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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注释
宋舒氏夫人墓志铭治平元年 北宋 · 程矩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四九
治平元年九月十一日史府君讳琳夫人舒氏卒。
明年十二月二十日葬于饶之鄱阳县龙塘原,卜地之吉也。
其子应机、应之泣状遗懿以请铭云。
夫人既笄,归于史氏。
严恪早夜,殆如弗及,箕帚烦溽,无所辄惮,故妇道有闻。
府君先二十五年而终。
夫人专于家治,教勖诸子,睦和族人,奉长以礼,抚幼以慈,邻比乡党,庆吊馈问,岁时无废,于其乏贫,尤所矜恻,里人称之。
先其卒也,未尝感疾,呼诸子孙亲戚,群萃而告之曰:「吾之诸子,率能虔事,克循先业;
吾之诸孙,多职儒学,当有闻者。
儿曹勉焉,吾魂有知,将享其荣,吾六十有五,不谓不寿,瞑目无憾矣」。
夫人舒钊之孙,舒克勤之女也。
有子五人:应机、应辰、应长、应言、应之。
应辰早世。
女一人,适黎元举。
孙男十七人。
曾孙一人。
铭曰:
夫人之生,妇德母仪,无愧于时。
夫人之终,遗戒子孙,使为令人。
呜呼已而,传之不息,文诸墓石。
按:江西景德镇市陶瓷历史博物馆藏志石。
饶州长安县沈氏墓志铭崇宁四年十二月 北宋 · 程遵彦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一四
神宗皇帝道化神变,与天同功,器用群材,风行雷动,无远近幽深之遗,虽山林匹夫,以至妇人女子,鼓舞并作,亦不知其所以然也。
元丰中广西择帅,开置幕府,始以宝文阁待制公望,宾划五岭瘴地,闻者莫不畏缩。
夫人欢然勉励,携诸幼稚,闻命相率引道。
宝文至府,果立功以还;
知天造有期,圣时不可失也。
忠壮公陈时,其家母夫人常遇神人,授以灵贶,今有千年木拱其墓,指西南枝本特茂,夫人岂其凭助之馀邪。
夫人沈氏讳宜字宜之,家世尚书令约之后,自吴徙饶,今为鄱阳人
祖、父皆隐德不仕。
夫人幼失父母,奉兄嫂如顾复恩。
性警悟,事一经目,无不能者。
夜听族中群儿诵书,翼日辄能尽诵。
既长,雅好读书,不出闺闼,而经史百家之言亦略知大意。
善字画知诗,温柔端厚,颇有古人之馀风。
未笄,嫁今帅、中大夫宝文阁待制程公节
庄重塞渊,动听莫不由礼。
事舅姑尊而亲,相君子严而顺,羞祭祀必敬而诚,姻睦内外无间言。
宝文公未第,门内无虑千指,竭妆具赒给无惮色。
有器识,知机会。
公在岭南方谙习边事,情伪相次,累职凡十馀年,人皆难之,而公未尝辞。
奉使提师,所至有功烈,盖夫人有以助之也。
教子孙多学问,常贡国学外台,训诸女皆有法,各能通经知诗。
为妇为母,一乡皆矜式焉。
崇宁元年七月二十六日,终于桂林州宅,享年六十有九。
有文集十卷传于家。
夫人少时,尝梦戏于庭,天畀三物皆鲜丽,取之忘其一。
元丰中,封邑长安
逮元符,赐冠帔。
至是郡封未及而逝矣。
男五人:礼,早卒;
邻,知延安府司录参军,充广西经略安抚使司管句书写机宜文字
馀幼亡。
女四人:仲适右班殿直邵州城寨兵马监押沈羔;
季适瀛州防禦推官、知永州零陵县事朱君陟;
馀嫁同里进士史廷、胡经,俱亡。
孙男三人:杲,知真定府司录参军
升,太庙斋郎
昪,郊社斋郎
孙女一人。
曾孙女二人。
将以崇宁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葬夫人于饶州浮梁县永固乡万户山北、昌江之西。
遵彦久从宝文公岭南之官次,授以行状,使为铭,不敢以鄙陋辞。
铭曰:
熙宁元丰,功与天同。
万物并作,如雷如风。
岂曰帝力,惟道之从。
周南》化行,密用神圣。
《兔苴》好德,《汝坟》勉正。
莫知其然,自与辰竞。
忠壮公,天贶灵授。
巨木千年,西南特茂。
敷荫子程,夫人则有。
材美而大,本固且长。
累行积仁,负阴抱阳。
荡摩云霄,鸾栖凤翔。
胡不如桂,共月在天。
胡不如椿,寿亦八千。
奚岁之寒,随焉。
卫万户,水荣百脉。
应龙所藏,群仙之宅。
何以遗之,灵光休泽。
按:志石藏江西景德镇市陶瓷历史博物馆。
宋故朝请大夫右文殿修撰提举杭州洞霄宫徽猷阁待制程公墓志铭宣和二年十月 北宋 · 程祁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三三
宣和元年岁在己亥五月十七日壬戌朝请大夫、充右文殿修撰提举杭州洞霄宫程公,以疾不起于韶州之传舍。
