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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氏鬲铭 先秦 · 阙名
 出处:全上古三代文卷十三
用矢□散邑,𠧟即散用田□□(未详,旧释观)
自□(未详。旧释淄或释□)涉以南至于大沽,一□(奉,或释表以陟,二□至于边,𰻇涉□陟雩,𠭯□𨺰以西,□于𢿥,□□(枉)木□于𦫿(若)来□于𦫿道,内陟𦫿,□于厂源。
□□(都,或释割)(𣐼)𨺰陵陵刚𣐼,□于□(单)道。
□于原道,□于周道。
以东□于□(未详。或释游,或释耔)
东彊右还,□于□□道。
以南□于却来道,以西至于𨾊莫□□井。
邑田,自□木道,𠂇至于井邑,□道以东,一□还以西。
一□陟刚,三□降以。
南□于同道,陟州刚𤼷𣐼降棫,二□大人有𤔲□□田,羛且𢼸武父西宫襄豆人虞丂□克贞师氏。
右相小门,乃䌛原及虞□(艿)淮𤔲工虎,孝□丰父𨾊,及有𤔲刑丂,凡十又五。
夫正□□天舍散田。
𤔲土□(未详。疑栈,旧释必,或释出)(未详。疑□,即陉,旧释周𤔲马□(嘼,或释单)(未详。旧释率或释众)(未详。旧释牧)人小子□□田戎□父𤕝□父□(即克)之有𤔲。
㯱州京焂从□,凡散有𤔲。
十夫,唯王九月辰才乙卯,天卑羛且□(绾也)旅誓曰:「我兟付散氏田器,有爽实,余有散氏心贼,则爰千罚,千传襄之,羛且□旅,则誓𠧟卑𠧟宫。
襄戎父誓曰:我既付散氏□(湿)田墙田,余又爽□(变),爰千罚千□宫襄戎父则誓,乃为图□王于豆新宫。
东廷乃𠂇,执衅史正中䰜(拓本。)
高僧传论 其四 习禅论 南梁 · 释慧皎
 出处:全梁文卷七十三
禅也者,妙万物而为言。
故能无法不缘,无境不察。
然后缘法察境,唯寂乃明,其犹渊池息浪,则彻见鱼石,心水既澄,则凝照无隐。
老子》云「重为轻,静为躁君。
故轻必以重为本,躁必以静为基。
《大智论》云,譬如服药将身,权息家务。
气力平健,则还修家业。
如是以禅定力,服智慧药。
得其力已,还化众生。
是以四等六通,由禅而起;
八除十入,藉定方成。
故知禅之为用大矣哉。
自遗教东移,禅道亦授。
先是世高法护,译出《禅经》,僧光昙猷等,并依教修心,终成胜业。
故能内逾喜乐,外折妖祥。
摈鬼魅于重岩,睹神僧于绝石。
沙门智严,躬履西域,请罽宾禅师佛驮跋陀更传业东土。
玄高、玄绍等,亦并亲受仪则。
出入尽于数随,往反穷乎还净。
其后僧周净度法期慧明等,亦雁行其次。
然禅用为显,属在神通。
故使三千宅乎毛孔,四海结为凝酥。
过石壁而无壅,擎大众而弗遗。
及夫悠悠世道,碌碌仙术。
尚能停波止雨,咒火烧国。
正复玄高逝矣,而更起道法,坐而从化,焉足异哉。
若如郁头蓝弗,竟为禽兽所恼。
独角仙人,终为扇陀所乱。
皆由心道虽摄,而与爱见相应。
比夫萤爝之于日明,曾是为匹乎(《高僧传》十一)
水岩题名淳熙五年闰六月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四二、《桂胜》卷二、《粤西金石略》卷九
淳熙五年广汉张栻敬夫将以闰六月朔旦北归湖湘,前三日,与长安周椿伯寿来游水东诸岩,以致其欲去之意。
