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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郑校书鉴启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省斋文稿》卷二五
兹审万言对策,仰契宸心;四部雠书,旋膺除目。英贤得路,馆阁生光。窃观炎汉之兴,无若孝文之盛。既首除诽谤妖言之罪,又亲策贤良极谏之人。下情日通,上德时茂。贾山其言多激切,善乎指事之词;梁傅所陈略施行,美矣移风之效。惟今愿治,与昔同功。某官端劲有隐岩之风,博稽传通德之业。身方游于太学,人皆许以诤臣。有司徒知音于程试之间,天子独见器于对扬之顷。奏篇甫上,纸价骤增。帝罢统军之麻,何惭祖烈;我识尚书之履,行绍家声。曾是登瀛,宁非假道?某与观盛事,猥辱华笺。佩谦德之过优,激懦衷而增愧。
答郑自明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二五、《古文渊鉴》卷六○、乾隆《福建通志》卷七○、乾隆《延平府志》卷四○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副封曩恨未见,今兹幸得窃读,感叹之馀,敛衽敬服。尝窃论之,以为非独忠谅恳切有以过人,于才辨智略亦非人所能及。不知刘元城、陈了翁辈如何尔。上圣聪明,开纳如此,一旦感寤,去鼠辈如反覆手耳。太平万岁,虽老且病,尚庶几及见之,幸甚幸甚。补郡怀章,虽郁公议,然得以此閒暇进德修业,益懋久大之规,天意亦有非偶然者矣。更愿深自培养,以厚其基,笃志讲学,以浚其源,使诚意充积而锋颖潜藏,义理著明而议论条畅,则一日复进而立于朝,其所以动寤启发者,决不但如今日之所就而止也。盖前日文字固为剀切,但论事多而论理少,数群小之奸欺虽详,而于人主之所以端本清源、修德立政之意有未备也。此其所以然者,失于逆料,听者谓之迂阔而不敢言,亦自于此理讲之未精,不免于自以为迂阔而不足言也。兼今日之病,只此一病最大,若药之未效,则其他小小證候不必泛投汤剂,以缓药势。而欲攻此病,所用之药亦须一君二臣三佐五使,多少缓急,次第分明,乃易见效。今既杂治他證,而所用以攻病根者,又未免互有得失。亦已详为令弟言之,归当一一禀白,不审尊意以为如何。衰陋不足以及此,猥蒙不鄙,见使与议其间,亦私感时论之至此,不觉倾倒而忘其愚耳。此外则伯恭所告读书取人之意,亦所宜深留意者。盖吾人所立已如此,使天无意于右宋则已,若有此意,异日之事岂得而辞其责哉?然则今日吾人之进德修业,乃是异时国家拨乱反正之所系,非但一身之得失荣辱也。惟高明深念之。然讲学之方未得面论,犹颇以为恨也。陈丈此行,所系不轻,待于下流,不胜日夕之拳拳也。熹之出处不足为时重轻,诸公或听其辞固幸,不尔,则受命而复请祠。又不得,则当申审奏事,以卜可否。又不得,则引疾丐闲。此于进退固自以为有馀裕者,未审老兄以为如何?若终身不出之计,则自禄不逮养之时已决于心怀矣。今亦不敢固必,且得随事应之耳。但申审状中,欲少露久违轩陛,愿得一望清光之意,使知本无羞薄诏除之心,不知可否?幸为筹度,留数字于曹晋叔处,令寻的便附来见教为望。或不必然,即只依常格写去也。似之文字果佳,甚慰人意。老兄亦当勉其进修,以俟时也。向来一番前辈,少日粗有时望,晚年出来,往往不满人意,正坐讲学不精,不见圣门广大规模,少有所立,即自以为事业止此,更不求长进了。荆公所谓末俗易高,险涂难尽者,亦可念也。人材衰少,风俗颓坏之时,士有一善,即当扶接导诱,以就其器业,此亦吾辈将来切身利害。盖士不素养,临事仓卒乃求,非所以为国远虑而能无失于委任之间也。陈侯官处更有胡明仲侍郎史论,议论亦多切于事理,不知尝见之否?若未,可就借看,发人意思也。
昨得都下知识书云,伯恭说熹不必请对,此其意盖恐熹复以抵触得罪,沮坏士气。此意人少识之者,只似熹偷得差遣做一般。彼意固善,然恐不可承用也。如何?