朝廷闻而惜之,其年八月二十有四日,赐告若曰:「录服采之勤劳,义均存没;
霈饰终之恩渥,理在褒扬。
以尔早以时材,屡膺选任,使华帅阃,多所践更。
顷方得于内迁,念弗忌于国事。
公胡不淑,遽以讣闻。
次对清班,是为异数,用酬尽瘁,以劝庶工。
九泉有知,服我休命。
可特赠徽猷阁待制」。
盖非常典也。
故视赞书之辞,则公之所存概可知矣。
公讳邻,字钦之
其先婴,在春秋时以忠存赵氏之后,本朝元丰中,诏封成信侯
灵洗在陈武帝时,以武烈佐陈开国,赐谥忠壮公
其后,宗姓散在四方,而出黄墩者居多。
高大父自黄墩徙,世为饶州浮梁人
曾祖永复,故不仕。
祖暹,赠光禄大夫
父节,任宝文阁待制,赠正议大夫
公,宝文公之次子也。
以任子恩,补太庙斋郎,初调永州司户参军
公不以近用自嫌,夙夜不懈,一时知名之士,咸器重公,以为后必远到。
会宝文公帅,奏公以延安府司录书写机宜文字
时上方即位,追咎元祐弃地事,以为非是,欲尽复熙丰之旧。
故命宝文公筑桂州义宁县桑江等寨,以控扼诸蛮。
公赞画幕中,动中机会。
宝文公从容每以语人,人始知公之材。
继丁内外艰,服除,除刬刷编估折钞官物,用八宝恩授文林郎
广西经略安抚司奏:安化三州一镇蛮归顺,欲析其地建溪、叙、驯、乐四州。
朝廷分融、平二州合新州,自为黔南路。
以公熟南方事,特授宣义郎提举黔南坑冶。
陛对,上爱其敷奏,不欲使远去,留为大宗正丞
俄迁尚书兵部员外郎
及四州奏版筑毕工,廷议择宽厚能官素为诸蛮所信服者,谕以抚纳之意。
于是不得已,命公以省官抚谕,使事如旨,就除直秘阁、知融州,兼黔南马步军总管、兼经略安抚
蛮人寇围观州,公遣将授以方略,贼溃去,城得以完。
先是,乐州蛮叛,杀官吏兵民几万馀人。
公至,申严纪律,分置部伍,尅日齐进,诸蛮股慄,稍稍引去。
久之,诏并黔南路还广西,公还朝,除知永州,改夔州
未几,再改知桂州、兼广南西路经略安抚
朝辞,赐对垂拱殿,面赐章服,以宠其行。
磨勘宣德郎
南丹州莫公晟号强盛,他种蛮畏之,每连其众以犯边,然素怀宝文公恩信,闻公之来,相与语曰:「今经略,宝文公子,不可犯也」。
各遣其子弟叩边吏,愿效顺。
公谕以:「叛则讨,服则舍,古之义也,夫何疑之有」?
公晟等遂相率出纳款。
乃建议筑高峰砦,以据其咽领,诏从之。
南丹州至今不敢踰高峰以窥伺省地。
以功转奉议郎
岭右有安化蛮者,最桀黠,且恃险远,距帅司仅千馀里,机会多后时。
公谓不可遥制,乃亲提兵出其不意以图之。
广西乐州之役,兵力单弱,久不振。
公命前后其军多张旗帜,贼望而疑之,且知公在军中,相视褫魄。
公整行阵,鼓噪以前,斩虏数百,得器械以万计。
乃班师,部使者忌其功,且有宿嫌,奏公六月出师非所宜,被责监隆德府酒税。
朝廷徐知其无罪,未赴任,复职,差知夔州,就移知荆南府
荆南暨夔地,阻山溪,连接广南,诸蛮多参错在省户间,威信一不立,则蜂屯蚁聚,或出人意表。
公所至贴妥,夷夏安堵。
自宝文公帅日,右江诸姓每有向化心,未及上其事。
政和中,有黄远者,因缘以闻,朝廷亦欲抚而有之。
议择帅臣,以公为集贤殿修撰,并差知桂州
公既至海南黎人犯顺。
公选将领兵,擒其豪酋,而释馀党。
以功转承议郎磨勘朝奉郎
朝廷颁新乐,公精意协治,远人倾耳,以至交趾诸蛮,恳请愿得预闻。
部使者奏以为一路最,被赏如格。
陵家砦蛮数出为边患,公戒边吏严备禦,不争小利,不以閒暇,及其怠而讨平之。
公既旨抚纳右江,尝语人曰:「彼以诚来,当以诚应」。
乃择将李坦以行,素宽厚,部落信向,图土地一千三百馀处,籍兵民五十馀万人,以为隆、兑二州,安江、金斗、凤怜、朝天、思王五寨。
井邑、居舍、城隍、楼橹不淹时悉完具,遂表于朝。
在廷之臣称天子万年寿,独未及议公赏,公恬默不自言。
时以方冯异宜州思风民三百馀户,频年租赋不能入,自疑逃蛮中。
诸将请诛治,以为后戒。
公曰:「彼直畏罪,为苟免计耳」。
为上其事,丐蠲宿负,许其自新,从之;
宜民复业如初。
初,熙宁中黄璘交趾归明,累官至观察使、知宜州
黄远,平居每不相下,及右江事行,心忌之,阴谋挤
乃取大观中蛮人所献孚州上阳落遏故地,指为初附,规欲要功。
有旨令公措置城寨。
公叹曰:「若尔当再犒赏,今不逆其诈,以故为新,万一馀州必将引孚以自比,是使俱化为生蛮也」。
遂奏上其事。
朝廷下其事,本路诸司体究,咸如公言。
公时年四十有六,久于南方,触热致疾,掞章愿得宫祠,以便医药。
诏以为提举杭州洞霄宫
既归乡州,择郡郭胜地,自出心匠,创为飞阁,以临湖山之上,逍遥幅巾,若将终其身。
无几何,湖北沅州蛮叛,杀守臣张建侯,朝廷急起公再领荆南,以经制其事。
公病未间,舆以就道,且曰:「今贼犯边杀守,岂我自便时邪」?