宾客相追寻于山间者:阳武万俟立中不倚,建安黄德琬廷瑞、八桂张仲宇德仪、蒋砺良弼、唐弼公佐、李化南夫、延平张士佺子真邯郸刘乘晋伯、长沙李揆起宗吴猎德夫宜春李逢源造道、东莱吕修年永叔
贺邓守启 南宋 · 廖行之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五、《省斋集》卷七
望重皇华,权舶货低昂之寄;
恩分涣号,更侯邦屏翰之崇。
释周家六辔之劳,历汉室三公之选。
先声甫暨,舆议交欣。
恭惟某官厚德镇浮,长才济剧。
清风不坠,江东良守之云礽;
笃行无渝,高密元侯之轨范。
早擢儒林之秀,旋膺诏节之荣。
入亚二卿,赞国计军储之调度;
出将使指,总蛮琛夷宝之阜通。
惟兹中外之遍仪,弥见声华之籍甚。
方九重均轻重之势,故千里屈循良之师。
载惟湘楚之邦,实迩枌榆之社。
暂烦汲直淮阳之拜,欲宠买臣会稽之归。
伫闻宣室之思,即奉承明之直。
某乡闾晚进,仕版孤踪,夙获快于披云,喜尤先于贺厦。
受廛有托,徒窃幸于私心;
拔薤无谋,终莫裨于远略。
戒严伊始,凄凛云初,愿精寝馈之调,益对冕旒之眷。
进两朝圣范劄子 其一 圣范一 南宋 · 刘光祖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一四
臣观国家得天下不以兵,而守天下以兵,盖其亲见五代之祸皆生于兵。
建都大梁,非有四塞之固,则其势不得不恃兵以为守。
太祖皇帝聪明圣武,未尝以私怒杀戮一人,至于御兵,纪律最严,曾不少贷。
建隆元年荆罕儒北汉战于京土原,罕儒战没,太祖戮当时之不用命者,黜二将,斩其部下大校二十九人。
二年,令殿前侍卫司及诸州长史阅所部兵,骁勇者升其籍,老弱怯懦者汰之。
于是初置剩员,以处退卒。
又诏释周镇州诸县弓箭手千四百辈,以为徒费调给,实不足赖。
此非身亲戎行,深晓军事,不能如此决择之明也。
三年,令搜索诸军亡赖不逞者,悉配海岛,奸猾歛迹。
是岁大阅西郊,因谓近臣曰:「晋、汉以来,卫士不下数十万,然可用者极寡。
朕去其冗弱,又亲校其击刺骑射之艺,今悉为精锐之兵」。
太祖之于兵,其简练至矣。
尝选御马直三十人隶郭进麾下,与北汉接战,以其退怯,斩十馀人以闻。
太祖潜遣中使曰:「恃其宿卫亲近,骄倨不禀令,戮之是也」。
乾德三年,雄武卒于都下掠人子女,即命捕斩百馀人,京城以安。
四年,亲阅殿前诸军武艺,不中选者三百馀人,悉补外职。
五年,索殿前承旨不逞者百二十六人,分配河东诸州。
开宝四年,川班殿直挝鼓诉郊赏不得比御马直太祖怒,使人谓之曰:「朕之所与即为恩泽,又安有例哉」!
斩四十馀人,馀悉配他军,遂废其班。
内臣李承逮事后唐,太祖因问以「庄宗英武,何享国不久也」,进对以御军无法,威令不行,赏赉无节所致。
太祖为之抚髀而叹曰:「以兹临御,诚为儿戏也」!
太祖岂独于此少恩哉?
竭民以养兵,恃兵以为国,而军政不立,祇以召乱。
臣尝观开宝末年,亲征太原诸班卫士扣头争奋,愿出死力,太祖曰:「汝曹皆我所训练,无不一当百,所以备肘腋、同休戚也。
我宁不得太原,讵忍驱汝曹蹈必死之地乎」?
皆感泣再拜。
然则太祖岂无故而戮人者哉?