答孙敬甫(自明)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八九、《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三、《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四、《朱子论学切要语》卷二
未及识面,猥辱惠书,知雅志之不凡,甚以为慰。所喻何君近亦得书,尚恨未际。然不知其与贤者向来所讲为何事也。宁川师友盛言笃实者,复谓谁何?既曰笃实而自知其有谈玄说妙之过,则又何故而反疑学之有捷径,因以堕于轻易放旷之失耶?凡此曲折,皆所未晓。更俟详以见告,然后可议也。子约之言,盖为近之。而主一无适者,亦必有所谓格物穷理者以先后之也。故程夫子之言曰:「涵养必以敬,而进学则在致知」。此两言者,如车两轮,如鸟两翼,未有废其一而可行可飞者也。世衰道微,异说蜂起,其间盖有全出于异端而犹不失于为己者,其他则皆饰私反理而不足谓之学矣。凡此皆因来喻而及之,而程子之两言虽所未论,犹将力为贤者陈之者也。敬之与否,只在当人一念操舍之间,而格物致知,莫先于读书讲学之为事。至于读书,又必循序致一,积累渐进而后可以有功也。反复来书,觉有俊气,顾恐于此有不屑耳。诚能折节而屈首于斯焉,其必有以得之矣。《近思录》中横渠夫子所论读书次第最为精密,试一考之,当得其趣。使还布此,薄冗,不暇他及。
祭郑自明文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八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七、《方舆胜览》卷一三、《古今事文类聚》前集卷五五、《古今合璧事类备要》前集卷六五、《永乐大典》卷一四○五五、《渊鉴类函》卷一八二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
故友台州史君大著郑兄自明之灵曰:比年以来,士气衰弱。观时俯仰,徇势前却。其心有一身而无天下,其口有唯唯而无谔谔。伟哉,自明之为人!信所谓喧啾百鸟之群,忽见秋天之一鹗者也。盖自其布衣,而已有忧天下之心。其揖让人主之前,则直欲排佞倖之朋而折其角。其言明白切至,磊磊落落,愤激峻厉,峣峣岳岳。明主所为虚心而嘉叹,群公所为变容而骇愕。善类所为喜幸而心开,邪党所为戚嗟而气索。伟哉,自明之为人!凛乎其有古争臣之风,求之近世,则措之邹、陈之间而无怍者也。夫何天命之不延,奇祸一朝而遽作,使前日之悲者喜而喜者悲,纷庆吊之交错?呜呼哀哉!君昔过我,寒泉之滨。一语定交,情义日亲。逮上饶之草次,语宵分而更仆。谓当择善以潜心,毋以一长而自足。粤今兹之秋孟,又札书以申之。眷予心之悃款,实千载以为期。书适往而讣来,噭然号其焉及!哦殄瘁之悲诗,坌百忧之来集。惟平生之忠赤,谅虽死而不忘。跽陈情于一酹,词与泪而俱扬。呜呼哀哉!尚飨。
郑自明哀词(并序(题原缺,据四库本补)) 南宋 · 陈傅良
创作地点:浙江省温州市瑞安市
母曰余儿兮,吾莫知其何尤。
妇曰良人兮,吾曷为罹此忧。
兄弟不以是咎兮,朋友称其好脩。
恭不得其故兮,庸强名之曰命。
相彼下堂而贻戚兮,或结缨以顺听。
万不同咸自取兮,曾二者孰失其正声。
鬼神之所仇兮,人直躬焉是病。
胥属镂忽堕其前兮,屈鱼腹以为阱。
奇祸作于牖下兮,顾奚悲而宜庆。
嗟子何伤兮,独余怀不能以自胜。
尚或相尔藐孤兮,天终焉其有定(以上《止斋先生文集》卷九)。
祭郑自明文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九、《止斋先生文集》卷四五、《永乐大典》卷一四○五五 创作地点:浙江省温州市瑞安市
呜呼哀哉,自明!余与君游久,知君之重其死也。自为诸生,固曰士以一死,何乡不可?及其居朝,抗直自喜。每一进见,以所闻于宾客、厮役、某小人某小人之说,察察为上言之无讳。人数以为甚危,而君益奋然,虽万死无恨。然而阅其私,盖卫生甚谨也。尝访君爱亭之上,当暑命酒,余食瓜果,而君禁之勿多食。他日过余,羹菌以馈,君曰:畴昔闻有以茹此死者,至今不近也。啜茗饮水,靡不博问,恐以疾伤其母。呜呼!君诚重其死,而将有以处此矣!乃今死奇祸,何哉?余既甚悲,而莫推其故。且惧知君之不详者,亦为惑也。天啬其年,人害其名。呜呼衰哉,曷为自明?余故为斯文以哭君也。
植斋记 南宋 · 释居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六、《北涧集》卷四
山居玉立万竹,当疾雷破山,群蛰斯奋时,稚子濈濈见头角,不浃月骎骎拂云亭。在深处日,婆娑其下。客有傅氏某适至,拊竹而作曰:「能自植者也。余以植名斋,盍借竹以识余所植」。则谓之曰:植,立也。致力于植,则必有所立,确乎不摇。若颓澜砥柱,行富贵,行患难,绰绰见于事。修身齐家,虚心劲节,皆事也。身修矣,有类乎猗猗介特,不衡不倚,不言而信,不令而行。曰齐家,林林而群,矗矗不乱,正家而天下定矣。虚心若可以受道,道集虚。虚者心斋也。劲节则寒暑不移,有常操也。安节之亨,承上道也。具是四德也,王马曹拔庶类而君之,指以谓人曰,何可一日无此君?天下后世,至今莫能易。虽然,始植而立,求无愧此君矣,未见不倚不挠于晚节末路不自免庶类俱靡者。善乎诗人之为言也:「不羞老圃秋容澹,且看寒花晚节香」。当与孔子所谓「戒之在得」同一关纽。微此君,孰与论夫植?