贼平,以右文殿修撰广州、兼广南东路经略安抚
以隆、兑功,转两官,改朝请郎
海南功,加朝奉大夫
磨勘朝散朝请大夫
在广踰年,复申前请,未报。
会海贼刘花三剽掠海上,往来苦之,公叹曰:「留贼以遗后人,非我志也」。
乃奏候败贼解职。
再除提举杭州洞霄宫
中道疾革,家人问所欲言,终不及家事。
亟呼其子升,口授遗表,以叙恋轩之情。
未逝前两夕,有星陨于中庭,韶人多见之,享年五十。
公面方美髯,身短而神隽,胸腹之间,毫生被肤。
方重严整,而有识度。
博学多能,善于字画。
雅通音律,琴阮臻妙。
喜于辞章,就辄弃去,间有见者,莫不叹伏。
弱冠试太学,被荐上游。
再试漕司,在第一。
会有机宜之命,不果入策于礼部,然人知其为国器必矣。
公事亲孝,出于天性,宝文公尝病渴,而庸医不能为,公忧惧形于词色,夜梦神人,谕以《外台秘要》有地黄散方可用。
公觉,亟取其书,得以疗疾,立愈,盖诚之所感,有如此者。
公自侍宝文公为机宜、为漕、为帅,及身复自为机宜、为帅,前后在岭海者垂三十年。
虽穷徼深峒,无不知公名。
交人德尤深,一日入贡,馆于公宇,中酒离席,起白宝文公曰:「远人被公子机之息,愿以槟榔一屑为寿」。
盖彼方相与之厚礼也。
又尝拿舟经金陵,适逢交州使人,移舟以避公,非至诚悦服,渠得尔耶?
朝廷每择南方帅,未尝后公。
公虽屡自引疾,而终不能少休。
最后自广州归,复奉御笔,起知潭州,命下而公已逝矣。
公母沈氏,封长安县君,赠硕人
公先娶陈氏,赠宜人
再娶熊氏,封宜人吏部侍郎本之季女。
有子男二人,女一人。
长曰升,奉议郎、前管句衢州福堂观。
次曰昪,以广西书写机宜文字
奉隆、兑图籍入奏,中道遇疾,卒于荆门,诏赠宣教郎,官其一子。
女适太学博士张焘
孙男一人,曰源,将仕郎
孙女二人。
将以宣和二年十月十有七日,葬于金龟之原。
朝奉郎同郡徐庚久从公游,公待之如郤嘉宾。
一日升过予,出徐所录勋阀来求予为铭,盖知吾徽猷之详宜莫如徐,故予不敢少有加损,而谨次第之。
予尝谓:士方穷时,痛自砥砺,人人愿以功名自许。
顾锥未得处囊中,则虽有颖锐,犹无有也,譬犹射之有侯,人俱祈中,傥不借之以方寸地,使得支左而屈右,则殆无以措其巧,徒立死于葭菼之中,其谁与明。
如吾徽猷则不然,藉宝文公之绪馀,以材崛起,无所凭依。
之君,因任其能,乃以眇然之一身,当五筦之重轻者,三十许年。
铢铢较之,颇觉马伏波去人不远,视谢宣明诸人,碌碌不足道也。
其盛年壮烈,曾未半百,而所就如此。
呜呼!
司造物者不可由问,公何而重困之,以孱疾夺之,使不得永年。
方当乘长风破万里浪,而帆收棹辍,中江而不得济,傍观者宁不气索。
嗟夫!