后之言兵,必以太祖为法则,其明识深计不可以不察也。
先天图说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二九
昔者伏羲氏之作《易》也,始画八卦,又因而重之为六十四,莫非其理气象数之自然而然,初无一毫智虑增损于其间。
孔子以来,莫有明其意者。
类皆以为伏羲止于八,而文王六十四。
至我朝邵康节先生,始得其说于《大传》之文,遂为之图,名之曰《先天》,以发伏羲氏之蕴。
今观《大传》曰:「《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此正吾夫子发明六十四卦气画之所由以生者。
说卦曰:「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
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
此又吾夫子发明六十四卦图象之所由以寓者也。
盖自太极之判,始生一奇一偶,而为一画者二,是之谓两仪。
又自两仪之上各生一奇一耦,分之而为二画者四,是之为四象,其位则太阳一、少阴二、少阳三、太阴四。
又自四象之上各生一奇一耦,分之而为三画者八,于是乎八卦之名立,而其位则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自是而往,又自八卦之上各生一奇一耦,分之而为四画者十有六,是为两仪之上复加八卦,八卦之上复加两仪。
又自四画之上各生一奇一耦,分之而为五画者三十有二,是为四象之上复加八卦,而八卦之上复加四象。
又自五画之上各生一奇一耦,分之而为六画者六十四,于是乎六十四卦之名以备,而《易》道浑然天成矣。
是固不容以赘一,而亦不容以歛一于其中。
所谓乾一而至坤八者,又依然有自然之序。
在下则每卦之为体者各八,昭然布列于八位之内,一周而不乱也;
在上则每卦之重体者各一,粲然迭错于六十四体之上,八周而不紊也。
合二体而言,则重乾又居其一,重兑又居其二,重离又居其三,重震又居其四,重巽又居其五,重坎又居其六,重艮又居其七,重坤又居其八,亦无往而不得其序者。
以是而为圆图,则其一亦自乾体之八重卦居于南之东;
其二则兑体之八重卦居于东之南;
其三则离体之八重卦居于东之北,其四则震体之八重卦居于北之东,其五则巽体之八重卦居于南之西,其六则坎体之八重卦居于西之南,其七则艮体之八重卦居于西之北,其八则坤体之八重卦居于北之西。
自一而四,依然序于其左;
自五而八,依然序于其右。
合左右八八循环相次,震而离,离而兑,兑而乾,乾而巽,巽而坎,坎而艮,艮而坤,坤而复震。
而重乾居于正南,重坤配于正北,则定天地上下之位也。
重离居于东,重坎配于西,则列日月左右之门也。
重震居于东北,重巽配于西南,则雷风启闭之候也。
重艮居于西北,重兑配于东南,则山泽高卑之象也。
左为阳也,始于复而终于乾;
右为阴也,始于遘而终于坤。
复之为卦也,在震之八,是为冬至
一阳之生,而起于正北之分,而东至离兑之中,则为春分
正东至乾之一,则四月六阳之极,又所以为阴之父,生长女而为焉。
之为卦也,在巽之一,是为夏至
一阴之萌,而起于正南之分,而西至坎艮之中,则为秋分
正西至坤之八,则十月,六阴之极,又所以为阳之母,复孕长男而为复焉。
故自复而之乾,则皆其所以生之卦,而为数往者顺。
而之坤,则皆其所未生之卦,而为知来者逆。
在震则始交阴而阳生,其阴尚多也,故二十阳而二十八阴。
兑离则阳长而阴少也,故二十八阳而二十阴。
至于乾,则阳盛而阴微矣,故三十六阳而十二阴。
则始消阳而阴生,其阳尚多也,故二十阴而二十八阳。
坎艮则阴长而阳少也,故二十八阴而二十阳。
至于坤则阴盛而阳微矣,故三十六阴而十二阳。
