。此惟王家闸一处,议者每言挑接滦河,虽便通舟,然滦河西下平岸一丈八尺,焉能使之逆流而上,入青河哉。且滦暴湍常,带沙石涨,则闸不能制,退必遗沙填积,将来岁挑繁费,恐反为青梗。莫若挑青至马城本堡,方议修壕,以壕土筑城,而借壕为河,使可容数十舟,南来运艘,俱住此焉。虽隔滦尚五六里,道不甚多,且平坦便车,至滦易舟而运,则青不受沙石扰,而挑夫可省岁费,似于计两便也。诚于可挑者挑之,可因者因之,而李家庄、杨家庄南岸各筑大坝一道,以阻青河,并防顺王冢坨河入海,量置函洞,备大水宣泄,使青之水尽入王冢坨,接靳家河之所置闸,设夫守之潮,至则启,退则闭。又于煖泉上亦置闸,以蓄上流细水,则水常足,舟可挽行。天津之运饷,无不顺下于滦矣。由滦而北运建昌、太平,西运滦阳、汉庄。陆转、喜峰、松棚三屯附近营路,东运桃林等口,其水路皆可次第毕通,岂惟沿边兵食足,即州县卫岁从丰歉,粟有出入,商舶百货辏集,而永变富饶之区矣。况辽东海运,常苦损舟,若永平运通,则由府城而车至山海,或舟车至辽东,皆免风涛之险,其士饷尚亦有赖。是所谓无穷利也。合行各路客兵,应修边工暂行停减,或量分主兵代修,而移其众以浚河。计名限日,画地分工,若尚有不足,则量加民夫三四千佐之,仍委贤能有司分督。则众力竞劝,可不月而成。无烦奏请,无费帑金,于客兵未为重劳,于边方实为永赖矣。按弘爵议建闸六处,以驱滦水入青河,则王家闸当复旧。而今惟达于马城,复唐之旧规,则此闸不复置。其云驱青河水西通曲王店,歇驾桥当置闸,驱王冢坨水通梁,各庄河印步店当置闸,三水皆会于海河之下,流稍各庄,当置闸。今议于李家庄、杨家庄各坝而函,惟于接靳家河闸之,而于煖泉上置闸蓄焉,是皆要领肯綮矣。然弘爵云海边潮河,自芦台南旱沽子起东行三十里至大坨可,通巨船坨东北四十五里,由椿树沟高家庄至李家庄,通于建河。下稍顺河东北行十里,至碓臼儿。又东十五里,至于家沽入黑洋潮河,则黑洋河海迤西,全用建河。上稍迁安丰润所汇白场之水,每年积聚不涸。今开漕,当闸碓臼儿束水,东入于家沽,以接黑洋河。闸李家庄,使水西通大坨,接旱沽子,是东为李家庄坝,西为李家庄闸,中间宣泄合宜,尤为万全之计也。视之沙河既省,而于海运故道,其挑浚之费相当,且获避蛎坨之险,当路不为国为民,则已如为之,当决策而从事矣。
万历三年,题准漕运把总等官,许各衙门荐举,令升职、赏赉、优叙各有差。
《明会典》:凡漕运把总等官,万历三年,题准把总管运粮三年以上,果廉能干济,依期完粮,许各该衙门㨿实保荐,准令于实职上升一级。其运官依期过淮过洪完纳,巡仓御史㨿实奖荐,即行赏赉,仍拟升署职一级。过洪后期完纳依期者,通候三年,准升署职一级。凡经荐举运官,兵部即行纪录。候升迁日,破格优叙。若先犯降级,不系侵欺挂欠,许将所升职级,准复原降之数。若见有漂流,并未掣通关者,不得滥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