予之先通奉受宝文公教育之恩,宝文公视予犹子也。
故予于徽猷,友于之情弥敦。
予性拙疏,宦久不进,徽猷不以予为愚。
予每倚声度曲,徽猷必再三歌而和之。
时或被酒更起,捋须而一笑,尝比予于桓野王,个中真有不凡处,他人未必识也。
丁酉春,徽猷为五羊之行,时予方守庐陵,虚馆以待其来,徽猷为予肯为十日之留。
兄弟素领相与乐燕笑歌,见者颇以为盛集。
垂当话别𠕀𠕀,有不能相舍去之色。
予时强为壮语,以亢其志,而泪下浪浪,辄不自禁。
谁谓此段遂成永诀耶!
乃若窀穸之托,将以垂之无穷者,予又安得而辞。
铭曰:
于惟我祖,曰祝融氏。
焞耀天明,司鹑火位。
肆有厥闻,不显亦世。
成信存赵,肃侯翊魏。
忠壮公,佐武开陈。
矫矫仪同,载为世臣。
圣宋承平,收席上珍
风兴气蒸,杂遝要津。
我之群宗,每以武显。
延州军,则有文简
益部遗思,文明未陨。
吴门光禄,侯藩屡偃。
于惟黄墩,受姓之宗。
自高大夫,挈提以东。
庆有攸钟,在宝文公。
宝文谡兴,肇敏戎功。
公有季子,徽猷后起。
经略五筦,世济其美。
交人悍骄,亦克用乂
群蛮伏从,不敢吐气。
三十年间,屡乱齐坛。
八桂之府,是惟世官。
我歌隆州,有声铿鍧。
帝锡赞书,名以不刊。
腾茂飞英,胡不终老。
金龟之原,左回右抱。
徵音攸宜,新书是讨。
尚利于后之人,作召公考。
按:江西景德镇市陶瓷历史博物馆藏志石。
日本杂事诗 其一百九十 清末 · 黄遵宪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回青纯白洁无尘,色比官哥稍薄匀。
说是五郎亲手制,就中最爱爱莲人。
注:史言雄略十七年,始命土师连造清器。清器,陶器也。然崇神时既有瓦博士,或言与寺工偕来自韩云。陶之佳品称尾张濑户、肥前今利。盘金描花者,称加贺九 谷。颇输入外国。足利氏时,有伊势五郎者,曾至景德镇专学青花,年七十归,携手造者,款日五郎大夫。所制七种香盒,以画爱莲周茂叔像为最佳。纸薄磬声,几 类定、汝,最为时宝。
雨中与诸子游浮梁瑶里 当代 · 熊盛元
七言律诗 押灰韵
此行端为看山来,何事重奁不肯开。
伞底人怜枝上萼,屐边春润雨中苔。
瀑悬飞练应难剪,潭隐潜龙莫浪猜。
天自阴沉心自旷,碧云深处一徘徊。
按:【注】瑶里镇位于两省四县(安徽祁门休宁江西婺源浮梁)交界处,王湘绮《发祁门杂诗》:“已作三年客,愁登万里台。异乡惊落叶,斜日过空。雾湿旌旗敛,烟昏鼓吹开。独惭携短剑,真为看山来。”
神宗皇帝论新法疏 宋 · 程筠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〇
臣闻致国家富强者,经国之法也。
使其法行于天下而人乐从者,治民之道也。
政行于上,令宜于下,闳议大猷,驾古人而上之,此乃百世所当由、万姓所共趋之道,而岂一二人独虑臆见之所谓道者乎?
制置三司檄至臣邑,举行新法。
臣初奉命恐后,惧稍迟缓,干旷职之诛。
及布之民间,率多不以为便,臣于是不敢不强于民,民亦不敢不强为臣应。
臣中夜思维,深求作法之故,觉科条琐悉,将至追责纷繁。
臣待罪一邑,从一邑而推之天下之郡邑,谅人情亦必与臣邑不殊。
虽陛下庙谟,大臣硕画,臣究无以得乎制法之至善、行之而可以立效者也。
古人理财,有圜府泉布之流通,即后来有铸山煮海、阡陌地力之经理,亦取天地所有之利以为利,未闻多方取民谋生之利以为利也。
议者以此法一行,则府库充盈,度支不匮,且可以养百万之师徒,挞四裔之叛逆,丰亨豫大之朝,而成绥靖之治,宁非臣子之所当为而为之者哉!
然思致此,犹必有其道也。
有谓非常之事,难与虑始。
以臣之愚揆之,簿书滋多,生理日瘁,为之未得其术,上理终捍格而难成。
夫高谭,而所行之事出于桑、孔之所未为;
皇皇庙堂之所求,为乎夷吾卫鞅之所不屑,而顾可强民出其筐篚以从吾之法欤?
况小民之所有,累于毫末,而富室尤为吝啬以厚其家,必欲取之,其弊有不可胜言者矣。
陛下仁庇群生,明照幽隐,乞更进廷臣,讲求理财之术,更有嘉谟,生灵之福。
即收还已行之诏,亦与他法反汗之举不侔。
若必以为经济之具、致治之本在是焉,陛下何可以天纵之圣明而甘处于三代以后乎!