自震而乾,皆其在天之属,总之凡百一十有二阳而八十阴。
其阳为生而阴为退也,则阴而亦莫非阳也。
而坤,皆其在地之属,凡百一十有二阴而八十阳。
其阴为生而阳为退也,则阳而亦莫非阴也。
阳在阳中,则自一而六皆顺行;
在阴中,则其行逆矣。
阴在阴中,则自一而六亦皆顺行;
在阳中,则其行逆矣。
总六画而观之,自上之一画,则为一阴一阳之相间,二画则倍之而为二阴二阳之相间,三画则又倍之而为四阴四阳之相间,四画则又倍之而又为八阴八阳之相间,五画则又倍之而为十六阴十六阳之相间,六画则又倍之而为三十二阴三十二阳之相间。
又自下而推之,则两仪之上生四象,四象之上生八卦也。
又自外而反之,则两仪之内包四象,四象之内包八卦也。
又分而言之,则两仪之相乘其六,自内一画,则阴阳之二其列,而为两仪者一;
二画则阴阳之四其列,而为两仪者二;
三画则阴阳之八其列,而为两仪者四;
四画则阴阳之十六其列,而为两仪者八;
五画则阴阳之三十二其列,而为两仪者十有六;
六画则阴阳六十四,而为两仪者三十二。
四象之相乘其三,自下二画,则列而为四象者一,中二画则列而为四象者四,上二画则列而为四象者十有六。
八卦之相乘其二,自下三画,则为八卦者一,上三画则为八卦者八也。
又统而言之,则左皆阳,长而属乎天;
右皆阴,生而属乎地,而通为一两仪也。
震离阳长而方少,兑乾阳盛而之老,巽坎阴长而方少,艮坤阴盛而之老,而通为一四象也。
乾之八卦皆曰乾,兑之八卦皆曰兑,离之八卦皆曰离,震之八卦皆曰巽之八卦皆曰,坎之八卦皆曰坎,艮之八卦皆曰艮,坤之八卦皆曰坤,而通为一八卦也。
又合两仪四象八卦而会于一体,则周环无端,又浑然一太极也。
若又以是为方图,语其八经卦之生。
自乾一而至坤八,则由下而上,而八位皆同其生者也。
语其八经卦之乘,自乾一而至坤八,则由右而左,而八位皆同其乘者也。
又语其八重体之纵,则右自一八,又皆属乎乾,而重乾又居其一之一;
其次二八,又皆属乎兑,而重兑又居其二之二;
其次三八,又皆属乎离,而重离又居其三之三;
其次四八,又皆属乎,而重又居其四之四;
其次五八,又皆属乎,而重巽又居其五之五;
其次六八,又皆属乎坎,而重坎又居其六之六;
其次七八,又皆属乎艮,而重艮又居其七之七;
其次八八,又皆属乎坤,而重坤又居其八之八。
又语其八重体之横,则下自一八,亦皆属乎乾,而重乾亦居其一之一;
其次二八,亦皆属乎兑,而重兑亦居其二之二;
其次三八,亦皆属乎离,而重离亦居其三之三;
其次四八,亦皆属乎,而重亦居其四之四;
其次五八,亦皆属乎,而重巽亦居其五之五;
其次六八,亦皆属乎坎,而重坎亦居其六之六;
其次七八,亦皆属乎艮,而重艮亦居其七之七;
其次八八,亦皆属乎坤,而重坤亦居其八之八。
又旁通而曲畅之,自下左而之右上,皆属乾,以交乎坤;
自上右而之左下,皆属坤,以交乎乾。
则又天地包含交泰之义也。
次下二左而之次右二上,皆属兑,以交乎艮;
次上二右而之次左二下,皆属艮,以交乎兑。
而又山泽相通于四隅也。
次下三左而之次右三上,皆属离,以交乎坎;
次上三右而之次左三下,皆属坎,以交乎离。
与其中四卦为震巽之交,则又水火雷风之相荡荡于其间者也。
方圆曲直,分合错综,至纤至悉,千变万化,而天理自然之妙,无往而不然,初不容人力之牵合布置者。
是则八卦虽伏羲之所画,而非伏羲之所自画也。
六十四卦虽伏羲之所重,而非伏羲之所自重也。
当时文字未立,而天地、人事、万物之理无不炳燮于其中。
使人观其象而玩其占,莫不心喻而理得矣。
是所以为伏羲之《易》。
盖至于夏之《连山》首以艮,商之《归藏》首以坤,遂皆因之为六十四卦。
文王之蒙大难也,则又取伏羲之六十四者而衍之,首于《乾》、《坤》,以定君臣之分,终于《未济》,以尽人事之脩。
又于每卦之下系之以辞,谓之彖,亦谓之繇。
周公,则又谓之六爻,递相发明。
至吾夫子,则又为《上彖》、《下彖》以释文王之辞,为《大象》以释伏羲之画,为《小象》以释周公之爻,又为《文言》,为上下《系》,为《说卦》、为《序卦》、为《杂卦》极其明辨而详着之,谓之《十翼》。
盖历三古、四圣,而《易》道于是乎大备矣。
其实则文王周公孔子之辞,又皆不外乎羲画之意也(《北溪大全集》卷一一。)
始:原阙,据钞本补。
赵传之 南宋 · 阳枋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八二、《字溪集》卷五
所问「《河图》生成数相乘为四十五,生极于五,成数至九,合而言之,五九合四十五」,及「一年中八卦各得四十五」,自是可通。
大抵《河》、《洛》两图,是道之体用。
凡所谓道,无出于此两图之外者。
莫不皆通,愈求愈有,只是要入身子体之为难。
只如孝弟二字,一日十二时中,有多少未尽善处,须要行得似曾、闵,充而至,方是极头。
来谕《震》、《乾》、《巽》《、艮》、《坤》、《兑》变,而《坎》、《离》不与,亦看得分晓。
然《兑》、《震》、《巽》、《艮》凡两卦倒转成一卦。
如《颐》、《大过》、《中孚》、《小过》,文公以为皆是《坎》、《离》之变,《颐》是大的《离》,《中孚》是厚画的《离》,《小过》是厚画的《坎》,《大过》是大的《坎》。
则《坎》、《离》未尝不变,更细思之。
近来熟看双峰五行生出次序,并金陵拟议周先生二程先生之说,其释周程则善矣。
五行生出之次,如邵子「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乃水先生
又岐黄书论人之生也,男先生左肾,女先生右肾,都是先生水。
其金、木、土,圣人言其气,双峰论其质。
言「程子未见濂溪《太极图》」,更当详思熟议也。
闻执经问道者甚众,此尤当今仕进者之所无。
然某窃有一说,姑以见意。
夫光明者聚蠹之阶,铮铮者招怨之府。
有明伦之主,而人情舍此安之,此固慕膻怀德,不容却去。
但谦谦有终,劳而不伐,功而不德,归美从长,无形一言,然后为至。
希夷谓名者事物之所忌,宜深体之。
所谓「一阳至六阳,疏密始难终易」之说,甚看得好。
晦翁与门人亦曾以疏密处为难说。
足下既言六阳,则六阳亦然。
阳固难长易盈,却方盛时已有衰,倚之阴之盛,顿然便在眼前,却不知如何亦如此先疏后密。
春分卯中,秋分酉中,与卦不相应,这处亦难说。
康节如此言时,必复有意。
《乾凿度》亦是一件文字,但《易》书除希夷、康节伊川晦翁之外,或得或失,中间亦岂无是处?
又如朱汉上辈亦有好处,亦有不尽处。
惟《麻衣易》是南康戴主簿所作,晦翁已辩其伪,此却不必读也。
易尚书 宋 · 朱复之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八二、《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四九、《翰苑新书》续集卷二四、《古今事文类聚翰墨大全》庚集卷二○、《启隽类函》卷四七、《八代四六全书》卷一三、《宋四六选》卷二○
长沙之星,惭叨分阃;
尚书之斗,喜在鸣珂。
已脂辖以首涂,亟擘笺而抒敬。
恭惟某官轮囷奥识,绚烂高文。
红锦赐袍,登仙仗鸾坡之上;
紫荷橐,在属车豹尾之中。
颉颃飞霞,簸弄明月。
方欲作郊祀之歌,以粉饰礼乐;
抑且规帝王之制,而裁成典坟。
忽观沧海之浮云,尽付黄粱于昨梦。
诗书之教鴂舌,天令变于娵姬;
吟咏之落鸟蛮,人竞传于欸乃。
骑鲸过去,跨鹤俄还。
窃惟平生讨论述作之工,实得前日寂寞宽閒之力。
昆崙碣石,细笺《禹贡》之山川;
乡遂井田,增释周之制度。
已骧腾于纸价,颇传习于经生。
向使黄扉紫闼而益显其身,安得玉佩琼琚以大为不朽?