臣念法之行也得其道,则民欢欣鼓舞而从之;
行之非其道,即严刑峻罚,而犹不能强之。
则为国者不可去道以为法亦明矣。
臣职位贱微,然与斯民甚近。
虽天威上临,臣为民请命,谨冒死陈言,上干宸听。
倘蒙俞旨,恩加望外。
若因被谴,臣愿所甘。
无任惶悚屏营之至。
按:乾隆浮梁县志》卷一一,乾隆四十八年刻本。
镇抚广西谢赐表 北宋 · 程邻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八八
遐方无所不辑,天心竟启民隐;
隆治无所不敷,国政允洽王猷。
四表之风声宏树,九重之化理咸宜。
臣自顾具寮,敢叨异眷。
猥临宸鉴,久悉微悰。
臣前至粤徼之日,正当虏煽之秋。
辄捧诏书,谕蛮方以威福;
旋宣朝命,示酋属以声灵。
臣念臣父节或有未竟之经理,遂贻君父西顾之忧;
或有未孚之抚循,致勤庙堂南征之议。
持旌入不毛之地,飞鸢站站,如隳水中;
戈历鸟语之乡,款段蹇蹇,若临危谷。
倘不须声罪致讨,当简车徒;
若更宜抚顺开诚,还筹耕牧。
过为贷负,动切冰兢。
讵异域之性情咸詟,至仁之浩大遥臻。
兵无玷血,仍然帖服于玉斧之疆;
矢罔加遗,尽尔敉宁于金瓯之治。
臣寒暑阅三年之久,自维未展一长;
旄钺拥千里之郊,熟忖未成寸效。
不过步先人之业,无非效皇上之功。
骑来御厩,已踰锡马之荣;
驿递紫貂,又过解衣之宠。
忝恩益儆,抚己多惭。
恭惟皇帝陛下明见提封以外,恩推庶物之深。
中外允绥,文武丕著。
俊杰充廷,尚念老成已试之绩;
嘉谟致治,还责济美未逮之孤。
臣固未能读父之书,安敢驰驱于原野?
祗求藉君之庇,谬为竭蹶于封疆。
敢不力饬钝顽,恭加淬砺。
钦龙章之显赫,幸来天眷于云霄;
怀凤阙之高巍,冀傍衮衣之日月。
按:乾隆浮梁县志》卷一一,乾隆七年刻本。
漫吾亭记 宋 · 程瑀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八七、同治《饶州府志》卷三
子程子筑室于龙潭之上,朝夕自适于溪山,环视世人驰逐厥好,所甚乐者,无以易己。
犹以为未也,暇日与二三友纵步屋东南隅,披榛斩荆,临渠而植树,则水声噌吰如鼓镛,入渠澄湛,委蛇徐行出芰荷,延蔓数十丈,可俯而玩也。
外瞰长溪,波光映人,泫泫滔滔,鄱水之源发其上,盖三十里而近耳。
环而远,则奇峰层巘,凡名著于吾乡者,无不卓然拱立,输青而耸翠也。
于是平生抗走尘埃,晚年息迹里闬。
而旧居去溪既远,为前冈所蔽,不见遥岑之秀。
乃今大得所图,宿昔之歉然不足者,盖至是足矣。
爰即渠上诛茅为亭,名之曰漫吾。
方将笑傲徜徉,优游卒岁,其乐未可涯也。
客有过而问曰:「昔元次山浪漫于世,故人呼为漫郎,久更以为漫叟,实以诞为誇也。
漫如次山者,斯可矣,亭何以漫为」?
予曰:「有是哉。
夫子孰知处世游宦之为漫?
超然得于山巅水涯,荒浪性情,惟漫是事,逸语遗编,班班在人齿牙也。
顾其溪曰吾溪,其亭曰吾亭,又穷其山之高绝处,其台曰吾台,遂欲擅有此亭、此台、此山、此溪。
曾不知无往而非漫,是智于前而迷于后,固非小黠而大痴耳。
予方因此溪山为是亭也,兼三吾而概之以漫,又岂特为叟为郎,有仕与处之殊哉?
尝试与子观今吾,而问故吾何有?
故吾更代,则今吾亦漫也。
乃且举此强名溪山与数椽之亭,亦何异夫摹画太虚与刻舟以志剑者哉!
夫远名利之畏途,而从事于溪山之胜,是亦舍世间之桎梏,就物外之羁絷,不近于以五十步笑百步也欤?
直将徇斯须,寄傲佯,而寓逸想,不知溪山与斯亭之有无,与吾之为此亭而乐此山也。
虽有泉石膏肓,烟霞痼疾,亦不得以寻吾之迹,庶乎其可哉」。
客于是瞿然而惊,悠然而笑曰:「昔吾观元子之漫,今闻夫子无所往而非漫,其可乎」?
予曰:「子诚有志于漫,亦漫为吾客尔」。
因举觞属之而歌曰:「漫于世兮,可以放言而肆志;
漫于山水兮,可以骋孤鹜而纵逸举。
虽吾亦漫兮,物与我而俱幻。
荒高厚之无垠兮,眇逆旅之同观。
纳万亿于一致兮,倏冻解而冰泮。
何三吾之差殊兮,本同条而共贯。
元子于千载兮,殆相期于一漫。
悯小智而自私兮,守一己而牢绊。
龟缩壳以引年兮,兔三穴而狡窜。
蛙跳梁于坎井兮,醯鸡瓮舞而睨仰。
尝闻于大方之家兮,廓万汇而无畔。
卜太初以为邻兮,等巨细于鹍鴳。
游逍遥而赋远游兮,聊以散联镳而理馀乱。
毋我学而吾丧兮,我亦复漫而一笑之粲」。
已而酒尽客去,漫述所言,以为之记。
按:道光浮梁县志》卷一九,道光十二年刻本。
重建浮梁县治记淳熙四年 南宋 · 包府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六、雍正《江西通志》卷一二五、乾隆《浮梁县志》卷二
浮梁,饶望邑。
唐开元四年,建于新昌江口名新昌
天宝初,诏易今名。
元和间观风使裴戡以病于水溢,请徙高阜,是为今治所。
皇朝建炎己酉兵兴,远近骚然,公庭私廨,一夕焚且尽。
自是出政于后堂,四十馀年矣。
淳熙乙未霅川刘公作宰,剸烦栉垢,捷如影响,仅及期月,创学宫、榷务舍馆,一切治办
明年丁酉,耆士进曰:「国家中兴以来,郡县毁于兵燹者,悉复旧观。
唯兹厅事未遑,端有所待,愿公图之」。
公曰:「念之久矣,事欲必济,民欲勿扰,此志也」。
居无何,商人驾桴筏顺流而下,请输材以酬税。
公乃类聚群分,日累月积,既定于素,乃按匠氏之籍,乡取一人,旬一易,三易而功就绪。
经始于三月乙巳,越明年二月戊辰落成。
不陋不盈,适得其平。
至于钱币所储,吏胥所舍,隘者辟,欹者正,内外斩然一新。
农不知役,工不告劳,观者骇其神,不知经营之所自也。
吁!
天下之事类成于不可不为,而每坏于不必为,惟通明精锐之士出而抚世,其轻重先后,盖灼然于胸中,图难于易,为大于细。
不恤于己,而公是营;
不苟于目前,而久远是谋。
察众所向,一循乎情,而兴仆植僵,易犹反手,不亦贤哉!
公之始至也,帑庾空虚,常平逋欠,亡虑千馀,公发摘钩考,再徙月而计算见效。
若其济榷务之久乏,补学宫之不足,人情所吝,而公捐之无靳色,是诚可纪。
县有壁记尚矣,于以识去来之岁月,而四境之思攸系焉。
事远传疑则阙之,听舆诵称,首尚书苏公而下,谨登载本末于营造梗概之后。
公名三戒,字戒之,故枢密吴兴开国公之孙,今养浩先生毗陵郡子云
按:道光浮梁县志》卷五,道光十二年刻本。
程瑀绍兴十二年五月二十四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一三
文章贰卿,莫高于武部
金华劝读,式重于儒臣。
我有老臣,克膺是选。
左朝议大夫、充徽猷阁待制赐紫金鱼袋程瑀,器资浑厚,志节方刚。
行兼忠孝之纯,学探圣贤之奥。
绳愆南省,蚤推补衮之功;
平奏东台,夙蔼回天之誉。
践扬兹久,望实弥孚。
比促召于远方,亟对扬于便殿。
十年去国,恍惊华发之多;
一节事君,终全赤心之在。
往祗旧服,益励乃猷。
渴闻启沃之言,伫尔清閒之燕。
可特授依前左朝议大夫、试尚书兵部侍郎、兼侍读,特封鄱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如故。
绍兴十二年五月二十四日下。
按:乾隆浮梁县志》卷一一,乾隆四十八年刻本。
礼编序嘉泰二年六月 宋 · 朱宏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六三
人道之大,莫先于礼;
礼有五经,莫重于冠、婚、丧、祭。
吾尝求其义矣,夫冠者礼之始,将以责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之行也。
婚者礼之本,成男女之别,立夫妇之义,上以承祭祀,而下以继后世者也。
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哭泣之哀,衰斩之服,饘粥之食,所以为至痛极焉。
春秋之祭,因时而感,霜露既降,而悽怆之心必有,此非恶其寒。
雨露既濡,而怵惕之心必形,如将见其亲。
《礼》曰:礼始于冠婚而重于丧祭,此礼之大体也。
是以古先哲王致谨乎四者之礼而不敢有一毫少忽者,诚以淑人心而厚风俗实在于是。
今其遗文载诸《礼经》,昭若日月,可举而行。
奈何后世纵私情,溺流俗,遂失先王之本意。
是以冠礼绝不复讲,祭礼随世简陋,而婚礼在人所不容已者,不过袭流俗之陋,竞侈靡之风,行驵狯之法,以恣贪鄙之习而已。
至于丧礼,忽又甚焉。
惑于浮屠诳诱之术,溺于巫史欺诈之说。
天堂地狱无有也,而凿空以为言;
因果报应无据也,而妆点以为说。
人情好怪,莫不崇奉而笃信之。
于是延缁黄之徒于縿幕,作娱戏之乐于垩室,阴阳巫觋,纷然于庭,竭力以供其无穷之欲,倾赀以奉其无厌之求,往往财蠹橐虚,贫无以葬,至于因循暴露者久之。
人心之所以不淑,教化之所以不行,风俗之所以不美者,职此之由也。
文中子王氏亦曰:「冠礼废,天下无成人矣。
婚礼废,天下无家道矣。
丧礼废,天下遗其亲矣。
祭礼废,天下忘其祖矣」。
夫惟四者之尽废,则人道几何而不坠哉!