殆天心之有属,岂世俗之所能知。
舒卷随时,宁久箧中之团扇;
论思有诏,即还坐上之青毡。
某猥以庸才,荐膺重寄,继常侍湖南之咏,自顾非才;
听任公户下之规,愿安承教。
周礼订义后序嘉熙元年夏 南宋 · 赵汝腾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八○、《周礼订义》卷末、《经义考》卷一二四、《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二三八、《宋元学案补遗》卷四九、民国《乐清县志》卷一一
东岩王君次点汇《周礼》数十家说,衷以己见,为《订义》若干卷。
真文忠公既序之矣,又拳拳俾予赘卷后。
辞十数不获,将行,束担弛日以俟予文,遂勉为之言。
《周礼》一书,先儒疑信相半,横渠氏最尊敬之,五峰氏最摈抑之。
二说交驰,学者幽冥而罔知所从。
尝平心思之,《周礼》真周公书,《汉志》所谓《周官》六篇是也。
独不幸有三可憾,在成周未能为成书,在后世不得为全书,此予每深致其惋惜嗟叹之意。
何以的知为周公书?
是书之首曰:「惟王建国,辨方正位,体国经野设官分职,以为民极」。
此言宅洛建官之旨。
司徒」职曰:「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乃建王国」。
大宰」职曰:「掌建邦之六典,以佐王治邦国」。
此演而伸其旨也。
洛,天下之中地;
六官,太平之盛典。
以中地行盛典,此周公成王宅洛之本心。
《周书·召诰》曰:「曰:其作大邑,其自时中乂」。
《洛诰》亦曰:「其自时中乂,万邦咸休」。
周公之心也。
又《书》周官载六卿,自冢宰司空,虽不条陈设属,亦曰六卿分职,各率其属,大旨与六典合。
所以的知为周公书。
然向使周公得辅成王洛邑,推行其六典,事制曲防之间,文理密察之际,必犹有所改定,庶几为成书,以诏后世。
惜也洛宅未及迁,六典有书未尝行,可憾一也。
仲尼,慕周公者也,「从周」之叹,发于閒居。
使得遂其为东周之志,六典必见于推行,讨论润色,益至于大成。
周公之未备者,不在仲尼乎!
横渠氏谓仲尼继周,损益可知是也。
惜明王不兴,天下莫能宗之,「不复梦周」之叹方形,而天复不憖遗矣,可憾二也。
秦火后,经籍多残失,礼书为甚。
汉武帝时河间献王始得《周官》于民间,比《诗》、《书》最晚出,故武帝诏有「礼坏」之叹。
颜师古谓亡其《冬官》,补以《考工记》。
有所亡,有所补,非全书也。
伊川氏所谓《礼》经多出于掇拾煨烬之馀,安得句为之解是也,可憾三也。
有是三可憾,则是书之存于天下后世,固足以见周公为万世开太平之大旨,然前之既未为成书,后之又不得为全书,则不能不使万世而下,抱不得见周公经制大成之深恨。
先儒乃尽归咎于刘歆,以为剿入私说,迎合贼莽,不亦甚乎。
次点研精覃思十馀年而《订义》成,显幽阐微,商是确非,其有发先儒所未发者多矣。
至其释周公将整齐六典以为宅洛计,不幸殁,而成王不果迁,规摹不获究,《冬官》未尝亡,错见于「五官」中,诸儒不能辨,而补以《考工记》,则尤有见于是书本末之端的,故予特表出之。
嘉熙丁酉夏中伏日,古汴赵汝腾茂实序于卷末。
咏史(上) 其一 张敞 宋末元初 · 陈普
 押庚韵
西汉长安周镐京终南天秀八流清。
赵张无异曹参醉,总不能平二国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