故宏尝谓礼教之不行,非他也,异端害之也。
是以治丧事屏置浮屠羽士之教,排斥巫觋阴阳之术者有年矣,乡里翕然效之者盖亦众矣。
积习既久,人心必安。
人心既安,风俗自变而守先王之礼矣。
制祭礼皆本于《礼经》,祭必以时,用牲牢而不以蔬食。
丧祭之礼,已行于族中。
念冠礼之废已久,婚礼之仪不经,幸有文正司马温公、横渠张先生伊川程夫子著书在焉。
宏不顾愚昧,辄加讨论,又考之于经,参之以世俗而备录之。
有如三先生之所定虽或不同,然至于推本先王之意,罢黜异端之说,则未始不同也。
宏之所编,酌于古而合于今,约其文而总其义,非求异于三先生也,盖将以明示世人,使之易晓易知而易行也。
有能即是编详考而推行之,士大夫倡之于上,闾里效之于下,则人道斯立,习俗自美,岂无补于圣朝风化万分之一!
若夫编次之讹舛,措辞之乖缪,世之贤德君子幸为改而正之。
时嘉泰二年岁次壬戌六月既望,古番昌江朱宏编于家之克己堂。
按:乾隆浮梁县志》卷一一,乾隆四十八年刻本。
再辞免殿中侍御史侍讲 宋 · 朱貔孙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三
臣近具辞免御笔除臣殿中侍御史侍讲,日下供职恩命,伏准尚书省劄,奉圣旨不允者。
臣伏以涣号式颁,滥升法守,巽章亟上,犹閟俞音。
冒犯咫威,凌兢再渎。
窃惟秉执台纲之寄,正须简求时望之良。
而臣亡似孤踪,罔功分察
唐介复入之地,初无唐介之直声;
尧俞累擢之荣,未有尧俞之高节。
眇焉蚊负,甚矣鹈濡。
欲望圣慈特回恩命,庶几下无瘝官之咎,亦免上累知人之明。
按:乾隆浮梁县志》卷一一,乾隆四十八年刻本。
度宗皇帝 南宋 · 程东凤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八九
臣伏念国无贤才,何以为治?
为治尚不能,况兼欲拨乱乎?
臣观此江南半壁,可谓无人矣,何以言之?
浙东公田买,致畿甸之民愈扰;
楚中榷场置,致襄樊守遂离。
今日舛谬之大,更无过于此者。
而举朝之臣,心虽有是非,而外胥恬处之而不敢论,则天下事犹可为哉?
倘有一经国之才,亟起而策济时之略,辨孰者为是,则举其是者而行之,辨孰者为非,则举其非者而去之,国势当亦不至决裂如此之甚也!
顷者,先皇帝崇经术,重德行,雍容名位者有人,求其展布仓卒者甚少。
盖由于立端揆之上,进退百官者非其人也。
刘向曰:「正臣进者治之表也,正臣退者乱之几也」。
自古极乱至危之际,岂无贤哉?
不正之臣举正臣而逐之,而辱之,而戮之,彼折冲禦侮,奋不顾身之士,有远引而去之不暇,知建明之无日,而身名徒丧无益也。
臣无庸远引,谨举南渡以来之事为陛下陈之。
建炎之初,非谓无人,李纲赵鼎张浚韩世忠刘琦岳飞之流,皆有奠安宗社之才,兴衰定乱之志,竟为权奸掣其手足。
爪牙之臣既屈,则人主孤危。
始而建康,既而临安,旋而维扬,旋而四明,蒙尘四出,不遑宁处,问谁使之,以至如此,则必有任其责者矣。
夫国家之安危系将相,而将相之忠邪系朝廷,倘为人君者毅然改图,知吾之天下吾祖宗安全之天下也,何可任非其人而坏之?
倘为人臣者毅然改图,谓今之天下吾君之天下,吾君祖宗安全之天下也,吾君与祖宗欲臣邻共安全之天下也,何可行非其道而败之?
上下交勉,端绪可循,则再造之功不细矣。
思古今君臣未尝不乐安存而恶危亡,而究其所行之事,往往趋危亡而远安存,繇登用者非戡定之才,而言听计施者多奸回之党。
迨疆埸日蹙,聊且求安,亦可羞矣。
矧天心犹可回,人事犹可尽,一日起而求治,贤才尚左宜而右有,今亦何苦而不为哉!
臣本江右一介之微,忝恩简于草茆之下,幸与拔于南宫,目击时危,欲缄默而弗能,知抗言而有罪。
然皆依阿逐队,为旅进旅退之流,陛下又安用此科目为乎?
臣所以冒昧不揆,上干天谴,雷霆之下,希鉴微忱。
按:乾隆浮梁县志》卷一一,乾隆四十八年刻本。
浮梁民谣 元 · 无名氏
七言绝句 押麻韵
桃李阴阴六万家,下居民不识官衙。
甘棠喜有千年政,美玉终无一点瑕。
江西通志:郭郁,大梁人皇庆间浮梁。善为钩距,以廉民隐,自比赵广汉,聘吴仲迁为弟子师,士风丕变,政为江南诸邑最。民谣云云。
宁都州民歌 元 · 无名氏
去年雪,今年雨。
微计侯,那得此。
民既悦,天应喜。
江西通志:计初浮梁人,授宁都州同知。覈板册以定赋,出冤狱以正刑,上下推服。谒假归省,饥民起为乱,当道檄往谕,盗遂息。州久无雪,民苦瘴疠,复任时大雪。明年旱,一祷辄雨。民歌云云。 案:末二句据吴草庐集增。
宋故夫人甘氏墓志铭元丰八年十月 北宋 · 张根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六八
夫人甘氏,饶州乐平人
曾祖、祖、考,皆不仕。
年十四,归同县吴君守道。
有四男、二女、十孙。
元丰六年十月二十八日卒,享年五十有七。
后二年十月二十四日,葬于金山乡官庄里。
于是其子思忠属进士许宗武撰次夫人之行曰:夫人天资敦重,幼而能立,生于强宗,弗徇长幼竞浮侈,而简约自饬,勤于女功,此夫人之在室也。
事舅姑以孝谨闻,佐其夫致富厚;
舅姑殁,其夫与弟不分积,数岁而内外均一,曾无异言,此夫人之为妇也。
诸子长矣,谋于夫曰:「尚忠能,可集家事;
盛忠谨,可付金谷;
移忠勤,可任产业。
自兹与公少閒,然不教子,与田舍翁亡异。
忠敏而好学,俾从师,必能有成,以光大吾家」。
乃厚束修以遣之。
忠果克自奋有闻,一应广文举高中,此夫人之为母也。
然则在夫人终始可以无憾,所不足者寿耳。
夫人之亡,思忠太学,梦夫人曰:「吾已谢世,汝可归」。
思忠觉而戚,遽谒告归宁,行六日闻讣。
盖夫人生平履信如是。
而又好佛书尤笃,故其终也,精爽不昧,与夫不仁者之伏焉异矣。
是宜有铭。
铭曰:
在室为淑女,既嫁为良妇,其卒为贤母。
虽有遗恨兮,亦可以无愧。
按:江西乐平县博物馆藏志石。
郑瑴劄跋 南宋 · 郑士彦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七八
建炎三年,天子幸临安,事出仓卒,六师属者统什二三,兵势单弱,逆臣乘之而作艰,宗庙为之杌陧,城狐社鼠,导之谁何?
枢密郑公时为中司执法,精忠挺拔,视死为轻,因抗章极论,折其奸谋,由是凶炽少戢。
会义师甫至,而天位反正。
于戏!
公一言而社稷再安。
然世莫获知者,盖初不以自伐也。
其孙玙,以天子褒诏示臣,臣拜手稽首,谨书曰:昔孔父正色而立于朝,则人莫敢过而致难于君,《春秋》褒之。
窃览宸翰,云汉昭回,荣溢词表,俾公名节烂然,垂于无穷,乃见大君能褒录忠臣,无愧于《春秋》圣人之意矣。
古人有言:「一言兴邦」。
又曰:「不有君子,其能国乎」?
惟公有焉。
按:同治《(江西乐平县志》卷首,同治九年刻本。
高宗赐使金劄后跋 南宋 · 洪迈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一七
褒杀亮自立,遣使来告,以臣迈充报聘,且致贺。
自建炎以来,高宗乐天保大,过为屈己,臣与副使张纶献言,今故盟已寒,宜只以敌礼往。
上既俯从,因亲洒宸翰百五十字,有「虚文博实利」之语,盖将求河南关陕地,犹欲假以虚名。
逮至燕,迓使有沿路表章不依常式之问,争议五日而后得见。
还朝之日,逢寿皇已受内禅,有新得政者风御史,以辱国见逐。
臣所被宸翰向者不欲示人,今又三十二年,臣老矣,旦夕入地,谨略记以示子孙。
按:同治《(江西乐平县志》卷九,同治九年刻本。
并陇纪程诗 其八 清末至现当代 · 杨恩元
七言绝句 押歌韵 出处:并陇纪程诗
亦号同戈作洞涡,居民利赖遍沿河。
一年几度兴词讼,半为争渠事最多。
注:洞涡水一名同戈水徐沟有同戈驿,亦因此水得名。水发源乐平之陡泉山,由寿阳徐沟。沿途引以溉田,渠道纵横,每年因争水成讼之案,必有数起。予在太原署中,最所深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